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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妖妃(妃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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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花落一念间,不知红颜为谁烦?纵使春风有意归,还看明月映谁面。
  安离的脚边,也荡起了美丽的涟漪,她开始旋转,满池的落蒂莲花,也随着她旋转,直教人看得痴了。安离在指尖汇聚了真气,一转身,莲花便飘了起来,绕着她起舞,美,极致。
  你能想象那样一个景象吗?
  美人,莲花,池水……美人舞,莲花妖,池水动,浮华起,步步生莲。
  万俟圣昕痴痴地看着池中翻飞的裙裾,突然又笑了,他说,“月尊,你知道我为何不畏惧死亡吗?你看,这样的美景,岂不是比江山更加动人吗?”
  司寇千傲没有说话,他想点头,却又想摇头,最后,他什么也没说。
  “你是不是想问,有了江山何愁没有美人?”万俟圣昕把目光移到司寇千傲的脸上,笑道,“我从来也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爱情,是独一无二,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司寇千傲默念了两遍,心中闪过安离绝美的脸,摇摇头,却又看到了月儿,他的佳人,到底是月儿,还是,她?
  莲花池里,安离还在跳舞,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魅力,像一只逃出禁忌的妖精。
  “月尊,我愿意把江山交给你,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否则……”
  “你想威胁我?”司寇千傲挑眉,笑道,“你别忘了,你是个将死之人,没有威胁我的资格。”
  “呵呵,真的是这样吗?那你又何必陪着一个将死之人呢?你知道,我是个将军,一个严谨的将领,又怎么会让人轻易地讨了便宜去?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不过……”
  “什么条件?”
  “帮我照顾她,我对江山本无意,只是美人牵人心,月尊,你若能保证璃儿安好,我便告诉你玉玺的所在之处,甚至可以亲立遗诏,将皇位禅让与你,让你光明正大的坐稳江山。”
  万俟圣昕温柔的眼神,让司寇千傲心有不快,但那种深情,却是叫他吃惊不小,不禁脱口而出,道:“不过是一个女人,真的值得你用江山来换?何况,还换而不得?”
  “你还不是一样,为了一个女人背井离乡,韬光养晦将近两年?”万俟圣昕不答反问,语气里带着揶揄。
  “那不一样。”司寇千傲几乎想也没想,又是脱口而出。
  其实,为了月儿的确是他的初衷,可到了后来,为了什么目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因为权势,更加让人迷乱。
  万俟圣昕有些不高兴了,他嗤笑道:“月尊,终有一天,你会后悔,为你这愚蠢的想法,痛不欲生。”
  “或许吧。”司寇千傲无所谓的笑笑,继而严肃地问:“玉玺在哪儿?”
  “月尊,你记住,不要负了璃儿,否则,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或许这句话自堂堂一国帝王口中说出来,多少有些滑稽,但万俟圣昕那样认真的口吻,直教人有敬又怜,哪里笑得出来?司寇千傲闻之,更对他的痴情有几分敬畏,想到就算没有万俟圣昕,他一样会照顾好安离,便重重的点下头,只有两个字:“放心。”
  就是这两个字,让万俟圣昕扬起了嘴角,他笑得阳光有爽朗,轻轻拍着司寇千傲的肩膀,道:“我相信你。”
  司寇千傲的本意,是假扮风的样子,在安离不知的情况下探得玉玺的下落,却不想,他是以万俟圣昕的死敌月尊的身份,靠着安离的关系得到了玉玺。
  万俟圣昕是个大丈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不但说出了玉玺的所在,还如他所说的那样,割破手指,用鲜血写了遗诏,禅位与司寇千傲,当然,遗诏内的名字,是逍遥侯,风扬。
  做完这一切,安离的舞也接近了尾声,娇艳欲滴的朵朵红莲自空中纷纷落下,溅起点点水花,晶莹的,就像泪珠一样美丽。
  安离身上的红光也淡了下去,环顾了一下周遭的残莲,美眸中闪过一丝怜惜,这么一支舞,到底殇尽了谁的青春,蹉跎的谁的年华?那些落蒂的莲花,这便终结了她们美丽的一生,葬身在了生她养她的地方,到最后,都没有结果。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你看,她真的很美,很美。”
  万俟圣昕看着款款而来的安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还想说,他看见她脚下绽放着妖艳的红莲,还是那样高傲的笑靥,一如初见。
  【最后一更奉上,亲们,晚安!】
  




☆、性命能否换信任?

  性命能否换信任?(2148字)
  万俟圣昕看着款款而来的安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还想说,他看见她脚下绽放着妖艳的红莲,还是那样高傲的笑靥,一如初见。
  安离还没走近,万俟圣昕已经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头栽倒在地,黑色的衣袍上,绣了闪闪发光的金线,让他依旧光芒万丈。
  司寇千傲眯了眯魅惑人心的凤眸,他看见,不远处盈盈而至的安离面色一紧,加快步伐往这边过来了,她的眸子里,有恐惧和担忧,这样的神色,让司寇千傲也充满了恐惧,他怕安离会因为万俟圣昕的死,离开他……
  思及此,司寇千傲背着手一个清脆的响指,霎时,一袭暗红色掠过,长长的衣摆舞的妖娆,看不清来人的容颜,只觉得,一股风儿过了,留下的,是一种极致的阴柔之美,红影过后,地上哪里还有万俟圣昕的影子?
  “万俟圣昕!”安离惊呼,急急地往红影消失处追过去,刚跑了没几步,便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拥住了,是司寇千傲。安离抬眸看着他,泪眼婆娑,她说:“司寇千傲,这样作弄我,折磨我,你到底能得到什么?快乐吗,还是满足?”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司寇千傲无言以对,利用她不假,但是,他从未想过折磨她,而且,看她落泪,他不比她好受,或许,他喜欢上她了呢。
  或许是安离没见过司寇千傲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有些心悸,一时也忘记了挣扎,只是静静地与他对望,深深地,凝望。
  微风把莲花的幽香散尽空气中,送到两人鼻端,清新的,很好闻。
  “离儿,让我来照顾你好吗?”司寇千傲说,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认真了,比起对月儿的求婚,更加用心。他温柔的凤眸低垂着,长长的睫毛让他看起来充满了魅惑人心的力量,人是愚昧的动物,宁愿永远自欺欺人,也不愿质疑自己的初衷,所以,司寇千傲从未怀疑过他对月儿的爱,可是,当传月儿出嫁的消息时,他只觉得愤怒,心没那么难受,而安离对万俟圣昕柔情万千时,他却会疯狂的嫉妒,虽然他还不可能将月儿的记忆抹去,但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纵使他得了天下,也不会放开安离。
  他不想再让她做棋子了,他要她成为他司寇千傲的妻子。
  “离儿,让我来照顾你,好吗?”司寇千傲又说,语气较之前,更加恳切。
  “司寇千傲,你说什么?”安离难以置信,这样温馨的话,会是从司寇千傲的口中说出的,他明明就是妖精啊,妖精也会有心吗?他也会照顾她吗?
  “离儿,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我司寇千傲只说这一次,你,安离,便是我司寇千傲的半壁江山,从今往后,就由我来保护你,可以吗?”司寇千傲在承诺,或许是万俟圣昕的话点醒了他,他不愿意让自己后悔。
  “司寇千傲……”
  “嘘,你不可以说拒绝,”司寇千傲伸出食指,抵在安离唇边,轻轻地说,“答应我,留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安离从未想过拒绝,她不是悲天悯人的善良之辈,亦不是拘泥小节的小气之徒,是她的爱,她便会去抓住,只是:“那,月儿呢?”
  这是她问的最多的问题,也是司寇千傲一直在逃避的问题,现在,司寇千傲却是笑了,宠溺的刮了刮安离的鼻头,道:“我可爱的皇后大人,子桑月已经是大归汗国的大太子妃了,你这是在吃味吗?”
  “原来,是她不要你了,”安离冷笑,道,“所以,千傲殿下这才退而求其次吗?若真如此,那安离只好说声抱歉了,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给不起,就算你给了,我也要不起。”
  “离儿,你一定要这样吗?”
  “这样?哪样?难道一颗棋子不该这样吗?”安离直视他的眼睛,美眸含笑,却未达眼底。
  司寇千傲懊恼的揉了揉头发,无奈地说:“离儿,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想照顾你,我想保护你,我想将一切美好交给你。”
  “司寇千傲,你忘记了,刚刚,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所以,你怎么做,我也不会相信你,除非……”
  刚刚,他给的药丸,要了万俟圣昕的命。
  “除非什么?”司寇千傲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和自信,仿佛他真的无所不能,安离说出什么条件,他都能满足一样。
  “除非,万俟圣昕能够活过来。”安离说这话的时候,心口是那么痛,她明明知道,万俟圣昕死了,再不会回来了,这么说,便是将司寇千傲所谓的爱,拒绝的彻底。
  “他,对你就那么重要?你就那么希望他回来?”司寇千傲有些气恼了,他堂堂一国太子,到头来却要输给一个死人?都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万俟圣昕说,安离的心里是有他的,难道有假?
  安离咬了咬嘴唇,闭上眼点点头,“是。”
  “为什么?”
  “失去的,永远是最美的,就好像你失去了月儿,愿意为她颠覆日昼王朝一样,万俟圣昕对我的爱,只深不浅,他为了我,可以公然反抗万俟贤昳,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篡夺王位,可以深入虎穴不顾个人安危,可以,放弃生命。”
  “我明白了。”
  司寇千傲的动作是那么快,快到安离措手不及。
  漫天的红色,比绯红的衣袍更加妖娆,安离怎么也不会想到,司寇千傲会聚起真气,往自己的胸口重重的拍下,刹那间,安离只觉得眼前一黑,世界都塌陷了,她想像万俟贤昳和万俟圣昕死的时候那样叫出声来,可是,到嘴边的呼唤哽咽了,她不相信,这个妖精一样冷血的男人,会在她面前懦弱的自尽,她不会相信的,不会……
  司寇千傲嘴角溢满鲜血,伸出的手被安离紧紧地握着,很温暖,他终于知道,为何会嫉妒万俟圣昕了,被她关心,真的,很幸福。
  “离儿,我也可以为你放弃生命,现在,你、愿意相信我吗?”
  




☆、觅一抔净土,祭一世安宁

  觅一抔净土,祭一世安宁(2176字)
  “离儿,我也可以为你放弃生命,现在,你、愿意相信我吗?”
  安离使劲的摇着头,眼泪就像留不住,夺眶而出,“不,我不相信你,我平生最见不得人轻生,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也得顶天立地,你这样,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司寇千傲,一点也不像!”
  “呵呵,”司寇千傲笑了,温润如玉,他问,“那在离儿心目中,司寇千傲应该是什么样子?”
  “我认识的司寇千傲,是冷血无情的,杀人不眨眼的,他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戴着半月形的银色面具破窗而入,顶着一轮或圆或缺的月亮,他的眼睛,是不会有柔情的,除非,他看到了月亮……”
  安离说着,眼泪滑过脸颊,到了唇角,她呷了下嘴,苦涩的,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原来,有一种情叫做潜移默化,有一种爱叫做刻骨铭心。
  安离不曾知晓,司寇千傲的影子,竟会如此清晰的映在她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原来在璃儿的心目中,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魔头啊。”司寇千傲佯装不快,眼里却是带着笑意的,他喜欢听安离生动的描述着他的事,这让他觉得,她的心里,有他。
  “难道不是吗?”
  “是,我是大魔头,”司寇千傲反握住安离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离儿,谢谢你了解我,谢谢你爱上我,做我的魔后,好吗?”
  安离猛然推开司寇千傲,美眸圆睁,怒视着他,道:“司寇千傲,一个重伤的人还能说话如此利索,我该佩服你的忍耐力,还是你的阴谋诡计呢?”
  她以为,他又在骗她。
  司寇千傲也不动怒,只是拉住安离的手,往自己伤口上重重的一按,鲜红的血液汩汩的流淌出来,染红了安离白皙的素手,司寇千傲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努力挤出笑容,道:“现在,你该相信了吧?”
  安离凝眉,只觉得流血的何止他的伤口,她心上的伤口,更痛,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他凭什么对她说爱?他明明一直都在伤害她,可是为何,她的心还是为因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而乱?
  她不是无心的安离吗?为何偏偏爱上一只妖精呢?
  “司寇千傲,我,还能相信你吗?”安离颓然的坐下来,褪去了所有防备,像一只手上的小兽,孤独,无助,巴掌大的绝色小脸深深地埋在蜷起的双膝处,长长的青丝就从那里倾泻下来,遗落了一地凄凉,“君家于我无情无意,我便也就不记心上,可是万俟圣昕他,却是因我而死,你知道吗?他说他爱我……”
  “他的死,与你无关,是白雪瑶的错,我会杀了她,为万俟贤昳报仇。”司寇千傲狠戾的样子,还是一样可怕,安离不禁打了个寒颤,司寇千傲忙敛了戾气,温柔的说,“离儿,不要怕我。”
  那样央求的口气,让安离有些心软,她毕竟是爱着他的啊。
  “那万俟圣昕呢?”
  司寇千傲移开目光,幽幽的叹了口气,道:“离儿,我答应了他,照顾你,我便不会食言,至于他,我会吩咐厚葬的。”
  “厚葬?呵呵,万俟圣昕可不会在乎这些呢,或许,他会更喜欢大漠,更喜欢草原,你将他送去边塞,风葬吧。”安离似乎平静下来了,司寇千傲还是司寇千傲,他可以用杀人来解决一切问题,而她却不是安离了,她做不到曾经的冷血。
  她多想原谅他,可是,她的良知不允许,司寇千傲,终究是杀了两代帝王,踏着万俟家的尸体爬上了万众瞩目的至尊之位,而她,因为他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妖妃,她,不想再错下去了。
  杀他她下不去手,离开,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选择。
  安离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深深地望了司寇千傲一眼,他的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了,红袍上的血液氧化了,是暗红色的,像一朵别致的花儿。
  安离转身,无声无息的离开。
  保重,司寇千傲,我不想为任何人报仇,我也杀不了你,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她选择逃避,逃离这个纷纷扰扰的红尘,寻觅一抔净土,祭她一世安宁。
  有时候,爱,让人失去理智,像万俟圣昕;有时候,爱让人学会低头,像司寇千傲;有时候,爱让人变得懦弱,像安离。
  她明明该恨之入骨,却在他一个温柔如许的眼神下,仇恨全化作乌有,她不想承认自己的懦弱,所以,她要离开,或许,去江南,又或许,去大漠,总之,那是一个没有妖精的地方,不会受伤的地方。
  她真的,不想再受伤了,她的心,已经伤痕累累了。
  “离儿,你要去哪儿?”司寇千傲挣扎着站起身来,想要追上安离。
  “海角,天涯。”
  “你不要秘色瓷了吗?”
  秘色瓷?安家代代相传的宝物,就是因为它,安离才会一步步的走向司寇千傲布下的深渊,落得今日这般万劫不复的境地,她想带着它,却又自私的,想为自己未成型的爱情一些见证,让秘色瓷留在司寇千傲身边,他是不是就不会忘记她?
  “你留着吧。”
  她的声音,冷漠的像是来自地狱。
  “离儿,你要走,我不留,只要你记住,我爱你,不管你身在何方,我总有办法找到你。”
  安离缓慢的脚步,像是扎了根,生生的顿住了,再不能移动一分,她努力不让自己回头,隐忍让唇色泛白,几点微汗暗生,她顾不得去擦,喉间一股腥甜涌起,鲜血,变染红了她的唇。
  呵呵,她还是没能忍住呢。
  为万俟圣昕跳那第二支舞,她便心痛如绞,红颜殇,殇红颜,果然是名不虚传,她想,她是要死了,可她还是硬撑着,尽量不让司寇千傲看出端倪,她知道,司寇千傲的伤,不足以致命,他还会是一个霸气十足的皇,而她,最好是卑微的消失,这个时空,有一个司寇千傲,她就不愿锋芒毕露。
  可是,她终是没能胜得了这毒啊。
  “离儿!”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2074字)
  “离儿!”
  安离倒下时,夕阳正和满池残莲,和她嘴角的血花,一样红。
  司寇千傲只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痛着,他想过去她的身边,可是,脚步那么沉重,移不动了,他听到,空气中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呵呵,千傲殿下这是唱的哪一出?苦肉计吗?”
  戏谑低沉的男声,有些沙哑,也算不得好听。
  暗红色的长袍挂在身上,比起司寇千傲更显邪气,大片雪白的胸膛裸露着,有一朵艳红色的玫瑰纹,更显妖娆。往上,是一头醒目的白发,闪烁着动人的光泽,配上那么一张阴柔的脸,一点也不觉得突兀,这是一个美人,绝色美人。
  此时,美人怀抱着同样绝美的安离,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寇千傲胸前的伤口,他有一双充满诱惑的狐眼,眯起来的时候,最是迷惑人。
  “血沉,放开她。”司寇千傲冷冷的盯着他握住安离肩头的手,一双凤眸似要喷出火来。
  “是这样吗?”血沉一笑,紧了紧手上的力度,将失去意识的安离拉近自己,眼中有一抹惊艳,“呵,真是个美人呢,怕是大归汗国的第一美人,也及不上她一二吧?”
  大归汗国的第一美人,叫子桑月。
  司寇千傲沉下脸,怒道:“血沉,你太放肆了。”
  “千傲殿下这说的哪里话?我在血月池捡到美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这样,也算放肆吗?”血沉无辜的撅起嘴,男女莫辨的容颜倒真有那么几分我见犹怜,这个妖孽。
  “她是本座的人,你还敢说你的行为不够放肆?”
  “千傲殿下的人,那不应该是子桑家的柔弱大小姐吗?那可是大归汗国公认的第一美人呢,怎么,殿下当真是变心了?”血沉显现浮夸的表情不但不让人生厌,反而有种赏心悦目的美。
  “她死了。”司寇千傲说,面色不佳,特别是见到血沉依旧紧紧抱住的安离,眸间血色更甚。
  “呀,殿下怎么知道?怪不得夜幽那家伙走得那么急,连声招呼都不打。”
  “夜幽回大归汗国了?”司寇千傲平日里就不大理会这个口无遮拦的男人,因为他有一张女人脸。
  “不是殿下说他妹妹死了吗?他这做哥哥的,定是奔丧去了啊?合情合理。”说着,血沉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一双狐狸眼紧紧地锁着安离的脸,赞叹道,“她就是民间流传的惑国妖妃吧,果然是名不虚传,连我都快被她迷惑了呢,你说对吗,千傲殿下?”
  “你最好,别动她的心思。”司寇千傲低头简单的处理了自己的伤口,目光变得狠戾而危险,血沉拧了拧秀气的眉毛,难道夜幽的担心是真的,这司寇千傲是认真了?虽然血沉不喜欢子桑月,但是却害怕她的泪水,那真真是个女做的女人,要是司寇千傲抛弃了她……血沉摇了摇头,不行,夜幽不在的日子,还是由他来“监视”千傲殿下的一举一动吧。
  “为什么?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殿下不是也说过吗?血沉也老大不小了,早过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这……”
  “既然过了,便不用谈论了,”司寇千傲缓步上前,拍了拍血沉的肩膀,慎重地说,“再说,像你这样的毒物,有几人消受得起?本座警告你,不管夜幽说过什么,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安离,不是你能动的人。”
  血沉欲哭无泪,前些日子是谁苦口婆心的劝他娶妻,说什么娶不到直接嫁了也成,这才几日,竟变成了难以消受的‘毒物’了,这妖妃的魅力还真不小。
  “殿下,你该知道,子桑月才是深爱你的女人,你就真的忍心负了她?”
  司寇千傲伸手欲接过安离,血沉却避开了,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殿下,回答我,你这么对这女人,仅仅是为了得到日昼王朝的江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你的心里,只有子桑月,对不对?”
  “血沉,你没有爱过,你不知道,爱到深处,是刻骨铭心的痛。”司寇千傲痛苦的闭上眼睛,说出了他不愿接受的事实,“是月儿,负了我,过了今日,她便是大哥的王妃了。”
  “这么说,你爱的人,还是子桑月,如果她没有背叛你,你心中挚爱依旧是她,是吗?”
  司寇千傲迟疑了一下,想到月儿温柔的脸,点了点头,说:“是。”
  那个灰色的童年,月儿是他唯一的色彩,他忘不了她天真无邪的微笑,忘不了她细心温柔的为他疗伤,更忘不了及笄时她娇羞的模样,忘不了她对他念“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司寇千傲曾经起誓,月儿会是他一辈子的妻,唯一的妻。
  可是,他现在的心,似乎有什么变了,甚至,在听说月儿与大哥婚讯之时,司寇千傲愤怒之余,竟还带些淡淡的欢喜,似乎,正合他心意一般。
  他以为,他对安离的温情,是源自月儿的背叛。
  “既然殿下爱的子桑月,不如就将万俟圣昕的小妖妃赐给属下吧。”血沉一面很正经的说着,一面不正经的凑过脸去,要吻安离微启的朱唇。司寇千傲眼疾手快,眸间凶光一现,伸手就扼住了血沉的脖子,语气如同来自地狱,他说:“本座说过,别动她的心思。”
  “咳咳,殿下饶命,属下知错了。”血沉忙讨饶,吊儿郎当的表情掩不住眼底的深沉,他不过是在试探,看看千傲殿下的口,是否和他的心一样诚实,看来,殿下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或许,他心里还有子桑月,但是,安离却占据了更重要的分量,只是他还浑然不知。
  “那殿下要如何处置她呢?”血沉揉了揉发痛的喉咙,暗道司寇千傲心狠手辣,他可是他的救命恩人!竟然动真格的,缓了口气,他不怕死的继续问道。
  




☆、男女莫辨大长老

  男女莫辨大长老(2021字)
  “那殿下要如何处置她呢?”血沉揉了揉发痛的喉咙,暗道司寇千傲心狠手辣,他可是他的救命恩人!竟然动真格的,缓了口气,他不怕死的继续问道。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司寇千傲冷冷的说,抱过安离时,手都在颤抖,血沉看到,他邪魅的凤眸闪过一丝急促的温柔,继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心下更是了然,也不只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问道:“那属下该关心的是何事?还请殿下明示。”
  “地上的男人,我要他活着。”
  血沉顺着司寇千傲冷若冰霜的眼睛,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万俟圣昕,他秀眉深蹙,这个男人所中之毒,是流沙散吧。
  阴柔的面容上,出现了意味深长的微笑,看来,他有些明白了,怪不得夜幽好端端的会问他要流沙散,他只当是楼中有背叛的侍者,却不想是有谋朝篡位之大用,还好他没有掉包为半醉丸。想到半醉丸,血沉又有些不解了,既然夜幽已经为万俟圣昕准备了流沙散,楼主又何必要拿半醉丸呢?看了看沉睡的安离,血沉大惊,道:“殿下,使不得啊。”
  “怎么,为难你了?”司寇千傲微眯凤眼,邪魅得很。
  血沉虽心有忌惮,还是义无返顾的挺起胸膛,以一副大丈夫姿态,指着司寇千傲怀中的安离,大声地质问道:“殿下怎么说也是堂堂汗国皇族,怎可对弱女子施毒?”
  难怪,刚刚他抱着她的时候,觉得她脉象不对,血沉是个极认真的男子,他忙拽住安离的手,想要一探究竟。
  司寇千傲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又见其对安离无礼,当即挥出一掌,血沉措手不及,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说时迟那时快,鲜红色的血喷涌而出,溅在司寇千傲鲜红色的衣袍上,一点印记都没有。
  血沉自幼身子便弱,唯对毒药医学颇有兴趣,师父为保其身,便教了他医药救治之法,故江湖上享有盛誉的药怪血沉,除了妙手回春的医术,便只有轻功了得,是一点武功底子也没有。
  司寇千傲这一掌,怕不过三成功力,竟去了他半条命。
  血沉用衣袖擦了擦嘴上的血迹,动作是轻柔的,像个温婉的女子。他的唇边,带着些许笑意,虽然时间极短,他却清楚地探出了安离的病情,脉象确是怪异,却并非半醉丸,他自认见识广博,在医学上博闻强识,却也不得不承认学海无涯,安离的毒,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是个很固执偏激的大夫,却也和一般医者一样,对所有疑难杂症有着浓厚的兴趣,就像现在,血沉完全忽视了自己足以致命的伤,美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着安离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当然,这样的神情看在司寇千傲的眼睛里却又是另一番味道了,只觉得他对安离图谋不轨,凤眸危险的半眯着,目光凌厉如刀。
  “殿下,将她交给我吧,”血沉吞了吞口水,赶在司寇千傲散发着幽蓝色暗光的拳头挥过来之前,匆忙的补充道,“小妖妃身中奇毒,要想活命,只怕堪难,不过属下会竭尽全力……啊,殿下息怒!”
  血沉这一回躲的倒是躲得极快,退到司寇千傲三步开外,惊魂甫定的拍着胸口,大喘气的回头看了眼被楼主的“魅火”烧得惨不忍睹的枯木,猛然颤抖了一下,摇摇头,还好跑得快。
  “本座再说一遍……”
  “知道了,不要动她的心思,属下记下了,不过,她是真的中了毒,”血沉被司寇千傲冷漠的眼神盯得不自在,便自作聪明的以为这下毒之人就是司寇千傲,也不再说下去了,转而看向地上的万俟圣昕,为难的说:“这位仁兄中的可是剧毒流沙散,小弟不过小小庸医……”
  “好好说话!”司寇千傲喝止了血沉抑扬顿挫的推托之词,咬牙切齿的命令道:“这是命令,成与不成,你看着办。”
  “喂,我说楼主大人,咱讲点道理成吗?这流沙散什么毒性,你老不了解?饶是大罗神仙也没得救,我能有什么办法,明了说,这任务我成不了,要杀要剐楼主随意,血沉全凭殿下发落。”
  说完,血沉扬起下巴闭上眼睛,一副大义凛然的无畏君子风范。司寇千傲笑了,像妖孽,像罗刹,像……一切不是人的危险物种!
  冷蓝色的火焰就在血沉脸颊处窜动,映得那一张阴柔好看的脸更显诱人,司寇千傲淡淡的漾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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