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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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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舍得放手,又亲了亲赵兰儿冰冷的唇,一边含笑道:“既是身子不好,你倒还这样心急,将朕抱得这样紧,朕都差点忍不住了,呵呵,朕的兰儿,当真让人难以把持。”
  “万岁爷……”赵兰儿已然痛得说不出话来,一身子的冷汗黏糊糊的异常冰冷难受,胸腔中刺骨的疼,让赵兰儿说不下去,赵兰儿甚至连深呼吸都不敢,那肋骨一抽一抽的疼,险些让她晕过去,赵兰儿到底还是咬咬牙,“万岁爷就爱取笑臣妾……皆”
  “呵呵,瞧你虚的,朕不过才小试身手,你就受不了了,呵呵,瞧着一脸子的汗,看来兰儿一定要好好补补,一会儿必定要用些早膳。”成卓远笑着给赵兰儿盖上了被子,赵兰儿这才舒了口气。
  “臣妾……臣妾多谢万岁爷。”
  成卓远唤了赵如海进来,让人给赵兰儿上了早膳,娇杏进来服侍赵兰儿用膳,赵兰儿此刻疼得哪有心思用膳,但是成卓远在这里,她倒也不敢怎样,所以只得忍着喝了小半碗的羹汤,成卓远则在一边优哉游哉地喝茶,一边看着赵兰儿用膳,显然心情颇佳。
  一会儿又有宫女进来给西陲长欢浇花,成卓远在一边看得饶有兴致,随口就道:“这花倒是稀奇,朕倒从未见过。”
  那浇花的侍女随即躬身道:“启禀万岁爷,这花叫做西陲长欢,是太后昨日才赏给咱们娘娘的。”
  “哦,原来这就是西陲长欢,朕前几日倒是听母后提起过,”成卓远站起来,走到那西陲长欢前饶有兴致地看了看,然后对赵兰儿道,“这花倒真是稀罕,真是漂亮,的确配放在你的房中。父”
  “万岁爷过誉了,臣妾听说这西陲长欢十分名贵,十分不易培育,不想太后竟这样厚爱臣妾,臣妾正惶恐呢。”赵兰儿随即道。
  “兰儿惶恐做什么?如今你可是天池的第一大功臣,太后赏你什么都不为过,就连朕都挖空心思想着赏你什么才好呢,”成卓远含笑道,抿了口茶,又随口问道,“不过朕听说太后赐了你两盆西陲长欢,怎么你寝殿中只有一盆?另外一盆呢?”
  赵兰儿一怔,随即回答道:“承蒙太后厚爱,臣妾虽然十分喜欢这西陲长欢,但臣妾却也不敢独揽,所以昨儿臣妾送了一盆给德贵妃娘娘,聊表臣妾对德贵妃娘娘的敬重之情。”
  “哦,朕想起来,昨儿晚上的确在初雪殿看到一盆,原来是你送的,兰儿真是好性儿,”成卓远坐下来,顿了顿,然后吩咐赵如海道,“如海,你这就去吩咐花房,再培育几盆西陲长欢给兰妃送过来。”
  “是,奴才遵命!奴才这就派人去花房。”赵如海忙得躬身退下了。
  “万岁爷!”赵兰儿忙叫道,顾不得疼痛,一边忙道,“万岁爷不必为了臣妾如此兴师动众!臣妾虽然喜爱这西陲长欢,但到底……到底这花培育起来极为不易,如此耗资巨大,臣妾如今饱受万岁爷恩宠,太后也对臣妾十分……十分恩典了,臣妾实在惶恐不安,所以臣妾……臣妾委实不敢再收!还请万岁爷成全臣妾!”
  “瞧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慢点说嘛,瞧你急的这一脑门子的汗,”成卓远一边轻笑,一边走过去,取过枕边的锦帕给赵兰儿轻轻拭汗,一边柔声道,“兰儿,你切莫这么想,如今你是朕最宠、爱的妃子,朕多给你些奖赏,那又有什么?只要你喜欢就行。”
  “可是万岁爷!”赵兰儿急的愈发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脸上的汗也越流越多,赵兰儿蓦地一把抓住了成卓远的手,道,“万岁爷,臣妾不过是……不过是一介区区嫔妃,实在不该承受万岁爷如此厚爱,如今万岁爷如此宠爱臣妾,只怕臣妾会遭……会遭六宫侧目,所以还请万岁爷为臣妾着想!”
  “兰儿,朕不过是想着送你点心意,你如何这般推推诿诿?”成卓远不由得沉下了脸,一边丢开了手中锦帕,一边冷眼看着赵兰儿,瞧着赵兰儿急的落泪,成卓远随即却也笑了,柔声劝慰赵兰儿道,“兰儿,朕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朕宠着你,兰儿,朕知道你如今养伤,所以心中势必烦躁不安,所以朕就更想着能给你找些乐子了,难得你喜欢这西陲长欢。”
  一边成卓远弯下身子,在赵兰儿耳畔轻声道:“兰儿,你刚才说,害怕六宫侧目,其实兰儿,你实在不必担心,等你伤好了,再一举为朕诞下龙子,朕就册封你为兰贵妃,看到时候谁还敢对你不服?所以兰儿,你尽管放心就是,日后的路还长呢。”
  诞下龙子。
  日后的路还长呢。
  ……
  赵兰儿蓦地打了个寒噤,随即朝着那西陲长欢看去,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冷得刺骨,她缓缓地朝成卓远看去,瞧着成
  tang卓远一脸温柔笑意,赵兰儿动了动唇,心里面有股冲动,想告诉成卓远这西陲长欢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到底孙丽华对自己下得是怎样的狠手,但到底赵兰儿还是什么都没说,半晌方道:“是,多谢万岁爷。”
  是的,她如何能说?
  他们是夫妻,但却更是君臣,他如今对她的确是宠得厉害,但他对陶惠颜就不宠吗?从前也不是整日奇珍异宝、绫罗绸缎,流水似的朝蕙质殿送去吗?
  但是如今呢?
  他任着孙丽华发落了惠嫔,不见他有一丝难过不舍,倒是仍旧对孙丽华敬重孝顺。
  是啊,从来都是铁打的太后,流水的妃嫔,她早该知道。
  孙丽华若想对付她,她是怎么也逃不掉的,但如今她还能抓住成卓远,哪怕还有一丝期望,所以她怎么会亲自断了自己的这条唯一后路?
  赵如海刚巧已经赶了回来,对成卓远躬身道:“启禀万岁爷,花房的奴才已然领旨,必定会尽力培育西陲长欢,尽早送来兰亭殿。”
  “嗯,告诉他们,以后这兰亭殿不许断了这西陲长欢,要是有的谢了,便就一早送了新的过来。”成卓远对赵如海道。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忙道。
  “兰儿,你可喜欢?”成卓远浅浅一笑亲吻了一下赵兰儿的额头。
  “是……是,臣妾喜欢,臣妾多谢万岁爷……”赵兰儿好容易才挤出一丝笑来,觉得那肋骨越发疼得厉害了。
  “呵呵,这就对了嘛,只要是朕给你的,你就安心收下就是了,兰儿,如今你只管安心养伤就是了,旁的不必再多想,一切都有朕,”成卓远笑着拍了拍赵兰儿的手,然后起身道,“你且歇着,朕先回养心殿了,明日再来看你。”
  “是,臣妾恭送万岁爷。”赵兰儿惨白着脸道。
  成卓远出了大殿,娇杏和殿中一共宫女,都笑吟吟地给赵兰儿行礼,齐声道:“万岁爷如此厚待娘娘当真前所未见,奴婢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赵兰儿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无神地瞅着那纹丝不动的床帐,只觉得胸口异常憋闷,半晌也回不过神来,娇杏一等见赵兰儿每个反应,便都是好奇,又等了等,娇杏这才蹙着眉,小声唤道:“娘娘?娘娘?”
  赵兰儿这才回过神来,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娇杏瞧着赵兰儿脸色惨白不大对劲儿,这才慌了神,忙的跑了过去,慌慌张张地道:“娘娘,娘娘,娘娘你这是怎么?娘娘?你说啊,别吓着奴婢啊!”
  “啊呜!”
  下一秒,赵兰儿蓦地喷出了一大口粘稠的鲜血,斑斑血红,都淅淅沥沥地黏在了娇杏的脸上,赵兰儿看着娇杏吓得瞪眼,蓦地一手死死地握住了娇杏:“不许叫!”
  “啊……是是是!”娇杏忙的应道,一边带着哭腔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现在……”
  “去请赵太医过来,”赵兰儿又呕了一口血,一边费劲儿地吩咐娇杏,“悄悄地,不许让别人知道……快去……”
  “是,是,奴婢这就去!娘娘,您先忍一忍!”娇杏忙的取出帕子擦去脸上的血渍,一边拉起了床帐,又吩咐了下人说是赵兰儿休息,不让人进去打搅,这才慌慌张张地朝太医院跑去了。

  ☆、浴血: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5

  “是,是,奴婢这就去!娘娘,您先忍一忍!”娇杏忙的取出帕子擦去脸上的血渍,一边拉起了床帐,又吩咐了下人说是赵兰儿休息,不让人进去打搅,这才慌慌张张地朝太医院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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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丰源匆匆赶过来的时候,赵兰儿已然疼得快要晕过去了,赵丰源瞧着也是急得浑身是汗,他早上给赵兰儿请脉的时候,赵兰儿身子还是大有好转的,不想这时候竟然变得如此糟糕,也顾不上问什么,赶紧地放下了药箱,跪在床前。
  “娘娘,微臣……微臣需要解了娘娘的衣衫,查看伤口,还望娘娘谅解,”赵丰源查看了一番之后,然后有些为难道,“娘娘,微臣觉得娘娘今日是碰到了受伤的肋骨了,所以必定要亲眼瞧一瞧的……”
  “快,快点!”赵兰儿疼得咬牙切齿,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对赵丰源点头,道,“快,本宫疼得厉害……”
  “是,微臣遵命,”赵丰源蓦地红了脸,然后扭头朝娇杏看去,“有劳娇杏姑娘。”
  “是。”娇杏自然也红了脸,到底娇杏还是手脚麻利地给赵兰儿退去了一众衣物。
  等到赵兰儿的上身丝缕未着出现在赵丰源的面前的时候,赵丰源只觉得脑袋“嗡”得一声炸开了,双眼先是死死盯着赵兰儿的身子看,随即忙得别过了头。
  赵丰源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娇杏姑娘,劳烦你去外头守着,可能得好一会儿呢。”
  “是,奴婢遵命。”娇杏也不好意思这边待着的,加上她也担心这会子万一有人闯了进来,所以便就退了出去,在外面守着去了。
  “娘娘,微臣开始了,可能有些疼,还请娘娘先忍着点。”赵丰源小声道,声音小的差点连自己都听不到。
  “赵丰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啰嗦什么?!”赵兰儿咬牙道父。
  赵丰源的手指轻轻地放到赵兰儿那粉红的伤疤上,自是看得清楚那上面以及附近青紫的痕迹,他早有家室,自然明白那必定是男人所留下的,想来必定是近日万岁爷过来和赵兰儿一番亲热的,只是万岁爷如何偏偏只求这么一个要命的地方,且还是这样粗暴,赵丰源越想越是面红目赤,手指哆哆嗦嗦地放了下去。
  “嗯……”赵兰儿蓦地低吟了一声,其实赵兰儿此时已经疼得几乎晕过去了,头脑并不清楚,只是感觉到有人在触摸自己的身体,模模糊糊的记得是成卓远,那力道十分轻柔,似乎在抚慰自己的似的,赵兰儿便舒服地发出了一声低吟。
  “娘娘!”赵兰儿这么一叫,赵丰源的身上更是蓦地一紧,他原本就已经紧张极致,如今越发地汗流如注了起来,忙的收回了手指,但是瞧着赵兰儿并无什么反应,便就又大胆地放了上去。
  这时候若说他心中没有半点邪念,必定是不可能的,赵兰儿虽然不及慕容微雪国色天上,也不如陶惠颜妖娆妩媚,但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赵丰源的眼睛难免心猿意马地瞟了几眼赵兰儿如雪美肌,但是随即又收回了眼,忙的继续查看伤口,手指在那伤口上游移着,蓦地触到了一处凸起,赵丰源蓦地一怔,随即赵兰儿发出来了一声难耐的痛呼:“疼!疼疼!”
  赵丰源忙得收回了手,赵兰儿此时也已然完全清醒,浑身疼得大汗淋漓,看着赵丰源一脸羞赧地跪在床前,又觉得身上有些微凉,这才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倒也没觉得怎么羞涩,这一次受伤,赵丰源一直照料着赵兰儿,也有几次查看伤口的,但却也没有像这一次一般完全退去衣服,赵兰儿咳嗽一下,但随即又痛呼了起来:“啊!疼!”
  “娘娘,您忍着点!”赵丰源忙道,一边从医药箱里面取出了两粒药丸,喂进了赵兰儿的口中,一边解释道,“这两粒药是微臣熬制的麻沸丸,娘娘服用过后,一会儿便就会昏迷过去,然后微臣会为娘娘接骨,娘娘的骨头原本都长势很好,不知道今日怎么忽然有一根错了位,所以微臣会重新为娘娘固定。”
  “劳烦……”赵兰儿话未说完,又疼得皱起了眉。
  “娘娘现在不要讲话,会扯到伤口的,”赵丰源忙道,一边羞红着脸又道,“还有一点,娘娘一定要记住,如今是娘娘骨头愈合的关键期,娘娘的身子实在不适合……不适合劳累,所以,还请娘娘安心养伤,先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侍奉万岁爷,以免又触碰到了伤口了,到时候娘娘就又要受罪了。”
  赵兰儿此时也是面红如霞,只是瞧着赵丰源堂堂一个大男人却闹得个大红脸,倒觉得有意思,想笑笑,但又怕扯着伤口,倒也没敢,过了一会儿,赵兰儿果真昏睡了过去,赵丰源松了口气,这才忙着给赵兰儿接骨。
  等到接完了骨,赵丰源又小心翼翼地给赵兰儿的伤口处涂抹了一层药膏,这才又上了夹板,其实赵兰儿伤得并不算重,说起来应该算是骨裂,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赵丰源也并没有给她上夹板,不过他既是赵兰儿的人,自然要为赵兰儿办事儿,赵兰儿有心以此邀宠,自是伤得越重越好,所以赵丰源便禀报上去,说赵兰儿乃是断骨,按说只要好生调理,
  tang虽然好的慢些,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今日,这伤得竟比之前更重,而且骨头明明显显就是错了位的,所以赵丰源就不得不给赵兰儿上了夹板,自是小心翼翼,但心里面更多的却是心辕马意,所以等夹板上好了之后,赵丰源已然浑身大汗淋漓。
  赵丰源稍稍喘口气,便就唤了娇杏进来,让娇杏给赵兰儿擦身换衣,赵丰源便赶紧地去厨房里面亲自煎药去了,看着那明旺旺的火,心中异常火热,少不得喝了不少茶水。
  等到赵兰儿醒了,赵丰源的药也煎好了,看着赵兰儿用了药,赵丰源便赶紧地告退了,娇杏将赵丰源一直送到兰亭殿外,却仍旧不停下,赵丰源有些尴尬道:“娇杏姑娘,送到这里就可以,请回吧。”
  “赵大人,娘娘……娘娘一早不是跟赵大人提了吗?”娇杏羞答答地问着,一边攥着个手帕,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赵丰源的脸蓦地一燥,早上过来给赵兰儿请脉的时候,赵兰儿便就说了要将娇杏指给他的,当时赵丰源自是婉拒了,但赵兰儿却又好言相劝了一会儿,赵丰源也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本是一时权宜之计,不想娇杏这时候竟追出来当面问他。
  赵丰源尴尬地提着药箱,头低的比娇杏还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顿了顿,这才讷讷开口,道:“娇杏姑娘,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比我还早进宫一年,必定你知道的规矩也比我多,所以朝中官员与后宫妃嫔、宫女……私通,是个什么样的罪名,想必娇杏姑娘也是知道的,所以……”
  “赵大人说什么呢?什么私通不私通的,真是难听,咱们可是兰妃娘娘赐的好姻缘,赵大人你不必担心,娘娘说了等再过几年,到了我出宫的年纪,便就会放我出宫,将我体体面面地嫁给赵大人,”娇杏忙道,脸颊绯红,又道,“所以赵大人不必担心,娇杏心仪赵大人,想着跟赵大人过一辈子,所以就必定不会做出牵累赵大人的举动,只是娇杏私心想着,平日里赵大人能否多关心一些娇杏?咱们自是不要太生分才好。”
  “这个……”赵丰源越发尴尬,“娇杏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妨直言。”
  娇杏忙道:“日后赵大人过来给娘娘请脉的时候,可以顺道在兰亭殿用膳,娇杏的手艺虽然赶不上御厨,但却也敢说是不错的,还有赵大人……赵大人可不可以多在兰亭殿陪陪娇杏?娘娘都是应允了的。”
  “这个日后再说,娇杏姑娘赶紧回去瞧一瞧兰妃娘娘吧。”赵丰源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忙提了箱子,匆匆走了。
  娇杏瞧着赵丰源的身影,不由得失望地撇了撇嘴,然后也回了兰亭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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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了午膳,便就有宫女过来禀报说慕容微雪已然起床了,陈巧云便取出了昨日从库房中取出的一应补品,便就想着给慕容微雪送去,但如今宫中人人尽知成卓远不日要封她为妃,所以陈巧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去见慕容微雪的,当下便想着让彩霞代自己去初雪殿一趟。
  陈巧云匆匆赶到彩霞的住所,并不见彩霞,问了一个侍婢,那侍婢也说,已经有一整日没瞧见彩霞了,许是被太后给派到宫外办事儿了,陈巧云只得折了回来,半路上却遇到了彩英。

  ☆、浴血: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6

  陈巧云匆匆赶到彩霞的住所,并不见彩霞,问了一个侍婢,那侍婢也说,已经有一整日没瞧见彩霞了,许是被太后给派到宫外办事儿了,陈巧云只得折了回来,半路上却遇到了彩英。
  陈巧云心下一动,便过去求了彩英帮自己去初雪殿一趟,说她自己有些头疼不适,彩英自然是满口答应的,又嘱咐了她,让她一定好生歇着,便就带着一应补品去了初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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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雪殿。
  慕容微雪醒来的时候,连午膳点都过了,身子酸软乏力得很,但到底还是咬牙起了床,若是让人传了出去,说她一夜承宠,竟至第二日下不来床,那可就贻笑大方了,慕容微雪下了床,坐在梳妆台前,瞧着镜中的自己,此时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纱衣,所以那身体上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她自是都瞧得清楚,就连脖颈和耳朵上都不乏欢、爱之痕,慕容微雪不由得就涨红了脸。
  昨儿晚上真的是太过激烈了,她嫁给成卓远已然三年有余,那种激烈的情事,倒还是第一次,成卓远从前虽然霸道,但更多的是温柔,但是昨天晚上,他却明显十分失控,倒不像是在欢愉,而像是在宣泄什么似的,慕容微雪记得,有一次,成卓远的手甚至死死掐着她的脖子,用那种异常疯狂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是真的想掐死自己的似的,但到底他还是停了手,然后便就是更加疯狂地折腾,饶是如此,慕容微雪此时此刻瞧着脖子上那道明显的痕迹,仍是心有余悸。
  她实在不明白成卓远到底是要宣泄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慕容微雪拿去梳子,缓缓地梳着蓬乱的头发,一边对着镜中的自己,越发失神,昨天夜里的种种疯狂的片段也一一在她的脑中逐渐清晰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她心中是带着怒气的,所以任凭成卓远如何折腾,她就是不回应,甚至还几次狠狠咬了成卓远,只是到了后来,她是真的受不了了,她哭泣着,哀求着,求成卓远停下来,但是成卓远却愈发癫狂,发狠似的要她,一次比一次更深入,一次比一次更炙热,似乎是想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似的……
  只是成卓远的眼睛,她是真的读不懂,实在不明白,那到底是灭顶的狂热,还是彻骨的寒冷。
  青玉进来的时候,慕容微雪已经梳妆穿戴好了,她今日自是穿得严实,一件碧色暗花百蝶纹素软缎立领春衫,将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的,又梳着朝云近香髻,两鬓的柔发将耳朵包裹了起来,之余额前两缕发丝柔柔垂下,只用累金丝衔珠蝶形簪点缀,一派慵懒闲适,倒像极了外出踏春的贵妇人。
  青玉自是知晓其中原因,她一早过来伺候成卓远穿衣的时候,便就瞧见了慕容微雪脖子耳朵上的痕迹,这时候她也不说破,只是含笑道:“娘娘今日的气色真好,奴婢刚刚准备好了午膳,过来请娘娘过去用膳,娘娘必定饿坏了。”
  慕容微雪脸颊飞红,也不说什么,便就随着青玉一道出了寝殿,在大殿中用了午膳,青玉倒也难得不多嘴,慕容微雪一顿饭吃得也颇为顺畅,竟也用了两碗鱼片粥,一边赞道:“这鱼片粥不错。父”
  青玉忙道:“难得娘娘喜欢,这鱼片粥是御书房那边刚刚送过来的,是万岁爷亲自叮嘱的,因为娘娘素来喜欢鲈鱼,所以这鱼片粥用的就是鲈鱼做的,说起来,如今也正是吃鲈鱼的时候呢。”
  “可不是吗,四五月,吃鲈鱼,原本哥哥也爱吃鲈鱼。”慕容微雪的手指轻轻一颤,又喝了一勺那鱼片粥,实在不想承认,心里面其实是暖融融的。
  用完午膳,慕容微雪坐在大殿中歇一歇,正品着茶,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儿,然后又急急地放下了茶杯,忙问青玉道:“青玉,那西陲长欢呢?原本不是放在这大殿花架上的吗?怎么不见了?反而今日摆上百合了?”
  青玉脸上一怔,随即道:“启禀娘娘,昨儿晚上赵公公圣前失言,惹得万岁爷发火,万岁爷随手扔了手中的茶盏,擦伤了赵公公的额头,巧的是,那茶盏中的沸水,正好浇在了那西陲长欢上,所以今儿一早,奴婢就让人将那西陲长欢丢了出去,不想万岁爷刚才派花房的奴才送了这盆百合过来,所以奴婢便就摆在了殿中。”
  “哦,竟是这个缘故,”慕容微雪缓步走到那百合前,瞧着那百合朵朵含苞待放,浅碧中透着柔白,异常出尘动人,不由得抿了抿唇,“这百合倒真是不错,虽不及西陲长欢名贵娇艳,但却别有一番楚楚之姿。”
  “就是啊,奴婢也觉得这百合比那什么西陲长欢好看许多倍,且百合最是清心凝神,摆在殿中自是极好的,最重要的,这花看着比那千娇百媚的西陲长欢顺眼多了,”青玉也笑了,一边找来喷壶,给百合喷了些水,一边又道,“其实奴婢一早就不喜欢那西陲长欢,妖妖招招的不说,又是兰妃故意送来气娘娘的,好在万岁爷替娘娘出了这口恶气!”
  “青玉,你又口没遮拦了。”慕容微雪出口斥责道。
  “是,奴婢知错!”青玉口上说着知错,但却仍就一脸含笑。
  ~~~~~
  休息了一阵子,慕容微
  tang雪便就到外头亭中和青玉继续做冬衣,今日天气晴好,慕容微雪和青玉的兴致都挺高,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做女红,倒也心里顺畅,不过才做了一会儿,便有小太监进来禀告,说是彩英姑姑来了。
  慕容微雪忙放下手中的女红让人请了彩英进来,又让青玉去上茶,这时候彩英已然走了进来,给慕容微雪行礼,道:“奴婢见过德贵妃娘娘!给德贵妃娘娘请安!”
  “姑姑请起!”慕容微雪忙扶了彩英起来,一边拉着彩英走到亭中,“姑姑请坐。”
  “多谢娘娘,”彩英忙笑道,一边招手让身后的一个侍婢过来,那侍婢手中捧着五六个大小不等的盒子,但各个都是用紫檀精雕而成的,且有些上面还描着金,自然里面都是好东西,那侍婢按照彩英的意思将那些子盒子都放了下来,然后又退到了外面候着,彩英这才一边解释道,“昨儿让德贵妃娘娘受惊了,太后一早就吩咐了奴婢送这些子补品过来给娘娘滋补身子,虽然素来心疼娘娘,但却难耐那惠嫔娘娘言之凿凿,所以昨日不得不来初雪殿那一趟,还叫了万岁爷过来,说起来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还望娘娘体谅太后的难处。”
  “臣妾哪里敢怪罪太后的?太后一直都是疼臣妾的,臣妾心里面清楚,说起来昨日多亏太后和万岁爷亲自驾临,若非如此,又如何能还臣妾清白?”慕容微雪忙道,一边又看着那些子精致的紫檀盒子,不由得感慨道,“自从上一次臣妾卧病,太后三不五时地就派人朝臣妾这里面送补品,臣妾真是不知道怎么感激才好。”
  “呵呵,德贵妃娘娘和太后本是一家人,如何竟说这样的生分话来?太后关爱德贵妃娘娘,乃是大大的好事呢,”彩英笑着,一边轻轻拍了拍慕容微雪的手,压低了声音,慈祥道,“说句奴婢不该说的话,德贵妃娘娘若是真想着回报太后的话,不如尽早怀上龙子,太后如今可就盼着能早日抱上孙子呢。”
  “这个……”慕容微雪的脸蓦地一红,不由得忸怩地抚了抚额发,她素来和彩英亲近,所以也并不把彩英当做什么奴婢或是外人,反倒一直觉得彩英是自己的长辈,所以当下虽是羞赧,但倒也小声跟彩英道,“姑姑说的是,本宫也想着早日怀上龙子,但不知道怎么,就是一直没个消息,本宫也是着急呢。”
  “娘娘不必着急,娘娘如今年方十七,年纪尚轻,自然好事不怕晚,且万岁爷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十分宠爱娘娘,娘娘有喜也必定是早晚的事儿,”彩英忙宽慰道,一边又小声嘱咐慕容微雪,道,“只是有一点娘娘务必记住,一应饮食务必留神,且太医院要有得力的人,虽然娘娘出身显赫,位份尊贵,又有万岁爷宠爱,自然轻易不敢有人敢与娘娘为敌,但到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娘娘心慈,自是不会害人的,但却也注意一定不能叫人旁人给害了,古往今来,这后宫哪里平静的时候?”
  慕容微雪心头蓦地一寒,怔了怔,随即感激地对彩英点头,道:“是,多谢姑姑指点,雪儿感激不尽。”
  “娘娘实在是折杀奴婢了。”彩英愣了愣,才开口。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浴血: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7

  “娘娘实在是折杀奴婢了。”彩英愣了愣,才开口。
  顿了顿,彩英又叹息道:“说句奴婢不该说的话,其实像娘娘这样的人,实在是不该入宫的,娘娘是合该让人好生疼惜着一世的,如今却要和一众妃嫔分享夫君,自是委屈了娘娘,不过也难得万岁爷疼爱娘娘,只是娘娘,务必要听奴婢一句劝,万事别钻牛角尖,这里是娘娘安身立命的所在,但却更是勾心斗角的后宫,您虽然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但说到底,您到底不是寻常人家的媳妇儿,娘娘是臣,皇上是君,这君臣之礼,是何时何地都不能僭越的,娘娘,您可千万要记住了。”
  “是,姑姑说的是,我都记住了。”慕容微雪这时候面色倒有些坦然了,默默地看着对面门窗紧闭的双影斋,淡淡道,其实这一个月来,起起伏伏,有些事情,她倒是真的看清看透了,虽然很难,但她却不得不要承认,经过这一次坠马,她与他,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关系,虽然一早起来,她还会有很多呼吸乱想、浮想联翩,但正如彩英所说的,他们的确是君臣,也许夫妻情可尽,但君臣关系却是永永远远都变了的。
  所以当刚才得知成卓远一下朝就去了兰亭殿的时候,她也并没有多失落,只是让青玉以后少说这些子闲言闲语,这些话,她从来是不愿听,现在是更加不愿意听。
  是啊,她一直追求的从来都是那种至真至纯的情感,所以当这种情感上沾上了灰烬与污点之后,她就宁愿彻彻底底地割舍,虽然如今她还做不到,但却总有能够做到的那一日,所以从今以后,还是将所有的心动、心颤、心酸、心寒,都一并收了起来吧。
  记得还在王府的时候,每每随哥哥读书,她虽然不如慕容南风用功,却也通古博今,就连枯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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