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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烈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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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人是在大火烧后的当晚回来的,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那一晚她们在那一场大杀戮里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在看见她后都是帮着疏散将府的侍卫,是以迟了些。上官莺在问过一些侍卫,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后才放了心,准许她们再随身伺候着。
    “杏儿说,都去了。”连婆婆为她打着扇子,一边道。
    “把杏儿叫进来,我有事问她。”上官莺放下茶盏。
    “是。”连婆婆下去叫人了,不一会儿杏儿便过来了,行礼之后上官莺对巧儿道,“你和连婆婆在外边儿守着,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有人问,就说我身子虚,先歇着了。”
    “是。”巧儿和连婆婆一起退了下去。
    “杏儿拜见大小姐。”许是那一日她的举动,让得小丫鬟没有初次那般怕她了。
    “起来吧!”上官莺抬手,“今儿过来可不是要你这么跪着,该跪的人,这几日她们想必也是跪够了。”
    杏儿想起平日里欺压她们的那些婆子、侍卫这几日被折腾的惨样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嗯?”微微上扬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
    杏儿这才想起自己身处哪里,急忙连连道,“大小姐恕罪,奴婢不是笑话大小姐。”
    “想笑就笑吧!我这没这么多规矩,边儿上坐着去。”这里也就她们两人,上官莺也不用刻意避讳什么,直接是摆手让她坐下了。
    “是。”大小姐比她想的还要容易亲近,杏儿也就放心了,乖乖地坐到她下方的椅子坐下。
    “杏儿,我今儿有事问你,你愿意说实话就留下,不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了。”上官莺端起茶盏,浅浅啜饮一口,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先前说笑的那份闲情逸致。
    “杏儿一定说实话。”杏儿赶紧坐直了身子。
    上官莺并未一下子就问出口,毕竟那些事关乎女儿家的名节,很难启齿,斟酌半晌,“杏儿,在这院子里,你有没有看到什么荒淫之事?”
    杏儿俏脸顿时一白,圆圆的眸子里布满惶恐之色,下一秒,她直接是从椅子上滚下来,跪倒在上官莺的面前,鼓足了勇气道,“大小姐,如果有,你会怎么做?”
    在官宦、权贵门庭,一旦出了这等事,他们为了遮羞往往会将知情者全部灭口。在这尊卑分明的社会,奴才的性命形同蝼蚁。
    所以,杏儿斗胆这么一问。
    “罪魁祸首者沉塘、欺压婢女者杖责三十、凌辱婢女者杖责三十赶出将府永不录用!”上官莺不隐瞒自己的手段,要想从杏儿口中掏出真话,那么她也必先坦诚以待。
    “大小姐!”杏儿泪流满面,“大小姐若真能做到这般严明公正,杏儿愿为大小姐之谋,万死不辞!”
    “我能!”她向来说话算数。
    杏儿闻言抹去眼中的泪,双手撑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豁出去道,“大小姐,三姨娘她……她比畜生还不如啊!”
    ……
    送走哭得眼睛都肿了的杏儿离开的时候,大雨已经是小了许多,巧儿乖巧地端来点心,呈给上官莺,却不问她要不要吃,只是放到了桌子上后就站到一边儿去了。
    “少主,要请大夫过来吗?”连婆婆见上官莺脸色不好,忍不住担心的问道。
    “不用。”上官莺摇摇头,声音因疲惫而暗哑,“连婆婆,抱我到床上,我累了。”
    “好。”连婆婆在外边儿也是将屋子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将府出了这样腌臜事儿,她也气愤,但最担心的还是上官莺,她身子本就不好,要是再气坏了,可要怎么办?
    连婆婆抱上官莺上床上歇着后,巧儿将装满新鲜花瓣儿的香囊挂在床顶上,又将帐子合上后,这才和连婆婆一起退下了。
    上官莺真的是很累了,一沾枕头很快就睡了下去,只是睡得早,醒来得也早。
    戌时时分,上官莺就睁开了眼睛,想起午时杏儿那字字带泪的话,痛楚的闭上了眸子。缩在被窝里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巧儿。”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夜开始准备!
    上官莺豁然睁开眸子,唤道。
    “奴婢在。”倚靠在床边的巧儿闻声应道,却没有上官莺的允许,没敢掀开帐子。
    “你附耳过来,我有事交待你去做。”上官莺道。
    “是。”巧儿掀开帐子,乖巧的低下头。
    “这样……这样做。”上官莺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将自己想好的计谋一一道出,末了叮嘱一句,“做得干净点,不要留下证据。”
    “是。”巧儿应一声,将帐子合上,快速走出门去,不一会儿她纤细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连婆婆。”上官莺唤道。
    “奴才在。”在不远处站着的连婆婆闻声也是走上前来,恭敬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连婆婆,你去知会圆圆她娘一声,明日在我喝的药里趁人不备把这东西放下去,再加一些在每盘菜的这里。”上官莺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连婆婆,作了一个手势。
    “是。”连婆婆接过,将东西揣入怀里。
    “还有……”上官莺坐直身子,隔着一层纱帐对连婆婆道,“告诉她一声,不要大晚上的去找圆圆,圆圆是我指定的大丫鬟,我自会好好培养她。”
    连婆婆一怔,竟脱口而出问道,“少主怎么知道她是我们的人?”
    一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想捂住嘴,却也来不及了。
    上官莺唇角勾起一抹笑弧,在她回府后,圆圆她娘出去过一次,然后她来了,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连婆婆没听到她有动静,以为她在生气,急急解释道,“奴才并非质问少主,奴才……”
    “下去吧!”上官莺截断她的话,声音一如往常般平静无波。
    “是。”连婆婆悄然松了一口气,心中疑惑却更深,却终究没有问出来,只是默默地退了下去。
    门阖上,连婆婆走远后,上官莺吹一声哨子,不久之后一道黑影映在了窗纸上,门,被推开,风,灌入。
    “大小姐。”风中,着一袭黑色夜行衣的方离跪在了上官莺的面前。
    “有什么收获?”上官莺盯着他的方向,那声音低低,却比夜风更冷、更寒。
    方离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恭敬答道,“三姨娘院子里那个男人刚走,说好改日午后再来,另有,属下的弟弟的兄弟看见五姨娘刚才有个丫鬟鬼鬼祟祟的回院子。”
    “有什么特征?”上官莺眉梢微扬,唇角弧度似笑非笑。
    “那丫鬟生得比一般丫鬟高大,属下弟弟已经悄悄跟上她了。”大半夜不睡本就引人疑窦,还打发一个丫鬟出门,这真心说不过去。
    “做得不错。”上官莺赞许地点点头,眸子眯起道,“今儿我不睡,方涛回来后立即引他向我汇报,你继续监视着三姨娘的院子,明儿卯时向我汇报。”
    “是。”方离退了下去。
    门,再次合上。
    “三姨娘!”
    三个字,宛若从齿缝里咬出,同一时间,上官莺眸中掠过森冷的杀意。
    在回府后,她或多或少都在各个姨娘的院子里布下了自己的眼线,却单单摒除了三姨娘。这个出身一般的女子,没有大的支撑,背景单纯体贴细心。她想着爹身边要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儿,还一度动过让爹把她扶为正妻的念头。
    四姨娘虽然一心恋着爹,但性子终归太过冲动,当将府主母的话怕是易出祸端。而雪儿,那个聪明伶俐的丫鬟是她想要弄来的,所以按捺下了这个想法,觉得怎么比较三姨娘都是个好人选,却是没有想到,她竟做出这样的事来!
    “再不能留你!”
    缓缓地闭上眸子,指尖,微微一动。
    夜,更深。
    这夜,上官莺未眠,等着巧儿和连婆婆以及方离和方涛汇报事后,将他们说的所有都串联在一起,细心想好了布局后才又唤了他们来,将所有布置都交待给了他们。
    清晨,雄鸡的鸣声拉开了新一天的序幕,将府的下人都起了床开始忙碌,三姨娘的院子也是热闹了起来。
    “莺姐儿今儿脸色这般差,就与姨娘在这偏厅用早膳吧!”三姨娘由人扶着款款而来,见到上官莺面色惨白的模样,温声道。
    “姨娘面色倒是红润,让女儿羡慕得紧呢。”上官莺回以一笑,也没拒绝,随着她一起去了偏厅。
    主人到,下人立即是摆好了早膳,自然上官莺的面前还多了一碗汤药。
    “姨娘,你先用吧!”上官莺并未拿起箸,而是让三姨娘先。
    三姨娘甜甜一笑,颊边酒窝深深,“莺姐儿别太客气了,这里也没有别的人,那些个规矩的也就别讲了。”
    说着,端起面前的粥碗,拿起箸开始夹菜吃。
    上官莺一笑,也是吃着菜,却夹得很有规律。三姨娘吃得不慢,没有注意到这些,一顿早膳吃完,她吃得前所未有的饱,就差没当着上官莺的面打饱嗝了。
    “慢着。”在上官莺放下筷子去端药喝的时候,连婆婆出言制止了她,“大小姐,容我一试。”
    说着,取过上官莺手上的汤药,从随身所携带的药箱里取出银针,将之缓缓放到黑色的汤药里。
    三姨娘笑,“莺姐儿,你手底下这婆子可真多事儿,将府的厨娘都是信得过的奴才,哪里会出事儿啊!”
    “姨娘见笑。”上官莺不好意思地一笑,一张脸微红,“连婆婆,她……她也是谨慎。”
    “谨慎点好,省的出岔子。”三姨娘话刚说完,就看到连婆婆冷着一张脸把银针递到上官莺面前,“大小姐,你看。”
    银针浸入汤药的一端,发黑!
    三姨娘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刚说的话宛若一记耳光打在了自己的脸上,愕然地微张着小嘴,一时都不知道如何自圆其说。
    “这……”上官莺惊叫出声,手指向菜肴,“那……那我们刚吃的菜!”
    三姨娘眼皮子一跳,终于回神,“我们刚吃完,没毒的。”
    “大小姐,容奴才查看一番。”连婆婆却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又取出几枚银针,在边上菜肴上试了一圈,每一盘菜都试,包括酱料。这每试一道,四姨娘的脸就白一分,到得最后连婆婆试完所有菜肴后,她的脸色已经是惨白如纸,汗如雨下。
    “这……这……”
    三姨娘想解释,却解释不出所以然来,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夹的菜没事,没夹到的菜却是有毒?
    “三姨娘,是不是女儿近日招你厌烦了,你……你才……”上官莺委屈地以袖遮脸,嘤嘤啜泣。
    姨娘谋害嫡女,大罪!
    三姨娘只觉得脑门子一轰,额头沁出冷汗来,她很努力勾出一抹笑容,“莺姐儿,话可不能乱说,我也是不知道这菜有问题……我……我不自己也吃了吗?”
    “可是姨娘,我夹的菜,都是在你夹过的地方啊!”上官莺抬起泪眼,手一指盘子里的菜肴,三姨娘心头一颤,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愣住。
    每个盘子的菜肴都只动了少许,这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奇就奇在每一盘菜肴动的只是中间的那一小部分,而被验出有毒的恰恰就是每个盘子的边沿。
    三姨娘心头惶恐更深,感觉自己像是一脚踏进了某个圈套,可真正下套之人,是谁?
    身体一阵发冷、发寒,她脸上僵的笑容比哭都还要难看。
    “是……是有人陷害我。”
    她喊出了话,激动的站起。
    “三姨娘,可这是你的院子,有护卫在,谁能进来?”上官莺可怜巴巴的抬起头,眸中泪光闪烁。
    是啊,有护卫在,谁能进来?
    三姨娘心底凉意一直蔓延到足底,左思右想,却怎么都找不出可疑的人。这院子里的婆子、侍卫早被她收归己用,与她同流合污,那些个丫鬟被欺压至今,她们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她的手里,谁敢乱来?
    “这……”
    她慌乱的想要找出托词,可,空空的脑袋真的什么都想不出来,干瞪着眼,她忽然灵机一动,“可能是外院那些人,想要陷害我,才这么做的。”
    一说,心里就有了几分明了。
    是啊,外院的那些妒忌的女人,她们有绝对的理由这么做。
    秦氏失权身亡,最大的受益者是她,那些女人想借着上官鸿不在府邸的机会谋害上官莺。若是上官莺死在她的院子里,依着上官鸿疼上官莺入骨的性子,定是二话不说就将她斩杀!她若是死了,便宜的就是那三个姨娘,尤其是五姨娘那个和秦氏一样假惺惺的贱人!
    “女儿也相信,三姨娘不是那种歹毒之人。”上官莺顺着她的话说下去,眼底却闪过冷冷的讥讽之色。
    恶人在中圈套陷入死局后,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她的仇家们,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儿,她绝对会把知道的一些仇人的把柄给说出来,以为自己脱罪,顺便借着人家的刀子杀了那替罪羊的仇人。
    正所谓,狗咬狗一嘴毛,她就且等着听听这位姨娘的垂死挣扎之语。
    三姨娘并未看见上官莺眸中那一闪而逝的眼神,以为上官莺真的相信自己的解释,如释重负道,“莺姐儿,今日下毒之事定是五姨娘那贱……那儿的人做的手脚。”
    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三姨娘赶紧改口了,心里一万个祈祷上官莺没有听见自己多说的那一个字,却是不想上官莺已经是将她的话全部听在了耳朵里。
    “三姨娘,你这话怎讲?”她却是故作惊讶的问道。
    “莺姐儿你才回府,自是不懂这些。”三姨娘眼中不自觉流露出怨毒的光芒,连声音里都多了几分咬牙切齿,“那五姨娘和那佛口蛇心的秦氏是一路货色,我曾多次看到她们暗地里嘀嘀咕咕的商量事儿。”
    说到这里,三姨娘眼中的怨恨光芒越盛,“莺姐儿可还记得那一日,那男子诬陷他与你有私情的事?”
    上官莺点点头,委屈道,“那是女儿第一次受如此冤枉,自是记得住的。”
    “那你可知道,那个被老爷抓住的自称和你有私情的那个男子,在当晚五姨娘的一个仆人去见过他之后,他就死了的事儿?”
    上官莺摇摇头,眼眸垂下,将心中的讶异掩了去。那男子作为棋子失去效用就是死棋一步,秦氏倒,他犯下那等事儿也就没了活路。在得知他死的消息后,她一点都不意外,可是现在却是深深地意外了,在那男子暴毙的时候,五姨娘院子里的仆人竟然去过?
    三姨娘当她是无知,又补充道,“前儿我还看见她在假山后头和一个男子说着悄悄话儿,那些个丫鬟婆子的都被使开了,今日在我的院子就出了这等事。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想害你,然后置我于死地!”
    到最后,三姨娘的那神情就像是亲眼看见五姨娘下毒一般。
    “没有证据,怎能冤枉无辜?”上官莺记下所有从三姨娘口中掏出的有用的消息,明面上却是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道。
    “没有证据,就要找出证据!”三姨娘这会儿咬死了五姨娘就是下毒的人,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她。
    “府里这么大,怎么找?”上官莺一副没主意的模样。
    “就说府里今儿遭了窃贼,丢失了很多宝贝,集合所有的侍卫在所有的院子里搜查,一定能找出蛛丝马迹的。”三姨娘说这话完后相当自得,认为自己简直是太聪明了,又补充道,“在搜的前提下,就用‘请喝茶’的方式把她们请去大厅便是。”
    “三姨娘真是聪明。”上官莺一脸的钦佩,真佩服她,对她写的剧本这么合作,竟然自己把自己往死亡的道路上越推越远,却浑然不知。做人做到这份儿上,也是真的够奇葩了。
    “我这就去吩咐人办去。”三姨娘有些迫不及待的往外走,一想到五姨娘要倒大霉,她就特别的高兴。
    可刚走出门,喉头一阵翻滚,她顿时干呕出声。
    着急前行的她忘记身体的状况,都不用丫鬟扶着,健步如飞地去下达命令去了。
    “好傻,好天真。”
    上官莺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冷冽的笑容噙在了唇角,一双明眸写满了讽刺,哪里还有刚才的唯令是从?
    “连婆婆,巧儿,我们去大厅等着她们吧!”
    也等着看一场即将上演的连环戏码,她,期待着,越精彩,也就越好。
    “是。”连婆婆应一声,将泛黑的银针拿在手里,衣袖轻轻一抹在那发黑处后,将之收纳。
    三人一行,往大厅行去。
    将府效率一向奇高,上官莺坐在大厅喝茶、吃点心的当儿,几个姨娘一一被请来,自然的,那‘称病’的四姨娘也在其中。
    缘于三姨娘现在在将府执掌中馈,位置当然是最高的,上官莺照例向各个姨娘稍见了礼后就乖巧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小口小口的抿着茶。
    三姨娘执掌中馈已经有了些时日,自是有了几分派头,但见她清咳一声,笑道,“今儿叫诸位妹妹来是想说一件事儿,也希望诸位妹妹先在心里压个底儿。”
    那也就是说,不是小事儿。
    四姨娘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算得上是笑的弧度,“姐姐,我……我身子虚弱,就,听着……听着罢了,有……有咳咳。”
    话未说完,已经在连连咳嗽。
    上官莺眼角的余光悄然瞥向‘称病在床多日、食不下咽、日渐瘦弱’的四姨娘,是她错觉吗?她怎么觉得这四姨娘除了脸色白了些,身子比起最后一次相见时还要圆润了那么几分?心里悄然叹一口气,即使是装,也不要破绽这么明显吧!
    只是,今日并不是讨论她胖不胖的问题,还是仔细听着五姨娘和六姨娘的话儿吧!
    上官莺收回目光,状似研究茶一般,盯着那泡过之后片片竖起的茶叶,一直看,仿佛那上面能突然长出一朵花儿来。
    五姨娘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姐姐有事儿便说,大家都是一起伺候老爷的姐妹,有事理当共同商量的。”
    听听,这是什么话?
    现在是谁执掌中馈呢?一个小小的不得宠的姨娘竟然跟她说‘有事共同商量’?
    三姨娘心中已升怒气,皮笑肉不笑的道,“府里事儿多,真真管得了事拿得了主意的可不多。姐姐我累的时候是想让妹妹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但是想想老爷把将府交给我打理,那就是信任我。我又岂能为了贪求一时之安逸,辜负老爷的期待,妹妹你说是吧?”
    五姨娘是泥人般的性子,被三姨娘这般讽刺,脸上也未有半分怒色,温声道,“姐姐所言极是,妹妹怜惜姐姐受累,才心直口快说出这番话,还望姐姐见谅。老爷将府内诸事交给姐姐打理,自然是相信姐姐的能力,才如此做。妹妹看姐姐近些日子将府内打理得井井有条,心里也很为姐姐感到高兴,妹妹相信等老爷回来看到这一切时一定会很高兴的。”
    三姨娘到嘴边的骂人话不得不强咽了下去,不甘不愿的从五姨娘的脸上收回视线,那脸色跟活吞了苍蝇一般难看至极。
    上官莺危险地眯起眸子,平日倒是很少见五姨娘这般口齿伶俐,近些日子看她多有和她新寡的姐姐来往,想来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听听这话,三姨娘那番讽刺的话语就这样轻轻巧巧被回击了去,那样轻易的感觉就好像事人拼尽全力挥出一拳,最终却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的悲剧。
    “呵呵,妹妹可真是贴心哪。”三姨娘的干笑声,要有多假,就有多假,耳力好如上官莺,不但听出她笑声里夹杂的怒气,还听到了她隐隐的磨牙的声音。
    那真是,相当的愤怒啊!
    五姨娘温婉一笑,不再搭腔,显然是也了解三姨娘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即使想杀了她,那也得忍着。
    六姨娘从进门到现在就一直把玩着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对她们的话根本就是充耳不闻,更别提做任何反应了。
    三姨娘恨恨地收回目光,“诸位妹妹,今儿将府遭了贼,府里丢失了不少宝贝。姐姐刚派人四处捉拿贼人,怕伤及妹妹们这才请大家来这喝茶,免得惊扰到你们。”
    四姨娘的回答是干咳,越咳越厉害。
    五姨娘温婉一笑,“姐姐有心了。”
    六姨娘歪着脑袋看小蛇腹部,好像在研究它吃了啥肚子这么鼓?
    上官莺抿唇,再喝一口茶,茶香清冽,甚是提神,很不错很不错。
    三姨娘恼,却不好发作,只得继续道,“为了不让贼人的同党有可趁之机,也为了诸位妹妹的安全,所有的院子都让护卫去搜了。”
    四姨娘脸色一越发惨白,心喊糟糕,要是早知道有这回事她就把所有的糕点点心都吃干净了再出来了啊!若是让人家搜到她一个‘病人’在‘病重中’还要吃那么多的点心,那她的谎言岂不是不攻自破了?
    眼睛一翻,就要装晕。
    上官莺看见她的动作,故作不经意的道,“三姨娘,我身子有些不适,怕到时候撑不住。能让大夫过来,守着这边儿么?”
    “自是可以的。”三姨娘不疑有他,应答道。
    “那便谢谢三姨娘了。”上官莺弯唇浅笑,模样是完全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娇憨。
    五姨娘倒是很淡定,端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上官莺眉梢一扬,又道,“巧儿,屋子里闷热,你去取扇子来吧!”
    “是。”巧儿应一声,下去取扇子了。
    “哎。”上官莺轻叹一声,咕哝道,“巧儿手儿这么小,打扇子起来风也是很小的,前日我好像看见一个身形和男子一般魁梧的丫鬟,只是不知道待会儿出去还能不能找到。”
    五姨娘心陡然一沉,身子机不可见地颤了一颤,眼角余光悄撇向上官莺的方向,耳朵更是高高竖起。
    三姨娘却不知道上官莺说这番话的用意,只当她是真的嫌热想要丫鬟,于是笑道,“长得高大的丫鬟府里有好几个,莺姐儿若是要的话,迟点三姨娘为你挑几个去。”
    “那便谢谢三姨娘了。”上官莺从善如流,笑意盈然。
    不是在说自己……
    五姨娘这会儿终于是放了心,弯曲少许的身子再次坐直。
    “报!”
    门外侍卫洪亮的声音响起,三姨娘站起身来,“进来!”
    上官莺低头,冷冽的笑容在唇边噙起,期待已久的重头戏,到了!





     计有连环,管家起歹心
     更新时间:2013…7…7 9:17:29 本章字数:12774

    进来的是两个男子,一个身形瘦削,一个稍显矮胖。爱璼殩璨
    上官莺对这矮胖之人略有印象,那日秦氏陷害她的时候,他也在场,也是他带着那‘奸夫’进来的;还是他,把那‘奸夫’带下去的。
    好像,他是管家对吧……
    她眼眸微眯了眯,唇角的笑容越发灿烂,眸底却是冷冽一片,却极其巧妙地隐藏在那长而卷翘的睫毛下,让人难窥其情绪。
    三姨娘按捺住急切问道,“方管家,可有什么发现?”
    “回三姨娘的话,有重大的发现,只是……”管家的话顿了顿,似有些为难地抬头望了三姨娘一眼,又欲言又止。
    三姨娘以为是他们查到了在菜肴里下毒之人的蛛丝马迹,想着自己很快便能洗清嫌疑顿时一喜,急切问道,“什么只是不只是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吞吞吐吐像个什么样子?有话你就说!”
    “那,奴才就说了。”管家似下定决心一般,抬起头来朗声道,“别的姨娘院子里没有什么特殊发现,倒是三姨娘你的院子里侍卫们寻到了明珠十斛、上等锦缎三匹、红珊瑚三盆、黄金三大箱、银子一箱、还有珠宝玉器不计其数,还有老爷珍藏的价值千金的一副《八骏图》。”
    三姨娘脸色苍白,哪里还有一丝喜意,指着管家的鼻子,豁然起身,“你胡说!我的院子怎么会有那么多贵重物什?!”
    管家悄然一瞥五姨娘的方向,低头道,“奴才句句是真,怕三姨娘以为是奴才作假,这不,还带了一个参与搜院的侍卫前来作证了。”
    说罢,朝那削瘦男子使了个颜色。
    着侍卫装的削瘦男子上前一步,就要说话。
    “三姨娘,可否容我说一句话。”将管家的动作看在眼里,上官莺开口道。
    三姨娘急得都六神无主了,一听这话那简直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忙道,“莺姐儿,你说。”
    “管家。”上官莺抬眸望向他,柔声道,“府里人都知道,三姨娘执掌府中诸事并不久,最近我整日都在三姨娘的院子里打扰。她即使是从账房污银两,也不可能能弄来这么多的。是不是有人有心陷害三姨娘,知道这次搜院子的事儿才故意弄了这么多东西放到三姨娘的院子里?”
    她的话提醒了三姨娘,三姨娘心头立时有了底,先前略显得急促的声音此时也是缓和了下来,“莺姐儿说的没错,我执掌府中才短短数日,秦氏和她手底下的人虽大多都获罪处斩了,但是难保没有她的死忠之人联合其他的人陷害于我。”
    说这话的时候,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五姨娘一眼。
    五姨娘心里咯噔一声,旋即脸上神色带了些委屈,“姐姐这话可是言重了,昔日妹妹也是只是向秦氏请安而已,几次偶遇,她未允许妹妹离开,妹妹也是不敢走的。”
    “你话儿说得可轻巧。”三姨娘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的道,“整个府上的人谁人不知道你二人关系好?不过也枉费她对你的一番疼惜,她身陷囫囵,你一下子就把之间的关系给撇得干干净净,连她上刑场受刑也未去探望,妹妹,你可真善良啊!”
    “姐姐你可真是冤枉妹妹了。”五姨娘这下眼圈都红了,捏着帕子拭泪,“秦氏陷害莺姐儿,那是大罪,罪当如此。天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妹妹既心知秦氏不是那等良善之人,又岂会再与她为伍?”
    越说,眼泪吧嗒吧嗒直掉,委屈至极。
    虚伪!
    装病的四姨娘对着演戏的五姨娘翻了个白眼,装可怜掉眼泪的东西最讨厌了!
    左手背,忽然一阵剧痛,她疼得‘嘶’地叫出来,右手捂着手背,一滴水悄然沿着手背流下,抬眸,却见对面的上官莺若无其事的在品茶,顿时心头一凉。
    “哎哟,我头好疼,雪儿你快来帮我揉揉。”装出虚弱的模样,先前那悄悄露出的生活火虎的劲儿赶紧收了去。
    “是。”雪儿应声上前一步,为四姨娘揉着‘疼的头’。
    “四姨娘若是身子实在不舒服的话,可先行回去的。”上官莺搁下茶盏,抬眸看向四姨娘,浅浅一笑。
    四姨娘顿时一个激灵,饶是性子单纯如她看到那一双冷冽的眸子也是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有所指——要想待在这看戏,就好生装你的病,不然就走!
    “老毛病,没……什么大碍的。”四姨娘声音软糯,一下子连骨头都好似软了三分去。
    上官莺收回目光,对犹在拭泪的五姨娘道,“五姨娘莫哭,秦氏已经得到了该有的惩罚,这事也就过去了。现在三姨娘说的事是在府里有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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