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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谋,邪王恕不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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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处不知如何是好。
“别啊,皱什么眉呢,继续故作轻松啊!”
说着便又拿出第二枚飞镖,然后朝着他的腿射去。
“额…”
赵熠文无法动弹,就这样充当了他的活靶子,没多会额头上便冒出了冷汗,苏弈笑得一脸开心。
“简然,既然我问他的问题他装作听不见,那还要耳朵做什么呢!”
“是。”
简然得令后提剑朝着赵熠文的耳朵割去,赵熠文一脸惊恐地闭上双眼。
“铿~”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兵器碰撞的声音,赵熠文睁眼看去,只见床头柱子上插着一把匕首,看来刚才是多亏了这把匕首自己的耳朵才能幸免于难的。
苏弈和简然都站起身,下一瞬便见一个人影闪过,直接到了床边,简然提剑与之对上,打了起来,苏弈蹙紧眉宇。
“赵熠洋?”
赵熠洋明明在边境平乱,怎么可能突然出现皇宫中的。
“主子,撑不住了…”
这时从门口摔进来一个手下,只来得及说这一句便倒地不起了,苏弈这才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一些士兵攻了进来,他拔剑对上。
坐在床上的赵熠文这时才收起那副惊恐的表情,眸中露出几分算计的眼神,似乎眼前的打打杀杀跟他毫无关系般。
“主子快走!”
简然闪身来到苏弈身边,挡在他面前希望可以让他先走,但是苏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弃呢,而赵熠洋这个时候也一剑刺了过来,苏弈提剑挡住。
他精心策划了这么久,不可能会出现失误的,探子回报赵熠洋他们明明还在边境,究竟,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苏丞相,是不是很烦恼,本王究竟是何时回来的?”
赵熠洋跟苏弈的武功其实差不多,但眼前的局势明显是他占上风,自然也不慌不乱,而苏弈的心境早就被打乱了。
“皇上…”
几个士兵来到床前,替赵熠文解了穴道,苏弈想往赵熠文的方向去,但是面前一柄剑横了过来,刺伤了他的右臂。
“主子!”
简然一剑刺穿面前的两个士兵,然后飞身来到苏弈身边,抬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口哨,瞬间从后面飞出来几个手下。
“主子,我们中计了,先撤吧。”
看眼前的情形如果再不撤恐怕要全军覆没了,苏弈也只好先放弃,在简然的掩护下往后面的窗户出去了。
“追!”
赵熠洋下令,士兵都追了出去,这时候御医也被带来了,匆忙上前给赵熠文止血。
“皇兄如何?”
“小伤,十弟,这次多亏了你!”
“这是臣弟应该做的。”
其实赵熠洋半个月前便回来了,只是按照赵熠文的吩咐埋伏在周边,没有露面,为的就是让苏弈以为皇城内现在守卫薄弱。
“来人,传朕旨意,逆臣苏弈与沈兮卓联合逼宫,欺君之罪罪不可赦,张贴皇榜通缉二人,抄相府将军府,没收所有财产,将相关人全部押入天牢,三日后问斩!”
“喳。”
“皇兄,臣弟以为如果沈兮卓真的和苏弈合作的话,今夜就算臣弟早有埋伏,恐怕也不会如此顺利。”
不但不顺利,甚至失败的几率大一些,毕竟沈兮卓手握重兵。
“即便沈兮卓没有与他合作,今夜不来救驾也是最不可恕,再者前几日很多人都看到了沈兮卓是跟着苏弈走的,以后里消失无踪,未免太过巧合,城中纷言不断说沈兮卓是不服朕当时杖责她,所以才会想要谋朝篡位。”
“可是…”
“另外,朕近日查到沈兮卓六年前竟与赵熠哲是一伙的,并且带人毁了岐弦谷,这个仇朕难道不该替恩师一家报么?!”
赵熠洋见他完全没有松口的样子,知晓说下去也没用,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臣弟先去外面查看一下情况。”
“去吧。”
赵熠文目光深沉,苏弈、沈兮卓…在这条路上挡道的,他会一点点扫清的,谁都不能影响到他的位子!
天刚蒙蒙亮,皇城内便爆发了丞相苏弈和将军沈兮卓昨夜逼宫的事情,一瞬间议论纷纷,看着皇榜都有些难以置信。
而赵熠洋带了侍卫亲自封了相府,将相府里的丫鬟家丁等全部抓了起来,另一边兵部尚书则带人查封将军府,由于沈絮绘是沈兮卓的妹妹,所以尽管她现在住在扶陵王府内,也得派人将她抓入天牢。
“不要抓绘绘姨!”
左景白想要上前阻拦,却被丫鬟拉住了,眼前的情形太乱了,他们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这可怎么办啊?”
“王妃怎么可能谋反呢,这些人摆明了诬陷!”
“现在也只能等王爷…王爷回来了!”
月香有些开心地喊道,众人都看向不远处飞奔而来的马匹,一路狂奔最后停在了王府门口。
“发生何事了?”
他一进城便听到了百姓的议论,察觉事情不妙匆忙赶回来了,怎么他才离开一段时间整个皇城似乎都乱套了呢?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王妃失踪好几日了,然后今日又传出王妃与苏弈合谋逼宫,现在他们查封了相府和将军府,刚才还将沈二小姐也抓走了,说是要三日后问斩。”
左祥一口气说完,左长临双手握拳,
“什么叫失踪了?”
他们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给左长临说了一遍,左长临来不及进府,直接翻身上马朝着皇宫飞奔而去,该死的,早知道他便不该离开!
宫门口的侍卫倒是没有阻拦他,他定下心神,在去御书房的途中仔细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形,苏弈谋反应该是真的,可这件事赵熠文应该是设计好的,目的是为了一石二鸟灭了苏弈和沈兮卓两个威胁。
而小谨现在人应该在苏弈那里,月香说房内的佩剑不见了,佩剑应该是到了她身边,加上之前买臭豆腐那个人,表明她现在应该还没有危险。。
苏弈如果要杀她,肯定会拿她手中的兵符,可昨晚苏弈并没有调动军营里的士兵。
这便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一点,只要她没有危险就好,现在这样的情形,他手里的人强攻皇宫的话可能连赵熠文的一根头发都伤不了,因为整个皇城内全是赵熠洋的人。
赵熠文已经收回了小谨手中的兵权,防卫就更加严密了,而他在想办法找薛半谨的同时还得想办法救被关在天牢内的将军府的人。
也就是说,他现在还不能和赵熠文撕破脸!
“皇上,扶陵王来了。”
“宣他进来!”
“见过皇上。”
赵熠文见到左长临似乎有几分激动的样子,但是因为有伤在身只能坐在椅子上。
“长临,你近日去了哪里?可知皇城内最近真是动荡不安。”
“手底下的人查到了六年前的线索,所以离开了几日。”
赵熠文肯定知晓他去做什么,所以他也有隐瞒的打算,并且一路上的刺杀应该也都与他有关。
“那查到了什么?”
左长临脸上有些愤恨,似乎查到的真相很令他气愤,赵熠文猜测道:
“你可是也知晓了六年前的事情与沈兮卓有关?哎,朕也是这几日才知道,没想到一直看错了人!”
左长临不说话,赵熠文叹了一口气。
“朕知晓你们好歹夫妻一场,若你要为她求情的话…”
“沈兮卓杀我岐弦谷几十条人命,这个仇我一定要亲手报!”
左长临说得有些痛心,赵熠文点点头。
“确实,现在她逃逸了,不过朕已经通告全国,除非她逃出继云国,否则定能抓到她,你大可放心。”
“可是这口气如何能咽下?!”
“哎,你刚回来旅途劳累,回府好好休息一下,至于抓捕沈兮卓的事情朕原本就打算就交给你去办,毕竟你应该是想亲手报仇的。”
“谢皇上。”
“你先回去吧,早点知晓真相总比一直被瞒在鼓里的好,朕会通传下去,让搜索队伍听你调遣的。”
“是。”
待左长临走后,刘公公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圣上就不担心万一扶陵王已经知晓了更多的真相的话…”
“他不会知道的,宁子旭要对他说些什么,朕一清二楚。”
“原来宁子旭是圣上安排的?”
“要不然如何能引他离开皇城,又如何能让他知晓当初的事情都是沈兮卓干的呢!”
赵熠文一脸自信,而走出御书房的左长临却有些支撑不住地扶住围栏,吐出一口血来,顺了顺气抬手擦掉嘴边的血迹,好在今日穿的是黑色衣裳。
他心里清楚,近日来体内的毒素越来越控制不住,按照这么发展下去,能不能撑到救出小谨和将军府的人都还未可知。
这条命早在六年前就该丢了,只是现如今身边有太多舍不下的人,第一次有一种无力感,好在赵熠文现在还不会怀疑他,因为他以为宁子旭真的是他的人。
而宁子旭表面上是赵熠文安排的人,故意冒充贾非钧说一些假象误导左长临,可赵熠文大概死都不会知道,其实他真的是贾非钧,所以那晚才会说出最真实的真相。
人心就是如此复杂,算计来算计去,一旦停下就会送命!
皇城内纷纷扰扰,城外的别院里却静悄悄,仿若两个不同的世界。
薛半谨睁开眼睛感受了一下周围的动静,这个苏弈明明说佩剑他已经带来了,可怎么还不给她拿过来呢!
她没那么多时间慢慢等啊!
就在她烦躁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响起脚步声,薛半谨连忙闭上眼睛假寐,听着房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然后有人似乎伸手碰了碰她的胳膊,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心儿。
“心儿,怎么了?”
心儿忽然将怀中的东西递到她面前,薛半谨坐起身接过打开外面包裹着的布,瞬间眼前一亮。
“我的佩剑…”
“嘘…”
心儿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窗外,薛半谨会意过来,压低声音问道:
“是你偷来给我的?”
心儿点点头,其实苏弈早就将佩剑拿来了,却迟迟不肯给她,肯定是收起来了,现在多亏了心儿趁着苏弈不在偷了过来。
“心儿谢谢你。”
她摇摇手,然后在她手心里写下“快走”两字,薛半谨起身,到窗户边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形。
“心儿你跟我一起走吧,到时候苏弈发现我不在肯定要怪罪你的,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将那些守卫解决了,喊你你再出来。”
她点点头,薛半谨感受了一下内力,还是聚集不起来。
“末阶,靠你了!”
她走到房门边,打开后往外走,刚走了一步门口两个守卫便拦住了她,她二话不说直接提剑将右边的打晕然后拔出剑刺向左边的。
院子里其他守卫见状纷纷拔剑围了过来,末阶指引着她出剑,没有内力剑气不足,打起来有些吃力。
心儿站在房门口有些担忧地看着院子里的打斗,苏弈安排了很多手下在,守在其他地方的闻声也都赶了过来,起码也有五六十人。
“额…”
薛半谨动作有些迟缓,挡住了前面的攻击的同时左臂却挨了一剑,好在伤口应该不深,一个翻身将那人踹开。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末阶邪气足,没有沈兮卓的内力似乎有些握不住了,而对方人太多。
“沈将军,你最好安分待在这里等主子回来!”
“哼,我今日非得出去!”
对方的攻击不弱,她险险避开一剑,背后却被一掌击中,往前摔倒在地,来不及喘气又一个翻身躲开刺过来的剑尖。
不能拖太久,否则等苏弈回来就更没机会逃了,她起身持剑拼了过去,每一剑都震得她手臂发疼,心里对苏弈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也不知道皇城内现在如何了,苏弈离开这么久,该不会已经行动了吧?!
她抬剑挡住迎面而来的三把剑,但是一个人的力气怎么可能大过三个人,若不是末阶剑在手里,她觉得自己早就被分尸了!
这边僵持不下,这时背后却有杀气朝着她过来,薛半谨尽管知道却也没办法避开,看来这次是要把命丢在这里了!
“唔…”
剑刺入身体中,换来了一句闷哼,薛半谨心下一跳,用尽全力踹开面前的人,然后转身看向刚才替她挡下剑的人。
“心儿…”
见到倒在地上的心儿,薛半谨有些惊讶,上前蹲下。
“心儿,你怎么这么傻啊!”
心儿嘴角溢出血来,薛半谨想扶她但是周围的人却不停止进攻,她有些恼怒地提剑朝着他们砍去。
“啊!”
大喊一声,感觉到体内被困住的内力正在全部往上而冲,直接冲开了穴道,挥出去的剑带出了凌厉的剑气,周围的人被震得往后摔去。
她提剑而上,动作跟刚才判若两人,出手狠而快,那些护卫渐渐有些扛不住,可她却像是杀红了眼般,动作一气呵成。
仿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身边满是尸体,昏迷的,死了的,分不清,她的身上脸上都有血迹,手臂上和背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顾不上处理,她怔怔地现在原地,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待视线恢复清晰后,她慌忙跑到心儿身边。
“心儿,你怎么样?”
心儿脸色发白,呼吸有些弱,天气也愈见阴沉,似乎马上就要下大雨了,压得人踹不过气。
“我带你去找大夫…”
薛半谨有些慌地说道,但是手却被心儿抓住了,只见她摇摇头,然后在她掌心写下我不行了四个字。
“不,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为何这么傻,我不是让你在房里等着么?!”
薛半谨觉得自己视线变得模糊了,但这次是因为眼里的泪水,心儿有些虚弱地笑了笑,清秀的脸庞看起来很靓丽。
她有些颤抖地在薛半谨手心一个字一个字地写,薛半谨跟着念出来。
“将军…厉害…若、有、来、生、心、儿、也…要做…有用的人…”
薛半谨一敛眉,眼泪便掉了下来。
“心儿,你已经很好了,真的!”
心儿有些开心地笑了一下,但是笑容未过半,秀眉便拧起来了,然后又吐了一口血。
“心儿!”
薛半谨哭着抬头替她擦拭,心儿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袖,眼泪自眼角滑落,与此同时,双手也失了力气般滑下。
薛半谨静静地看着怀里闭上双眼的人,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抱着她大哭了起来。
最近忍了太久,终于忍到极限了。
林子里时不时有鸟儿飞过,碰到树叶后引起阵阵响声,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鸟儿停留在树枝上,似乎在观望林间那个慢慢走来的满身血污的人。
薛半谨的步子有些踉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林子里走了多久了,只是扶着树干一步步往前,雾气很大,仿似永远也走不到尽头般。
“阿临…”
她嘴里呢喃着,
“孩子…”
每走一步便呢喃一句,心里只知道一定要走出这片林子,她现在极度渴望见到他们,真的,感觉自己一刻都撑不住了。
然而等她终于走到官道上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何处,她有些犹豫地站在那里。
这时前面有两个男的迎面而来,看到薛半谨后都纷纷往旁边走一些。
薛半谨苦笑一下,一个浑身是血拿着剑的人,简直像是刚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一样,任谁看了都会避开的。
“哎,我们这个时候出发,待会肯定要睡在荒郊野外了。”
“那有什么办法,现在皇城这么乱,还是早点回家的好,真倒霉,原本还想趁着这次探亲玩几日的。”
“那也没办法,闹出这么大的事,要我说都怪苏弈和沈兮卓,好端端地非得谋反!”
薛半谨一僵,停下了刚想迈出的脚步,那两个人还在继续讨论着。
“没想到一代战神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呸,她算什么战神,自己造反失败还躲起来,弃整个将军府的人于不顾,敢做不敢当,将军府被查封也没见她出来!”
“可怜了将军府一百多条人命都得陪葬啊!”
“铿”的一声,薛半谨手中的剑应声落地,那两个人见状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而她却站在原地,脸色惨白,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谋反…苏弈失败了?!可为何将军府会被查封?
“赵熠文…”
是了,赵熠文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肯定会借机将她这个威胁给解决掉的,沈兮卓战功赫赫,若不是扣上谋反的帽子,他又如何罢免她呢?!
她有些慌乱地捡起地上的佩剑,然后朝着前方跑去,没跑几步便下起了雨,雨势渐猛,雨水让她的双眼有些睁不开,但是此时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回去!
☆、第一一零章 左长临,你怎么了?(万更,重要,精彩!!!)
已经十月了,天气有些寒意,大雨打在身上,更是冷得彻骨,然而这些现在却都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薛半谨最想的就是尽快回到将军府!
“额啊…”
路上满是泥泞,她的步子原本就不稳,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摔进了泥塘,来不及反应,爬起来继续往前。
一路跌跌撞撞不知多久,大雨渐渐停了,终于,城门口出现在了面前,周围有些黑暗,一般这个时候城门应该关闭了,幸好今晚还开着。
但是薛半谨走了几步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城门口的守卫似乎变多了,可此时她顾不上考虑这些。
“站住,哪里来的?”
一个守卫上前拦住她,然后另一个拿着画像过来看了看,瞬间变了脸色。
“你是沈兮卓?”
众人都警惕起来,一个个拔剑围了过来,薛半谨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她应该被通缉了,看来想要进皇城都是一件难事了,看着眼前这几十个守卫,她握紧了手中的佩剑。
她觉得自己穿越到这一百年前来,似乎一直都在打打杀杀,真的,有些累了。
“啊!”
发泄似的大喊一声,顺着末阶剑的指引,朝着面前这些侍卫攻去,这次的攻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一些,似乎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
城门口瞬间打成一片,虽然是以多敌一,但是知晓眼前这个人是一代战神,他们自然也不敢松懈,甚至派人去召集了更多的守卫往这边而来。
薛半谨手中的佩剑在手中旋转了一圈,然后朝着那些守卫一挥而下,佩剑周身红光闪烁。
“住手!”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正在拼搏的她整个僵住了,身边的守卫都停了下来,她则背对着站着,似乎有些害怕这是幻听,深呼吸一下才慢慢转过来。
“阿临…”
待看清楚对面马背上的人真的是左长临时,她觉得自己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阿临!”
她有些激动地朝着他跑去,但还未靠近,左长临身边的十几个护卫便一齐排开,每个手中的弓箭都对准了她,她脚下一顿,有些不解地停下脚步。
“王爷,已经发现乱臣沈兮卓,请示意如何处置?”
刚才打斗中的一个守卫上前禀报道,马背上的左长临眸光有些冷,淡淡道:
“既然找到了沈兮卓,自然是押入天牢!”
薛半谨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有些迷茫,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左长临好陌生,完全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
“做梦…是梦…快醒来…”
她低头呢喃道,抬手掐了自己一把,疼得拧了秀眉,为什么?为什么会痛?
“左长临,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努力了很久才问出这么一句。
“沈兮卓,你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与苏弈合谋造反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处境?”
“我没…我没有…”
“呵,没有?没有什么?没造反还是没杀我岐弦谷几十条人命?”
左长临的声音冷厉无情,薛半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了,前阵子消失果然是去调查六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全部都知道了,所以才会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么?
她不知道在这样子的情形下还能怎么解释,如果说她不是沈兮卓的话,那么之前那么多次机会为何不说?偏偏在他发现了真相的时候说…
“我…将军府…将军府怎么了?”
“你自己做的好事,却要别人替你承担后果,毁阅剑门、灭岐弦谷,现在又要搭上整个将军府。”
“我一个人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担就是了,与将军府里的人何干?!”
“欺君之罪株连九族。”
“不,左长临,我求你,你帮帮我,将军府里的人都是无辜的。”
“帮你?你觉得以我们现在这样的立场来说,我会帮你么?”
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薛半谨不知道为何眨眼间事情会天翻地覆,明明那些浓情蜜意还近在眼前,可为何…
“你当初,为何要娶我?”
“我为何要娶你你心里不清楚么?!”
“可你之前为何要对我好?”
“好的时候越好,痛的时候才能越痛。”
她一步步往后退,眼神有些凄凉地看着他,
“左长临,其实你从不爱我,你对我所有的好都是为了报六年前的仇,对么?”
城门口火光满天,骑在马背上的人看不清表情,她在心里期待着他可以反驳她的话,却只听到了他冷然道:
“沈兮卓,六年前你害我左家几十条人命,今日我毁你将军府满门,不是正好么?!从今往后,你我二人,再无瓜葛。”
从今往后,你我二人,再无瓜葛…
她握着剑柄的手抖得厉害,这一刻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他那句‘好的时候越好,痛的时候才能越痛’是何意了,因为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一颗心被活生生地撕裂了。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将她拿下!”
“是。”
一声令下,那些守卫又一次投入了战斗中,薛半谨很想丢下剑任他们砍,可却知晓现在自己还不能死,她曾经答应过姑姑,会保护绘绘,会护好将军府的,现在却累得整个将军府都垮了。
第一次带兵出征的时候,她以为只要自己敢想敢去拼,便可以做得比沈兮卓更好,原以为坐稳将军之位才能保护好身边想要保护的人,可现在却发现,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即便相隔一百年,她还是那个一事无成的薛半谨,地痞流氓就该活在街头,是永远也成不了盖世英雄的!
以前的自己,想法是多么得可笑…
左长临坐在烬邬马背上,冷眼看着重围之中的那个人,抓着马绳的手却越握越紧,显得关节都有些发白,这个时候他倒宁可她别回来了,整个皇城内都布满了埋伏,她一旦回来,就是死路一条!
眼见她似乎越来越抵抗不住进攻,身上也挨了几刀,左长临终于坐不住,直接从马背上飞身而下,到达包围圈里面,一掌袭向薛半谨。
那些守卫见扶陵王亲自动手了,都渐渐停了下来,薛半谨被手中的佩剑带着避开那一掌,然后提剑对上左长临。
说到底,两个人这是第一次交手,当初在葬礼上的那一次,她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先不说两人功夫相差如何,光是现在薛半谨这个状态,就远不是左长临的对手。
“额啊…”
她心口挨了一掌,虽然不是很重但也往后退了几步,刚想继续便觉得膝盖一麻有些不稳地单膝跪了下去,在反应过来直接便感到后颈一痛,失去了意识。
左长临将人扶起来,仔细地看了看。
“王爷,交给属下吧?”
“方才灯火太暗,她又满身泥泞,倒是没怎么清楚,现在仔细看来,本王却觉得她并不像沈兮卓。”
“这…她的长相分明与画像上很相像。”
“你也说了是相像,沈兮卓是我的王妃,我与她朝夕相对,你觉得是你认错的几率大还是本王认错的几率大?”
守卫有些为难,犹豫道:
“可是方才她自己也承认了。”
“沈兮卓何等狡猾,若是她刻意找个替死鬼来呢?”
“一切听王爷指示。”
“通知下去,就说今晚抓到的人,并不是沈兮卓,只是个替身,被当场处死了!”
“是。”
“这件事,本王以后不想再听到任何人提起。”
“属下明白。”
左长临冷着脸将怀中的人抱起,翻身上了烬邬,然后朝着左边而去,并没有进城。
待感觉到身后的人已经看不到了之后,他的脸色才开始有所变化,任由烬邬慢慢往前,自己则双手抱紧了怀中的人。
“小谨…”
刚才那段对话,撕裂的又何止是她的心,他也早已伤痕累累,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一刀一刀划在心上,痛到窒息。
“王爷。”
烬邬停在了一辆马车旁边,刘航跳下马车,左长临抱着薛半谨下马。
“王妃这是怎么了?”
“我将她打晕了。”
“那现在…”
“按照原计划,你带她去我们从庆浣城回来时设计好的汇合地点,在那里等着,我会想办法将绘绘他们救出来,然后连同孩子一起送过去与你们汇合的。”
“王爷与王妃动手了?”
“那样子的情形,若我不动手,她要如何死扛到底。”
“可是这样一来,王妃势必会误会王爷的,待王妃醒后,属下自会解释清楚。”
“不必了。”
左长临将她抱上马车放好,然后检查了一番她身上的伤口,将马车内备好的伤药替她擦上,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最后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
慢慢低下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如蜻蜓点水般,却又不舍得及时撤开,流连在侧。
“你要好好的。”
他起身下了马车,然后放下车帘。
“那么到时候就由王爷亲自向王妃解释吧。”
“我说过了,不必解释了。”
“可是…”
“刘航,待到大家汇合后,替我好好照顾他们。”
刘航一惊,有些诧异地说道:
“王爷您的意思是…”
“一旦把将军府和王府的人转移后,赵熠文肯定会起疑心,虽然我觉得让他就这么死了有些便宜他,也还不了将军府清白,可若是真到了不得已的地步,我不介意与他同归于尽。”
“王爷您何必这样做!”
“我体内的毒,解不了了,照目前的情形来看,能不能撑过十天都是问题,她已经恨我了,便让她恨到底,总好过让她知道真相后又得面对生离死别的场面。”
刘航低头不说话,这次庆浣城的来回途中,王爷的身体状况愈来愈差,他若不是亲眼看到,也不会相信王爷竟然中了毒。
左长临看着马车的车帘,却终究没有再伸出手去掀开,他退开几步翻身上马。
“带她走,永远都不要让她回来了!”
“是。”
“若是…若是她醒来问起,就说本王念在孩子的份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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