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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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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好歹你我也是同胞兄弟,且不说什么血浓于水,到底也都是一道看着长大的,所以三哥明日上路,朕这个做弟弟的哪有不送一程的道理?虽然三哥心里从未当朕是弟弟看,”成卓远慢条斯理道,一边挑了挑眉,道,“还有,朕也委实不想三哥做个糊涂鬼,至少在过奈何桥喝孟婆汤以前,三哥要死的明明白白不是?”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是你和老六狼狈为奸加害于我!我沦落至此,也是成王败寇,再没有更明白不过的了!成卓远收起你这假仁假义的模样吧!你是个什么德行,你我心中都是门儿清,又何必这般装模作样?!”成卓仁怒吼道,一边啐了一口唾沫,模样十分癫狂,只是因为看不见,那口唾沫却吐到了自己的靴子上,然后成卓仁又怒声道,“成卓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爬上这龙椅的!当年若不是你从中挑拨,大皇兄未必会准备不足就贸然谋反逼宫,二皇兄、四皇弟、五皇弟也不会因此送命!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你从中挑唆!”
  “今时今日,就连我也要做你的刀下鬼了!成卓远,人人都道谪仙不过七皇子,但是我却知道你的心比千年寒冰还冷!比鹤顶红还毒!”
  “成卓远,你身上的龙袍,可都染着血呢!有大皇兄的、二皇兄的、四皇弟的、五皇弟的,如今还有我的!我不信你闻不见那血腥味儿!我不信你能一直心安理得下去!我不信午夜梦回的时候,你能还这般安然?!”成卓仁歇斯底里道,声音越来越高,也越来越癫狂,“若是父皇在天之灵知道你这般蛇蝎心肠,必然也狠毒了你!必然也悔恨至极!即便当初将皇位传给骄纵跋扈的大皇兄,也好过你这个阴毒之人!我呸!”
  “呵呵,三哥口口声声说朕是蛇蝎心肠、阴毒之人,难道三哥就没有这辣手无情的时候?”成卓远玩味儿地看着成卓仁的疯癫模样,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一边继续缓声道,“三哥若不阴毒的话,当初又何故暗中使计,让二皇兄和四皇兄这一对一母同胞的兄弟心生芥蒂、几欲拔刀相向?又是谁派人在二皇兄、三皇兄薨世之后,连夜斩草除根,连杀了三位皇侄、而后嫁祸给了六哥外祖家?以至于六哥外祖周氏一族一夜之间惨遭灭门,而且六王妃也因此临盆受惊、难产而死?三哥若是不阴毒的话,又何故要对六哥使绊子,害得六哥一家差点终生别居赣州?”
  “还有很多呢,难不成三哥都忘了吗?还需要朕一一说来吗?”
  “二皇兄……二皇兄之事,成卓远,你……你竟然知道?”成卓仁不可思议地瞪着眼,虽然看不见东西,但是那眼神却还都是震惊,成卓仁的声音颤抖不已,“成卓远,那时候,原来你早就已经知道了,我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想来真是可笑。”
  “你明知我暗中所为,却始终不声不响,成卓远,想来你当时不光是借了大皇兄的手,铲除了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兄,你还借着我的手,将他们子嗣也都斩草除根,顺带着也消除了老六上位的一线生机,成卓远,你心机当真深不可测!难怪今时今日坐上皇位的人,是你,父皇当年选你做太子,我面上虽然恭敬,但是心中却有良多不满。遨”
  “论出身,我外祖宋氏一族,是朝中忠臣,一门书香,而你呢?不过是江南卖香女之后!论课业,在众皇子中,我虽不算出类拔萃,但是却也处处高你一头,论城府,我自问无人能及。”
  “所以大皇兄逼宫之后,只剩下你我、老六、老八,老六失去外祖势力,自然无从登基可言,老八的母族和你的母族都是形同虚设,所以我满以为我是父皇心中唯一人选,但是为何父皇偏偏选了你做太子?我始终耿耿于怀,到如今,我却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因为你城府够深,心思够毒,手段够狠!父皇果然没有看错人啊!”
  父皇果然没有看错人。
  ……
  成卓远不由得笑了,有些自嘲又有些虚无。
  顿了顿,成卓远才开口,淡淡道:“只是这一次,三哥你说错了,父皇并不是在成卓杨逼宫之后才选了朕,而是早在十八年前就选了朕,之所以选朕,全凭朕这张皮相罢了。”
  “所以啊,不管是三哥,还是成卓杨,你们不是败给朕的手段城府,而是败给了朕这张皮相,想起来,还真是枉费了朕这些年的苦心经营,真是可惜得很。”
  成卓仁不解,冷声道:“成卓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如三哥到九泉之下,亲自去问父皇吧,想来父皇对你们这些子儿子也有话要说呢,”说完,成卓远起身,走出西厢,
  tang对赵如海道,“记得天明之前务必给仁亲王好生梳洗,到底也是天池的仁亲王,自然不能失了体面。”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忙躬身道,挑着灯在前,引着成卓远出去。
  “成卓远,你到底什么意思?!”
  身后,是成卓仁歇斯底里地吼叫声,成卓远轻轻拉上风帽,缓步走出宗人府。
  ~~~~~~~~~~
  承源三年八月三十
  仁亲王成卓仁被当处斩首于弃市,成卓仁也因此成为史上第一位被当众处斩的皇室宗亲。
  ~~~~~~~~
  彼时,成卓远正在养心殿偏殿,陪着慕容微雪用午膳,今日的药膳已经送来了,成卓远就直接让人盛上了桌。
  这一日的药膳是枸杞炖羊肉,自然其中也加了几十味儿的药材,因为请去炖药膳的,是御膳房数一数二的御厨,所以不仅厨艺娴熟,就连药味都给掩盖了七八分,慕容微雪喝了一碗,成卓远瞧着很是满意,一边吩咐赏赐那御厨,一边自己也盛了一碗喝了。
  瞧着成卓远喝完了汤,慕容微雪取出锦帕给成卓远擦拭嘴角,一边柔声道:“万岁爷昨儿晚上去了哪儿,回来这样晚?今儿天不亮又要赶着上早朝,怕是没休息好呢。”
  “所以啊,朕不是也喝了一碗药膳补身子吗?”成卓远一边捉住了慕容微雪的手,一边放到嘴边亲了亲,打趣道,“瞧着微雪的口气,倒不像是担心朕的身子,倒像是盘问起朕的行踪来了呢,怎么不放心朕啊?”
  “万岁爷又来取笑臣妾了,臣妾哪敢盘问万岁爷的行踪,”慕容微雪撇了撇嘴,一边嘟囔道,“只是日后万岁爷若回来的晚,也请事先告知臣妾,省得臣妾等到深夜,眼睛都敖红了呢。”
  “怎么?昨晚上朕回来的时候瞧着微雪安然入睡,难不成是微雪假装的吗?”成卓远笑道,一边拥着慕容微雪的纤腰,一把将慕容微雪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一边轻轻点了点慕容微雪的鼻尖,“你这坏丫头,瞧着朕回来了竟不起来迎驾,反倒装睡起来了,亏得朕一直轻手轻脚,怕将你吵醒了。”
  “臣妾原是想着起来迎驾的,但是昨日臣妾本来就腰酸背痛的,怕万岁爷又不加节制,所以臣妾才只得假装熟睡,如若不然,今儿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辰呢……”慕容微雪巴巴地跟成卓远讨伐罪行,但是说到这里却蓦地噤了声,瞧着成卓远满眼促狭,慕容微雪羞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刚要站起来跑进寝殿,却被成卓远蓦地一把抱起,慕容微雪忙得挽住了成卓远的脖颈,“万岁爷请放下臣妾!万岁爷!才刚用了午膳呢!”
  偏殿里面还有这许多的宫人眼看着,慕容微雪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急的在成卓远的怀中蹬腿,只是成卓远哪里将那起子花拳绣腿放在心上,径直抱着慕容微雪朝寝殿走去。
  青玉忙得带着一众宫人退到了外殿。
  ~~~~~~~~
  寝殿。
  慕容微雪瞧着成卓远一脸迫不及待的模样,脸红的似乎要滴出水来一般,知道自己是羊入虎口,但到底还不甘心,朝着成卓远的鼻子就是一咬:“让你又这样使坏!”

  ☆、荣极: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4

  慕容微雪瞧着成卓远一脸迫不及待的模样,脸红的似乎要滴出水来一般,知道自己是羊入虎口,但到底还不甘心,朝着成卓远的鼻子就是一咬:“让你又这样使坏!”
  “怎么,现在就开始抱怨啦?微雪,朕真正使坏的时候还没到呢,”成卓远捉住慕容微雪的唇舌,细细密密地吻了起来,直到慕容微雪喘不过气软在他的怀中,成卓远这才将慕容微雪放到床上,一边看着慕容微雪起伏不定的胸脯,一边哑声道,“微雪,朕现在才开始使坏呢。”
  慕容微雪不敢看成卓远,忙得一把扯过朕边上的帕子盖在脸上,到底是大白天的,她自是羞得很射。
  成卓远瞧着慕容微雪的这般忸怩模样,喘息愈发粗重,那样的声音落在慕容微雪的耳中,也是一种格外的诱惑,加之外头又是大天白日,两人都觉得十分新奇且刺激,慕容微雪一边捂着脸,一边对着成卓远伸手,然后缓缓地拉着成卓远的头靠近自己。
  “卓远,你抱抱我。”
  下一秒,成卓远的手使劲儿扣着慕容微雪的后颈,然后隔着帕子死死地吻住慕容微雪,辗转反复,如此急不可耐,慕容微雪本来就呼吸不畅,此时更是喘息不已,等到濡湿的帕子被揭开之后,慕容微雪都几乎晕厥过去了。
  成卓远的手抚摩着慕容微雪白瓷一般细腻光滑的肌肤,从额头到鼻尖,从鼻尖到耳后,真是愈发爱不释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此,他近来尤其喜爱白瓷,所以如今养心殿的一应瓷具几乎都换做了白瓷,偏生这小女子昨日还跟他犟嘴,说什么枫露茶要用青瓷茶杯沏才相宜呢。
  这小女子,哪里知道这些矾?
  真真是看不够,也爱不够。
  “微雪,朕要使坏了。”
  成卓远的手缓缓向下,解开了慕容微雪脖颈处的琵琶扣,手指迫不及待地送进去,抚摸着那诱人的肌肤。
  慕容微雪的呼吸声都乱了。
  ……
  ~~~~~~~~
  青玉和一众宫人在外殿闲着叙话,如今青玉在养心殿的地位不可谓不超然,倒不是因为她这正一品女官头衔,而是因为皇贵妃着实得宠的缘故,自然平日里少不得人跟她巴结讨巧,自然也不缺人叙话聊天,青玉正说话的时候,却瞧见兰亭殿的娇杏娉婷走来。
  青玉瞧着娇杏娇滴滴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可笑,这娇杏与她同时入宫,两人也是打了多年交道的,自然熟悉得很,这娇杏也算是老实人一个,所以她也乐得亲近,只是近来这娇杏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喜欢梳洗打扮不讲,就连说话走路的模样都变了,瞧着倒像是拈花惹草的新嫁娘似的。
  青玉打量着娇杏头上的那朵秋海棠,不由得心有感慨,同样是秋海棠,戴在皇贵妃的头上,那是国色天香,戴在这娇杏的头上,倒真真是糟蹋了这花儿,简直就跟乡下那起子穿红着绿的媒婆似的,就差脸上少了那颗媒婆痣了。
  娇杏走上前,对青玉躬身行礼:“奴婢见过青玉姐姐。”
  青玉是正一品管事宫女,说起来就是和彩英是一阶的,自然娇杏是要给她行礼的。
  “妹妹有礼了,且起来说话吧,”青玉点点头,一边问道,“不知妹妹所来何事?”
  娇杏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问道:“不知万岁爷下朝了吗?兰妃娘娘已经备下了午膳,今儿想请万岁爷过去用午膳呢。”
  “那可不巧得很,万岁爷刚刚已经用了午膳了,”青玉勾了勾唇,含笑道,“现下,皇贵妃正伺候万岁爷午睡呢,姑娘还请回吧。”
  “既是如此,那妹妹就先行告退了,劳烦姐姐一会子跟万岁爷通报一声。”娇杏一脸失望,却也不好继续停留,躬身退下了。
  娇杏心中叹息,为了今儿这顿午膳,兰妃可是煞费苦心,从昨儿晚上就吩咐小厨房炖下老鸭,今儿天不亮就开始梳洗更衣,恨不得将所有衣裳都拿出来试穿一遍,说起来赵兰儿也算得上是绝色容颜,也不是第一次面圣,自然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但是瞧着赵兰儿的模样,娇杏却觉得赵兰儿是要拼上命也要留住万岁爷似的。
  娘娘今儿这是怎么了?
  万岁爷对赵兰儿一直不咸不淡的,这是谁都知道的,娇杏自然是知道的,而娘娘瞧着也不像是个急不可耐的主儿,三年都过去了也不见娘娘着急过,怎么今儿娘娘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左右想不明白,娇杏索性也不做他想,蹦蹦跳跳地朝太医院跑去了。
  她们这些子宫女,素日都在后宫伺候着,轻易是出不来后宫的,自然今日碰到了机会,娇杏必然要去太医院瞧一瞧赵丰源的。
  说起来这赵丰源近日倒真是奇怪得很,先是半月不曾进宫,上一次进了兰亭殿,在暖阁里面也不知道被娘娘怎么训斥的,出来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问他怎么了也不吭一声,跌跌撞撞就朝外头跑,简直跟见了鬼似的。
  昨儿,那赵丰源又来了一趟兰亭殿,其实也不过是数日不见,那赵丰源便
  tang整整瘦削了一圈似的,双目深陷,脸色煞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模样?那原本合身的官服,穿在身上大了许多,竟像是戏服一般。
  只把娇杏看傻了眼,心中担心不已,只是赵兰儿不许她在殿中伺候,所以她也不曾得知赵兰儿和赵丰源说了些什么,反正等到赵丰源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蜡黄了,真真像是个活死人一般。
  娇杏吓得不轻,忙上前询问,但是赵丰源却不声不响地就出了兰亭殿,为此娇杏提心吊胆了一整夜,今日好容易出了后宫,她自然要去太医院找赵丰源问个清楚。
  ~~~~~~~
  娇杏进了太医院,却瞧着赵丰源的位置上空空如也,人并不在,娇杏只得跟别的太医打探,都道是赵太医自从昨儿出宫之后就没再见着人影,今儿也不曾进宫来,也不知道现下何处。
  娇杏这才觉得出了大事儿了,心中焦急万分,但又不敢再多问些什么,只得忙回了兰亭殿,想着跟赵兰儿禀报一声,说不定娘娘会有办法。
  娇杏一路小跑到了兰亭殿,刚一进去就被赵兰儿叫进了大殿,赵兰儿今日身着一身水红刻丝并蒂纹素软缎石榴裙,头梳飞天髻,着镂空牡丹形红珊瑚头花,十分娇艳妩媚,只是一双眼中都是急迫和胆颤。
  赵兰儿扶着鬓发,忙问娇杏:“万岁爷可说了什么时候过来吗?”
  娇杏有些为难,抿了抿唇道:“启禀娘娘,万岁爷已经用了午膳了,如今正午睡呢,皇贵妃在伺候着呢,所以一时半会的怕是来不了。”
  “啪嗒!”
  下一秒,赵兰儿一把扯下鬓发上的珠花,狠狠地砸在了墙上,一边咬牙启齿道:“又是慕容微雪!又是那个女人!真是该死!”
  “娘娘!您轻点声!仔细隔墙有耳!”娇杏忙得拉住了赵兰儿的衣角道,一边娇杏倒了杯茶双手给赵兰儿奉上,一边道,“娘娘,您喝杯茶,消消气。”
  赵兰儿接过茶杯,然后猛地又砸在了地上,一边恨声道:“都这个时候,本宫喝个什么茶?!”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娇杏吓得忙得跪地,叩头如捣蒜。
  赵兰儿不理,只是坐在软榻上,一个劲儿地吐气,眼睛直直地瞧着那一桌子的玉盘珍馐,赵兰儿越看越是心里熬熬煎煎的气,蓦地走过去,一把掀翻了桌子,一桌子的盘碗碟盅都摔个稀烂,汤汤水水流的满地皆是,一时间宫人都吓得说不出话,都乌泱泱地跪地贴面,连呼吸都屏住,任由那汤水打湿衣裳。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收拾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半晌,赵兰儿蓦地瘫坐在软榻上,哑声道。
  “是,奴婢遵命。”娇杏忙得应声道,一边带着宫人急急忙忙地打扫了起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大殿的地砖已经被擦得锃光瓦亮,一众宫人也都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只留下娇杏在里头伺候。
  “娘娘,您喝杯茶吧,”娇杏小心翼翼地沏了茶,端到赵兰儿面前,瞧着赵兰儿一脸憔悴模样,娇杏心中十分不忍,道,“万岁爷今日不来,还有明日,明日不来还有后日,娘娘不用感伤至此。”
  “从前本宫也一直这样想,没有今日还有明日,所以本宫一直并不着急,谁想忽然天翻地覆,朝不保夕,谁知道又能有几个明日?”
  【大家早上好~~~】

  ☆、荣极: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5

  “从前本宫也一直这样想,没有今日还有明日,所以本宫一直并不着急,谁想忽然天翻地覆,朝不保夕,谁知道又能有几个明日?”
  赵兰儿深深叹息,一边抿了一口茶,憔悴得揉着额头,这几日她夜不能寐,真真身心交瘁射。
  娇杏忙得过来给赵兰儿揉按,一边小心翼翼问道:“娘娘所言何意啊?奴婢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
  赵兰儿不语,只是轻轻挥挥手,娇杏自然也不敢刨根问底,心底却思量着,娘娘近来不大正常,日日唉声叹气,夜夜辗转难眠,今日又发了这么一通无名怒火,怎么看都像是心中装着什么大事儿似的。
  顿了顿,娇杏忍不住又道:“启禀娘娘,刚才奴婢从养心殿回来,路过太医院的时候,奴婢顺便进去瞧了一眼,却没瞧见赵太医,奴婢问了太医院的宫人,说是赵太医今儿就没进宫呢,也不知道那赵太医家里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儿,娘娘可要遣人去瞧一瞧?”
  “以后不许再往太医院跑,也不许再打听赵丰源的消息,不然本宫就剁了你的脚,割了你的舌。”赵兰儿的眼蓦然一冷,只看得娇杏差点倒地。
  “是是是!奴婢记住了,求娘娘饶恕。”娇杏吓得忙跪地求饶不止。
  “滚下去吧。”赵兰儿皱眉沉声道。
  “是,奴婢告退。”娇杏忙得躬身退下了。
  赵兰儿伸手取了茶杯,抿了一口,然后蓦地将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矾。
  昨儿,是赵丰源过来给她送药的日子,自然赵丰源心里也明白,一旦将药交到她的手中,会是个什么下场,所以不用赵兰儿吩咐,赵丰源跪地叩头,说愿意自刎以保全家人。
  赵兰儿很是满意,答应了赵丰源,只要他一死,便就将他家人暗中转移,上次百两黄金。
  只是赵兰儿到底还是不放心,赵丰源前脚出了宫,赵兰儿随即遣人去了赵府,让人务必仔细盯着赵丰源一家,务必亲眼瞧见赵丰源的尸体方休,但是昨儿傍晚却得报,赵丰源一家人去楼空,赵府已经出动人马暗中寻找。
  赵兰儿又急又气,怕赵丰源落入他人之手,当下却也忙得开始准备侍候成卓远一事,说来这事情真是不能拖了。
  可是如今,一番心思竟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赵兰儿如何不气?如何不急?但心里却还在想着,明天要亲自去养心殿走一遭了。
  既然山不过来,那我只能过去了。
  ~~~~~~~
  养心殿。
  云雨之后,慕容微雪累的瘫软在床上,喘息不已,她素来身子孱弱,而成卓远也素来龙精虎猛,所以每一次完事儿之后,慕容微雪就只有瘫软喘息的份儿了,今儿自然也是,慕容微雪脑子一片混沌,只留一个念头——今儿的午膳是白吃了。
  成卓远瞧着慕容微雪累极的模样,不由得勾了勾唇,一边伸手拂了拂慕容微雪的额发,瞧着慕容微雪这一身子的汗,成卓远忙得找来锦帕给慕容微雪擦了汗,一边给慕容微雪盖了盖被子。
  到底是九月的天。
  “口渴?”成卓远瞧着慕容微雪粉嫩的小舍抿了抿嘴唇,然后问道。
  “嗯,口渴得厉害,”慕容微雪点头道,却拉着成卓远的手,小声道,“也不着急喝茶,等会子起身了再喝也不迟,万岁爷现在别叫人进来。”
  原来是害羞。
  成卓远不由得扬了扬眉,含笑道:“朕不叫人进来,朕亲自伺候你。”
  然后起身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含在口中,然后挑着眉趴在了慕容微雪的面前,慕容微雪瞧着成卓远鼓起的腮帮,不由得一怔,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成卓远却蓦地吻住了她的唇。
  慕容微雪的眼睛蓦地圆瞪,对上成卓远的眼,原本就混沌的大脑此刻成了一团浆糊,只见成卓远眼中满是柔情,慕容微雪忽然也不觉得羞了,双手攀着成卓远的脖颈,主动吮着成卓远的嘴唇,感受着水流一点点进入自己的口腔。
  微凉,甘甜。
  慕容微雪忽然就觉得鼻子酸涩的难受,忙得就闭上了眼。
  成卓远也随即闭上了眼,细细密密地吻着怀中的女子,心中出奇的平静,无丝竹乱耳,无案牍劳形,似乎天地之间都安静了下来,也似乎这世间就只剩了他和她。
  这样的柔情,实在太醉人。
  ……
  良久之后,成卓远靠在枕上,握着慕容微雪的手,慕容微雪则窝在成卓远的怀中,原本急促的呼吸,一点一点平息下来,耳畔是成卓远平稳的心跳。
  “卓远,你喜欢皇子还是公主?”慕容微雪轻声道。
  成卓远俯下身,亲了亲慕容微雪的额前的乱发,一边道:“都好,只要是咱们的孩子,就都好。”
  慕容微雪蓦地扬起头,主动吻住了成卓远。
  下一秒,成卓远的大手蓦地捧住了慕容微雪的脸,接下来是劈头盖脸的亲吻。
  ……
  tang~~~~~~~~
  赵如海和青玉在外殿坐着说话,算着时辰,两人左一搭右一搭的都说了有两个时辰了,一壶茶都喝完了,瞧着内殿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原本叙话的两人,这时候也都真觉得无话可说了,赵如海起身去外头转了转,青玉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便就去御书房瞧晚膳准备的怎样了。
  赵如海前脚才出了养心殿,就瞧着慕容肃和秦律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养心殿走来,赵如海忙得迎了上去,躬身道:“老奴见过慕容王,见过秦大人。”
  “赵总管有礼了,快请起,”慕容肃忙得道,一边问道,“不知万岁爷现下何处?”
  赵如海自然知道慕容肃和秦律是进宫面圣,但当下却也实在不合时宜,顿了顿,赵如海道:“两位大人来的不巧,万岁爷午睡现下还为睡醒呢,二位大人不如去偏殿等候。”
  “是,正当如此,”慕容肃哪有不清楚的,心下忖思一番,问道,“不知是哪位娘娘在伺候万岁爷午睡?”
  瞧着陶氏一族如今的境地,想必成卓远是要委以重用的,且成卓远也在前段时间赦陶惠颜出西佛堂,且如今陈巧云新人上位,慕容肃自然心中不安,必定慕容微雪承宠三年,一直未孕,他心中也是着急的,只怕女儿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这段时间皇贵妃入住养心殿,万岁爷龙心大悦,自然也都是皇贵妃伺候万岁爷的,”赵如海陪笑道,一边对两人躬身道,“二位大人这边请。”
  “有劳赵总管。”
  慕容肃和秦律一前一后进了偏殿。
  落座后,赵如海给两人上了茶,然后便就躬身退下了,偏殿之中只剩下慕容肃和秦律两人。
  这两人虽然并不熟稔,但到底都是天池的老臣,自然也不会出现尴尬无语的局面。
  秦律抿了口茶,然后对慕容肃含笑道:“万岁爷珍重皇贵妃,阖宫上下尽人皆知,慕容王当可不必为皇贵妃担心。”
  “皇贵妃承蒙万岁爷宠爱多年,本王自然是感恩戴德,”慕容肃忙道,顿了顿,又坦诚道,“只是皇贵妃入宫三年,一直膝下无出,本王也是日夜不安。”
  秦律与慕容肃相识多年,两人虽然交集不多,但是说起这些子话也是无妨,且如今成卓远又将皇贵妃的身子交给秦律调理,慕容肃在秦律面前提及慕容微雪膝下无出,也自然有希望秦律能够相助一二的意思。
  秦律含笑点头道:“慕容王不必担心,皇贵妃承蒙盛宠,且如今万岁爷又下令仔细调理皇贵妃的身子,如今皇贵妃的身子可是太医院的头等大事。”
  “如此,那就拜托秦太医了。”慕容肃忙道。
  说起来,慕容肃也真是为慕容微雪操碎了心,他一年中虽然难得见慕容微雪几次,但是慕容王府的滋养补品却都流水似的朝初雪殿送,但凡是得到什么好东西,慕容肃也都是紧着慕容微雪吃用的,他自然也是盼着女儿早日诞下龙嗣的,虽然他是抱孙心切,但如果慕容微雪能够一举诞下大皇子的话,那慕容微雪在后宫自然能够更进一步,慕容王府的根基自然也能扎得更稳。
  更何况,这一年,朝堂真真是不安得很,那成卓远瞧着一副波澜不兴的模样,但却是一肚子坏水的主儿,前有赵志胜,后有陶连亭,如今还有成卓仁,前两个是响当当的国丈大人,后一个是正儿八经的皇子亲王,都是成卓远姻亲、至亲,但是成卓远却眼眨都不眨,一逮到了就会,就二话不说,直接铲了个干净。
  【早上好~~】

  ☆、荣极: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6

  前有赵志胜,后有陶连亭,如今还有成卓仁,前两个是响当当的国丈大人,后一个是正儿八经的皇子亲王,都是成卓远姻亲、至亲,但是成卓远却眼眨都不眨,一逮到了就会,就二话不说,直接铲了个干净。
  举朝上下,都看得清楚,这成卓远已然不是那个刚刚登基两眼抓瞎、扮巧装乖的无能小皇帝了,而是一旦能够逮到机会,便就狠狠咬上一口,且绝不松口,直到生生吞下那一口肉。
  而这肉不是别的,正是世族大家的手中的权。
  多少年了,世族大家好容易从皇权中分一杯羹,而皇室与世族大家也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但是今时今日,这个小皇帝似乎要打破这种局面了矾。
  真真是辣手无情。
  慕容肃如今没有一日不是把心提到嗓子眼儿的,虽然他心知成卓远一时半会动不了慕容王府,但是只要成卓远起了这心思,他就不能不提防着,所以,他如今不光盼着慕容南风能将势力渗透到边疆,更盼着宫中的慕容微雪能够早日诞下慕容王府的外孙,也好能给慕容氏族添砖加瓦。
  这期间,慕容肃也遣人到外头寻觅名医偏方,只是多半都是徒有虚名罢了,像宋祁玉这样的神医必定世间无双,只是宋祁玉年前就去了江南,自此之后,杳无音讯。
  慕容肃自是恼火不已,几番派人寻找不得之后,慕容肃只得断了这份念想,另作打算,好在他听闻西域有一神医圣手,所以他忙得去信给慕容南风,让他务必花力气寻找此圣手带回京师,也好早日助妹子有孕射。
  只是时隔一月,收到慕容南风的来信,信上不过寥寥四字——
  遍寻无果。
  所以慕容肃便就更加上火了,一连上了半个月的火,日日菊花茶不离手,却还浇不下去心里的火。
  慕容南风疼爱慕容微雪是人尽皆知的,但是自从慕容微雪入宫之后,慕容南风便就像是变了人似的,三年不见慕容微雪不说,对慕容微雪的事情也是一概不管,慕容肃真真恼得很。
  不过好在这时候,成卓远下令迁慕容微雪入住养心殿,又命秦律亲自给慕容微雪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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