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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妖妃(妃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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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三,传令下去,彻查十几年前君家抛弃的三子君无璟下落,我要在一天之内得到答案,查到者赏堂主之位,速去传达,不得有误。”
  “属下领命。”云破月答后,又犹豫了片刻,才讷讷的问道:“属下斗胆,想问主子是不是让大长老也出关?探寻一事,他最为在行。”
  司寇千傲抬手摸了摸额角,有些摇摆不定,血沉寻人的本事他是不曾质疑过的,只是要他出关,万俟圣昕的性命……思索良久,司寇千傲终是摇了摇头,云破月领命,快速的隐入了黑暗中。
  “司寇千傲。”
  安离突然叫他的名字,很温柔,倒让司寇千傲有了受宠若惊的感觉,想来是被女子追捧惯了,冷不丁冒出这么一个宠辱不惊,魅力无限的女子,竟真教他上了心,明明,她一点儿也不像子桑月。
  “嗯。”他应了,也是含着笑容,明媚得很,晃花了安离的眼睛。他不该这么笑,不像恶魔了,安离想。
  “其实,你可以不用帮我,真的,不用。”
  她冷冷淡淡的声音,仿佛永远是疏离的,这让司寇千傲有些恼了,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攫取了她娇艳欲滴的唇。
  安离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住了,一时也忘记了挣扎,瞪着顾盼生辉的大眼睛,痴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一双凤眸,那里面,有一翦秋水眸子,秋水明眸中,又是魅惑人心的凤眼,再是秋水,再是魅惑……只看得眼睛有些酸涩,心狠狠的疼痛,他才放开了她,眸中怒意不见,恶狠狠地瞅着她的眼。
  “安离,你听着,日后你再这样说,有意与我撇开关系,我就这么惩罚你。”司寇千傲纤长的食指摩挲着安离有些红肿的唇,邪邪的笑了,明明,还是一只妖精。
  “可是,我们明明……”就没有关系。
  安离想那么说,可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俊脸,她改口了,她说:“谢谢。”
  最后,吻还是落下了,在安离的唇角,他轻柔专注的样子,让安离的心一点点沦陷,闭上眼睛,有一丝甜蜜萦绕在心头,将那份浓烈的痛消减到最弱,即使这样,安离还是昏倒在了司寇千傲的怀里。
  红颜殇,殇红颜,安离自知,她的毒,已经深入肺腑。
  能在昏倒前看到司寇千傲惊慌失措的样子,安离觉得很满足,也很,幸福……
  “离儿,你怎么了?”
  司寇千傲不想承认,他看到安离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心有多痛,他还只是以为,他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棋子,有些心疼。所以,当夜幽出现在房梁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恢复了正常,脸色很平静,虽然他抱住安离的手,抓皱了她白色的衣裳,那指节分明的大手关节处,泛着青白色。
  “千傲殿下,何必伪装呢?这样的美人,就算只是头晕,也可人得紧,连属下看着都会心疼呢。”夜幽说,表情一如既往的不那么正经,但夜一样的黑眸深处,藏着焦急,他明明知道,司寇千傲怀中的安离,处境是危险的,可为了月儿,他什么也不能说。
  “血沉说,你会大归汗国了,是吗?”
  司寇千傲明知故问,脸色不好看,又急又恼,急的是怀中的安离,恼的是面前的夜幽,若他不来,他便可带安离去见血沉,这样抱着全没有生气的安离,他的心,空落落的,很难受。
  “没错,我带来了你想听的消息,千傲殿下想不想听听看?”夜幽笑道,“先将她放下吧,属下保证你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不会再想和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
  
  
  
  
  
  




☆、世事无常,人心难测

  世事无常,人心难测(2146字)
  “没错,我带来了你想听的消息,千傲殿下想不想听听看?”夜幽笑道,“先将她放下吧,属下保证你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不会再想和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
  “什么消息?”司寇千傲问,抱着安离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扣得更紧了。
  “关于月儿与大太子大婚一事,实则另有隐情。”夜幽留意着司寇千傲的表情,满意的看到了他眸中的惊喜,笑了笑,道:“殿下确定不放开这位君小姐?属下可还另有要事,若殿下不想听,属下绝不为难殿下,告辞!”
  “等等!”
  司寇千傲将安离放置在软榻上,这才悠悠的坐在安离坐过的太师椅上,凤眸微敛,邪魅无双,他在看夜幽,虽不想承认,但子桑月带给他的打击不小,他想听听看夜幽怎么说。虽然他知道,他和月儿或许回不去了,但男人的尊严和颜面却让他难以释怀,他不明白,在那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女子眼中,他那个长着红色鬈发的大哥到底哪一点胜了他。
  夜幽一直看着司寇千傲放下安离的动作,目光却没有再跟着司寇千傲,而是定定的瞅着安离,有些许淡淡的柔情,化开在他那夜一般漆黑的眸子里。
  “快说!”司寇千傲见夜幽看安离时肆无忌惮的目光,心里没来由的烦躁,语气也极为不善。
  夜幽好脾气的笑了,收回放在安离脸上目光,正色道:“月儿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她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你。”
  司寇千傲沉默了,凤眸低垂,模糊了悲伤。
  “大婚是汗皇的意思,莫说月儿,就是大太子也反对过,但父命难违,他终是没说什么,至于月儿,她只想留着命盼你回去,难道还敢违抗汗皇的意思?”
  “你说,大太子也反对这门婚事?”司寇千傲觉得诧异,大哥自幼便喜欢月儿,长大后更是对已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的月儿虎视眈眈,如今月儿能嫁给他,他该是欣喜若狂才是啊,怎会反对?
  夜幽似乎料定司寇千傲会这么问,端过桌上的茶杯,在鼻尖嗅了嗅,是安离的味道。
  司寇千傲有些不悦,夺过杯子,重重的放回桌上,想来是用力过猛了些,杯盏倾斜,绕着细细的杯底转了一圈,茶水洒了一片,浓郁的芳香散开来,夜幽用力抽了口气,惋惜地说:“真可惜。”
  “夜幽,我在问你话!”司寇千傲是被他惹怒了,凤眸里像要喷出火来。
  “殿下,世事无常,人心难测,这世间有多少一见倾心,又有多少一眼万年?大太子是喜欢过月儿,可是光阴荏苒,时过境迁,他又岂会执着于幼时的一念?”
  “他变心了?”
  “不,”夜幽扯了扯嘴角,道,“他没有变心,因为他心里从来没有月儿。”
  “什么意思?”
  “难道殿下没听过这句话吗?喜欢,无关爱情。月儿和你们兄弟俩个是青梅竹马,彼此间情感甚好,故大太子误将此情混淆了爱情,只当是自己爱上了月儿,其实不然,他只是,喜欢月儿。”
  司寇千傲低下头去,喜欢,无关爱情,如果说他爱月儿,那么,对于安离,便仅仅是喜欢了吧,一定,是这样。
  “殿下有所不知,大太子前些日子出了宫,在宫外带回了一个女子,安顿在自己的别宫里,除去朝会,几乎形影不离,看那样子是上了心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女子,大太子多次与汗皇发生口角,汗皇不愿让皇子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故此,才下旨赐婚,让身份高贵的子桑家独女月儿嫁给自己的儿子,”
  “他出宫干什么?”司寇千傲明显对汗皇与大太子的父子关系不感兴趣,相反地,他更在乎大太子的行为,他一向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从不与汗皇发生争执,此次出宫,倒叫他转了性子不成?
  “游历天下,体察民情。”
  司寇千傲冷笑,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真是爱民如子的帝王之才呢!他知道,夜幽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他在日昼王朝,该是对大归汗国的时不那么了解才是,也不为难他,司寇千傲又问:“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在大归汗国,子桑月被称为“第一美人”,而这个女子,竟会比子桑月更有魅力吗?
  “属下不知,只听宫人说,不是汗国的女子,容颜俏丽,身量苗条……”
  “是何性子?”
  “能言会道,性子直爽,待人和善,却也娇蛮任性,对了,听说她耍的一手好剑,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中豪杰。”
  司寇千傲听夜幽说不是汗国女子,原猜想会不会是白雪瑶,听完描述,却又在心里否定了,白雪瑶虽美,却不是个和善的人。尽管心中疑云密布,司寇千傲还是更加担心安离,因为她到现在,依旧没有醒来。
  “你方才不是说有要事要办吗?”
  “殿下这是要下逐客令了吗?”夜幽瞥了眼安离,戚戚然叹道,“千傲殿下尽管放心,君小姐只是过度疲劳,没有大碍的。倒是我可怜的妹妹……”
  “月儿怎么了?”司寇千傲忙问,月儿身子骨弱,需得时时照应着。
  “哎,”夜幽叹了口气,“怪只怪那丫头性子太过偏激,不愿嫁与太子,又不敢公然抗旨,最后在花轿里割腕自尽。”
  “她没事。”司寇千傲说,语气笃定,若月儿真的香消玉殒,今日的夜幽便不会这样平静。
  夜幽猛然抬起头,凝视着司寇千傲,良久,才幽幽地说:“殿下,你是真的变了。”
  “哦,是吗?”司寇千傲挑眉反问,看来,他的猜想是正确的,月儿没事。
  “几年前的千傲殿下,会被月儿的一颦一笑所牵,如今的千傲殿下,却是对她的生死也无动于衷,我该为月儿悲哀,还是为殿下高兴?”夜幽说得凄凉,没有一点调侃之意,却生生的叫人听出了讽刺,他说,“月儿的确没事,不过,汗皇已经取消了她和大太子的婚约,却也不是因为月儿,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你为帝王我做萍

  你为帝王我做萍(2090字)
  “几年前的千傲殿下,会被月儿的一颦一笑所牵,如今的千傲殿下,却是对她的生死也无动于衷,我该为月儿悲哀,还是为殿下高兴?”夜幽说得凄凉,没有一点调侃之意,却生生的叫人听出了讽刺,他说,“月儿的确没事,不过,汗皇已经取消了她和大太子的婚约,却也不是为了月儿,你知道原因吗?”
  “你见过父皇?”司寇千傲问,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夜幽点头,见汗皇才是他回大归汗国的真正目的,故他此去只见了他,当然,他顺利地得到了他要的结果,因为在这个世上,若还有一个人能够让暴虐狠戾的汗皇屈服,便只能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司寇千傲了。
  其实夜幽只对汗皇说了一句话,便让他收回了成命,取消了那门备受争议的婚事,他对汗皇说,司寇千傲没死,他爱月儿。
  汗皇对司寇千傲的宠溺,是大归汗国众所周知的,自小便是,而今更甚,当初司寇千傲莫名失踪,汗皇三日水米不进,大病三月,病愈之后,性情大变,就连大太子也忤逆他不得。
  “千傲殿下,我知道你还没有拿到日昼王朝的玉玺,因此不得不对君小姐呵护备至,但是,我希望你记住,月儿对你的爱与日俱增,此次更是为了你轻生自尽,你该知道,月儿她自幼就怕疼,现在却为了你割腕,这份深情,你改当用一生来偿还,若你负了她,我定不会饶你。”
  “夜幽,我……”司寇千傲语塞,夜幽与他一起长大,他明白他说话一向说一不二,也知道他对月儿的宠爱,故他一点不质疑夜幽说话的真实性。夜幽是子桑家的义子,月儿自幼便敬重的哥哥,司寇千傲一向以月儿丈夫自居,因此对夜幽也是以礼相待。
  “千傲殿下,属下说了有要事要办,便长话短说了,属下已经与汗皇达成共识,殿下登基之际,大归汗国会派出使者,和亲。”
  “和亲?”
  “没错,汗皇解除了与子桑家族的婚约,并且答应属下,会将月儿作为和亲公主,送往日昼王朝。我想,殿下心里应该已经有了与月儿和亲的人选,我便不打扰殿下了,祝殿下早日得到玉玺,属下告辞。”
  “等等!”
  司寇千傲似乎还有话要对夜幽说,可他已经走了,夜风从洞开的门外灌进来,有些凉意。
  安离已经清醒了,从夜幽说那句“司寇千傲没拿到玉玺才对她呵护备至”开始,她就已经醒了,可是她却迟迟不愿睁开眼,她只希望,自己就那么一直睡下去,永远也不再醒来。
  “离儿,睁开眼睛吧,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司寇千傲轻轻的拉低了安离几乎盖住了整个下巴的被子,幽幽的说。
  安离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她,突然不想听他讲话,一句,也不想听。
  “离儿……”
  他又唤她,她还是没应,闭着眼,死了一般。
  “你一定又想离开我了,是吗?”司寇千傲自嘲的笑笑,说,“我又欺骗了你,我没有立刻登基的原因,是没有得到日昼王朝的玉玺,万俟圣昕告诉我,除非你真正爱上我,否则,我永远也休想要得到玉玺。”
  “所以,你对我柔情万千,只是为了让我爱上你,然后你便可以拿到玉玺坐上九五之尊的皇位,是吗?”安离猛然睁开眼,素手捂住胸口最脆弱的地方,那里很疼,很疼……
  “是,也不是,”司寇千傲说,“离儿,不管你信与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真的希望,你能够爱上我,至少,要比我爱你更多一些。”
  “你爱我吗?”安离笑了,有些自暴自弃的感觉。
  司寇千傲怔住了,爱吗?他想了想,应该是爱了吧,见她流泪,他会心痛;见她微笑,他会开心;她对别人温柔,他会嫉妒;别人对她宠溺,他会不悦。他想霸占她的温柔,不愿让任何人觊觎她的美,窥探她的媚,他想让她做他的妃,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睥睨天下。
  可是,有一个人一直在等他,为了他甘心舍弃生命,她叫子桑月,是他许下承诺的红颜,他势要拿江山相换的红颜。
  “呵呵,你迟疑了。”安离笑,沧桑凄凉,他怎么会爱上她呢,他的心里,只有月儿啊。
  “不是的,离儿,我……”爱你。
  司寇千傲终是没能说出来,看着安离眼中一点点散尽的希冀,他的心也不比她好过,可是,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就算心再异时空相遇了,也总要回到原点。
  “司寇千傲,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安离突然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耀眼得很,她说,“我帮你拿到玉玺,你还我的秘色瓷,日后,你为帝王我做萍,各自逍遥,互不相欠,可好?”
  “果然,你还是想要离开我。”
  “难道,我应该等在皇宫里,候着和亲公主的到来?看着你和子桑月终成眷属?对不起司寇千傲,我爱你不假,但是,我更爱我的骄傲,要我看着你幸福,我做不到。”安离说这话的时候,痛到麻木的心有些畸形的快感,因为她看到司寇千傲魅惑人心的凤眸里,多少有着一些疼痛。
  心痛过后,司寇千傲笑了,薄唇勾了勾,道:“离儿,你承认了,你爱我。”
  “呵呵,是啊,你看起来很高兴呢,千傲殿下是不是很快便能得到日昼王朝的玉玺,登基为皇了呢?”安离自嘲的笑笑,她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心为什么还是留恋?没关系,反正,很快就不会心痛了,因为没有他的日子她就不会心痛,三个月,会来得很快,不是吗?
  “司寇千傲,你还记得吗?你我初遇时,你给了我两个选择,做你的棋子,抑或做你的女人,我选择了前者,助你登上皇位,而今,是该弃子的时候了,我也给你两个选择,杀了我,或者,放我走。”
  
  
  
  
  
  




☆、在地愿为连理枝

  在地愿为连理枝(2134字)
  “呵呵,是啊,你看起来很高兴呢,千傲殿下是不是很快便能得到日昼王朝的玉玺,登基为皇了呢?”安离自嘲的笑笑,她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心为什么还是留恋?没关系,反正,很快就不会心痛了,因为没有他的日子她就不会心痛,三个月,会来得很快,不是吗?
  “司寇千傲,你还记得吗?你我初遇时,你给了我两个选择,做你的棋子,抑或做你的女人,我选择了前者,助你登上皇位,而今,是该弃子的时候了,我也给你两个选择,杀了我,或者,放我走。”
  “离儿,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放你走。”司寇千傲有气,背过身去,不看安离绝美忧伤的脸,他负手而立,举目望天,颀长的身影在安离的美眸中变得迷离,他离她,那么远。
  窗外,有一轮异常明亮的月儿,很美,很静谧。
  “那便是要杀了我咯?”安离的声音冷冷清清的,说不出的魅惑。
  “离儿,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那我应该怎么说?”安离从软榻上坐起身来,解开绣着浮华牡丹的奢华丝被,缓缓地移步,到司寇千傲面前,福了福身子,恭恭敬敬的说,“千傲殿下,请问您是要杀了这颗废棋吗?”
  红颜殇之毒已经浸入了安离的四肢百骸,她走过来时步履虚浮,身子也摇摇欲坠,但目光却是那样倔强,看得司寇千傲一阵心疼,忙扶住她的肩头,低声道:“离儿,我,放你走。”
  司寇千傲终是决定要放手,就和安离决定要离开一样艰难。
  其实,连司寇千傲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拿到玉玺,万俟圣昕至今还在血沉的血月池,生死未卜,他根本无从问起,这个时候,若放走安离,只怕要得到玉玺,更是无稽之谈了。可是看到安离对他极度失望的眼,他心软了,如果她真的想要离开,他留她不住。
  爱情是种微妙的情感,它让人有着欲罢不能的痴迷,就像安离,明明心痛着,还是会不断找着借口,让自己留在他身边,那是一个不认识的自己,很执着,很卑微。司寇千傲又何尝不是,明明彼此折磨,还是会一直寻着理由,让自己可以不放手,那亦是一个不认识的自己,很偏激,很可怕。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两人从难分难舍的尴尬对视中缓过神来,花弄影已经进了大殿,到了两人跟前。
  “楼主,小姐,你们这是……”花弄影不明白,主子和小姐的神情,仿佛就要天各一方的恋人,他们,明明就在对方眼前啊。
  “影儿,可有查到什么?”安离尴尬的移开眼,问花弄影道。
  “回小姐的话,那小怜原来是伺候过两个主子的。”花弄影是个极好的杀手,回主子话被他们称作复命,因此他们会像重视生命一样,认真的看待主子的每一个细微的问题。
  “两个主子?”
  “是的,都是万俟贤昳的弃妃,一个是李太尉家的二小姐李青青,另一个是万俟圣昕献出的胡美人雪妖,现在二人都住在雪妃的飞雪宫里。”
  安离还记得这两个女子,李青青清新婉约的《清平乐》,雪妖婀娜多姿的胡旋舞,一样的倾城,难得的佳人。
  自万俟贤昳死后,两个沉鱼落雁的美人,就这么被人遗忘在了高墙大院的深宫里,受尽了人间的沧桑,尝遍了世道的无常,寂寞,会让人憔悴,心,会老,会碎,还会扭曲。
  小怜竟然先后伺候过这两个女人,那么站在她背后的人,又会是谁呢?如果说君无璟就是报复君家人的凶手,那他和这两个深宫女子其中一人又有何干系呢?
  安离突然觉得累,她不想再追究下去了,就让她带着君无瑄离开吧,不问世事,琴瑟相伴。
  “去飞雪阁。”一直没有说话的司寇千傲冷冷的命令道,花弄影微愣,低头应了一声,前面领路去了。
  安离还站在原处,她不知自己改何去何从。
  “离儿,秘色瓷还在我手里,一起去吧。”说着,司寇千傲去拉安离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温暖,而她的手很小,很冰冷。
  五六月的天,已经开始燥热了,这样的月夜,有风也不觉得清凉,但司寇千傲和安离两人却没感觉到热,人说心静自然凉,何况,此时两人的心又岂是一个凉字了得?
  “离儿,冷吗?”司寇千傲问。
  “冷。”
  司寇千傲有些诧异,这不是他第一次问安离,却是第一次听她这么真实的面对自己,心里微微生出了些满足感。解下大红色披风的束带,温柔的为安离系上,就怕她冻着了。
  “真奇怪。”
  走在前面的花弄影突然停住了脚步,站在一排观赏大树前喃喃自语。
  “怎么了?”安离问她,难得花弄影孩子般纯真的性子,什么时候也能放松心情。
  “小姐你看,这树长的多奇怪啊,明明枝叶都连在了一起,跟却偏偏离得那么远。”
  安离抬头望去,只见两颗高高的梧桐树并肩站着,零星的几瓣叶子散乱的缀在光溜溜的枝桠上,大串大串的淡紫色花苞就悬挂在叶子周围,花还未开,已经有些淡淡的梧桐气味儿,并不好闻。
  花弄影要安离看的,却也不是这些个热闹非凡的繁花,而是一处更为奇异的现象,只见花团锦簇间,两根梧桐枝紧紧相连,长在了一起,没有一丝缝隙,再看枝干,却是两棵梧桐树上的枝,安离扬唇笑了,是难得一见的连理枝呢。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影儿,这便是连理枝了。”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司寇千傲暗自念了一遍,便紧紧地盯着安离绝美的笑靥了,他只当离儿这话是对他的承诺了。
  “哦,我知道了,这两棵树一定是恋人了,所以就算不能生在同一个地方,彼此的心也要连在一起!影儿要叫三哥哥也来看这树,要他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要记得心里有我。”
  
  
  
  
  
  




☆、冷清寂寥飞雪宫

  冷清寂寥飞雪宫(2037字)
  “哦,我知道了,这两棵树一定是恋人了,所以就算不能生在同一个地方,彼此的心也要连在一起!影儿要叫三哥哥也来看这树,要他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要记得心里有我。”
  就算不能生在同一个地方,彼此的心也要连在一起!花弄影一句话,让两颗本就不太平静的心再次翻腾起来,司寇千傲和安离各怀心思,谁也没有说话。
  月华如水,却独独照不进人心,故没有人,发现对方的异样,倒是花弄影红艳艳的脸颊,被月光映得娇俏。
  “影儿,别闹了,前面带路。”安离低声训斥道,她不喜欢心跳被左右的感觉,偷偷地瞄了眼司寇千傲,他很平静,这个认知让安离又是一阵心酸,她怎么也没想到,高傲的黑道千金,有一天会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活得这般卑微。
  “哦。”花弄影情绪低落了,暗叹小姐和楼主不解风情,这两棵树多像他们两人啊,她有心撮合,谁曾想他们会无动于衷,一面叹着气,一面不紧不慢的往飞雪宫走去。
  一路上太安静了,几盏冷白色的宫灯明明灭灭,越发的冷清了,安离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太压抑了。
  “司寇千傲,你还没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拿到玉玺。”她其实还想问,要怎样才能拿到秘色瓷。
  “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爱上我。”司寇千傲认真的回答道,魅惑人心的凤眸紧紧地盯着安离的眼睛,却叫她避开了,有些失落,胸口的位置,闷闷的。
  安离假意看着宫苑里的奇花异草,对司寇千傲煽情的话无动于衷。可是,心里却不如表面上来得平静,有一个声音拼了命的叫嚣着:她爱着他啊,一直都爱着他啊!
  花弄影在前面吃吃的笑了,想不到楼主说起这么暧昧的话题来,倒是一点不含糊,当着她一个下属,也这样肆无忌惮的抒发着情啊爱啊的豪言壮语,也不怕被人笑话了去。
  “如果真是这样,或许,你永远也拿不到玉玺了。”
  安离说,女人,有时候喜欢口是心非,就像现在的安离。
  “是吗?”司寇千傲浅笑,他记得她承认过,她爱他。虽然他不明白,万俟圣昕说的爱,到底是何含义,不过他已经很满足了,至少,他让那个心高气傲的女子亲口说出了爱。
  “才不是咧,连影儿都能看得出来,小姐心里明明就装着主子嘛,我……”
  “影儿,休得胡说。”安离冷冷的喝止花弄影的话,一抬头,飞雪宫三个大字便映入眼帘,轻启朱唇,安离道:“飞雪宫,到了。”
  除了一个还有些像样的匾额,这个飞雪宫也不比冷宫强多少,那是一扇不大的朱红木门,华丽的漆斑驳的脱落了好几块,全失了原先的霸气和奢华,青青的藤曼也不知从何处爬出来,几乎掩住了半面朱门,大大小小的翠绿色圆叶片层层叠叠的拥挤着,好不热闹。有一些矮小的苔藓地衣挨挨挤挤的堆在角落里,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装点了几许轻轻浅浅的绿色,生机盎然的,倒也灵气。只是,这样的地方,真的住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
  安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皇宫之中,竟有这样一处比冷宫还要清冷寂寥的地方?
  “影儿,你确定雪妖和李青青在里面?”
  “当然了,这宅子是过去那个皇帝万俟贤昳赏的,他死后也没个人打理,两位娘娘一个傲过一个,谁都不愿出门,每日里除了送饭的老嬷嬷进出,便没人来这里了,冷清一点也是情理之中。”花弄影理所当然的解释道,这些个话她也是听那个送饭的老嬷嬷说的,是真是假她也懒得去辨认了,反正也是无关紧要,当然,安离会问,也在她请预料之中,毕竟这么一个盘丝洞一般的地方,确实叫人生疑。
  “就算冷清,这藤蔓……”
  “小姐有所不知,李青青对这青藤情有独钟,特意留着呢。哎,也不知这人是不是受了刺激,这好端端的人哪里会喜欢住在杂草丛生的地方呢?真是怪了。”
  花弄影一边抱怨,一边百无聊赖的扯着藤上精致的叶儿,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好了影儿,别扯着叶子了,待会儿李小姐出来,该置气了,快去敲门,我们还有事要办。”安离吩咐道,也不知她们和君无璟是否真的相识。心下暗自揣度,安离认为李家青青嫌疑更大,毕竟那雪妖是个胡女。
  那边,花弄影的手还未触碰到锈迹斑斑的门栓,门便自己开了,花弄影吃了一惊,“啊呀”一声退了好几步,忙抱着头往安离这边靠,晃着脑袋拼了命的摇,口中也是念念有词:“救命啊,有,有、有鬼!”
  “傻丫头,哪来的什么鬼啊,你抬头看看,是个人。”安离安慰着花弄影,小丫头胆小得很,愣是不敢把头抬起来,双肩抖动得厉害,看来真是吓得不轻。安离一笑,戏谑地说:“千傲殿下,你手中的杀手当真都是武林中闻风丧胆的人物?”
  司寇千傲耸耸肩,“或许是吧。”
  花弄影一听,知道小姐这是在取笑她了,忙抬起头,挺了挺胸脯,昂着头骄傲地说:“卿月楼是个了不起的组织,每一个弟兄都是历经磨难的杀手,是一等一的高手!”
  “是是是,都是高手。”安离心情大好,笑得颠倒众生,司寇千傲看着,愣住了。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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