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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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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些,赵兰儿少不得就要对赵丰源发了火,将剩下的半碗汤药都倒在了赵丰源的脸上,但瞧着赵丰源又呛又烫的模样,赵兰儿一时间竟觉得心情大好,竟笑了起来:“赵丰源啊赵丰源,昨儿你才让娇杏熬制枸杞红枣乌鸡汤来给本宫养颜补血,不过本宫却觉得,你这幅模样,倒才像极了那乌鸡,呵呵。”
那汤药沿着赵丰源的脸稀稀拉拉地一直流到了脖子上,又流进了衣服里面,一路直下,滚烫至极,赵丰源只觉得烫的难受,但是却听见赵兰儿的娇笑声,不由得又觉得浑身酥、酥、麻、麻的痒,顾不得擦脸上那乌黑的汤药,赵丰源赶紧地叩头道:“只要能让娘娘展颜一笑,能够喝药,让微臣做什么微臣都心甘情愿!”
“呵呵,偏生你长着一张油嘴,好了,好了,你且再下去煎一份药去吧。”赵兰儿也觉得是自己太过分了,当下便也柔和了下来。
“是是是,微臣遵命,微臣先行告退。”赵丰源赶紧答应,忙躬身退了出去,亲自去小厨房给赵兰儿煎药去了。
“娇杏。”赵丰源走后,赵兰儿就闭目养神,顿了顿,赵兰儿忽然懒洋洋地唤道。
娇杏本在外面带着小宫女做事,听见赵兰儿叫她,便就赶紧地走了进来,行礼道:“奴婢在,请娘娘吩咐。”
“刚才本宫喝药的时候不小心溅在了赵太医的衣服上,你去给赵太医寻一件换洗衣裳,再伺候赵太医沐浴更衣,”赵兰儿瞧着娇杏一脸羞赧,越看越觉得好笑,顿了顿又慢条斯理地道,“娇杏,赵太医可是你未来的夫君,本宫只怕你这个小蹄子啊,是日日夜夜地想着这一日,所以该怎么伺候,用不着本宫教你吧?”
“是……奴婢多谢娘娘!多谢娘娘!”娇杏且喜且羞,赶紧地给赵兰儿叩头,“多谢娘娘成全!多谢娘娘成全!”
“快去吧,省的人家赵太医等得心急。”赵兰儿调笑道。
“是,奴婢告退!”娇杏羞答答地退了出去。
赵兰儿瞧着娇杏火急火燎的模样,不由得讥诮地勾了勾唇,心道这小妮子,小小年纪的,却这样性急,当真是粗鄙的乡野丫头,如今进宫都三载了,竟然还没个正经端庄的模样。
不过,这也是赵兰儿愿意见到的。
这样的一个娇杏,使唤起来也的确让人放心。
但不知道怎的,赵兰儿蓦地就想起,那一日成卓远退去自己的衣裳,观摩自己伤口的情景,一时间竟觉得身子烫的厉害,赵兰儿愣了好半晌,这才忙的收回自己的思绪,但是那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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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杏欢欢喜喜地退出了兰亭殿,自从赵兰儿许诺将自己指给赵丰源的那一日,她便就日日兴奋难抑,每每赵丰源过来的时候,娇杏就忍不住偷偷地瞄着赵丰源看,那眼光中不光有欢喜激动,更有压不住的火光,阖宫上下,除了成卓远之外,就只有赵丰源这么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出入兰亭殿了,娇杏哪有不垂涎的?更何况一入宫的时候,便就有宫里面的姑姑过来教导赵兰儿如何承宠云云,她自是跟在一边,也都听得清楚,那时候年纪尚小,不懂人事儿,可是如今再一想想,她便就越发觉得难耐起来,尤其是在认定了赵丰源之后。
☆、浴血: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17
更何况一入宫的时候,便就有宫里面的姑姑过来教导赵兰儿如何承宠,她自是跟在一边,也都听得清楚,那时候年纪尚小,不懂人事儿,可是如今再一想想,她便就越发觉得难耐起来,尤其是在认定了赵丰源之后。
娇杏自知赵兰儿是给了自己机会的,所以便就赶紧地一路小跑去了小厨房,瞧着赵丰源一身污浊,自然也是吓了一跳,娇杏赶紧地让别的小太监接了赵丰源手中的活,然后叫了赵丰源出去,取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要给赵丰源换上,赵丰源虽然觉得尴尬,但却也也不好顶着一身污秽满皇宫地走,所以便就随着娇杏去了偏殿更衣,谁知娇杏又让人准备了沐浴的水,还催促着赵丰源赶紧下去沐浴。
“娇杏姑娘,我换了衣服也就罢了,这……这一介区区臣子,竟然在兰妃娘娘宫中沐浴更衣,若是传了出去,实在不妥。”赵丰源怎么敢答应,连连摆手道。
“你怕个什么?这怎么会传出去呢?又没人看到,且还是娘娘吩咐了奴婢一定要伺候赵太医好生沐浴更衣呢,难不成,赵太医要让奴婢交不了差吗?赵太医,你倒是快点,磨磨蹭蹭的真不像个男人!”娇杏不管不管,便就赶紧地就拉了赵丰源进来,然后又关上了门,三下两下就要去解赵丰源的衣服。
“娇杏姑娘!”赵丰源又是着急又是尴尬,一边就要朝外面跑,但是不想腰带却被娇杏死死地握在手里,不知道是羞,还是怒,赵丰源的脸蓦地就涨红了,对娇杏低吼道,“娇杏姑娘,请你自重!你我孤男寡女这样拉拉扯扯的做什么!请你快些放手!”
“赵大人,此言差矣!你我如何是孤男寡女?娘娘早就允了将我许给你的,你怎么能这样出口伤人?还是娘娘的话你竟也敢当耳边风?!”娇杏也是恼羞成怒,一时间眼泪就要下来,但瞧着赵丰源愣住了,娇杏赶紧麻利地解了赵丰源的腰带,又三下两下地脱、光了赵丰源的衣服,瞧着身上只剩一条中、裤的赵丰源,娇杏羞得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儿,小声道,“赵大人,请让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赵丰源讷讷地点了点,然后进了浴桶,娇杏的手便就开始在赵丰源的身上轻轻地揉搓着,赵丰源越来越紧张,浑身都绷得紧紧的,娇杏的手也越来越柔,呼吸声也越来越沉,那带着淡淡幽香的呼吸,喷在赵丰源的脊背上,激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疙瘩,娇杏感觉到面前的人身体的颤抖,所以她手上也便越来越大胆……
“娇杏!”赵丰源的手蓦地一把握住了娇杏的手,虽是在水下,却也是异常高热。
赵丰源对上娇杏灼、热的双眸,一时间竟有些迷茫,然后任着娇杏抱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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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赵丰源再一次端着汤药走进赵兰儿的寝殿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儿了,赵兰儿倚在枕头上,慵懒地打量着赵丰源一副蔫耷耷、紧张不已的模样,不由得讥诮地勾了勾唇,心道这般有趣的闷葫芦,当真是便宜了娇杏那丫头。
“赵太医去了好久,本宫还以为这药要等到明日才能喝上呢,呵呵,”赵兰儿的声音挑弄中带着娇柔,一边挑眉道,打趣道,“咦?赵太医怎么脸红成这样?可是着了风寒的缘故?可要本宫命娇杏给赵太医熬一剂浓浓的姜汤去?”
“不、不用!多谢娘娘美意,微臣……微臣不过是觉得热罢了,”赵丰源结结巴巴地道,一边跪在赵兰儿的床头,一边双手恭恭敬敬地递过那汤药,道,“请兰妃娘娘喝药。父”
赵兰儿接过那药碗,闻着那股子味道,不由得蹙了蹙眉,但到底还是一饮而尽,放下药碗的时候,赵兰儿却是一脸的惊诧,一边擦嘴,一边奇道:“这药怎么不似刚才那般苦?倒是有些甘甜,还带着些酸,赵太医你朝这里面都加了些什么好东西?”
“微臣害怕娘娘觉得苦,所以熬药的时候特意加了一些子山楂干进去,这样一来,不仅容易入口,而且也有活血强心的功效。”赵丰源恭恭敬敬地道。
“难为你有这份心,”赵兰儿点头道,一边又道,“本宫这几日伤口倒不觉得疼了,就是有些子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请容微臣查看一番。”赵丰源道。
“也好,”赵兰儿点头,一瞥眼见寝殿中并无伺候的侍婢,便就亲手撩起了那衣衫,却见赵丰源紧张地低着头抿着唇,赵兰儿不由得笑了,“赵太医又不是第一次给本宫查看伤势了,怎么倒害羞起来了?本宫瞧着赵太医竟一点儿都不像娶妻生子的人。”
“是,微臣让娘娘见笑了。”赵丰源尴尬地接着话,然后一边伸手过去轻轻地解开赵兰儿的中衣,如今赵兰儿身上仍旧上着夹板,那夹板正好抵到赵兰儿的小、腹下边,所以赵兰儿平日都是只穿中、裤罢了的,赵丰源的眼睛不由得就朝下面瞄去,赶紧地又收回了视线,然后老老实实地取下了夹板给赵兰儿查看伤势。
“启禀娘娘,娘娘的伤口觉得痒,并没有什么大碍,是因为长骨的缘故,且如今伤口大好,里面也正在愈合,娘娘这才会觉得痒,这可是好事情,只是娘娘却断断不能用手
tang去挠的,娘娘若是觉得难以忍受,微臣回去给娘娘开一副止痒的药膏,每日揉开涂抹也就好了,”赵丰源一边道,一边又将那夹板重新固定了回去,一边看着赵兰儿白嫩嫩的皮肤,赵丰源自是觉得喘不过气儿来,手上自然有些轻颤,一对上赵兰儿的目光,赵丰源赶紧地收回了视线,“娘娘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再过五六日便可去掉这夹板,只是到时候,娘娘还不可轻易乱动才好。”
“那就有劳赵太医了。”赵兰儿沉声道,一边瞧着赵丰源的涨得通红的脸,一边心里面竟隐隐觉得发热,这个时候,她竟希望赵丰源能够多看一看她。
其实赵丰源每日一次见她必定是要面红目赤的,赵兰儿自是瞧得真切,她乃是堂堂兰妃,自是不该有人觊觎的,但她却偏偏觉得这个赵丰源有意思,所以便就也一直喜欢玩弄着他,看他羞红的脸,听他磕磕巴巴说出的话,这样赵兰儿也会觉得,呆在这后宫也并不全然枯燥无味,而且这个男人胆小如鼠,桩桩件件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所以这样的游戏她玩起来也觉得足够安全。
当下,赵兰儿一边玩味儿地看着赵丰源,一边稍稍蹙眉,然后痛呼一声:“额……”
赵丰源赶紧停了手,吓得满头大汗:“是不是微臣太用力伤到了娘娘?娘娘恕罪!”
“下腹疼……下面疼……”赵兰儿蹙了蹙,一边拉着赵丰源的手一边朝自己小腹探去,感觉到赵丰源的手一颤,赵兰儿低低地笑了,娇声道,“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赵太医你替本宫揉一揉就好了。”
“是……微臣遵命。”一时间,赵丰源额上的汗更多了。
赵兰儿原本不过是想逗一逗赵丰源也就罢了的,但是不想那只大手在她的小、腹上面轻轻地摩挲着,竟让她觉得浑身都燥热了起来,尤其是赵丰源那涨红的脸,更让她心里面跳个厉害,赵兰儿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不过那种晕让她觉得异常的痛快……
是的,很痛快,是那种属于女人的痛快。
“嗯……”
赵兰儿的口中无意识地泻出的低低声响,让赵丰源浑身一震,那只手简直像是被点燃了火似的,赵丰源不敢抬头,更不敢去看,这个时候他甚至恨不得堵上自己的双耳,但是他却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还有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
“娘娘……娘娘有没有觉得好一些?”赵丰源的声音异常暗哑,但却是带着哭腔,他真的快要崩溃了,他不知道赵兰儿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他却知道,要是再这样继续待下去,他一定会崩溃的。
“好多了,赵丰源本宫真喜欢你的手,”赵兰儿的脸上却并没有一丝羞赧,反倒是还伸手去抚了抚赵丰源的手,一边不顾赵丰源的反抗,赵兰儿径直拉着赵丰源的手继续往下走……
赵兰儿闭上眼睛,感受着那双手带给自己的欢乐,想象着成卓远的模样,真的是越来越晕眩,越来越难以抗拒,蓦地赵兰儿觉得浑身都痉、挛了似的,那种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万岁爷!”
下一秒,赵丰源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赵兰儿那月白色的绸裤上那一片濡湿的痕迹,赵丰源心中一阵惊恐,随即忙不迭叩头如捣蒜:“娘娘饶命!兰妃娘娘饶命!”
【关于这一段~古代宫廷嫔妃众多~能承雨露的只是其中寥寥~所以其他妃嫔为了解决、性、需、求或是解闷~就会自渎或是培养心腹太监或是侍卫太医等~从而达到满足~那些未曾承宠的妃嫔是绝对不敢做到最后的~反倒是承宠过的妃嫔更加大胆~这在中国后宫史上是很普遍的现象~当然也有很多宦官侍卫因此飞黄腾达~】
☆、浴血: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18
下一秒,赵丰源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赵兰儿那月白色的绸裤上那一片濡湿的痕迹,赵丰源心中一阵惊恐,随即忙不迭叩头如捣蒜:“娘娘饶命!兰妃娘娘饶命!”
“赵太医这样尽忠尽职,本宫嘉奖赵太医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降罪赵太医呢?”赵兰儿回味着刚才那让她窒息的滋味,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边儿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唇,一边妩媚妖娆地看向赵丰源,娇声道,“想必赵太医今日也乏了,本宫就不留赵太医了。”
“是是是,微臣告退。”赵丰源如闻大赦,赶紧跌跌撞撞地退出了兰亭殿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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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源三年五月中旬。
天池北疆,恰克图。
恰克图是天池与匈奴交界处的军事重地,也是此次天池大军的驻扎之地。
左将军军帐。
“启禀左将军,王爷的八百里加急今日到了,”慕容南风正在军帐中看地图,王健这时候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双手递过信件到慕容南风面前,一边躬身道,“请小王爷过目!父”
“嗯,”慕容南风点头,一边伸手接了那信件过来,一边打开一边道勾了勾唇角,“父王的信来的倒快,想必侍卫在路上没少吃亏,一会儿子你亲自去奖赏奖赏。”
“是,末将遵命!”王健退到一边,恭恭敬敬候着。
慕容南风一边看着那信件,一边不由得挑了挑眉,等到看完了信之后,慕容南风对王健微微一笑,道:“这一次那小皇帝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本王素来瞧不上那侥幸登基为皇的小皇帝,但只怕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看扁了他成卓远,呵呵,当真是出奇制胜啊。”
王健奇道:“可是皇上在前朝有了什么大手笔不成?”
“是啊,可不是大手笔吗?”慕容南风浅浅地抿了口茶,一边沉声道,“本王一早就知道成卓仁心怀不轨,但却没有想到成卓远却处理得这样干净利索,半月之前,成卓远忽然下令连夜抄查仁亲王府,搜出了成卓仁私造的龙袍,还有一应与党羽的书信,这谋反之罪自然是跑不了的,这倒没有什么,难得的是那成卓远竟然连消带打,逼着父王和陶连亭遣散了所有门客,你说这小皇帝是不是有些手段的?”
“按小王爷这么一说,皇上的确了得,想必这三年,皇上表面上看着平庸,实则却是韬光养晦厚积薄发,咱们慕容王府却不得不要当心了,”王健沉声道,蓦地却又问道,“咦?小王爷,怎么没听说万岁爷处置了赵氏一族?”
“是啊,这一次成卓远怕是看在赵兰儿的面儿上,要抬举赵氏一族了,好歹赵兰儿也是立了大功的,”慕容南风点点头道,一边点燃了那信件,丢入盆中,一边淡淡道,“所以父王再三叮嘱本王,务必不能让赵志胜活着回去。”
王健一怔,随即道:“那小王爷打算如何?那赵志胜乃是万岁爷钦点的镇北大将军,乃是堂堂一品大员,且赵志胜也带了一对亲信军队过来的,所以咱们即便想动手,怕也不方便的。”
“不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没个一年半载的也回不了京师,所以啊,总能找到机会,”慕容南风双手负后朝外面走去,一边对王建,道,“走,咱们去看看右将军。”
“是。”王健跟着慕容南风走出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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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将军和左将军的军帐中间只隔了三丈远,那军帐前的侍卫,瞧着慕容南风走过来,赶紧地行礼,道:“属下见过左将军。”
这大军中除了赵志胜带来的五百亲信部队之外,便就都是慕容王府的士兵,连陶不凡身边的守卫也都是慕容南风亲自安排的,自然慕容南风在军中的威信极高。
慕容南风点点头,道:“右将军可在里面?”
“是,右将军刚刚用了午膳,此刻正在军帐中小憩。”那侍卫禀报道,但却一边比着手势告诉慕容南风,陶不凡心情不好,怕是不方便见人。
慕容南风挑了挑眉,然后走进了军帐,只见陶不凡正坐在椅子上发呆,一双眼睛满是愁绪,眼眶还有些发红,瞧着慕容南风走进来,陶不凡赶紧起身迎道:“是小王爷来了,快进来坐,宋同,给小王爷上茶。”
“是,属下遵命。”刚才门口的那个侍卫应声道,一边进来沏了茶,给慕容南风和陶不凡分别奉上,然后又恭恭敬敬地退到了帐外。
“陶兄这里怎么只剩下年前的剩茶了?我那里还有带过来今年才出的雨前龙井,王健,你这就去给右将军那些子过来,”慕容南风抿了口茶,对王健道,一边目光在军帐中逡巡一番,然后又道,“一会儿子再让人重新给右将军收拾一下军帐,本王军帐里面有什么,右将军军帐务必要有。”
“是,属下遵命。”王健自然心领神会,赶紧地躬身退下了。
一时间,军帐中就只剩下了陶不凡和慕容南风相对而坐,陶不凡不由得一声叹息,一脸愁苦:“自从来到前线,一应起居饮食皆不习惯,这大军中人人生疏冷漠,就属小王爷最照顾末
tang将,末将对小王爷当真是感谢至极。”
“陶兄客气了,你我从前虽并不是熟稔,但到底父王和陶大人也是一朝为官多年,咱们这一辈,自然也该经常走动,如今你我又承蒙万岁爷厚爱封为左右将军,更是难得的机缘,自是应该相互照应,”慕容南风含笑道,一边用茶盖拢了拢茶水中的茶叶末子,一边又挑眉道,“所以,即便陶兄从前对本王心怀芥蒂,但这时候,本王还请陶兄莫要与本王计较,到底大局为重,陶兄以为如何呢?”
慕容南风这一番话说的十分贴心贴肺,且陶不凡刚刚也才收到陶连亭的书信,陶连亭再三嘱咐陶不凡务必要拉拢慕容南风,灭了赵志胜,又提及如今陶惠颜在宫中的处境,还有如今陶氏一族如何岌岌可危,字字句句无非都是让陶不凡警醒着,所以陶不凡刚才还着急落了泪,陶不凡一再叮嘱如今最要紧的是要将赵氏一族斩草除根,所以这时候,陶不凡哪里会拒绝慕容南风的?
陶不凡忙站起来躬身抱拳道:“小王爷说的极是,你我能够一同出征,乃是难得机缘,咱们自是要感沐皇恩、同仇敌忾!且末将自知并不通达兵法,末将素来又听闻小王爷骁勇善战、忠君爱国的美名,所以末将对小王爷敬佩已久,如今能够并肩杀敌,末将必定鼎力支持小王爷!唯小王爷马首是瞻!”
慕容南风心下大喜,面上却是一团和气,当下慕容南风扶起陶不凡,微笑道:“陶兄快快请起,陶兄太过客气了,陶兄深得陶大人教导,自然通古达今,陶兄,你我兄弟,相互学习罢了。”
“是,末将遵命。”陶不凡忙陪笑道。
慕容南风又和陶不凡说了一会儿子的话,然后这才回了自己军帐,稍稍看了一会子的地图,然后慕容南风便开始笔走龙蛇,不过片刻,慕容南风已然写好了三封信,一边封了信,一边又叫了王健进来。
“王健,你即刻派亲信过来,将这三封信分别送到固城王、霍大将军还有周大将军手中,十日为期,不得有误。”慕容南风沉声道。
“是,末将明白。”王健躬身接过那三封信,然后便赶紧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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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源三年五月末
恰克图。
镇北大将军军帐。
赵志胜、慕容南风、陶不凡,以及其他副将端坐于地形图周围,一个个俱是眉头紧锁,今日一早探子来报,匈奴人日夜行军,估摸着再过几日就能兵至达恰克图了,而同时突厥和高丽亦开始行军,而且都是朝着恰克图这一带过来,如今三股势力分别从正北、西北和东北向恰克图包抄过来,且三国的大军必定不下于三十万之重,天池大军虽然粮草丰沛、装备精锐,但到底难敌那三十万大军。
一众人俱是一脸凝重,赵志胜已然几日几夜未眠,大军压境自是让他紧张万分的,但更紧张的却是如今军中大形势,陶不凡已然摆明了要站在了慕容南风的一边,其他的一众副将也都纷纷像慕容南风那边靠拢的,就连他自己带过来的心腹,也屡次建议他收敛锋芒,不如暂时听令于慕容南风,到底这是慕容王府的大军,而且如今大战在即,天池明显处于劣势,若此刻赵志胜将军中大权交给慕容南风的,即便日后天池兵败,也是问罪慕容南风,而他们赵氏一族也可全身而退。
☆、浴血: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19
到底这是慕容王府的大军,而且如今大战在即,天池明显处于劣势,若此刻赵志胜将军中大权交给慕容南风的,即便日后天池兵败,也是问罪慕容南风,而他们赵氏一族也可全身而退皆。
赵志胜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但是若这一次他向慕容南风示了弱的话,那么不管此次天池是胜是败,那么从此以后就别想让成卓远重用于他,他这个大将军也算是坐到了头了,赵氏一族也别想更进一步长足方展,临行之前,赵兰儿还屡次叮嘱赵志胜务必要抓住机会,为赵氏一族开疆拓土,所以如今,赵志胜就不能不愁了。
连着几日没黑没白的思量,赵志胜的两鬓已然显出了丝丝斑白,再加上今日一早又听闻探子来报匈奴、突厥还有高丽的消息,这时候赵志胜更是一脸愁容,再看慕容南风则是神采奕奕,一脸淡定自若却透着一股子的精神气,所以那些子副将难免在心中嘀咕,看来赵将军是老了,这大军主帅的确应该换成慕容小王爷了。
一番沉默之后,陶不凡率先开口,起身对赵志胜抱拳道:“此番匈奴人裹挟突厥、高丽人来势汹汹,不知道大将军可想出了什么御敌之计?”
陶不凡的话音一落,其他的一众副将纷纷也都看向赵志胜,一时间,赵志胜只觉得有些透不过气儿来,顿了顿,这才沉声道:“本将以为,这一次匈奴、突厥、高丽,来势汹汹,且又都是冲着咱们大军过来的,所以咱们必定得尽早地做好防御准备,那匈奴人和突厥人的马上功夫都很是了得,再说那高丽人素来受制于我天池,积怨已久,所以这一次,必定是倾国而出,所以咱们务必要小心谨慎……”
“呵呵,赵大将军所言极是,只是前些时日,赵大将军不是还主张主动出击的吗?怎么如今又改成防御了?朝令夕改,可是军中大忌,”慕容南风淡淡一笑,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然后拿眼看向赵志胜,不顾赵志胜涨红的脸,一边又缓声道,“不过若是按照赵大将军所言我大军开始准备防御,那赵大将军可没有没想过,咱们天池大军竟不敢和番邦胡人对阵的话,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丢了咱们天池的脸?若是万岁爷怪罪下来,这责任该谁担着才是呢?”
陶不凡赶紧附和道:“左将军说的不错,咱们天池地大物博,国富兵强,周边属国无不臣服,若是此次竟被这等番邦胡人看低了,那么日后这周边的一众属国还不是要上赶着对咱们天池比剑吗?赵大将军可有想到了这一层?”
赵志胜气得跳脚,偏偏又反驳不得,气得猛喝了一口茶,然后这才讥诮地勾了勾唇,对慕容南风道:“慕容小王爷此番言语气势十足当真是让本将刮目相看,只不过若是本将没有记错的话,前些时日慕容小王爷不是一直主张防御的吗?怎么今日本将同意防御,莫不是慕容小王爷你倒是转了性了?”
“呵呵,赵将军所言极是,的确,本将是改变了主意,只不过并不是赵将军所言的转了性,而是本将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决策罢了,”慕容南风淡淡道,一边起身对一众将军,朗声道,“诸位将军,前些时日,咱们大军经过将近一个月的功夫,才到达恰克图,这一路的艰辛,各位将军怕都是深有体会,所以就更不用说普通的士兵了,他们可都是用两只脚走过来,所以那时候大军最需要的绝对是休整,而绝对不是主动出击的好时机,诸位将军不妨试想一下,一众士兵,跋涉一个月,还来不及喘口气儿,便就要投入战争,这不是摆明了要让战士们送死吗?!赵大将军这是视咱们将士们命如草芥吗?!”
“我慕容南风虽然是小王爷,但自幼却也是在慕容王府的士兵训练场上长大的,我不敢说我认识所有的士兵,但我对士兵们的感情的的确确都是真的,如今我慕容王府的士兵承蒙万岁爷器重,来到前线御敌,是为了保家卫国报效皇恩,而绝对不是要成为哪一位将军错误指挥的牺牲品!所以,当时我坚决不赞成赵将军主动出击的命令,即便是赵将军对我十分不满,我也宁愿承受违抗军令的处置,也绝对不肯让将士们白白送死!”
慕容南风这一番说辞,自是激起了一众将士的心中的愤慨,的确赵志胜此次前往边关,除了十分厚待自己带来的亲信之外,对其他的将士都十分严苛,甚至分发补寄装备都分成了两级,他们赵家军用的都是最好的铠甲兵刃,而慕容王府的军队则都是差一级的,就连伙食,赵志胜也是极力克扣,赵志胜心中始终敌视慕容王府,即便是如今身在前线也不能冰释前嫌,所以难免就引发了众人不满,尤其是这个时候,慕容南风的一番陈词之后,一个个将军都狠狠地瞪着赵志胜父。
陶不凡平素虽然软糯,但这个时候却也义愤填膺了起来,一想想自己喝的茶叶末子,还有平时吃的米饭里面的碎沙子,就气得咬牙启齿,蓦地狠拍了一把桌子,狠狠道:“就是就是!将士们保家卫国,为了天池为了皇上抛头颅洒热血,咱们自是没的说,但若是因为赵将军的错误指挥而枉死,岂不冤屈?!”
赵志胜见所有人都怒视自己,一时间也是慌了神,但随即却也镇定下来,蓦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对慕容南风冷声道:“所以
tang慕容小王爷就是因为偏袒慕容王府的军队,所以才对本将不满?所以才要抗命?哼哼哼,好一个体恤士兵的好王爷!但是慕容小王爷,你可要清楚,慕容王府的士兵来前线是打仗的!不是来享福的!若是贻误了战绩,我看你怎么跟万岁爷交代!”
“呵呵,好一个贻误了战机!赵大将军说这样的话,竟也不觉得自己个儿脸红!”慕容南风冷笑道,随即对上了赵志胜的目光,不落分毫,“赵大将军口中的战机,莫不是前段时间?呵呵,但是依本将看,那个时候赵大将军甚至不知道匈奴人进军到了何处,也不知道突厥和高丽人的态度,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赵大将军竟然不事先派出探子摸清敌情,反而还敢主动出击,竟然还敢说这是什么战机!若是那一次咱们听从赵大将军您的命令,主动出击匈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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