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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谋,邪王恕不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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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长临看着马车的车帘,却终究没有再伸出手去掀开,他退开几步翻身上马。
“带她走,永远都不要让她回来了!”
“是。”
“若是…若是她醒来问起,就说本王念在孩子的份上,放她一马。”
“属下遵命。”
刘航坐上马车车辕,调转了马车的方向,然后一扬鞭子,朝着前方驶去,左长临静静地在原地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最终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
此生能相遇,已是不易,虽然无法白头,却也无悔。
“小谨,若有来世,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么?”
他调转了方向,与她背道而驰,今生,怕是再无缘相见了…
城门口的守卫早已恢复之前的状态了,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然后骑马回了扶陵王府,王府内的人员已经在暗卫的护送下渐渐离开了皇城了。
他带了几个随从,连夜进了宫,来到天牢门口,召集了天牢内的狱卒和牢头。
“见过扶陵王。”
“将军府和相府的人分别关在哪里?”
“将军府的女眷关在三号牢房,男丁尽数在四号牢房,而相府的则是七号和九号。”
左长临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冷到了极点。
“搜索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你们审问得如何了?”
“他们嘴硬得很,都一口咬定什么事都不知道。”
“哼,嘴硬就没办法撬开了么?!本王要亲自去审问一番,否则按照这样子的进度下去,何年何月才能抓到沈兮卓和苏弈!”
“王爷赎罪。”
左长临带着人走进天牢,直接走到了三号牢房,冷眼看着里面坐着的躺着的丫鬟,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靠在角落里的沈絮绘身上。
“来人,将沈絮绘带出来,本王不信她身为沈兮卓的亲妹妹,竟会不知道沈兮卓的行踪!”
“是。”
“不要,不要抓走我家二小姐…”
丫鬟护在沈絮绘的面前,反倒是沈絮绘一脸平静,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王爷…王爷您与我家将军夫妻一场,为何连您都不信将军呢,将军不会造反的。”
“她造不造反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几个随从将沈絮绘带了出来,她身上有些伤,看上去应该也是受过严刑拷打了,脸色不是很好看,感觉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样子。
“带走!”
“二小姐…二小姐…王爷您不能这样狠心啊!”
尽量去忽略身后的哭喊声,左长临带着人将沈絮绘带到审问的地方,然后朝着旁边的一些狱卒说道:
“你们去外面守着,没有本王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这…”
“本王审问的时候不喜欢外人在场。”
“是。”
待那几个狱卒退下去之后,左长临上前替沈絮绘把脉,发现她现在脉象有些虚弱,而且似乎发着高烧。
刚才暗卫趁着左长临召集狱卒问话的时候带了一具尸体进来,看上去身形和沈絮绘很相近。
“王爷,这个是昨天被处死的死囚犯,尸体是从乱葬岗找来的,属下觉得和沈二小姐有几分相似。”
“按计划行事。”
“是。”
“姐夫?”
沈絮绘这时才开口喊了一句,她原先听那些狱卒的议论,以为左长临完全仇恨上姐姐了,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他们将准备好的随从衣衫拿给沈絮绘。
“你先套上这身衣裳,假扮成随从,我带你出去,待会记住千万别抬头。”
“那其他人…”
“现在只能救一个算一个,一步步来,快些!”
沈絮绘接过衣衫后有些匆忙地往身上套,这次他带来的随从刻意都是带了帽子的,她将头发都盘上去,然后带上帽子,脸上的污渍也都一一擦干净。
左长临这才带着人出去,招来了狱卒。
“王爷…这…”
“哼,既然她死都不肯招出沈兮卓的踪迹,本王只好成全她了!”
“可是三天后还要问斩…”
“反正都是死,早死晚死有何区别?!再说了,本王怎知她这般不禁打,或许是你们之前拷问太过严重,所以她本来就奄奄一息了。”
那些狱卒不敢说话了。
“将尸体丢去乱葬岗便是,如果问起来,就说审问的没扛住,死了。”
“是。”
眼前这个人是皇上向来很器重的王爷,更是皇上当初的救命恩人,他们自然不敢得罪,想想反正都是要死的,就当是早死了吧!
左长临等人刚走出天牢,沈絮绘便有些支撑不住了,她的身体虚弱得很,能撑这么长时间已属不易,左长临带她上了马车,朝着宫门口而去。
“站住,前面何人?”
眼见就要到宫门口了,却忽然被旁边过来的一支巡卫队给喊住了,赶车的随从停下了动作。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宫里乱晃?”
“马车内是扶陵王。”
“原来是扶陵王,属下参见王爷。”
“免礼,刘沅,本王乏了,还不出发!”
“是。”
“等一下,虽说是王爷,可是上面有令凡是进出皇宫的马车都要搜查一遍才可放行,所以还希望王爷能够配合一下。”
那人说着便要上前去掀马车的车帘。
“大胆,王爷的马车也是你们能随便碰的么?!”
“这…还请王爷体谅属下的难处。”
马车内的左长临没有回应,蹙眉看了看身边的沈絮绘,这么小的马车也无处可藏,他倒是忽略了可能会遇上巡卫队这点。
“王爷,得罪了。”
然后就在他即将碰到车帘的时候,车帘却先一步被掀开了,左长临自马车上下来,有些不悦地看着眼前的侍卫。
“怎么?怀疑到本王头上来了?”
“属下不敢,只是有皇命在身,还请王爷配合。”
“好啊,你想搜就搜吧,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搜到了什么本王无话可说随你们处置,可若是搜不到,你就想想你明日会在哪里了。”
那个侍卫队长有些犹豫,但是也不能不检查,绕开左长临上前去检查。
“住手!”
自旁边传来一道声音,他们停下动作看过去,只见赵熠洋带着一队人走了过来。
“发生何事了?”
“见过恒王殿下,是这样的,扶陵王要出宫,属下奉命检查过往车辆,所以…”
赵熠洋看向左长临,左长临虽然面色镇定,但是眼神有些复杂,他思索了一下。
“哦?扶陵王这么晚了还在宫里啊!”
“尚未找到乱党自然不敢休息,恒王不也还在巡逻么?!”
“扶陵王肯大义灭亲自然是最好的,不是信不过你,只是这进进出出的车辆确实都需要排查,不如本王亲自检查一下。”
他说着便上前掀开车帘衣角,待看到车内靠坐着的人时眸光怔了一下。
周围的人都在等着他的反应,只见他慢慢将车帘放下,脸上没多少表情,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左长临,就在众人准备伺机而动的时候,却忽然听他道:
“车内什么都没有,放行。”
“是。”
恒王毕竟是皇上的亲弟弟,皇上将所有的兵权都交给了他,自然是对他万分信任的,这次苏弈等人谋反,也是恒王带人来护驾的,他说的话侍卫们自然不会不信。
左长临看了赵熠洋一眼,然后上了马车,叹了一口气,其实刚才也只是赌一把。
等到他们都走了之后,赵熠洋还是站着没动,身边的侍卫有些疑惑,不清楚为何刚才还好端端的王爷,忽然神色就有些低沉了起来。
天边渐渐泛白,薛半谨只觉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醒后却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似乎是在马车上,她拉开车窗帘子往外看了看,只见到飞快而过的树影。
“这是去哪里?”
有些着急地掀开车帘,看到是刘航时明显怔了一下,刘航思索着左长临交代的,道:
“王爷念在公子小姐的份上,决定放您一马,希望王妃以后,再也不要回皇城了!”
原本那颗鲜血淋漓的心脏,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又抽痛了一下。
“不需要,停车!”
“王妃,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还望您能配合。”
“我说了不需要,他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不是说了从今往后再无瓜葛么,凭什么不许我回皇城,刘航,停车!”
见刘航无动于衷,薛半谨运功出掌,刘航感觉到掌风,连忙避开,险险停住了马车。
“王妃您这是…”
薛半谨见马车停了便跳了下去,她得回去,她不能不管将军府,一百多条人命,怎么可以因为她一个人而陪葬,刘航见她往回走连忙拦住。
“王爷有吩咐,不让您回皇城!”
“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管我,刘航,我不想跟你动手,你让我回去好不好?”
“不能。”
“我就算死,也要回去!”
她说着便要往前,刘航出手挡下,她一个闪身与刘航交起手来,左长临身边的得力干将,武功自然不会差,她现在身体有些虚弱,照眼前这样的情形下去根本逃不掉。
“额…”
肩头挨了一掌,有些身形不稳地往后退了两步,刘航双手抱拳。
“得罪了,王妃,我们还是尽快…”
话还未说完眼前一阵杀气扑面而来,刘航拔剑挡住薛半谨的佩剑,末阶出鞘必见血,原本她是不愿意拔剑的,可她没时间耗下去!
佩剑攻势狠厉,刘航因为顾及到她的身份不敢尽全力,等到想反击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胸前挨了一脚,腰间也挨了一剑,一个翻身摔在旁边。
“对不起。”
薛半谨丢下这一句,便将马车上的马匹卸下来,翻身上马后朝着原路飞奔而回。
“王妃!”
刘航挣扎着起身,有些无奈地大喊了一声,但是根本不起任何作用,现在没有马了,他只能靠自己追上去,若是王妃这次回去出什么事的话,那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薛半谨一路策马狂奔,不知跑了多久,一心想着尽快回去,就算是死,她也要陪着将军府的人一起死,若非她一心想成为巾帼英雄,又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她早就该将府里的人转移掉后离开继云国的。
既然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那不如,死在一块儿,黄泉路上,也好跟他们好好道歉。
“咻~”地一声,一支利箭自旁边破风而来。
“额啊~”
薛半谨想躲已是来不及,手臂上被擦出一道血痕,整个人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马匹受惊吓独自朝着前方狂奔,薛半谨有些吃力地起身,刚一抬头身边便闯出来一堆护卫将她团团围住。
“我不是让你在别院等我么?为何你偏不听话呢?!”
苏弈的声音有些阴沉,虽然谋反失败也处于窜逃的状态,但是很明显他的处境要比薛半谨好多了。
“苏弈,你为何要害将军府?”
“将军府的人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你放过我吧,我得回去!”
“你我都被通缉了,现在属于一条绳上的蚂蚱,皇城内天罗地网,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救出整个将军府?”
“我不管,我只知道,必须回去!”
“你宁愿去送死,也要逃离我身边么?沈兮卓,为何你就是不愿意接受我呢?我对你不好么?”
“你对我好么?囚禁我,连累我,现在还要害死我身边那么多人,我请问你,这就是你所谓的好么?!”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这么多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早已临近崩溃边缘了,若不是救人的念头支撑着她,怕是早就活不下去了。
苏弈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脸上竟然还能带着几分笑意。
“我身边想留住的人,从没留住过,我娘、我爹、我妹妹,一个个都要抛弃我,我一步一步往上爬,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沈兮卓,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你为何都不珍惜?!”
“这样的机会,我不需要!”
“好,不需要…既然得不到,不如亲手毁掉,你说好不好?”
明明是最温和的语气,却让人听了毛骨森然,薛半谨握紧手中的剑,但是却能感觉到末阶有些不对劲,似乎在惧怕什么,她脸上有些疑惑。
“呵哈哈,阅剑门铸造的剑果然非同一般,除了有邪气之外还有灵气,知晓自己的天敌来了,竟然害怕起来了么?!”
听苏弈这么说,薛半谨才发现他身后似乎还站着一个老和尚,天敌?所谓的天敌指的是这个和尚么?
“阿弥陀佛,此剑邪气甚重,老衲规劝沈施主还是将其交于我,将它毁灭,方得始终。”
“你是什么人?”
“老衲影禅寺主持禅筹。”
“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你又为何要与苏弈这等小人狼狈为歼?!”
“老衲只负责除掉邪剑,二位施主之间的恩怨老衲不会插手。”
薛半谨的手有些发抖,不是她在发抖,而是末阶剑在发抖,忽然想起末阶曾被封印了一百年,难道就是眼前这和尚做的?
周围这么多苏弈的手下,再加上这个老和尚,薛半谨自问没多大胜算,暗自运功。
“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这句话说完便将内力全部聚集在右臂上,拔剑挥下,苏弈他们避开了剑气,有几个手下因此受伤了,而薛半谨就是趁着这个机会一个翻身上了树顶,往旁边逃去。
“追!”
简然带着手下追上去,禅筹也跟了上去,苏弈自己一个人在后面有些悠闲地跟着,沈兮卓,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掌心!
薛半谨没跑出多远,因为穿过树林后眼前便是一处空地,然后是断崖,她站在崖顶往下看了一眼,万丈深渊不见底。
“沈兮卓,你以为自己逃得掉?”
简然早就想除掉她了,今日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薛半谨转身。
“上!”
她只能提剑对上那些人,这几日一直在打斗,佩剑在手似乎变得得心应手起来,有时候即便末阶没有指引,她也能使出正确的剑法。
若只是这样打的话,眼前这些人可能真的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在她解决掉旁边一个护卫时,却感觉到一阵压迫袭来,她仰身避开,看到的是一根禅杖。
和尚看上去年纪虽大,但是动作丝毫不含糊,薛半谨觉得手中的佩剑有些控制不住,每次对上禅杖的时候威力似乎都会被压制住。
“额啊…”
刚转身便被踹了一脚,然后手腕上一痛,手中原本就有些控制不住的佩剑被带了出去,她一个翻身落地,想要上前去取回来,但是却重重地挨了一杖,吐出一口血来。
“沈施主,你手上杀孽太重,如果还不放弃,老衲也只好替天行道了!”
“死和尚,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她起身再上前,简然亲自上前拦下她,禅筹退开一些距离到了旁边,在两棵大树之间画了一个法阵,咬破手指启动法阵后,末阶剑便被吸了过去,竖在了法阵上方。
“末阶!”
薛半谨大喊一声,剑身周围红光闪了闪,但是却并没有离开法阵,又或者说是根本就离不开法阵,而禅筹则站在旁边开始闭上眼睛念了一些咒语。
“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还有心思管一把剑!”
简然出招狠厉,薛半谨心有旁骛又受了伤,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背上被砍了一剑,重重地摔在地上,这时苏弈从林间出来了,简然停下了动作。
“兮卓,过来我身边。”
他的声音温柔至极,像是在蛊惑一般,可薛半谨却觉得刺耳,她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握紧双拳。
“你确定不过来么?”
她冷着脸朝着末阶的方向走去,苏弈使了个眼色,简然点头退开几步,然后开口道:
“主子给你机会,你既然不珍惜,就该尝点苦头。”
她说完后朝着旁边两个手下看去,那两个手下领命,提刀朝着沈兮卓刺去。
“额啊!”
两把刀自她两边手臂划过,她再一次摔在了地上,手臂上各自一道伤口,抬眼看了眼末阶,咬咬牙重新爬了起来,但是刚一起身,便又是两把剑袭了过来。
“啊…”
摔下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腰腹上的伤口疼得厉害,看来他们每次砍的地方都不一样,她趴在地上,秀眉紧锁,眼神中却有些决然,手肘死撑着地面有些踉跄地站起身。
能够听到身边人攻击过来,但是她却没力气避开。
“额…噗…”
这次刀身砍过的地方是双肩,她摔下去的同时吐出一口血来,眼神有些涣散。
“怎么?六刀了,不疼么?”
苏弈关心道,薛半谨尝试着爬起身,但是却又重重地摔了下去,她得起来,要去将末阶拿回来,不能让它被毁掉…对,起来,薛半谨,你快起来!
看到她再一次站起身的时候,苏弈的眸中也闪过一抹惊讶,简然示意手下继续。
“啊!”
一把刀划过后腰,一把刀划过右脸,脸颊上瞬间一道血痕,或许是伤口实在是太多了,她竟然感觉现在没那么疼了,挣扎着起身,还未站好便双腿一痛,整个重新摔了下去。
腿上的伤口有些深,她这次尝试了好多次,都没爬起来,苏弈示意那些人停下,然后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蹲下,噙着笑意说道:
“沈兮卓,后悔了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留在我身边,我带你走好不好?”
薛半谨看都懒得看她,撑在地上,目光死死地看着右边树底下的法阵之中的末阶。
末阶,你要撑住,不可以被毁掉,你答应过我,要永远保护我的…
苏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然后眼神忽然变得狠厉起来,手中的匕首旋转了几下。
“我让你看着我,你的眼神在哪里呢?那把剑对你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么?”
薛半谨咬着牙,一个字都没说,目光还是停在剑上,苏弈忽然笑了起来。
“想去拿剑么?想提剑逃开么?既然你这么喜欢这把剑,我就让你这辈子再也拿不起剑!”
他现在说什么她都不想理会,没有给出任何反应,苏弈有些不悦。
“不许你无视我的话,从今往后,你不必拿剑,我会保护你!”
“啊啊…”
薛半谨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何意,便觉得右手手腕一阵钻心的剧痛,她痛得往旁边滚了一下,仰面躺在地上,苏弈看着匕首上一滴滴往下掉的血,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兴奋,语气却极尽温柔。
“沈兮卓,这一刀一刀划在身上疼么?被挑断了手筋的右手疼么?疼的话就说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啊,你若肯说,我就让他们停手好不好?”
☆、第一一一章 我喜欢那样的你
薛半谨死死咬住牙,没让自己痛呼出声,但是泪水还是满了出来,尽管她一直在告诫自己不可以哭。
“沈兮卓,你求我啊。”
“求你…”
她的声音虚弱到不仔细听就会被忽略般,苏弈闻言有些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早这样不就…”
“求你,杀了我…”
他的话被打断,脸上的笑容也因为薛半谨后面这句话僵住了,表情渐渐变得有些伤心。
“为何?为何你宁可死都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他的声音提高了不少,没有了之前的温柔,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冷然。
“好,既然你这么想死,我成全你啊!”
往后退了几步,回到了之前的位子上,一扬手,身边的手下便递过来一把弓箭,他冷着脸拉开弓箭,对准躺在地上薛半谨。
“你现在可还有力气躲开?”
薛半谨苦笑了一下,索性闭上了眼睛,也罢,如果真的能就此给她一个痛快的话,也不错。
苏弈见她仍不开口,瞄准后直接松手,眼睛都没眨一下,利箭朝着薛半谨而去,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她必死无疑之际,却只见眼前掠过一抹红色的身影。
“铿”地一声,利箭被突然出现在薛半谨面前的红衣男子手中的玉笛给挡下了,与此同时,法阵上的佩剑应声断成了三截。
“凤倾和?!”
简然看清楚男子面容时惊呼出声,眼前一个人明显是六年前就死了的凤倾和,可为何会突然出现呢?如果刚才他们没看错的话,分明是从邪剑中出来的!
“这剑竟然还有剑魂,怪不得能撑这么久,若剑魂不肯离开剑身的话,剑身根本断不了。”
禅筹有些惊叹,凤倾和冷冷地看了一眼简然,然后扬手一挥将不远处断了的佩剑引了过来,转身带着薛半谨往前直接跃下了万丈深渊。
一系列动作太快,待他们反应过来时,眼前已经没有人了,苏弈快步有反应悬崖边,根本望不到底。
“阿弥陀佛,剑身已毁,剑魂也不会在世间多逗留,这么高的悬崖,沈施主怕是粉身碎骨了。”
苏弈死死地盯着下面,似乎想将深渊看透,一颗心隐隐作痛,她…死了…
“呜哇…”
扶陵王府内,两位小主子睡得好好的,却忽然放声大哭了起来,彤婶和月香雅香她们连忙上前抱起来查看。
“哦乖,不哭不哭…”
“这怎么会突然哭的这么厉害?”
“也没尿,会不会是饿了?”
“没多久才喂过,大概是离开娘亲身边太久了,想娘咯,乖…”
左长临走进屋,来到孩子身边看了看,算算刘航他们应该也差不多到地方了,他也是时候找机会将他们几个送过去了。
小惜,小寒,你们很快便能见到娘亲了,她往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王爷,这几天一直没合眼,休息一下吧?”
左长临摇了摇头,走到准备倒了一杯茶,正准备喝的时候有人却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刘航。
“你怎么回…小谨呢?”
刘航摔在地上,手捂着腰间的伤口,丫鬟们见状连忙上前去扶。
“王爷,王妃中途非得回来,抢了马,属下追回来途中听到打斗声,等赶到悬崖边的时候只见到了…”
“见到…什么?”
“王妃坠崖了,万丈悬崖。”
哐地一声,茶杯自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左长临觉得眼前一黑,有些不稳地撑住桌子。
“你说什么?”
“是苏弈他们…”
坠崖…坠崖了…
“噗~”
他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来,手臂一软,整个人终于撑不住地倒了下去。
“王爷…王爷!”
“快,快去请大夫,谭修,把谭修也喊来!”
瞬间,王府内乱成一片,只有刘航一人知晓,王爷体内的毒,怕是撑到头了,所以听到王妃坠崖的消息情绪过去悲痛才会吐血昏迷…
而皇宫内,赵熠文在听到左长临病倒了的消息之后似乎抱了几分怀疑的态度。
“身为神医,自己却病倒了。”
“能医不自医,很正常。”
赵熠洋坐在旁边,看似在品尝碟中的糕点,眸中却带了几分不耐烦。
“可好端端地突然说病了…”
“好端端?好么?对于他来说,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等于让他重新经历了一次六年前的伤痛,如果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的话才奇怪吧?!”
赵熠文想了想,觉得他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听说他审死了沈絮绘?”
赵熠洋不说话,脸上似乎有些悲痛,赵熠文原本还想说些其他的,但是看到他这个表情后便劝道:
“你是继云最尊贵的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呢,听说申采婧得了怪病,整个人都起满了红疹,因为痒皮肤都抓破了,你不愿意娶她也是情有可原,反正现在兵权全部在我们手里了,申家暂时不敢轻举妄动的!”
赵熠洋才懒得管申采婧的死活,他没去亲手砍了她已经算是给申家面子了,现在皇城闹成这样,已经够头痛的了。
但是皇城再乱也只是皇城的事情,跟其他地方无关,尤其是现在的薛半谨!
“薛半谨,醒一醒。”
迷迷糊糊中总觉得似乎有人在耳边喊她,虽然听到了可下意识就是不想醒,因为她现在身边已经没有自己想见的人了,醒过来还要面对苏弈他们,倒不如这样永远沉睡下去。
“薛半谨?小谨,你必须醒过来,醒一醒!”
她拧眉,能不能不要吵她啊,可是听着这声音又觉得有些耳熟。
“唔…”
有些痛苦地睁开眼睛,似乎在黑暗中待了太久,一下子适应不了周围的亮光,眨了好几次眼睛才看清楚眼前之人。
“末阶?”
她慢慢坐起身,感觉身上居然不痛了。
“这是…梦里?”
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伤口都不知道疼了呢!末阶点点头,神色似乎有些沉重,薛半谨回忆起之前的事情。
“末阶,我便在这梦境里与你作伴算了,不想醒过来了。”
“你必须要醒,能活着,就得活着!”
“可是活着真的太累了,我感觉好辛苦,最近发生的事情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活着,才有希望。”
“我的人生已经这么一团糟了,又还有什么希望呢?!”
末阶叹了一口气,坐在她身边。
“你要想想,你只有活过来才能见到你想见的人,你的夫君,你的孩子,你的亲人,他们都在等着你呢。”
“夫君…我还有夫君么?他早已恨透了我,他以为我杀了他全家,我根本解释不清楚,亲人,整个将军府都毁了,我没照顾好绘绘。”
然后两个孩子的样子出现在她脑海中,虽然相处只有一个多月,可毕竟在她肚子里待了八个多月,曾经他们是一体的,就像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舍不得…
可她还能有机会见到孩子们么?左长临会让她见么?
“你往后…不要太冲动,在做事之前要先想想自身的安危。”
听到末阶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薛半谨有些疑惑,末阶低头轻声道:
“当初是我说定会护你一世周全,可我终究食言了,往后没有我在身边,你切不可再偷懒,定要好好练习剑术,我可能,再也没法保护你了…”
她心下一颤,
“末阶,连你也要丢下了我么?”
“不,我想留在你身边保护你,陪着你,教你剑术,和你谈心,可是,我毕竟是一缕魂魄,本就不属于这世间。”
薛半谨有些慌地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
“那你就留下来啊,就算不属于这里又怎样?反正别人看不到你,只有我知道啊,末阶,你答应过我的,是你带我来的,你说过会在我身边保护我的,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抬手替她擦拭脸上不断落下的眼泪,声音有些苦涩。
“剑身已断,我没办法再留下来了,对不起。”
“剑?剑怎么会断了?”
“光凭邪剑是抵抗不住法阵和咒语的,我离开剑身后,它便断了。”
“你为何…苏弈的箭是你替我挡的对不对?”
“我说过会护你周全的。”
“又是我…为何我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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