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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闲_琴瑟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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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孟宝盈这样一说,孟夫人脸上重又堆满笑容,和颜悦色的对孟宝盈说:“说起来,靖王名下有正妃一人,侧妃两人,庶妃四人,可现在你是定下的第一人,还是韦贵妃亲向太后娘娘求的旨,你以后就是庶妃中第一人!如能生下皇孙,就是侧妃也十拿九稳。”
  孟宝盈脸带笑意,可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只陪笑娇羞道:“这都是韦贵妃,看在大伯和大伯母面上,才给得宝盈体面,宝盈铭记于心。”
  孟夫人闻言心中畅快,但也注意道孟宝盈似有勉强之意,挥退丫环们,将她拉到床边坐好,劝道:“宝盈,你万不可有看不上这庶妃的念头。你可要知道,哪怕你嫁给了杨昭武为正妻,也不定有这庶妃高贵。”
  孟宝盈脸上完美的端庄面具,有些破裂,她苦涩的低喃:“大伯母,我从未想过,我有一天会为妾。”
  孟夫人拍拍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那宝盈,你觉得韦贵妃是妾吗?”
  “那怎么会一样?”孟宝盈急道。
  孟夫人满脸笑容的说:“傻丫头,你的福气在后面,现在圣上诸位皇子之中,太子未定,九皇子是唯一一个封王的。如果靖王有朝一日,跃身为龙,那你最少也是个妃位。比起杨昭武的正妻,你觉得那个尊贵?而且靖王又看中你,若你能生下一儿半女,下半生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大伯母的意思是,靖王有机会登大宝?”孟宝盈毕竟养在深闺,对朝政不熟,有点怀疑道。
  孟夫人隐含骄傲的说:“我原本也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造化,这比嫁给杨昭武,要好上十倍百倍!你看见刚才的莫乔女官了吗?她可是工部侍郎的嫡次女,为了能进靖王府,做他侍书女官,可是过五关斩六将,才得到这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
  孟宝盈恍然大悟,难怪刚才莫乔身上,有从小良好教育的影子,又有浓浓的书卷气,原来这出身比自己还高。
  不过,这莫乔却要在自己面前行礼,孟宝盈心中有种隐秘的喜悦,看来这庶妃之位,也是香饽饽,至少莫乔没得到,才改走侍书女官之路。
  经孟夫人这样一说,孟宝盈对庶妃也再没了抵触,欢喜的将梅花碧玺金钗插在头上,左顾右盼梳妆镜里的自己,面飞红霞平白多了份妩媚。
  孟夫人看孟宝盈已经想通,自己出去了,待她走后,孟宝盈沉下脸来,拔出碧玺金钗,轻轻的放在梳妆台上。
  绿桂轻脚轻手走进来,问道:“绿樱跪在庭院里,是做了什么错事吗?”
  孟宝盈把玩着碧玺金钗,对绿桂说:“你说,靖王为什么要我去探视谢怡心?”
  绿桂不敢抬头,恭敬的说:“那是靖王殿下体恤小姐,怕小姐担心谢小姐,才为小姐打点好一切。奴婢听说大理寺守备森严,闲杂人等想去探监都难。”
  孟宝盈抚摸着,金钗上的碧玺梅花瓣,轻声的说:“最好是这样,如果谢怡心还想跟我抢靖王,我怕我也会忍不住,一刀杀了她!”
  绿桂浑身发抖,这段时间的经历,对小姐来说,太过残酷,小姐性情已大变,现在喜怒无常,有时还忍不住出手打人,现在自己手臂上,还有被扭掐的痕迹。
  孟宝盈也不自觉的想起,自从去明慧郡主府相看回来,宫嬷嬷来说了那番话后,她在孟府,一下子变得艰难起来。
  先是每日的饭菜,一天比一天差,而且院内的粗使丫环婆子们,也渐渐不再恭敬,很多事都要绿桂和绿樱自己做。
  原本的月银也没有发,也再没有送过衣物等过来,绿樱和绿桂去领日常用品,也被克扣得厉害。

  ☆、第一百六十三章宝盈探监

  孟宝盈心中凄苦,还不敢向二哥倾诉,她从小也是娇养着长大,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好不容易上巳节,大伯母允许孟宝盈出门踏青,也让邓婆子陪同去济水边,看看有无合适之人向孟宝盈丢兰草。
  谁知道在济水边,遇上了泼皮无赖纠缠,推搡之间孟府的下人,根本不是对手。绿樱和绿桂拼命保护孟宝盈往大路上跑,孟宝盈才能遇上路过的九皇子。
  要说是九皇子出手相助,也不尽然,当然不过是靖王的侍卫出手,泼皮无赖就仓皇逃窜了,而且当时孟宝盈跑得钗摇衣乱,靖王连她是谁也没有询问,就打马走了。
  至于后来为什么会传出,九皇子英雄救美,还与孟宝盈有了肌肤之亲的说法,孟宝盈也不知道。
  她只清楚,孟夫人后来听闻此事后,欣喜异常,从此以后,孟宝盈的待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直到韦贵妃向太后求懿旨,将她指给了靖王做庶妃,孟宝盈的待遇更是好得更胜从前,所以她虽不情愿,但也不敢抗旨,只好从命。
  但今天听孟夫人这样一说,孟宝盈豁然开朗,杨昭武的正妻算什么?君非凡富甲天下又如何?都比不了给靖王做庶妃的尊贵!如果她还能抢先生下长子,说不定她还能有母仪天下那日!
  思及此,孟宝盈心中一片火热,不管靖王为什么要自己去探望谢怡心,自己都要完成好任务,将自己宽容大度的女德典范,表现得淋漓尽致,以搏得靖王的另眼相看!
  孟宝盈注视着碧玺金钗,将它紧紧的握在手上,就算靖王也看上了谢怡心,为了靖王的欢心,就是把谢怡心送上靖王的床,又有何妨?
  反正谢怡心以后最多是个侍妾,以她的出身,永远也越不过自己这第一庶妃的位置!
  而回到靖王府的莫乔,正恭敬的跪在书房里,向靖王回禀孟府的事情。
  “殿下,我已经将准备好的金钗,送给孟家小姐了,她已经答应,明日辰末,就去大理寺探望谢小姐。”
  靖王停下手中的笔,对莫乔说:“莫乔,你看看本王这两个字如何?”
  莫乔站起来侧身一看,斗大的如意二字,铺满一张四尺的澄心堂宣纸。莫乔赞叹不已道:“殿下的字苍劲有力,雄浑磅礴大气,还隐带欢喜之意,殿下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靖王挑眉一笑,“知我者,乔儿也!不知道乔儿替本王,赏赐了什么好东西给孟宝盈呢?本王也好贴补乔儿!”
  莫乔慢慢偎依向靖王的背,将头贴上靖王宽阔的背,柔声说道:“孟庶妃出身不高,奴婢不过是将,内务府发给奴婢的份列金钗,随意拿了一支给她,她就已经欣喜若狂。殿下,这庶妃之位给她,倒是抬举她了!”
  靖王动动肩膀,莫乔马上起身离开,来到书案前,换了一张纸,然后掂起一块青云制御墨,为靖王研墨。
  靖王重又提笔写字,嘴里沉声说道:“孟庶妃是太后与母妃所赐,与你以后位份相同,你也莫要欺她。”
  “殿下是维护孟庶妃不成?奴婢不会欺她,只是倒真想看看,殿下放在心上的谢妹妹,又是何等风采?”莫乔假意捻酸吃醋道。
  靖王一想起,谢怡心以后名正言顺就是自己的了,就浑身发热,小腹如火烧火燎,欲念难以克制。他丢下笔,直接将莫乔按在太师椅上,接开衣物,就此颠龙倒凤起来。
  莫乔逢迎痴缠得紧,一时间书房里浪声四起,外面的守卫听到动静,将书房们关好,派人通知欢喜嬷嬷煎药。
  待云收雨歇过后,莫乔赤裸着身子,为靖王擦干身体,服侍他穿好衣袍,再穿上自己的衣物,将窗户打开,点上熏香。
  门外守候的欢喜嬷嬷,听见里面的声音,端着托盘敲门而入。莫乔端起汤药,偷眼看向靖王,见靖王埋首看书,只能一饮而尽。
  一夜之间,有人辗转难眠,有人挑灯夜读,有人还在四处奔波,很快天将拂晓,又是新的一天来到!
  孟宝盈早早用完早膳,就坐上孟府的马车往大理寺而去,来到大理寺时,刚好辰时三刻。
  守候在外的柳大人,下了阶梯迎道:“是孟小姐吗?下官是大理寺司务,在此迎接孟小姐。”
  孟宝盈踏着脚凳下了马车,随着柳司务往大理寺典狱而去。绿樱和绿桂想跟上,柳司务委婉的说:“大理寺典狱不能随便进人,孟小姐是王大人吩咐的,还请这两位在外稍候。”
  孟宝盈摇摇头,绿樱和绿桂只好退回马车等待。
  孟宝盈走进阴森恐怖的大理寺典狱,一路见油灯昏暗,又不时听到凄厉的惨叫,在暗无天日的典狱里走着,不免有些害怕。
  好不容易来到女牢,女狱丞将她领进去,一直走到最后,她才看见谢怡心的牢房。
  女狱丞将牢门打开,让呆愣的孟宝盈进去,孟宝盈怔怔看着,坐在床上看书的谢怡心,有点难以置信。
  大牢里不该是简陋肮脏的吗?这地上铺地毯,床上绮罗帐的是大牢吗?
  黑檀木屏风精致大气,梳妆台上的西洋镜,比自己闺房里的还大,黄花梨的桌子椅子一应俱全,墙角还有青铜镂空四尊羊方炉,燃着名贵的百合香,孟宝盈有点恍惚。
  “你怎么来了?”谢怡心放下书,面无表情的问。
  孟宝盈这才看清,谢怡心手上脚上,都戴有锁链,她一下心情好起来,往床边走去,嘴里说道:“心妹妹,你怎么了?”
  谢怡心躲开孟宝盈伸过来的手,不客气的说:“孟小姐,请称呼我为谢小姐,有事直说,没事就快走!”
  孟宝盈看谢怡心毫不领情,坐回椅子上,淡淡的说:“我是好不容易,才买通狱丞来看你的呀,心妹妹不但不感激,还这样说,姐姐的心里好难过。”
  “不用你假惺惺来看我,有事说事,没事就走!”谢怡心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看见孟宝盈。
  孟宝盈虚假的笑笑,说道:“心妹妹,姐姐本来是想看你缺点什么,好为你打点一番,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呢?”
  谢怡心重又拾起书卷,不再理睬孟宝盈。
  孟宝盈看谢怡心不再说话,终于冷了脸,问出她最想问的问题:“谢怡心,你和靖王很熟吗?”
  “靖王,我和他不熟,你是他的庶妃,我怎么可能和他熟?”谢怡心没有抬头,直接说道。
  孟宝盈站起来,走到谢怡心面前,轻声说:“你抢了君大哥,霸占杨大哥,我都不跟你计较,如果你还要抢靖王,我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第一百六十四章证据确凿

  谢怡心终于忍不住,抬头说道:“你胡说什么?我和靖王只是见过,那里来什么牵扯!”
  孟宝盈冷笑道:“也是我多虑了,你出不出得了这大理寺典狱还是问题,我太多心了!君非凡把这里装饰得再好,也改不了它只是一间牢房!”
  谢怡心怒目以对,说道:“出去!”
  不远处的女狱丞走过来,将牢门打开,示意孟宝盈出来。
  孟宝盈像只骄傲的孔雀,昂首挺胸走出了牢房,等走出大理寺典狱,上了马车,她心里的火气还没消!
  为什么?为什么谢怡心进了大理寺典狱,不但没受折磨,还可以比自己生活得好!
  绿樱凑过来,想踩谢怡心几句,但看孟宝盈的脸色不好,只能缩了回去。
  孟府马车刚走不远,就被人拦下,来人恭敬的说道:“孟小姐,我家王爷,天香楼有请。”
  孟宝盈已经猜到是靖王有请,看来靖王如此迫切的见她,是想知道谢怡心的情况,谢怡心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她和靖王不熟!
  孟宝盈压住火气,换上贤淑的笑脸,笑吟吟的下了马车,上了天香楼,伙计直接把她迎进了挂着“春”字的包厢。
  包厢里坐着的正是靖王殿下,旁边站着的是莫乔女官,莫乔请孟宝盈坐下后,就自觉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靖王为孟宝盈斟了杯茶,和颜悦色的说:“今日你去看了你的好朋友,怎么样?她一切还好吗?”
  “回殿下,心妹妹一切都好,君非凡把牢房布置得如闺房一样,心妹妹没有受委屈。”孟宝盈温婉欣慰的说。
  靖王皱眉道:“大理寺的典狱,能和女儿家的闺房相比?”
  孟宝盈善解人意的回答:“靖王殿下,心妹妹心地善良,报喜不报忧,她说很好,我就姑且信了吧。”
  靖王似有点担心,又问道:“谢怡心精神可好?大理寺典狱阴暗潮湿,女儿家娇贵,如何受得了这般苦楚?她又是你好友,我自然也要多加照拂,我马车上有一床狐皮褥,送给你,你可以送她铺床御寒。”
  孟宝盈咬碎了银牙,用尽浑身力气才保留住,脸上温婉的笑意,感激笑道:“谢谢殿下,我明日就送去典狱。”
  “不用明日,就今天吧,狐皮褥我就放在马车上,一会儿让莫乔送到你车上。”靖王径直吩咐道。
  孟宝盈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暗自伸出手,死死掐在自己大腿上,才忍住了要脱口而出的尖叫。
  “谢靖王殿下体恤,我马上就去。”孟宝盈麻木的起身,带着僵硬的笑脸,福了一福后退出包厢,她看见莫乔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再想想莫乔的出身,孟宝盈越发挂不住笑容,木着脸出了天香楼,上了马车。
  莫乔递过来一个大木盒,交给了绿桂,又站在马车车窗外,低声的说:“孟小姐,孟庶妃,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传东西的下人而已。”
  孟宝盈大怒,只能甩下车帘,吩咐道:“开车!”
  “记得去大理寺哦!”后面的莫乔提高了声音说道。
  绿桂不解,低声问道:“小姐,为什么我们还要去大理寺?”
  “啪”一耳光打在她脸上,孟宝盈怒气冲冲的说:“谁准你说话的?闭嘴!”
  绿桂捂着脸不敢再言,绿樱直接龟缩在角落,孟宝盈缓缓打开木盒。只见楠木木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床黑狐皮褥,颜色纯正,漆黑浓密无一根杂毛。
  孟宝盈用长长的手指,划过黑狐皮褥,皮毛油光水滑,根本划不出印记。孟宝盈又紧紧攥住黑狐皮褥的毛,想拽下来一撮,可皮毛太滑,她使劲的拽,也只扯下一两根黑狐毛。
  孟宝盈脸色狰狞,实在忍不住,一把抽出马车屉案里面的剪刀,想对着皮褥扎下去。
  绿桂恐慌的握住孟宝盈的手,颤声道:“小姐,万万不可,这是靖王殿下赐下的,毁不得!”
  孟宝盈方清醒了些,这才停住手,放下剪刀,马车刚好停了,车夫说道:“小姐,大理寺到了。”
  孟宝盈收起狰狞的脸色,重又恢复端庄的样子,整整衣角,由绿桂先下马车,搬出脚凳放好,她再扶着绿樱款款的走下去。
  柳大人接到口信,又一次候在门口,孟宝盈紧紧将盒子捧在手上,再一次进了大理寺典狱。
  谢怡心看到去而复返的孟宝盈,有点惊讶,“你又来做什么?”
  孟宝盈笑语嫣然的走过去,将木盒放在床上,柔声说:“这是靖王殿下送我的黑狐皮褥,我怕心妹妹晚上冷,特意送来的。”
  “不用了,你出去吧。”谢怡心并不领情。
  孟宝盈仔细观察,谢怡心的确没有半分欣喜的神态,看来谢怡心对靖王果真无意,只是靖王对谢怡心单相思罢了。
  孟宝盈又是放心,又不是滋味,自己求之不得的,却是谢怡心弃之不要的,可悲可叹可恨!
  谢怡心论出身,论德容言功,除了长得好看一点以外,还有什么比得上自己!为什么那些男人都那么肤浅,只会看皮相呢?
  孟宝盈心中气恼万分,但靖王交代的事,一定要做到,她仍耐着性子想拿出黑狐皮褥来,给谢怡心垫上。
  没料到谢怡心根本不要,直接喊道:“麻烦将她带走,我不想看见她!”
  女狱丞走过来,请孟宝盈出去,孟宝盈无动于衷,在床上抚摸片刻,发现绮罗被盖下面,也垫了皮褥,她不甘心的掀开一角,发现竟然是张虎皮褥,这才起身将黑狐皮褥收起,端正的叠好放入木盒。
  最后孟宝盈离开时,捧着盒子,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子,出了大理寺典狱。
  而广化寺的君非凡和曾若妍,现在还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
  大理寺派来的衙役,已经把事件又原原本本从头细查了一遍,虽然没有谢怡心,杀害韩静如的直接人证,但谢怡心嫌疑最大。
  而且她先是和死者韩静如有过争执,韩静如死亡当夜,莲心院大门又未落锁,种种迹象表明,莲心院当夜有人外出,而井沿边的脚印,从大小和体重来看,十有八九是谢怡心的脚印,如果谢怡心拿不出,她当夜没有出过莲心院的有力证明,她就是凶手!
  尽管君非凡和曾若妍已经心急如焚,但一切都没有进展,最糟糕的是,长顺把谢怡心的鞋底形状大小,拓印了一份送来,赫然就是井沿边的足迹。
  要不是君非凡和曾若妍坚信,谢怡心不是杀人凶手,就连老欧都怀疑,谢怡心是否有夜游症,夜游杀人后,只是自己忘记了此事。

  ☆、第一百六十五章借刀杀人

  孟宝盈一回到孟府,就被孟夫人找去询问,孟宝盈没有心情敷衍,随便应付了几句。
  她再三考虑之后,就对孟夫人说:“大伯母,靖王殿下今日跟我提了一些事,我想去拜会一下明丹郡主。”
  “明丹郡主?她如今一直休养在家,你去拜会他做什么?”孟夫人不喜欢汲汲寻利的明丹郡主。
  孟宝盈神秘一笑,娇羞的对孟夫人说:“靖王殿下说了,我以后做为他的庶妃,应该和宗室交好,而宗室里我只认识明丹郡主,就先去拜会一下明丹郡主。”
  孟夫人不明就理,但看孟宝盈胸有成竹的样子,以为是靖王的吩咐,也就不再多说了,只告诉马房,听从孟宝盈的差遣。
  孟宝盈不能直接上门,就先让人给明丹郡主送了拜贴。
  明丹郡主接到孟宝盈的拜贴,很是奇怪,不明所以疑惑的问夏荷:“孟宝盈是谁?”
  夏荷经常打听京城八卦,遂对明丹郡主道:“孟宝盈是金陵人士,国子监祭酒孟大人的侄女,郡主去年在金陵见过。今年她和谢怡心一起上京,投靠她大伯父孟宁鲁,上巳节踏青出游,遇见强人,后被靖王英雄救美,韦贵妃听到风声,请太后将她赏赐给靖王做庶妃,等靖王大婚后就纳入靖王府。”
  “一个小小的靖王庶妃,还没过门就想来求见本郡主?而且还是个不光彩的庶妃,英雄救美?怕是设的圈套吧!上巳节遇强人?骗鬼去吧!济水边那么多女儿家,为何单找她一个!”明丹郡主对此深恶痛绝,一把将拜帖扔开。
  夏荷走下去,捡起拜帖又回到明丹郡主身边,小声说:“听说赐婚的旨意,是韦贵妃亲自去向太后娘娘求的。”
  明丹郡主想了一下,对夏荷说:“你回复一下,让她明日来。”
  夏荷又凑近说道:“刚才递帖之人,还带话进来说,今日下午最好,宜早不宜迟。”
  “什么意思?”明丹郡主不解道。
  夏荷又说:“谢怡心涉嫌杀害韩静如一案,已经交由大理寺审判,这孟宝盈此时上门,必有要事。听说孟宝盈和谢怡心,已经反目成仇分道扬镳了。”
  “哦?她们不是好姐妹吗?那倒该见上一面,去告诉来人,让她有事就来。”明丹郡主有了点兴趣。
  夏荷捏了捏袖中的银票,高兴的出去传话了。
  午后不久,孟宝盈就上门来,冬梅将她迎到花厅,明丹郡主正坐在宝座上,侍弄花草。
  “见过郡主!”孟宝盈大方一福。
  明丹郡主头都未抬,直接说:“有事就说吧。”
  “谢怡心已被大理寺收监,郡主就不想去看看吗?而且灵素郡主的死,到底为何,我虽不知道详情,但我知道,一定和谢怡心有关。”孟宝盈恭敬的说。
  明丹郡主对周灵素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听孟宝盈这样一说,心中激动道:“你知道什么?”
  “我虽不清楚具体原委,但如今想来,最爱出门的谢怡心,突然在那期间,很久没有出门,而且耶律少主要掳走的,真的是灵秀郡主?”孟宝盈自己在椅子上坐好,漫不经心的说。
  明丹郡主愤恨道:“我就说,灵秀素来不爱出门招蜂引蝶,怎么会被耶律少主看上?原来是移花接木,好一个谢怡心!”
  孟宝盈又说:“我只是觉得,谢怡心久不出门有蹊跷,可没说她就和耶律少主有关。要知道,谢怡心现在可不是普通人!”
  “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如果真是谢怡心,我不介意你借刀杀人。”明丹郡主也不是傻子。
  “今日我能去大理寺探监,都是靖王的照拂,他还让我送了一床黑狐皮褥进去,怕谢怡心受凉。可谢怡心床下,铺得是虎皮,还看不上我的皮褥。作为靖王的庶妃,我想我有义务,以免靖王被小人所迷,我没办法见到贵妃娘娘,只好来拜托郡主你了。”孟宝盈直接说出来意。
  明丹郡主抬手示意奉茶,待秋菊将茶水奉上,明丹郡主呡了一口雀舌,这才说道:“你现在是没资格见贵妃娘娘,以后也不见得有机会见贵妃娘娘。本郡主会去大理寺先行问过谢怡心,如果她真与素素之死有关,本郡主会好好招呼她的。”
  “郡主,谢怡心声名狼藉,又水性杨花,还是早日禀告贵妃娘娘,早做打算得好。”孟宝盈想来想去,只有韦贵妃出手,才能不惧靖王,直接将谢怡心灭掉。
  明丹郡主不以为意,直接端茶送客。孟宝盈虽然不悦,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怏怏不乐而回。
  明丹郡主立即出府,驾车前往大理寺。
  当她来到大理寺,司务柳大人迎了出来:“参见郡主,不知郡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我要见谢怡心。”明丹郡主傲慢的说。
  柳大人心念急转,恭敬的说:“谢怡心是杀害韩静如的嫌疑犯,暂时不能探监。”
  “是吗?孟宝盈都可以看,本郡主却不能看?”明丹郡主柳眉一竖,丹凤眼怒睁道。
  柳司务依旧不卑不亢的说:“王大人有吩咐,下官只能照办,如果郡主有王大人手令,自然也可以。”
  “你!好,好,不愧和你女儿是一路货色!我要见大理寺少卿黄大人。”明丹郡主和黄大人有旧,自然要找熟人。
  柳司务毕竟官小一级,只能招来一个随侍,让他禀告黄大人,并对随侍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去找莫少卿。
  不一会儿,接到禀报的黄大人,快步赶到:“参见郡主,不知郡主有何要事?”
  “没什么,只是想去大理寺典狱见个故人而已,柳司务大人不同意,只能来找黄大人了。”明丹郡主最近虽然失势,但积威还在。
  黄大人闻言马上说:“郡主不嫌典狱肮脏,下官自当陪同。”
  明丹郡主斜睨柳司务一眼,往大理寺典狱而去。当她来到女牢,随着战战兢兢的女狱丞,来到谢怡心的牢房,被眼前处置得华贵典雅的牢房惊呆了!
  “黄大人,这就是你们大理寺的典狱,我看比一般小姐的闺房还漂亮!这是坐牢还是享福?”明丹郡主不悦道。
  黄大人也没想到,这谢怡心的牢房会布置成这样豪华,怒问女狱丞:“这是重犯关押之所,怎么会成了这样?”
  女狱丞跪倒在地,颤声道:“黄大人,这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的意思?”黄大人再看一眼牢房,这不是光有钱办得到的,必须是有权有势才办得到的。想到这里,他暗衬:光凭莫大人,怕不敢如此行事,难道是王大人?

  ☆、第一百六十六章明丹探监

  女狱丞爬行两步,轻声说:“上面有命,尽量照顾谢怡心,不过该有的,还是有,大人请看,谢怡心手上脚上都有镣铐,我们只是让她住得好一点而已。”
  黄大人细看,见她们到来,就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的谢怡心,的确带着沉重的手脚镣铐。只能对明丹郡主说:“这应该是王大人的意思。”
  “王大人?大理寺卿王大人,也罢,我要进去和她说几句话,你们回避一下。”明丹郡主现在知道,孟宝盈所言非虚,看来要动谢怡心,还真要借助韦贵妃了。
  女狱丞殷勤的打开牢门,再虚掩后和黄大人退到了一边。
  明丹郡主走进牢房,再四处打量一下牢房里的家俱摆设,不屑的说道:“看来你不仅迷住了杨昭武,还让君非凡对你死心塌地,你住几日牢,他都唯恐你受了委屈,这里的摆设也要几千金了吧?”
  “郡主有话直说,郡主来大理寺典狱,不会是为看家俱摆设了吧?”谢怡心想起明丹郡主派人来杀自己,还害死了巴途等人,也没有了虚与委蛇的心。
  明丹郡主也在桌旁坐下,盯着谢怡心问:“灵素死时,你也在现场,是吗?”
  “是,我和君大哥救了周小姐,可耶律隼追得太紧,把我们逼到悬崖边,后来杨大哥赶到,与耶律隼比武时,周小姐是意外而死。”谢怡心也不是傻瓜,直接回答。
  明丹郡主又问:“耶律少主是什么时候看上了我家灵素?你又是怎么认识耶律少主?”
  “我不认识耶律隼,是君大哥认识。”谢怡心猝不及防,下意识的说。
  明丹郡主怒目圆睁:“你撒谎,君非凡也不认识耶律少主,说,究竟怎么回事!”
  谢怡心咬唇不语。
  明丹郡主大声叫道:“来人,将谢怡心拖出来,给我好好教训她!”
  黄大人和女狱丞赶过来,女狱丞为难的说:“黄大人,这还没上堂,不好用刑。”
  黄大人也觉不妥,低声道:“郡主,上堂之前若有伤痕,怕是不好交差,毕竟这案子牵连甚广。”
  “大理寺典狱,什么时候连用刑不留伤的本事都没了?谢怡心杀害韩静如一案,人证物证俱全,何以不能用刑,让她早日招供?”明丹郡主面无表情,冷声道。
  黄大人踌躇道:“这……!”
  “用刑,出了事,有本郡主!”明丹郡主又对黄大人保证。
  黄大人有点动摇,如能早早招认,破了此案,他欠镇国公府的人情就可以一笔勾销,再说是明丹郡主下令,他最多就是阻拦不及的过错。
  黄大人清清嗓音,大声说:“既然是明丹郡主的意思,那就把犯女谢怡心拖出来,询问一番。”
  女狱丞没有办法,正准备听命行事,一个声音传来:“明丹郡主怕是,没有在大理寺发号施令的权利吧?黄大人!”
  原来是莫大人赶到,急时出声阻止。
  明丹郡主蹙眉道:“莫大人,本郡主帮你们破案,你为何包庇罪犯?”
  “查案断案是大理寺的职责所在,郡主只是宗亲,或是兵部尚书周夫人,怕是不能插手大理寺的案子,请回吧!”莫大人毫不客气的说。
  明丹郡主看向黄大人,黄大人自知理亏,也不再言语,明丹郡主板着脸拂袖而去。
  莫大人看向黄大人,与他一起退出牢房,说道:“黄大人可知,谢怡心现在虽有嫌疑,暂时关押,但她的朋友众多,黄大人莫要因小失大,小心官位难保。”
  黄大人虽不相信,谢怡心的能耐有多大,但这堪比深闺女儿房间的布置,也震撼了他的认知。
  他回想起刚才受了明丹郡主的蛊惑,万一莫大人没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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