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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谋定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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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主位上,皇后鸾袍凤冠气急败坏俨然失了往日端庄。
太子俯身叩首跪地见温婉柔突兀闯入眸中愕然,一旁面容绝美的青色宫婢装束的女子泪流满面,两名内侍双手各拉扯白绫一端,准备对她用绞刑。
显然这女子就是被太子藏匿于太子府中的女子,佳认倾国,绝色无双,难怪太子为其沉迷。
可你沉迷归沉迷,也不能不要江山,你不要江山,我们母亲下场惨淡,温婉柔不禁嗔怨这个不成器的舅舅。
“婉柔有要事禀告皇后,还请皇后息怒,暂缓对此女子的刑罚。”温婉柔上前俯身跪地对着主位上雍容华贵外祖母行叩拜大礼。
“退下,本宫今日倒要看看,谁能护得住这个狐媚子,给本宫用刑。”皇后依然怒不可歇。
对于皇后的怒意温婉柔能理解,抛开太子储君身份,据说天下哪个强势霸道自私的女人都无法容忍抢走宝贝儿子的媳妇。
永乐公主的母亲便如此变态,从前温天纵要为一个秦楼女子赎身想纳入府中,最后这个女子消失无影无踪。
可人家母子并未因一个秦楼女子离心,可太子却要跟皇后置气甚至还会丢了性命。
正文 第9章 成竹在胸
“皇祖母息怒,婉儿所禀之事事关六宫之主天下之主,还请皇祖母息怒,她不过一个小女子,无足轻重,皇祖母母仪天下,又何必和一个小女子计较。”温婉柔跪地将皇后最为看重的天下和六宫之主摆在首位,期望皇后能先收敛怒气听将话听完。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哪里懂得这些下流手段,本宫今日若不惩治于这妖媚女子,只怕有人真当自己翅膀硬了可以不将我这个母后放在眼里。”
“皇祖母乃一国之母,统摄六宫,母仪天下,谁人不服,太子舅舅还是先带这位姑娘退下。”温婉柔转头对惶恐喘息的太子微微眨眼。
只要这脸还未撕开一切都有转机,皇后和太子的母子之情不可出现裂隙让人钻了空子。
“母后儿臣告退。”太子见寻得生机急忙起身带着虚弱的莫南烟走人。
“给本宫站住。”皇后怒气冲冲腾地从凤座上站起。
然而太子早已带着那女子仓皇退出。
“劳请陈宫宫门外把守,切莫让人入内。”温婉柔起身轻声嘱咐陈公公。
这个陈公公直到前生皇后病逝一直忠心耿耿,是个绝对值得信任的人。
“老奴遵旨。”陈公公也察觉到事态严重不敢怠慢,他潜退宫中内侍和婢女出门后把守宫门。
许是皇后察觉到了温婉柔严肃警惕的态度,怒气收敛。
那双深锐的凤眸疑惑地看着如今令她有些陌生的温婉柔。
“皇祖母您喝口茶消消气,怎么和自己儿子置气凭白气出了细纹岂非更不值。”温婉柔将尚有温度的参茶端到皇后白皙却不见柔滑的手中,如过往版撒娇软言哄慰。
皇后接过参茶似寻见可以倾诉的人,将她心中的苦楚对温婉柔哀声倾吐,“你舅舅若有你母亲一半懂事贴心本宫也不至于为她操碎了心,一个储君对朝政不上心只知道儿女情长,并非本宫容不得那女子,她若真是个平民百姓倒也罢,可她是罪臣之女又没入烟花之地,如此不堪的身世如何能入得了太子府,这若被有心人知晓太子岂非自毁前程。”
“这个女子不堪的身份固然令人忧心,可眼下外祖母不该忧心于此等小事上。”温婉柔谨慎道。
“你这丫头毕竟年纪小,哪里懂得红颜祸水的厉害。”提到红颜祸水,皇后额外气恼,手中的金釉翠底万字福茶盏被她重重磕于黑檀几木上。
温婉柔惶然俯身跪地,双手并拢撑于地面,声色严谨郑重,“皇祖母可知前阵子婉儿和母亲去宁国寺中上香祈福,副统领霍子光于寺中饮酒还妄图和盗匪同流合污盗窃国宝一事。”
“你这孩子怎么这般胆小,外祖母不是跟你生气,快起来。”温婉柔的跪地让皇后心软,她只当温婉柔被她威仪震慑笑着上前弯身亲自将她扶起。
“这霍子光胆大包天不敬神佛更欺君意图盗窃国宝,此人已被打入大牢,本宫还听说敏敏因为他的护卫不利因此失踪,婉儿可是后怕。”
皇后将温婉柔拉到身前的凤座边,柔声安慰。
温婉柔的手被皇后温暖的手包裹,内心一阵阵柔潋的波动,为这一份慈爱亲情。
“皇祖母原本想接你们母女来宫中暂住,可偏偏你舅舅不让皇祖母省心,婉儿放心,本宫已禀明皇上替你母女多加一批护卫,有皇祖母在一日断然不会让旁人欺辱你们母女。”
皇后言语中的庇佑关切之情深浓,温婉柔鼻头一阵酸涩,眼中热流轻漾,激动中情不自禁跪地感激。
“皇祖母心疼婉儿和娘亲婉儿感激。”她郑重给皇后磕了一个头俯身叩地言语恳切,“还请皇祖母切莫再同太子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和太子斗气让淑妃母子占了谋夺皇位的先机。”
“婉儿你……”
温婉柔仰头眼中泪水潸然洒落。
皇后为温婉柔此刻的凝重而心惊更为她直接道破她心中从不敢道明的忌讳而惶然。
她心骇起身想将温婉柔扶起脚步却顿住,连带朝温婉柔伸出的手也跟着轻轻颤抖。
温婉柔跪地仰望皇后凝重惊骇的眸光大胆将所有的真相坦言,“皇祖母,那霍子光原是六皇子的亲信,当夜婉儿无意中听见永宁公主和人密谋意图祸害禁卫统领叶明磊欲取而代之,婉柔偷听一事不幸被人发现,永宁公主竟然要杀为灭口,因此她潜人扮做歹人想将婉柔掳劫走灭口,结果那些歹人掳走了婉柔的丫鬟,后来婉柔将事情始末告诉了叶统领,叶统领这才先发制人逃过一劫,若非如此,今天失踪被毁去清白的人就是婉儿,被问斩的人会是叶明磊,而皇城禁卫统领一职将更换上六皇子的人,皇祖母,她们已经安耐不住动手,请皇祖母三思以大局为重,切莫要再同太子舅舅因为一个女人斗气令母子离心。”
温婉柔俯身再次叩拜磕头以表示所言绝无欺瞒,然而淑妃和皇后之间虽几十年表面和气暗地里的斗志从未间断过。
淑妃奸诈诡计多端,若非过世的太后从前暗中打压,皇后实则斗不过淑妃。
可也因为淑妃和皇后出于同宗同族,为了家族利益,因此从前太后并未如处置其他妃嫔那般对淑妃下以狠手。
同样的道理,做为母族后盾势力,在太子在世萧家会鼎力支持太子,怕只怕太子无心于皇位更怕太子如前生那般生不测。
那么萧家为了家族利益自然全力支持淑妃,他们的利益全盘保留又哪里会顾忌温婉柔和永宁的性命。
“您说的都是真的。”皇后脸色苍白,眸色怔然后身子颓软跌坐于凤座上。
温婉柔曾听闻皇后和淑妃这对堂姐妹当年于闺中感情极为要好。
大概每一份真挚的感情最后真正决裂的那一刻内心都会经过一番犹豫挣扎甚至自欺欺人。
皇后此刻或许同样不相信昔年真挚的姐妹亲情真的会走上这条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血腥道路。
眼睁睁看着皇后雍容的面容上露出刻骨咬牙的恨意,温婉柔屈膝上前,双手恭敬将沾染莲子羹的衣裙碎片送到皇后跟前。
“皇祖母,这是当夜于寺中所穿衣裙,衣裙上如今还沾有被永乐母女下了迷药的莲子羹,这迷药和当晚叶统领房宵夜中的迷药相同,皇祖母,婉儿和娘亲才是皇祖母的骨肉血亲,那淑妃不过一直假意对皇祖母惟命是从,她们野心敛藏,若被六皇子夺了天下,她们断然不会放过皇祖母和太子,婉儿母女更将死无葬身之地,皇祖母若不信,大可亲自秘密询问叶明磊。”
皇后呼吸紊乱,她颤抖的手接过温婉柔递上的衣裙碎片。
心慌一片后,那片衣裙碎片被青筋凸起的手紧攥于手心,眸眼中透着凌厉更透着决然的狠利。
“外祖母,唯今之计必须让太子舅舅对朝政上心,让朝臣对太子敬服,切不可再让六皇子拉拢人心。”温婉柔拉着皇后华贵的裙摆细声央求道。
言尽于,皇后已知晓必须母子同心才能保住泼天的富贵荣华。
皇后气恼恨铁不成钢哀叹,“可你方才也瞧见,你舅舅他……”
温婉柔嗤笑,拉着皇后的手让她消气,“外祖母,舅舅打小孝顺,但凡舅舅所求应得外祖母的应允舅舅可是对外祖母千依百顺,外祖母何不允了舅舅这个心愿,以此换得舅舅从此勤勉于朝政。”
舅舅肯为了那个女人不惜和生母用生命对抗,若能成他心愿定然也愿意为了那个女人发愤图强。
太子若勤勉于政,萧家自然不会倒行逆施落人口舌跑去支持妄想谋夺皇位的六皇子。
“那女子身份低贱是罪臣之女更曾没落烟花之地,这岂能儿戏。”皇后胸口气息深急,大有恨不得将这个坦途大道上的绊脚石处之而后快。
可知子莫若母,对于那个女子,却也是投鼠忌器,皇后怕太子真的和她离心让人寻了空子。
温婉柔成竹在胸微笑道,“身份低贱这都不是问题……”
陪同皇后进过午膳后温婉柔出了宫去往太子府邸。
如今眼前最大的问题已被急事拦住,皇后不再跟一个儿子中意的女人计较。
温婉柔还得继续劝慰太子为了和心上人百年恩爱,继续发愤图强,励精图治。
只是这个不甚精明的太子再如何励精图治怕是也只能守成不能拓业。
为了万无一失,温婉柔还得从长计议。
初春太子府俨然百花盛开,处处姹紫嫣红。
九曲廊桥边,温婉柔远远看见水榭内相对安慰的一对璧人。
对于前生执着的感情,此刻温婉柔忽然又生出一种道不出的羡慕,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是如此。
温婉柔也曾如此渴盼愿得一人心,可那人又是如何待他。
弥留的恨意在此涌起,若一阵冷风,急急掠过姹紫嫣红的花园,惊得百花残落,一片狼藉。
“婉儿来了,快过来坐。”太子看见温婉柔笑着起身让她到水榭内小坐。
眼圈微微红肿的莫南烟亦显出羞涩,她急忙起身对温婉柔行礼,眸眼中闪动感激之色。
温婉柔敛襟对太子行礼亦对她还礼,莫南烟诚惶诚恐,温婉柔微笑坐到太子身边,“婉儿恭喜舅舅觅得可心人,愿舅舅和小舅母同心白首,恩爱万年。”
正文 第10章 互相试探
“本宫只求得百年足以,万年太过奢望也太过沉重。”太子扬手屏退四周婢子仆役,那笑容显然对今天在凤仪宫的事心有余悸。
温婉柔淡笑不语,那莫南烟聪慧,当即以为温婉柔和太子取些别样点心为由退出水榭。
看着她婀娜离去的背影,默然温婉柔才发觉,大概太子衷情于她并未因为美色。
从这姑娘的悠然背影中,她恍然好似寻间已过世太子妃朱氏的身影。
年少夫妇,恩爱情长,终抵不过红颜薄命的命运凄凉。
温婉柔抬眸望着这个年长他十岁宛若芝兰玉树的舅舅,没想到舅舅竟然如此长情人。
其实皇后在生育永宁公主之前曾有过一个皇子,只不过大皇子五岁那年身感恶疾不幸妖亡。
皇后痛失爱子之后更是为了孕育嫡子殚精竭力,这一刻温婉柔似乎能明白到皇后当年的气怒和恨意。
天子如数家常般替温婉柔斟茶,她抬手执玉杯浅抿一口,口中茶香清幽。
温婉柔敛眉笑道,“看来舅舅是嫌那个位置太过高悬,婉儿倒忘了舅舅从来不敢往高处去,一旦站在高处往下望便头晕,舅舅可曾想过,舅舅不是寻常百姓,百姓从出生便处于低处,可舅舅生于帝王家,舅舅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变注定生在高处,常人从低往高爬得难,可如舅舅这般天生高高在上的人想一辈子顺遂低就更是难上加难。”
“这有何难,舅舅不做那个位置就是,婉儿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几日不见你这小丫头倒比你舅舅还要老城许多。”太子笑了笑,伸手若从前那般宠溺弹指赏了温婉柔一颗暴栗。
温婉柔缩了缩脑袋,无法再做到从前那般顽皮,反而有些心急,笑道,“舅舅,婉儿明白舅舅不想做这个储君更不想做天子,婉儿还知道舅舅多次在皇外祖的面前推荐六皇子,说他有治国平天下之才,舅舅甘愿让贤,可舅舅可曾想过,六皇子若坐了天子,舅舅会落得何种下场。”
温婉柔最后的话语竟有几分恐吓的意味,她并未危言耸听,只希望他能重视。
然而这话从一个尚未及笄的孩子口中道出竟让人觉着可笑。
“舅舅自然带着妻儿前往封地做个闲散王爷,一家子开开心心,逍遥自在。”
太子笑着道出自己理想的闲散王爷逍遥生活,那笑容中竟然还由着不尽的憧憬。
温婉柔悲凉心急又倍感无奈,恨不得给他一个当头棒喝,她忍不住嬉笑,手指指着水榭外湛蓝湛蓝的天空,“舅舅,这个梦做得倒是挺美,可此时是青天白日。”
“婉儿你太放肆了,是舅舅太过纵容你。”太子蹙眉深度不悦,可因着没有旁人又因为温婉柔是他唯一嫡亲的外甥女,他才未对温婉柔动大怒。
可即便他动真怒温婉柔也不怕,似乎这个太子在温婉柔眼中注定只是一只大猫,注定做不了老虎。
“舅舅,婉儿实话告诉你,淑妃母子觊觎皇位十几年,她们从未打算放过舅舅和外祖母,一旦让六皇子得了天下舅舅不会做个闲散王爷,做个闲散孤魂野鬼倒有可能。”温婉柔低眸声色陈厉,已做好他动真怒的准备。
果不其然,太子震怒,手拍石桌,声色疾厉“放肆,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你一个姑娘家如何妄言,舅舅念你年纪尚小不懂事,本宫又是长辈不与你计较,不过今天的事舅舅还是要多谢婉儿。”
温婉柔并未吓得跪地求饶,反倒依然稳坐于太子身侧。
可太子话到最后竟然失了声厉怒气,反倒对温婉柔感激,可见那女子在他心中所占分量之重。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今天就算舅舅要砍了外甥女的脑袋我也要把话说完,舅舅,你可知皇位当选人的背后牵连诸多大臣的利益,你若不坐那个位置,你让那些拥护你的大臣他们往后下场会落得如何凄凉,舅舅可曾想过,为了一家老小,他们可会轻易让舅舅如愿,再说为苍国自来立嫡立长,舅舅两样皆占,只要舅舅身在一日哪怕连皇外祖也不能推翻苍国祖先定下规矩,六皇子想要天下如何能让舅舅这么个天命所归的皇子继续携带妻儿逍遥,舅舅能不顾及自身,那小舅母和舅舅将来的孩子呢?舅舅真的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生骨肉因为自己今天贪求一时的安逸而无辜送掉弱小的性命。”
温婉柔将眼前局势背后牵连的各种厉害一一直言,这话太子不是第一次听,可将最后的重点厉害同太子最在意的人牵连在一起。
那分析预测的结局似锋利的利器割伤了太子的心,他虽然抗拒可毕竟已开始听进心中,甚至开始惶恐后怕。
他的身子坐立不安从石凳是站起,芝兰玉树的面容若遇凄风冷雨,惶然一片,“不,阿睿他不会,我自小同他一起长大,他从来敬重于我,我们手足情深……”
“莫说天家无手足之情,即便如婉儿和温敏敏这等高门贵院也无手足真情可言。”温婉柔走到焦躁不宁的太子跟前跪地将所有的事全部告诉太子,“舅舅可知,那永乐公主母女打从婉柔出生开始便于暗处加害于婉柔,幼年若非得婉柔祖母暗中庇佑,只怕婉儿早已是冤鬼孤魂……”
太子自小疼爱于温婉柔,尤其当年朱氏因为生产香消玉殒后太子更是将温婉柔当做亲生女儿般疼爱。
从他惊惧骇然愤怒的神色中温婉柔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在意和对想伤害她之人的痛恨。
“婉儿,真的要走这条路吗?”太子神色怔然瘫坐于石凳上。
可温婉柔从太子涌动幽深的眸眼中瞧见的对在意之人庇佑的决心。
温婉柔起身走到太子身边,“舅舅是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太子,可舅舅可曾想过舅舅若不要这江山可保得住你的心上人,咱们远的不说,就说皇祖母,方才舅舅在凤仪宫的胆颤心惊可还记得。”
乍然盘盏落地的哐当声大破水榭内的沉寂,温婉柔抬眸瞧见莫南烟面色惨白,地面金丝地毯上掉落这她取来的糕点。
温婉柔歉意含笑福身道,“婉儿吓到小舅母了,婉儿给小舅母道歉。”
“郡主严重,是南烟失礼。”莫南烟胆颤低首,面容依然苍白。
这惊瑟的模样倒让太子心疼。
温婉柔看着太子上前对她安慰不由得叹息,怨不得皇后对只晓得儿女情长的太子震怒无奈心焦。
如今温婉柔也心焦如焚,太子能否稳坐龙位关系到她们母女的性命,温婉柔如何能不心急。
他太子向来只喜欢风花雪月寄情于山水,这也是这么多年为何淑妃母子一直隐忍不将那份野心昭然令太子防备。
按理除掉六皇子皇甫睿,如太子这般亦无不可做守成安逸皇帝,朝中大臣多半衷心,南周将士勇猛威名远扬,边关也安宁平稳,这天下本也太平。
温婉柔走到石凳上坐下,再次拿起玉杯喝茶寻着南周历代贤明君主的事例对太子软言劝说,“其实舅舅大可在将来继承江山后寻个可靠的兄弟托以重任,昔年康成帝不就是退位于嘉善帝的吗?有祖先先例在先那些大臣的利益稳固他们自然也无话可说,这嘉善帝可是个重情义的皇帝,一生只娶了一个皇后,至今这段一帝一后的佳话于后宫中依然为后妃们津津乐道。”
这话太子听得动心与否温婉柔不知,她只见太子挑眉,那莫南烟倒被温婉柔的话吓得惶恐。
莫南烟惊恐跪在太子跟前低头瑟瑟道,“南烟不敢奢望独占殿下,南烟自知身份低贱,只求能伴在殿下身侧,哪怕做个卑贱的婢女也无所谓。”
“南烟你这是做什么?”太子忙将她扶起。
温婉柔低头将冷笑藏于心中,这真是个贯会做戏的。
可如她这般隐忍仇恨于心的苦命女子若不学着做戏来寻求庇佑如何能保住一条命。
温婉柔对莫南烟并不鄙夷反而有几分同情和侧目。
“小舅母若想长伴舅舅身边报答舅舅恩情,你这身份是万万不成的。”温婉柔抬眸笑容明艳瞧着脸色再次煞白一片的女子,舅舅若肯放下闲散之心,分出半颗心来暂且为国为民,顺应天命顺应臣意,婉儿保证皇祖母定然不会再反对舅舅和小舅母的婚事,不但不会反对,婉儿敢保证,舅舅定然能堂堂正正将小舅母以太子妃礼仪明媒正娶。”
正文 第11章 事半功倍
温婉柔果然看到太子脸上掩藏不住的期待,他挽着莫南烟快步走向玉石凳坐下,轻柔地拨弄着温婉柔额前的发“我的婉儿现如今竟如此聪慧,快告诉舅舅什么法子。”
温婉柔余光瞥了下花海中的宫装女子,阴沉嫉妒的目光恨不得杀死太子旁边的绝色美人儿。萧兰婷萧侧妃,上一世皇祖母原本考虑让舅舅娶了这萧家庶女增加母族后盾实力,却不知萧侧妃早已倒戈淑妃母子!虽不知六皇子登基后她会如何。但以淑妃心狠手辣的性格绝不会让知道秘密的人活下去。
如此我就提前送你一程,还了上一世欠皇祖母的债。忽然额头一痛,太子殿下又赏了温婉柔一颗暴栗“发什么呆呢,舅舅问你方法呢?”
温婉柔放下手中的玉杯,轻缓的说到“此事不难,只是暂时委屈一下小舅母。自古女子多善妒,舅舅如此冷落萧侧妃独宠小舅母一人,小舅母总有一些避不了的劫难,如此世上便可再无罪臣之女莫南烟。”温婉柔抿了一口茶“舅舅,刚刚糕点都洒了,可否屈尊再去拿一些?”
太子静静地审视着越来越看不懂的小姑娘“你也知道她在我心中的分量,不可逾越,决不能让她以身试险!”转身微揽着心上人“不必害怕,她说的要全部告诉我。”莫南烟两颊泛红轻轻推开“是,殿下,您快去吧。”
待太子离开水榭。莫南烟的眼始终追随着舅舅的身影,写满了依赖。温婉柔敛住神情“小舅母可认识郑国公?”莫南烟泛红的脸即刻苍白起来,双手紧攥“南烟不敢欺瞒郡主,郑国公年轻时有一外室是南烟外祖母,而南烟的母亲正是国公的女儿!他认为这等阴私事有损国公府颜面,因此母亲到死都没有被他承认!”
温婉柔轻扣着桌面“我与舅舅所言,小舅母也是听了一二。南周国自开国以来都是立嫡立长,舅舅无心政治,即便舅舅把皇位让给六皇子,又能过多长快活日子,小舅母努力求到的安稳生活怕是也不复存在了。”
莫南烟其父莫宜江因卷入当年薛旷的谋逆案被斩首,莫南烟也因此被卖入官教坊沦为歌姬,从衣食无忧的官家小姐化身为被人调笑观赏的地步,如同从高出跌倒谷底,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幸而被太子看中收入府内。奈何莫南烟身份低贱,太子却执意要娶她。若此行为被群臣非议,惹怒皇上,上一世的事也会重新来过,温婉柔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上一世所害她和母亲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莫南烟跪在温婉柔面前急迫的俯身叩头“请郡主明示,南烟定当竭尽所能。”温婉柔离开玉石凳扶起莫南烟“小舅母此大礼折煞我了。我许您母亲认祖归宗,让您以太子正妃身份陪伴左右,而您只要常劝慰舅舅用心朝政,励精图治即可,小舅母认为如何?”
莫南烟泛红着双眼“郡主大恩大德南烟没齿难忘,定不负郡主所托。”太子此时疾步走来将糕点随手丢在桌子上,抹去莫南烟的眼泪,怒视温婉柔“婉儿,你当本宫说的话是什么!”莫南烟急忙擦干净泪水,握着太子的双手“殿下息怒,烟儿只是喜极而泣!烟儿还要感谢郡主呢!”
迎着太子狐疑的眼神,温婉柔起身走向太子,“舅舅,小舅母换身份的法子还缺个机遇,到时我会提前打好招呼的,侄女先告退了”
温婉柔不等他们回话就大步离开了,接下来的事就好做多了。温敏敏你们就等着享受你们的恶果!
生在天家最不需要的是情,奈何太子却想做个有七情六欲,潇洒快活的平凡人。也恰好太子是个痴心男儿,心爱之人的话怎会不听不遵从呢。只要懂得唯有手握至高的权力才能保住心爱之人的道理,又怎会不去奋发图强呢!
温婉柔离开九曲廊桥走至花园中,看到萧侧妃方才所站之处大把花朵惨败的躺在地上,花枝光秃秃的在空中微微摆动哀泣着。萧侧妃母族势力强大,两位姑母更是宫中的皇后淑妃,免不了有如此骄纵跋扈的性格。
今日之举怕是萧侧妃也按耐不住了,那就再添一把火吧!
温婉柔命马车行至安华街的福记糕点,给母亲买了份爱吃的如意糕便回了丞相府。
某酒馆二楼的厢房中,“王爷,这可是上好的梨花白,您看这色清透明,绵甜干爽,虽不如边关酒烈却也独有一番风味。哎~王爷,您看哪呢?”正给裴逸尘接风的苏平风放下酒壶看向窗外,此时温婉柔正上马车,随后离开,促狭笑道“王爷,这不是丞相府的马车吗。温丞相也是有福之人,两位皇室公主都下嫁于他,传闻生的两位女儿更是貌比天仙,成阳郡主前段时间被歹人掳去丢掉清白想必也没有颜面出门,这位佳人应是朝阳郡主温婉柔吧。真是人如其名婉柔动人呐”
裴逸尘瞥他一眼“佳人?确定不是蛇蝎美人?”
苏平风连连摆手“不可能,京城哪个不知道朝阳郡主知书达理,温柔娴静,只是可惜了成阳郡主,好好地一朵花竟被摧残,可惜啊!”
裴逸尘嗤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哪个大家官宦之中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肮脏事,只是人们往往只相信自己听到的,至于真相也不会有人去追究。
也不知那少女她姐姐有多大的仇,竟有此胆量残骸手足。京城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暗涌。太子无心政治,六皇子野心勃勃,这天快要变了。
裴逸尘看着和食物奋斗的苏平风,哪有平时的清高傲气的样子。若不是他衣着华贵,哪一个会知道他是大鸿胪之子。
“王爷您刚平定西魏的挑衅班师回朝,好几个月没吃过精致菜了,赶紧尝尝是不是以前那个味。苏平风将一盘松鼠鳜鱼放在他眼前。
裴逸尘饮了一口酒“此次动乱不是魏王之意,不过一个心怀不轨的皇子想挑起战争罢了,不足为据。”修长白皙的手执筷夹向那条鱼。
苏平风优雅的拿起手帕擦去唇边的油渍“我爹也是这么说,西魏还没有那么大权力与南周国抗衡,过不了多久,魏王为表达诚意必会派太子和亲,以便增进两国交情换取短暂的安全。不过唐境传来消息北渊和塔塔国进来联系频繁,恐有合作之意”
裴逸尘径自倒酒,一身黑衣更显冷峻轩昂,豪气饮完杯中酒“我会派人盯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之有。走了”不管桌上人如何,裴逸尘大步离开,侍卫李峰李宇紧跟其上。
苏平风无奈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吃完就走真无情。阿喜,回府。”
温府后院。
温婉柔径直向母亲房中走去,来往仆人无不停下手中活计纷纷行礼。温婉柔不觉得讽刺,人都会顺势而为,禽择良木而栖。上一世临死前的丑恶嘴脸现在全部变成谄媚巴结,真是可笑。
楚嬷嬷正候在堂外,焦急的行礼道“郡主您这一日去哪了?可让老身好找,公主急的午饭都未曾使用,您现在来了可曾用过饭,奴婢这就吩咐人去膳房多做几道菜,给你们补补身体。”温婉柔听着楚嬷嬷关切的唠叨红了眼眶。
楚嬷嬷是永宁公主的奶娘,公主出嫁时跟随入府,对公主及小主子除了忠诚还有疼爱。上一世楚嬷嬷在永宁被白绫勒死之后自尽,随主而去。
“嬷嬷,这么大年纪了,就不要事事亲力而为了,让那些下人去就成,您多休息休息,婉儿和母亲照顾您安享晚年。”温婉柔拉住楚嬷嬷的袖子。
楚嬷嬷欣慰的看着当初牙牙学语,步履蹒跚的幼儿出落成亭亭玉立,善良贤淑的小主子“郡主所言老身都记在心里。不过老身担忧下人们不尽心,做的菜不合你们的口味。老身亲自去看着放心,况这也不累。小郡主赶紧进去和公主说说话,老身马上就回来。”楚嬷嬷说完便擦擦眼角的泪水向膳房走去。
温婉柔望着楚嬷嬷步履矫健,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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