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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女:渣男我要休了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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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无话可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尚君一脸严肃:“小柱子已经有医官照顾,云娘的病你才该多多上心。她毕竟做的是风流生意,如传了别人,自然也是遮掩不说,这样下去,受害的人会更多。”

    无忧突然想起那本专讲男女之事的春梦图,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她嘟囔道:“我知道了”。

    “那我明日来接你!”

    “啊?!”无忧吓得摆手:“不用,不用!来接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地方”。

    尚君静静对着她,沉声道:“明日一早就去棋盘巷好吗?我等着你……还给你带肉包子”。

    不知他为何深沉了起来,无忧虽有疑惑,但他的声音里有一种无法抗拒的恳切,无忧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忽有想起他看不见,忙说了句:“好”。

    尚君这才笑了出来:“我等你!”

    “嗯”无忧点点头。

    马车离去。无忧才转身往家里走。她一边走一边踢着脚下石子,说实话,若不是母亲在舅舅家,她是一点儿也不想回来,甚至觉得城隍庙都比这里温暖自在。

    看到“李宅”两个字,无忧叹了口气,她大声扣门。

    片刻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小跑着过来。纪夫人拉开大门,见是无忧,立刻红了眼圈,哽咽道:“忧儿,你可回来了”。

    无忧迈进门槛,有气无力地说道:“官府的人已经去了,自有他们接手,我就回来了”。

    “你可吃饭了?”纪夫人看无忧满身落魄,心疼极了。

    无忧点点头:“吃了,还吃了好多呢!”

    “那赶紧去把衣服换了,我给你烧了热水”纪夫人一面说着,一面寸步不离地跟着。

    就在这时,舅母从东厢房出来,叉腰站在院中:“呦,纪神医回来啦!”

    她阴阳怪气,一双吊梢眼满是嘲笑:“怎么样?人都救活了吧?”

    无忧才懒得与她置气,简单行了个礼,就往房里走。她自己有件小屋,就挨着西厢。

    舅母碰了个软钉子,心有不甘,便将火往纪夫人身上撒:“这孩子怎么一点儿礼数都没有?!长辈说话,居然不知道回答。难道这就是京城大户的家教?真是连我们小门小户的都不如”。

    纪夫人早就习惯了吃亏受气,她自己倒无所谓,怕的是无忧恼了起来。

    谁知无忧一动不动听完,然后转过身,笑着对舅母说道:“你说完啦?”

    舅母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无忧甜甜笑道:“我可还没听够呢,要不我给您搬个凳子,倒杯茶,您好好说一宿”。

    舅母还没反应过来。

    无忧嘴皮子利索跟上:“不说啦?那我洗澡去了!”

    说完,她翻了个白眼,故意一蹦一跳地进了屋子。

    “你……你……你这丫头……”舅母这种火爆的性子,不把气撒出来,不占了上风是不罢休的,可是无忧偏偏不接招,反而绵绵软软给了她一刀,这样她如何受得了。

    舅母跳着脚骂道:“你个臭丫头,简直无法无天!”

    无忧“砰”得将门摔上。

    舅母够不着她骂,便转头看向纪夫人:“你……你……”

    “不早了,嫂子你也洗洗睡吧”纪夫人始终是轻柔的语气,她也迅速进屋,将门关上。只留下气得如红眼鸡一般的舅母在院中捶胸顿足。

正文 第72章 兵不厌诈

    一大早,无忧没有吃饭,溜到方姐姐家换上男装,小步快跑的向城北奔去。

    这一夜,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查证,不仅翻看了父亲留下的医书,还央求表哥在舅舅处寻了好几本药典。现在她褡裢里放着龙胆草、栀子、生地、木通还有甘草,口中还念念有词,一副迫不及待的得意表情。

    清晨,街上无人。无忧脚下轻快,她蹦蹦跳跳的刚跑出巷口不远,就看见尚君竟然站在街边。

    “尚君?!”无忧喊了一声,向他跑过去:“你在这儿干嘛?”

    “自然是等你了!”尚君面颊清瘦,笑起来略显单薄。

    无忧早就被他的热烈直白,练成厚脸皮,她没羞没臊,嬉皮笑脸道:“咱们都这么熟了,干嘛如此客气”。

    尚君笑容不改:“我是怕你懒散贪玩,来监督你的!”

    “切!”无忧甩着胳膊,走在尚君身侧。

    尚君深吸了几口气,点头道:“这次的药带的还算齐全!”

    “这你都闻得出来?!”无忧赶紧捂住褡裢,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尚君开口道:“龙胆草、栀子、生地、木通、甘草还有金银花”。

    无忧佩服极了,她拍着手赞叹道:“尚君你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连金银花都能闻出来?!”

    尚君哈哈笑道:“你也真是太好骗了!你都带了龙胆草、木通,一看就知道是龙胆疏肝汤的方子,岂能没有金银花?!”

    又被他捉弄,无忧恨恨道:“你这是使诈!”

    尚君也不否认,只是满脸得意的随着无忧漫步走着。

    时间还早,两人坐在包子摊前。他二人的打扮普通又随常,若不是尚君点着盲杖,根本看不出来他俩有何异常之处。

    包子店的老板认出尚君,连忙殷勤道:“公子,您来了”。

    尚君点点头:“给我来五个,哦不,七个包子”。

    “这么多?!”无忧小声道:“你吃得了这么多包子啊?”

    尚君冲她歪了歪身子,亦是小声道:“我是怕你不够”。

    无忧撇撇嘴:“那也好!吃不了的,可以给小柱子他们送过去”。

    尚君立时脸色一青,他讪讪笑了笑,没有接话。

    两人吃完,没有几步就到了棋盘巷。无忧站在门口背着手不动弹,尚君疑惑问道:“你怎么不去叩门?”

    无忧笑嘻嘻看着他:“我看你同这小娘子很熟,人家连名字都告诉你了。这门自然是你该去叩。”

    尚君轻笑,撩起袍摆,端然踏上台阶。他伸出手,摸索了一下扣在门环上,轻轻敲了三下,院中便响起甜腻腻的声音:“公子,您来啦!”

    无忧皱眉,语气说不清是揶揄还是愠怒:“看来你们果然亲热,连叩门暗号都有了”。

    她越这么说,尚君脸上的笑意越是开怀。

    门呼啦打开,云娘衣服没系,敞着雪白的胸脯就跑了出来。

    无忧的脸唰得红了,她难道不知道尚君是个瞎子吗?便要勾引也好歹找个看得见的啊。

    正想着,云娘一把搂住尚君的胳膊,那白花花的两只大白兔一下贴在了尚君手臂:“公子啊,您可好久没来了!”

    无忧皱着眉,心里别扭极了!

正文 第73章 逢场作戏

    本来是无忧再给云娘瞧病,可云娘却寸步不离尚君。切莫说她又制备出好酒点心,就说她那麻酥酥的说话声,就让人忍不住浑身痒痒。

    尚君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既不决绝,也不逢迎。他脸上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手中捻着杯子,小口轻抿。

    无忧走了过去,没好气道:“云娘,我要看看你身上的疮疤如何了”。

    云娘也不看她,只是吃吃笑着:“看呗,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反正我人就在这里,衣服……也就这么一件”。

    无忧满脸通红,不知是羞是气,她愤愤道:“毕竟青天白日的,还是进屋检查的比较好”。

    云娘不管:“有什么的,院门已锁,公子又看不见,就你我两个女子,我有的你也有,我没的你也没,看便看了,有什么不好意思”。

    无忧羞得耳根子都红了,她瞪着尚君,也不知道是在跟云娘说话,还是在埋怨尚君:“你若是再这样,我可就走了!”

    尚君这才开口:“云娘,你就不要为难无忧了。她本就是三脚猫,你再这么不知配合,怎么才能治得好你的病啊?”

    “若是我的病好了,公子是不是就不来了?”云娘紧紧靠着尚君,红艳艳的嘴唇几乎贴着尚君的脸颊。

    无忧气急,跺脚道:“我在这儿反正也是碍事,这就走了,不打扰你们二位浓情蜜意了!”

    见她真的恼了,尚君赶紧正了正身子,他伸臂一挥,正好握住无忧的手:“别气,不过是开玩笑的”。

    云娘撒娇道:“谁开玩笑了!公子,奴家说得字字句句都是真心话,只要您不嫌弃,奴家愿意跟着你”。

    无忧听不下去,使劲甩了甩尚君的手。

    尚君攥着不放,他躲开云娘站起身,唇边带着三分笑意七分认真道:“我也想成为别人的小伙计,跟着她游历天下,可惜人家还没同意呢”。

    云娘什么没见过,早就将尚君对无忧这点儿心思瞧得一清二楚,她叹气道:“既然公子不肯收留,那我还是随小神医去瞧病吧。”

    说着她站起身,扭着腰肢对无忧说道:“走吧小神医。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我痴痴盼着的,人家偏是不在意……公子这样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这么长情又这么细心……唉……我怎么没有这样的好命啊!”

    无忧听得面红耳赤。她拧着眉头,一句话也不说,心里也是又气又恼。尚君总是这样轻浮浪荡,他若真是喜欢自己,就不该在云娘面前戏弄,让自己尴尬。想到这儿,无忧回头看了尚君一眼。他正低头专注地抿着手中的酒。无忧使劲咬了咬牙,什么柔情蜜意,都是他闲来无事逗着自己玩儿的!

    几天敷药,云娘的病很有起色。父亲常说“药到病除”,只要对症,便能起效。那些久治不愈的,都是因为用药失当。查看之后,无忧开了方子,嘱咐了几句,便背起褡裢,打算离开。

    她不搭理尚君,只是看着云娘:“记得按时吃药泡浴,七日之后会再来给你调方子”。

    说完,她也不跟尚君打招呼,转头便走。

    尚君连忙跟着出来。

    无忧见他跟着,愤然“哼”了一声,脚步加快。

    尚君喊道:“你又生气了?”

    无忧不理。

    尚君叹声道:“在云娘面前,你越是正经,她便越是放肆,我说得做得不过是逢场作戏,免得大家尴尬”。

    无忧想也不想反问道:“我才不信呢!你一会儿真一会假,谁知道你是不是也在跟我逢场作戏!”

    尚君一愣,正要解释。

    突然听见巷口有人说话:“听说昨天城隍庙埋了个乞丐,说是得了疟疾!”

    “早就该死!那些人又脏又臭,官家早就该把他们都轰出城去!”

    无忧瞬间愣住。此时尚君追了过来,一阵风吹起他的袍子,只见他面如寒冰,眸似惊潭。

正文 第74章 怎知不可能

    无忧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两个布衣打扮的人一边说一边从身边经过。

    “要不是这些乞丐,咱们永安怎么会有疟疾?”

    “就是,必须把这些人都撵出去!”

    “你们等等!”无忧突然开口,她冲到一人面前,急切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

    那两人上下打量,见她穿的也算体面,便客气说道:“您还不知道吧,昨个夜里官家在城隍庙发现有人得了疟疾,医官折腾了一宿,才将疫情控制!”

    无忧愣愣看着他,眸子里满是惊怕。

    另外一人笑道:“这位小公子,你也无需紧张,我弟弟便在医馆当差,他说官家已经将那周围撒了雄黄,石灰,而且生病的那乞儿也被……”

    “无忧!”尚君大声唤了一句:“我……现在很不舒服,你能不能来给我瞧瞧”。

    一听便是谎话,无忧不理,拽着那人胳膊愣生生质问:“你刚才说官家……把那得了病的小乞儿……如何了?!”

    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又被无忧此刻的神情唬住,愣愣道:“当……当然是埋了啊”

    “凭什么?!”无忧气急,使劲扯着那人袖子大声喊道:“他又不是治不好了,凭什么要埋了?!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看她突然这么声嘶力竭,两个人吓了一跳,赶紧推开无忧,向前疾走,一边走一边骂道:“这人疯了不成?!凭什么埋了,当然是因为他染了时疫治不好了啊!”

    “小柱子能治好!”无忧大喊,还想冲上去与那两人理论,但却被尚君一把拉住。

    “哪里有草草只看半宿就下断治不好的医官?!”无忧大喊,引得路人侧目。尚君赶紧将她拽到巷子里。

    无忧抓着尚君的衣襟,浑身颤抖道:“他们……他们说……将小柱子……埋了!埋了!”

    尚君拧着眉头,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青灰。

    无忧刹那间想起什么,拉着尚君的袖子就要跑:“咱们快过去看看!尚君,咱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尚君不动,身体僵直。

    无忧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像握这个烙铁一般,将尚君的衣襟松开,惊然后退道:“怪不得你昨晚就与我约定今日一早就来给云娘看病,怪不得你今儿个一大早就在街口等我,原来……原来你早就知道,你是故意瞒着我!”

    尚君没有辩解,只是眉头凝得更重。

    无忧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难过席卷上来,她说不清这难过是因为可怜的小柱子,还是因为尚君的故意欺骗,总之眼泪一下子涌满了眼眶。她努力压抑着胸口翻滚的悲伤,哽咽道:“我最恨别人骗我!尚君,你真当我是傻子吗?可以任由你一次次的欺负捉弄?!好,就算我以前傻,但是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理你,也不会和你讲一句话!”

    说完,无忧转头就跑。

    尚君急追两步:“告诉你又怎样?难道你以为仅凭你一个什么都不算的女子,官府就能听你的话?!医官就能不计一切的救那孩子?!”

    无忧骤然停住,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没有努力过,怎知不可能?!”

    尚君身子一颤,竟再说不出一句话。

正文 第75章 见你难过我便伤心

    无忧一路哭着跑向城隍庙。

    还未到,便闻见浓重的焦糊味。这其中除了石灰的生炙,还夹杂着浓重的硫磺与绝生草的腥恶,周围的房子树木也都撒上了石灰粉,方圆左近都是毫无生气的惨白。

    无忧竟万分怀念昨日的臭气熏天和遍地的狼藉。最起码那其中是虽然卑贱,但亦有倔强不屈的生命。

    矮墙整个被推到,杂乱的石头、灰土散乱落在地上。

    无忧颤声开口:“小柱子……”。

    声音寂寥,在城隍庙破败的殿宇间嗡嗡回响。

    无忧的心坠了下来,眼泪不由自主地滚出了眼眶:“小柱子……”

    空空荡荡,哪里有人答话。

    无忧腿脚发软,只觉得浑身力气都一下子被抽尽了,跌跌撞撞跪倒在了地上。

    她还记得昨日救人时那满是激动的心情,看到小柱子高烧渐渐退去,她第一次感受到为医者能够救人一命的庄严,仿佛从来陌生的小柱子也成为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生死牵动,末微相连。

    可是现在,这一部分被生生砍断,而且再无可追。她突然心中猛然一颤,仿佛感受到父亲当年没日没夜,甚至舍弃性命也要救人的执着。

    无忧再也忍耐不住,埋头哭了起来。

    突然间,只觉得头顶传来一阵轻柔的摩挲,一个清朗又带着疼惜的声音响起:“别难过了”。

    无忧缓缓抬头,她眼里的泪水刚刚涌出,便可怜兮兮地映在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

    尚允蹙着眉头,眼睛满是忧心与关切,那情绪的中间是无忧小小的一张脸:“别难过了,事已至此,你流再多的眼泪也是枉然”。

    无忧抬着头,哽咽道:“小柱子是能救得好的!”

    尚允叹了口气:“生死有命,谁能说得清楚!”

    “不!不是的!”无忧固执:“小柱子已经退烧,疟疾虽会反复,但小柱子并不是最严重的那种,只要悉心调理,是能痊愈的!”

    尚允连连点头:“好,好!是我不懂医术胡言乱语,你别生气,也别再哭了”。

    他声音极温和,带着低哑的心疼与恳求,尤其那双黑眸子,闪动着暖暖的光芒。

    在这呵护之中,无忧心中的委屈无奈一股脑涌了出来。她眼泪更多,哭声更大,仿佛是一个不管不顾的孩子,哭得伤心至极。

    尚允有些慌乱,他满是心疼,可又手足无措,只看见无忧哭得双肩耸动,整个人颤动的如飘叶一般,他心中一动,情不自禁将她拉进身前。

    清朗的气味瞬间充满鼻尖,让人忍不住亲近。无忧情不自禁拉住尚允衣袍,呜呜哭了起来。

    好半天她才停下。

    尚允递出一块帕子。无忧接了过来,不好意思说道:“把你衣服都哭脏了”。

    尚允伸手托住无忧手肘,将她小心扶起:“其实……我更怕的是,你若再哭下去,我怕自己也会跟着哭出来”。

    他一直沉稳,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一下子将无忧逗笑。

    无忧红着眼睛,咬着嘴唇:“你哭什么”。

    尚允叹了口气:“也不知为何,见您难过,我便忍不住伤心”。

    无忧一愣,赶紧低下头去。

正文 第76章 面似桃花

    两人站在一片惨白的城隍庙前,无忧红着眼睛问道:“你知不知道剩下的人都被官府赶到哪儿了?”

    尚允摇摇头:“他们本就是居无定所,现在官府哄赶,肯定是到处奔走,不知去向了”。

    无忧懊恼道:“都怪我,不该急急让母亲去报官,更不该上了尚君的当!”

    尚允微愣:“上了我哥哥的当?”

    无忧愤愤点头:“他明明知道官府若来小柱子和这些人是什么下场,但还是故意骗我,说官府肯定会治好他们的病。也怪我笨,竟然就信了他”。

    尚允沉默了一会儿,叹声道:“想我哥哥也是怕你担心,毕竟官府的决断,并非你我能改变的”。

    无忧摇头:“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尚允一愣,忙岔开话题:“走吧,我送你回家。”

    无忧不愿放弃,咬牙道:“我不想回去,我想去官府评理!他们如此草菅人命,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尚允摇头:“你要去官府?!这万万不可!”

    “为什么?!”无忧梗着脖子看着他。

    尚允神色稍微缓了缓,语气也平和了很多:“官府治疗瘟疫本身就可以用非常手段。而且现在小柱子已死,他到底能不能医好,也是死无对证,就算你说能医治,也无凭无据。说句不好听的”,尚允叹气:“你不是医生大夫,也不是那小柱子的什么人,又没有证据,即便去了官府,也是自取其辱”。

    尚允说得丝毫不差,可即便这样,无忧依然难受的无处发泄:“那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尚允叹声道:“无忧,这世间有很多事不能尽如人意,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它面目全非,而却无能为力”。

    无忧眼圈泛红,她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胸口的酸涩。尚允亦不开口,只是在一旁默默陪着她。

    好半天,无忧才抬头巴巴望向尚允:“我现在不想回去,我想去找其他的乞儿,他们其中有些人还得了热病,得赶紧医治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尚允眼眸亮了亮,欣然点点头:“好”。

    无忧心里掠起一丝欢喜,可又觉得尴尬,她毕竟是个女子,这么主动邀请尚允陪她,已经很是唐突了。可是话都说出了口,也不能反悔。无忧只能装作懵懂,左右四顾道:“可是,要去哪儿找呢?”

    尚允指了指西边:“从这里出城的话,距离西城门最近。我觉得咱们可以从西城门出城看看”。

    无忧点点头。

    尚允一脸兴奋:“那我去牵马”。

    那是匹枣红色的长鬃马,配着小牛皮的马鞍。无忧站在马匹身边,胆怯看着,并不敢上前。

    尚允问她:“你可会骑马?”

    无忧摇头。

    尚允笑道:“我在京城时,见过很多女子骑马蹴鞠,那是还以为北地的女子都会策马”。

    无忧有些尴尬,又有些气恼,她心里细细琢磨着“见过很多女子”这几个字,忽又觉得好没意思,人家是翩翩公子,尚家二少爷,就算见过很多女子又能如何,自己凭什么不高兴。

    正想着,尚允开口道:“后来才知道,那些骑马飞驰的女子大多是胡女,她们生性狂放,故意有车不坐,专门骑马,就连在城里买菜都要牵马而行呢”。

    说着,尚允看笑看向无忧。

    无忧正在心思乱转,突见尚允灿烂一笑,她未有多想,便也回了个笑容。

    一时间,尚允的笑容满满凝在脸上,脸上的红晕和眼眸中的悸动却越发明显了起来。

正文 第77章 隔帕牵手

    已经立秋。

    虽说永安的四季没有北地那么明显,但天气也不似前些日子那么闷热难忍了。

    城西环着宁山一尾,不见险峻,只有满目的葱郁。

    无忧在左,尚允牵马在右。两个人都是素色的男装打扮,但尚允明显华贵了很多。他牵着马,不时看向无忧,有时说话,但更多时候只是轻望。

    慢慢走着,无忧心里的难过却没有减少,只不过刚才那种气愤慢慢平静了下来。她到底能做什么?即便是昨晚自己坚持不走,便能救下小柱子吗?其实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她自己都寄人篱下,哪里有地方给小柱子庇护?!

    想到这儿,无忧不由得想起尚君。官府来之前,他那么尽心尽力地帮自己,可官府来之后,却又那么轻而易举地放弃。到底他只是为了讨好自己,还是已经知道了再多努力也是无能为力?!

    “无忧……”尚允轻唤了一声。

    无忧这才回神,懵懂问道:“啊?!”

    尚允笑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无忧摇摇头:“没想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即便救下小柱子又能如何?我能救他一时,却管不了他一世”。

    尚允叹声道:“观音菩萨也只能救苦救难,救不了一生一世。你又何必苛责自己?”

    无忧叹了口气,无端想起尚君眯着那双灰眸子调笑她又笨又傻。

    此时已然出了城,四下蒿草高密,只有一条幽幽小径。两人并肩再加上枣红马,顿时挤了起来。

    无忧故意错后了几步,让尚允走在前面。

    尚允不时回头提醒她注意脚下。

    走了半里,尚允干脆站定,回身对着无忧说道:“咱们这样行走太慢,不如你上马坐着,我牵马而行”。

    无忧犹豫:“可是我没骑过马”。

    尚允笑道:“放心吧,一点儿不难。你只做好,抓紧缰绳就行”。

    无忧脚脖子早就酸了,她也着实走不动,便点了点头。

    尚允勒马站好,向无忧伸出一只手。

    无忧看着他的手掌发呆,不好意思握住。

    尚允旋即明白,他略微颔首,微笑着从腰间拿出方帕垫在手上。

    无忧愣住,心中立时荡起融融暖意。她脸红带笑,但不再扭捏,抬起头看了尚允一眼,握住他的手,努力踩上马蹬。

    “小心!”尚允拖着她的胳膊。可无忧个子低,怎么也登不上去。

    “要不你踩着我的肩膀上去”,尚允蹲下身子。

    无忧涨红了脸,连忙摇头:“万万使不得……”。

    尚允咬了咬牙,犹豫又小心地说道:“还有一个法子,就是……就是……也许会冒犯姑娘……”

    “什么法子?”

    无忧话音刚落,尚允已经翻身上马。他跨坐在马背上,对着无忧俯下身子,伸出手道:“我拉你上来”。

    无忧抬着头,只觉得他满是诚恳又带着笑意的眼睛在阳光下格外明亮。这样的温雅她怎能拒绝?!

    无忧咬着嘴唇,缓缓伸出手。

    两手相触,隔着方帕,但心意却在瞬间辗转。尚允笑着握住,挥臂一提,将无忧拉到了身前。

正文 第78章 缱绻心意

    无忧落在马前,身旁便贴着尚允宽厚的胸膛。夏日里大家穿得都轻薄,无忧竟感觉到他咚咚的心跳。

    马儿感到吃力,稍微走动。尚允赶紧勒紧缰绳,双臂便一下子紧紧环在了无忧腰间。

    她立时浑身僵直,心口乱跳,脸也红的仿佛烧了火,娇羞之中带着惊慌。

    尚允只顾拉马,还未多想。可待马儿站稳,才发现自己竟与无忧如此亲密。他立时蹬镫而起,也是一副慌乱神情:“对……对不住……我……”,尚允不知如何解释,情急之下,便要翻身跳下。

    可他刚一动弹,马儿又胡乱踏起了步子。惊得无忧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胳膊。

    尚允只能坐好,尴尬地对无忧说道:“这马儿平日很是驯服,今日……怎么突然毛躁起来”。

    无忧忙松开尚允,红着脸道:“许是马儿驼不惯生人”。

    尚允也赶紧往后坐了坐,摇头道:“不会的,这马很是通人性呢!”

    这话一说,两个人全都愣住。马通人性,岂不是承认自己现在满腹心意就是与无忧同揽缰绳?!

    尚允尴尬极了,生怕轻浮了无忧,忙红着脸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马……”

    他支支吾吾说不下去,因为无论说什么都很是不妥,要么会显得自己轻浮,要么仿佛嫌弃了无忧。

    就在尚允结结巴巴说不上话时,无忧笑道:“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知道?!”尚允急忙反问,语气里满是感激。

    无忧点点头,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道:“马儿与主人可以心意相通。主人若不情愿,它便不情愿。主人若不习惯,马儿也自然会不习惯的”。

    无忧说完,故意挺直了身子,努力向前蹭了蹭,刻意与尚允保持距离:“所以,允公子还是让我下去吧,别为难这马了”。

    说着,无忧便要欠起身子往下跳。

    尚允手臂一紧,将她牢牢锁在胸前,急声道:“别下去。其实我的心意是想和你同乘而行”。

    他突然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这下子轮到无忧说不出话了,尚允与尚君不同,他是温文尔雅又知书达理的,谁想到她的一句玩笑,竟让他当了真。此时此刻,无忧只觉得心里早已悄然荡起了缠绵又热烈的欢喜,她深深低着头,不敢再看尚允一眼,更不敢再逗弄他一句。

    尚允顿了顿,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看着无忧半张芙蓉秀面,他鼓起勇气喃喃说道:“无忧,我真不是有意轻浮。但我说的……也都是心里话”。

    无忧更加不敢抬头,她双手紧紧绞着衣服,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多想,可无奈鼻尖全是尚允衣袍间清爽的味道,让她昏昏然不能自已。

    尚允大着胆子握住无忧的手,低声轻语道:“无忧,我应该是喜欢上……”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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