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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女:渣男我要休了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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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无忧向屋外看了看:“怎么还不见王妈妈过来?”

    尚允帮她脱去鞋袜,刚直起身,只见无忧满眼警惕地看着他,手还下意识攥住了胸前衣襟。那种戒备满是惊恐和决然,没有丝毫求羞怯、好感。

    尚允心里有些不悦,他故意向前靠近,无忧立时往后躲,直到后背靠在墙上再无处可去才陡声说道:“我……我自己换衣服就行,不用你再照顾啦”。

    “现在是你啊我的,怎么不叫我允哥哥了?”尚允的气息就在无忧面颊上酥酥痒痒地游动着。

    无忧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我……你……”。

    她现在没有力气,什么也做不了,更加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能转开脸,屏住呼吸,皱着眉头道:“你……你快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肩上,润湿了半片衣衫,此刻转头一旁,更显得锁骨分明,凹凸有致。尚允目光滑落,心突然慢跳了一拍,身体中也立时涌起难捱的激动。

    他突然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认真了起来:“无忧,你怎样才能喜欢我?”

    “啊?!”无忧愣住,下意识回眸看向他:“我……”

    “若是我现在要了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再到尚君哪去?”他声音低哑,满是春情。

    听到“尚君”二字,无忧突然一愣,还不待多想便狠狠将尚允推开,她皱着眉说道:“你若再这样,咱们怕是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正文 第185章 帮我一忙

    尚允讪讪笑笑,离开无忧。他叹了口气:“我倒希望连朋友也做不了,这样就可以彻彻底底不再见你,不去想你!”

    无忧心里也有些不平静,她毕竟心思单纯,尤其对男女感情也从未经历,此刻见尚允这么失落,她心有不忍,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受制于人,不敢也不能激怒他。无忧小心翼翼思量着说道:“其实……其实……我一点儿都没你想得那么好!”

    尚允笑看着她,却眉眼轻皱:“你怎么知道我把你想得很好?”

    “啊?!”无忧一愣,脸颊瞬间红了。

    尚允眼眸看向别处:“你是我见过的女子中最不好的一个。第一次见你,你穿着男装也就罢了,可脸跟花猫一样,明显早上贪睡没有认真洗过。我本来最不喜腌臜,可看到你一双眼睛滚来滚去,一副聪明又任性的样子,便起了好奇。”

    无忧皱眉道:“我哪里没有洗脸,分明是你的农庄太远,当时天气又太热,所以才出了满脸的汗!”

    “那你现在拿出个帕子让我瞧瞧”,尚允瞧着她,一副戏谑又无奈的表情。

    无忧咬了咬牙:“我……我没有”。

    尚允笑了笑,继续说道:“很多喜欢都是从好奇开始。就像我好奇你作为女子却偏想行医的志向,好奇你置自己的名誉不顾整天抛头露面,也好奇你明明容颜俏丽却从不在打扮上精心,更好奇……你为何会爱上尚君……”

    说着,尚允的语气沉了下来:“无忧,你真的不可能喜欢上我吗?”

    无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脸颊赤红,嗓子发紧,她思量了半天,挤出几个字:“我……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喜欢尚君……我只觉得他……他是明白我的……”。

    尚允嘴角抽动,一脸蓦然:“说实话,我很羡慕大哥,他虽自小受过一些苦楚,但正是因为这些,他变得无牵无挂、无拘无束。他可以不用在意父母的教训,不用时刻把尚家扛在肩上,不用压抑自己的本性,更不用考虑其他人是否在意!他是尚家的大哥,却从不对尚家上心,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对初云如此,对你亦是如此!”说到这儿,尚允长叹一声:“我羡慕他可以对你做的一切!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与你调笑,可以不分场合地向你表达他的情义,甚至……甚至他可以随便握你的手将你拽入怀中……可这些我都不能做!不是因为我刻板木讷,而是……”,说着,他看向无忧,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道:“而是因为我喜欢你,便要捧在心尖上,决不能随随便便,轻慢了你!”

    无忧看着他,刚才眉宇间对尚君的笃定已经慢慢便得模糊不清。

    尚允叹了口气:“早点儿睡吧,尚君今天就已经寻来了”。

    无忧一愣:“你怎么知道?”

    尚允笑了笑:“我虽克制,但不是傻子!大哥有的手段,我也每样都会,只不过不屑罢了!其实大哥不仅自己来了,而且还找了几个人暗中窥探咱们”。

    “你是说他一直都在?!什么都知道?!而你也是故意做给他看的?”无忧心里难受极了,她原以为尚君只要知道自己在这儿,便会毫不犹豫地冲进来,可是他却毫无举动。她想起下午时候尚允亲自喂饭,想起傍晚时分他抱着她去沐浴洗澡,还想起即便现在他俩就这么深夜独处,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你真的了解他吗?”,尚允轻飘飘说了一句,他站起身,脸上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淡雅:“这几日照顾你,我很快乐!也许明日一别,再见时,咱们已经不是现在这般自在的身份。”

    “尚允……”,无忧突然开口,一双眼睛带着七分的怒气委屈,还有三分的冷静刻意:“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正文 第186章 针锋相对

    半夜时分,一家马车停在了府院后门,不一会儿尚允走了出来,他打横抱着一个用纱绢裹着头脸的人,小心翼翼放在车上,然后亲自驾着马车向东走去。

    云掌柜的手下根本没走,就在巷外潜伏,听到动静之后,立即向尚君报告。小柱子惊声道:“允公子定然知道咱们寻来了,半夜将小姐带走!”

    尚君皱了皱眉头:“给我备马,我倒要看看尚允打算把无忧带到哪儿去!”

    月悬中天,已是夜深人静。

    巷子里只听见清脆的马蹄声“哒哒哒”踏着石板急促而行。不一会儿,有一阵“腾腾腾”的声音响起,尚君打马急追了过来。

    尚允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将缰绳一抖,故意拐进了一条幽暗的胡同。

    云家手下忙回头说道:“公子,允公子进了巷子,看来确实事有蹊跷!”

    尚君脸色更紧:“追上去,但别伤了无忧”。

    立时间,三个黑影子飞了出去,他们仿佛生了翅膀一般,点足房顶,几步便掠到了尚允的马车前,然后从袖中弹出几粒石子,马匹立时慌乱起来,还发出嘶鸣。

    尚允使劲勒住缰绳,终于将马车停下。他跳下马车,愤怒道:“明人不做暗事,谁在背地里暗算我!”

    “你这么晚鬼鬼祟祟在胡同里疾行,我是怕你出了闪失,所以让逼你停下来”,尚君悠悠然从尚允身后的马车上下来,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尚允笑道:“真巧,能在这样的夜里这样的地方遇见大哥,看来咱们兄弟还真是血脉相通呢!”

    尚君眉头一凛,冷笑道:“你我之间用不着寒暄,更不用拐弯抹角。你知道我的来意,还是快点把无忧交给我吧”。

    尚允亦满目轻鄙,他冷嘲道:“真是好笑,莫说无忧不在我这儿,便是在,我也没道理将她给你!”

    尚君一声幽幽长叹,看似诚恳,实则满满都是奚落:“尚允,这世间所有的事都可以勉强,唯情不可。无有不喜欢你,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你再多心机都是枉然!”

    尚允黑漆漆的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使劲压抑着胸中的气愤,语气尽量显得轻松无惧,因为在这个时候,若是谁第一个恼怒起来,便是输了。

    “大哥似乎已经胜券在握。哈哈,按理说大哥求得意中人,我这个做兄弟的该祝福才对!可是……”,尚允啧啧叹道:“似乎你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很多的关要过,尤其是她的母亲,纪夫人亲口说过她宁愿死都不要把无忧嫁给你……不知道大哥的手段能不能将纪夫人也降住!”

    尚君微微一笑:“这些都不用你来操心!其实纪夫人想要什么,我比你更清楚,而且……我未必做得会比你差!尚允,你该知道尚家现在的处境,你们都是靠谁活着!”

    果然,这句话让尚允脸色突变,他努力维持的体面平静,一下子被打破,不禁声音提高了许多大声道:“尚君,我没必要在这儿与你理论!赶紧让你的人离开!”

    尚君指了指马车:“真不知道你从哪儿来的底气!现在是你说走就走,说留就留吗?”

    他话音刚落,三个云家手下已经来到了尚允的马车前。他们呼啦掀起帘子,对着车厢内看了一眼,旋即大惊失色:“公……公子……小姐不在车上!”

正文 第187章 都是坏蛋

    尚君一愣,忙在小柱子搀扶下走到马车前,他未上车,只是轻轻闻了闻,神情立时凝重了起来。

    尚允从旁冷笑:“我都说了无忧不在马车上,你追了一路也是枉然!”

    尚君一下子转身,不偏不倚揪住尚允的衣领:“无忧呢?”

    尚允皱皱眉,声音中满是得意:“大哥你不是自称和她心有灵犀吗,无论在天下哪个地方都能找到她,为何还来问我?!”

    尚君额角青筋鼓鼓跳着,他扔开手,对小柱子说道:“咱们回去”。

    尚允在他身后幸灾乐祸:“原来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原本我还真羡慕大哥你呢,羡慕无忧也对你的无比信任。不知今天过后,你说她对你还有没有从前的笃定……”。

    尚君一言不发,牙咬得格格作响。小柱子也皱紧了眉头,这次他是对尚君有意见的,奇怪他明知小姐受辱也冷静旁观。若是小姐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明显小姐知道了,他都不敢想她会是怎样的心情,毕竟小姐对君公子是一心一意、毫不退缩的勇敢,可君公子却带着猜疑和保留,这对一个女子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想到这儿,小柱子将尚君扶上车,冷声道:“公子莫怪,我不陪您去回去了。我要自己去找小姐!”

    尚君脸色难看极了:“你在怪我?!”

    小柱子梗着脖子,一边行礼一边说道:“您说了我的恩人是小姐,我更怕小姐怪我!”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着尚君独坐车中满脸沮丧。

    ……

    无忧被王妈妈搀扶上车,车夫是尚府的小厮。尚允已经安排好了,小厮什么也不问,小心翼翼安置好无忧后,打鞭子就走。

    马车走出巷口,无忧呻吟道:“哎呀,我的腿好疼,你能不能停下车”。

    那小厮忙勒住马,掀起帘子担心问道:“小姐怎么了?”

    无忧一脸难受:“我的腿好像被压住了,能不能帮我拉一拉被子?”

    小厮连忙点头,可被子靠在车厢里,他不得已也钻上车厢:“小姐,得罪了”。

    无忧笑着点点头:“有劳”。

    小厮红着脸,刚俯身将被子扯过一个角,便觉得脖颈后一阵麻酥酥的酸疼,还未来得及反应,他便身子一歪,倒在了车厢里。

    无忧指缝间夹着一根银针,她带着一丝歉意拱了拱手:“对不住了,我也是被你家公子逼得没办法!”

    无忧一边说,一边拧着眉咧着嘴将腿抽出来,取出银针在腿上几个穴位扎了下去。那小厮并未晕厥只是浑身酥麻,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无忧扎了一会儿,又揉按了半天,终于能活动了。她叹声道:“这几天你家公子虽然照顾了我,但我一点儿也不领情,原因嘛……他自己知道!还有,我虽然没有你家两位公子聪明,但至少也不傻!让他俩以后少自作聪明,白费心机!天下男子多了,他俩算什么!”

    说完,无忧一步跳下马车:“你别紧张,我只不过用了一点儿九里香在你的风池穴上,一会儿就没事了!九里香,你一定要记得这个名字啊!”

正文 第188章 上门请医

    这下子无忧是真的找不到了。

    尚君找,他找遍了他能想到和无忧曾去过的地方,甚至宁山都走了一圈,可就是不见人影。他也向若欣打听过好几次,可无论苦口婆心,还是威逼利诱,若欣都守口如瓶。她是知道无忧下落的,虽然每次问起,她都说不知,可听她神情语气,看来无忧过得还算平安。

    尚允和纪夫人也在找,尚允是觉得愧疚,尤其是小厮将无忧说得话告诉他,并提到“九里香”时,心中更觉得惭愧。可纪夫人却依旧坚决,反而安慰尚允,让他不必放在心上。纪夫人知道无忧只不过闹闹小性子,她是她的女儿,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母亲!

    最让人想不到的是,舅舅也在寻找无忧!这几日出诊,他明显觉得力不从心,依赖了无忧这么久,方子都让她开了,现在这丫头骤然不在身边,他心里总不踏实。

    可是无忧不见了的消息又不能闹得尽人皆知,所以大家都闷着,就连舅母也老实了很多,她虽然不情愿不甘心,可想到以后无忧嫁给了尚家,无论是君还是允,至少能有便宜可占!

    李宅外,有人敲门。

    舅母应门,是一个陌生的女子,那女子穿着还算得体,头上裹着绒布的头巾:“请问这是李之林大夫的府宅吗?”

    舅母连忙点头:“正是李府,您是来瞧病的吗?”

    那妇人回礼:“请问,李大夫的甥女纪小姐在吗?”

    “无忧?!”舅母奇怪:“你找她做什么?”

    那妇人一脸哀求:“我是来找纪小姐给我家女儿瞧病的!我家女儿已经卧床好几天了,起先是高烧,后来出了一身疹子,我们找遍了永安的医生,每一个能瞧得好!所以才找来的,想让纪小姐去给瞧瞧!”

    舅母脸色已经铁青:“无忧是我家老爷的小跟班,一身医术都是我家老爷教传的,为何你不来请我家师傅,而来找徒弟?”

    那妇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李……李大夫也给瞧过,我们……我们这也是有病乱投医,想让纪小姐也给瞧瞧”。

    她虽说得婉转,可是人都能听出其中意思。与其说是有病乱投医,不如说是走投无路时的一线生机,她将这生机寄托在无忧身上,可见无忧现在行医的名声丝毫不差。

    舅母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她咬牙切齿道:“你要找的小姐不在!”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还以为无忧是出去瞧病,那妇人虽然着急,但还是不肯放弃:“我可以等,就在胡同等她!”

    舅母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她不知去哪儿了,许是永远都不回来了!”

    “啊?!”那妇人简直要哭了出来,她双手合十不停对着舅母作揖:“我求求您让纪小姐给我家女儿瞧瞧病吧,要多少诊金都成,我们真是没法子了……”

    说着她放声大哭,引来一堆街坊围观。

    舅母这才转了脸色,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些:“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无忧真的不在家中!她……她去……”

    “她这阵子都不在永安”,纪夫人的声音从舅母生后凉凉传出:“她身子不适,到乡下休养去了!”

    “这……”那妇人痛哭流涕:“这不是叫我家女儿去死吗?!苍天呐……”

    若欣也在一旁,犹犹豫豫问道:“您……您家住哪儿啊?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若无忧赶巧回来了,也可以去瞧……”。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那妇人一面作揖,一面道谢:“我家城东静岚巷第三个门王家”。

正文 第189章 卖煤球的

    无忧皱着眉:“方姐姐,你着实不该当着那么多人问她!”

    一处破木屋,笼着一个炭火盆。无忧穿着棉布长袍,正守着火盆取暖。从她自己跑出来已经半个月了,正赶上永安最冷的一个冬天。她身无分文,向若欣借了些,租了这个破木屋,剩下的钱只够做这么件寒酸的棉袍。

    若欣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我看她哭得那样伤心,应该不会是安排好的”。

    无忧抄着手,脸颊又黑又瘦,嘟着嘴道:“他们兄弟俩一个比一个心眼儿多,以前是咱们太傻!”

    “无忧……”若欣犹犹豫豫:“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难不成要躲他俩一辈子?”

    “用不着那么久!”无忧擦了擦忍不住流出的鼻涕:“我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连路边的叫花子都不如,他俩若是看见,决然不会喜欢的!”

    “可君大哥……”

    “就数他最坏!”无忧想起尚君心中就又疼又恨,若说尚允,他是为了向自己示好,便有不当的心思和举动,也能谅解,可尚君呢?她分明就已经将自己的心给了他,可他却一点儿都不在乎,竟看着自己被尚允钳制。

    “那……那你还要不要去给那妇人的女儿瞧病?”若欣知道无忧的脾气,她若再说得厉害,怕是无忧明天就会跑了,连说都不会跟她说一声。

    无忧想了想,点头道:“当然要去”。

    ……

    天黑了下来,地上的影子一寸寸长了。

    无忧穿着棉袍,头上戴着一个三角盖耳的棉布帽子,这帽子是给人瞧病时,人家看她耳朵冻得通红不忍才给她的。可无忧只求保暖,不顾美丑,她天天戴着,还觉得舒适无比。

    小柱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静岚巷第三个门的王家,他正等着无忧。

    一旁,尚君默默站着,这段日子他也瘦了好多,虽然知道无忧肯定会回来,可她不在的日子,每时每刻都无比煎熬,一开始他满心都是如何跟她解释,可后来他只求能快点儿找到她,只要找到她,只要她能解气,他愿意跪下赔罪,甚至把自己千刀万剐都乐意。他要告诉她,都是自己错了,以后除了信她宠她爱她疼她,他再也不会傻做其他!

    天都大黑了,再过会儿全城便要下匙打更,可无忧还没出现。

    “公子,小姐会来吗?”小柱子情不自禁轻声问道。

    尚君点点头:“她会来的。即便她恨我恼我,知道是我的安排,她也绝对回来!倒不是因为她喜欢我,而是因为她本性善良,见不得病人受苦”。

    小柱子点点头,就在这时,一个瘦小个子的身影出现。小柱子顿时瞪大眼睛。

    “怎么了?无忧来了吗?”尚君亦是紧张。

    小柱子仔细分辨,摇摇头:“不是,应该是个卖煤球的。”

    尚君也轻叹口气,现在正是寒时,每天都有乡下来的农人走家串户的贩卖煤球。

    可突然,尚君猛得抬起头,他点着盲杖向前走去。

    小柱子忙上前搀扶,疑惑问道:“公子怎么了?”

    尚君不语,他满身急切向王宅走去。

正文 第190章 原谅我好不好

    无忧又用袖子擦了擦鼻子。

    床上躺着位姑娘,应该年岁不大,可是满脸红疹,身子不时抽搐。

    无忧把搭在姑娘手腕上的手收回来,下意识抄在袖筒中,缩着脖子问向王氏:“她病了多久?”

    “雁萍已经病了半个多月了”,王氏满脸哀切,可看看如此样貌的无忧,却又带着几分疑惑:“你……真是纪神医?”

    无忧摇摇头,正吓得王氏一骇时,她慢悠悠说道:“我是姓纪不假,但神医可万万担当不起!你叫我无忧就行”。

    王氏上下打量,唇边带着一丝尴尬:“都怪我眼拙,第一眼竟没看出来你是个女子……”

    无忧浑然不顾,她抬了抬眉毛:“其实你家女儿的疹子并不可怕,我担心的是她的脖子”。

    “脖子?!”王氏一愣。

    无忧将雁萍衣襟拉开一些,皱眉道:“你瞧,你家女儿的脖子明显粗大了一圈儿”。

    果然如此,她每日照顾女儿,竟然都没发现!王氏惊呼道:“为何会这样?”

    无忧挠了挠头发:“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不过……从现在来看,她身子极为虚弱,而且……”。一边说,无忧一边看向王氏:“而且您女儿刚刚小产……”。

    “啊?!”王氏惊呼,险些栽到在地:“怎么……怎么可能?!”

    无忧咬着嘴唇,连忙宽慰:“我先帮她调理一下身子吧,先补两肾脾胃,她气血太弱,若是猛然用药,怕是克化不了……”

    “这个天杀的畜生”,王氏突然大喊一声:“我女儿一病,那畜生就将她赶回家,也不说小产的事情!如此夫家简直禽兽不如!”

    说着,王氏夺门边跑,无忧吓了一跳,忙追了出去:“你要去哪儿?”

    王氏到厨房摸出菜刀提在手中,大哭道:“他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要娶雁萍的时候甜言蜜语,好话说尽,现在她病了就弃如鄙履!”

    “王夫人……你……你别激动!”无忧连忙从后面抱住她,可王夫人根本就已经失控,她使劲挣扎,手中还拿着菜刀不断挥舞:”我就是拼这老命不要,也要给我苦命的女儿讨个公道!“

    无忧搂抱不住,没几下便被搡倒在地。

    “王夫人!”无忧摔得吃痛,想爬起来再拦,可似乎脚被崴了。

    突然院门被奋力推开,尚君从天而降,他虽看不见,但清楚听到王夫人大喊的声音。他飞一般一步上前,伸手想要制止,可王夫人不管不顾,挥着菜刀就往外跑。

    无忧想也不想,大喊一声:“尚君别动,她手中有刀!”

    只听“刺啦”一声,然后是小柱子的一声惊呼。无忧看不见,却分明见尚君踉跄地倒在地上,他青色的袍子上满是鲜血,在胸口蔓延,月色中如同凝固的黑墨!

    无忧的心一下子停住,只觉得脑子“嗡”得一声,全部情绪都炸裂开来,她大声哭喊:“尚君”,连爬带滚冲了过去。

    王夫人这才停住,愣愣看着眼前,“咣当”一声,还滴着血的刀被扔在了地上,她也瘫软在地,大哭道:“作孽啊!”

    尚君歪靠在小柱子肩头,灰蒙蒙的眸子只望着无忧。

    无忧扑在他身边,慌声道:“你……你……别动,让我看看……看看……你伤到哪儿了?”

    满身鲜血从尚君的胸膛汩汩而出,无忧颤手想看他伤在何处,可手抖得连他衣襟都抓不住,她只觉得自己的血也随他一并流了出来。那种惊恐、哀痛,简直痛不欲生。

    尚君一把拉住她的手,喘着粗气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你别说话!”无忧想把手抽出来,可她使劲,尚君更加使劲,鲜血便在胸口汩汩而出。

    无忧不敢动弹,哭道:“你别说话,让我看看你的伤……”。

    尚君反而一个使劲,将她扯在胸前,低头轻触着她的额头,带着沉沉的微笑和暖暖的温柔低声道:“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正文 第191章 千份苦换一份甜

    脱下衣服,无忧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了一些。那菜刀只在尚君胸口一划而过,没有伤筋动骨,更没有伤及内脏。可心虽落下来了,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她一边哭一边给尚君轻擦血迹,再小心翼翼地涂着白药。

    这白药是邱掌柜藏在库中的至宝,专用止血,可以说一两值千金!现在尚君胸口从左至右划过一道刀痕,虽然不深,但也是皮开肉绽。现在白药洒了厚厚一层,血虽然止住了,但那外翻的伤口却依旧触目惊心。更让人觉得狰狞的,是他胸前后背的旧伤,有的细小,但弯弯曲曲如同蛇蚓,有的粗重,仿佛是极钝的东西捅进去一般,边缘还凹凸不平。

    无忧一直在哭,她小声抽泣,已经是在极力克制。可越是这样,越觉得她悲伤难平。

    尚君因为失血而嘴唇泛白,他赤着上身,悄悄抬手,想要给无忧擦泪。

    “别动!”无忧虽瓮声瓮气,但声调却很厉害。

    尚君苦笑着乖乖将手放下,柔声劝说:“别哭了”。

    “要你管我!”她依旧是凶狠的语气,仿佛哭得是一个伤心的女子,而现在生气的又是另一个凶悍的人。

    尚君不再敢动,可有心疼不已,只能长长叹气道:“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与其心碎,还不如刚才死了算了”。

    “你再胡说……”,话还没说完,无忧本想打他,可见他胸口缠的白布,又觉得无比难过,竟又“哇”得大哭起来。

    尚君吓了一跳,心里又酸又甜,又痛又哀,一时间五味杂陈,翻来覆去,可最后留下的还是缱绻甜蜜、无尽深情。

    他摸索着拉起无忧的手,小心翼翼、万般呵护,就连声音也有了一丝颤抖:“在遇到你以前,我满身暴戾,从不畏死,甚至觉得即便立时死了都毫不可惜!可是现在,我每天都忍不住思虑将来,想着咱们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会生几个孩子,老了之后长居何所……”。

    尚君语气深沉,仿佛从心底发出的一般。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住,只觉得一直刚硬的心慢慢变软,仿佛浑身上下滚动着似水柔情。

    无忧哭着哭着被他拉进怀中。他胸口裹着白纱布,无忧瞧着那血印子,觉得心仿佛被劈开了似得,她想起了父亲去世也覆着雪白的单子,也是这样的天崩地陷、绝望痛苦。她再也不敢想下去,只是使劲攥着尚君的手。她想骂他打他,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抽着气道:“你……你……再不能……再不能……”

    “我知道,我知道”,尚君连忙点头,在无忧额头轻轻一吻:“放心吧,我是不会死的!你忘了我在天人峰上被冻了七天七夜都没事儿吗?我还从山崖上滚下来过,胳膊和腿都被摔断成好几截,一棵树杈还从我肩膀穿了过去……还记得宁山的那条河吗?我掉进去时根本不会游泳,一下子就被吸到漩涡中,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必死无疑,可还是活了过来……还有……”

    “别说了!”无忧皱着眉捂住了尚君的嘴:“你到底受了多少苦?”

    尚君一愣,灰蒙蒙的眸子第一次涌出朦朦胧胧的水汽,他拉着无忧的手不管不顾地捧在胸前:“若是以前的千份苦能换来现在你我的一份甜,那我宁愿再苦千倍万倍。”

    

正文 第192章 赶紧好起来

    因为怕牵动伤口,尚君没有回拙园或是尚府,而是直接休息在了刚租的宅子里。

    夜色已经越来越重,屋子里笼着火,火苗跳动,释放着融融暖意。

    无忧埋头在尚君肩膀咬牙说道:“你为什么不去接我?我母亲和尚允给我吃了九里香,我动弹不了,又不敢反抗,我天天都在想怎么才能让你知道我被困在这里,可是你为什么找到我了却又不来?”

    尚君尴尬,无言以对,只有钝钝的心疼。

    无忧是个坦荡的人,心中有什么话都要说出来,见尚君不答,心里忍不住失望,但又犹犹豫豫道:“你是在考验我吗?想知道我跟尚允朝夕相处会发生什么?”

    “不,不是!”尚君迫不及待:“我不是怀疑你,其实我根本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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