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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烈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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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良好的夜视力上官莺迅速作了盘算,灌内力至树枝快速击出撞开箭矢,以最快的速度配合这院子的布局布下阵法。
“谁!”
在她强行改变箭的方向时,潜伏的高手发现了她的存在,不知是谁一声厉喝,随即箭雨猛地朝她扑来!
上官莺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从暗处一跃而出,强横的内力控制箭矢的走向,一咬牙,那些朝她而来的箭矢齐齐转头,以比先前快三倍的速度朝东南、西北方向射回!
一大片惨叫声没能让上官莺听在耳里,她快速扔出树枝布阵。
“抓住她!”
她的异常举动让潜伏的高手意识到不妙,再不隐藏从暗处冒了出来,着统一暗卫装的五人成一方剑阵,直攻向她!
五行剑阵,以金木水火土为五行,为静;以卦向仪而衍成八卦,为动,动静结合成剑阵,是为防御、攻击为一体的好阵法。
五道身影如暗夜炸开的优昙,剑法浑然一体,集五成一,威力无穷。
上官莺微眯起眼眸,毫不犹豫震出长剑攻向他们,他们的阵法对他人有用,但对于她这种布阵的老祖宗来说根本是班门弄斧。
是人都有缺点,施展五行剑阵的人再默契也做不到真正的五合一,避其锋芒不与正面冲突,用她擅长的轻功便可逐个击破!
刀光剑影里映出一张张或惊愕或恐惧的脸,不到一刻钟五行剑阵便是被她破解,就在她痛下杀手时数支长箭从她背后射来!
“哼!”长剑一挥,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再挥时红光灼灼逼着那长箭原路返回再度噬主。
又是一片惨叫声,她却充耳不闻,快速布下阵法,又有十个高手攻来,她长剑恐怖的煞气毫不保留的释放,将他们的实力压了不止三成,在他们惊恐的注视下挥下利刃。
“何方人士竟然私闯禁宫?!”
这巨大的动静也是惊动了里面的人,有人出来高声厉喝。
上官莺充耳不闻,“周边的放暗箭的都给我听着,再敢放,你们今儿全部都会死在这里!”
出来的人气得直发抖,阴戾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上官莺,“你好大的口气!”
“废物!”上官莺高傲的别开眼,看着宫中禁卫一队队的朝着这方向过来,她丝毫不惧,冷声道,“凤子君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滚出来!”
“混帐!”那人愤怒不已,拔出长剑飞身攻向上官莺。
“没用的东西!”上官莺大阵已成,岂会将他放在眼里!
那人都还未能近得上官莺的身,只听院中疾风骤起,一支利箭从阵中飞起直直穿透了他的额心,他瞪大了双眼往阵中跌去,砸出闷的一声响。
“还有想死的尽管出来!”上官莺这一声喝用上了十成的内力,又因为含了‘狮子吼’的功法其效力宛若在人耳边炸响的惊雷,那些功夫底子差一点的耳膜都被震破了去。
一声声痛苦的嚎叫声里,疾速往这边行来的禁卫不得不放缓了脚步,心惊的望着上官莺所在的方向,捏紧了佩剑。
成功将人牵制,上官莺冷笑一声,“凤子君,有本事抓人,就没本事出来了么?”
那声音三分嘲弄五分不屑,剩下的除了鄙夷再无其它。
“上官莺,本宫自问待你不薄,你何至于此?”凤子君带着五个人从里屋缓缓走了出来,却是一声轻叹。
“你这不仁不义的走狗,谁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你!”上官莺毫不客气的斥骂。
“在那道上,是本宫救了你。”凤子君面色温和,只是皱紧的眉泄露了他心里浓浓的怒意。
“胡言乱语的疯子!”上官莺不屑的冷哼一声,“本人乃是五皇子的家臣,你控制皇帝、使计弄疯五皇子,又将上官大将军囚禁,还哄骗他的女儿,你当真以为你干的那些缺心眼的事儿能瞒天过海吗?”
他当她是疯了么,这时候承认自己的身份?
今夜她一袭夜行衣,还故意将衣裳里塞了棉花,整个人比之前‘胖了’不止一倍,脸上又有蒙面的布巾,眸色也不同以往,他能认出她才真是有鬼!
想诈她,没门!
“你不是上官莺?”凤子君其实赌的是运气,在这一刻平静的面色终究没能维持下去。
“分不清男女的没眼睛的狗!”上官莺出口成脏,一点都不给凤子君留情面,“我奉劝你,快速释放上官大将军和五皇子,否则你就等着被阵法给绞死吧!”
“狂妄!”凤子君低喝一声,拔出长剑,“不过是小小杀阵,还能困得住我不成!”
“我当然是弄清楚了才来弄死你的!”上官莺斜掠而下迎敌,看他找阵眼破阵,她眸中嘲讽的意味就越发浓厚。拜前生记忆所赐,她知道他也擅长推演和布阵,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故意弄了陷阱等他。招待他,岂会只有简单一阵?
凤子君出招和上官莺根本没法比,而后者又早已将他的剑法熟记于心,她出招招招快又极阴毒,他一身蟒袍已经多处挂彩。
“破你阵法!”
凤子君好不容易找到阵眼,打算一举破阵,上官莺却不提剑追,冷笑着看他破阵。
“啊!”
前一秒还得意于走出困境的凤子君痛叫出声,上官莺眸色越发冷冽,一触即发的连环阵,打不死他也必定要收剿他半条命去!
“想救你的主子,让我进去!”
不朝凤子君多看一眼,上官莺握剑在手,冷冷的注视着挡路的五人。
“让她进去!”五人最为年长的那一位做了决定,率先让出道来。
“算你识相!”上官莺走进去,却在进门时一把推了最里面一人进去,瞬间一道铁网落下,只听得一声惨叫,滋滋滋的声音响起,那人便是化作了一摊水。
“你!”
她出手实在太快,四人看清楚同伴不见时,脸上流露出森寒的杀意。
“我奉劝你们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样,否则死的是你们自己!”刚才她要贸然闯进去,化成水的人可就是她了!
“你们,进去!”毫不客气的驱使着他们进去,走进去时目光望向那被绑在铁架子上鲜血淋漓的人,眉头顿时一皱,长剑压向年长那一位的咽喉,“上官将军在哪里?!”
“你自己……”年长者话还未说完,喉头一甜,身体重重往下栽去。
“师兄!”剩下的三人悲声喊道,愤怒的目光望向上官莺,“你杀我师兄弟,我们跟你拼了!”
“狗杂毛!”不是要问出爹的消息,她岂会多看他们一眼!
她的轻视激起了他们滔天的怒火,三人拔剑,齐攻向她。
上官莺沉心静气,出招又快又猛,最快的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她完全不在意自己曝露的死穴和他们搏杀,房子里的陷阱一个个的被激发更为这打斗添凶险,却每次都被她躲过,他们合三人之力不但未能伤她分毫,就连她衣角都没碰上哪怕一丁半点。
里面酣战,外边禁卫快速集结,北央皇城一片混乱。
“受死吧!”
最后一剑挥出,三颗人头齐齐滚落在地,结束了这一场搏杀。
上官莺嫌恶的将长剑的鲜血拭去,提剑走出来,外边一片安静,远处的天空却被火把照亮,有新换上深黑色蟒袍的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咬牙切齿的盯着她。
“凤子君,真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本事!”上官莺嘲讽的勾起唇角,冷冽的眸子盯着他微微晃动的身子,冷笑出声来。
“区区小阵,岂能困得住本宫!”凤子君虚张声势的冷哼出声,他身上先前被她所伤后来拼死破阵又新添了不少伤口,此刻若不是坐在马上,站稳都成问题。
上官莺冷笑出声,“既然你说是小阵,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屏气凝神,她高喝出声,“莫问,给我宰了他们!”
回答她的是一声强烈的爆炸声,巨大的火焰柱熊熊席卷周遭,将所有生机无情吞噬。
这一声炸响是在凤子君的后方,烈马嘶鸣,前方禁卫高喊‘护驾’,带着凤子君逃逸,上官莺却不放过他们,从怀里掏出仅剩的雷火弹,看准人多的地方丢去。
又是一声巨响,禁卫军哀嚎声成片,血雨腥风被无情吞噬在熊熊烈火里,周遭成一片血染的战场,浓烟里一具具身体倒下,再爬不起。
将黯
更新时间:2013…10…9 8:45:06 本章字数:3832
势单力薄之时,擒贼擒王千古不变真理,上官莺本着‘杀不了你也要捅你几剑’的宗旨绝微顿之下立即做出反应。爱叀頙殩
“杀!”
高喝一声,长剑高举,用尽十分内力强横出击,强大的剑气佐以强横的内力成骇人巨浪直扑向凤子君,地面裂开一道道大口,竟宛若被强行撕裂一般。
“护驾!”
一强烈的炸响声里上官莺还是捕捉到了这声音,迅速辩出凤子君所在的方位,身斜掠而出,喉头发出一声长鹰隼的鸣声来召唤月倾邪留下的暗卫。
数道身影从暗处飞出,上官莺低道一声,“速带莫问走!”
有人应一声,执行任务去,剩下的皆随上官莺杀敌。
“跟你的走狗说,再不住手我宰了你!”
战火里上官莺逮住了一身是伤的凤子君,五指成爪状扣住他的咽喉,逼迫他道。
凤子君眼神阴寒,却明白以己之力博弈不吝于是以卵击石,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当下配合道,“住手!”
太子令下,禁卫皆静,兵戈止。
“跟他们说,带上官将军来!”上官莺冷声道。
屋子里那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她只消看上一眼就知道不是上官鸿,所以更担心他的安危。更清楚今日事变后皇城定当全城戒严,这也是她今夜一定要带走上官鸿的原因。
“带……带上官鸿来!”凤子君不得不妥协。
少顷,一身囚衣的上官鸿被五花大绑的押过来,神色萎顿,却在看见胁迫凤子君的黑衣人时眸中瞬间闪出不可置信的光彩。
“怎么,不上前相认了?”如果说先前他只是猜测,那么现在就是确认了,他们身体靠的近,她女子的身份昭然若揭,而能舍命救人的除了上官莺谁能做到?
“放开太子!”
禁卫里走出一身黑袍的男子,手上大刀搁在上官鸿的喉咙,“你若胆敢伤害太子一根毫毛,我就杀了他!”
上官莺唇色微白,“你真够无耻!”
“叛国之党,定除之!”白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镇定。
“本宫并未动杀心,扣你爹爹不过为了寻你,上官莺,冤有头债有主,你真正的对手是他而不是我。”凤子君趁机道。
上官莺一咬唇瓣,手松了几分,“你下令放人!”
“现在这样的情形根本是骑虎难下,本宫纵使放了你,你怕是也插翅难逃。”凤子君振振有词道,不放弃诱拐之计,“不若你同我回东宫去,今夜之事权当没发生过。”
见识过她的强横实力后,若不能留下她,那也不能留下她。
“你还真是用心良苦。”上官莺挖苦道,当作没发生过,堵悠悠之口除杀无它法,他倒是看得起她。
“本宫对你一直心存招揽。”凤子君当她被他说动,指着白袖道,“背叛你的人是他,辜负你信任的是他,当日就是他告诉本宫你的身份,不然本宫就是死也想不到你爹是上官鸿。”
说罢叹息一声,“你也知道本宫的势力无法渗透角斗场,你在殿上的各种表现和男子无异,本宫无法近距离接触你,哪里能知晓你的身份。留一个叛徒不过图他医术,上官莺,本宫允诺你,只要你留下,本宫定不徇私情狠狠处置他!”
先劝后画饼,他费尽心思笼络她。
“是吗?”上官莺隔着禁卫群看向白袖,手微微发颤。
“是。”白袖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在凤子君那带着威胁的手势下只能选择撒谎,“人各有志,我为富贵,当撇除仁义。”
“好一个只为富贵!”上官莺的心彻底的凉了,咬牙道,“我真恨,当初没能杀了你!”
“你要杀了他,也可以。”凤子君十分乐于看他们决裂。
“不用你多嘴!”上官莺深呼吸一口气,扣住凤子君的喉咙又紧了几分,“白袖,我要你前来交换人质!”
“好。”白袖押着上官鸿走来,上官莺冷声道,“凤子君,叫你的暗卫从我背后撤离,否则就是死我也要拉你当垫背的!”
“本宫倾慕姑娘已久,怎会生出害姑娘的心思?”凤子君说谎话不打草稿。
“少废话!”不是要他发号施令,她早结束了他的小命。
“退开!”凤子君不得已道。
白袖押着上官鸿一步步前来,在上官莺对面五步处停下。
“解开我爹身上的绳子!”上官莺充满恨意的眸子盯着白袖,手更扣紧了凤子君的喉咙。凤子君面色涨红,呼吸困难。
白袖沉默的割断上官鸿身上的绳子,却按住他的肩膀,“交换!”
“换!”上官莺手往下时狠勾断凤子君右手手筋,看准时机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爹,你没事吧!”上官莺接住了上官鸿,焦急的问道。
上官鸿眼中涌起热泪,却苦于不能言语,头艰难的望向后面的空当,示意她走。
“爹,要走也要带上你!”上官莺手探向他的脉搏,一下就探出他是因风寒而伤了喉咙,而手不能扬起分明是被人挑断了手筋的缘故。
“白袖,你这卑劣小人,害我爹爹之仇,永生不忘!”一把揽住上官鸿的腰,足尖一点过地面,她身如鹰隼往守备最为薄弱的口子冲去。
“留下她!”凤子君惊上官莺的轻功之快,哪里肯让她走!
禁卫军齐应,却在此时疾风骤起,一股异样的香味迅速扩散,伴随着的香风响起的是兵器重重砸地的声音,凤子君眸子一瞠,瞬间屏住呼吸。
香风散尽时再没有一个能站着的禁卫,凤子君大怒,袖子里抖出的匕首压向白袖的脖颈,“你竟敢违君令,谁给你的狗胆!”
竟然……竟然害他功亏一篑!
白袖躺在地上,眸中含了十分冷意,“凤子君,想杀她,除非踩过我的尸体!”
“你从后边走出便下了毒,只等风起!连你自己都中毒,你好狠的心思!”凤子君恨自己的大意,竟然被人玩弄于鼓掌,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我只恨,没能杀了你!”黑色的鲜血从唇边流下,白袖神情怆然。
“你恨我又如何,她也恨透了你!”凤子君冷笑一声,“纵你为她牺牲性命又如何?”
“这是我欠她的,与你无关!”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剧烈的痛楚在胸臆间奔走,那一夜她被他的箭射中,也是很疼吧!
“白袖,你快拿出解药!”凤子君惊他的一心求死,终于心慌。没有白袖,他就失去了夺上官莺的一颗重要棋子,他丢不起!
“以我之命,偿她之恨,不求谅解,但求问心无愧。”白袖决然,咽下最口一口气。
“你!”凤子君恨恨丢下匕首
……
一骑飞骑夜于暗夜疾行,终停于一处点着光亮的屋外。
“开门!”
扛着人的瘦小的人跳下马,敲响了门。
门嘎吱一声开启,有青衣的人探出头来,“啊,快进来!”
他让出路来,迎二人进来。
“快热一盆干净的水来。”上官莺将上官鸿放在屋子里唯一的床榻上,对着青衣人吩咐道。
“是。”青衣人领令离开。
上官莺解开上官鸿的衣裳,眼看着那一道道伤痕,落下泪来。
手却未停,一会儿那青衣人端来水。
上官莺亲手帮上官鸿擦洗、上药,又亲自熬了药加入了自己的鲜血,服侍上官鸿喝下。
上官鸿面色终于有了好转,却因受伤加上过度疲惫都没来得及说话就昏睡了过去。
“你以商人的身份请一支镖师护送你去白国,带我手信去世子府,这是我检验你任务的第一考验。”上官莺坐在床边,将用火漆封好的信件递给青衣人。
“是。”此青衣人乃是上官莺带回的小二,如今无论是身条还是声音都和上官莺保持了八分的相像,不是人特别仔细去认,是不会有破绽的。
“尽快启程!”上官莺起身,从腰带的夹层取出一瓶丹药,“一月一颗,给我爹连服两年,之后我再去找你。”
“是。”他绝对服从她的命令。
“那就这么办吧!”上官莺起身走出去,牵起外边的马儿策马离开,去如风。
青衣人关上门,吹灭油灯。
……
一路疾驰,借助微弱的月光上官莺策马扬鞭,快速往琅琊女儿国的方向而去。
一夜一日的赶路,体内气息紊乱不堪,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她不得不孤注一掷用腰带将自己和马儿捆在一起,强撑起意识,一直到马儿闯入一处有人迹的村庄时,她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
于此夜,骏马嘶鸣,惊醒睡熟的百姓。
而也在此时,梅岭,正看书的人手一抖,痛苦的伏在桌上,心口一阵阵绞痛。
好一会儿,这疼痛方过,他从怀里掏出六个铜板抛在了桌上,向来淡然的神色骤然大变,快速奔出门,一仰头看那繁星密布的天幕,神色越发惊愕,“将星蒙尘,朱雀宫黯,莺儿性命堪忧!”
他快速转身跑回屋子里,胡乱收拾一番打起包裹,连烛火都忘记要吹灭,步履匆匆奔山下而去。
战斗
更新时间:2013…10…11 0:12:30 本章字数:5820
阳春三月正是春意浓时,绿草迎风摇,桃花十里飘香,最是那细杨柳河边如丝绦随风飘。爱叀頙殩
“这般好景色,光看一群采花贼,多么无聊。”
一声轻叹,斜躺在柳树上看对岸百里桃林的女子翻了个身,一双明媚的桃花眼在看见如雪团儿一般盘着的小兽时扬起一抹戏谑,伸手扯来一枝细嫩的柳条儿,在它小鼻子上轻轻扫荡。
‘啊啾’被骚扰的小兽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却不肯醒来,伸出一只爪子在鼻子上抹了抹,脑袋往别处一歪,打了个呵欠,又沉沉睡去。
就在这时,女子手儿轻轻一拨。
小兽大半个身子睡在了细嫩的柳条儿边沿,被这一拨,直直往下跌去。
对危险的本能唤醒了沉睡的小兽,它猛地一睁眼发现自己在往下掉,立即四肢并用于空中360°大旋转,抓住一枝柳条儿以荡秋千之姿往树上荡去。
“换个优美点的姿势再来。”女子没良心的一笑,一缕劲风自指尖出,射向小兽抓住的柳条儿。
啪!
小兽根本来不及反应,抱着那细嫩的柳条儿直直坠地,在地上滚了一个大圈儿,一身雪白的皮毛染上青色的汁液,青一块白一块的惨不忍睹。
“哈哈。”女子却抚掌大笑,眉眼都成了弯月状。
“莺莺,你又欺负焰。”一声叹息自树后响起,背着药篓的青衣男子一脸无奈的摇头,可望向女子的眸子里却只有浓浓的宠溺。
“师傅。”上官莺从柳树跳下来,抱住他的胳膊笑,“我刚还想着你是不是被那山上美貌的狐仙给留在山上当夫郎了,正想着带焰去吃喜酒呢,只可惜……唉!”
失望的叹息一声,挤眉弄眼的小模样却是十足的搞怪。
“你个鬼丫头!”师傅故作生气的拍她的脑袋,“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今儿把为师教你的心法默写一千遍,不写完不许吃饭!”
“师傅你这是骗我吧!”上官莺惊叫出声,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看你还敢胡闹!”师傅却不饶她,而那在地上躺着的小兽闻言跳上他的肩头,一只爪子捂住嘴,光明正大的幸灾乐祸。
“好吧。”垂头丧气应一声,上官莺恨恨瞪一眼幸灾乐祸的小兽,“没良心的。”
“想吃饭的话还不去写!”师傅佯怒道。
“师傅猛于虎!”上官莺默默的低下头,腹诽一句。
“让你摘的桃花呢?”师傅没看见她来时背的背篓,出声问道。
“一大帮莺莺燕燕,我可不想成为这天下被脂粉熏死的第一人。”提起这事儿上官莺就皱眉,“师傅,我真不喜欢那些个娇滴滴的公子哥儿。”
“你年纪也不小了,昨儿林家阿公上门来,我瞧着他家公子不光相貌英俊,文采也不输女儿,你不妨考虑考虑。”师傅很认真的提着建议,看着她从柳树上一点都不文雅的取下背篓,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师傅,你前天还说宋家公子文采风流又难得贴心,是为良配。”上官莺撇唇,往前走。
“你不是不喜欢么?”师傅跟在后边,光凭这一条就可以不作考虑了。
“林家公子我也不喜欢。”上官莺斩钉截铁道。
“那今儿为师偶遇方家小少爷,他天真烂漫又极擅厨艺,你要不要把他列为考虑对象?”师傅不放弃说媒。
“我年纪小,不喜当娘。”上官莺哼一声,“跟他在一起,谁都像他娘,万恶的娃娃脸!”
“那元家二少爷呢?”师傅再接再厉,“他相貌清俊无双,极擅书画,举止优雅大方,可是女子心中的正君不二人选。”
“师傅,你要喜欢的话我不介意多个师娘。”上官莺郑重道一声,足尖一点过地面,轻而易举掠出数里外。
“这熊孩子!”师傅重吐出一口气,眉眼里却染上一抹凝重之色,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不自觉低喃出声,“这里当真留不住你么?”
桃花环绕的小山庄宁静而祥和,袅袅炊烟由庄户人家烟囱冒出,饭菜飘香,小儿于庄子里嬉戏,少女们凑在酒楼里聊天儿,有人聊起心仪的男子,荤段子一个接一个就冒了出来。
“真是无聊啊!”不想回去被师傅唠叨的上官莺伏在酒桌上用花生米排着字儿,她是不想听那些荤段子的,可是这一大帮子女人除了聊男人就是聊男人,各种猥琐,她偏生耳力极好,即便她们压低了声音说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真是折磨。
“唉!”
有气无力叹息一声,她怔怔的看着拼出的‘三年’二字。
是的,她记忆里住在这里已经有三年了,可是无论怎样她都无法真正融入这里。她没有以前的任何记忆,不记得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师傅对她极好却偏生不告诉她她以前的事儿。她想从师傅的行为里寻出关于自己往事的一些蛛丝马迹,却失望的发现师傅除了给她用各种补药养身体就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间断的为她做媒。
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却在此时边上坐了两个戎装打扮的女子。
“征兵任务已经完成,按照规矩我们是可以远远见纳兰将军一面,想想就激动。”其中一女子激动的道。
“能目睹琅琊第一女将的风采,就是战死沙场我也乐意。”另一个更不淡定。
“真羡慕能跟在将军身边的副将啊!”
“我就是为了这目标而战!”
“呵,那阿三你得加油了,将军手下副将可都是能人啊!”
名唤阿三的女子道,“阿远,相信我,我一定能行的!”
“来,干杯!”
两个女子执起手中酒杯,相视而笑,畅饮杯中酒。
上官莺看着她们大口吃肉喝酒,脑海里隐隐有些画面浮现,却短暂得犹如萤火之光,转瞬即释。
可就是这转瞬即逝的记忆却让她感到欣喜,心里立即有了主意,结了酒钱回家。
家里师傅正在烧饭,她去了书房抄心法,午后吃饭时笑嘻嘻的将写有‘心法一千遍’五个字的纸交上去,师傅哭笑不得,只能允许她吃饭。饭后她试探的说出今儿听到的话,师傅却是一下子摔了在洗的碗,怒斥她,并斩钉截铁道若是她去参军,就当没他这个师傅!还说要尽快到人家家里提亲,以让她尽快安定下来。
碰了一鼻子灰的上官莺灰溜溜的回到房间,在床上滚了半天,左思右想下快速收了包袱写下忏悔书,当夜就背着小包袱连焰都没来得及带上就匆匆离开了。
“原来,不过为师的痴心妄想,终究……天命不可违啊!”
师傅从另外一间房间走出来,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苦涩的笑了。
“嗷呜。”焰依依不舍的蹭蹭他的脸。
“去吧。”师傅轻轻抚了抚焰毛茸茸的脑袋,“你跟着她,我也能少担心些。”
焰伸出小舌舔了舔他的指尖,雪白的身影宛若一道离弦的箭朝远方天空射了去。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为师留得住你三年,却留不住你一生。”
师傅转身进屋,走到上官莺的房外,轻轻推门进去,看到书桌上那一封‘忏悔书’时脚步顿止,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
十五日后,青云城外一顶顶帐篷驻扎着,端着枪的女兵们在将军的训练下发出一声声‘喝’声,不算整齐划一,却还是有一定的气势,三千人的队伍里只有少数几个动作不规范且懒洋洋的。
“好,今日训练到此为止!”
随着将军一声令下,女兵们纷纷喘息出声,就地坐下,显然是累极。
“关莺,你过来。”将军朝着一个黑瘦的女兵招手。
怎么又是她!
坐在地上的上官莺很无奈的接受一干或嫉或羡的目光,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走到将军身边,“到!”
将军严肃道,“你的表现这一批新兵里最好的,但你这身板儿却是最弱的,你夜晚没事的时候还和以前一样随我一起去猎野味,多少要养出些肉来。”
“是。”上官莺有些哭笑不得的应道,从进这队伍的第二天起,这将军,就是酒楼里那个一心想要成为纳兰将军的副将的女子就发现了她这根好苗子,从此之后每日以养肥她为己任,今日刚扎了营又交待了!
“嗯,去休息吧!”将军挥退她。
上官莺领令下去了,一干新兵休息一会子后就是夕阳西下时了,三五成群的回到帐篷里开始准备洗漱。
上官莺到帐篷里却开始盘腿打坐,周围却没人打扰,起初一些老兵看她老是和将军一起晚上打猎吃私食不满找她碴儿,但在她把嚼舌根子一干人门牙,且把人家牙齿当着人家面儿给捏成渣渣后再没人敢挑战她变态的武力值。
将体内内力重新运转一遍后,先前因为操练而有的疲惫消失得干干净净,她站起身来,往外边的帐篷走去。
“恢复得不错。”阿三将军在对面帐篷,看她出来,也迎了过去。
“托将军洪福。”该谦虚的时候,还是谦虚一声。
“就你丫头嘴巴巧。”阿三笑一声,拉着她牵了两匹马,一起往林子里奔去。
猛兽多在深林,阿三和上官莺不过是求饱腹就在外边打了些猎物洗了就罢手,在溪边,上官莺洗山鸡的动作突然一顿,眉头皱起,“将军,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阿三在洗另一只山鸡,闻言停下手。
“我听到有马蹄声,往我们营地的方向奔来。”上官莺眉头紧锁,没有说的是她能从细微的马蹄声里能辩出跑在前头的马儿的脚上是绑了棉布的,肯定是来突袭的部队,是敌非友!
“是吗?”阿三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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