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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女:渣男我要休了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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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
“那你知道吗?”无忧反问,神情满是不屑,可就这么扭头一瞥,也让尚允觉得颇有意思。
他想了想,朗声开口:“芭蕉味甘,但为大寒之物,将芭蕉花烧存性,研末。每服二钱,盐汤送下,能治心痹痛”。
无忧轻笑出声,满是揶揄:“允公子的功课做得可真不错,不过,我这芭蕉可不是为了治心痹痛,而是为了听雨”,她长舒了口气:“窗前谁种芭蕉树,叶叶心心总有情”。
看来今天尚允登门果真是没什么事情,就是为了炫耀而已。既然如此,她也不需要挑衅或是激怒他。事到如今,包子才是最最重要的,只有包子安然出生,也不枉费她和尚君被迫分开的痛苦。
想到这儿,无忧下意识伸手抚上小腹,心中叹道:“包子啊,你赶紧出来吧,等你出来,娘就什么都不怕了”。
尚允极是温柔,仿佛身边的是自己的妻儿一般。他不仅小心翼翼地将无忧搀扶出来,还体贴地给她搬来竹椅让她休息。两个人坐在芭蕉树下,不时交谈,虽然听不见说话,但脸上还都带着笑意。
若欣实在忍不住,但又不能冲出去,只能端起一杯奶酪借机出去,她看见尚允也不行礼,只是没好气地将奶酪豆腐“咚”得一声摆在桌上,气呼呼道:“都说了半天,你也该吃些点心了”。
无忧怎么不知道若欣的气恼,她反而十分轻松,笑意盈盈地说道:“姐姐,你这奶酪豆腐做得这么好吃,也给允公子来一份吧,这天气热的,人家专程来一趟,却连水都没喝,实在不是待客之道啊”。
若欣恨不得将尚允哄走,怎么可能给他吃奶酪豆腐!
尚允不疾不徐:“方姑娘还在生我的气吧。”
“怎么会”,无忧将自己手中的瓷碗送到尚允面前,笑嘻嘻说道:“你多想了,方姐姐从来不会跟小人生气的”。
第四卷 第444章 一墙之隔摧心肝
尚允要走,无忧站在屋子门口送他。
尚允负手而立,微微抬头看她,脸上的笑容温暖得意:“看来你还要恼上一阵子”。
他说得极轻松,仿佛无忧不过是小女孩儿一般在因为一件大不了的事情与他置气,又说得极自信,仿佛以前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伸伸手就能掸掉的灰尘,而他自己便是那支可以随时随意拂去灰尘的手。
无忧看着他,样子与他二人初见时没有任何分别,可神情却已经有了极大的不同,她对他再无当时的欣赏和好奇,只剩疏离:“人生苦短,我可没时间生气,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尚允收起笑容,低声叹了口气:“你应该恨我,我的确在云家害你们时没能出头帮忙,不仅因为云家势力深厚,更是因为……我的私心……”。
他目光灼灼,流转着浓重的情愫:“无忧,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以前跟你说的一字一句都没有变,我的心意依旧如初。”
无忧夸张地挺了挺自己的肚子:“是吗?我都有了尚君的孩子,你也不介意?”
尚允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和轻浮,他郑重地点点头:“我最在乎的是你!”
无忧盯着尚允,神色严厉:“你知道吗,我不恨梓青,因为她纵然千错万错,都是因为情字难舍,她对尚君的真心实意丝毫不比我少,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你不是!你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万千情绪从尚允眼中闪过,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挤出个浅淡的笑容:“我再来看你”。
说完,转身而去。
从身后看他,他长身玉立,姿容挺拔,绝对称得上翩翩公子,可是就是这样的华丽美好之下,却藏着自私自利的心。
他到底想怎么样,非要跟自己绑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在这时,纪夫人正巧从院外进来,她一定见到尚允了,没准还说了几句话。无忧看着母亲,一直压抑的情绪突然在一瞬间爆发:“母亲,求求你告诉我,你们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纪夫人愣住,正要开口骂她,却见无忧眼含热泪,身子颤抖。
若欣已经跑了出来,连忙将无忧扶住。
无忧大哭道:“为什么你们巴不得我和尚君分开,为什么我们都有了孩子了,你们还不罢手!你究竟有没有爱过、痛过?你有没有爱过我的父亲!”
吼完之后,无忧倒在若欣的怀中嚎啕大哭。
纪夫人脸色青灰,好半天,她抖声说道:“回去休息吧,我给你做猪肺汤喝”。
……
一墙之隔。
尚君站在墙根下,这墙虽为青石所垒,但青石中空,并不能隔绝声响。所以刚才无忧和纪夫人说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此时此刻,尚君额角的青筋鼓鼓跳着,双手紧握成拳,嘴唇也险些被他咬出血来。
无忧还在哭,若欣怎么劝都不行。
尚君情不自禁轻声道:“无忧别哭,再给我一段时间,等我把事情都处理好,到时候无论是谁,再也分不开咱们一家三口。”
他身边,苦禅皱眉站着:“公子,睿王爷已经快到了,你可做好了安排?”
尚君神情一下子变了,变得冷酷无情,又带着几分嗜血狰狞:“这几日我不能走,要得包子平安出生,我才能放心!”
第四卷 第445章 等他信他莫伤他
天气已经进入了最燥热的七月。
流火一般的蒸笼里,无忧只觉得每一刻都无比难耐。包子迟迟没有动静,她不能出门亦不能做事,每天就是等着,心里实在烦躁。
傍晚时候,母亲好容易出门一趟,若欣也暂时回家去了,无忧躲过小柱子偷偷溜出了门。
她不过是在巷子里走一走,根本没什么大不了,可所有人都无比紧张,仿佛出了无名居就是水深火热一般。
无忧摇着扇子,在墙根的阴影下缓步走着。
青砖小巷,白墙灰瓦,不知不觉她来永安已经一年了。一年之中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喜怒哀乐比自己头十五年全部经历的加起来还多。尤其是她与尚君倾心相遇,她嫁给了他,还怀了他们的孩子……。
无忧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好想他啊,日日夜夜地想,时时刻刻的想,仿佛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般的想他。无忧抬起右手,仔仔细细瞧着,想起他说分开那天在她手心里写的字:等我信我。
多少委屈、多少疑惑都烟消云散,他既然说了等他信他,她便不再问也不再抱怨。
无忧深深吸了口气,眼里含着泪,可唇角却是笑得。她知道她的尚君一定有会回家,到时候他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刚抬起眼,无忧就愣住。
巷口,尚君正慢慢往过走着。他满腹心事,一脸阴愁。
无忧一下子愣住,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许是心所有思,尚君直到距离她五步之外才诧然停住,他的灰眸子怔怔“望”向前,脸上的表情从麻木变为惊喜和痛楚。
“尚……尚君”,无忧颤声开口,她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可任凭是谁都听出了其中显而易见的激动。
尚君原本也是满满深情,可见到身后梓青也走了过来,他立时换上了刻板的语气:“是……无忧?”
无忧也看见了梓青,她赶紧悄悄低头,将眼角的泪擦去,朗声说道:“是我,多日不见,你还好吧”。
“我很好”,尚君生生挤出了个笑容:“你呢?”
无忧点点头:“我也很好。”
梓青在他俩身后不远不近站住,目光凌厉。
“你怎么来这儿了?”无忧如常询问,仿佛再跟一个老朋友说话。
尚君举了举手中的提盒:“你快生了,我送些东西过来。有你爱吃的,还有孩子刚出生也许用得着的米糕,对了,一会儿还会有人送头羊过来”。
他本是严肃的样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无忧噗嗤笑出了声:“羊?!院里没有羊圈,我要养在哪里呢?”
尚君也笑了:“是我荒唐,该找一个乳娘才对”。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梓青看不下去,快步走了过来:“你们在笑什么?”
尚君立时皱紧了眉头:“怎么,我们虽然分开了,就不能笑吗?”
梓青低下头,低声下气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你们再说什么这么欢喜”。
无忧摇摇头:“没什么,不过是瞎贫两句罢了”。
梓青跟尚君站得极近,几乎是贴上了一般。她看着无忧的小腹:“孩子……快生了吧”。
无忧点头:“就在这几日”。
“那就好,我和表哥原本打算要出趟远门的,但表哥说一定要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梓青说着看了尚君一眼。
尚君拧着眉,沉着脸,不发一言。
“你要出远门啊?”无忧心里难过极了,她拼命忍住眼泪:“那你去就是了,不用等包子”。
说完,她转过身,赌气往回走。
可刚一转身她便后悔了,说好的等他信他,自己怎么又任性伤他了呢!
第四卷 第446章 人之将死
尚君听着无忧的脚步走远,梓青看着他手中的捧盒,怯怯道:“表哥,我跟着你不是为了监视你的……”
尚君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语气依旧轻狂:“你随便,我无所谓!”
说完,他向着无名居走去,将提盒放在无名居门口,又默默站了会儿,转身离开。
……
拙园。
半夜时分,突然有人大声敲门。尚君睡得轻,立时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瞪大眼睛,尽管什么都看不见,黑暗之中既然炯炯如炬。
不一会儿,梓青哭泣的声音传来。
片刻尚君的屋门前传来急促慌乱的脚步声,尚君刚拉开大门,梓青立时扑进他怀中,痛哭道:“表哥……我爹爹……我爹爹……”。
“不用说了”,尚君没有推开梓青:“咱们现在便赶回去!”
梓青一直在哭,身子抖得站立不住,更别提走路了。
尚君咬了咬牙,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对着举着灯笼的崔妈妈说道:“让马车在门口等着!”
梓青缩在尚君怀中哭声悲切,她在尚君耳边低声道:“爹爹……会不会死……”
尚君声音低哑:“谁都会死”。
马车已经候在巷口,待尚君和梓青上车后,车夫猛一扬鞭,马车立时向北驶去。
尚君脸上露出一丝挣扎,他忍不住后头看向城南,心里暗自祈祷千万不让要包子这个时候出生啊。
……
天大亮了,马车才在竹林中停下。
一夜赶路,梓青哭得双眼又肿又红,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若是父亲也走了,她便真的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下车时,尚君问她:“你能走路吗?”
梓青点点头,她紧紧握着尚君的手,茫然地仍由他牵着自己跑进大门,跑向那个种着桂花的院子。
未到屋门,就闻见铺天盖地的汤药味道。
云掌柜的身体一直不好,尽管从小精心养护,可这病是从母胎中带出来的,所以难以医治,从他娶了三房妻妾,只生了梓青一个女儿,就能看出这先天不足。
尽管已经是白天,可屋中还是阴暗。
床头点着手臂粗的蜡烛,应该已经燃了一宿,浓稠的蜡油已经凝固成狰狞的模样。
尚君在门前站住,他松开梓青的手:“进去吧,看看你父亲”。
梓青浑身发抖:“表哥,求……求你跟我一起进去”。
尚君叹了口气,拉着她迈进了屋门。
“老爷,大公子和小姐回来了”,云家的老奴在云掌柜耳边轻声说道。
云掌柜睁开混沌无神的眼睛,艰难看向床榻边。
梓青“哇”得一声,大哭着扑倒榻边:“爹爹……爹爹……”。
云掌柜抖着手抚在梓青头顶,喘着粗气说道:“孩子……我要去找你母亲了”。
“不,不,爹爹,你不能去,你要走了,我怎么办!”梓青从小离家,其中也是因为云掌柜接连纳妾的缘故。她七岁的时候,爹爹纳了佟氏,十岁时纳了柳氏,十一岁时再纳了王氏,母亲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从爹爹纳妾第一天,就不再和爹爹说话,直到去世也没有再看过爹爹一眼。所以梓青从小便恨自己的父亲,若不是父亲,母亲就不会那么早离世。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想过会和父亲又分开的一天!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她真是恨极了自己。
第四卷 第447章 天下人皆负我
云掌柜向着尚君伸出另外一只手:“君儿……”。
尚君不为所动。
云掌柜想要挣扎地坐起来,可已经没有一点儿力气,即便如此轻微的挣扎,还是让他喘气声急促了好多:“君儿……舅舅快要死了……云家以后……再没有人了”。
尚君咬了咬牙,这才走了过去,他探探伸手,拉住了云掌柜的手腕,本以为是亲人间的依依不舍,没想到尚君竟然给云掌柜把起脉来。
片刻,尚君松开他的手腕,淡然说道:“还是捡要紧的说吧,时间不多了”。
云家正跪着一屋子下人,听到这句话,就连向来同情尚君的老仆都气愤地皱紧了眉头。
云掌柜苦笑了笑:“君儿,你跟你的母亲很像,都是一句话能将人气死的性子。可我知道,你们其实都最是心地善良的人”。
尚君冷笑摇头:“那倒未必。若是我母亲善良,也不会跟尚家定了‘只要我不死,如何都可’的约定”。
云掌柜摇摇头,他轻咳了几声,想要解释,却被尚君打断:“云掌柜,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世人如何对我,我只有体会,并非谁的几句言语就能改变。你是云家之主,还是安排你们云家的事情更为重要!”
云掌柜叹了口气:“云家……只剩下梓青一个人了。君儿……你现在也已经跟无忧分开,能不能……”。
“不能!”尚君回答的斩钉截铁,不留余地。
梓青原本已经轻下来的哭声,立时加重了几分。
云掌柜虽有失望,但并无惊讶:“那能不能让你的儿子改姓云,继承云家的产业……”。
“更不可能”,尚君一脸傲然:“我并非纠结于姓尚还是姓云,而是你们云家的产业我一点儿都不稀罕!这些东西对我和我的孩儿来说犹如粪土,都只是牵绊而已!”
“君儿!”云掌柜声音着了怒气:“你可知云家能有今日是多么的不容易!若只是几个人的荣辱兴衰,我也不至于求你!为云家效力的人数以千计,若是云家散了,他们该怎么办?!”
尚君冷然一笑:“我凭什么管他们!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是老天爷该做决定的事”。
“罢了罢了……”云掌柜闭上眼睛,躺了下来,长长吸了口气,沉闷地说道:“你想不想治好你的眼睛?”
尚君一震,灰蒙蒙的眸子立时瞪向云掌柜。
就连梓青也愣了,怔怔问道:“父亲,你在说什么啊,表哥的眼睛跟……跟你有什么关系……”。
云掌柜声音冷静,更刚才那个苦口婆心的老人完全不一样:“尚君,你难道不想亲眼看一看无忧和你的孩儿吗?这个世界已经欠你太多,若是你能看见,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情形?”
尚君满腔怒火,牙齿都要咬碎了。
梓青惊得立时转头看向尚君,他知道吗?应该早就知道吧!怪不得他这么不喜欢云家,无论如何也不愿接受自己,原来是云家欠他一双眼睛!
云掌柜语气越来越冷:“老胡,将宝匣拿来。尚君,宝匣里装着的都是云家的秘密和号令天下云家人的信物。你若能接手云家,五年之后,自会有人给你解药。你若宁折不弯,那么这辈子你不光要在黑暗中度过,而且你的眼睛会从流血开始,不出十年,你的眼睛逐渐溃烂,余毒蚀脑,疯癫如魔,不得善终。”
“爹爹,快把解药给表哥啊!”梓青大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可是任凭梓青摇晃,云掌柜都已然再无反应。
老胡跪倒榻前一探,悲声道:“老爷……去了……”。
第四卷 第448章 心魔便是地狱
梓青一身重孝的素白,连同脸也是毫无血色。她站在尚君身后,满是内疚地开口:“表哥……我不知道你的眼睛……是云家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
尚君毫不理会,因为他知道梓青根本不可能找的来解药!
他只是心中悲凉,以前虽然无数次地怀疑过,但终是骗着自己不肯相信,因为他毕竟是人,只要人活着,就要有一处心可以安放的地方。至少在他恨极了尚家的时候,能够告诉自己,还有母亲给他的姓氏可以依靠!
可悲的是,原来这个一直温暖着自己的依靠,竟然是最狠毒的刽子手。
“表哥……”梓青挪到了尚君身边,伸手刚扯住他的袖子,就被尚君一把挥开,他怒声咆哮:“别碰我!”
梓青不防备,一下子被他推倒,她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表哥……怎样你才能原谅我,原谅爹爹……”。
“休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尚君怒极反笑:“你们都是一群毫无感情、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连禽兽都不如!让我原谅你们?哈,我连只是想一想都觉得无比恶心!”
梓青不敢再说话,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是云家照料着尚君,所以与尚君相处时,还多多少少带着凌人盛气,没想到尚君最大的悲剧竟然正是云家所为!还有她,她口口声声说从没伤害过他,可是她刚刚逼着他与无忧分手……天呐,他们云家究竟做了多少孽!
“公子息怒……”,老胡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尚君和梓青身后,他手中拖着一个乌金漆盒,上面绣着金色的锦云,单单是这个盒子便价值连城,更不要说里面盛放的东西。
老胡一手捧着盒子,一手扶起梓青:“大公子,您可想好了吗?是接这盒子,还是不接?”
尚君对着老胡转过身,他狠狠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睛又涌出血来:“我掉进沼泽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不是你?!”
老胡点点头:“正是”。
“你们毒瞎了我的眼睛就为了今天?”尚君的声音虽然狠厉,但还是带着一丝丝颤抖,原来他竟是如此软弱,宁愿老胡哪怕是骗他一句“并不是”。
可惜老胡没有丝毫内疚:“云家人丁稀薄,而且所生的男孩大都带有天疾,老爷一直相信这是老天对云家的诅咒。所以你出生后,虽然大小姐已死,可老爷不敢将你接回府中,只能让你在山中天生天养,化去劫难。虽然你受了很多苦,但你成长的不仅顽强,而且坚定!尤其你还是带着云家唯一血脉的男孩……”
尚君一声冷笑:“所以你们怕我日后不好掌握,便毒瞎了我的眼睛?!”
老胡不否认:“大公子,云老掌柜一直担心的就是云家一代不如一代,所以对您寄予厚望。您能力卓著,即便目不能视,却依然将云家的绸缎、瓷器还有私盐生意打理的很好,现在整个云家就在您的脚下,只要您接手,莫说是倾覆尚家,便是犯了这天下,都未尝不可!”
“若是我不接呢?”尚君眼角的血一直涌着,从脸上滑落,无比凄厉,透出了比最漆黑的黑夜更黑暗的愤怒和伤痛。
老胡笑了笑:“世人都怕死,可是死真不是最可怕的,疯魔才是。想想你连最深爱的人都不认识,最珍贵的记忆也全部抹去,那不仅是自己,连同在乎你的人都是身处地狱”。
第四卷 第449章 云家掌柜
尚君抖着手接过了老胡送过来的金盒。
老胡立时下跪,磕头道:“老奴见过云掌柜!”
尚君正要打开盒子,又“砰”得一声关上:“我怎么知道你们说得是真是假?若是五年之后,你们不给我解药怎么办?”
老胡笑了笑:“公子聪慧过人,可是您现在除了相信我们,还能如何?再说,云掌柜毕竟是您亲舅舅,他做着一切都是为了云家后继有人,您大可放心”。
尚君唇边露出讥诮:“放心?你们这等卑鄙无耻的人,防不胜防!”
老胡从袖袋中拿出一个白瓷瓶:“您最近眼睛常常流血吧,用用这个试试,每天早晚各一滴,滴入眼睛后用热水敷拭。您只要试试,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尚君接过瓶子,这才慢慢抖手打开金盒。
金盒里放着一张刻字的铜页。
尚君伸手逐字抚摸,神情越来越难看。
“云家掌柜统二十八州云氏生意,凡天下永、福、万、济、吉、寿、丰、盈八大字号,以及惠、兰、知、雅等三十六间号均为云氏产业,无论人力财物需听掌柜调遣。尤以崂湾盐场、正仓铁场为云氏之至重,所有往来只由掌柜一人……”
原来云家不仅制造私盐,还有铁场!大周朝盐铁是严格禁止的,云家真是好大的手段,怪不得刚才老胡说便是反了这天下都行。
尚君继续再摸,手突然在结尾处停住。那金铜的册子上,分明刻着“云家掌柜,接任五年之内,需为云家留后。外姓子孙均需改姓为云,吞服金丹!”
老胡看着尚君停住,幽幽说道:“您的眼睛已然患疾,金丹就免服了”。
梓青连忙问道:“什么是金丹?为何要服用金丹?”
老胡低头不答,自顾自说道:“掌柜的,您虽有云家一半的血脉,但也算外姓,您也要改姓。如果不改,那必须要娶大小姐为妻”。
尚君一脸厌恶地扔开铜页:“这简直是荒唐至极!不过是有了些许势力,便搞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若是云家当了皇帝,那还不逼着整个天下都跟着姓云了!”
老胡从小就在云家,跟随云老掌柜和云掌柜,早就将对云家的维护融入骨血,听尚君此时这样说话,他脸面上虽无表露,可心里却已经愤愤不平。
“既然您已经接任了掌柜,那便要也住在这云林居了”,老胡脸上带着微笑,可语气却十分强硬。
尚君眉头一皱:“你想软禁我?”
“老奴不敢,只是您身份已然不同,所以老奴必须小心。”
尚君上前一步,带着邪气走到老胡面前:“你算是云家的人吗?”
老胡一愣,点头道:“当然是!老奴自幼跟随云老掌柜……”。
“那什么是‘无论人力财物需听掌柜调遣’”尚君已然用盲杖顶住了老胡的胸口。
老胡已经发觉不对,但为时已晚。他额角滚起了冷汗:“就是……云家一切都是掌柜的说了算!”
尚君轻笑:“那好,我的第一道命令就是,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滚了!”
老胡咽了口干沫:“虽……虽然您是掌柜的,但……前掌柜也留了话,现在你还不能轰我走。”
“是吗?我怎么没听见!”尚君不怒自威,带着逼人的气势。
老胡连忙看向梓青:“掌柜的将写着遗言的纸交给了大小姐”。
“梓青”,尚君语气放纵:“你可有你父亲的遗言?”
梓青下意识攥紧了手掌,好半天,轻轻吐出两个字:“没有”。
第四卷 第450章 云家天咒
新接任的云掌柜第一件事就将伺候了两代云掌柜的老胡赶出了云林居,让他到竹山看马。云林居所有人对尚君都不陌生,对他的冷酷决然也已经熟悉,更是因为他死也不娶大小姐的事,对他又是气愤,有忍不住敬佩。
尚君靠在软榻中,一副傲然不羁的样子,他身边站着云家的大夫鹤先生。鹤先生已经年过古稀,医术惊世骇俗,是老掌柜专门请来,专为掌柜瞧病。他现在年事已高,但依旧鹤发童颜,熠熠生辉。站在云勤身边的是他的底子云鹤,也已经三十多数。
“老胡口口声声说的云家诅咒到底是什么意思?”尚君闭着眼,滴了白瓷瓶中的药水,他的眼睛舒服多了。
鹤先生摇头道:“其实也并非是什么诅咒,而是云家的血中有疾。这疾只会显示在男孩身上,对女子却并没有影响。”。
“到底是什么疾病?”尚君从不信邪,他本未将老胡的话放在心上,可想到无忧快生了,便忍不住探问。
鹤先生也知道新掌门的妻子已然有了身孕,便直白说道:“这说是病,亦是灾,尤其体现在分娩之时”。
尚君猛然睁开眼,立时一阵冰凉冲进眼中,他猛然眨眼,伸手捂住了眼睛:“分娩之时会如何?”
鹤先生神情严肃:“其实老掌柜并非只有一子一女,他一共娶了四房妻妾,生育九个儿子,可其中八个都是母子双亡,上任掌柜侥幸活了下来,可他的母亲却未能幸存。然后便是你……”。
尚君一骨碌爬起来,抖声道:“准备马车,我要赶回去!”
此时,天已经大黑,可突然间惊雷乍响,骤然狂风暴雨,不一会儿还下起了冰雹。
尚君不管不顾就要冲出去。
鹤先生大声说道:“掌柜的,您先听我说完!母子双亡或是成为遗腹子只是天疾中的一种,还有一种是……只伤孩子……”。
尚君如何听得下去,已然冲到院中,他大声怒吼:“马车呢!快点儿准备马车!”
云家下人都惊然跑了出来。
此时鸡蛋大的冰雹已经叮叮咣咣砸了下来,大家赶紧去拉尚君,怕他被冰雹砸到。可是尚君仿佛发狂了一般,三五个人都阻拦不动。顿时间,院子里围上来十多个人,大家生生拖着拽着才将他抬到屋檐下。
尚君刚刚好一些的眸子又变得血红,仿佛血在眼睛里燃烧一般,滚着吞天噬地的愤怒和急切:“你们放手!我现在是云家掌柜,谁敢拦我,我定让你们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尚君只觉得脖颈间有针扎一般的刺痛,他的身子立时软了下去,变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可头脑却是分外清明。
鹤先生说道:“掌柜的对不住了,现在这样的天气,马车不能行驶,你根本回不去。而且你的眼睛刚刚好了一些,若是再这样流血,那用不着五年,一年之内,便会双眼溃烂,再也无药可治”。
第四卷 第451章 怪胎
骤然间惊雷乍响。
无忧吓得从睡梦中惊醒,窗子未关,风直灌了进来。
无忧正好觉得口干舌燥,便起身下床。
若欣就睡在一旁,奇怪向来睡得很轻的她并没有被惊雷吵醒。
无忧怕惊扰了她,也没有点蜡,只是垫着脚往窗边走。
她正伸长胳膊要关窗时,突然一道闪电直直落在眼前,刺眼的光亮闪现在天地之间。
无忧吓了一跳,下意识尖叫了一声。
就在这瞬间,她突然感觉到腹部猛然下坠,仿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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