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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女:渣男我要休了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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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一听,连忙伸手拦住:“为什么要把客人散了?我们俩不过两个人吃顿午饭,有一张干净的桌子就行。”

    掌柜的不敢应声,只是偷偷观察尚君的神情。这位公子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又刻薄任性,他便是现在说吧翠青楼拆了都不无可能。

    果然尚君毫无反应。

    掌柜的心说看来又得贴银子赶客人,便情不自禁露出无奈表情,正招手要将伙计们喊来时。无忧皱眉对掌柜的说道:“你不用瞧他,难道我说话就不算数吗?!”

    尚君灰眸子一紧,扬了扬嘴角,无奈道:“夫人的话肯定是要听得!就按夫人说得去安排吧,捡个清净的雅间就行”。

    掌柜的感恩戴德地看向无忧,翠青楼三天关门两天散客的,再这样下去,多好的生意也没人来了。

    两人上了二楼雅间,尚君端端做好,直接吩咐道:“我们今儿来专门吃鱼,把店里招牌的侉炖鱼来一份,再来一份鱼糜粥、松子百合酥、枣泥酥饼和芝麻糕。”

    说着,他看向无忧:“夫人还想吃什么?”

    听他故意唤自己“夫人”,无忧也不推辞:“天气有些阴湿,再来壶黄酒吧”。

    尚君皱眉:“酒量不高,但却贪杯。”

    无忧才不理他,笑嘻嘻对掌柜的说道:“酒里帮我加些杜仲”。

    掌柜的一愣,瞬间满脸笑容地连连答应:“好的好的,小的明白,这就去置办”。

    听掌柜的离开,尚君笑嘻嘻凑到无忧身边,低声道:“没想到夫人这么心急,看来对我还是颇多不满”。

    无忧疑惑:“我着急?对你不满?这话从何说起啊?”

    尚君叹着气摇摇头:“也怪我受了伤,又昏迷了那么久,所以身子的确差了些。不过夫人放心,我一定好好补养,不再让无人操心。”

    他这么一说,无忧不仅鸡皮疙瘩冒了一身,而且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这么阴阳怪气的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还有,不许再叫我夫人!”

    就在这时,掌柜的敲门:“公子,夫人,小人给二位送酒菜了”。

    尚君立时坐直身子,小声道:“瞧吧,你马上就明白了。”

    无忧满心疑惑,高声回道:“送进来吧”。

    掌柜的笑着将门推开,他手中拖着一壶酒和两样小菜,小心翼翼放在桌上:“这黄酒所用的大芸极是新鲜,公子和夫人一定要尝尝,还有这是黑豆炖的牛骨髓和韭菜炒虾,都是最合适公子和夫人吃的”。

    说完,掌柜的抿嘴偷笑,神情带着说不出的奇怪。

第二卷 第259章 强身补肾

    无忧到底想法简单,想着也许是掌柜怕他俩饿着,所以先上了小菜,便客气地点点头:“谢谢您啦”。

    一边说着,无忧见那牛骨髓不错,而且也新鲜,拿起筷子就要夹来尝。

    尚君听见筷子的响动,连忙开口:“这菜和酒你都不是给你吃的”。

    无忧已经夹起一片,正要放入口中,听他这么一喊,不由奇怪:“为什么不是给我吃的?”

    尚君哀叹口气:“牛骨髓的功效是什么?”

    无忧想了想,朗声对道:“纲目有云,能润肺补肾,泽肌,悦面,理折伤,擦损痛。”

    “韭菜呢?”

    “韭菜?!”无忧瞪大眼睛:“这是最普通的蔬菜,有什么奇怪的?”

    尚君摇摇头:“那你可知大芸是什么?”

    无忧从未听过这名字:“我虽不知道,可能跑在黄酒中,多半是枸杞子之类的?”

    尚君长叹一声:“罢了罢了!韭菜又叫壮阳草,而大芸就是专治男子不举,女子不孕的肉苁蓉

    !”

    “啊?!”无忧吓得直接扔了筷子,她不及多想,回身瞪着掌柜,大声道:“你干嘛尽上这样的菜?!”

    掌柜的一脸茫然:“是夫人先点了……杜仲泡酒啊……再说您二位是少年夫妻,正是新婚情浓之时……”。

    “杜仲怎么了?它除了补肾还能入肝筋、补气血呢!”

    掌柜的见无忧真急了,也是连忙赔礼:“是小人弄错了,夫人不要生气。我赶紧把菜撤了……”。

    “不用了!”尚君摆了摆手:“这些菜一个比一个矜贵,而且补一补身子也没什么不妥,你下去吧”。

    掌柜的再不敢待,呲溜一下钻了出去。

    “你补什么?!”无忧又羞又怒,脸更是烧到了脖子根:“你看我出丑也就罢了,还火上浇油!”

    尚君一派正直的样子,认认真真说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夫人给夫君补补身子,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无忧知道说不过他,只能愤愤道:“你也不说提醒一声,这下子我又成了别人的笑话”。

    “即便笑话,别人也是笑我那事儿不行,不会笑你的“,尚君已然摩挲着端起了酒壶,唇角是马上就要绷不住的笑意:“夫人,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你再敢叫我一句夫人,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一顿饭,尚君边吃边笑,无忧一脸懊恼。从翠青楼出来,无忧连掌柜的都不敢再看一眼。

    尚君挽住她的手:“别生气了,不过是个误会,掌柜的不是多嘴多舌之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无忧本不想理他,可见他出门也没带盲杖,心又软了起来,任他拉住慢慢走着。

    从未有男女在街上拉手,甚至并肩而行的都很少。两旁路人都看向他俩,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尚君低声道:“大家似乎都在议论我们”。

    无忧漫不经心:“是吗?我怎么听不见。”

    尚君神情中露出几分欣赏,但语气依旧波澜不惊:“我本来就是个不祥之人,又用卑鄙无耻的手段强娶了你,难道你不怕人言可畏吗?”

    无忧摇摇头:“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人言,若是说得有理,当然要心怀畏惧,若是无事生非,管他做什么。咱们不过是拉着手走一走,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尚君摇摇头:“你本来是京城的千金小姐,是我把你带坏了”。

    无忧长长舒了口气:“我小时候跟着父亲去城郊给人瞧病,曾看见过一对老夫妻头发花白,但是依旧手挽着手,相互扶持。当时我还笑他们不害羞,父亲却说能找一个和自己携手相老的人才是最幸福的。”

    说着无忧紧紧握了握尚君的手。尚君也使劲回握。两人沿着弋水,携手信步,时而低语,时而欢笑,都是出类拔萃的样貌,都是潇洒不羁的坦然,就连那些指指点点的人也不由得心生羡慕。

第二卷 第260章 万事皆悲

    忘忧馆终于正大光明的开张了。

    还在车马巷的小院中,还是简简单单的三间屋子。可无忧总算有个名正言顺的地方,但现在忘忧馆只能卖药,无忧还不能坐堂行医。因为想成为真正的“大夫”,必须要经过官府医馆的考试和“安济坊”的认可。

    尚君穿着素布袍子,散着头发,一个胳膊挽着袖子,一个胳膊杵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瞧着”无忧。

    烛火下,无忧正聚精会神地一边看书,一边探着银针在尚君胳膊上点来点去,她口中还念念有词。

    “肝阳头痛,需刺百会、风池、太冲、太溪……头风鼻渊,上星可用……耳聋腮肿,听会偏高……”

    尚君打了个哈欠:“放心吧,你既然能将我救醒,医术就已经在费正之上,还准备什么,闭着眼都能过的”。

    无忧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我是野路子,要么是自学要么是跟着父亲、舅舅和飞叔叔看,药经、纲目、本草也都只看过几遍,离融会贯通还差得远呢!你瞧,曲泽穴我还找不准呢”。

    说着,无忧探针在尚君臂弯处来回游走。

    尚君叹了口气,拉住她持针的手往下一摁,银针立时刺皮而入,没入两寸。

    “啊!”无忧吓得大叫。

    尚君松开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太紧张。”

    无忧咬着嘴唇将银针拔出:“我倒不是怕自己考不过,今年不行,还有明年,我只是……只是……只是……”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话。

    尚君伸手握在无忧手上:“你虽然姓纪,可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作为女儿,你能有这志气承他衣钵已属难得,所以不要给自己太多要求,慢慢来。”

    无忧点点头。

    “至于那些无聊的人”,尚君轻笑:“你更没必要因为他们的冷嘲热讽就乱了心情。咱们慢慢过咱们的日子,才没工夫理他们呢”。

    无忧终于笑了,她反手回握住尚君,柔声道:“从小到大,大夫人、母亲还有我身边的嬷嬷都告诉我要知书达理,要懂得察言观色,还要听话懂事。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随心所欲是件多么快乐的事情。”

    尚君笑着“看”她,仿佛在隐约的烛火见,看到了她娇俏的样子。

    “所以山中的日子虽然辛苦,可也成全了今天的你,让你这么骄傲洒脱、坚韧刚强”,无忧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尚君的表情,他虽还是淡淡笑着,可眉目之间飘起来些许感慨。

    可突然间,尚君直起身,摇头说道:“就算成全了我,那也是我的事,我没有被他们折磨死,是我福大命大。而且再多的成全也不能抵消我受过的苦和心中的恨!”

    无忧不好再说什么,忙安慰道:“我不过说说而已,你别生气。”

    尚君叹了口气:“你总是太过天真,容易受人蛊惑。到时候被人害了,都不自知”。

    “我才没有呢”,无忧嘟囔道:“我是不想让你总这么痛苦,早点放下,早点就能解脱”。

    “痛苦?!”尚君冷笑,盯着那烛火冷冷说道:“放眼长远,万事皆悲。若我心里没有了痛和恨,那也就不再是你认识的尚君了!”

第二卷 第261章 官门难拜

    无忧站在官府门前,手里握着自己认真写得名帖和申请。她仔细又看了一遍,才双手递给了门口当值的书办。

    那书办抬眼打量无忧:“干什么的?”

    “考……考郎中的”,无忧有些紧张,脸也红扑扑的。

    那书办又问:“怎么本人不来?”

    无忧赶紧挤出个笑容,下意识揪着衣襟:“是我考,我就是……本人”。

    这下书办来了精神,上上下下看了无忧一番,才慢悠悠开口:“你莫不是那个从京城回来的什么神医的女儿吧?”

    无忧有些尴尬,又有些恼怒:“是或不是有什么关系吗?”

    书办嘿嘿笑了笑,将无忧的名帖、申请往旁边一搁:“行了,你回去等着吧”。

    无忧见他神情奇怪,追问道:“那我要等得到什么时候?”

    “你以为官府每天闲的没事儿吗?”书办绷起脸:“医正大人不知道要处理多少事情,怎么能为你一个人办场考试,自然要等着人齐了再开考”。

    “那多少人才算齐了?”无忧知道官家办事永远都高高在上,可她偏是个百折不挠的人,一定要问得一清二楚。

    “你这人真是麻烦!”书办不耐烦地哄她:“怎么也得四、五个人吧。到时候会张榜告知的,你回家等着去吧”。

    无忧心中不悦,也只能转身回家,只觉得枉费了自己大早晨起床精心打扮,而且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谁还会递名帖考试啊。无忧越想越觉得懊恼,还不如跟着舅舅的时候,虽然偷偷摸摸,可总算能见到病人,还能亲手诊治。

    一边想着无忧一边往回走。许是成了习惯,她茫然抬头,只见自己都快走到了榆树巷!那里回门离开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可她心中的怨恨已经消失殆尽,只剩对母亲的思念。

    咬咬牙,无忧迈开步子朝着巷子走去。

    李宅的门开着,这是舅舅没有出诊的标志。

    无忧一边迈进院子,一边喊道:“舅舅、母亲,我回来了”。

    西厢的窗户吱嘎一声,窗缝中露出母亲半张脸,母女相视,眼眸中都是错愕和惊喜。母亲放下窗户,从屋里走了出来,略微向她身后望了一下,故作冷声道:“你怎么回来了?”

    无忧眼眶通红,但却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因为我想娘了!”

    纪夫人转过头:“你还认我是你娘?!”

    无忧呵呵笑着,跑到纪夫人身边,像儿时一样紧紧抱着纪夫人的身子,一边拱头一边撒娇道:“我不认您认谁?你瞧咱俩长得多像!都是一样的眉毛一样的眼睛,连脸上的酒窝都是只有一边的”。

    纪夫人开始还推,后来已是长长一叹,泪流满面道:“女儿啊,娘并非不想让你快乐,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娘是过来人,你现在对尚君的迷恋跟娘当年一模一样!娘不想让你重蹈复尘啊!”

    无忧也满眼是泪,她一边哽咽一边奇怪问道:“重蹈复尘?!难道您跟了爹爹一点儿都不快乐吗?”

    纪夫人脸色煞白,只是摇头:“不说了,不说了!娘只盼着你好,只盼着你好”。

第二卷 第262章 母女和好

    无忧埋头吃着面条,纪夫人满脸宠爱地看着她。

    那碗巨大,无忧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进了碗里,纪夫人赶紧撩起她的头发,叹气道:“慢慢吃,急什么。你这样的吃相真不知是学了谁?”

    无忧又吸溜进一大口,抬起头一边吞一边笑道:“当然是学了爹爹,他吃饭也不讲究呢”。

    纪夫人神情一滞,低声道:“你毕竟是女孩儿家,现在又嫁了人,总要有些体面的样子。母亲从小教你的礼仪举止,可不能忘了”。

    无忧皱皱眉,虽不以为然,但也不想再做争辩。

    纪夫人上下瞧着无忧,虽然衣裙都是素净的颜色,但无一处不矜贵,就连落脚的针线都是细密的,一看便出自有名的绣坊。纪夫人叹道:“尚君对你还好?”

    这是纪夫人头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提起尚君,无忧忙放下碗筷,一本正经地说道:“母亲,尚君对女儿无微不至”。

    纪夫人脸上并没有多少欢喜:“瞧把你紧张的。就冲这份紧张,母亲就知道你一定特别在意他”。

    无忧点点头:“我是很在意他,我们也约好了,这辈子要手拉着手一直走下去”。

    纪夫人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有什么东西勾起了她的念想,可惜那恍惚转瞬即逝,变成了凄然绝望。再看向无忧时,纪夫人已经掩住了悲痛,她叹声道:“无忧啊,男人的心并非如咱们女子般坚韧恒久。他们爱得快,忘得也快。对于男子来说,大千世界都是他可以追逐的对象,女子只不过是其中之一。所以你越紧张他,日后便越觉得痛苦”。

    无忧似懂非懂,瞪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母亲。父亲和母亲不是挺相爱的吗,虽然父亲总在出诊,可只要回来,就会和母亲坐一会儿,说好一阵子话,他俩虽没有像自己和尚君一般时时刻刻柔情蜜意,但他们也会相视而笑,也会彼此关心。为何母亲对男子,亦或是对父亲如此悲观呢?!

    纪夫人不愿再多说,站起身将碗筷收了起来:“你今日是专程来看我的吗?若是尚君就这么让你一个人来了,那可真是不懂事。你还是新娘子,哪有一个人回娘家的道理”。

    无忧连忙摆手:“不是的,我本来是去官府递名帖报考郎中的,然后便情不自禁地走回了榆树巷。”

    纪夫人惊讶看她:“你要考郎中?”

    无忧“嗯”了一声:“我想考考试试,若是考上了,便能名正言顺行医治病了”。

    “可是从未听说过有女子当郎中的啊?!”纪夫人有些不可置信:“再说当了大夫要整天出诊,抛头露面的,难道尚君也答应?”

    无忧“噗嗤”笑了出来:“母亲,您怎么句句不离尚君了?!您放心吧,他还支持我继承父亲的衣钵,当咱们大周朝第一个女郎中呢”。

    纪夫人虽对无忧管教甚严,但从医之事,她倒并不反对:“既然如此,考考也没什么大碍。不过咱们有言在先,你既然是女子,便只能看儿、妇,绝对不能给男子瞧病。”

    “男子?”无忧噘着嘴:“那张家爷爷呢?能瞧不能?”

    纪夫人知道她精怪,便狠狠瞪了一眼:“你再敢滑头,我便真的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无忧赶紧作揖:“母亲别生气,女儿知道轻重”。

第二卷 第263章 伞下又逢

    冬日日头都短。感觉午饭刚吃了没多久,天就慢慢阴了下来。纪夫人让无忧赶紧回去,还给她拿了些专门做的北方点心。

    无忧从腰间接下钱袋塞进母亲手里。

    可纪夫人摇头不要:“我现在并不缺钱,你还是留着你自己花吧”。

    无忧犹豫了半天,支支吾吾道:“母亲,你可愿意跟我一起住?”

    纪夫人笑了笑:“傻孩子,你才刚嫁了人,现在说这些不是时候,等过阵子再说吧”。

    无忧的确也没什么底气,尚君虽然宠她爱她,可是他本性依旧是个冷淡孤僻的人,偌大的拙园,除了一个扫地的老者和他帮着在园中打杂的老妻之外,就只剩梓青和他俩。即便是两人已经成婚,尚君还是和无忧保持着分柜而纳,分案而书的习惯,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即便是无忧,他也会忍不住露出不快。

    纪夫人见无忧没再说话,也立时心知肚明:“行了,天也不早了,我看着这天气没准儿还要下雨呢,你赶紧去给舅舅、舅母问声好,早点儿回去吧”。

    无忧点点头,转身进了东面厢房。

    托尚君那一大笔彩礼的福,舅妈一改常态,对无忧十分客气,还嘘寒问暖了几句。无忧自然也要客套,恭恭敬敬地请舅舅、舅母和表哥到拙园来玩。寒暄了几句后,无忧行礼要走,忽然想起考郎中的事,忙又问向舅舅郎中都什么时候考?考得都是什么内容。

    舅舅一脸惊讶:“你要考郎中?你可是个女子啊!”

    舅母很不乐意,但她不敢直说,而是尽量大大咧咧道:“咳,有什么好考的!你现在是尚家的大儿媳,尚家拔根头发就能养活你,还用着出来做事?!就算你想给人瞧病,也用不着非要自己去考什么郎中吧,回来给你舅舅帮忙多好,就像从前一样。说实话,你舅舅年岁也大了,没个帮手确是吃力!”

    无忧还不知道她的心思,可她学精明了,只管乖乖听着,也不言语。等舅母说完了,才恭谨说道:“我要走了,舅舅、舅母保重身体。”

    离开时,母亲又嘱咐了几句,路过豆腐坊,无忧又去看了方姐姐。真正离开榆树巷时,天已经阴得发黑,还没走几步,竟下起了雨来。这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冷。无忧寻不见马车,又没带伞,只能躲到街边房檐下避雨。

    天阴得更厉害。尚君今日又跟梓青出门,也不知现在回来没有。无忧站在房檐下,肩膀和裙子已经被雨水打湿,这样下去,她非生病不可。可左右四顾,都是人家的后墙,只有远处一个茶坊,照着隐隐绰绰的灯。

    无忧咬了咬牙,提起裙摆准备冲过去。

    密雨如织、寒气似针,南方的冬雨绝非北方的雨一般含情脉脉,无忧刚跑出去十几步就冻得浑身发抖,她正咬牙坚持时,一个人猛地拉住了她的胳膊。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带伞便在街上跑?”伞下,尚允关切的声音响起。

    无忧顾不上说话,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再抬头时,尚允已经将她拽到了路边停着的一辆马车边上。

    尚允皱着眉头,半扶半推地让她上车:“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第二卷 第264章 求一个机会

    马车上,无忧一边急急抖着头上和身上的雨水,一边筛糠一样哆嗦个不停。

    尚允叹了口气,脱下大氅搭在她的肩头。

    无忧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不冷。”

    尚允不由分说,摁着无忧的肩膀:“还嘴硬,你都快成冰人了!怎么只你一个人在街上?尚君呢?”

    无忧咧嘴一笑,与尚允拉开距离,对坐在他另一面:“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冬天下雨的,真没想到雨会这么大,我不过在街上待了一会儿就被淋成这个样子。哦,对了,你把我送到前面那个店铺就行”。

    正说着,头发上的雨水一滴一滴往脖子里转,无忧打了个激灵,有些不好意思地侧了侧身,她还是没有养成随身带帕子的习惯,可头发又湿的厉害,只能攥着袖子在擦来擦去。

    “给你”,一方浅灰的手绢递到无忧面前,尚允目光深沉:“你这样马马虎虎的,怎么能让人放心,也该有个下人时刻陪着才好”。

    无忧没接那帕子,也故意忽略了他的深沉,只是嬉皮笑脸道:“我只是没有料到冬天也会下雨,哪有你说得那么可怕。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尚允将手帕讪讪收了回来,眼睛若无其事地看向车外:“我刚从官府回来,正好经过,谁知正好遇见了你。倒是你刚才跑什么,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无忧摇头:“没有急事,我是想到那个茶坊避雨”。

    尚允抿了抿嘴唇:“你回家了吧,你母亲……还难为你吗?用不用我去解释一下?毕竟其中曲折也并非都是你的错”。

    无忧笑了笑,感激说道:“你放心,母亲已经原谅我了。她今天还给我做了面吃,母亲只是不了解尚君,她是一心盼着我好的”。

    尚允点点头:“那就好。”

    “那……你父亲、母亲呢?”无忧想起尚君带着自己回尚家那天,依旧心有余悸:“他们是不是还很生气?”

    尚允淡淡一笑:“真好相反,父亲还想请你们回去呢,毕竟是儿子娶妻这样的大事,尚家怎么可能毫不张罗。”

    “真的?”无忧不信,尤其想起尚君昏迷时,尚老爷那句“不死就行”,更觉得心寒。

    尚允叹了口气,神情黯淡下来:“父亲年岁大了,身体也不如往日。我虽不太清楚大哥的母亲和父亲曾有什么约定或是间隙,但大哥毕竟是尚家的孩子,父亲现在有意缓和与大哥的关系,只是不知道大哥能不能放下对父亲的仇恨”。

    无忧愤愤道:“若我是尚君,只要想到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弃如敝履、不管不顾,任由在山中被人折磨,而且眼睛还瞎了,就恨得牙根痒痒,更别提释怀了”。

    “所以父亲现在想要弥补”,尚允目光灼灼地看向无忧,语气中满是恳切:“无忧,尚君只听你的,你能不能劝劝他,就算不能立时就原谅父亲母亲,至少也给他们一个机会。”

    无忧面露难色:“心里的恨,不会那么容易消失的……”

    “想想你们的孩子!”尚允抢声道:“以后你们有了孩子,难道也让他不认爷爷奶奶,也不认我这个叔叔吗?”

    无忧愣住,神情渐渐变得柔软,她点了点头:“好吧,我试试”。

    尚允如释重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府里已经把你们的小院重新修正,等着你们回来守岁”。

第二卷 第265章 欺负你是女儿身

    都已经五天了,官府一直没有贴出可以晋考郎中的名单。

    无忧等得心急,吃饭睡觉都不踏实。尚君直说马上就要过年了,所以官府无心办事,让她不如过了年再去问。

    本来无忧都已经打算先安生过年,可突然一天在巷口告示栏看到了晋考的名单,一共五人,没有自己!可其中一个姓许的无忧还认识的,那人医术狗屁不通,丝毫看不出哪里比自己更合适考郎中。

    无忧气不过,回拙园牵上马就要向官府奔去。

    尚君连忙拉住她:“你这样冲去兴师问罪,即便是官府错了,也不会再给你机会,反而要置你个喧哗之罪”。

    无忧愤然:“那怎么办?眼看就要考试了,我若不找他们问个清楚,就耽误了”。

    说着无忧竟红了眼圈。

    “不如我先让人打听清楚缘由,再去找他们不迟”,尚君柔声劝慰:“你这么贸然去了,也见不到医正,何必跟那些无所谓的书办生气”。

    刚才的火气渐渐退了下去,尚君说得有理,无忧只能点头,可还是孩子一般愤愤不平道:“若是我不能参加考试,那个姓许的就更别提了,他连心脉、脾脉都分不清呢”。

    尚君将她搂在怀中,拍着后背安慰道:“好,好,他们若不让你考试,咱们就去州府报名,州府若不让,咱们就去京城告御状!”

    ……

    茶馆之中,尚君正襟危坐,一副孤傲。一个穿着官家蓝衫的男子皱着眉低着头,一副为难的样子。

    “就因为她是女子便不能考郎中做大夫了吗?”尚君冷笑:“病人奄奄一息之时,只听过以医术为先,难道还会在乎大夫是男是女吗?”

    那男子摇头:“可是女子考郎中前所未有,医正大人不敢善自决定,这也是跟主吏商量的结果。主吏大人您也不是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古板,一听说无忧是个女子,就连连摇头,说若是医门一开,是不是也会有女子要去当先生,要去考状元了?!”

    尚君咬着牙恨恨骂道:“这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自己娶六房小妾都不知羞,还整天仁义道德!”

    那男子官位不高,也不敢应声搭腔,只是摇头道:“所以夫人想要考郎中怕是不行了”。

    尚君冷笑,神情中满是不屑,仿佛这世上决然不存在对他来说不可能的事情,他从容开口:“王县令最近可好?”

    那男子一愣,连声道:“县令大人一到冬天就去宁山泡温泉了,所有的事儿都是主吏大人定夺”。

    尚君点点头:“苦禅,我要你帮我个忙。”

    原来那男子名叫苦禅。

    苦禅连忙恭谨行礼:“请公子吩咐”。

    “马上写一道揭发王县令擅离职守,置永安百姓于不顾的折子送到州府”,尚君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点着桌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可苦禅却被吓坏了,他脸色煞白,说话都结巴起来:“这……这……这不是要……要我的命吗?”

    “怎么会要你的命?”尚君面带微笑,可语气却阴寒入骨:“顶多让你做不了这未入流的县尉罢了”。

第二卷 第266章 以退为进

    拙园虽美,可惜住的人太少了。尚君不在的时候,无忧都去小暖阁找梓青说话。她拧着眉头,托着下巴趴在炕几上,对面,梓青一边翻着账本算账,一边劝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肯定是因为你是女子,所以才不让你考的”。

    无忧不服气:“女子又怎么了?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还是女的呢!”

    梓青摇头:“这你就说错了,观音菩萨非男非女、既男既女。”

    无忧撅起嘴:“那……还有义妁呢?她可是鼎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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