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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娘亲说,做人不能太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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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睡着?”
“是的,之前臣也来给大皇子妃看过。当时大皇子妃便是入夜难眠,想必是久积深压,这回顺带着好好休整一番。”
庄太医这话一出,梁介手中不由得下意识停住了动作,拿着卷布条的手停在半空。低头凝视自家小娘子的容颜,半晌低笑出声。
怎么说呢,这么一看还真是睡的很香。
回来的这几天,梁妙芸同梁晟、就连宫里的这些下人们,也有跟他提过。说他不在的的时候,自家小娘子经常是一个人念念叨叨的,吃饭也吃不好,睡觉也睡不老实。
难怪他回来的时候,那两人还负荆请罪。原来是没照顾好自家小娘子。
罢了,罢了。这回先放了他们。
梁介伸出手捏了捏睡的香甜的许可婧的脸,倒是养出了些肉感。
既然无事他也就放心了,那就让小娘子好好的睡吧。
有些事他得动身解决了,不然可就来不及了,离下一步没多少时间了。
***
比起热火朝天、生机勃勃的永佑宫,宫中的那不为常人所知的地牢里,可就与永佑宫大相径庭了。
阴冷潮湿自不必多说,那在优异的环境下生长的生物们,也一个个不同于寻常尺寸,能飞斗大的蟑螂,有人一根手指粗的蜈蚣,还有那体格长得跟兔子一般大的老鼠。
“啪!”
鞭子甩动打出的声响在地牢里回荡,随着鞭子的甩动未溶解的盐粒也随着洒落,金雨甚至能感受到打在她脸上一粒一粒的盐粒。
“你若愿开口,那这一鞭子也就不用你受了。”
金雨吃力的抬起头,看到站在上边的梁介,俊美的脸上尽是冷漠之色,连眼底都不带一丝温度。
已无力转头,只能用余光一瞟,发现金琳已然晕厥,微微起伏的胸口告诉着金雨,金琳还活着。
金雨冷笑一声:“难不成还差这一鞭子。”
听闻梁介也并无其他颜色,手指一点。一旁的下人便将鞭子抽了上去。
不过一鞭子,比一般麻绳粗,几乎等同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粗细的鞭子上去。金雨的肩部便多了一道伤痕,一鞭子皮开肉绽。
以动手之人的力道,不超过三鞭子,女子这般娇弱纤薄的身板,便会见骨。
金雨死死的咬住下唇,偏生连气都不吭一下,好似还坚持得住,但是那渗血的下唇便知多大的力道。
梁介虽是冷眼旁观,然而这金氏姐妹俩受刑的毅力倒是令他惊讶,他是绝不会信这二人是忠仆,效忠于人绝不背叛的。
毕竟,这两人可不是一般的性子。单单据他所打听到的,这件事原本的意愿只不过是吹吹耳旁风,让人对他这边不满。却不想这二人不听指令,私自行动,违背了主人的意愿。
可是,即便梁介打听到了这么多,却在最后即将找到人时,断了消息。守住那一派最后消息的人,在被梁介的人发现后便自尽,全然没有透露背后正主是何人。
这才是忠仆。水牢里这两个,撑死就算个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
一鞭子下去,都以为金雨大概是不会作答的,却不想金雨竟还使出力气,抬头以狼狈之姿,勾出媚人一笑:“不知咱们的大皇子妃,回宫后有没有让大皇子快活快活。”
不说也罢,一说梁介脑海中又出现了许可婧当日的模样,双眼微眯眼光一凛,眼眸幽微深不见底,薄唇轻启吐出一字。
“脸。”
一旁的下人得令,下一鞭子直直的朝这金雨的脸上打去。金雨的脸上,一瞬间从额中到下巴呈现了一道鞭痕。
“我说了,难道你就会放了我们?当我傻呢?”
“我的确不会放过你们,不过是看如何死罢了。”这般伤了他娘子的人,他如何能让她们活在世上。
蓬莱宫那日参与了这一事之人,早已被他杀绝了,血洗蓬莱宫,他早已做到。
如今面前不过两个女子,若不是还有用他定不会让她们还在这儿待着,早就扔上木马,再来个檀香刑便完了。
她们不是喜欢这些个口味重的东西,他便让她们在这种事上死去。他这可是在行善积德,谁能在自己喜欢的东西上死去的。
梁介从一进来便未瞧过金氏姐妹,连一个眼神都瞟过。对梁介来说,两人的举动不仅污了娘子的眼,他若是瞧见了,回去娘子再见着他,岂不是间接的污了娘子的眼。
“你若是说出来,我便让你高高兴兴的死了。你若是不说...”
听到这儿,金雨讥笑道:“笑话,什么时候还分死的高兴跟死的不高兴。”
“到时候你自然知晓。”
今日亲眼一见,转眼一想,梁介便已想通。为何这些日子金氏姐妹不愿开口,并非是因为忠诚,而是她们性子本就如此。
就好比他从前不屑以美人计,尤其是金氏姐妹这种。性子独特之人,太难掌握。金氏姐妹凭心情行事,她们怎么高兴了,她们就怎么来。
这不开口,纯粹只是因着她们就是不想开。只要她们想了,那便什么都说了。
除了张嘴说话,金雨唯一还能动的眼珠,灵活一转。好似想到什么似的,人都有了些底气,来了精神来了兴趣。
幽幽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把你弄瞎的?”
第69章 偷亲
“不想。”
简简单单清清楚楚的两个字; 使得金雨笑得嘴角僵硬,就那么凝在了嘴边。
“你说什么?等等…你说什么…”金雨抬头大声叫道,这时却只能看见一道衣尾。
走到门口; 梁介在薛巍身边站住,沉声道:“留条命就行。”
“是。”
梁介要求很简单; 在这两人开口之前,只要留着一条命; 其余的都随他们;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梁介走出地牢,刚抖了抖明明洁白无渍的衣裳,小安子便小跑了过来。
“主子。皇子妃醒了。”
话音刚落,小安子只见一道身影从他面前闪过。双手撑着膝盖,还没来得及喘两口气,抹了一把汗。
“主子; 等等奴才呀…”
***
待梁介快步赶到永佑宫; 只见自家小娘子乖乖的躺在软榻上倚着; 手中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而自己母妃则坐在榻边。
不过看小娘子那面红耳赤的模样; 定是母妃同小娘子又说了什么不正经的话了。
这还真是梁介误会他娘了; 许可婧只是被茶水烫到罢了。
仔细将小娘子躺的软塌看了一遍; 嗯,很好。还垫上了好几层的棉被,看来伺候的人机灵了不少。
刚一走近,便只听见自己母妃不停道。
“婧儿啊; 最近啊你就一个劲儿的使唤那小子。”
“你要他往东,他要是往西。你就告诉母妃,母妃帮你好好教训那小子。”
“竟然让自己媳妇被欺负,这些年白养他了!”
“不过!母妃跟你说,那小子眼...”
眼字一出,梁介就知晓自己母妃定是要说漏嘴了,连忙出声:“娘子!”
高声两字直接盖住了皇贵妃的声音,直直向软塌走去。
可惜的是,自家小娘子那可怜兮兮的娇俏模样,他还得当没看见。如今眼睛是好了,结果他还得当看不见,时刻注意着不得穿帮。
一醒来并没有见到梁介,许可婧语调不禁上扬,惊喜道:“夫君!”
“嘶...”奈何声音太大,动了一下身体,伤痛地儿更明显了。
虽然自家娘子这活力的叫唤,他听到甚是高兴。但许可婧一咬牙,梁介便忍不住了。
连忙上前好好的扶住许可婧,将许可婧靠在自己身上,轻拍两下许可婧的头。转头看向皇贵妃,真是再多说两句,母妃又得说漏嘴了。
“母妃,时辰不早了。万一父皇在等您可就不合适了。”
看着皇贵妃一脸不知所以然的神态,梁介不得不暗暗赞叹自己,他真是有先见之明。早早的以母妃的名义,邀父皇一同用膳。
“但是...”今日宣烨帝可没有派人传话。
“万一。”
梁介同皇贵妃二人直面相对,相视对流。不过对上梁介一眼,皇贵妃便知晓了,定是梁介在从中捣鬼。
她就知道!皇贵妃如今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懊恼了。自家儿子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下眼睛好了更不得了了。
不过她也不是那等不通理的人,小夫妻嘛,小别胜新婚。说道两句,皇贵妃便离开了。
见皇贵妃真要离开,许可婧连忙想动身,虽说送不了,但是至少还是要起个身的。
原还以为许可婧是因为他的搂的太紧了嫌难受,结果梁介发现,这傻丫头竟然想下地走动。
一只手穿过许可婧的腿下膝盖的位置,一个打横将许可婧抱起。梁介笔直的朝床上走去,永佑宫的下人们一个个可都是眼见力儿十足的,见两主子这模样,连忙悄声却有序的退了出去。
见下人们迅速的腿下,害羞的许可婧将脸埋在了梁介胸口,扭动着身子,娇声道。
“哎呀,你快放我下来。”
可奈何梁介力道之大,许可婧如今又是个柔弱的,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你啊,还没好,不要乱动了。”
到了床边,梁介小心翼翼的将许可婧放下,生怕一点儿磕碰到许可婧,那模样神情好似对待什么名贵的宝贝一般。
“夫君!”
刚坐下,许可婧便上手搂住了梁介的脖子。梁介虽是一惊,可一边小心注意着许可婧的手,一边应着许可婧。
“怎么了?”
看着许可婧这鲁莽生猛的模样,梁介就愁。一双手还夹着板子呢,就这么大的动作,万一一个不好碰到了可怎么办。
“嘻嘻,好久没见夫君,想的很。”
梁介一挑眉,这倒是难得,一回来娘子都变得会撒娇了许多。
但梁介暂且却不知,许可婧不是变了,只是原来压着的性子回来了。
掐了一把许可婧脸蛋,梁介温声道:“你呀,这些日子好好养身体知道吗?”
许可婧闷哼一声点点头,不高兴的模样显而易见。梁介将许可婧缠着自己脖子的手放好,让许可婧找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怀里,梁介稍一低头,都能看见许可婧嘟着的小嘴。
“怎么啦?”
许可婧呶呶嘴道:“我说好久没见夫君,想的很。夫君都不搭理我。”
轻笑出声:“我怎么没搭理你了。”
“你...你都...不想我。”
梁介憋着笑道:“想,特别想。为夫在外面时时刻刻都想着娘子,这晚上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娘子。害得我都没睡好,娘子你说说,该当何罪啊?”
“不知者无罪。”许可婧理直气壮道。
这个回答倒是令梁介一下愣住了,他家小娘子何时学的这样了。不用想,定是同晟儿、妙妙在一块儿待得久了。
啧,看来今后得让她们两离娘子远点儿。
一个激灵,许可婧扭过头踌躇问道:“对了...那个...金氏...”
两个字一出,梁介脸上严肃之色差点儿没缓住。但也不过就是一瞬的事儿,梁介又恢复了回来。
“夫君...”
“没事儿,不用多想这些。”
轻轻的拍着许可婧的头顶,梁介语气中透露的便是让许可婧放心,不要多想这些事。许可婧自然也清楚,抿着嘴乖巧的点点头。
看着被自己好好养着越发乖娇的许可婧,梁介一想到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儿,就放心不下。
整个人都有些患得患失之意,他不禁想若是太过艰苦、太过艰难,小娘子承受不了要离开,他真的放不下,该怎么办?
“娘子...”梁介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万一许可婧的回答...他...
“嗯?”
梁介深呼一口气,缓缓道:“若是今后,为夫做不了皇子,变成了平民,甚至是下地那种的话...娘子会跟为夫一块儿吗?”
“夫君,你在说什么傻话呢?”
梁介话音刚落,梁介只觉着下巴像是被重物撞击,疼的他捂着下巴直哆嗦。
“娘子...你这是为何啊...”
梁介勉强睁开眼,只见许可婧面色严肃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夫君,我早早的便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夫君今后变成什么模样,都是我夫君,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儿。”
说罢,许可婧松下神情,柔声道:“再不济,只要夫君不嫌弃,我养你。”
梁介不惧自己或许会被发现已能看见,双眸凝视许可婧。半晌,见许可婧的确是真心实意不似作假,他一时间感动却又更是犹豫。
他不是不相信许可婧,反之,是太相信。
在梁介看来,许可婧为人简单,很容易就被看透。
然而,他只是想,若是许可婧这番话只是为了敷衍他,欺骗他,随口胡说的也就罢了。
偏偏,许可婧是认真的。
若是假的,他也就不在意哪些,很容易变放下心,定下决策。
可这是真的,他不禁会想到,这样他就不是一个人,他不能不知前方是何,而毫无畏惧的上前。
因为若是这样,伤了的不仅是他自己,还要许可婧。
相处的时日不短,且梁介在许可婧面前,除了些事儿,这个人是没有保留的。
故而,梁介这异样的反应,许可婧自然是看的出来的。
许可婧不由轻叹一声,她怎得莫名有些伤感,好似不被信任一般。然而,她明明能感觉到梁介不是这个意思。
拍拍身旁:“到我对面来。”
梁介虽不知所以然,但也听话的坐到了许可婧的对面,脸上的疑惑之色,同方才的迷惘相纠结。
许可婧吃力的忍着痛,伸出一双手,梁介见了连忙用自己的手,支撑起许可婧。
捧着梁介的脸,许可婧温柔笑唤道:“夫君。”
“嗯?”
“你要记住,我许可婧是你娘子,你是许可婧的丈夫。”
“那,娘子,作为丈夫的我,能不能使用一点小小的权利。”
“行啊...你要唔!”
又偷亲我!这次还亲嘴!
第70章 流放
“陛下。”
“如何。”
“皆已办妥。”
“东西呢?”
“已到手。”
短短的几句对话; 言毕宣烨帝沉声道:“下去吧,以计划行事。”
“是。”来人刚应声,却突然停下出门的脚步; 回头低声道:“陛下,真要如此吗...”
“下去。”笃定又决绝的二字。
“是。”许是察觉了上面那位的怒意; 来人连忙应声退下。
在门口守着手拿拂尘的太监见来人出门,端着备好的茶水便走了进去。上前换掉桌案上早已凉了的茶; 换上热茶。
太监低头一看; 一口未动。
刚想悄无声息的退下,便听到声音叫自己:“老马。”
“诶,奴才在。”
“你知道,老鹰是如何带自己的孩子的吗?”
“属奴才愚钝,奴才不知,还望陛下...”
“罢了; 罢了。下去吧。”
“是。”
***
梁介回来已有数月;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的春季; 百花齐放、姹紫嫣红。
然而,这一片生机勃勃的气氛; 并未感染到永佑宫。
待来人已然宣布完圣旨离开; 永佑宫众人却仍是呆呆的在原地; 没有一人有动作。
最先反应过来的梁妙芸立马跪这匍匐到梁介身前,双手抓着梁介的肩膀,使尽了全力摇晃,失控大喊道。
“哥哥!哥哥!哥哥!”
“哥哥!是骗人的对不对!是骗人的是不是!”
“怎么能这样!父皇怎么能这样!”
“那一对金氏姐妹是那样的人!哥哥你又没有做错!”
“是她们欺负了嫂子; 我们又没有做错!”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父皇!父皇定是年纪大昏了脑子了!”
“梁妙芸!”
刚要起身的梁妙芸,便被梁介叫住,愣在原地。
梁晟上前握住梁妙芸的手道:“话不能乱说,姐。”
被一吼一劝,梁妙芸好不容易静了下来。宫人连忙将永佑宫的门关紧,有人在外看守,这么大的事儿,主子们定是要说话的。
梁妙芸不停的劝着自己。
对,哥哥跟弟弟说的对,不能乱说话。她刚刚的话可是大不敬,一个不注意是要遭大罪的。
但是:“那也不行啊...哥...”
忍不住的梁妙芸,头一回有了哭腔,并非是演技做派,而是真的哭了出来。这让多年,从未见过梁妙芸如此模样的梁介跟梁晟,也有些小惊讶。
“哥...这可怎么办啊...”
“父皇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这样做啊...”
“贬为庶民啊...流放啊...”
对,让这么多人反应如此剧烈的正是这个原因。
梁介被贬为了庶民,夺取皇子身份与头衔。并且...
流放承德馆。
原因,便是血洗蓬莱宫,对金氏二人动用私人,滥伤人命。更有暗中结党、不尊至上等,如此惨无人性,毫无人道的人,不配为皇室中人。
当然这背后,自然是有人在推波助澜,哪些不可明说的事便不会在圣旨上写出了。背后的势力,想一同掺上一脚的党派。
即便不是大事,一人一本折子,也够宣烨帝看了。
说到底,所有人都觉着不过就是一个瞎了眼的皇子罢了,少一个就少一个。就着这个机会,还不动手,他们可是会后悔的。
这承德馆,别看名字这样。说的好听是承了陛下的恩,来此处进行德行休整、学习。
然而,实质便是哪些行为不端正,不规矩的人才会被流放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在哪儿的人多为粗俗野蛮之人,除了流放必做的苦工劳力外,承德馆还是教学之处。
故而,只有从武之人会被流放到哪儿。梁介文自是不必说,这从古到今,还从未有皇子被贬到承德馆的。
说到这,梁晟不禁也皱起了眉,小包子脸鼓的老大,正色道:“的确。那地方,对于皇室来说可不合适。”
梁晟所说的不合适,并非是地方多差。
而是承德馆,地处南越之地。
这说到底人总有些不好的念头,有钱的商人,在野蛮的穷人来看最是厌恶。南越这么多年,都是个流放地儿。
离京城远不说,人们野蛮的原因也是因着地处偏僻,物资匮乏,人们总要有些劲儿才能为了生存活下去。
故而,这有钱人在哪儿都讨不找好了,更何况,梁介这个皇室中人。
皇室之人,身份高贵,寻常人都是可望不可即的。
梁介这又是头一回,这高高在上的皇子,被贬成了庶民。
人,没有那么有多远见,见识广的人。更何况,还是在一片荒地的南越。
就好比从前梁介双目失明之时,总有那些不长眼的下人或是上位之人,欺负、鄙夷。如今,情况亦是如此。
梁介这一去,好的便是撑得住在哪儿寻到了一席之地。
这不好的,便是被各种人踩在脚底了。被分到南越的没有好差事气急的守卫,被自己所触及不到的地儿而嫉妒的普通人,被同是皇室所打击的曾经的官员。
万一,还碰到迁怒的...
梁晟严肃道:“哥!”
梁妙芸、梁晟这般,梁介却只是平静的将许可婧扶起,自家娘子身子还没好全,不合适这般就跪。
“母妃哪儿可有事?”
“皇贵妃娘娘哪儿无事。”梁晟道。
梁妙芸气急道:“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咱们应该想想办法啊!”
“怎么想?想什么?想了就有用了?这个天下如今谁在做主?”
梁介一连串的疑问,将梁妙芸一下问的反应不过来。扶着许可婧在椅子上坐好,刚想做到另一旁。
却发现许可婧的胳膊死死的环住他,两手更是扣得死死的。不让梁介离开,轻叹一声,梁介也就站在许可婧旁,任由许可婧环着腰。
“陛下决定的这么大的事儿,我们还是不要动手的好。本来我同母妃就是没有家底之人,若真是反抗成了,那你们怎么办,被连累的别人怎么办?”
“再者,你们难道不是应该相信我吗?这么多年了,莫非还不知。”
梁妙芸嘟着嘴,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抽泣着哽咽道:“我知道...但是...我不高兴。”
梁晟则是随着点点头,不吭声。
梁介轻叹一声道:“那在我不在的日子,便劳烦你们替我好好看着永佑宫了。”
“是...”
好不容易安抚了两个小孩子,梁晟同梁妙芸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明日梁介同许可婧就得离开这皇宫,朝着那遥远的地儿去,这如今能多待会儿,她们是绝不会离开的。
梁介捏了捏发着呆的许可婧的耳垂,轻声道:“娘子。”
许可婧缓缓的抬起头,双目无神微笑道:“夫君。”
许可婧面上虽逞着强,但是那眼底的无助实实在在的印在了梁介心里。
梁介连忙蹲在,同许可婧呈同一视线,轻靠在许可婧的肩上,痛声道:“娘子,都是为夫的错...娘子若是...”
话还没说完,梁介的头便被许可婧推开。将自己的额头,碰上梁介的额头,两个人的距离从未如此近过,只要谁一呼气,那气定是能到对方的脸上的。
“夫君可莫要再说了,再说我就生气了。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许可婧的语气中有些不自然的连她自己都不知晓的撒娇,一字一句的戳软了梁介的心。这哪儿是责怪,这根本就是娇嗔。
梁介只觉着本坚定的心,都被软化了。连忙避开许可婧的视线道:“为夫知道了!”
许可婧摸着梁介的头,缓缓柔声道:“我,除了夫君的眼睛。什么都不担心,知道吗?这一回,夫君不要上前。有娘子在前面呢,只要夫君好好的,就好。答应我,好吗?”
许可婧虽然不知晓那承德馆是一个什么地方,但是从梁妙芸同梁晟的神情里,态度反应里,她知道一定不是好地方,绝对不是单纯的将夫君贬为庶民。
流放...这个词...她听着就不喜欢。
她不怕,但是她担心梁介。梁介的眼睛,在他不熟悉的地方梁介可怎么办。
不过,许可婧担心的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反正,无论发生什么事,她一定会挡在前面,她绝不会让梁介出事的。这在宫里,梁介怎么护着她。如今在外面,她便怎么护着梁介。
许可婧松开梁介,让梁介站起身。许可婧环着梁介的腰,将头靠在梁介胸口。好久,她好久没有这么抱过夫君了。
“夫君,没事儿。最多不过是一条命罢了。”刚说罢,许可婧招招手让梁介更靠近她,凑近她的耳边。
“夫君...我们今夜洞房吧...”
第71章 离开
清晨的永佑宫; 寂静无声。
不似春季该有的活力,继而的是一片沉沉死寂。昨日,分明还是活跃之景。今日; 却是冷宫。
早早的将几件衣物收拾好的两人,推开门便打算悄然无声的提前离开; 不然要是以永佑宫这些人的性子,怕是会拖的两人被人还没流放便厌弃了。
刚推开门; 齐声的:“主子早!”
无力倚着梁介的许可婧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不得不说真的很壮观。
乌压压放眼望去的一片人群,打头阵的第一排,自然是老熟人了。
仍旧冷酷正面的薛巍,仍旧风姿十足的廖弈,仍旧还红着眼圈的梁妙芸,仍旧是鼓着包子脸的梁晟。
后面第二排; 亦是身旁伺候的人。被贬为庶民的人; 是没有资格将宫里的人带走的; 便是许可婧带着嫁进来的恬心、怡宁,最多也只能回许府罢了。
伤刚好不久的怡宁、恬心; 一个支撑着小景子; 一个支撑着小安子。两人也不知在门口等了多久; 比起主子,没有好全的奴才的身子早已耐不住她们。
后面的便都是永佑宫的人了。
梁介许可婧面面相觑,为何大家都能这么不知不觉的就在她们门口守着,她们两却毫无察觉。
梁妙芸嘟着嘴气道:“你们两能悄悄摸摸走; 我们为何不能悄悄默默等。”
廖弈倒是不同其他人,笑道:“也不怪你们听不见,洞房之夜春宵旖旎,如何能注意得到外面的动静。”
这话一出,许可婧早就红的同那煮熟的虾子一般。
梁妙芸破泣为笑,揪着梁晟的衣袖抹了把泪,语气中这两日难见的愉悦道:“这么说来,我岂不是能有小侄子了!”
梁晟人小鬼大的故作正经道:“终于有比我小的了!”
几句话的工夫,方才沉重的气氛,瞬间变得活跃起来。就连于嬷嬷都难得插上了嘴:“老奴定要好好照顾小主子。”
小安子立马道:“那嬷嬷你可得多活几年。”
“还用得着你说!”一个巴掌就打在了小安子头上。
一时间,永佑宫的笑声,比起往日更要欢悦。
“梁介在这多谢各位了,今世难以报答的,来世梁介定双倍奉上。”
廖弈一个上前便拍到了梁介的背上:“说什么呢,还想着来世。今世我便要你还了。”
梁妙芸则又哭了出声,抽泣道:“可是大哥哥,我还没还完呢。”
恬心、怡宁被小安子、小景子掺着上前,两人齐齐在许可婧面前跪下。这一举动,吓得许可婧向后一退。
“你们两这是做什么!”
怡宁沉声道:“怡宁未能遵老爷、太太嘱托,好好的照顾二小姐。”
恬心含着泪道:“二小姐,让我们两跟着你吧。”
许可婧将两人扶起,拿出帕子轻轻的擦拭掉两个人脸上的泪水。
她知道这件事很突然,就连她自己也是不清楚的。更何况,恬心、怡宁她一直让她们养伤,她们刀伤的刀伤,断腿断胳膊的都有,不是像自己不过就是淤青罢了。
看着两个从小同自己一块儿长大的二人,许可婧不禁笑道:“你们啊,该嫁人了。”
自己都嫁人了,自己都十五的年纪了。更何况面前二人。早该好好的寻户良人,嫁了去。
二人还没来得及反驳,许可婧又道:“你们啊,从小便跟着我。我的恬心、怡宁是最好的,绝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嫁了出去。”
言罢,却又低头内疚道:“可是,如今我也没办法帮你们找户最好的人家。”自己如今连许府的小姐都不是了,流放的庶民。
不过许可婧转过头对着梁妙芸道:“妙妙,嫂子能否麻烦你一件事儿。”
“哪里是麻烦!包在我身上了!”梁妙芸自然是知晓许可婧说的什么,拍着胸脯做着保证。这种事,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谢谢妙妙,那我也能放心了。”
恬心、怡宁还想说些什么,许可婧又道:“待你们回许府后,我还得拜托你们。可否代我,好好照顾爹爹同娘亲。”
自己这个做女儿的果然是不孝的,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许可婧不禁在心中长叹一声,自己这一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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