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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倾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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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司马妧眼疾手快将他拉了回来,口中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呼,便是这小声的惊呼吵醒了顾乐飞。他先是皱了皱眉,然后睁开眼睛,眨巴了几下,用尚且迷瞪的目光望着眼前的女人。
  然后他又眨巴了两下眼睛,哑着嗓音问:“妧妧?”
  “是,是我,”司马妧讪讪地缩回手,难得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似的,低头小声道,“你,你睡过来些,别、别掉下去了。”
  “嗯?”他似乎脑袋还不是特别清醒,迷迷糊糊地回来一个音节,连问句中也带着浓浓的鼻音,无端显得十分性感。
  司马妧很不好意思地更加低下头去:“昨天、昨天晚上对不起,我以后、以后不放藏锋了……”可是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拳头不会对准他。
  藏锋?
  这个名字仿佛某个神奇的按键,一按下去就令顾乐飞骤然清醒。望着面前很有些内疚的公主殿下,他微微一眯眼,右手忽而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拉,左手随之往她的腰间搂去。
  司马妧猛然一惊,下意识想要擒拿住突袭者的右手,却听得顾乐飞及时喝了一声:“妧妧!”
  好、好吧……
  她不反抗就是了。
  觉得自己于他有愧的司马妧心里内疚,第一次乖乖地让他给按住双手,整个人被他彻底压在身下。
  顾乐飞俯身下来,以膝盖压着她的双腿,开始兴师问罪。
  “你用刀贴着我的脖子。” 他控诉。
  “对不起。”司马妧低头认错。
  “你还嫌我抱着硌手。” 
  “对、对不起。”
  “你让我只能睡床边边上,一夜心惊胆战。”
  “小白,真的对不起,”司马妧也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对,老老实实保证,“我以后不放藏锋了。”
  “仅是如此?”顾乐飞的眼眸中迅速划过一抹奸计得逞的得意,脸上仍是满满的哀怨和不满:“不放藏锋,你能保证不用拳头打我?”
  司马妧急急保证:“只要你不碰我,我肯定不会打你的!”
  “不碰你?”顾乐飞的双眼危险一眯,嗓音忽而又哑了下来:“你是指哪种碰?是这样?”他放在她腰际的手顺着她的背脊往上缓缓抚摸,司马妧的身体骤然一僵。
  “还是这样?”他的嗓音越发压低,上身俯下,双眼紧紧盯着她的眸子,眼看两人的唇靠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甚至能清楚地发现他一下又一下不住滚动的喉结。
  司马妧下意识想躲。
  “不许躲我!”顾乐飞的语气里带来三分怒意:“你不该尽快适应现在的我么,尽快熟悉我的身体、我的气味?莫非你还想像昨晚那样差点杀了我?”
  “自然不是,可、可是……”司马妧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觉得心跳得很快,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往头顶涌去。
  现在她的脸一定特别红吧?
  好、好不习惯这样被人钳制住的感觉。
  司马妧觉得浑身不自在,哪里痒痒的,她不习惯这样被动的姿势,似乎特别想将这个压着自己的男人给制服。
  可是不能那样,会吓到小白,让他伤心的。
  她不住地提醒自己,老实点,不要动,千万不要动。
  不知情的顾乐飞只看见她绯红的脸颊,他勾了勾唇,垂眸,轻轻拨去她脸颊边的一缕碎发:“你讨厌我吗,妧妧?”
  司马妧摇了摇头。
  “说话。”
  “不讨……唔……”
  司马妧猛地睁大眼睛,先是柔软的唇瓣相碰触,然后是一条湿湿凉凉的东西伸入她的口中,长驱直入,肆无忌惮。
  顾乐飞根本不是想听她说话,他只是想让她张开嘴巴而已。
  早上、早上会有气味……司马妧迷迷蒙蒙地想着,却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她的身体有些发软,双手禁不住按上顾乐飞的肩膀,觉得手好痒,好想……做点什么。
  并不知道尊贵的大长公主正有反客为主的想法,顾乐飞只觉得身体像有一把火在燃烧。连日的疲惫已经被一夜睡眠一扫而空,身体在清晨本就有的特殊反应被这个深入的吻勾得越发剧烈,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吻一个人会上瘾,他根本舍不得离开她的嘴,双手更是禁不住在她身体上下游弋,特别想、特别想就这样把她给……
  “大长公主,赵岩求见,似是有关明月公主之事!”
  顾玩清脆又冷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晴天霹雳。
  顾乐飞感觉到身下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头,推了他两把,示意他起开。
  “让他滚。”顾乐飞阴气森森地吩咐。
  “不,让他在厅中等着,”司马妧如此道,且回头瞧了一眼顾乐飞,解释道,“明月公主的事情得处理好,其他公主还有皇族旁支都看着呢。”
  “杀了她吧,一了百了。”顾乐飞赌气一般地在她耳边低语,显得特别孩子气司马妧禁不住笑了一下,顾乐飞被她这一笑勾得心里直痒痒,恨不得再狠狠吻她个天昏地暗。
  可惜身下人已经将他推开,理理外袍,准备起床迎客了。
  “妧妧,你……你一点不怕伤我的心么?”顾乐飞简直是痛苦地弓着身子倒在床上的,没有办法,如果不用这个姿势,他会暴露的。
  而且,真的很痛啊。
  司马妧瞥他一眼,就隐隐知道他是怎么了,想着自己又是罪魁祸首,不由得微微红了耳朵:“我、我去去就来。”
  结果,这句话是骗人的。
  她这一去压根就没回来。
  因为明月公主的脾气实在是很大,将整个赵府闹得鸡犬不宁,赵岩实在拿她没办法才清晨来请示大长公主。赵家因为明月公主的关系,数个五品以上的子弟都被无缘无故降了职,众人都知道是因为明月公主的缘故,如今司马诚又死了,她本身做人乖戾不讨喜,自然开始有不少闲言碎语和责怪的话。
  明月公主压抑数日,今天终于忍不住了,竟是指示自己的侍卫将赵岩的父亲惠荣侯绑了起来,以鞭子狠狠鞭打,还扬言收拾惠荣侯,就去找司马妧的麻烦。
  连她的驸马上去劝,也一并被她绑了起来。
  赵岩如今任职南衙十六卫众的左骁卫将军,是赵府除了他父亲之外最高的一个官,地位不同以往,众人自然都来求他帮忙。
  赵岩也不傻,他知道明月公主的地位敏感,虽然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若是明月公主对司马妧不满,企图效仿司马妧也来一个公主干政,凭着她多年的人脉和心狠手辣、不管不顾的行事风格。
  他们赵家还真有可能被她拉下水。
  故而他急急赶来请示司马妧。
  司马妧一听,倒也干脆,直接换了衣裳跟他去赵府见明月公主。说到底她不过是司马妧的一个皇妹而已,她老实,司马妧就荣着她,若真是嚣张跋扈、以下犯上,司马妧命令他们夫妻和离,将她送到尼姑庵修行,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也好让其他皇族瞧瞧,顺着她和逆着她都分别是什么下场。
  结果她就忘了房里还有个男人在等她回去呢。
  等了半个时辰都不见她回来,顾玩禀报说殿下出门去了。
  顾乐飞起床的时候真是好哀怨好哀怨。
  “公子,还有件事情。”顾玩望着满脸黑气的自家公子,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禀报。
  “有屁快放。”今天他莫名特别不爽。
  “您命令梅江差人在宫中御花园摘的玫瑰,被端贵妃给截下来了,说要给小皇帝使用。”
  顾乐飞挑了挑眉:“那是给妧妧沐浴用的,一个奶娃娃也需要?”
  顾玩低头不语,意思是您自己判断。
  顾乐飞思虑片刻,面上浮现出些许冷笑来:“她这是制造借口让我去见她?”
  ?

☆、第116章 结局

?  温泉水滑洗凝脂。
  曼妙的女体仅披薄纱,随着走动轻纱飘拂,隐秘部位若隐若现,带出淡淡的馨香,在满室摇曳的烛光下显出极致的诱惑。
  高娴君还不到三十岁,她还很年轻,很美丽。当然,侍奉过两任皇帝一任太子的她也非常有经验,非常有风情。
  她知道怎样取悦男人。
  高娴君从八重多宝格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首饰盒,里头躺着一支造型特别的簪子,簪头极尽繁复之美,而簪身却是开了刃的匕首形状,在光线下闪闪发光,很利。
  她把玩着这支奇异的首饰,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注视着铜镜中美丽的容颜,缓缓举起这支簪子,往喉咙的部位慢慢插过去。
  她当然不是要自杀,只是在模拟而已,模拟着如何才能最快地用它杀死一个人。
  “你别怪我,谁让你下手太狠,不给人一丁点活路,”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喃喃道,凤眸里射出冷冽的光,“即便我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皇儿着想,有你们夫妻一日,我们母子便连一丁点盼头也无。”
  “先杀你,断她一臂。再杀她,得天下。”
  对着镜子,她缓缓将青丝挽起,将那支奇异的簪子以特殊手法小心翼翼地插入发髻之中,然后对着铜镜微微一笑,妩媚多姿。
  “太后娘娘,他来了。”
  门外,她的心腹侍女轻轻敲了敲门通知,没有说他是谁,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这座宫内今天特地为他准备了“厚礼”。
  高娴君扶了扶发髻,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语调懒懒道:“让他在寝宫等我。”
  *
  顾乐飞知道,高娴君故意找借口扣下他给妧妧的玫瑰花瓣,肯定没好事。
  不过他心情正不好着,完全不介意借此机会敲打敲打这位新出炉的太后娘娘,让她知道谁才是这座皇宫真正的主人,她该做的不是出幺蛾子,而是老实听话。
  什么,你说青梅竹马的情分?
  可笑,他连她爹都杀了,还谈什么情分?即便她深居后宫,梅江约束宫人约束得紧,过了这几日,她也该知道高延身死、高家男子尽数流放的消息。
  不过依着她的胆魄,当不会就此退缩,而是屡败屡战才对。顾乐飞很好奇,她打算用什么条件说服自己,放她一马。
  又或者……直接杀了他。
  高娴君会选择哪种方式?
  顾乐飞踏入太后寝宫的那一刻,放眼扫去不见一个宫人在殿内,他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顾吃顾喝带着暗卫在外头候着,他没让他们进来。
  知道这里有古怪,他却面上不显,只是坐在那儿,掀开茶盖吹了吹,仿佛优哉游哉地品茶。
  直到淡淡的异香忽而在殿内弥漫。
  “顾郎,”一只白如玉的手臂轻轻绕上他的脖颈,有女人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软软控诉,“你好狠的心。”
  顾乐飞眉梢微挑,抬手往那只绕着自己的手臂一抓,并没用太大力气,女人却就势身子一软,整个人轻轻柔柔倒入他的怀中。她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微微仰脸,朝他看去。
  顾乐飞微微一怔。
  怀中女人当然容颜如花,只是那双凤眸泪光闪闪,盈盈瞧着他,仿佛控诉。
  “我以为你会帮我的,顾郎,你忘了我们小时候么,”一行清泪从高娴君的脸颊滑落,她将头埋在顾乐飞的怀中,低声抽泣,“小时候,你总是对我很好,无论如何也会帮我的。莫非到了现在,竟是如此狠心吗?”
  她靠得越近,那股异香就越重,顾乐飞隐隐感觉浑身发热,便知这香气肯定是宫中女人拿来争宠的下三滥药物。
  然后他才发现,原来高娴君除了披着一袭绯红薄纱,里头什么也没穿。
  顾乐飞只扫了一眼,便迅速移开目光,微微皱了皱眉。
  莫非她竟打算以情打动他,甚至色诱?可是……这不像是这女人的风格啊。
  “顾郎,你为何不说话?”高娴君微微离了他的怀中,啜泣着问,那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半点不像侍奉过三个男人、还是一个孩子的妈的女人。
  顾乐飞觉得她若是用的这招,就很无趣了。他顿时失去了和她交锋的兴致,神色淡淡道:“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太后娘娘。”她这样坐在他身上,让他觉得很恶心。
  连碰一下都觉得恶、心。
  高娴君以贝齿咬了咬唇,用小鹿般湿漉漉又胆怯的眼神望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不检点,可是、可是我只对你这样的啊……顾郎,其实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你,从未有过别人!”说着她忽而一个翻身,跨坐在顾乐飞身上,右手一抽发簪,青丝如瀑,散落在高耸的胸部前,慵懒性感非常。
  “顾郎,顾郎……”她低低喘息着,犹如情动,轻轻唤着顾乐飞的名字,缓缓搂上他的脖子,靠近,再靠近。
  随着她的靠近,手中的簪子也越发靠近顾乐飞的后脖薄弱处。
  “都说了,让你滚,”顾乐飞猛地抓住她的右手,毫不留情地捏住,表情凌厉而充满讥讽:“高娴君,不是每个男人都像司马诚那么蠢。”
  随着他的手不断用力,高娴君细细的胳膊吃痛不已,那支握在手中的簪子终于拿不住,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高娴君的表情也在此刻骤然一变,随着她的周身气势变化,屋中原本旖旎的气氛急转直下,一时剑拔弩张,寒意刺骨。
  她冷笑一声:“顾乐飞,算你命大,不过,你以为你今天走得出我的寝殿?” 她在宫中经营多年,没了神武军,照样有其他人愿意为她卖命! 
  顾乐飞讥诮地勾了勾唇:“哦?就凭……”
  “小白!”
  “此地危险!”
  二人冷冷对峙之际,一个沙哑女音突兀响起,语气严肃而焦急。
  听着这声音,顾乐飞浑身霎时一僵。
  他一个激灵站起来,猛地狠狠将怀里的高娴君往地上一推,急急拍了拍衣服,朝殿外的声源望去。
  门外是司马妧和她的军队,约莫两百余人的黑衣甲士,个个拿着苗刀,杀气腾腾。想来她是得到了太后有异动想要行刺的消息,匆匆带人赶来。
  她急急让士兵控制住太后宫殿内外,将所见之人不分青红皂白全数拿下,然后匆匆往最里面的寝殿赶去。
  结果……
  却见高娴君一袭薄纱裹身,以暧昧的姿势跨坐在顾乐飞的身上。两人四目相望,顾乐飞的唇边犹有笑意。
  “你们在……干什么?”
  司马妧愣愣地开口,脑子一时竟出现短暂的空白。
  完了。
  完了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抬眼瞧见大长公主殿下怔愣的神情,顾乐飞后悔不迭,百口莫辩,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他真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刚刚怎么那么蠢,不把高娴君及时推开!
  肯定被妧妧看见了!
  她肯定以为他和高娴君怎么样,肯定以为他花心乱来,肯定不会再理他了!
  顾乐飞,你他娘的干嘛不把这个女人直接弄死,还有兴致看她玩什么把戏,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
  你是猪啊!
  “妧妧,她将我引来,确实想要杀我,幸好被我及时发现!”顾乐飞慌慌张张从地上捡起那支可以做罪证的簪子,将锋利的那一面对着司马妧亮了亮,步伐匆匆地朝她走去,一面走一面下令:“把太后锁起来,登基大典之前不得让她出寝宫一步!”
  “锁、锁起来?”跟着司马妧来的将领愣了愣,把太后锁起来?
  哪里来的蠢货,听不懂人话吗?顾乐飞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压低嗓音命令道:“戴上脚镣手镣,必要的话灌药让她一直昏睡到登基大典也无妨,明白了吗?”
  “那、那登基大典之后呢?”
  顾乐飞瞥了这蠢货一眼,冷冷道:“你觉得呢?”还有必要让她留下来吗?
  “哈哈哈哈!”跌倒在地一直不起的高娴君忽而狂笑起来,她站起身来,毫不介意向上百个男人展示她自己的身体,甚至带着得意的神情朝司马妧挑衅道:“司马妧!你看看啊,这是你永远也拥有不了的身体,没有一丝伤痕的光滑,让男人疯狂的胸、腰、屁股,无可挑剔的完美!这些你有吗?司马妧你有吗?”
  闻声,发愣的司马妧转头朝她看去,虽然知道她是刻意挑衅,可是不知怎的,想起刚刚那一幕,仿佛应证高娴君所说。
  她有些愤怒,又感到难受。
  “还不堵住她的嘴!”顾乐飞的脸色简直不能更难看:“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
  “司马妧,哈哈哈!顾乐飞爱的是我,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他今日来寝殿,就是特意来同我幽会的,”高娴君的嘴比士兵的行动快得多,她得意地捂着胸口咯咯笑起来,“如你这般不解风情的女人,哪个男人会喜欢呢?我看,你……唔唔!”
  她话未说完,便被士兵按在地上,强行用布塞住了嘴。
  顾乐飞冷着一张脸,站在他身边的司马妧始终一言不发,安静得可怕。这让他的心更加慌乱,根本不敢去侧头看她的神情,偏偏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他只能以冷酷掩饰内心的慌乱不安。
  “割了她的舌头。”顾乐飞将那支锋利的簪子递到领队的将领面前:“就用这个。”
  “唔!唔!”高娴君终于慌乱起来,她猛地睁大眼睛,想起身说什么,却被士兵强行按了回去。虽然她的身体着实诱人,可是大长公主和驸马全在这儿盯着,没有哪个士兵敢揩油,只恨不得能打晕她。
  将领接过簪子,微愣:“驸马爷,这个、这个足够利吗?”
  “不利,那就慢慢割,”望着在地上狼狈挣扎的女人,他觉得曾经和她有过的青梅竹马简直是耻辱,是他的愚蠢,因而脸色更加冷漠,“不着急,悠着点割,反正登基大典上也不需要一个说话的太后。”
  “不用了。”司马妧忽然开口。
  “直接杀了吧。”
  顾乐飞微微一怔,转头向司马妧看去,可是她却根本没有看他,拍了拍她身旁将领的肩:“和梅总管知会一声,做好善后,说是太后娘娘畏罪自杀,办得干净些。”
  “是,属下领命。”
  “嗯,”司马妧点了点头,扭头看了高娴君最后一眼,淡淡道,“我本来很佩服你的魄力,可是道不同,而登基大典也并不一定需要一个太后。”
  “唔!唔唔!”
  高娴君头发散乱,她在说什么没人能听懂,司马妧也没有兴趣听。她知道高娴君的话都是胡说,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第一次这样不理智地想要杀一个人。
  这样很不好。她如此想着,却根本不想待在这里,连看也不想看顾乐飞一眼,转身朝殿外走去,毫不留恋。
  “妧妧!”顾乐飞见她转身离去,急得高声喊了她一声,竟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儿抖,而前面的女人连脚步都没顿一下,往前从容走着。
  完了完了,她生气了,她肯定是生气了!
  怎么办?
  她很少生气的,可是一生气就……你看她生呼延博的气,呼延博的人头就被她挂城头了,她生司马诚的气,司马诚就挂了被她夺权了。
  现在,轮到她生自己的气了……
  怎么办?
  顾乐飞慌得不知所措,匆匆丢下一句:“那啥,这里交、交给你了,顾吃顾喝,帮衬着点,还有,别跟来!”说着就慌不择路地往外跑去,边跑边毫无仪态地大喊:“妧妧,等等我,我可以解释。”
  “你别生气啊妧妧!”
  望着从优雅一秒变狼狈的驸马背影,将领愣了愣,回头瞥见驸马的心腹随从无奈的眼神,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窥见了大靖如今最尊贵的夫妇闹别扭的一幕。不由得尴尬地咳了两声,警告属下:“老实干活,今天的事,谁都不准说出去!”
  *
  司马妧走得实在太快了,顾乐飞狼狈地一路狂奔,一边跑一边喊,想哭的心情都有了。
  他真的是冤枉的!
  “我和那女人真的没什么,我就是想看她耍什么花招……咳咳,咳咳咳……”顾乐飞拼了老命想要解释清楚,却终于体会到被人泼脏水的滋味,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妧妧,你别……咳咳……”关键时刻他的咳嗽又犯了,伤势本就未好透,风寒也还拖着,这一路疾奔吸入冷空气,不由得剧烈咳嗽起来。
  司马妧听见了。
  她终是没能狠下心肠不理他,而忽地停下脚步来。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不杀她。”她背对着顾乐飞如此道。
  她以为他是来替高娴君求情的?
  要冤死了啊!
  顾乐飞恨不得全身长满十个八个舌头能同时解释:“杀吧杀吧,以免后患无穷,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咳咳,真的!”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
  他如此着急地向她表态,司马妧觉得心头的怒火似乎灭了那么一点点,于是缓缓转过身来。
  瞅着她的动作,顾乐飞咽了一下口水,无端感到异常紧张。
  她窥见了他的紧张,却并不打算点破。她表情平静,不见异样,目光一如既往清澈锐利,在他的面上扫来扫去:“你不觉得她说得很对吗?”
  “什、什么?”
  “她比我有魅力,”司马妧迈开步子,一步步缓缓朝顾乐飞走来,她一边走,一边道,“她的身材比我更像女人,更有诱惑力,她的皮肤也很光滑,没有刀痕,没有伤疤,没有茧子。她连声音也很好听,不会向我这样沙哑得像个男人。”
  她越走近,越将顾乐飞逼到了宫柱边,他贴着宫柱站立,她则站在他半步外,停住脚步,低低道:“她也不会在枕头底下枕着一把刀,随时准备杀人,连枕边人也分辨不出。”
  “妧妧……”顾乐飞贴着宫柱壁,长叹一声,蓦地感到心疼。
  明明气势更强的应该是她,可是顾乐飞却觉得她完全是在虚张声势,高娴君的话定是戳中了她的痛点,让她伤心了。
  都是他的错。
  “容颜易衰,如高娴君一般蛇蝎心肠的女人,即便再美丽,我也不稀罕。”
  他微微低头,专注凝视着她的眼,柔声道:“莫要胡言,你是最好的。”
  司马妧却仍冷着一张脸,没有半点反应。
  她不满意?
  “你哪里都好,什么都好,无一处不好。”顾乐飞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企图伸出手来摸一摸她的衣角,却被她狠狠拍了一下:“骗人!”
  “我记得小时候你只喜欢高娴君,从来不觉得我哪里好!”
  话一出口,司马妧忽觉自己很幼稚,可是覆水难收,这话收不回来,只能硬撑着死死瞪着顾乐飞不放。
  竟然还对小时候的事兴师问罪,她这样……真的好可爱。
  顾乐飞咽了咽口水,却不敢造次,因为手好痛。
  他感觉到,她是真的生气了,拍他的那一下又重又狠,顾乐飞白皙的皮肤迅速红肿起来,他觉得半个手掌都要断掉。
  可是却不敢呼痛,连叫唤一声也不敢。
  他怕这一回哄不回她来,从今以后连让她多看两眼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上她的床占据一席之地了。
  “那时候才几岁?我那时候傻乎乎的,什么也不知道,而且你也不见得多喜欢我,只喜欢捏高峥来着,”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说道,“可是你现在不也不喜欢他?”她连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翻出来说,他暗暗叫苦,却不敢不回答。
  “而且你下水救高峥,还是我在岸上帮的你呢,怎么说我不在乎你了?”
  司马妧微微茫然了一下:“你还记得此事?”
  “那是,”顾乐飞睁着眼睛说瞎话,特别认真地道,“我从小就挺在乎你的,你不知道而已。”
  司马妧的脑子一时糊住,竟被他骗过,愣愣瞧着他道:“可是、可是高娴君……”
  “蛇蝎美人!我看清她的真面目之后最讨厌的就是她了!”顾乐飞一脸严肃,虽然说的都是真话,可是无端端被他弄得像哄小孩子一般:“要不是为了看她要耍什么花招,我才不愿意进她那臭烘烘的寝宫呢!”那下三滥的药搞得他浑身不舒服,幸好跑了这一阵子跑散了些药效,不然被妧妧发现,他就直接可以抹脖子以示忠贞了。
  眼见司马妧有些松动的意味,顾乐飞眨巴眨巴自己狭长的双眸,企图让那双一贯冷漠的眸子里射出真挚可爱的光辉:“妧妧,我只喜欢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他一面说着,一面悄悄去拉她的手。
  司马妧却眉头一皱。
  骗人,他以前可不喜欢她的。
  可是,他现在……大概是很喜欢很喜欢她的,她也知道。他说去看高娴君耍什么计谋,也是真的,只是她想起那一幕就不舒服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非常不舒服。
  瞧她皱眉,这细微的表情变化让顾乐飞浑身一僵,伸到一半的手顿时不敢动弹,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问:“怎、怎么了?”
  “你让她坐在你身上。”她冷冷道。
  哈?
  原来是……吃醋啊?顾乐飞心里喜了一下,却不敢笑,表情严肃,指天发誓:“除了你之外,以后再和其他任何女人有任何肢体接触,碰到哪里,就剁掉我的哪里!”
  说完,他小心地瞄她一眼:“妧妧,这样可不可以?”
  他真是很紧张她的想法,什么都以她为中心。
  这样的人,她还是第一次碰到。
  发觉这一点的司马妧仰头注视着他,没有笑,却忽然以手按在顾乐飞身后的柱子上,俯身凑近,以一种奇异的目光打量着他。
  明明他比她高,却被她的动作禁锢住,身体靠在宫柱上不敢动弹。随着她的凑近,淡淡的馨香萦绕鼻尖,不知道是药效还是心理作用,顾乐飞觉得身体又热了起来。
  “妧妧,你、你干嘛……”凑这么近,会让他想多的,看,他好像嗓子也有点哑了。
  “我看看你。”她认真的回答,目光专注。
  啥?
  她、她看他?
  顾乐飞脑子一晕,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你、你光看看便没了,不如、不如亲亲我啊?”
  呃,是不是不该在这时候索吻?
  话一出口顾乐飞就后悔了,懊恼被她这么一靠近,居然一时犯傻,说话不经过大脑,这回她肯定又要生气,一准不理他了。
  谁知她却难得勾了勾唇,以另一只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低下头来。
  这个姿势,实在太暧昧。尤其是她主动做出来,不由得他不多想。
  注视着面前人琥珀色的清澈眼眸,顾乐飞的喉结禁不住滚动了几下,声音越发嘶哑:“妧、妧妧……”大庭广众之下,虽然没人敢说我们,但是、但是不好吧……而且你这么主动,我的心脏会吃不消的。
  见他面色潮红,目光闪烁,没有半点刚刚的冷静镇定,司马妧忽然觉得心情好了起来。
  小白这样的神态,很是少见呢。
  她突然觉得他现在这样也挺好看的。
  “是了。”她忽然道。
  顾乐飞跟不上她的思维,不由一愣:“是什么?”
  “你刚刚看高娴君的时候,和看我的表情不一样,”她认真地点了点头,眉头一舒,“好,我相信你了。”
  啊?
  呃……
  就、就这么简单?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顾乐飞先是愣住,随即长舒一口气:“所以你不吃醋了吧?”
  “吃醋?”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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