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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妖妃(妃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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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离听着风的叙述,心中了然,定是己时的记忆,属于司寇千傲。
  如果真是这样,那司寇千傲的能力,真真是深不可测,仅仅靠每日这一个时辰,便创建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邪教卿月楼?想起他望月时的深情,还有关于钟离皇后和万俟武的事情,不难看出司寇千傲是有记忆的,这么说来,应该是司寇千傲在大归汗国遭人暗算,身受重伤,导致失忆,唯有己时恢复正常,其余时候,便是失忆后的风……
  门外一阵敲门声,是那个青衣隐士。
  “侯爷,花吟姑娘求见。”
  




☆、漠然一如初见时

  漠然一如初见时(2005字)
  门外一阵敲门声,是那个青衣隐士。
  “侯爷,花吟姑娘求见。”
  “花吟?”安离凝眸,这小丫头喜欢君无玦,如今误以为君无玦是她所杀,该是对她恨之入骨吧?想她来这异世,花吟算是头一个让她上心的丫头,被她恨着,真不是什么好事呢。“让她进来吧。”
  风点点头,从门外道:“让她进来。”
  “是。”青衣隐士答道,语气干脆利落,在安离听来却显得有些熟悉,一时又记不起是谁。
  花吟推门进来,纤细的手臂上挎着一个不大的包袱,绣着精致的兰花,淡雅清新,一如她给人的感觉。
  “小姐,奴婢来问何时启程?”花吟恭恭敬敬的跪下,低着头谦卑地说。这样的花吟,风没有在意,安离却有些心痛,可不就是初见时的模样吗?忘了她教的所有规矩,是想要忘了她吗?
  “启程?”风将她的来意猜得八九分,但还是故作不知的问道,眉宇间有些不悦,“你要去哪儿?”
  “回侯爷的话,皇上有旨,让奴婢陪同小姐进宫,入住清心苑。”花吟态度大好,乖巧得让人心疼,安离看着,眼睛开始酸涩,伸手欲扶了她起来,却被她躲开了,花吟抬起头望了安离一眼,道:“奴婢身贱,岂敢劳小姐搀扶,小姐如此,折煞奴婢了。”
  风终于发现了花吟的异样,不解的说:“花吟姑娘今日,似乎不大一样,莫非是因为君将军……”
  “风,既然花吟来了,那么璃儿也就不多留了,就此别过,保重。”安离说完,也不顾地上卑微的花吟,径直打她身边走过,心里难受,却不溢于言表,这是安家人的处世之道。她安离便是这样,不管心中所想,只看原则,既然花吟不愿领情,她又何必作践自己,向她低头?
  为男人而不顾姐妹之情的女子,不值得她安离同情,哪怕,那人和安心有一样甜美的笑容,她亦不会姑息。
  只是,心知道,她在乎,所以才会打断风的话,仅仅因为,花吟一个受伤痛苦的表情。
  安离没有看到,花吟抬头的那一瞬间,眸间泪光闪动,有失望,还有怨恨。其实,她心中是有小姐的,即使她杀了三公子,她,还是愿意相信她,只是,她连解释都没有,如今的冷漠,不比当初君丞相府里的一众夫人更为残忍吗?看来,她终不过是个丫鬟,而她,却是万众瞩目的小姐,就算被打入冷宫,她也依然是她的下人,下人!
  花吟慢慢的起身,跟了出去。
  目送两位美人离开后,风吩咐那个清秀的青衣隐士,道:“你,送小姐进宫,暗中保护,若有差池,你便不用回来了。还有,留心那个丫鬟。”
  “是。”青衣隐士压低声音,跪下领命去了。
  风望着窗外,今夜风轻云淡,月朗星疏,难得的好天气,只可惜,这窗边的树,太大,生生的遮住了美景。风凤眸微眯,迸出危险的气息,过去的一年,他为万俟圣昕而活,今后的人生,他为璃儿而争。
  总有那么一些人,要为自己所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安离出了客房,心中烦乱不安,花吟在后边不紧不慢的跟着,气息也不稳,有些喘,想是跟不上安离的步伐,累了。
  身后的人,也在不紧不慢的跟着,距离拿捏得当,气息很浅,但安离还是察觉到了,那股子潜在的杀气。让她疑惑的是,她们身后,仅有一人,便是风手下的那个“清风吟”隐士,风自然不会想杀她,看来这个人,有古怪。
  马车候在相府门口,一名黑甲的侍卫坐在车上小憩,睡得不深,安离等人的脚步声一近,他便醒了。
  和所有初见安离的男人一样,侍卫先是一愣,而后跳下马车,抱拳单膝跪地,道:“属下无仇,奉皇上之命,送娘娘进宫。”
  “叫小姐吧,我不是什么娘娘。”安离淡淡的说完,上了马车,花吟有意搀扶,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花吟此时仍对她有芥蒂,她不信任何对她有疑心的人。
  自称无仇的侍卫又是一愣,传言道君心璃是个媚惑君心的狐狸,不想却是位倾城佳人,被人恭维不骄不躁,打入冷宫不哀不怒,论气质容貌,更甚当今皇后娘娘几许,在他看来,倒真真是位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只可惜,要在冷宫那等凄凉之地终其一生了,天妒红颜,果真不假。
  侍卫愣神的当儿,花吟也上了马车,娇俏的一帘刘海遮住了杏眼,也遮住了她心中的妒意。
  “娘……小姐坐好了,属下这就启程了。”侍卫扬鞭,骏马嘶鸣,在夜空下显得异常凄厉。
  不闻轩门口,风静静地站着,目送马车离去,久久不能回神,璃儿,等着我,我会带你离开,离开皇宫,离开阴谋,等我……
  “爷,夜寒风疾,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明儿个还要早朝呢。”老管家将一件披风按在风肩上,慈爱的说,他是不闻轩的老管家了,在这里呆了近二十年,早些时候,这儿可不叫不闻轩,而叫钟离将军府,是万俟武的第一任皇后钟离卿儿进宫前的旧宅,直到一年前,风才向万俟武讨了此处来,更名为不闻轩,虽然他跟着他的时日不长,对这个新主人却是极为敬重的,不知为何,他总能在新主人身上,看到些前主人钟离卿儿的影子,想来二十多年了,钟离卿儿若还活着,孩子也该是这么大了吧,他记得,她当年答应为万俟武出征大归汗国时,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还是个大孩子……
  “是啊,还要早朝啊。”风重复了一句,移步入了大门。
  




☆、笑语江南无仇夜

  笑语江南无仇夜(2035字)
  街道上无人,马儿也就撒欢儿似的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着,尽管无仇极力勒这马缰,马车还是颠簸得厉害,安离内力护体倒无大碍,可怜了娇娇柔柔的花吟,发散了,魂儿也快跟着散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惨白惨白的,看得安离心疼。
  马儿又是一阵嘶鸣,花吟不防,身子冷不丁的往前倾去,慌乱之中,直吓得闭上了双眼。安离见了,伸手将她拉了过来,与自己比肩而坐,又紧紧握着她的手,以免她滑倒。
  花吟睁开眼睛,神色复杂,收回自己的手,却没有再与安离拉开距离。
  马车的窗子就在花吟脑后,有些冷风掀开帘子挤了进来,乱了花吟一头青丝,也吹乱了一颗浮沉的心。她有些冷,又不好逾越去拉帘子,只好冻着,只着单衣的她,纤瘦的肩膀很快便开始瑟瑟发抖。
  “拉上帘子吧,我有些冷了。”于是安离说。
  花吟微微一愣,点点头,抬手去拉帘子,这一拉不要紧,却叫安离看到了窗外的景。
  杂草,乱石,往上是密密的大树杈子,看起来,像是君无玦之前带她去的皇家猎场。
  “这里,似乎不是去皇宫的路吧。”安离拔高音量,是说给驾车的天仇说的,车外没有回答,安离正诧异着,忽见花吟自窗边伸出头去,尖叫了一声忙将脑袋又缩了回来,比之方才,颤抖的更为厉害。
  安离不解,欲伸出头去一探究竟,却被花吟拉住了,她嘴唇青白,哆哆嗦嗦的说:“前面,似乎是、是绝、绝命崖!”
  “绝命崖?”安离凝眸,不曾听说。
  花吟定了定心神,将此地玄妙娓娓道来:“绝命崖是日昼王朝最高的崖头,两座峻峭的山崖呈高低之势相对而立,中间便是万丈深渊,名唤绝命深涧,涧中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一旦失足,必定尸骨无存。这可如何是好,绝命崖在皇家猎场后方,通往此处的路窄小崎岖,只能进不能退,如今马车上道,再没有退路了!”
  “花吟姑娘莫怕,前面虽然是绝命崖,但却是有捷径可以入宫的,属下走惯了这道,不会出错的。”车帘外,侍卫无仇安慰道,那声音像是镇静剂,花吟很快就安静下来了。
  想是觉得气氛尴尬,无仇便主动找起话题来,与心事各异的两个美人搭讪,好奇地问:“君家旧宅在江南,小姐是君家人,应该也熟悉江南吧?”
  安离没有回答,花吟却是接了话,兴奋地说:“侍卫大哥也去过江南?”
  江南是花吟的家乡,安离记得。
  “何止去过?”天仇朗声笑道,“不瞒小姐说,江南是属下的故乡,我自小打那儿长大,半年前才来得这京都,京都繁荣喧嚣,每每想到温婉的江南,便叫人怀念。我听说君家曾在江南,小姐可否会想念家乡?”
  安离笑了,“家,几人不念?”
  只可惜,她的家,也只能念……
  车帘外,无仇沉默了半晌,又问:“属下有一事不明,属下冒昧,想请教小姐,不知可否为我解惑?”
  “既然觉得冒昧,那便不问也罢。”安离冷漠的说,心中不免起疑,一个纪律严明的大内侍卫,怎会对一个冷宫嫔妃的身世这般好奇,这个无仇,不得不防。
  无仇又是一阵沉默,忽而又笑了,道:“看来小姐信不过属下,无妨,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君丞相步步为营,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位,自然有他的道理,虎父无犬子,君小姐既为他的女儿,一定也懂得这些生存之道。”
  话中有话!
  难道又是一个与君家不共戴天的男儿?安离记得,万俟家的皇子,个个视君家如仇,恨不能除之后快。面前的无仇,是皇族吗?但万俟家的皇儿,五皇子惨死,三皇子被囚,万俟贤昳驾崩,万俟圣昕为皇,根本无心来此才对,何况,君家已然没落。
  安离还发现,万俟家虽痛恨君家,但言语间却是对皇妃青颜的恨,而无仇却不然,他的恨意,是对整个君家,甚至是对世道的烦怨。
  到底还有谁,是君家的宿敌?
  “侍卫大哥,你方才说,你生在江南,可是事实?”花吟状似不曾听出二人之间的阴霾,掀了帘子探出头,急切地问道。
  无仇回头冲花吟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月光将其照得白森森的,煞是诡异。
  “这是自然,男子汉大丈夫,岂会胡诌乱言?”无仇拍拍胸口,道,“怎么,花吟姑娘作何有此一问,莫非也是江南的乡人?”
  “是啊,我也好想江南,一别多年,不知父母可否安好。”花吟说着,泪已盈眶,当年尚且年幼,与父母不辞而别,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又没了父母的消息,叫她怎能不挂怀?“侍卫大哥,你可知道花宅?主人家名讳花石,虽不是什么人物,但远近也算有些名气,不知您可否听说过?”
  无仇想了想,在花吟期待的眼神里轻轻地点点头,道:“倒是有所耳闻,花老先生乐善好施,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不过,几年前花家出了变故,花先生和夫人相继离世,画家上下几十口人尽数散去。”
  “变故?”花吟脸色大变,几乎冲出马车去,“什么变故?”
  “听说是女儿失踪了,花夫人悲痛过度……”
  花吟一听父母双双为她而亡,两眼一白,昏了过去,安离伸手将她扶住,冷冷的说:“祸从口出,阁下说话最好还是注意些。”
  无仇只是笑笑,扬手用力的抽了一鞭,马儿更是疯狂的跑着,那声有力的吆喝声散在夜风中经久不散。
  “君小姐,其实在下更了解的,是君家的旧事,不知小姐可有兴趣一听?”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2071字)
  无仇只是笑笑,扬手用力的抽了一鞭,马儿更是疯狂的跑着,那声有力的吆喝声散在夜风中经久不散。
  “君小姐,其实在下更了解的,是君家的旧事,不知小姐可有兴趣一听?”
  君家的旧事,与她何干?
  安离勾了勾唇角,说:“说说看。”
  要弄清楚一个人的目的,必须顺着他的话去说。
  “君天缙能成为丞相,靠的不是才,也不是钱,而是一个女人,一个他深爱的女人。相信此事,小姐比我更清楚吧。”无仇说得云淡风轻,安离却轻易地听出了他话中显而易见的怨恨,更是对他的身份起疑。
  帘外清风微凉,无仇浅浅一笑,听来倒是清爽,却也暗含悲伤,“小姐其实很幸运,至少,你现在也是君家三小姐,名正言顺的三小姐。不过,属下很好奇小姐的过去,是在江南,还是京都?是寄人篱下,还是养尊处优?”
  “这,似乎与阁下毫无干系吧。”安离神色一凝,似乎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端倪,扬扬唇角,笑得妖娆。
  有人说,爱会让人潜移默化,成为彼此心心念念的模样。安离不知道,她那一笑,就好像月下的一只狐狸,他有一双魅惑人心的凤眸。
  “我听说,君天缙是有一双儿女弃在江南,小姐难道就一点不会想念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原来,是君家的四公子,青颜和君天缙的儿子,君心璃的亲弟弟,君无璟。
  安离淡笑着摇头,她不想念,因为不相识,她不会撒谎,所以,她说,“没有。”
  帘外人一顿,马车重重的颠簸了一下,昏睡的花吟身子微微倾斜,她本是枕在安离的腿上,现在位置却滑落了些,安离扶住她的头,冲帘外道:“怎么,阁下这般反应,莫非认识我这弟弟?”
  “不认识,不过倒是听说他过得不甚如意。”无仇的声音低沉了一些,隐隐地,是失望和落寞,浓浓的,化不开似的。
  “是吗?”安离笑,“世上多少悲伤事,何谈世道不顺心?阁下这般忧心他人,倒很是难得,我相信弟弟知此事,也会感激阁下吧,不过,祸福自求之,哪得他人料?与其独自悲伤,不如傲然于世,阁下以为呢?”
  “小姐的意思,是希望君无璟为自己而谋?”无仇沉吟道,“那小姐认为,他应该如何做?”
  “我不知道,”安离抚摸着花吟柔顺的长发,漠然地说,“一个人脚下的路,只有自己最清楚。姐姐也好,过客也罢,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小姐觉得他应该争吗?”他问。
  “你不是已经在争了吗,我亲爱的弟弟?”安离戏谑的问。
  帘外沉静了好一会儿,到最后,他也笑了,道:“我是该说我们之间血浓于水心意相通,还是该说姐姐冰雪聪明呢?不错,我就是君无璟。”
  “说说看,你的来意,莫不是,你想念姐姐了,特来此相见?还是,在这样偏僻的山野。”安离说着,扶起花吟,让她睡得更安稳些,她的呼吸,一直很乱,就像安离此时的心。
  “吁——”君无璟勒勒缰绳,马车缓了些,他得空回头,隔着帘子打量着安离,说,“我何止想念姐姐,还想念爹爹,娘亲,哥哥……我想念君家所有人,所以,我回来了。”
  他的话被夜风吹散,和着树叶儿沙拉沙拉的声响在空气中回旋,又落下,听在安离耳朵里,显得有些诡谲,总觉得他这一句想念,需要鲜血的代价,才得以回报。
  依然有风,安离还是觉得冷,帘外的君无璟一直在笑,她便问他,说:“君无玦,是你杀的?”
  “姐姐,弟弟有一言相劝,女子还是愚钝一些好,莫要看得太透,会受伤。”
  他没有直接回答,答案却已不言而喻了,安离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道:“是啊,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嘛,这山路也不知去向何处,一路上也不见人烟,弟弟是怕了那喧嚣,还是爱上了这荒凉?”
  “花吟姑娘,怕是要醒了。”君无璟突然笑了,大声地说,“不如这样吧,弟弟再说些江南旧事与姐姐,但愿姐姐日后在闲暇时也能想起我,可好?”
  不等安离作答,无仇继续道:“这江南的大善人花石先生一家败亡,其实还有内情,女儿失踪是一遭,却也不过是让花夫人大病一场,那之后,花家惨遭灭门,实则是恰是因为这善良。花夫人病愈之后,收留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十几岁少年,后花家上下百余口人,在一夜间暗杀。听说,这祸事是少年招来的,他被追杀,已有好几年光景,姐姐知道这少年系谁吗?呵呵,不才,正是在下,而杀人凶手,就是我们亲爱的父亲,君天缙!”
  此言一出,安离手下一抖,花吟猛然抬起头来,双眼含泪,满脸惊愕,贝齿紧紧咬住颤抖的红唇,难以置信的看着安离,君天缙杀了她的父母,君家人便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竟然“认贼作父”这么久!
  “花吟姑娘,在下也是道听途说,是真是假也不一定,你且莫急,在下不过和小姐开个玩笑……你,不会相信了吧?”君无璟忙向花吟解释,却是越说越乱,最后索性闭上了嘴,不言语了。
  月色迷离,重帘晃动,君无璟的影子若隐若现,模糊着,看不真切了。
  “花吟……”
  安离伸出手,又收了回去,看来无仇是故意的,料定了花吟是安离的软肋。
  尽管安离蹙眉的容颜绝美,花吟还是不愿看她,自顾自将脸偏向窗外,这一看之下,更是惊讶,接着,她又笑了,笑得脆弱,她说:“原来,真的是绝命崖啊,只能进不能退的绝命崖呢!呵呵,爹爹,娘亲,女儿不孝,这就要来服侍您二老了。”
  




☆、生死由我不由天

  生死由我不由天(2279字)
  安离顺着花吟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见盘旋而上的崎岖山路,再往前,便没有路了。
  只能进不能退,这绝命崖还真是霸道,冷冷一笑,看来老天真是待她不薄,如此眷顾她,竟然三番两次遭遇生死劫,她不怕死,但……安离看着坐在边上的花吟,她虽然在笑,那双会笑的大眼睛却溢满悲伤,无神的遥望着远处,没有一点求生的欲望。
  “花吟,你想不想为父母报仇?”安离问她,她不该死。
  花吟抬眸看她,她当然想报仇,可是,她一介女流,又能怎样?
  “活着,就有机会。”
  活着!花吟眸子闪烁了一下,然后又黯淡了,前面就是绝命崖,活命就是天方夜谭!但不知为何,她看着安离倾城的脸,突然觉得不甘,撑着马车壁站起来,用力的拍打车身,冲驾车人大声哭喊道:“停下来!天仇大哥,快快停车啊!前面是绝命崖,快停车啊!”
  “不用喊了,外面已经没有人了,那个天仇,已经走了”安离平静的说。
  花吟颓然的趴在榻上,绝望的笑了,“这么说,我们就要死了?真好,就要死了,这样,我能不能再见到爹爹,娘亲,还有三公子呢?我要死了呢,小姐,小姐,花吟,真的不想死,小姐。”
  安离蹙眉,花吟的思维似乎乱了,竟已经语无伦次了,但好歹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心思单纯的丫头,没有戚戚然的笑,也没有陌生的眼神……挥开车帘,驾车人已然消失,马车的速度却是快得惊人,两旁的树木模糊了,灰蒙蒙一片,安离借着异能,努力地往前面看去。
  云雾缭绕的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的蜿蜒着,直直的通往崖顶,以马车此刻的速度,最多一分钟她们便会坠崖。
  “该死,太近了!”安离低咒一声,回头对花吟说,“花吟,拉着我的手,我带你离开。”
  花吟迟疑了,怯怯的看着安离,最终摇摇头,整个人往后缩了缩,双手死死地抓着软榻边缘,不肯松开。她不敢,也不愿相信安离,因为,她是杀父仇人的女儿,她还是杀害三公子的凶手,她是凶手……
  马车走得并不安稳,安离不敢施力,怕马车失去平衡,内力压抑着提不起来,而花吟总往后退,耗了半天劲,安离愣是没能将花吟带离马车,冷风肆虐的吹着,她开始有些急了。
  “花吟,相信我,把手给我!”安离回头望了望,山崖已经近在咫尺,在这么下去,只怕她也会没有把握,白净的额头上浸满密密的细汗,黑道世家的千金小姐,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失去的滋味,她不想再尝第二遍,“花吟,要想报仇,就把手给我,我答应你,只要你留下来,我便让你手刃仇敌。”
  花吟仍在犹豫,但终是将素手搭在了安离手上,水眸含着坚定,她要活着,她要报仇,父母也好,三公子也好,上天夺走了太多,她总该讨些回来吧,她想。
  安离勾勾嘴角,会心的笑了。
  可就在这时,马车一阵剧烈颠簸,已是到了崖头。
  骏马是义无返顾的,健硕的影子在月光中定格,纷飞的鬃毛,响亮的嘶鸣,都在那凌空的一跃之下变得唯美,风将重帘吹得猎猎作响,连带着,吹乱了帘子后两束青丝。
  “啊!”花吟失去重心,直接被甩出了马车,坠下崖去,安离眼疾手快,抓住了花吟胡乱翻飞的手,同时也离了马车,素白的轻纱在夜空中舞出妖娆的弧度,衬得一张脸如诗如画。
  马车坠崖,很快便没了影儿,安离凭借异能在空中沉浮着,拉着花吟,尚显吃力,根本无法飞到崖顶去。
  “放开我吧,不然,你也会死的。”安离面无表情,往下拽了拽,想摆脱安离的手。
  “别胡说,你不是还要报仇吗?”安离说着,手下用力一拉,将花吟抱在了怀里,而后长袖挥甩出去,缠住了崖壁上一颗病怏怏的歪脖子树,顺势跃了过去,还未站定,就被怀中的花吟推了一把。
  到底是安离,花吟那么一点劲儿倒也不至于跌下崖去,站稳脚跟,安离不解的看着自己拼尽全力去救的丫头,问:“什么意思?”
  花吟颤巍巍的扶着树枝,向安离伸出手,尽管浑身都颤抖得厉害,她的笑容依旧甜美不失俏皮,她说:“我,这是在报仇啊!我推了小姐一把,权当是报了仇了,从这一刻起,杀害三公子的凶手就已经死了,灭门惨案的元凶之女也死了,你是小姐,对花吟恩同再造的小姐。”
  舍命相救者,非小人也。
  “花吟……”安离轻轻的笑了,将手搭在花吟手上,竟然有那么一点感动了,这个情感脆弱得如同水晶的女子,这是原谅她了?
  “小姐,”花吟紧紧地握住安离的手,坐在单薄的树上,抬头一望,忧心忡忡的说,“这绝命崖太高了,你还是上去吧,我知道你能做到,不要为了花吟……”
  “别胡说,这崖高可能高过天去?人定胜天,何况区区一悬崖?”安离这么说,也不过是安慰安慰花吟,她并不擅长飞行术,要飞上这样高的悬崖根本是天方夜谭,唯一的办法,只能用悬浮之术护体借风盘旋而上,方能得救。只是,自救尚可,加上花吟,她没有把握。
  花吟是个绝顶聪明且善解人意的姑娘,听安离这么一说,她笑了,像个孩子似的,说:“小姐不用骗我,花吟都知道,生死有命,花吟能在有生之年遇到小姐,已经算是三生有幸了。现如今父母已逝,三公子也……花吟自是没什么盼头了,但小姐不同,小姐大好韶华,又有风丞相和皇上对你一往情深,须得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安离蹙眉,心疼这个可怜的孩子,闭上眼睛将真气聚在掌心,大红色的火焰燃起,却并不觉得刺眼,很温暖。安离轻轻一挥手,火焰便罩在了花音身上,柔和的光跳跃的,将花吟玲珑的身子托起,一点点开始上升。
  这便是悬浮术,使用时会耗用大量内力,安离过去不能用,现有了南若的十年内力,才得以施展此术,只是,还不稳定,但愿,花吟能够平安。安离注视着花吟,目光温柔如水,颊边笑靥如花,单薄的纱衣轻飏,软软的坠落下去。
  “小姐!”花吟惊呼,伸出手,却触不到那一抹急速下落的绝美身影,小姐,坠崖了。
  




☆、英雄救美绝命崖

  英雄救美绝命崖(2174字)
  安离旧伤未愈,悬浮术又耗用了大量精力,体力透支的她直直的坠下崖去,花吟的呼喊就响在耳边,却模糊得听不真切。
  她这是,又要死了吗?听着张狂的风声,她笑了,突然想到了司寇千傲,她来这日昼王朝遇见的第一个人……
  “真是不让人省心呢,我可爱的棋子。”
  戏谑的男声很动听,以至于安离的眼角,竟然染上了水汽,是他的声音吗?是他来了吗?安离想着,又笑了,这里是绝命崖,他怎么会来,不会来……想不到,她竟思念他至此,以至于出现了幻听。
  腰间一紧,安离还来不及深思便被拥入一个微寒的怀抱,那气味她何其熟悉,可不就是他吗?卿月楼楼主,司寇千傲。
  安离不说话,痴痴地看着男子,他戴着一个诡谲的银色面具,从左额角呈月牙儿状直到右脸颊,盖住了大半张脸,却独露出了那双魅惑人心的凤眼,似乎不不是为了掩饰什么,这牙儿面具不但没有遮住他的绝色,反倒将其妖娆的邪魅气息衬托到了极致,有种扣人心弦的美。他的红衣,照例是露出了少许蜜色胸膛,极具诱惑力,像一只妖精。
  安离惊讶的样子,亦是绝美的,美眸盈盈若剪秋水,朱唇轻启犹落樱花,司寇千傲看着,忍不住在她唇边落下一吻,笑道:“怎么,见到为夫很吃惊?难道,你没有想我?”
  她有想他吗?安离想摇头,却骗不了自己悸动的心。
  司寇千傲何等睿智,岂会看不明她的心思,心中暗喜,半月面具下,他笑得愈发的倾城了。
  唯美的星空,妖魅邪气的红衣男子和美艳动人的白衣女子,在云雾缭绕的山间中翩然而下,幽深寂寥的空谷,仿佛不似人间,而是仙境。
  “我想你了。”安离突然说。
  司寇千傲始料未及,愣住了,不确定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安离拉长声音,对司寇千傲盈盈一笑,趁他愣神的当儿,飞快的摘下了银月面具,凤眸含着惊讶一样美得风华绝代,月光下的脸,是安离熟悉的,和风一模一样的容颜,“果然,你就是风。”
  司寇千傲倒是从容,一手依旧扣着安离的腰,另一手拿过面具,在手中把玩着,道:“我从来也没有否认过,何况,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是啊,他虽未提及,却也从未否认,或者说,他已经承认过,只是她,不愿相信,自欺自人罢了,风是温润如玉的,不该是月下邪魅无双的楼主才对啊,风的手指,是为诗书而生,怎会是司寇千傲杀人如麻沾满鲜血的手呢?
  “你怎么会来?”安离刚从不闻轩出来,那时候,风还是温润如玉的第一美男子……
  司寇千傲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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