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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女:渣男我要休了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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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
那人毫无犹豫,甚至欣欣然便将袖子拉了起来。
只见他皮肤白皙,与刚才那些人的黝黑全然不同。无忧忍不住抬起头,立时撞见了一双黑漆漆、亮晶晶又满是笑意的眸子。
再一打量,那人齿白唇红,样貌俊雅,尤其那双眼睛,天然蕴着诗情画意、风雅情怀,让人只要看上一眼,就忍不住面红心跳。
他也正看着无忧,见她半天没有反应,好笑地说道:“嗯……要我把舌头吐出来吗?”
“啊?!”无忧一愣,顿时绯红从脸颊一路烧到了耳根子,她忙低下头,尴尬道:“不用了!不用了!”
正文 第48章 有心有意
此时,舅舅在屋内已经洗净手,开完了第四个人的方子,他略微高声一呼:“无忧,请下一位”。
那男子灿烂一笑:“无忧?!”
无忧下意识答应:“做什么?”
那男子连忙将手腕送到她面前:“快,把脉啊!”
无忧一愣,脸红心跳的不知所以,只是呆呆听他的吩咐,赶紧将手搭在了他的腕子上。她歪着头,口中念念有词:“不浮不沉,不大不小,节律均匀,从容和缓,流利有力……”
那男子不言语,只是笑看着她。无忧幽幽叹道:“不过……你应该脖子不太舒服,上焦略显瘀滞。”
舅舅见久等不进人,便踱步出来。无忧赶紧将手放下,那男子赶紧应声:“李大夫莫怪,是我耽搁了,这就进去!”
说着,他瞥了无忧一眼,无忧正好与他的黑眸子对上。立时间,两人都是一愣,莫名的感觉烧的无忧脸颊通红。
五人全部诊完,无忧进去誊抄方子。舅舅一边洗手,一边对着男子说道:“二公子,您的脉象平稳强健,但三焦略有瘀滞,像是脖子应有不适,我给你开服膏药贴一贴即可”。
舅舅在说话,二公子小步凑到无忧身边,笑眯眯看着她,目光中满是赞叹,仿佛再说:你这小徒弟也可以出徒了!
无忧赶紧低下头,努力让自己的心思都放在方子上。
一会儿收拾停当,舅舅带着无忧要走。二公子客气道:“李大夫准备怎么回城?”
舅舅说道:“我等正准备向庄子里雇量马车呢”。
二公子笑道:“我正好要回去,不如坐我的马车吧!”
无忧心里荡了一下,脸上忍不住飘起一丝笑容。
马车就等在门口,舅舅嘱咐了其他四人如何拿药煎煮,带着无忧走出庄子时,二公子已经换好了衣服。刚才他穿着褐色的布衣,一副农人打扮,现在一身褚兰的圆襟褂子,腰间带着镶玉的腰带,脚蹬黑面的靴子,一下子变得华贵又俊雅。
可与他的华贵相反,身后的马车却十分简陋,而且尺寸也比正常的小了很多。
见舅舅与无忧过来,二公子笑着说道:“真是对不住,我的马车坏了,庄子里只剩这一辆小的,有些挤,还请二位忍耐一下”。
舅舅行礼:“不碍事的,公子客气了!”
无忧心中忍不住想,果真坏了吗?还真是凑巧。
这马车……着实是小!她和舅舅坐一侧,二公子坐对面,三人几乎膝腿相抵。
回到永安城还得一段时间,只是枯坐未免尴尬,舅舅开口道:“二公子怎么也在庄子里?听说您一直在太学读书”。
二公子礼貌道:“我年初便从太学毕业,一直游学四方,前几日刚回到永安,本打算回府的,但心里惦记庄子里我养的马匹,便先过来看看”。
听他说得奇怪,无忧想也不想便开口问道:“怎么您不先惦记父母,反而是先来看马匹呢?”
二公子稍有尴尬,舅舅忙低喝无忧:“二公子自有打算,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正文 第49章 尚家二公子
二公子笑容温和,语气轻柔:“没关系的!我那匹马是离开家到太学求学时,父亲送给我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游学在外,离家时,我曾告诉自己,非功成名就绝不回来。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突然觉得,最大的功成名就,并非只是入仕为官……”。
无忧愣愣看着他:“那是为了什么?”
那双黑眸子稳稳盯住她,一字一句道:“为了让自己心身自由!”
无忧挑了挑眉:“那跟马有什么关系?”
二公子一愣,竟开心地笑出了声:“哈哈,问得真好!我来庄子里就是为了放走马匹,让它自由自在,回归山林!”
无忧本还想再问“这又跟你不先回家看父母有什么关系”,但她还是抿着嘴忍住了。
舅舅赶紧恭维道:“二公子真是与众不同!”
“您客气了”,二公子自嘲地笑了笑:“不过是想让这世间好一些拘束,众生都能平安自得”。
无忧一愣,“平安自得”是自己玉牌上的下半句,是父亲对自己一生最大的祝福。想到这儿,她不由得对二公子生出莫名的亲切,看着他的目光也温和了起来。
一路平缓,舅父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二公子这才大着胆子看向无忧:“你是从京城来的?”
无忧点点头。
二公子悄声问道:“你想学医?”
无忧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担惊受怕地看向舅舅。
二公子忙点点头,一双黑漆漆的眼眸闪着令人开心的光芒:“咱们永安还有女神医呢,我看你就合适”。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无忧下意识拉了拉衣领。
二公子满眼笑意,可语气却满是惊讶:“你果真是女孩子啊?!我只道哪里有如此俊俏的男子,原本胡乱一说,没想到说对了!”
无忧不傻,当然听得出他的故意,可这故意一点儿都不让人反感,而且还让人颇为受用呢。她抿着嘴,唇边露出一抹娇艳的微笑,微微将头转向窗外。
二公子坐在她正对面,黑漆漆的眼睛也笑看着她。窄小的车厢里,流动的满是欢喜。
先过李宅。
马车在巷口停下,舅舅与无忧下了车,二公子也跟着下来。
他抬头看了看巷口牌楼“榆林巷”,微笑说道:“李大夫家住这里?”
舅舅点点头:“是啊,若是日后您有什么不舒服,可以来找我!”
说完之后,舅舅又觉得这话怎么听都别扭,连忙又加上一句:“不过,二公子身体康健,一定不会来的!”
二公子哈哈笑道:“来也可以不为求医啊!”
无忧心里骤然一紧,呼吸都听住了。果然,舅舅也不明所以,“啊”了一声。
此时,二公子已经转身上了马车,拱手行礼道:“李大夫,还有这位……小兄弟后会有期!”
看着马车走远,无忧满是不舍地问道:“舅舅,他是谁啊?”
舅舅也是一脸欣赏:“他是尚家二公子,尚允”。
“尚家?!”无忧瞪大眼睛。
正文 第50章 何为交合
舅舅又去书院给学生们瞧病。这些学子各个年轻气盛,也不知道是书院饮食太好,还是他们整日跑出去花天酒地,总之经常是上下燥热,小病不断。
这天一大早,无忧怀抱着一个包袱,穿着素白的布衣,偷偷从家里溜出来,直奔城北跑去,直到上次清风楼后巷中的风月之地才停下。
“卜卜”敲门。
里面的小娘子隔着门缝问道:“是谁啊?大清早的不开张”。
“大……大姐!”无忧鼓起勇气轻声道:“我前些日子跟一位公子来的那位姑娘!”
“姑娘?!”门里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开了道缝。小娘子卫施粉黛,头发蓬乱,形容惨不忍睹,简直与前几日的妩媚判若两人!
她看了无忧好一会儿,突然想起来,猛地将门关上:“你……你又来做什么?我不是已经给你钱了吗?”
“我不是来要钱的”无忧着急,赶紧解释。
“你要钱我也没有!”小娘子语气带着哭腔:“从上次你与那位公子走后,我就再没敢接客,现在吃饱肚子都难,哪里还有钱财?!”
无忧叹了口气:“我真不是来要钱的恶,我是来给你瞧病的!”
“瞧病?!”小娘子犹豫了一下。
“是啊!”无忧连忙将手中的包袱抖了抖:“我把药都拿出来了,就等着给你号脉煎药呢!”
听她这么说,小娘子才将门又打开了一道缝,她上下打量,警惕地问道:“你真的是来给我瞧病的?”
无忧点点头。
小娘子无奈笑了笑:“也罢也罢,好歹现在也没别的法子,我就权且让你这毛头小医生试一试!进来吧!”
无忧进院。上次她还没进去就吓得跑了出来,现在进来了,直觉一股子冲鼻子的香粉味道扑面而来。院子不大,东西和北面各有一个屋子,每个屋子都落着粉色、黄色、绿色的纱帘,仿佛是女子的闺房。
无忧只觉得满眼鲜嫩有些俗气,她直白说道:“这儿的胭脂味道太浓了,与你的病无益。梅毒切忌潮湿晦暗,你还是把这纱帐都撤去,多晒晒太阳,透透气吧”。
“傻妹子”,小娘子扭过头,呵呵笑她:“男人们来这儿就是为了闻着脂粉味道,若是弄得跟书院似得,谁还原来到这儿快活!”
无忧不懂,只是摇头:“你现在断然不能再与男子交合,要不然不仅你的病情会加重,还会传给他人!”
说着,两人来到北屋。无忧拿出腕枕:“我先来给你把脉”。
那小娘子明显心不在焉,漫不经心伸手腕子,还与无忧闲聊,无忧有一句没一句应着,眉头紧锁,全部心思都在脉上。
这脉把了着实好久。那小娘子都差点儿爬在桌上睡着。
无忧收回手,又道:“你把舌头吐出来我看看,再将身上的疮疤让我瞧瞧”。
小娘子倒是痛快,呼啦一声将穿着的衣衫一把脱了下来,她里面竟然一丝不挂!
无忧吓得下意识捂住眼睛。
那小娘子反而哈哈笑了起来:“你这么害羞还怎么给人家瞧病?!”
无忧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她一边仔细检查,一边从挎着的布袋中拿出《纪氏医书》细细对照。
“初生如饭粒,破则血出……”她检查了半天,心中有数,应该还不算严重,内服汤药,外用药洗应该能够起效。
无忧合上书,将布袋里的药材拿了出来,颇为得意道:“看来我今日还真是那对了!这几幅煎服,早晚各一次!剩下的每日用水煮开,凉后泡澡,你先用五日,我再来看你!”
说着,无忧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小娘子道:“那药钱……”
无忧摆摆手:“不用了,你上次不是给了个银饼子吗?”
“赫!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样的医生!”小娘子的表情满是好笑。
无忧本来要走,却突然站住,她的脸颊爬上两朵红晕,使劲咬了咬牙,问道:“嗯,虽不用药钱了,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小娘子微愣。
明知院中无人,无忧还是看了看左右,生怕小娘子看出她毫无经验,满是不好意思地低声道:“什么是交合?!”
“交合?!”小娘子先是一惊,继而“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正文 第51章 男人都是好色
小娘子一旁摇着扇子煎药,一边满是揶揄嘲笑地看着无忧。
此时此刻,无忧手中捧着一本书,正求知若渴地看着。她神情专注,眉眼间全是好奇,嘴唇也不时舔动,可是脸上却带着害羞的红晕。
小娘子放浪笑着:“你都这样的岁数,还不知道男女之事,看来你家要么没有男人,要么就是生在府院,全是些寂寞怨妇,接触不到这些快活的事儿”。
无忧听出她的讥讽,将书合上,硬着头皮说道:“我看这些书不过是想知道你是如何会得上梅毒的,并没其他意思!”
小娘子阅人无数,全然不管不顾:“这风月之事啊,是世界上最快活的事情。”
无忧撇嘴:“是快活,都差点儿要了你的命了!”
小娘子一双杏眼看向她:“命算什么?!反正我这辈子该享受的都享受了,该快活的也都快活了,就算现在死了,也比那些一辈子灰头土脸的待在家中只会生儿育女,被男人当牲口使唤的女人强!”
不知为何,无忧一下子想到了方姐姐的母亲,虽然她觉得小娘子说得也没什么不对,但于情于理,沦落柳巷都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儿。
无忧轻笑一声:“你才多大,仿佛就活够了似得”。
小娘子将她装老成,哈哈笑道:“姐姐我今年刚过了双十,至少比你要活得久吧?!”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无忧吓了一跳,赶紧藏到帘子后头。
“来啦!”小娘子笑着应声,回头看了无忧一眼:“别躲了,反正一会儿还得出来!”
无忧正愣着,只听见小娘子银铃一般的笑声:“公子,您可真准时!”
是谁来了?无忧探出头,却没想看到的是尚君!
尚君穿着浅绿云纹的圆领窄袖袍衫,头上用木簪绾发,虽然清瘦的脸颊带着轻狂不屑的神情,依旧俊秀系潇洒不改。
“她又没来?”尚君站在院中,灰蒙蒙的眸子闪过一丝失望。
尚君再等人?!无忧扒着帘子,傻乎乎看着院中。
少娘子在尚君身边站着,大着胆子对无忧摆了摆手,一边示意她藏回去,一边故意问道:“公子啊,您既然想见她,为何不直接去找她,而是天天来我这儿傻等呢?”
尚君皱了皱眉:“既然她现在没来,我便等一会儿吧”。
小娘子赶紧扶尚君坐在蒲团上,挑逗说道:“我这儿可没茶,只有酒,公子敢喝吗?”
“有何不敢?”尚君轻笑,坐下之后,潇洒地整了整衣袍:“什么好酒只管取来”。
小娘子去张罗,无忧在屋里,他们在院中,心说定然不会被尚君发现,便也索性盘腿坐了下来。
小娘子端着酒壶上来,给尚君斟了一杯,递到他手中,柔媚笑道:“公子,你天天这么等她,想必心里很是喜欢她吧?”
尚君小口轻酌,摇头道:“她傻乎乎的,又是个倔强性子,我是怕你吃亏”。
“哈哈……若您真是怕我吃亏,不如将我收了去吧”小娘子笑得花枝乱颤,尤其是胸前两个白兔,因为毫无束缚,所以蹦跳的活泼极了,让无忧一下子想起刚才在那本专讲交合之书的《春梦图》上看到的场景。
再看尚君,也是笑的。无忧心里不由地有种莫名其妙的愤愤,哼,男人果然都是好色!
正文 第52章 我只关心你
两人还在院中喝酒,无忧却是越来越气,尚君虽未说明,但明明指的就是自己。他说自己倔强就算了,还说自己“爱哭,经不起几句逗弄”,还说“她就是个小姐脾气,遇事不知道稳当,而是一说就急,不管不顾”,更可气的是尚君还说她傻“分不清好坏,你对她好,她却以为是在害她,真是一点心都没有!”
无忧再也听不下去,一撑地下,准备站起身冲出去,狠狠打他两拳。
就在她起身之时,只听见尚君幽幽叹了口气:“唉,她是傻瓜,可我又何尝精明。明知道她根本不会想起我,却还是每天巴巴找来等她!”
无忧一下愣住,心里如轻羽撩过,又痒又酸,还带着微麻。
就在此时,旁边的传来一股焦味。原来是小娘子光顾说话,忘了还在熬药。无忧下意识跳起来,冲了过去。
她捡起地上的手巾,裹住砂锅手柄,一把举起放在旁边。刚才着急不觉得烫,现在只觉得整个手掌如同火燎了一般,她忍不住“啊啊”喊了出来:“烫死了!烫死了!”
小娘子赶紧跑了过来,拉她到院中水瓮中,将手浸了进去:“你等着,我去拿药!”
说完,小娘子转身进屋,院中只剩下无忧和尚君两人。
尚君站起来,点着盲杖走到呲牙咧嘴的无忧身边,低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得?”
“要你管!”无忧狠狠回答,语气中满是愤然。
尚君不气,依旧轻声细语:“刚才你一直都在屋里?”
无忧“哼”了一声,意思告诉他刚才说得坏话自己都听到了!
尚君突然凑近,呼吸在她耳边停住:“那我说的最后一句,你便是也听到了?”
“嗡”得一声,无忧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手掌的滚烫一下子蹿到了脸颊,她羞恼道:“我才没听到你说得混话呢!”
尚君轻声笑了出来:“不是混话,而是句句发自肺腑”。
无忧再也待不下去,也不敢扭头与他“对视”,只能用膀子重重顶了他一下:“我要走了,不打扰你们快活了!”
就在他俩擦身而过之时,尚君突然抬手握住她的腕子,他手掌温热,穿透着麻酥酥的悸动与强迫,他声音极低,带着微醺的任性和欢喜:“你生气了?”
一瞬间,无忧只觉得时间停止,整个世界都被绵绵的包裹了起来,像是初春,又带着眷恋的秋意。
无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将手往外抽。
尚君攥着不放,语气却换成了可怜兮兮的哀求:“能不能看在我都等你这些日子的份上,别生我的气?”
无忧红着脸,轻啐了他一口:“我什么时候让你等我了?!是你乐意的!”
尚君不答,只是拉起她的手,笑着问道:“还疼吗?”
无忧这才想起来刚烫了手,立时皱眉呲牙咧嘴道:“能不疼吗?都烫红了!”
尚君笑了出来:“说你傻你还不承认!那砂锅正在沸头上,怎么能用手去端,就不会一脚踢下来吗?”
无忧瞪大眼睛,跳着脚说道:“你才傻呢!若是踢下来,那不就把药洒了,多可惜啊!”
尚君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一字一句道:“我才不管可惜不可惜的,我只担心你!”
这下子,无忧又愣住了。
正文 第53章 天天等你
药虽有些糊,但是用来泡澡的,所幸影响不大。
无忧又嘱咐了小娘子如何服药,应注意什么,说完之后,也已经快到中午,她需得赶紧回家了。
在门外,无忧故意对小娘子说道:“七日之后,我再过来!”
尚君跟在后面,不悦道:“我怕你骗我,天天都会来等你的!”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无忧还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天天来怕不是等我,而是惦记着这儿的美酒跟美人吧!”
尚君似乎真有些不高兴了,他板着脸,也没说话。
那小娘子是个有眼力的,连忙说道:“哎呦,我的两位祖宗,您二位若是想要斗嘴,另找清净的地方。得了,公子我告诉您吧,您日思夜盼,天天等着的姑娘只给我留了五服药,我觉得五日头上您来肯定能遇见!”
说完,小娘子将门一关,不再搭理他俩。
气氛又顿时尴尬了起来,无忧顿了顿,她不敢问尚君为什么等她,只是故作老成地说道:“这里是烟花之地,你是堂堂尚府的公子,总来这儿算什么事儿啊!”
尚君依旧绷着脸。
无忧知他喜怒无常,不由地有些胆怯,她情不自禁舔了舔嘴唇,叹了口气道:“那个……若是尚公子实在闲来无事,嗯……可以……嗯……”
“你以为我真是只等着你啊!”尚君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愠怒:“我是怕你三脚猫的医术治死了人!”
“啊?!”无忧吓了一跳,忙拉他到巷口说话:“你说什么?”
尚君躲开她的手,脸转向别处:“你说说云娘……也就是这位小娘子的病是因何而得?!”
“云娘?!你都知道她的名字啦!”无忧突然没好气的一问。
尚君愣了愣,眉宇间的不悦立时淡了几分:“别打岔,问你呢!”
无忧撅了撅嘴:“从脉象上说,应该是肝经湿热,气机阻滞,导致湿热污秽之毒凝聚侵肝。”
“那你可有问她是否厌食油腻,胁肋胀痛,可又看她舌苔是否黄腻?!”
无忧连忙点头:“看了看了,你说的全都是呢!”
尚君皱眉反问:“那你为什么在药中不用专治肝经湿热的木通、车前子,反而用了治风热壅盛的防风?!”
无忧立时愣住,她仔细想了想,突然大叫道:“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我现在赶紧回去给她改方子!”
尚君摇头道:“不必了!”
“为什么?”
“防风最怕久熬,现在药都煎糊了,防风自然也没了效用!”尚君嘲笑道:“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无忧又羞又恼,脾气上来无处可发,只能对着尚君胡搅蛮缠:“那你刚才也不提醒我,是不是就等着现在看我笑话?!”
尚君长长叹气:“我若说了,云娘还怎么敢再让你瞧病?!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没有眼力又不解风情的人吗?”
说完,尚君从她身边一错,抬步就走。
无忧下意识呼道:“你去哪儿?”
尚君不理。
无忧咬了咬牙,大声问道:“我明日想去城西的破庙看看,听说那里有好多生病的乞儿。”
尚君依旧没有回答。
无忧看着他决然的背影,心里极不是滋味,他现在对自己这么冷淡,与刚才的款款深情截然相反,难道他在院中跟她说的话都是逢场作戏,故意逗她玩儿的?!
想到这儿,无忧跺脚道:“哼,不去就算!”
正文 第54章 因为是你的名字
第二天一早,无忧照例又要溜出门。刚踮着脚走出胡同,正要迈步快跑,就见母亲站在胡同口。
母亲轻易是不会出门的。
无忧此时还穿着男装,她吓得立时两腿打颤,猫一样唤了声:“母……母亲……”。
纪夫人看着她,慢慢走了过来。她胳膊上搭了件东西,取下轻轻挂在无忧肩膀上,轻叹一声道:“到底是个女孩子,便是装扮成男子,也得要个体面!”
无忧一愣,低头看了眼肩膀,原来是母亲给她做的褡裢。正愣着,纪夫人从袖中拿出梳子,在她头上仔细梳了梳,将一柄绿油油的玉簪子插在了她的发髻:“这是你父亲的绾发的簪子,你戴上吧!”
无忧心中立时腾起一阵酸热,眼睛里也泪光盈盈:“母亲……我……”
纪夫人柔声道:“既成了小公子,就不能再这么哭哭啼啼。无忧,母亲只想告诉你一句话,永远别忘了医者仁心,想行医要先学会做人!”
无忧点点头:“母亲,我是去城西的破庙给乞儿们瞧病,定然不会做坏事的!”
纪夫人帮她理了理衣服,从钱袋里取出一些碎银子:“拿着吧,别亏待了自己!”
……
无忧挎着褡裢,在巷口买了两个干饼。以前莫说是饼,就连点心她都极为挑嘴儿,只爱吃桂花糕。现在她手里捧着硬邦邦的饼,心里反而十分安然,终有一日,她要成为名医,自食其力!
城北是永安破败之地,有一破败的城隍庙,半截未塌的矮墙下,住着好多无家可归的乞丐。从前在京城,自己也随大夫人、母亲到城外布施,那时候自己还小,只觉得新鲜,现在想想,真是世事变幻,沧海桑田。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城隍庙灰突突,仿佛烧焦了庙顶。无忧带着水壶,仰脖就喝,咕咚咕咚很是痛快。
就在这时,她眼睛一瞟,正见一个人抱着肩膀笑看着自己。无忧正想着一眼白回去,却忽得愣住,她连忙擦了擦下巴上的水,下意识整了整衣服,红着脸站好。
那人手中握着细悠悠一条马鞭走了过来,他穿着淡蓝色的袍子,腰间用黑丝绦的带子扎着,一副从容挺拔的样子。
“小神医,真巧,没想到在这儿遇见!”
无忧的心砰砰乱跳,她赶紧低下头:“二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按理说,无忧该给尚允行礼,可是她还没习惯给人行礼,最大的尊重也就是点个头。”
尚允指了指拴在一旁的枣红马:“我本打算出城骑马的,可看到这儿有很多乞儿,所以买了些东西给他们”。
无忧颇为欣赏的点点头:“二公子真是慈悲之人”。
尚允上下打量了一遍无忧,尤其看到她的褡裢时,温和问道:“你是来给他们瞧病的吧?”
无忧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来看看,瞧病却谈不上!”
尚允笑容温和:“你别谦虚,那日给诊脉,李神医跟你说的分毫不差!无忧,你却又着天赋呢!”
无忧一愣,情不自禁抬头对上他黑漆漆的眸子:“你怎么知道我叫无忧?!”
尚允眉眼之间都是笑意:“你舅舅唤你第一声的时候,我就记住了”。
正文 第55章 缘分
无忧一手拽着褡裢,一手扣着衣角,小步跟在尚允身侧。从刚才看到他的第一眼,她的心就一直跳个不停,想看他,却又不敢,可不看他,却又忍不住偷瞄。
他是尚家的二公子,就是尚君的弟弟。从侧面看,他们兄弟颇有几分相似,都是瘦长的脸颊,又长又弯的眉毛,还有就是高高的个子,都爱负手而行。只不过尚君眼盲,是一手点着盲杖,一手背在身后。
此时,尚允突然转过头,冲她笑道:“你怎么不说话?”
“啊?!”无忧一愣,他刚才说什么了吗?自己只顾着胡思乱想,竟都没有听见。
尚允笑道:“不怪你,是我说的无趣了”。
无忧禁不住又想同样是兄弟,一个刻薄,一个如此温和,她扬了扬眉毛,笑着问道:“你刚才问我什么?”
尚允摇摇头:“没什么,不过是问问你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你舅舅呢?”
无忧缩了缩脖子:“我是偷偷溜出来的,我舅舅不知道!”
“为什么?”尚允奇怪。
无忧叹了口气:“因为我想学医,可是舅舅说我是女子,不能学李家医术。”
“那……你是偷学吗?”
“才不是呢!”无忧挺了挺胸膛:“我父亲的医术才是天下闻名,他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医,我们纪家的医术我还学不完呢!”
尚允突然站定,对着无忧惊叹道:“难道……难道令尊是纪神医,纪容斋?!”
无忧故意慢了半拍,才骄傲的点了点头。
尚允的黑眸子突然闪烁出激动的光芒,他退后一步,整了整衣服,然后对着无忧深深一躬:“恩人在上,请受我尚允一拜!”
“哎……”无忧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尚允慢慢起身,颤抖地说道:“我刚到在京城,不习惯北地的寒冷,结果着了风寒,还染了满身的冻疮。每日身上脓血不尽,又无人照顾,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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