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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闲_琴瑟花-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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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醅烟速度不变,就像没有看到,依然不快不慢的划着船,少爷皱着眉头看着羊皮筏,待羊皮筏快要擦身而过时,他突然开口说:“救上来。”
  醅烟有点诧异,不过仍然按照少爷所说,将羊皮筏子拦下,然后摸索到绳子,再将绳子系到扁舟之上。
  扁舟转进一条小河,绕了几个圈,渐渐的消失在群山之间。
  而中午时分,木神医他们的船终于赶到了荆门。
  木神医和杨昭武亮出身份,马上在密集的码头,排查过往船只。他们一行站在甲板上,看天卫在众船之间穿行,每个人的心都高高悬起。
  “回王爷!已经搜查完毕,并没有从全椒过来的船。但是……”
  木神医沉下脸:“但是什么?说!”
  “但是,今早过青峰峡的几艘商船,发现江上有很多碎船片,还看到江中有浮尸,都在议论昨夜有船被劫!”天卫硬着头皮禀告完毕。
  “咣当!”一声,杨昭武一掌拍碎了黄花梨八仙桌。
  木神医眼神深邃,声音不变:“查!马上封锁从青峰峡到武汉的水域,从荆门开始,一艘艘船给我仔细查!再让附近官府,将所有绿衣江的劫匪,一帮一派给我报上名来,谁知道昨夜劫船之事的,重赏!有包庇水匪,知情不报者抄家灭族,本王有先斩后奏之权!”
  一字并肩和硕王这道旨意一下,整个绿衣江都沸腾了,不到两日,客船和商船都聚集在荆门,由天卫挨个盘查。
  而杨昭武则和老林,还有君非凡兵分三路,分别带领武汉和荆门的水军,围剿绿衣江上的各路水匪。
  连挑两个水寨后,杨昭武率人攻打的是,绿衣江上一霸黑蛟寨。由水军打头,很快就攻进了黑蛟寨,周围的水域都被水军包围,那些试图从水里逃跑的水匪,一个也没有跑掉。
  按杨昭武的规矩,尽量少杀人,要留下问话。水军参将将黑蛟寨的人,按职位高低都围在江心岛上。
  “前夜,你们有没有在青峰峡附近,劫过一艘客船?”杨昭武双眼全是血丝,嘶哑着声音问道。
  黑蛟寨的大当家流沙河,赶紧磕头道:“大人饶命,小的已经很久没有劫过船了!”
  “是吗?天月,给我挨着挨着问,不肯说实话的,砍了手脚丢江里喂鱼。”杨昭武声音不大,却透出寒气。
  天月应声上前,将三当家九头虫拽出来:“有没有劫船?”
  “大人,最近真没有?啊!”
  天月长刀一挥,砍下九头虫的一只手。
  “前夜有没有劫船?”天月又问道。
  “啊!啊!啊!”九头虫还没来得及回答,又被砍下一只脚。
  黑蛟寨的水匪都惊呆了,这样粗暴的问话,和草菅人命的态度,就是他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水匪都做不出来,来的是官兵还是水阎王?
  当被砍下双手双脚的九头虫,被水军直接抛下江水,心智坚定的水匪们都抗不住了。
  “我说!我说!”
  “我说!求个痛快!”
  ……

  ☆、第五百二十二章挑黑蛟寨

  杨昭武沉着脸,大喝一声:“闭嘴!一个个说!”
  流沙河面如土色,全身筛糠似的颤抖着说:“前儿,前儿夜里,我们是在青峰峡,劫了条船。”
  “是从哪里到哪里的船?”杨昭武的眼光凶狠,语气却很平静的问。
  流沙河指着后面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头目,抖着声音说:“我不知道,是霍老二去船上踩的点。”
  “带上来。”杨昭武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只是没人发现他笼在袖子里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
  霍老二平时,也是杀人不眨眼的货色,但现在彻底怂了。他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是,是全椒到武汉的船。”
  杨昭武突然伸出双手,闪电般擒住霍老二的肩膀,将他拎起来急问:“你有没有看到两个女人上船?有没有?”
  “没有!有,有很多女人。”霍老二被杨昭武,外放的杀气所怖,当场滴起尿来。
  杨昭武双手一松,由着霍老二跌坐在地,追问道:“有没有两个年轻的姑娘?其中一个很好看?”
  “不,不知道,天那么黑,人又多,我也不知道。”霍老二浑身都在抖。
  杨昭武闭了闭眼睛,对着一堆的水匪说:“你们好好想想?有没有看见两个很好看的姑娘?”
  天月又准备故技重施,再找个人出来杀鸡儆猴,不远处传来号角声,天楼回禀道:“侯爷,可能是林总管和君掌柜过来了。”
  审讯稍后,待大船靠岸,木神医率先走了下来。
  “昭武,问出什么没有?其他水寨都拔了,就剩这黑蛟寨了,他们有没有劫船?”
  杨昭武声音嘶哑,略带颤音回答道:“有,他们劫了从全椒到武汉的船。”
  “那人呢?谢妹妹人呢?”君非凡冲上来,目眦欲裂吼道。
  杨昭武指着跪了一地的黑蛟寨水匪,低声道:“还在问。”
  老林从船上搬下一把椅子,放在木神医身后,木神医大马金刀坐下来,凝视这一群水匪。
  “一个个问,他们杀了几个人,是什么模样,抢了何等财物,说得清楚的,给个痛快,说不清楚的,给我剥皮抽筋,活剐!”
  木神医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水匪知道在劫难逃了,都求个痛快,开始老老实实交代。
  流沙河最先交待:“我那晚没杀人,我站在船头看他们杀的,抢的银子都在地窖里。”
  “继续说,来人,去把地窖里的东西都搬出来!”木神医的声音,也不自觉紧张起来。
  然后二当家宋小根也开始说:“我只杀了四个船手,抢了最大舱房里的那个土财主,没杀过姑娘。”
  “对,年轻漂亮的姑娘,我们一般是抢回来,享受,不杀!”其余的水匪也附和道。
  君非凡揪起宋小宝根的衣服,恶狠狠的问:“那你们这次抢的姑娘呢?”
  宋小宝根哭丧着脸说:“没,一个年轻漂亮的都没,以前的都在地窖里关着,不信你们看嘛!我已经老实交代了,求您给个痛快!”
  听到船上没有年轻漂亮的姑娘,木神医等人都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你们其他人,有谁看见过年轻的姑娘没有?”君非凡扔下宋小根,继续问水匪。
  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在摇头,木神医的眼睛,锐利的仔细巡视过去,发现其中有个矮小的水匪,一直低着头。
  “去,把那个人,给我带上来。”木神医吩咐道。
  天月很快把那个水匪带上来。
  “你叫什么?”
  “小的,小的叫马猴,没杀人,没杀姑娘!”矮小的马猴抖如筛糠。
  木神医递个眼色过去,天月将他的左手一捏,腕骨尽碎,可手还连皮带肉在他手上。
  “啊!”马猴杀猪似的叫起来。
  木神医踱步到他面前,用脚尖踩住他右手,轻轻的蹍了蹍,“说实话。”
  三息过后,马猴还在哀嚎,木神医一脚下去,右手五根指骨尽碎,马猴眼睛泛白,晕了过去。
  “泼醒他!”木神医断定,马猴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杨昭武等不及拿水来泼,直接将马猴拎起,扔在江水里,看他刚开始挣扎,又将他扔回来,扔到木神医脚下。
  这种痛,马猴实在受不了,他大叫:“我说!霍老二说有两个妞很漂亮,我们到处找,只找到一个,不是两个!”
  天月马上把霍老二踹过来,木神医不言不语也不问话,上来直接将霍老二的十指尽数折断。霍老二也是硬气,虽然哭嚎但还是咬牙不说。
  “钉个架子来,活剐了他!”木神医也不再问,坐回椅子上。
  眼看十字型的木桩已做好,老林劈掌下去,木桩入石三分,水匪们面如土色,都拼命挣扎起来。
  霍老二可能知道,今天难逃一死,本打定主意坚决不说。可天月亲自操刀,不过十来块肉,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我说,我说,求你们给我个痛快?”霍老二涕泪长留,已经痛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杨昭武和君非凡,都紧盯着霍老二,只听他断断续续说:“有,是有两个姑娘,长得很漂亮,头两天来定的船票。在船上时,其中一个好像有病,经常去厨房开小灶,但我那天没找到她们,她们不在舱房里!我都说了,求你们给我个痛快!”
  “那两个姑娘人呢?”木神医扫视过去,每位水匪都拼命摇头。
  这时,从地窖里救出来了一群女人,君非凡奔过去,仔细看过,都没有谢怡心主仆的人影。
  紧接着,几大箱金银珠宝被天卫们抬了出来,就连木神医也摒住呼吸,生怕见到银铰丝嵌南珠手环。
  “都在这里了?”老林问流沙河。
  流沙河点头如捣蒜:“都在,都在!”
  原本看着箱子的君非凡,突然发疯似的冲过去,从一堆首饰玉佩里,颤着手拿起一块玉佩,正是他送给谢怡心的四海玉佩。
  “谁?谁抢的这块玉佩?是谁?”君非凡行似疯癫,而后看见玉佩的杨昭武,也呆若木鸡。
  水匪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宋小根说:“我看见过,是霍老二交上来的!”

  ☆、第五百二十三章天人永隔

  霍老二?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还在架子上呻吟的霍老二。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一直跟马猴一起找人!没有找到!”霍老二大声的喊冤,声嘶力竭。
  木神医走上前,从君非凡手中拿过四海玉佩,轻声说:“你确定吗?”
  “我确定,这是我送给怡心的礼物,是四海商行的信物,后来她还给我了。在她成亲之时,我又托谢叔叔给她作为贺礼。”君非凡失魂落魄,呆立在当场。
  木神医又转向呆若木鸡的杨昭武,示意他:“你也确定?”
  “是,心心把它和手环放在一起,她离开京城,应该带了玉佩。”杨昭武目光呆滞,慢慢的说。
  木神医捏紧玉佩,转而沉声说:“把这人的皮剥了!从脚开始!”他豁然指着宋小根。
  天月、天辰上前,将宋小根捆在树上,准备剥皮。
  “我说!我说!我在舱尾看到个要跳江的女人,我把她拉了下来,后来她咬我,我就把她扔下水了!”宋小根终于说出了实话。
  杨昭武旋风一样转过来:“她人呢?你有没有杀她?”
  “哈哈哈!杀了,我一刀砍在她背上,她当时就死了,我就把她脖子上的玉佩扯下来,人扔江里了!霍老二他们过来,我刚扔下去,他们肯定看见了!你们要找的人,找不到了!啊哈哈!啊哈哈!”
  宋小根疯狂的笑着,反正是要死的,激怒了他,也许还能求个痛快!
  杨昭武双眼已经血红一片,他直接扑上去拳打脚踢,虽然没有用内力,可拳拳到肉,脚脚生风,不一会儿宋小根,就已经被打得看不出原形,仿佛一摊烂肉瘫在地上。
  君非凡在宋小根说,谢怡心被他一刀砍死时,就心口一痛,两眼一黑晕了过去,而木神医抬头望天,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霍老二,马猴,你们真的看见了吗?”
  老林不相信,还想确定一下,只要小姐当时没死,扔下水就还有活路。
  马猴尖叫着说:“我只看到他把一个女的扔下水,没发现是死是活!求求你们,给我个痛快!”
  霍老二当时在前面,的确看见宋小根,在一个死人身上取了玉佩,他大声说:“我想起来了,是死的,是死的!你们杀了我们也没用了,人都死了!”
  把宋小根已经打成肉泥的杨昭武,还不解恨,冲进水匪群里,疯狂的打人,杀人!
  木神医冷冷看着也不阻止,当所有水匪都被杨昭武打成趴后,又活生生的将霍老二和马猴撕成两半,他才淡淡的说:“把他打晕了带回去。”
  老林鬼魅般的出现在杨昭武身后,将已经杀红了眼,浑身都是鲜血的杨昭武打晕,交给天月抱上船。
  天高云淡,一阵鸟鸣,阳光刺眼,杨昭武吃力的睁开刺痛不已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天青色的纱帐,熟悉的床,熟悉的房间。
  杨昭武用手撑头,不禁暗自庆幸,自己还在金陵城杨府里,刚才只是做了个噩梦。
  那噩梦太可怕了,饶是他铁石般的心智,也被噩梦中的一切惊得浑身冒冷汗。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还是先沐浴换件衣服吧,要不然,风一吹,身上穿着湿漉漉的衣裳,容易得伤寒,到时候心妹妹又要唠叨担心了。
  自己怎么会做这种荒唐的噩梦?
  梦里面自己随祖父去了京城,后来心妹妹也追来了京城,自己被人下药,还与心妹妹成了亲。只是,心妹妹和母亲一些理不清楚的糊涂帐,自己又难违圣命,做了些违心事,让心妹妹心灰意冷,留下和离书,只身回了金陵。
  梦中的自己还没蠢到家,完成了圣上的任务后,还知道回金陵来找她,只是谢家居然被那里冒出来的潘家霸占。
  谢伯父被气死,心妹妹扶灵出殡又被追杀,半途跳马车到了全椒,然后乘船去武汉时,竟被水匪打劫。心妹妹居然在梦里死了,还尸骨无存,只留了块四海玉佩。
  杨昭武甩甩头,这梦太真实了,真实得好像自己全部经历过。就连梦里面最后,自己发疯似的杀那些水匪,将活人撕成两半,鲜血喷出来的感觉,仿佛都历历在目。
  心妹妹呢?在哪里?一定在隔壁谢府。
  还好,翻墙过去就能看见心妹妹了,杨昭武强撑着换了衣服,仅着一件亵衣,撞撞跌跌往外走去。噩梦太可怕了,他迫切的要见到心妹妹。
  刚一开门,杨昭武和进来的平雷撞成一团,身不由己的倒退一步,跌坐地上。平雷怎么长这么大了?自己今年几岁,平雷怎么那么成熟了?
  那噩梦不会是真的,绝对不会!
  “少爷,潘家的人已经搬出去了,王爷就在隔壁。”
  潘家的人?木神医?和硕王?
  那不是噩梦?
  是真的?
  心心真死了?
  自己娶了她,却没有照顾好她,让她受尽委屈,让她心灰意冷,让她痛失至亲又魂归绿衣江?
  杨昭武只觉得天地一片眩晕,门外灌进来一阵冷风,吹起他披散的发。
  发!结发夫妻!
  杨昭武半走半爬到刚换下的衣服面前,发疯似的寻找。还好,心心离京时,留给他的信还在!
  他颤抖着手,打开信。
  昭武哥哥:
  这是我最后一次如此称呼你,三年前的那场婚礼,与其说是阴差阳错,不如说我当时贪念太重,就顺水推舟。我原本以为,爱你十年,追了你十年,终能用真心打动你。没料到,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强求的始终要还。我忤逆了师父,又丢下老父独在金陵,如今想来,确是我不孝。
  既然你有了如意姻缘,我也不影响你前程,我自请下堂。和离书我已经签了,另一份在明慧郡主手上,请你去京衙门办理。
  杨昭武,那些年你对我的好,这些年我付出的一切,你欠我的,我欠你的,已经算不清楚。从今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死生不愿再见。
  谢怡心
  杨昭武紧紧的抓住信,放在胸口,最终受不了心口,挖心掏肺的剧痛,浑身一软,又晕了过去。

  ☆、第五百二十四章一对手环

  当杨昭武再次悠悠醒来时,他久久不愿意睁开眼睛,他不想起来面对那么残酷的现实。
  他就算功成名就,封侯拜相又如何?
  以前他一直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到现在他才知道,他对心心的从小呵护,百般宠溺,何尝不是爱?
  当他怎么都找不到,可以匹配心心的男人时,他就该明白了,可他还被兄妹所困。
  当君非凡甘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对心心百依百顺,自己依然不放心,将心心交给他时,他还不醒悟,还执意要为心心找更好的!
  当心心嫁给他后,他又担心不能长相厮守,担心自己战死沙场,小心谨慎为心心留好退路。
  可他为什么,没有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对心心若即若离,让她受尽委屈,又伤心离去?
  他伤心,他难过,他后悔,他愿意用一切来换,那个他从小捧手心长大的女孩回来。
  可惜,老天不再给她机会。
  有人先知先觉,有人后知后觉,有人不知不觉,杨昭武彻底想明白了他对谢怡心的感情,可惜却晚了。
  哪怕杨昭武再紧闭双眼,可热泪依然如泉喷涌,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哀恸到极致,眼泪早已不受你控制。
  “既然你醒了,就起来吧,有人找到心丫头的衣服了。”木神医一直坐在窗下的椅子上,看杨昭武无声恸哭,直到他的眼泪已成粉红色,才出声道。
  杨昭武全身绷紧,握紧拳头,半响才沙哑的说:“确定是心心的吗?”
  “不知道,只在下游找到一件外衫,找全椒码头的人问过了,是心丫头主仆其中一个的衣服。后背被刀划破,也与水匪所说一致。”木神医声音低沉,透出浓浓的伤感。
  杨昭武咬牙才止住,想要脱口而出的哀嚎,如花似玉鲜活的心心,就只剩一件破烂的衣服了?
  他突然想起手环,翻身坐起四处寻找。
  “你是在找它吗?这是心丫头给你的定情信物?”木神医从怀里,摸出一只银铰丝嵌南珠手环,放在手心。
  杨昭武踉跄下床,将手环紧紧的抓在手上,悲痛欲绝。
  “你知道吗?这手环原本是一对。”说着,木神医又从怀里摸出一只手环。
  杨昭武看着两只一模一样的手环,震惊的望向木神医。
  “这手环是三十多年前,我送给心丫头她外祖母的定情之物,后来她外祖母过世,我女儿和这手环就失踪了,我一直就凭这手环没现世,抱了一丝期望。没想到,我女儿真没死,还生了个女儿,就是心丫头。我,是她亲外祖父。”
  杨昭武哀恸之余,也被惊呆了,心心是和硕王的外孙女,是和硕王唯一的血脉?是大盛最尊贵的郡主?
  “昭武,我要告诉你,我的痛不比你少。我无数次想追随她外祖母而去,但为了大盛的江山,为了大盛的百姓,我是大盛的战神,我就永远不能倒下。”木神医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淡淡的说道。
  杨昭武摇摇头,声音轻但坚定的说:“心心的死都是因为我,我难辞其咎,我料理好她的后事,我就去陪她。她追了我十年,我还她剩下的日子。”
  “你祖父、外祖父,父母都不要了?”木神医目光如炬,紧盯着杨昭武。
  杨昭武想到父亲母亲,又想到外祖父、祖父,父母他尚可舍下,可祖父呢?难道要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木神医看杨昭武呆住了,转而叹息的说:“好男儿当战死沙场,而不是殉情而死!虽然,最想你死的人,就是我!”
  杨昭武还呆滞中,老林匆匆过来:“老爷,君非凡一定要带着小姐的衣服离开,他说他要为小姐造座衣冠冢。”
  “心心是我的妻子,要葬也该葬我杨家的墓地!他凭什么?”杨昭武龇牙咧嘴形似疯魔。
  木神医长叹一口气,略点头让老林退下,然后说道:“你们已经和离了。”
  “不,我不承认!那是我怕战死,让心心守活寡,给她留的后路!她凭什么要和离?她为什么要和离?”杨昭武说到后来,已经泣不成声,他痛恨自己瞻前顾后,他悔不当初!
  木神医眼睛也有点涩,他默不作声一拳向杨昭武打去,杨昭武红肿着眼睛,也毫不相让,两人你来我往打成一团。
  等老林送走君非凡,来到房门外,听见里面乒乒砰砰的声音,也没有劝阻。不要说老爷和杨昭武,他现在也有想杀人的冲动,等回了京城,他亲自剥了夏梓月那老妖婆的皮!
  房间里的胜负,谁也不知道,等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搀扶着走出来,很多事就已经达成了一致。
  不再耽搁,木神医和杨昭武马上启程回京,害死谢怡心的罪魁祸首,还在天牢里等他们!
  金陵的消息,不断的传回京城,圣上收到谢怡心葬身绿衣江时,也呆住了。这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结果,但不幸成为了事实。
  “来人!将静雯和她女儿软禁起来,还有明丹一家,都看管起来,留候阿源处置。再派人告诉靖王,谢怡心被慈原派人杀了,如果他要探监,同意他去。”
  季公公很快,把圣旨传下去了,又在京城权贵圈,掀起轩然大波。
  “木神医是和硕王叔?谢怡心死了,父王,你这消息可确实?”明慧郡主泄气的坐在椅子上,怎么也没想到,谢怡心的师父,竟然是和硕王叔!
  郑阳王坐在椅子上,也是烦躁异常,堂兄的脾气他清楚,最是护短和长情!要是他知道,谢怡心在郡主府,受了慧儿不少的气,现在谢怡心又死了,估计慧儿要受惩罚。
  现在静雯公主,明丹郡主她们都被软禁了,没软禁慧儿,不过是看自己和杨昭武祖孙的面子。等和硕王回来,才知道会如何处置慧儿。
  “当然千真万确,静雯和明丹已经被软禁了!”郑阳王现在也后悔,怎么当时就听了慧儿的话,用平妻逼得谢怡心和离,结果她和离后又死了?
  明慧郡主大惊:“静雯和明丹软禁了?那清儿怎么嫁给昭武?”

  ☆、第五百二十五章死讯传来

  “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朱清儿?如果堂兄真如传闻一样,那么喜欢谢怡心,那谢怡心死了,昭武这辈子就别想再娶朱清儿!”
  郑阳王恨铁不成刚,这个时候了,慧儿还想着昭武娶朱清儿!
  当然现在郑阳王还不知道,谢怡心是和硕王的嫡亲血脉,要是知道了,他就该知道,杨昭武此生都不可能再娶。
  “父王,难不成谢怡心死了,昭武还必须守鳏?就算是和硕王叔,也不能那么霸道吧?谢怡心只是他徒弟,又不是他孙女!而且昭武和她已经和离了!”
  明慧郡主虽然有点心慌,但有父王和杨老将军在,而且昭武又才立下汗马功劳,她还是不太害怕。大不了,昭武为谢怡心守孝三年,那什么都够了吧!
  “唉!慧儿,但愿如此吧!怕就怕这一纸和离书,说不服和硕王啊!”郑阳王唉声叹气,赶紧去信杨廷威求助。
  朱府里,静雯公主母女面面相觑。
  “清儿,为什么圣上会突然下令,包围我们府?母亲有点担心。”静雯公主心神不宁,觉得有点不对,可惜出不了朱府,又探听不到消息。
  朱清儿冥思苦想,然后低声问母亲:“母亲安排杀谢怡心的人呢?”
  “早就回来了啊!谢怡心那个贱人,悄悄就离京跑了!我们的人天天守在竹枝巷口,鬼影都没看到一个!”说起静雯公主就恼火,那么多人守着,居然连谢怡心什么时候跑的都不知道!
  朱清儿也很不安,是圣上下旨,让她做杨昭武平妻的。而且杨昭武才立下大功,一举捣毁广化寺,抓了慈原师太,圣上为什么要软禁她和母亲呢?
  而且慧姨竟然也没想办法,来探望自己。难道靖王,真和慈原师太有勾结?所以连累自己?
  “母亲,可能是靖王曾通过叶融融,试图招揽女儿的事,被圣上知道了。没事,等杨昭武回来,我们就没事了。毕竟,女儿还不曾游说昭武表哥归顺靖王。”
  静雯公主点点头,靖王招揽女儿,可只要女儿咬死了,说并没答应,圣上也应该不会责罚。
  谢怡心的死讯,传到平国公府,曾若妍难以置信:“母亲,你说心妹妹死了?”
  “嗯,她乘船从全椒到武汉,结果遇上水匪,死在绿衣江上了。”
  端敬公主也只有叹息,都是因为朱清儿,谢怡心才会伤心离京,才魂断绿衣江。
  “母亲,我不相信,我要去看看她!”曾若妍马上就想赶往金陵。
  端敬公主拦下她:“你不要去了,和硕王叔与杨昭武,马上就要回京了。”
  “为什么?那心妹妹的后事怎么办?”曾若妍急问道。
  端敬公主叹息道:“谢怡心的父亲病亡了,她也死了,谢家人都没有了。而且谢怡心尸骨无存,还办什么后事?你看圣上把明丹和静雯圈起来,明显是留着,给和硕王叔出气的。”
  “尸骨无存?心妹妹会不会吉人自有天相?根本就没死?现在木神医也就是和硕王回来了,有他当靠山,杨昭武怎么敢娶平妻?”曾若妍还抱有一丝希望。
  端敬公主知道,子岚媳妇和谢怡心交好,叹道:“和硕王叔在荆门亮明身份,就是为了谢怡心。听说他和杨昭武,把那一路的水匪全部杀了,还不是普通的杀,活剐了好几个,杨昭武最后把黑蛟寨几十人,活生生揍成了肉酱!”
  “他现在做出这样子,心妹妹又看不到了,装什么情圣?赐平妻时他在哪里?”曾若妍愤恨的,为谢怡心打抱不平。
  端敬公主摇摇头:“你还没看明白?这次圣上重病之事,就是一个局,赐平妻只是个幌子。靖王已经被软禁,圣上怎么会容许,和靖王关系密切之人,嫁给重臣杨昭武?”
  “那心妹妹岂不是太冤枉了?”
  端敬公主怜悯的,看着曾若妍,是啊!太冤枉了,那又如何?
  靖王府内,气氛持续低沉,当圣上派人,将谢怡心的死讯传来时,靖王正在写的一幅字,被陡然失手的墨一滴,毁了。
  “谢怡心死了?”靖王喃喃自语。
  来人恭敬的说:“是的,被慈原派去的白荷追杀,死了。圣上有旨,如果你要探监,同意你见慈原一面。”
  “不用了,本王不想见她。可不可以告诉本王,她是怎么死的?尸骨在何处?”靖王静坐在椅子上,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来人摇头道:“具体情况不可知,只有等和硕王回来才知道。”
  来人走后,靖王颓然倒靠在椅背,谢怡心死了?还是被,慈原害死的?
  “谢怡心,谢怡心。”靖王在心里呢喃着,可惜伊人已逝,再也听不到了。
  其实从圣上下旨赐平妻,靖王就有种感觉,那个做靖王侧妃都不愿意的女子,何以会允许平妻存在?
  以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香消玉殒只是迟早,可惜她没能等到,自己有能力改变那天。
  现在谢怡心也死了,慈原师太也被抓了,自己已经算孑然一身,现在是生死攸关之际,靖王暗暗握紧拳头,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气,等待潜龙飞天那一日!
  “到时候,我会让朱清儿和杨昭武母子,为你陪葬的。”靖王在心底轻轻发誓。
  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木神医带着杨昭武回到了京城。
  木神医一到京城,就直接去了天牢,他要先见见夏梓月。在天牢最黑最深处,木神医见到了夏梓月。
  在天牢里的日子,显然不好过,夏梓月现在被捆在木桩上,浑身都是伤痕,虽然没有致命伤,但光皮肉之苦也够她受的了。
  “你为什么不服毒自尽?”
  木神医看着面目全非的夏梓月,心底波澜起伏,当年那个腼腆文静的姑娘,竟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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