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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妖妃(妃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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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没事怎么会叫不醒呢?你到底对小姐做了什么?你不要以为二公子对你另眼相看你就敢欺负到小姐头上,小姐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相府上下都不会放过你的。”花吟也是刚醒,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只当是南若从中捣鬼,欺负他们主仆二人,一想来,二公子也跟了过来,该不会是他害了小姐吧,可怜的小姐。
  南若喝着茶,笑道:“不出半刻钟她就会醒来,不过……”
  “不过什么?”花吟瞪大眼,样子很是讨喜。
  “不过我已经将真气度到她体内了,她现在身中剧毒,你且记住,要让她活命,就不许此事声张。”没错,刚刚用玉笛将她催眠以后,她已经将自己的内力连同红颜殇毒气一起传给了安离,她十年的内力就算补偿她的牺牲吧,不过,她刚刚发现这个三小姐体内有股奇怪的力量护着她,但愿她能多活些时日,至少不要坏了二公子的计谋才好。
  “剧毒?”花吟愣了愣,大叫道,“你给小姐下毒?你个阴狠歹毒的女人,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个动作,最后也只是哭。南若毕竟不是大恶之人,看着这么个美人将不久于人世也有些难过,心生愧疚,特别是看着丫头哭得那么伤心,更是于心不忍,便安慰道:“你先别哭,你家小姐福大命大,也不一定就会死,你且记住,这毒侵入身体也不是必死无疑,只要找到神医血沉,就有得救。”
  “神医血沉?那说了不等于白说吗?”花吟白了她一眼,这京中谁人不知,药圣血沉行踪不定,根本很难寻到,就是寻到了也不一定会救人,她好容易碰到这么好的小姐,这么快就要离她而去了,想着,她哭得更带劲儿了。
  昏睡中的安离皱了皱眉头,挣扎着睁开眼睛,身体从内到外都剧烈的疼痛着,如同浑身的骨头都拆卸重组了一般。
  “小姐,你醒了?”
  




☆、深情泪落只为君

  安离见花吟梨花带雨的脸,心中一动,这样关切的神情,像极了她的心儿。
  “心儿,别哭,姐姐没事。”
  安离捧着花吟的脸,心疼的为她拭泪。
  花吟愣愣的看着她,小姐难得露出这样真实的感情,脱口便问:“小姐,心儿是谁?”
  这一问,安离回过神来,浅笑道,“以前一个故人,不说她了,花吟,我们去看看花灯会吧。”
  花吟眼睛一亮,一想到南若说小姐命不久矣又暗了下来,不作声。
  安离拉着她的手,笑了,她虽昏迷,却能听到屋内人的谈话,自己中了红颜殇,同时也获得了十年功力,倒也不吃亏,况且她现在虽然浑身酸痛,但并没有伤及筋骨,反倒有了一股雄厚的内力护体,转身再看南若,她气色果然大好,便问道:“南若姑娘,敢问这毒是否不动情便不会有事?”
  南若见她不急不闹,心下对她生出几分好感,更是愧疚,但怕她难过,不忍告诉她只有三个月生命,便点头道:“正是,只要小姐不动情,并不碍事,他日若是寻得神医血沉,小姐的命自然能救。”
  “若是动情了,又当如何?”
  “万劫不复,”南若幽幽的叹了口气,“红颜殇本是一门邪功,毒一旦发作便很难控制,这天下能解此毒的只有药圣血沉一人而已。如果你若在此之前动了情,饶是大罗神仙也救你不得。”
  她终究是没有告诉安离,这丫头心中本已有情愫,红颜殇一进入她的身体便开始蔓延,她余下的生命,怕是只有三个月,而且跳舞的次数决不能超过三次!南若是怕君心璃听了不愿跳舞坏了君无琰的计划,所以宁愿欺骗她。
  “啊?那小姐不是死定了,这人怎么会无情呢?我们小姐是要做皇后的,怎么能无情啊?呜呜……”花吟瘪瘪嘴,又哭了起来。
  安离倒释然了,她现在是重生,对命看得并不是那么重,何况她现在的情况,怎么会爱上别人?风扬的死,景凌轩的背叛,已经让她的心伤痕累累,再爱不起了。
  南若见安离不说话,只当是她心里难过,便自袖间取出一小瓶子来,递到安离手上,说:“妹妹也别难过,你拿着这药,服下它可延长三日性命,但愿对你有用。”
  “三日?三日能有什么用啊,我苦命的小姐啊……你这个害人精!”花吟伏在桌子上,又是一阵大哭,还不忘给边上的南若一记眼刀。
  安离接过瓶子,里面竟然只有一颗丹药,暗绿色,浑圆可爱。安离将它收入怀中,点头致谢,这个南若姑娘倒也不坏。
  “妹妹,姐姐还有一事相求,还望妹妹答允。”南若咬咬唇跪在安离面前。安离忙扶起她,她现在已经没了媚术红颜殇和武功,不过是个平常女子罢了,“南若姐姐有事但说无妨。”
  “我将离魂毒气传到妹妹身上这事,还请妹妹不要告诉令兄君二公子。”南若说此话时,眼里的深情显而易见,看得出是对君无琰用了真情的。当然,她也有另一个私心,安离三月后怕是必死无疑,她怕到时君无琰会责怪她,虽然他说她是他三妹,是他的棋子,但女人的善妒,让她对这名倾城女子起了防范意思,她觉得,君无琰对安离的紧张程度已经超出了棋子的范畴。
  安离点头,道:“我答应,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人若无情便心死

  “什么条件?只要能与君公子在一起,南若什么都可以答应。”南若抓住安离的手,激动的摇了摇,此事不能让君无琰知道,她不希望他以为她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把你刚刚那支玉笛给我。”安离笑了笑,她身有异能,一般的催眠根本对她没用,刚刚她会中招,完全是看上了她手中的笛子,只是她没料到君无琰突然出现,撞门声让她分了神,竟然不慎让南若得逞,不过只要不动情,应该没事。
  南若犹豫了一下,将笛子给了她。
  “妹妹,你不怪我?”
  面对南若的问题,安离一笑,不置可否,这古代的女人,善的善,恶的恶,善甚,恶甚!像这南若,下毒时毫不犹豫,而此时却又善良得很。她觉得她并没有失去什么,倒是这个南若,十年功力,还有玉笛,现在都落在她手里,而她,现在没了媚术红颜殇只怕连舞也跳不了了。
  “怪,当然怪你了,坏女人!”花吟推了南若一下,孩子气的拉过安离,护在身后,“小姐,我们走吧,不要理这个坏女人,我们回家让相爷帮着找神医好不好?”
  “小丫头,我哪里是坏女人?等你长大了,有了爱的人,你就能明白我的做法了,爱情是自私的,南若为了君公子,只要能和他长相厮守,什么都愿意做的。”南若说这话的时候,红着脸,美得心惊。
  花吟听了,低下头去,爱的人吗?
  “好了,我明白。花吟,我们走吧,去放天灯,怎么样?”安离还看不出花吟的意思吗?只怕小妮子心里早就有个心上人了吧,想到三公子君无玦那张冰山脸,安离觉得喋喋不休的小麻雀花吟倒挺适合他的。
  “三妹妹你且慢着,你听姐姐一言,人若无心便无情,人若无情便心死,你现在可以说做到无情,但世间最奇妙最难说的,便是这一个情字,若是他日妹妹动了心,且记着莫挂念负心之人,速速离去方为上策。”不要像她一样,爱上了一个人,就再也舍不得离去,若非如此,她早该逍遥天下了。
  “谢谢姐姐提醒,安……心璃记下了。”安离险些说出了自己姓名,只怪这个南若句句真心,倒是说到了安离心坎上,有些感动。
  “记下就好。跳舞是剧毒的催化剂,每多跳一次,毒就深几分,也怪姐姐跻身紫韵坊,跳得多了,现在毒性已深,怕日后妹妹最多只能再跳三次,否则,做姐姐的也没办法了。”
  只能再跳三次舞?无妨。
  安离略一思量,点点头便和花吟离开了。
  “小姐,你就一点不担心吗?你中毒了!”花吟见安离绝美的脸上并没任何情绪,疑惑的看着自家小姐,二公子说小姐长在江南,是个娇柔软弱的小姐,可现下的小姐性子也差太多了,有时花吟真的觉得她没有心。
  “你小姐我没有心,还怕这情毒不成?”
  没有心?花吟愣了,摇摇头不明白,不过想到可以赶上一年一度的花灯会,又高兴起来了。
  




☆、环儿失语惹花魁

  花灯盛会在烟雨满江的湖心亭,花吟说,烟雨满江是京中最美的地方,有最清澈的水,还有惬意的船。
  主仆二人在江边租船,那船家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子,见着安离的脸,愣是半天没说话,惊艳了,他撑了好几年船,头一回见着这么美的小姐,像个妖精儿似的。
  “喂,你的船到底租不租啊?不租我们可走了。”花吟见这穷小子这般无礼的盯着自家小姐,不乐意了,拉着安离就要走。
  “诶,姑娘留步,要租!要租!姑娘请上船。”小伙子一见两人要走,急了,忙追上岸去。花吟这才撅着嘴,扶安离上了船,还不忘嘱咐道:“你且好好撑船,有个什么闪失我们可不付钱!”
  “这个自然。”小伙子嘴上应着,心里却犯嘀咕,与这么个美人同船,不付钱他也是乐意的,又偷偷看了眼安离,道:“小姐生得真好看,也是去亭子里赏牡丹的?”
  花吟憋了他一眼,不说话。安离性子淡薄,略微点了下头。
  小伙子见安离应了他的话,心里高兴,一边解着系在大木桩上的缆绳,一边唏嘘道:“那姑娘可得小心着点,亭子里鱼龙混杂,许多不好惹的主,小姐生得那么美可危险着哩,去年我见着柳色楼的花魁兰香姑娘,那姿色还不及小姐一二……”
  “你胡说些什么?还不快些开船,我们小姐何等身份,怎么拿那花街柳巷的、的粗人相比呢?”花吟也是出身书香门第,对烟花女子好感全无,一听小伙子这比喻,当即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但骂人她也不会,也就半天憋出个“粗人”。安离见她气恼的样子反倒笑了,这丫头也真可喜,她对风尘女子倒不反感,毕竟都是人,若非生活所迫哪里会堕落?
  “粗人?我倒要看看这说话的人是有多金贵,船家,你且站住!”
  说话的是一娇柔的女声,叮咚悦耳。安离抬眼看去,见一奢华的大船停在她们面前,在小船的衬托下更显张扬。船头一对男女,相拥而立,女的娇娇柔柔的倚在男人胸前,一张蜜桃似的小脸娇美如花,这开口说话的正是她。
  比起这个颇有姿色的女子,她身边的男人更加引人注目,白玉冠,青玉带,一身儒雅的白袍优雅不失贵气,这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难得的龙驹凤雏。
  安离注意到的,倒不是他的天人之姿,而是他腰上的一块墨玉环佩,如果她没记错,刚刚五皇子腰上也别着这么一块,她猜得不错的话,这个人也是一名皇子,确切的说,是五皇子的亲哥哥,三皇子万俟明晖。
  经过刚刚的事情,安离从花吟那儿,多少了解了一些皇家这几个子嗣的情况。
  皇家共有四名皇子,两位公主。大皇子乃当今圣上万俟贤昳,三皇子万俟明晖,五皇子万俟正旸,七皇子万俟圣昕。先帝死的突然,太子登基后还来不及晋封,除了秦王外,两名皇子仍然没有爵位。公主倒已直接成为长公主,分别为原来的大公主慧昭和九公主乐晗。
  “小姐……他们,是谁?”相处下来,安离发现花吟多少有点欺软怕硬,这不,被对方霸气侧漏的装备吓着了,忙往安离这边靠了靠。
  船家见了,小声道:“小丫头,瞧你刚刚还那么神气,连三爷都不认识!喏,他身边那个啊,就是柳色楼的花魁,兰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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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并非景多

  “小姐,怎么办啊?”
  花吟扯了扯安离的衣角,这个人来头不小,他那衣服是上好的西域冰丝,以前先帝就曾赏过这么一段料子给相爷,最后给四小姐做了件漂亮的衣服,她是见过的,这个人,怕是宫里的,三爷,那不是……
  安离拍了拍花吟的手,安慰道:“莫怕,不会有事的。”
  “我当是谁啊,原来也不过是租船赏花的主儿,我看也金贵不到哪儿去,您说是吧,爷?”那兰香姑娘一见安离的脸,也是一愣,妒忌一闪而过。
  月下的君心璃,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特别是她安慰花吟时宽慰的一笑,如百花齐放,生生的要了人的魂儿去。万俟明晖看着失了神,饶是他见多了后宫佳丽三千,这女子也是个中最美的一个,他盯着安离的脸,一时竟忘了兰香在与他说话。
  “侍女无礼,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安离淡淡的看着大船上的男女,声音婉转动人,却也拒人千里。明明是赔礼的谦逊之言,从她口中说出来,倒让对方自惭形秽。兰香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求助的瞅着万俟明晖。
  “侍女说的没错,小姐无须自责,小姐冰清玉洁,确实不能与风尘女子同比,我看姑娘也是去湖心亭,在下正好与姑娘同路,若是不嫌弃,可否上船,让在下载小姐过去?”万俟明晖在见到君心璃的那一刻,突然觉得风月并非景多,此女一人足矣。说话间,已不着痕迹的推开了兰香。
  听了万俟明晖的话,安离讽刺一笑,尔等纨绔子弟,当真不是良人之选。
  “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小女子寒鄙之人,更偏爱扁舟弄月,公子错爱了。”转过身,但见花吟目瞪口呆的样子,不觉扬起嘴角,拍了她一下,道:“走啦。”
  “船家,撑船!”花吟回过神来,冲同样呆若木鸡的小伙子囔囔到。
  “好好!”船家点头应道,竹篙一入水,泛起圈圈涟漪,船儿像灵活的乌鱼,很快滑出去,融入一片破碎的月光里。
  万俟明晖站在船头,久久伫立。
  她的眸子过于清澈,那一闪而过的讽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底。
  十年前的他,勤学好问,天资聪颖,文韬武略不输任何一个兄弟,可是灵儿的死,让他一蹶不振,荒废学业,年仅十四五岁便流连烟花之地,风流成性,但他始终是清醒的,却是也愚钝的,今日,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鲜活了。
  “三爷……”兰香见万俟明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只乌篷船,心里更加妒忌,一双玉手攀上万俟明晖的胸膛,看着就要靠过去。万俟明晖有些厌恶的挥了挥手,兰香却不甘心的继续靠过去。
  “滚!”吼声很大,兰香被吓得一颤,怯怯的蹲在地上。
  暗卫从船顶下来,将瘫软的女人带走了。
  万俟明晖整了整衣襟,对手下吩咐道:“跟上前面的船。”
  




☆、灯火阑珊佳人笑

  船儿行到江中央,摇摇荡荡的好不惬意,身边间或有一两只小船休闲的游过,碰撞开来的波澜轻轻拍打着船身,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小姐,你知道刚刚那人是谁吗?”
  花吟瞪着眼睛这才如梦初醒,轻轻的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地问道。
  君心璃拨弄着江水,淡淡的摇头,这江水的确清澈,没有半点污染,若是放在现代,该是一处人人向往的景点了。
  “那是先帝的三皇子,当今圣上的三弟!”花吟夸张的大叫,跟着小姐的日子真好,接连遇着大人物,先是秦王,风丞相,现在又见到三皇子,她不知道,昏迷的她还见了五皇子万俟正旸。
  一旁的船家笑了笑,关于这个三爷他也知道,那个不务正业的贵族终日流连在烟花之地,来这烟雨满江自然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小姐竟然不知道,想必是养在深闺吧。
  “那又怎么样?”安离满不在乎地说。
  “什么怎么样?得罪了他……算了,我家小姐天生丽质,谁也不会为难你的,而且,小姐是要做……”花吟说到一半,捂着嘴,突然得意的笑了,也学着安离的样子拨弄起江水来了,她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说小姐会做皇后的事,忙转移话题道:“小姐你看,过不了多久,这儿就会飘来很多的花灯,等到了岸上,我们也去放他几个,再乘船回去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碰上呢。”
  安离只是笑笑,那种机遇万里寻一,人生哪有那么多巧合?
  不多时,灯火通明的湖心亭便已在眼前。
  花吟迫不及待的付钱下了船,高兴极了。
  安离无奈的看着花吟,也上了岸。
  “小姐,真的好热闹哦,我们快过去,那边的赛诗会好像开始了。”花吟拉着安离的手在人群中乱撞,乐得像只小动物。
  安离对赛诗会没多大兴趣,倒是对着湖心亭雅致的景情有独钟,若是没这喧闹的人,缭乱的灯,倒是一处幽静的人间仙境,最好是下着雪……
  “咦?那不是三公子吗?”花吟忽然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立在长廊那头的君无玦。
  一身黑衣劲酷霸气,面无表情的脸俊逸不凡,可不是她的三哥哥吗?
  安离本想躲开,但见花吟扭扭捏捏的小媳妇儿模样,便笑着将她推了过去,道:“花吟啊,你去帮我问问三哥哥有没有心上人,喜欢哪样的姑娘。”
  “小姐!”花吟脸一红,不愿过去。
  “快去,这是命令!我就在这里,不会走远,去吧,去呀!”安离笑了笑,又推了她一把,转身进了一处还算安静的亭台。
  周围传来一阵抽气声,还不待安离看清身处何处,就听得一个清朗磁性的声音响起。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妃来一句:聪明的亲猜出这个认识谁了吧?和君三公子在一起的,还有谁呢?呵呵,妃走……】
  




☆、灯火阑珊佳人笑(二)

  安离怔了怔,这是秦王的声音。
  再看周遭,围坐着不少衣着光鲜华丽的男女,面前皆放着一盆盛放的牡丹和一只精巧的花灯,那牡丹花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安离讪讪的笑了笑,想不到她竟然误打误撞的来到了花吟赞不绝口的赛诗会!
  她不知道,此时站在中央的她,才是最美的牡丹。
  万俟圣昕玩味的看着她,笑道:“我就说我和三小姐有缘,这不,我们又见面了。”
  安离不语,万俟圣昕换了件文质彬彬的儒衫,但还是霸气十足的黑色,在一干人中间,出众的外表鹤立鸡群,他面前也摆着一盆怒放的牡丹,鹅黄色的花瓣开得张扬,是有“牡丹花皇”之称的“姚黄”。
  “原来是秦公子的朋友啊,”秦王身边一白袍男子摇着扇子,翘着兰花指捻了捻桌前一盆深紫色的牡丹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秦公子才高八斗,那想必这位小姐定是位知书达理的才女了?何不让在座各位见识一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公子语气中的挑衅意味,明显是针对他口中的“秦公子”,而这个人正是笑得像只狐狸的秦王万俟圣昕。聪明如安离,自然明白其中含义,这秦王化名秦公子的目的就是掩人耳目,只是她不知道一代武将竟然才高八斗,这倒叫她意外了。
  “公子这又何必?技不如人也不应祸及左右,我与秦公子不过一面之缘,何来朋友一说?”安离故意将秦公子三字咬得极重,看着万俟圣昕微变的脸色,心情大好,但开口就是冷冷清清的疏离。
  白衣男子气极,口不择言道:“既然不是秦公子的朋友,又非在座诸位同道,连诗词都不会,我看还是请姑娘速速离去!莫扫了大家的兴!”
  安离皱了皱眉,这才认真的打量了说话者一眼,相貌平平,顶多只能做配角,相比之下,安离更喜欢他面前的牡丹,深紫色华丽却不张扬,高贵又不失淡雅,是牡丹中的上品,有“牡丹皇后”之称的“魏紫”。
  万俟圣昕扫了白衣男子一眼,却并不言语,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安离,这个丫头太冷清,是该挫挫锐气。
  “公子这么一说,这诗小女子还非做不可咯?”安离在现代怎么说也是熟读唐诗三百首,区区诗词还不是信手拈来,只是让这么个无名之辈小看,倒是真让人可气。
  “也不尽然,小姐貌若天仙,若是给诸位唱唱小曲儿,本公子也不为难你。”白袍男子一说这话,痞子气暴露无遗,不少有识之士已面有不悦,但这公子来头不小,是个官家少爷,也就不便管。
  安离有些微怒,刚要出言,便见一剪白影闪过,听得一声如清风过竹林的音传来,“赛诗会论的是文雅,白公子怎能咄咄逼人呢?”
  可能是他的声音过于动听,那边白衣公子噤了声。
  安离在心里吐槽了句:原来穿白衣的就姓白啊。
  不过她马上发现她错了,拥有天籁般嗓音的来人,也是一袭白衣。
  




☆、白衣胜雪人如仙

  那是种纯净的白色,没有一丝儿杂质。
  面料也算不上上乘,只是格外的飘逸出尘,行动处如谪仙般诗意。而那张脸,是配得起这衣服的,或者说,只有这张脸,是配得起这样的衣服的。那就是一个仙,安离想。
  最是那一双眼睛,生生的要勾了别人的魂儿去!安离看着,只觉得是个美得纤尘不染的谪仙,却又矛盾的觉得他或许是只狐狸精!
  安离是认得那双眼睛的,在紫韵坊的雅间,她一看下去就是这双眼,微微上挑的凤眼像住进了星辰,洞悉一切黑暗,眉眼皆是画。
  她记得花吟说过,风丞相是京城最美的人,现在看来,却只觉得是错了,这样的一双眼睛,该是天下最美的。
  突然想起月夜下的男子,他的面具下,也有这么一双魅惑人心的凤眼,只是比之眼前,少了发光的灵气,添了魅人的邪气,但那眼形,却是如出一辙。
  “原来是风丞相大驾光临,真是让这亭台蓬荜生辉啊。”众人是认得他的,可以说京中没人是不认识他的。怪异的气氛因他的到来悄然变了,变得和谐而融洽,他朝众人礼貌的拱拱手,径自坐到了一隅。
  安离见他抱着琴,心中也是一惊,她曾说过,琵琶是应该抱着的,古筝是应该放着的,而这个风丞相,却像是为抱古筝而生的。
  因为自己怪异的想法,安离轻笑出声。
  “姑娘笑什么?”谪仙问。
  “对啊,你笑什么?可是看不起我们文人?”白袍的白公子语气不善,如鹦鹉学舌。
  “公子言重了吧,笑是礼仪,再说能见三小姐笑,是尔等之福。”万俟圣昕冷言道,憋了眼神闲气定的风丞相,这个长得极不要脸的男人,一来就抢他的风头,君心璃这个丫头竟然看他那么久,况且,他可是应他丞相相邀,才提前回京的,他可倒好,竟然姗姗来迟。
  “这……”见周围的人都点头称是,白公子也有些气恼,便回到刚刚的话题,道,“这来参加赛诗会,一不会作诗,二不愿唱曲儿。我们不过是书生,难不成小姐来招亲?若是那样,小可倒是乐意得很。”
  风丞相蹙眉,轻咳一声,道:“白公子说的不无道理,小姐可是有何才艺,若非如此,小姐还是坐下吧。”
  安离一动不动的站在众人中间的空地上,有一张绝色的脸孔引人注目,也难怪成为众矢之的。
  “若说才艺嘛,小女子倒真有,不过,”安离的目光黏在风丞相摆上桌的古筝上,笑道,“丞相可否借琴一用?”
  “你好大的胆子!丞相的琴岂是你说借就借的?”白公子怒视着安离,后者却未将目光从琴上移开,只是又问了一遍,道:“丞相可肯割爱?”
  这一回,众人都没有说话,这京中谁不知道,风丞相爱琴如命,上哪儿都抱着爱琴,从不肯假手他人。这一点,安离也是猜到的,她就是料准了琴之珍贵,丞相不肯借琴,她好有说辞离开。
  “能听到君家小姐的仙乐,风某荣幸至极。”风丞相站起身来,让出位置,做了个请的姿势,微笑着示意安离入座弹琴。
  




☆、佳人一曲绕清愁

  风丞相的举动,让满座哗然,万俟圣昕危险的眯了眯眼,抬头却见风丞相正对他笑,一记冷眼横过去,又将目光转向安离。不只是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安离。
  这只狐狸精,若她真是一时逞口舌之快,还真得栽在他手里,好在她对古代音律情有独钟,不喜欢假弹假唱及替身的影后安离,学古筝琵琶足足有三年之久,素来学什么像什么的她对古代乐器算得上是精通了。
  举步盈盈的走过去,安离浅笑着对风丞相施了一礼,坐在了属于他的位置。
  与众人面前的摆设不同,风丞相的桌上不见花灯,一小盆白色牡丹含羞半开着,倒和主人气质相符,清新出尘,旁边摆着一只小香炉,燃着上好的紫檀香,正徐徐的冒着青烟。
  动动纤指,音符似流水落下,安离点点头,这把古朴的雕花镂金凤尾琴的音质,真真是极好的。
  灵动的琴声像是潺潺流水,轻柔娇腻犹在心中奏响,让人没来由的心生眷恋,忽而又像北风夹雪,寒气森森,却又有红梅数点,叫人欣喜不已,不多时乌云掩月,竟落起冰雨一阵,凉透了众人心神。
  一曲跌跌宕宕,婉婉转转,虽然忧喜掺半,但多的是疏离冷清,寂寞孤傲,动听,动人,更动心。
  “低迷婉转,可谓是余音绕梁啊。”风丞相拍手叫好,众人也齐齐回神,纷纷附和,“美哉妙哉”之言此起彼伏。万俟圣昕却没有鼓掌,正猜测她的悲伤从何而来,竟弹出这样的伤感,心下对君心璃,又多了份怜惜。
  安离低头看着琴弦,她竟然落泪了,想到死去的爸爸,哥哥,还有风扬,以及背叛的景凌轩和心爱的妹妹安心,心口微微痛着。
  “姑娘可是遇见什么难处,小小年纪怎会弹出这般忧伤?”风丞相轻声问道。
  安离一愣,抬头眼底已是一片清明,散发着淡淡的疏离,她笑道:“既然我的琴声也听了,这又是赛诗会,我便有个不情之请,望在座诸位以我的琴声为题,作诗一首如何?”
  她安离的琴不是白听的,却也是想试试丞相和秦王的文学功底。
  “这点子好!姑娘的琴声美妙,在下不才,愿头一个献上赞美之词!”说话的人,安离见过,此前在紫韵坊直言不讳的秀才,只见他双手背在身后,在原地顿了顿,迈步来回走动,不多时,执扇将手一拍道:“有了!姑娘可听好了。
  牡丹花开妖且娆,怎奈明月照不到?
  佳人一曲清愁绕,把盏孤灯弦上瞧。”
  “秀才这哪是赞美小女子的琴声?分明是抒发壮志未酬嘛。”安离调笑,同时也感慨万千,孩提时代学诗,总会认识一两个无用武之地的英豪,当时只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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