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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妖妃(妃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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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不可爱,我听说,秦王殿下为了你和皇上有了隔阂,他也爱上你了吗?你怎么可以,让他们都爱上你?是因为这张脸吗?”绿萝手中依旧握着那柄剪刀,丝丝寒气在安离绝美的脸上游离,竟有几分相得益彰!绿萝张扬的笑了,“如果,你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他会不会忘了你,又只看到我一个人?秦王殿下,会不会也忘了你?或许,他可以带我进宫呢?或者,去大漠,我去过那儿,我喜欢那儿,大漠是很美的地方,却不适合你。”
  “其实你不爱他,对吗?既然这样,就把他然给我好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绿萝自言自语道,“只要你不在了,主人就不会痛苦了,还有秦王殿下,他是个大英雄,不该爱上任何人,没有人配得上他,哪怕你那么美。”
  绿萝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里面是淡黄色的粉末,烛光闪烁,映出一种耀眼的金色。
  “这个呢,叫尘埃,是西域奇花五色叶兰的花萼制成的,无色无味,是我费尽心思才从一个西域喇嘛哪里得来的,现在,全给你了,你一定会睡得很好,很好。”绿萝轻轻拧开小香炉的盖子,优雅的将尘埃抖落进去,淡淡的蓝烟冒了出来,绿萝系着浅绿色的丝巾,笑容干净甜美,“君小姐,再见。”
  说完,绿萝缓缓关上窗子,回眸看了看床上的安离,才安心的关上门离去。
  “你做了什么?”
  绿萝刚走出门,就被一把明晃晃的剑抵住了脖子,绿萝武功不弱,而她却完全没有感觉到来人的气息,加上冷冰冰的语调,和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她很快猜出了对方身份,温婉的笑了笑,道:“君将军这是干什么?怎么和绿萝动起手来了?您不是在前厅和殿下议事吗?到客房来所为何事啊?”
  “回答我,你做了什么?”君无玦面无表情,手中的剑还抵在绿萝纤细的脖子上,殿下和风丞相正在讨论万俟贤昳被刺之事,他一介武将,对这些事全无兴趣,借故出来在园中闲逛,鬼鬼祟祟从客房出来的绿萝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是认得绿萝的,以往风丞相秘密前往大漠探视殿下,往往带着这个丫头,看得出风丞相是很看重她的,所以,客房里的人,不一般。
  “绿萝斗胆问问将军,这丞相府的主子是谁?”绿萝在丞相府颇有地位,说起话来也是气势十足,并不被君无玦的气势吓倒。
  君无玦冷哼一声,道:“怎么?风丞相的府邸,本将军还得看一个丫鬟的脸色?要不要问问你们丞相,看本将军敢不敢要你的命?再给你一次机会,说,里面的人,是谁?”
  利剑割破了绿萝娇嫩的皮肤,殷红的血珠浸出一点两点,触目惊心。绿萝直视君无玦无情的目光,她知道他敢要她的命,但她也知道,他不会那么做,何况他是君心璃的哥哥,告诉他君小姐在房内,他一定会发现剧毒尘埃,然后救了她,她不允许……
  “是她对不对?”君无玦突然收起剑,目光变得狠戾,抬脚踹开门,对绿萝说,“如果不想死,现在就离开,那样最多治你个办事不力的罪名,否则,我的剑从来不留活口。”
  没错,他必须杀了君心璃,这个由君无琰拿来鱼目混珠的冒牌三小姐,绝不能成为殿下成功路上的绊脚石,现在京城流言蜚语,尽是关于这个女人的,说她是狐妖转世,会惑乱君心!如果殿下册封了这么一个皇后,定会引起纷争,所以,他要在殿下登基之前,杀了她。
  绿萝呆了片刻,才缓过神来,凝眸问道:“你,要杀你的亲妹妹?”
  君无玦没有回答,径直走进房间,绿萝紧了紧纱巾,跟了上去。
  尘埃之毒,已经完全散入了空气,君无玦一踏进门便倒地不省人事了。
  绿萝赶紧掏出解药,拔出塞子让君无玦嗅了嗅,之后用尽全力将他拉出房间,重重的关上门。绿萝并不想害人,所以,一个君心璃足矣,君无玦是殿下身边的人,她惹不得。
  抬手解下丝巾,绿萝勾唇一笑,连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毒药,区区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何况她还中了迷香!现在只要拖住殿下和秦王,这个女人必死无疑。一个时辰后,尘埃散尽,没人能查出她的死因。
  绿萝诧异的是,君无玦也想杀安离,如果将安离的死嫁祸给他……
  




☆、卿卿性命奈何年

  “绿萝,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万俟圣昕惊慌的从宽大的太师椅上跳了起来,抓起跪在地上的绿萝的衣襟,激动的大喊道。
  “君、君小姐,她、她死了!”绿萝消瘦的双肩抖得厉害,声音剧烈的颤抖着,低着头不敢直视秦王吓人的目光。
  风看起来很平静,凤眸波澜不惊,面色淡漠如水,只是背后的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不可能,他刚刚才见过璃儿,她很好,不会有事。风依旧淡淡笑着,温润的问道:“绿萝,你在说什么?君小姐根本就没在不闻轩,怎会有她被君无玦刺杀一说?”
  “主子,是、是真的。君小姐中了迷香,没有反抗能力,绿萝正为她盖被子,君将军不分青红找白闯进内室……”
  绿萝还未说完,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势如闪电,急速闪了出去,带起一阵凉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和裙裾,还有一颗颤动的少女心。
  万俟圣昕和风几乎同时冲出了房间,一个焦急如焚,一个面色平静,但担忧,却是显而易见的。
  绿萝戚戚然一笑,她不确定自己的情感,她喜欢主子,也喜欢秦王,因为他们都是那么优秀,那么迷人。
  这个时间,君无玦应该正好醒来了吧,绿萝勾勾嘴角,笑得看似干净。
  君无玦睁开眼,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他这是怎么了?他记得他随殿下来找风丞相议事,然后碰到了绿萝,之后在客房里见到了安离,他想带她走,刚迈进房里就不省人事……四下一望,是间干净整洁的客房,香炉里幽幽地燃着熏香,敏锐的君无玦立刻发现,那熏香有问题,长期在塞外,他比谁都熟悉五色叶兰的味道,那熏香里,应该有致命的剧毒尘埃,难怪他会昏倒。
  熏香里尘埃之毒已经消散殆尽,只有迷香的浓郁气息,空气中残留的一缕幽香是他熟悉的,那是安离身上的味道,猛一回头,雕花大床上空空如也,她不在了?
  门被撞开,秦王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一样急冲冲的风丞相。
  “殿下,你怎么来了?”君无玦捻着香灰呆若木鸡,再看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绿萝,他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万俟圣昕盛怒之下也顾不得其他,一拳挥将过去,君无玦没有躲避,生生的挨了一拳。
  “殿下,你冷静点,璃儿她不在房间里。”风留意到洞开的窗扉和没人却带着余温的被窝,凤眸闪过一丝儿慌乱,却也有几分庆幸,不管她是被人带走了,还是她自己离开了,对他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至少她还活着,天知道绿萝说她死了时他有多害怕!
  万俟圣昕浅浅的松了口气,接着更是暴跳如雷,一掌拍碎了置放香炉的案几,木屑乱飞,香炉盖子掉落,里面掺杂着尘埃残渣的粉末散开来,气味甚浓,风和万俟圣昕皆是一惊,齐齐回过头去看着绿萝。
  半晌,风才问道:“绿萝,她在哪里?”
  绿萝呆呆的看着自家主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拼命的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主人,绿萝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说不说!”万俟圣昕扼住绿萝的脖子,恶狠狠地怒吼着,他不温柔,更不会对一个伤害璃儿的人温柔!
  绿萝脸上的脂粉被泪水打湿,斑驳的映在清秀的脸蛋上,并不好看。她的确不知道安离去了哪儿,不对,她只是不知道安离被谁带走了,因为她坚信,安离已经死了,只是被人带走了。她只是想将安离的死嫁祸给君无玦,没想到她会失踪!
  “殿下,放开她吧,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璃儿……”风劝阻道,不料万俟圣昕危险的眯了眯眼,不悦的说:“风,你该叫璃儿为王妃,或者,皇后!本王不希望你再直呼她的闺名!”
  风有些惊讶,秦王殿下对安离的占有欲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点头,扶起咳嗽的绿萝,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璃……王妃身边的那两个随从带走了她,我现在就派人去找。”
  万俟圣昕想了想,璃儿身边那两个武功不俗的随从,的确有最大的嫌疑。
  “你们不用找了,就算找到,也不过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罢了!”绿萝突然失控的大吼起来,带着眼泪的脸显出些狰狞,“香炉中的剧毒是我下的,‘尘埃落定几度天,卿卿性命奈何年’,别说是个娇滴滴的女人,就是凶猛的野兽,也不可能在吸入迷香陷入昏迷的情况下抵抗得了尘埃的毒性,这一点,殿下和主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别再浪费时间了,没有用的,她死了,君心璃死了……”
  “啪!”
  绿萝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主人,他打了她,温文尔雅的风丞相打了她。万俟圣昕也有些吃惊,冷冷的扫了绿萝一眼后,领着君无玦飞快地离开了,临走时,撂下话,道:“风,找璃儿的事情本王不勉强你,只希望你记住,璃儿,是本王认定的王妃,不,是皇后!至于这个女人,本王再来王府时,不希望再看到这张肮脏丑陋的脸!”
  肮脏丑陋?绿萝呼吸一窒,险些背过气去,她的容貌虽不是倾城倾国,但也是万里挑一,竟被秦王说得一文不值,一想到安离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绿萝更是羞愤难当,几乎低到地下的脸,写满失落和不甘,还有一丝快意和畅然,她不会再看到那张脸了,她死了,君心璃已经死了。
  君无玦的步伐乱了,殿下果然被她迷惑了,最好不要被他找到,否则,他一样不会放过她,她不是他的“三妹”吗?那就让他为了殿下大义灭亲吧。
  “恭送殿下。”风弯着腰,长发掩住了俊颜,看不到他的眼睛,只是那好看的唇勾着一抹嘲弄的苦笑,看得绿萝心疼,她眼中纤尘不染的丞相大人,几时这般颓废不堪?想着,绿萝笑了,对安离仅存的一点点愧疚也化为乌有,最好,连尸体也不要再回来。
  “绿萝!”风叫一向乖巧办事得力的侍女,为她的失神恍惚了一下,都说嫉妒的女人是种可怕的动物,他的小丫鬟也是这样吗?记忆里,绿萝是中意秦王殿下的,失忆后的他,并不知道一颗心不止容得下一个人,特别,是女人。绿萝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清楚自己心里装着主人,却也明白对秦王殿下动过心,或许不是爱,但也算刻骨铭心,至少,有不弱的占有欲。
  “主人,绿萝在!”
  “告诉我,我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风见绿萝梨花带雨的模样没有一点怜惜,似笑非笑的说,“不要对我说谎,你该知道后果!”
  




☆、夜半偷回卿月楼

  一向清冷寂静的风丞相雅居“不闻轩”此时一反常态,变得灯火通明,喧闹不已,打扮得儒雅得体的青衣人个个手执火把在清幽雅致的曲苑亭台里穿行,若不是人人行色匆匆,光看这扮相只怕当真会让人看作是秉烛夜游寻访昙花的贤人雅士呢。
  这群人,正是风丞相的家臣,看似低调沉默貌不惊人,实则都是一等一的武功高手,比之皇家禁卫军丝毫不会逊色。风丞相作为秦王殿下在京中的眼线,自然得有自己的情报网,而这些青衣的雅士就是这类人,据说,这些被江湖上称作“清风吟”的隐士们,个个身份悬殊,有儒雅的学士,嚣张的权臣,有钱的富商,甚至连街头的乞儿都有,这样一个鱼龙混杂却训练有素的队伍,办事效率竟要高过皇家暗卫许多,无论是江湖之远还是朝堂之上,没有什么事是他们查不到的。所以,秦王殿下才能远在大漠,依然对京城了若指掌。
  风从客房出来,背着手举头望月,身后跟着蒙着面纱的绿萝,那素色的面纱上隐隐有斑驳的血迹,污浊的,看着很脏。
  “绿萝,这一次你是真的错了,”风幽幽的叹了口气,眼里的担忧却不是为了眼前的人,“你走吧,我不会杀你,去账房取些银两,回苏州吧。”
  不要……
  绿萝拼命的摇着头,泪水大颗大颗的砸落下来,浸湿了纯白的面纱,那污浊的血迹更是张扬了,黏贴在脸上的透明薄纱,隐约可见丑陋的伤痕狰狞的盘踞在绿萝秀气的脸上,但那双水灵的大眼睛却是极其无辜又无助的。急急地想要开口,无奈又却说不出话来,言语上得罪秦王的人,没有资格再说话,适才在风为安离安排的客房里,绿萝刚交代完一切,就被割去了舌头,失去了动人的声音,接着,是美丽的容颜,因为秦王殿下说过,这张嫉妒而丑陋的脸,不能再在秦王面前出现……
  此时,她一无所有。
  “你知道吗?一年前,就是因为你这样无辜的眼神,让我心生怜惜收留了你,当时的你,让我觉得,你是个纯洁无暇的好姑娘,你需要帮助。”风看着绿萝的眼睛,残忍的按住她的右眼,霎时,血流如注,他的笑不再温润,隐隐有些邪魅,声音也魅惑得很,也残忍得很,他说,“可是现在看来,我只觉得恶心。”
  鲜红的血液顺着挺翘的鼻子蜿蜒而下,在风的手指尖变为深沉的暗红色。绿萝的脸因剧烈疼痛而变得苍白扭曲,想叫又不能出声的痛苦让她弯弯的秀眉凝成小丘,她惊慌失措的挥舞着双手,疼痛主宰了她的思维,除了痛哭,她别无选择,尚且明亮透彻的左眼睛溢满泪水,让浑圆可爱的瞳孔更加清明,也更加涣散,她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辨别面前邪恶的男人到底是她温柔的风丞相,还是冷酷无情的战神万俟圣昕。依稀的影,让他恍惚以为,不是丞相大人,也不是秦王殿下,而是,另一个魔鬼,那双魅惑人心的凤眸,她认不得,只觉得,不属于风丞相,却又分明嵌在他风华绝代的脸上,那样,和谐。
  “我允许你伤害我的一切,却不能容忍你伤害我自己。”风收回手,优雅的用干净的左手掏出一块绢丝,同样优雅的擦净右手的血迹,然后不再看由他亲手带回来,乖巧的伴他一年的丫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错愕的绿萝,和一双怪异的眼睛,血淋淋的右眼,空洞洞的左眼。
  他的意思,是说君心璃对他来说,就如同他自己一样重要吗?
  其实绿萝错了,安离不等于风的一切,她在风的生命之外,只牵动一根敏感脆弱的心弦,伤了他,就像拨断了风的心弦,他会痛!所以,伤了安离就是伤害了他。
  万俟圣昕动用了自己的禁军,在皇城大肆搜寻安离的下落,原本寂寂无声的街道响起整齐的脚步声,紧接着,昏黄的灯火一家挨一家的燃起来了,除了严肃冰冷的士兵质问声,还有夹杂在风声中听不真切的细微回答,街道还算平静,只是偶尔有几声小孩子的哭啼声,但也很快会被慈爱的母亲或严厉的父亲制止,他们都认得,这些黑衣的禁卫军,是秦王殿下手底下保家卫国的英雄,他们询问的,一定是朝廷要犯,或者,是王朝功臣,虽然他们谁也没见过这样美的要犯和人臣,但他们打心底里也不会相信英伟不凡、爱民如子的秦王殿下会半夜扰民寻找王妃……
  夜凉如水,月儿被乌云轻掩,只露出半点光辉,全没了它平日里的的风华绝代,却显得愈加静谧,风沙沙的吹,将树叶儿斑驳的深黑色投影打在杂乱的荒野上,勾勒出月黑风高的诡异气氛。
  一顶简易的软轿悄然飞过夜空,薄薄的红色纱幔随着夜风乱舞,掀开的一角,让人可以窥探到夜色中风华绝代的脸,轿中不是别人,正是让秦王暴跳如雷,丞相一反常态的“君家三小姐”,司寇千傲以秘色瓷相要挟的傀儡美人,安离。而抬着轿子在半空中如履平地的两个黑影,就是卿月楼轻功绝佳的阿三阿四,安离身边的云破月和花弄影。
  “三哥哥,能再快点吗?小姐她,怕是不行了。”花弄影在轿子后边,不时催促着前面的云破月,俏丽的额头上,密密的布满了细小的汗珠,担心显而易见。
  “嗯。”云破月应道,速度却提不起来,这已是最快的脚程了,但心爱的四妹妹相求,他又拒绝不了,他明明知道,那剧毒尘埃是西域奇毒,他们这一耽搁早错过了救治的最佳时机,就算找到了血沉大长老也无济于事。
  卿月楼总部,在京城附近的一个小边城,虽不远,却要翻过一座不小的森林,云破月和花弄影从丞相府接出小姐耗时不少,加上不慎吸入少量迷香功力有些牵制了,抬着软轿飞行了近半个时辰才到达楼里。
  “什么人?”豪华大气的卿月楼楼前,魁梧的守卫拦住了疲惫不堪略显狼狈的阿三阿四。
  “魑哥哥,是我啊!”花弄影急忙扯下面上的纱巾,将一张俏丽美艳的脸庞露出来。
  被花弄影称作魑哥哥的男人贪婪的看了她几眼,惊艳道:“原来是四妹妹,几日不见,又标志了不少啊……”
  “咳咳!三哥也在啊。”见云破月凝眸不悦的扫了他一眼,魑也不再开玩笑,正色道:“我听说主子给两位指派了任务,算日子今日不该出现在这里,你们也知道,楼里的规矩,接了任务的人没有主子手谕不能进楼里,两位还是不要为难兄弟,赶紧走吧。”
  魑不笨,不会看不出风尘仆仆的两个人还带了一个麻烦,多半是找大长老救治轿子里半死不活的女人。
  “让开!”云破月本就不喜欢这个总对四妹妹出言不逊的家伙,此时被他这么一拦,更是怒火中烧,一柄长剑说时迟那时快,架在了魑的脖子上,寒光乍现,魑却不为所动,笑道:“三哥这才出去几日就忘了楼里的规矩啦?内讧者一律处斩!我劝三哥还是收了剑的好。我也就实话告诉你吧,楼主现在不在,至于血沉长老,现在正在血崖寻找火莲,你若想救轿子里的女人,怕是来错地方了。何况,那女人气若游丝命悬一线,就算长老在,也不一定救得活,趁早准备后事吧。”
  “你!”云破月怒视着他,眼看剑要刺入喉咙,花弄影忙制止了他,摇摇头恳求道:“魑哥哥,求你放我们进楼里吧,这位小姐是主子吩咐照看的人,一刻也耽搁不得,若真出了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听着花弄影绵里藏针的话,魑还是有些心悸,为难的说:“血沉长老真的不在,我帮不了你们。”
  “那可怎么办,难道小姐真是红颜薄命?”花弄影红了眼眶,看得两个大男人心痛,这小师妹一向活泼可爱,经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虽然武功造诣不错,杀手排名很高,但年龄却是楼里最小的,备受大伙儿喜爱,这么一哭啊,粗线条的两个武夫都傻眼了。
  “发生了什么事?”暗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冰冷威严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花弄影一听,本来哭丧着的脸呆若木鸡,云破月和魑也是惶恐不安,全没了气焰,这小姐时运不济,竟遇上这么个难缠的主,这下当真是不妙了。
  半晌,花弄影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无奈身边两个大男人不言语,只好硬着头皮道:“左、护法大人好!”
  




☆、铁面无私左护法

  卿月楼的左护法,掌管楼中的赏罚制度,铁面无私,冷酷无情,顶着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却一点也不招桃花,姑娘们都怕冷。
  “夜幽大人,您、您怎么回来了?”魑的声音有点颤抖,在楼里,除了主人之外,他就怕这么一个人物,天下第一剑客,沉默少言还神出鬼没,手段又残忍毒辣,绝不心软。
  众人都只知道皇帝身边有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暗卫夜幽,却不知道卿月楼里有个忠心耿耿的左护法也叫夜幽,而且,正是同一个人!
  夜幽能坐到左护法的位置,自然有其过人之处,除了天下第一杀手的名号,还有就是他善于伪装深藏不漏的卧底功底,这也是他能够一直留在万俟贤昳身边,被当做亲信的原因,也是司寇千傲派他去监视万俟贤昳的原因。 正因为有了夜幽,司寇千傲才对皇宫的事了如指掌,也正因为有了夜幽,司寇千傲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也正因为暗卫夜幽的“失职”,万俟贤昳命丧黄泉。
  “怎么?我还回来不得了?”夜幽挑眉,冷言道。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的意思是……”
  “你什么意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失职了。”夜幽冷笑着打断魑的话,缓缓走向连连后退的花弄影,话却是对魑说的,“楼主有言,凡有命在身者,无楼主手谕不得进楼,怎么?见了几滴红颜泪就忘记了楼主的命令?”
  魑惶恐的跪下,抱拳谢罪:“属下不敢!”
  “不敢?”夜幽扬了扬手中的权杖,淡淡地说,“只怕今日我不在,你已经违反楼规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左护法开恩,魑哥哥他并没有违反楼规,是影儿的错,夜幽大人要罚就罚我,只是恳请大人让我见见血沉长老,那样影儿就算死也瞑目了。”花弄影也跟着跪了下来,云破月蹙着眉头,伸手欲拉她,却又缩了回去,毕竟他们有求于夜幽。
  夜幽沉思了半刻,突然大笑一声,“你自然要罚的,不过罪不至死,何况你们有主子交代的任务在身,我能把你们怎么样?带上轿子里的女人,乖乖离开,我姑且当做没见过你们,走吧。”
  “夜幽大人,求求你让我们见见大长老,人命关天,小姐她快不行了!大人也知道我们有命在身不与为难,那更该知道主子给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小姐,也知道小姐对主子的重要性,万一因为夜幽大人,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相信主子不会无动于衷吧。”花弄影咬咬牙站起身来,直视夜幽冷酷的眼睛,没有丝毫惧意,让一旁的云破月也有些惊诧。
  夜幽低头,长长的手指勾起花弄影小巧的下巴,虽然很欣赏她的勇气,不过却鄙视她的愚蠢,卿月楼的杀手各司其职,除了他的卧底身份人尽皆知,其余任务都是秘密进行,谁会知道主子给她的任务?不过,让楼主重视的女人,他只知道一个,“你在威胁我?”
  “属下不敢!”花弄影幽幽地说,不屈的眼神却摆明了是这个意思,小姐出了事,楼主怪罪下来,就算是左护法也担待不起!
  “不敢最好。”夜幽甩开花弄影的下巴,举步缓缓走近红纱飘扬的软轿,那气若游丝的呼吸和清新自然的女子香让他心头一紧,举起的手有些颤抖,心里暗暗期盼,千万不要是她!
  夜幽正要掀开帘子,一只大手飞快横在面前,云破月面无表情的盯着夜幽,道:“大人请注意分寸,她是你动不得的人。”
  “哦?是吗?那我还非动不可了。”夜幽扬手打落云破月的手,长剑出鞘,轻易地制服了楼里排名第三的杀手,接着他狂妄的笑了:“不自量力。”
  云破月的出手,虽然没有伤到夜幽,却让他肯定了一个事实,轿子里的女人,他再熟悉不过,那是万俟贤昳在世时,让他反复调查过的女人,假冒的君家三小姐,万俟贤昳封过的璃妃,秦王争夺的王妃,安离。
  打斗过后,夜幽反倒没有再靠近安离,退了几步,潇洒的走进卿月楼,浑厚的嗓音依旧清冷,却也有些惊慌,“带着她进来吧。”
  花弄影愣住了,呆在原地忘了动弹,魑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见她回过神来,抓起云破月的大手死命儿摇晃,语无伦次的说:“三哥哥,刚刚、刚左护法大人说了什么?他让我们带小姐进去?是我听错了吧,夜幽大人怎么会那么好心?”
  “你没听错,快去吧,别等大人反悔。”魑笑着摇摇头,他又何尝不疑惑?
  “嗯!”花弄影重重的点头,欣喜道,“太好了,小姐有救了。”
  “别高兴得太早,血沉长老并不在,你们进楼里也是枉然。”魑住了嘴,自知失言,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花弄影耷拉着脑袋,泪水又滚落了下来,小姐真的要离开了吗?
  血沉的确不在,但夜幽却下定决心要救安离,不为别的,只为死去的万俟贤昳,好歹他也算夜幽半个主子,如今他驾鹤西归,和夜幽脱不了干系,想到万俟贤昳待他不薄,夜幽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既然保护不了万俟贤昳,那就保护万俟贤昳想要保护的人吧,只要救回安离,他们就互不相欠了,夜幽这样想。
  “夜幽大人,是不是派人去寻大长老?”
  安离被带到了夜幽的房间,睡在夜幽的床榻之上,灰色的帷幔衬着安离死灰色的脸,凄楚异常。
  从进房间开始,夜幽就一直盯着安离的脸,思绪游离,也不知在想什么。花弄影忍不住出声问他,只担心他也看上了自家小姐,在花弄影心中,只有楼主才和小姐是天造地设,秦王殿下痴情也还不错,风丞相不让她和三哥哥进府,不近人情的也不是好人,而这个冷冰冰的杀手夜幽就和三公子君无玦一样无趣,配不上小姐。
  “来不及了,”夜幽的目光还黏在安离脸上,不是倾慕,也不是厌恶,而是一种淡淡的惆怅,他突然间扭头,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守好门,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为什么?”花弄影忙问,她不能离开。
  “如果你想让她死,就留下吧。”夜幽冷冷一笑,狠戾冷酷。云破月见了,额前的担忧反而散却了,他轻轻推了花弄影一把,示意她出去,花弄影哪里肯依?气愤的捶了云破月一把,怒道:“三哥哥你说什么呢?我们怎么能丢下小姐呢?左护法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怎么可以……唔!”
  云破月捂住花弄影喋喋不休的小嘴,推着她往外走,花弄影也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了,有些溜之大吉的意思,却不料还未到门口就被夜幽叫住了:“站住!你倒是说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回魂挽得红颜命

  花弄影头皮发麻,笑得牵强,支支吾吾的半天也答不上来,她总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吧?但说了实话别说救小姐了,她的小命儿能不能保全还是个问题呢,这要她怎么说呢?
  夜幽叹了口气,挥挥手让花弄影和云破月退下了,再拖下去安离就真的没救了。
  “三哥哥,你说夜幽大人他到底要做什么啊?”一出门,花弄影就叽叽喳喳的问了起来。
  云破月望了望漆黑的天空,缓缓的说:“他是要救小姐吧。”
  “他救小姐?怎么救啊?难道他……你是说……”花弄影惊愕的瞪大眼睛,愣是没说出来。
  云破月点点头,道:“是回魂丸。”
  回魂丸,现世仅存两颗,一颗下落不明,另一颗本来在日昼皇帝手中代代相传,却被万俟贤昳赏给了救过长公主慧昭的第一剑客夜幽。听说回魂丸服用时不能有一点声音,所以夜幽才赶他们两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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