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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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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这本《稼轩长短句》可是价值万金、世间无二的手抄孤本,是上个月周瑾在民间寻得,然后忙不迭命人送进宫的,成卓远二话不说,转手就赐给了慕容微雪,只把慕容微雪喜得不知道要怎么放手脚了,连着几日几夜都抱着不放,不管如此,就连自己这个万岁爷她都不大乐意多看一眼,一双妙目只盯着书页,只恨得成卓远差点把那册书给撕个稀烂,顺带还要下令要把周瑾连降***。
  只是今日实在是太累了,慕容微雪靠在软榻上,一边看书一边等成卓远一起就寝,还一边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瞌睡,成卓远沐浴好了,一进来便就瞧着慕容微雪的这般模样,刚才还心痒得很,想着必定要好生折腾一番的,但到底还是舍不得叫醒这贪睡的小妮子。
  当下,成卓远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将书从慕容微雪手中抽了出来,然后将人抱上了床,慕容微雪翻了个身,然后昏昏沉沉地睡了。
  成卓远坐在床前,小心翼翼地给慕容微雪脱了鞋袜,一边给她盖上被子,一边心中暗道,这小妮子,这一阵子总是这样贪睡呢,俗语说春困秋乏,果然不错。
  “万岁爷,秦太医过来了,正在外殿候着呢。”赵如海轻手轻脚走进来,小声禀报,如今他也习惯了进出寝殿都要尽可能不发出声音。
  成卓远将床帐拉下,然后随着赵如海走了出去。
  秦律果然站在外殿,神色有些疲倦,瞧着成卓远出来,忙得行礼:“微臣见过万岁爷。”
  “秦大人请起,”成卓远瞧着秦律面有倦色,转头对赵如海道,“如海给秦大人看座。”
  “多谢万岁爷。”
  秦律给成卓远请完脉后,将脉诊放入药箱,赵如海过来奉茶。
  成卓远抿了口茶道:“朕瞧着秦大人十分劳累,太医院出了什么岔子吗?”
  成卓远瞧着秦律的脸色不佳,加上今晚又来得迟,所以才这么问。
  秦律忙道:“启禀万岁爷,太医院一切安好,只是今儿晌午太后忽感凤体违和,微臣自然小心诊治,又刚刚亲自煎了晚上的药给太后送去,故此有些疲惫。”
  “太后凤体违和?”成卓远蓦地蹙眉,放下茶杯,忙问道,“太后是怎么了?”
  秦律件成卓远一脸不知,心下也有些诧异,随即忙道:“启禀万岁爷,太后近日想来是忧思过度,才引得头风发作,倒也不妨事儿,服用几日汤药、静养即可,只是太后头风乃是痼疾,平日里还需好生保养才是。”
  “如此有劳秦大人了,”成卓远沉声道,“秦大人既是劳累,现下就出宫吧。”
  “是,微臣告退。”秦律躬身告退。
  秦律走后,成卓远一直默不作声,将一杯明前龙井喝了个干净,这才抬头看向赵如海,冷声道:“太后凤体违和,你这个大总管竟然不知?”
  “万岁爷恕罪!”赵如海吓得忙跪地求饶,一边道,“万岁爷明鉴!慈瑞宫的确没人前来禀报此事,且老奴今日一直忙于盘查冷宫女子骷髅之事,所以也是一个时辰前才回养心殿伺候的,所以老奴的确并没有听说太后之事,且说起来下午的时候,老奴在浣衣局还遇见了彩英姑姑,姑姑也并未与老奴提及,所以老奴才不知晓,求万岁爷恕罪!”
  成卓远眉毛一挑:“你说彩英去找过你?”
  赵如海忙得点头道:“启禀万岁爷,正是呢,下午老奴去浣衣局去查看那被吓死的小宫女的尸身,恰好遇见过来领慈瑞宫衣物的彩英姑姑,所以老奴和彩英姑姑也说了一会子的话,当时彩英姑姑并未提起太后凤体违和之事。”
  成卓远的眼神蓦地一暗。
  彩英是个什么身份,竟要她亲自跑去浣衣局领慈瑞宫的衣物?
  秦律说今儿中午孙丽华凤体违和,所以才去的慈瑞宫诊治,偏生彩英下午遇见的赵如海,却只字不提。
  成卓远不由得捏了捏手中的瓷杯,心里面也不知道是厌恶还是失望,堵得他喘不过气儿来。
  “万岁爷?”成卓远半天不出声,赵如海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太后既是凤体抱恙,那明日一早,你就伺候着皇贵妃去慈瑞宫走一趟,瞧一瞧太后的病,只是太后既是需要静养,就不必久待,赶在朕下朝之前回来一道用午膳,”成卓远缓声道,顿了顿,一边又道,“冷宫女子骷髅的事儿,不必再查了。”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领命道。
  其实赵如海正左右为难着,下午彩英与他见面,自然不是为了寒暄,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怎么听不懂?
  这事儿自然与太后脱不了干系,偏生万岁爷又下令要盘查,所以他也为难得很,现在成卓远这么一说,他自然舒了口气。
  【又是周一~~~~啊啊啊啊啊啊啊~~~】

  ☆、荣极: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16

  这事儿自然与太后脱不了干系,偏生万岁爷又下令要盘查,所以他也为难得很,现在成卓远这么一说,他自然舒了口气。
  只是听着成卓远的口气,倒似是对太后十分不满。
  说起来,成卓远历来最重仁孝,且天池素来也是以孝道教化黎民百姓,身为万岁爷,自然也要起到典范作用的,所以太后从前每每卧病,成卓远必定是要到床前侍疾的,即便朝政再忙,也必定是要去喂太后一次汤药的,只是这一次,成卓远不但不打算去慈瑞宫,就连慕容微雪也不许久待,倒着实让人意料不到漪。
  赵如海想着下午彩英与自己说的那一番话,不由得也是一声叹息。
  “公公是常日在万岁爷身边伺候行走的人,也当提点万岁爷,太后虽有不对的地方,但终归是万岁爷的娘亲,这世上哪有娘亲不为儿子做打算的?万岁爷不要因为一二小事儿就和太后生分了才好。”
  他一个奴才哪里就敢在万岁爷面前蹬鼻子上脸来了?
  说起来,彩英是成卓远的乳母,有些话倒是可以说说的,但是如今成卓远不进慈瑞宫也是有的,这也就难为彩英竟也拜托到了他这里。
  ~~~~~~~~
  承源三年十月初固二
  云妃陈氏归宁省亲。
  陈府。
  陈九儒从江南回京,已有半月了,因为努西单于将宁国长公主许与成卓熙之事,又因为曹楚仁的形势越发不妙的缘故,一直伤神着,恰赶上京师又天寒,所以便就伤风了些时日,如今身子大好了,才朝宫里面递了信儿,陈巧云这才忙得去跟慕容微雪求了归宁省亲之事。
  陈巧云如今身为皇妃,自然排场不小,且陈九儒又是成卓远从前的太傅,如今的泰山岳丈,自然上门送礼恭贺之人络绎不绝,陈九儒在陈府门前恭迎了小半个时辰,这才直起了腰,待到下人都退下,亲自去库房将今日的进府的礼品做了记档。
  陈九儒一家世代书香,自然不是看重钱财的人,但如今却日日夜夜都在为曹楚仁复国大计做打算,自然也越发看重这些子孔方兄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陈九儒才进了正殿,只见陈巧云正坐在榻上翻着书。
  “父亲,从前不喜李太白偏爱杜工部,说李太白是以文写奇,虽上天入地却不过只是演义,杜工部虽字字艰涩,却可称之为诗史,不像如今,父亲倒开始研读这《蜀道难》了,当真让人意想不到,”陈巧云扬了扬手中的书,一边含笑念到,“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这李太白最是狂浪不羁,云儿虽是闺阁女子,却也最是喜欢,每每一拿起来便就手不释卷。”
  “你自幼偏爱李诗,又是好学的孩子,三岁识千字,五岁本《唐三百》,若我儿是男儿身,必定有一番作为,”陈九儒抿了口茶,含笑道,“只是如今你身为皇妃,却也不算辜负了。”
  陈巧云并不抬头,仍旧翻着书,一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书页,一边又道:“从前女儿只知道闺阁女子最要紧的是女红,识两个字也不过为了不做睁眼瞎子罢了,更别说什么读书破万卷了,所以女儿也一直自诩是女中状元呢,直到进了宫,见了皇贵妃,女儿这才知道,原是天外有天,旁的女子连个书案怕都是没见过,但是皇贵妃却有一间比寝殿还大的书斋呢,真是难得。”
  “说起来皇贵妃也偏爱李太白,皇贵妃说虽是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偏偏诗词里面却有状元郎,诗乃盛唐李太白,词乃南宋辛弃疾,前几日云儿去养心殿给皇贵妃请安的时候,从皇贵妃的书柜中寻了一套《李太白全集》看,云儿还以为是寻常之物,仔细研读才发现书中竟有许多名人题注,真真是难得。”
  陈九儒的目光一滞:“可是扉页有高祖题注的那一本手抄《李太白全集》?”
  陈巧云一顿,忙得点头道:“父亲竟然知道。”
  “那一本是文庆五年才寻得的手抄孤本,乃是当世无价之宝,先帝十分看重,命藏书阁的宫人不错眼珠地好生看管,往日为父给皇子们授课的时候,难得用上一次,也必得身后跟着几位藏书阁的宫人,生怕有所损坏,为父有时候心痒,想多看一日半宿的,却也只是想想,哪敢将那宝贝带出宫?”陈九儒不由得感慨道,“万岁爷当真宠爱皇贵妃,竟将这无价之宝赐给皇贵妃。”
  陈巧云一怔,放开了手中的书,沉声道:“可不是吗?皇贵妃最得圣宠,后宫嫔妃原是不得进藏书阁的,但是万岁爷却将里面的宝贝都给搬到了初雪殿,从前皇贵妃的双影斋,里面的随意一卷书都价值万金呢,墙上还挂着宋子尚最负盛名的《北国佳人图》,何止万金之数?记得头一次进去的时候,云儿都不敢轻易挪脚。”
  陈九儒瞧着陈巧云的模样,半晌不语,只是安安静静地抿了口茶,顿了顿才道:“云儿,万岁爷可有宠幸你?”
  这话由父亲开口去问,着实有些唐突,陈巧云随即涨红了脸
  tang,然后脸又渐渐青白了起来,陈巧云咬着唇道:“没有。”
  陈九儒蹙眉:“连封妃当夜,皇上也并未召你侍寝?”
  “没有!那夜万岁爷宿在初雪殿,都没进纤云殿半步,说起来,自从封妃之后,连万岁爷都难见一面,更别说是侍寝了,”陈巧云硬着头皮道,心里一阵一阵地抽搐,她不知父亲为何忽然要问这些,原本她的处境就十分尴尬,父亲这时候却还要落井下石,陈巧云咬着牙道,“万岁爷从前去后宫也多在初雪殿,如今皇贵妃搬进了养心殿,万岁爷便就再没进过后宫了。”
  陈九儒还想再继续问些什么,但瞧着陈巧云的表情,也只得噤了声,低着头,一口口抿着茶,心里面也沉重得很。
  半晌,陈巧云忍不住先开口问道:“父亲此次南行可见到王爷了?王爷可好?”
  陈九儒摇摇头:“成卓远越是得势,王爷的处境就越是不妙,你虽然在后宫,怕是也知道成卓远这一年是顺风顺水的很,尤其是这一次出其不意地册封了成卓熙为雍宁王,更是春风得意啊。”
  “此话怎讲?”陈巧云忙道。
  陈九儒叹息道:“从前万岁爷虽然忌讳着王爷但到底还顾及着先皇的遗照,所以并不愿意轻举妄动,也只是派成卓熙在赣州暗中监视王爷罢了,如今可好,万岁爷索性是一不做二不休了,将成卓熙由暗转明,不但让成卓熙挨着王爷的封地做了雍亲王,还抢了宁国长公主,所以王爷的日子自然不好。”
  “王爷原打算……迎娶宁国长公主?”陈巧云抿了抿唇问道,眼中满是惊诧。
  “身处那样的位置,婚姻自然不是由情爱说了算的,婚姻必须要是锦上添花的筹码,”陈九儒道,一边瞥了陈巧云一眼,又道,“就如今时今日的云儿,虽有苦衷,却还是做了成卓远的皇妃,不也是为了王爷吗?”
  陈巧云的心酸痛得很,这时候也说不出,只一味儿地喝着茶。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李太白真乃旷世奇才也!”陈九儒走到软榻前坐下,然后拿起小几上的书,朗朗念道,然后抬眼看向陈巧云,“云儿,既是选了这一条路,就应当一往无前,不管挡路的是猛虎还是长蛇,你能做的就是咬着牙走下去,遇神弑神,遇鬼杀鬼,否则一个不小心就是跌到悬崖之下,摔个粉身碎骨,那赵兰儿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陈巧云的心蓦地一颤,死死地盯着陈九儒面无表情的脸。
  这样的父亲,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她的记忆中,父亲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也从未有过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在陈九儒的目光下,陈巧云开始觉得冷,浑身上下都在轻轻颤抖着。
  她是真的害怕。
  不管是父亲口中说出的那起子骇人听闻的话,还是此时此刻父亲这样的目光。
  都让她心生恐惧。
  陈九儒似乎很满意陈巧云的反应,勾了勾唇又道:“云儿,如今可就到了瞧你能耐的时候了,王爷需要的可不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皇妃,做一个货真价实、圣宠优渥的皇妃,才能对王爷有所助力,你说是吗?”
  【周二好~~】

  ☆、荣极: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17

  “云儿,如今可就到了瞧你能耐的时候了,王爷需要的可不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皇妃,做一个货真价实、圣宠优渥的皇妃,才能对王爷有所助力,你说是吗?”
  陈巧云说不出话,只是煞白着一张脸,一味儿地吸气、呼气,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头脑晕眩,四肢乏力,她捂着心口,不知道是因为憋闷还是疼痛漪。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亲生爹爹,但是这时候又显得这样的陌生。
  陈巧云瞧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吐出的字字句句都让人毛骨悚然。
  她想大呼一声,放了我吧,我再不愿意做谁的皇妃,也再不愿为了谁奉献下去。
  但是她却只能一点点瘫软下去。
  从前因为心中的那股子柔情,她豪气干云天不惜将自己送入宫中,如今,她忽然开始起了疑,这到底是对是错?
  难道非要用这种方式来诠释自己的一往深情?
  为了一个男人,而爬上另外一个男人的床,纵然心底柔情万千,但是身体却要做着南辕北辙的事情。
  这到底值得吗固?
  用这种方式去爱他,真的值得吗?
  ……
  似乎是并不期待陈巧云的回答,陈九儒将书册放下,然后起身缓步走出大殿,朝后院走去,径直进了陈氏祠堂。
  “先贤妻宋氏春梅之位”。
  陈九儒在祠堂里面缓缓地转了一圈,然后在一个灵位面前停住了脚,然后取了檀香过来,点上,透着那缭绕的青烟,打量着面前的灵位。
  看着看着,陈九儒目光冷然,但是竟也勾了勾唇,笑了。
  很多时候,死人要比活人有用,谁说不是呢?
  ~~~~~~~~~
  承源三年十月二十
  突厥使者团由固城王侍卫队护送,平安抵达京师,上朝面见天池皇帝,递交突厥可汗亲笔书信和国书,信中写到愿为天池属国,世代交好,再不起烽烟,并愿意将突厥国内所有铁矿奉上,国书上也用突厥文和汉文分别写清。
  天池皇帝大悦,与太和殿大宴突厥使者,自此天池与突厥世代交好,再不起烽烟。
  翌日,成卓远下旨,命固城王成康全带兵进入突厥境内,接收突厥铁矿,不得行扰民之事。
  三日后,突厥使团启程返回突厥,成卓远亲自送出正阳门。
  ~~~~~~~~~~
  承源三年十月二十八日
  匈奴宁国长公主的和亲队伍,从匈奴出发前往天池京师,由匈奴并肩王苏日勒和克亲自带队,慕容南风和周瑾等在边界处列队等候。
  匈奴宁国长公主的仪仗,在恰克图停三日,继续前行。
  按照惯例,天池需派护卫队随行,以保证长公主的安全,原定是慕容南风的副将王建带队的,但是宁国长公主却指定了要正四品防御尉沈同泽带队,周瑾和慕容南风相商之后也就同意了。
  同日,周瑾的密函和慕容南风的密函分别从恰克图发出。
  ~~~~~~~~~~
  承源三年十一月二日
  慕容微雪已经难受一天了,吃不好睡不下,只道是昨儿晚上被成卓远给折腾的,一开始便也就没有多在意,不过是在床上一直躺着歇息罢了,好在宫中也没有什么大事儿要处理,且成卓远今日还去了西槐行宫,据青玉来报,说是派去伺候恭亲王的一命侍女有孕了,成卓远大喜过望,亲自准备了许多珍宝补品,前往西槐行宫亲自为恭亲王道喜。
  想到这里,慕容微雪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趴在软枕上,一声接着一声叹息,眉头也始终紧锁着,愁得都快能挤出水了。
  按说她承宠三年,成卓远在她身上下得功夫不可谓不多,如今她日日被成卓远折腾,整日腰酸背痛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但是这肚皮里面却一直都没有好消息,真是让人沮丧。
  上个月,葵水一直迟迟不来,一直推迟了四五天,她还以为终于等到好消息了呢,正盘算着要怎么给成卓远一个惊喜,接过当夜葵水就来了,而是还是“哗哗哗”的那种停都停不下来似的,更郁闷的是,当时,她和成卓远都睡得沉,两人没有察觉,等到第二日晨起,成卓远瞧着自己被鲜血染就了大半的睡裤睡衣,立时吓得叫出了声。
  就是成卓远的这一声尖叫,不但成功引来了赵如海和青玉,还把外头的内卫也招引了进来,陈大愚带着十好几名内卫破窗的破窗,走门的走门,一眨眼的功夫,寝殿里头都站满了人,一个个手执钢刀,煞有介事。
  真真是神兵天降。
  再后来呢,听到外头闹哄哄的,慕容微雪钻出了脑袋,眯着眼抿着唇问:“吵什么吵啊?到底……啊!”
  “微雪!微雪!你怎么样了?!说话!”下一秒,就被成卓远捞进了怀里,慕容微雪这才发现身上黏黏糊糊的,而且成卓远心跳异常地快,慕容微雪正要问他大清早闹什么闹,却被打横放在了软榻
  tang上,成卓远急的都要哭了,“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哪里受伤了?快说啊!说啊!”
  说什么?
  慕容微雪不知道,但是却瞧见了成卓远身上触目惊心的鲜血,还有自己身上也是。
  到底什么情况?难不成真有人敢夜闯养心殿偷袭龙体?
  慕容微雪蹙着眉思虑半晌,然后蓦地瞪大双眼,难道……
  “咳咳,万岁爷,是……是娘娘的葵水,请万岁爷切莫再担心了。”青玉放下床帐,涨红着脸过来跟成卓远禀告。
  下一秒,成卓远的脸也红了。
  再下一秒,慕容微雪直接闭上眼,装死。
  “咳咳,你们都下去吧,”成卓远对陈大愚道,努力得表现出一脸处变不惊,“如海传旨,今日早朝延后一个时辰。”
  “是,末将告退。”
  “是,老奴遵命。”
  等到人都散去了,成卓远走到慕容微雪面前,居高临下地等着慕容微雪:“皇贵妃好睡。”
  慕容微雪稍稍睁开眼,尴尬地咳嗽两声,然后小声道:“万岁爷赶紧沐浴更衣去吧,别耽误了早朝才好。”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这都感觉不到?”成卓远瞅着自己大半身的鲜血,又看了看慕容微雪身上更加夸张的血迹,成卓远也是醉了,“你以前每次来葵水的时候,不都是腹痛难忍,必定要卧床休养几日的吗?怎么现在都感觉不到,且还……还流的这么多?真的没有事儿?”
  “万岁爷问这些做什么?万岁爷不是只管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大事儿吗?”慕容微雪用手捂着脸,真是羞死了,“不要再问臣妾了,赶紧沐浴更衣去吧。”
  “进了这扇门,我就再不是什么万岁爷,只是慕容微雪一个人的夫君,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如今竟也要赖皮了,”成卓远轻轻拉下慕容微雪的手,一边柔声道,“既是夫妻,就本位一体,对于夫君来说,妻子的事儿,当然就是天大的事儿。”
  对于夫君来说,妻子的事儿,当然就是天大的事儿。
  这男人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了,不过这话倒真是贴心贴肺。
  慕容微雪有心想再成卓远的怀中靠一靠,但是看着两人身上的血污,也就算了。
  顿了顿,慕容微雪才小声道:“自从秦太医医治臣妾之后,每日都给臣妾熬药做药膳,臣妾就觉得身子越发好了,从前也是因为体寒,所以每每葵水之时才会疼痛难忍,如今大概是秦太医调理的好,臣妾如今来葵水都没什么特别感觉了,且从前来葵水都是三两日就干净了,如今必得五六日才能干净,臣妾也觉得诧异,私下里臣妾询问过秦太医,秦太医说这是好事儿,从前臣妾身子虚,如今底子都补上来了,气血也通了,所以……所以才这样。”
  “原来如此,”成卓远舒了口气,这才点了点慕容微雪的鼻尖,“你今日真是吓死朕了,朕的心都要蹦出来了呢。”
  “万岁爷,您快去沐浴更衣吧,”慕容微雪有些尴尬道,一边又扯了扯成卓远的手,“把青玉叫进来伺候吧。”
  成卓远一怔,随即瞧着慕容微雪躺着的地方,似乎又被染了血色,成卓远的脸上一烫,忙得唤青玉进来伺候,一边自己也沐浴更衣去了。
  ……
  慕容微雪想着那一日的事儿,又是丢脸,又是甜蜜,但是现在更多的却是失落。
  为什么偏偏自己就怀不上呢?
  要不然下次让秦太医试试宫外的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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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极: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18

  为什么偏偏自己就怀不上呢?
  要不然下次让秦太医试试宫外的偏方?
  慕容微雪忙得摇摇头,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你到底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满脑子都装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啊固?
  不过肚子却真的胀胀的难受呢,八成又要来葵水了。
  慕容微雪心里面想着,不由得长长地叹了气漪。
  “娘娘,真的不用去请秦太医吗?”青玉瞧着慕容微雪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时还叹息着,自然是看着心急。
  “不用。”慕容微雪没好气儿地吭了一声,难不成还要让她再出一次丑吗?
  “可是娘娘,您今日连早膳都没吃两口。”青玉仍旧一脸担忧。
  “说了不用就不用,你若是敢私自去太医院试试看,”慕容微雪剜了一眼青玉,一边烦躁躁地说,“你且先下去吧,让本宫一个人呆着。”
  “是,奴婢告退。”青玉只得躬身退下,临走前,仍旧不忘斟了一杯热茶放在床头。
  ~~~~~~~~~~~
  众所周知,成卓远和恭亲王的梁子是早就结下了的,只是成卓远自从登基上位之后,便就对这个残废的废太子成卓杨多次示好,先是赦成卓杨出宗人府,再是赐居西槐行宫,后来更是册封恭亲王,又赐了许多佳丽伺候恭亲王。
  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万岁爷这是在为恭亲王的血脉考虑呢。
  明明自己膝下无处却,一直为恭亲王的子嗣操心着,真真让一众大臣傻了眼。
  成卓远的手段他们也是见识了的,打压兄弟是绝不含糊手不软的,但是对这个废太子却偏偏又是出奇了的好,没人清楚成卓远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所以也都不敢评论什么,只是都冷眼看着。
  成卓豪也是糊涂得要命,关于废太子的事儿,他不止一次郁闷得要死。
  七哥真是太奇怪了。
  这一日,成卓豪更加糊涂了。
  刚下早朝,成卓远就留了成卓豪在宫中用膳,成卓豪在宫中用膳也是寻常事儿,倒也不觉得稀罕,稀罕的是用完膳后,成卓远要成卓豪跟他去西槐行宫走一趟。
  “万岁爷,你说啥?”成卓豪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赶紧地又问一遍,“万岁爷您要亲自前往西槐行宫去见一见恭亲王?此话当真?”
  “不错,”成卓远抿了口茶,气定神闲地道,“朕听闻恭亲王身边有一命宫女,怀了身孕,既然是恭亲王的骨肉,朕想着怎么也该过去瞧一瞧。”
  “可是……”
  可是前一阵子,太后头风发作,阖宫上下都知道,但是偏生你万岁爷却一次都没去前往探病,现在区区恭亲王身边的区区宫女有了身孕,你这个做万岁爷的却也巴巴去探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儿?
  成卓豪心中郁闷,但是嘴上却又不敢说,只好闷着头喝茶,只喝了一口,却也忙得放下茶杯,蹙眉道:“怎么是苦丁茶?赵如海怎么上这个茶?”
  成卓远抿了一口,云淡风轻道:“秦太医说朕火气太盛,让朕平日多喝苦丁降降火。”
  成卓豪瞥了成卓远一脸,心中再次蔑视了成卓远一把,你还需要用苦丁降火?你老人家的火不都已经将在了皇贵妃身上了吗?
  阖宫上下,哪个不知,万岁爷现在成日就做三件事儿,上朝、用膳、调戏皇贵妃,别的不说,成卓豪每次留在宫中用膳的时候,就瞧着他的七哥凤眼一直有的没的、明的暗的瞄着皇贵妃,里面装得可不是什么江山社稷,都是……
  咳咳,淫邪之念。
  所以,他如今还真不大愿意留在宫中用膳,瞧着七哥有一搭没一搭地用眼神勾搭皇贵妃,再瞧瞧皇贵妃被勾搭的脸红目赤、敢怒不敢言,他除了低头扒饭,还真不敢抬头,更不敢多说一句,害得他每次在宫中用膳都要好一阵消化不良,每次一回王府就要吃大半碗的山楂消食,害得他现在一看到成卓远就想起山楂,一想起山楂就下意识地反酸水。
  真是害人不浅啊。
  只是豪亲王大概不知道,皇贵妃来葵水的日子,万岁爷现在可是记得比上朝的时辰都准,所以从三日前万岁爷就停止了某项夜间活动,顺便还让赵如海在龙床上多铺了两层褥子。
  这样做,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
  万岁爷上火了。
  第一日,还只是眼热牙疼。
  第二日,就发展成全身胀热。
  结果第三日,万岁爷的龙脸上生生蹦出了三颗痘。
  这可把秦律急的一夜多长了几根白发,仔细询问之下,才知道万岁爷到底上的是什么火。
  秦律大囧,在心中措辞好一会儿,才敢开口:“万岁爷不如暂时跟皇贵妃分开来歇息?”
  万岁爷果断摇头:“不要。”
  秦律掏出小手帕擦汗:“就暂时的,等皇贵妃葵水过后再……再搬来一起。”
  tang
  秦律做了大半辈子的御医,还是头一次说话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万岁爷再次果断摇摇龙脸:“不要。”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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