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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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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太后委实放心不下皇上哥哥,所以便命了云儿过来伺候皇上哥哥,”陈巧云对陶惠颜稍稍点头示意,一边轻笑道,“太后知道这一日惠嫔娘娘必定也十分辛苦疲乏,所以特特吩咐了让惠嫔娘娘先回去休息,惠嫔娘娘,请吧。”
陶惠颜的脸上的笑意随即一僵,她这样守着成卓远,自是为了成卓远醒来的时候能第一眼看到自己,白天在猎场的时候,她已然落后给了赵兰儿,所以这一次,她是断断不能失了机会的,也是好在慕容微雪并未过来,所以她才侥幸在养心殿一直待到现在,眼瞅着都过了半夜了,不想陈巧云却又来了,而且明显是来者不善。
陶惠颜不自然地笑笑,道:“巧云郡主哪里的话?后妃侍奉皇上乃是职责所在,本宫哪里有什么辛苦疲乏的?不过是一切为了万岁爷罢了。”
陈巧云笑得愈发娇媚了,缓声道:“惠嫔娘娘所言,云儿自然能够理解,只是太后心慈,是断断看不得娘娘受累的,且如今兰妃娘娘已然为了万岁爷而身负重伤,卧床不起,若是惠嫔娘娘也为了照顾万岁爷而疲惫抱恙,那可如何是好?倒让外头人以为咱们万岁爷多苛待各位娘娘似的,只怕到时候陶大人又要心疼娘娘了。”
陶惠颜如何听不出来,陈巧云这是在挖苦她白日不敢救驾,而这时候却偏要守在成卓远的床前邀功?当即脸色难看至极,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强笑道:“郡主哪里的话?后妃自然一心都为了万岁爷的,不管万岁爷怎么对待咱们也都是应该的,也是咱们的福分,且万岁抱恙,后妃侍疾乃是必须的,倒是巧云郡主,乃是郡主身份,却夜半三更来来侍奉万岁爷,怕是不合适吧?”
陈巧云也懒得再对陶惠颜笑,只是挑了挑眉,冷笑道:“合不合适也都是太后之命,娘娘若是有什么不满意,尽管去慈瑞宫问清楚了去。”
陶惠颜自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但却也不能在这里赖着不走,若是被陈巧云添油加醋告诉了太后,必定太后又要厌恶她了,当即陶惠颜咬了咬牙,对陈巧云道:“既如此,那本宫就先回去了,若是万岁爷醒了,烦请郡主派人通报本宫一声。”
“这是自然,指不定万岁爷这一醒来,最想见的可就是娘娘您呢,娘娘的纤纤玉手这样美,只怕万岁爷即便是睡着,也是念念不忘呢,”陈巧云嗤笑道,一边走到了龙床前,放下了床帐,然后转过身来,假装惊讶,道,“对了,差点忘了告诉娘娘了,这龙床可不是任谁随随便便都能做的,尤其是……尚未侍寝的妃嫔,娘娘一定要记住了,若是下一次被旁人看到了,娘娘可就要闹笑话了。”
陶惠颜又羞又怒,又恼又恨,当即却也只是讪讪一笑:“多亏郡主提点,今日本宫也是慌乱之极,竟忘了规矩,多谢郡主。”
陈巧云不再理陶惠颜,只是用锦帕擦了擦嘴角,陶惠颜愤愤退下。
陈巧云抚摸着帷幔上冷硬的金线,冷然一笑。
陶惠颜,和我争,你还不够格
~~~~~~
养心殿。
成卓远是四更时候醒来的,怔怔地看着明黄的床帐,有些迷惘,脑中恍若是一团浆糊似的,他皱了皱眉,又使劲儿地揉了揉眼,等到再次睁眼的时候,成卓远已然蓦地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明黄的床帐,还有那绣着龙纹的锦被,以及自己身着的那身二龙戏珠的睡袍,成卓远蓦地一下坐了起来,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顿了顿,然后猛地掀开了被子,跳了出去。
陈巧云在软榻上斜倚了半夜,到了三更天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这时候却也被成卓远的动静给惊醒了,忙下来,一把扶住了成卓远,道:“万岁爷,您醒了?”
☆、惊变: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12
陈巧云在软榻上斜倚了半夜,到了三更天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这时候却也被成卓远的动静给惊醒了,忙下来,一把扶住了成卓远,道:“万岁爷,您醒了?”
不想成卓远却一把推开陈巧云,慌张问道:“你……你是谁?!父皇呢?母后呢?”
陈巧云摔在地上,小腿疼得很,这时候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瞧着成卓远的模样,心中暗叫不好,忙跪下,给成卓远叩头道:“云儿拜见万岁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岁爷,是云儿啊!万岁爷怎么不记得云儿了?”
“万岁……”成卓远脸上的表情愈发慌张,四下里瞧了瞧,眼神愈发慌乱,“这里是养心殿!是父皇的养心殿,本宫怎么会在这里?父皇呢?!父皇在哪里?!”
陈巧云大惊,忙道:“万岁爷!先皇早在三年前便就已经驾崩了,难道您都不记得了吗?万岁爷,您怎么……啊!辂”
“驾崩?父皇已经驾崩了?胡言乱语!”成卓远蓦地一把死死抓住了陈巧云的衣襟,咬牙道,“你刚才说父皇已经驾崩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本宫怎么不知道!”
陈巧云被成卓远的模样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半天才道:“回万岁爷的话,先皇早在文庆十五年正月十一驾崩,如今……如今已经是承源三年,四月初一了,云儿不敢对万岁爷有一字欺瞒啊!万岁爷明鉴!”
“父皇!”成卓远的手蓦地一松,整个人摇摇欲坠,然后猛地晕阙在了地上婊。睍莼璩晓
“万岁爷!万岁爷!”陈巧云急的上前查看,一边对外面焦急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
四日后。
初雪殿。
慕容微雪醒来的时候,正晨光熹微,慕容微雪疲乏地睁开了眼睛,瞧着泛白的窗户纸好一阵子,只觉得头晕的很,嘴唇也干涩得难受,抿了抿唇,然后唤道:“青玉……”
这一开口,慕容微雪便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实在是干哑得很,慕容微雪忙坐了起来,只觉得身子绵软酸痛得厉害,便靠在了靠背上,这时候青玉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瞧见慕容微雪坐了起来,忙过去又取了个靠枕放在她身后,一边道:“娘娘,您可也醒了。”
慕容微雪蹙了蹙眉,道:“青玉,倒杯水给我。”
“是,奴婢早给娘娘背下了,”青玉转身去了茶壶倒了半碗的茶送过来,道,“娘娘,您请用。”
慕容微雪看着那暗红的茶水,不由得蹙眉道:“青玉,本宫一向不喜红枣,且这里面你偏偏又加了桂圆……”
“奴婢如何不知道娘娘不爱这些子的?但是奴婢却更加知道娘娘是最不爱喝汤药的,这一次娘娘得了风寒,足足昏睡了四日呢,可把奴婢给吓坏了,”青玉心中难过,忙垂下头,装作给慕容微雪掖被子,一边又道,“奴婢刚刚问了太医的,说娘娘若不喜用汤药的话,便多喝一些这红枣桂圆茶也是好的,对医治风寒有好处,且更能养血补气,也有利于娘娘的玉、体,娘娘,你说呢?”
青玉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慕容微雪哪里还有不允的份儿?抿了一口那红枣桂圆茶,一边狐疑问道:“青玉,你说本宫昏睡了四日?是因为得了风寒的缘故?”
青玉的眼角随即就湿了,忙又掩去了一脸愁容,然后道:“可不是吗?娘娘自幼身子就弱,每每季节交替之时,是必定要身子抱恙的,不过今年这风寒却来势汹汹,也怪奴婢没有伺候好娘娘,没有提前给娘娘进补,才害的娘娘玉、体受损,想来必定也是那日一大早娘娘送了万岁爷出宫狩猎,没有加衣,这才染上了风寒的,这春寒料峭的最是容易生病的时候,娘娘日后可要格外当心。”
慕容微雪一阵失神,是了,那一日她是把成卓远送到了殿外,但明明却是披着狐皮大氅的,原本那天气是不用穿那么厚的大氅的,阳光实在好得很,但成卓远却还是给她披上了,说是春寒料峭,不能让她受一点儿的凉。
那天她真的很暖,不止是身子,心里更暖。
记得那个时候,成卓远说,今年春季狩猎,必定要亲手捕猎到一头梅花鹿,用那鹿皮给她做一双靴子,好看又暖和。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梅花鹿的皮?”出门之前,她还这样笑问,一边帮着成卓远整理腰上的丝绦,“从前在府上,哥哥每每春季狩猎的时候,必定是要带回一只梅花鹿的,他喜欢吃鹿肉,那鹿皮便就都给了我,足足够我做两双靴子的。”
成卓远也笑了:“有一年春季狩猎,那时候朕还做皇子,正好和小王爷同时射到一头鹿,当时王爷便求朕将梅花鹿赐给他,说是府上有个妹子最爱梅花鹿皮,他也答应了必定要带回一头鹿回去的,所以朕便就允了,然后年底除夕和宫夜宴的时候,朕便瞧见你穿的正是梅花鹿皮的靴子,便就记在心上了。”
“万岁爷,真是好记性,这等琐事竟也放在心上,”慕容微雪盈盈一笑,“从前在王府的时候,臣妾的靴子可都是哥哥一应包办的,那以后臣妾的靴子,可都拜托万岁爷了。”
“这是自然,且但凡事关微雪,可都是天大的事儿,怎么会是琐事儿?”成卓远笑着拢了拢慕容微雪的狐皮大氅,“快回去吧,仔细被冷风扑着了。”
“还说呢,万岁爷偏让臣妾穿着这样厚的大氅,如今都快到四月的天儿了。”慕容微雪娇嗔道。
“你身子弱,自然要好生保养,”成卓远说道,一边凑到慕容微雪的耳边,轻声道,“且你还要给朕生养皇子呢,便就更要保重身子才是,昨儿晚上你还答应了朕的呢。”
“万岁爷!”慕容微雪羞得跺脚。
成卓远笑呵呵地走了,一边还对慕容微雪挥挥手:“快点进去吧,外面风大。”
“是,”慕容微雪看着成卓远渐行渐远,直到那明黄的仪仗都消失不见了,这才轻声道,“臣妾遵命。”
……
“娘娘,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青玉瞧着慕容微雪半天不吭一声,心里面有些慌张,不知道慕容微雪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慕容微雪抿了口茶,看了看青玉,看得青玉觉得身子发麻了,才缓声道:“青玉,那日我穿的是狐皮大氅,是万岁爷亲手给我穿上的。”
青玉一怔,只觉得手脚发凉,勉强挤出来个笑:“娘娘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我真的是得了风寒?”慕容微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青玉,沉声问道,见青玉闭口不言,又缓声道,“什么样的风寒竟能昏睡四日?青玉,你到底要瞒着我什么?”
青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蜡白,道:“娘娘,奴婢不是有意要瞒着娘娘的,实在是,实在是奴婢担心娘娘伤心呢……”
“到底怎么了?”慕容微雪刚才也不过是随口一问,不想青玉却这般反应,蓦地秀眉微蹙,“青玉,你起来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青玉抬头看了慕容微雪一眼,未开口,先流了泪,这才哽咽道:“娘娘,那一日,万岁爷出宫狩猎,是受了伤的,娘娘当时一听到万岁爷受了伤,便就惊得晕厥了过去,不想竟然昏了四日,奴婢怕再说了出来,娘娘又伤身子,所以便就不敢再提,寻了一个风寒的由头,还请娘娘恕罪!”
“什么!”慕容微雪惊得一把抓住青玉的肩膀,急忙问道,“万岁爷如何受了伤了?现在可大好了?在哪里?”
“娘娘,您先不用担心,万岁爷伤得不重已经大好了,”青玉忙道,扶了慕容微雪坐下,然后又继续,道,“那一日万岁爷外出狩猎,原本一切顺利,不想晌午过后,那马儿忽然受了惊,万岁爷竟从马背上跌了下来,不过……不过兰妃娘娘眼疾手快,垫在了万岁爷的身下,所以万岁爷并无大碍,第二日便就大好了,连早朝都没有耽误,倒是兰妃娘娘摔断了几根肋骨。”
慕容微雪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顿了顿,忙又道:“青玉,你快些给本宫梳妆,本宫这就去看万岁爷。”
青玉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慕容微雪:“娘娘,这个时候……”
“这时候想必已经下了早朝吧?”慕容微雪看了一眼窗户,道,一边已经自己下床穿鞋了,瞧着青玉纹丝不动,又忍不住催促,“青玉,你倒是快啊!”
“娘娘,万岁爷现在在兰亭殿呢。”青玉咬了咬唇,半天好容易才说出口。
☆、惊变: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13
“娘娘,万岁爷现在在兰亭殿呢。睍莼璩晓”青玉咬了咬唇,半天好容易才说出口。
慕容微雪的手一僵,心一缩,自是难过,但随即又道:“兰妃救驾有功,万岁爷也应当多过去瞧瞧坐坐的,这有什么啊?也好,咱们就去兰亭阁,一道也瞧一瞧兰妃,到底她也伤得不轻,青玉你去库房取一些上好的人参过来,咱们给兰妃送去。”
青玉瞧着慕容微雪强颜欢笑,心中愈发疼得难受,半天才轻轻拉住慕容微雪的手,哽咽道:“娘娘,万岁爷已经失忆了,已经不记得您了……”
“你……你说什么?青玉,你说什么?!”慕容微雪猛地转过身子,一把拉住了青玉的手,“青玉,你刚才说什么?!”
青玉被慕容微雪的反应下了一跳,忙解释道:“娘娘,您切勿伤心,其实不光是您,万岁爷任谁都不记得了,这一次坠马,万岁爷醒来之后便就不记得这几年的事儿,四日前万岁爷醒来的时候还记不得先帝早驾崩了呢,太秦太医说,这是因为万岁爷坠马的时候后脑垫到了石子的缘故,说来也怪,万岁爷偏偏记不得这三年的事儿了,所以,万岁爷自是不记得娘娘您了。辂”
慕容微雪的手缓缓放开,然后扶着那雕花的屏风,眼中满是落寞:“偏偏记不得这三年的事儿了……这三年……”
青玉忙过来劝慰道:“娘娘,您别难过了,万岁爷现在虽然记不得您了,但说不定明日就能想起来您了,就连秦太医都说了,万岁爷的这个不算大病,不过是气血不通,说不定三五日就能好呢,娘娘,您仔细自个儿的身子要紧啊!”
“那……那万岁爷这几日可有来过初雪殿?”慕容微雪轻声问道,睫毛急切地抖动着,自是满含期盼婕。
青玉抿了抿唇,半晌才摇摇头,小声道:“没有。”
青玉实在不忍说下去,这几日万岁爷不光没有来过初雪殿,而且更是去了好几趟的兰亭殿,每次过去都少不得奖赏兰妃许多珍宝,这个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青玉还听说,万岁爷似乎十分宠爱赵兰儿,赵兰儿如今不便起来,万岁爷还曾亲自喂赵兰儿汤药呢。
不过这些话,青玉实在也是半信半疑,万岁爷虽然失忆了,虽然记不得这三年的事儿了,但到底万岁爷的人没有变,所以万岁爷怎么又会忽然对赵兰儿那人起了情意呢?
慕容微雪一脸失落,顿了顿,方道:“青玉,你去收拾下,一会儿随本宫去兰亭殿探望兰妃。”
“是,奴婢遵命。”饶是青玉百般不愿,这时候也不得退下去收拾了。
慕容微雪缓步在暖阁中踱着,一颗心自是忐忑不安,只是身子到底疲乏酸软,慕容微雪便在摇椅上坐下,一瞥眼看见那紫檀小几上,放着一本李易安全集,慕容微雪目光一窒,然后缓缓取过来,翻开,眼中随即升腾起了淡淡的微光。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
成卓远,我不信,你会忘了我。
你怎么可能会忘了我?
慕容微雪随即放下书本,然后快步走到寝殿中,开始梳妆打扮,她从前本是最不喜这些子的,但是这一次却极为认真,亲自梳妆,梳得是堕马髻,那是成卓远最喜欢的发髻,梳好了,慕容微雪又忙的寻出一件成卓远钦赐的水红刻丝福纹素软缎石榴裙,照了照镜子,又觉得自己脸色太苍白了,便又涂了些胭脂,这才对着银镜中的自己笑了笑,心道,女为悦己者容,这话果然不假。
青玉从库房中取来了人参,刚一走进大殿中,便就瞧着慕容微雪正在忙着换装,瞧着慕容微雪急急忙忙的模样,青玉忍不住鼻子一酸,这几日,万岁爷要册封巧云郡主为皇妃的消息已经是满天飞了,而且,这几日万岁爷时常出入蕙质殿和兰亭殿,据说如今玩宿夜对惠嫔和兰妃的态度,委实今非昔比,她虽然这几日都寸步不离地守着慕容微雪,但是却哪有不知道的?
但是,娘娘却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微雪从镜中看到了青玉进来,忙笑着道:“青玉,你快过来,你看我涂得胭脂匀不匀?这几日昏睡,竟然气色差了这么多,刚才照镜子,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还好没有这样就出门,不然真是太失态了。”
青玉忙扬起了头,这才没流下泪来,顿了顿,这才笑着走进来,道:“娘娘不过是睡得久了,难免气色不好,等青玉好生给娘娘补了身子,娘娘自然容光焕发,娘娘这天池第一美人的名号可不是虚得的。”
慕容微雪嗔道:“你又胡咧咧的乱说。”
“可不是奴婢乱说,还是三年前熙亲王在和宫夜宴上说的,自那以后,娘娘的美名可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青玉笑着道,一边给慕容微雪系上披肩,一边道,“不过说来,那熙亲王倒一点也没有王爷的架子,平素也最和气的,即便遇到咱们做奴才的也笑呵呵的,不过奴婢倒听说熙亲王名声狼藉得很,前几日熙亲王在‘怡红楼’里面还因为一个歌妓而动手打了人呢,且又不是头一遭,想必万岁爷也头疼得很。”
“怡红楼?”慕容微雪的眼随即黯淡下来,一边戴上了福禄寿三色翡翠镯子,一边对青玉道,“青玉,我这几日昏睡着,必定哥哥身子也不好,一会子你打发人给王府送些上好的补品回去。”
“是,奴婢遵命。”青玉忙道。
~~~~~~
兰亭殿。
那一日出宫狩猎,赵兰儿倒也并没有什么打算,只想着能跟在成卓远的身边多表现,到底慕容微雪是不去的,成卓远说不定还能注意到自己的,只是直到成卓远的马儿受惊之前,成卓远的目光都一直没有停留在赵兰儿身上,赵兰儿难免泄气,但却也紧跟着成卓远,到底她出身武将世家,自然是有些马上功夫的,相比之下,陶惠颜也就只能慢悠悠地在后面骑着马干气了,陈巧云则一直侍奉在孙丽华的身边。
赵兰儿正好和成卓远相距一个身位的距离,赵兰儿跟着成卓远越骑越快,很快两人就已经进了林子了,赵兰儿有些害怕却更是期待,忽然成卓远就转过来身,对赵兰儿微微一笑,道:“兰妃骑马的功夫真是不错,赵大人教女有方啊,就不知道兰妃的射箭功夫怎么样了?”
赵兰儿的脸蓦地一红,入宫三年来,这还是成卓远第一次主动找自己说话,赵兰儿正要开口,就忽然瞧见成卓远身下的马儿蓦地腾起了前蹄,仰天长啸,成卓远大惊失色,对赵兰儿呼道:“兰儿,救朕!”
赵兰儿当即只觉得心口一热,她原本对成卓远就是揣着一颗真心的,这时候又有成卓远的这一声“兰儿”她自然奋不顾身,且虽然时间紧急,她心思转的却也不慢,她很清楚,这是她的机会,也许是唯一一次机会……
等到赵兰儿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确切地说,她是被疼醒的。
那个时候,赵兰儿疼得忍不住叫出了声,还未睁眼,却听到有个男人惊喜道:“兰儿,你醒了?”
赵兰儿还未睁开眼,就已经泪如雨下:“皇上,皇上,皇上……”
三年了,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所以即便再疼,她也是高兴的,也是幸福的。
“兰儿,是你救了朕,”赵兰儿看得清清楚楚,成卓远的脸上都是激动和疼爱,而且那双手还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兰儿,朕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兰儿,你快点好起来。”
“是,臣妾遵命。”赵兰儿咬着牙不让自己哭,但眼泪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汹涌起来。
成卓远,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得多么辛苦。
但不管怎么辛苦,有了你这一声“兰儿”,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成卓远慌忙给赵兰儿擦拭眼泪,动作有些僵硬,有些笨拙:“兰儿,你怎么哭了?是伤口还疼吗?朕这就传太医!”
“不,万岁爷,臣妾不疼,一点儿都不疼,”赵兰儿忙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成卓远,“万岁爷,臣妾这是高兴。”
成卓远不解道:“高兴什么?受了伤还高兴?”
赵兰儿抿唇笑道:“臣妾当然高兴,因为万岁爷龙体安康,所以臣妾高兴。”
“兰儿,你多傻啊,”成卓远一声叹息,然后俯身轻轻亲吻赵兰儿的额头,沉声道,“不过,朕就喜欢你的傻。”
☆、惊变: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14
“兰儿,你多傻啊,”成卓远一声叹息,然后俯身轻轻亲吻赵兰儿的额头,沉声道,“不过,朕就喜欢你的傻。睍莼璩晓”
……
赵兰儿这两日一直觉得虚幻得很,恍若置身梦中一般,今儿一早刚用了早膳,就听见娇杏欢天喜地地叫:“娘娘,万岁爷来了!”
赵兰儿自是心花怒放,忙道:“快请万岁爷进来!”
“兰儿,今儿身子可觉得好些了吗?”赵兰儿的声音刚落,便就听到成卓远的声音传来,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走到了赵兰儿的床边,拉着赵兰儿的手,坐下,一边笑道,“朕一直担心你的身子,今儿的早朝倒什么都没听进去。辂”
赵兰儿且惊且喜,忙道:“万岁爷这样说,是怪罪臣妾吗?”
成卓远抚了抚赵兰儿的碎发,道:“自是怪罪,你若是不这样惹朕怜惜,若是又笨又丑,朕自然不会想你,倒是你,这样妩媚风情,又知趣,朕如何不疼你呢?”
“万岁爷!”赵兰儿羞得抿了抿唇,眼中都是欢喜,一边娇滴滴地道,“万岁爷这几日见天地过来看臣妾,也不怕贵妃姐姐和惠嫔妹妹吃醋?万岁爷也该去贵妃姐姐那边坐坐,臣妾听说贵妃娘娘染了风寒,身子正弱呢,万岁爷应该去看看姐姐。胬”
“哼,她身子弱,”成卓远勾了勾唇,似是不满,道,“亏你还想着她,你为了救朕,伤得这样重,她身为后妃,怎么不该过来看看你?偏生这节骨眼上抱病,朕却冷眼瞧着清楚,她分明是善妒。”
赵兰儿瞧着成卓远的神色不假,心中暗道,看来万岁爷当真是失忆了的,如若不然怎么会对慕容微雪是个这样态度,当下却忙道:“万岁爷切莫这样说,贵妃姐姐自是有苦衷的,也怪臣妾不好,身子受伤不能下床也不能却亲自探望,如今也惹了万岁爷不爽,都是臣妾不好。”
“兰儿,朕哪里有怪你?朕是心疼你,她都不想着过来你看,亏得你还惦念着她。”成卓远忙安慰道。
“启禀万岁爷,德贵妃娘娘过来探望兰妃娘娘了。”赵如海进来躬身道,不由得拿着眼睛瞅成卓远的神色,这几日万岁爷当真是变了个人似的,贵妃娘娘明明病着,万岁爷非但不去看一眼,倒是一有空就朝兰亭殿跑,且万岁爷如今待兰妃娘娘真是深厚,简直比从前对待德贵妃娘娘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赵如海自是不解,万岁爷当真是失忆了吗?即便是失忆,难道也彻头彻尾换个了人不成?
赵兰儿眉毛一挑,忙道:“快请姐姐进来!”
一边赵兰儿又对成卓远笑道:“万岁爷,您瞧,刚才臣妾还说要万岁爷去瞧一瞧贵妃姐姐呢,不想贵妃姐姐倒自己送上、门儿来了,可见贵妃姐姐与万岁爷一心,脚前脚后地都到了兰亭殿来,臣妾都有点吃醋呢。”
成卓远冷哼一声:“她倒真是会挑时间。”
赵兰儿抿了抿唇,这时候慕容微雪已经走了进来,对着成卓远行礼道:“臣妾拜见万岁爷,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成卓远一言不发地走到慕容微雪的面前,一时间赵兰儿和慕容微雪都是紧张不已,赵兰儿紧紧盯着成卓远的后背,慕容微雪则垂着头不该抬起,瞧着那双绣钩藤輯米珠朝靴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慕容微雪只觉得一颗心都不跳了。
半晌,那双靴子停在了慕容微雪的面前,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把头抬起来。”
慕容微雪听到成卓远这样地对自己说,所有人都听到成卓远对慕容微雪这样说,那语气淡淡的,夹杂着些许不满,更多的却是天子的高高在上。
“是,臣妾遵命。”慕容微雪一颗心忐忑不已,缓缓地抬起了头,她看着那明黄的龙袍应着光,有些刺眼,不由得微微眯上了眼睛,接着她又看到了成卓远腰上系着的香囊、玉佩,脸色已经渐渐苍白起来,那香囊上的“龙凤呈祥”的缨络,绝对不是出自她的手,倒有些像是陈巧云的手法。
慕容微雪忽然不敢动了,她咽了咽唾沫,拼命地让自己镇静下来,终于对上了成卓远的目光。
那样的一双眼睛,怎么可能是他的眼睛?!
冷漠、不屑,还有讥诮。
慕容微雪蓦地浑身一颤,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想起了一幅画,似乎在梦中见过,那幅画上的人,和今时今日的成卓远真的是如出一辙,当时在梦里,她还不可思议地想,她的成卓远怎么会有那样的表情?那样的目光?
“德贵妃?”成卓远勾了勾唇,薄唇吐出淡淡的声音,眼风扫过慕容微雪,“这几日连太后都亲自过来瞧兰儿,倒是你一直抱恙,如今既是能来了,想必是身子大好了吧?”
慕容微雪的手蓦地紧握成拳,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成卓远,明明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是此时此刻,却只能叩头,道:“臣妾知罪,请万岁爷降罪。”
“万岁爷!”青玉急的爬到成卓远面前,双手死死拉住了龙袍的下摆,一开口眼泪已经涌出,“万岁爷,贵妃娘娘并不是有意的!娘娘都是为了万岁爷……娘娘那日是听了万岁爷坠马受伤的消息,才惊得昏阙过去的,直到今儿一早才醒来,然后就过给万岁爷请安,也过来探望兰妃娘娘,娘娘并没有任何不敬之心,实在是……实在是玉、体不支,太医院的太医皆能为娘娘证明啊!万岁爷明鉴!”
“青玉!”慕容微雪瞧着成卓远冷凝的脸,急的额头都渗出了汗,低声对青玉急道,“青玉,退到后面去!万岁爷面前怎么容得了你一个做奴才的放肆?!”
“德贵妃说的不错,你一个做奴才的,也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成卓远冷冷挑了挑眉,低声道,“如海!”
赵如海蓦地一颤,双腿一软,跪了下来,道:“万岁爷,奴才在。”
“既然德贵妃都说了这奴才放肆,你且拉出去教教她如何做奴才。”成卓远冷声道,眼风扫过慕容微雪,抿了抿唇。
“万岁爷……”赵如海看了看成卓远又瞧了瞧慕容微雪,自是心急如焚,眼瞅着德贵妃的脸色越来越差,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指不定又要昏了过去呢,赵如海一时间急的浑身大汗淋漓。
“万岁爷,青玉的确有错,万岁爷要惩处那也是应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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