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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死的相公回来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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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湛有点郁闷,以前他在师门也是这个样子; 都未见师父出手教训过他,这次回来才几天,都被揍两次了。
“师父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师娘跟人跑了?可是咱们也没师娘啊。”
潘黎抽了抽嘴角,都被揍成这样了,还不长记性; 他也不知该说师兄什么好了。不过他胡乱的猜测,倒差点猜对了,师父心情不好,确实是为了一名女子,只是不是师兄所想的关系。他没打算细说; 省得林湛知道了乱说话,又要挨揍。
林湛趴在穿上,下巴杵在手背上,叹了口气,“唉; 黑脸不在,真没劲。”
闫默不在,剩下的师兄弟不是他的对手,都不愿和他打; 而他又打不过师父。唯有闫默的身手跟他在伯仲之间,从前两个人就换着做大师兄。
他道:“他做了多久肉票了?该回来换人了吧?”
他口中的肉票,在寻常人眼中,其实算是个好差事。
他们的师门上清宗,在整个大衍朝地位十分特殊。
要说上清宗是江湖门派,却很少参与江湖事物,最多也就是门下弟子下山历练走动。
而且江湖人与官府向来井水不放河水,可上清宗与朝廷的关系又还算不错,若有外敌来犯,杀在最前面的就是上清宗的弟子,只是等敌人退去,这些立了大功的弟子却从不接受朝廷封赏,只如鸟雀般散去,仍回山中做个野人。
林湛十年前就是因东边敌国来犯,才会上了战场。
因有这些原因在内,上清宗不管在朝在野,都有不低的声望。
有这样的声望,又有非凡的实力,并且不听召不受禄,这样的上清宗,当权者自然不能放心。
因此不知从何时开始,宗主为了摆脱麻烦,就推出一个弟子,让他去京都受皇帝封赏,留在京内做个官,既安皇帝的心,也让上清宗上下耳根清净。
而被推出去的那个,自然不能随意离开,也没有太多自由。所以其他弟子暗地里称之为肉票。
这肉票,没有人愿意主动去,只能是宗门内各个山头的弟子轮流当,每个峰头出一个,去个五年,然后回来换另一个峰头的弟子去 。
潘黎道:“闫师兄去了五年了,原本今年要回来换人,可是他既然娶了公主,那回不回来就不好说了。”
林湛听了,大声叹了口气,“没意思没意思!我要回去找我媳妇儿去了,跟你们这些光棍没什么好玩的。”
潘黎默不作声,只是暗暗加大了手劲。
“哎!哎——小梨子你轻点,那是师兄的背,可不是搓衣板!”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李家沟,青柳回了娘家,正跟家里人说话。
那日锦娘的话,第二天她就和青荷说了,青荷得知后又惊又羞,只是思考过后,仍是摇了头不同意。
青柳让她回去再好好想想,因那徐家,确实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人家。
今日锦娘又来问她状况如何,她想了想,索性回娘家一趟,顺便把这几日做的绢花送回来。
青荷低着头,道:“阿姐,你帮我回绝了吧。”
周氏在一旁抹着围裙,不知该说什么,她既希望女儿嫁得好,心里却又不安,自家确实配不上徐家。大女儿能嫁进林家,是因为当时情况特殊,她自己又有福运。而如今听说徐家的公子看上了二女儿,她就只觉得不可置信了。
青柳见青荷这么说,只道:“你是想清楚了?”
青荷点点头。
她与那徐家的公子,只在唱戏那天有过一面之缘,无论如何想不出他为何会看上自己。
但她有自知之明,她这样貌,在村里或许是数得上的,不然当日王婆子不会想让她去做妾,可要说她真有多少美貌,能让人一见难忘,那是绝对没有的。况且自己家又穷,当初那几家家境殷实的来提亲,她若嫁过去,都算高嫁,更不要说徐家那般家底,她怎么高攀得起?
她也没想去高攀,这几日因为绢花的事,她也去过林家几次,每次进了那宅院的门,都觉得手脚不自在,如果真让她嫁进高门大户,恐怕睡都睡不安稳了。
而且……她嘴上虽不说,可还不曾死心,总想再等一等,或许那人明日就会让媒人来提亲呢?
青柳见她心意已决,点了点头,道:“那便算了,徐家虽好,可也得看你的意愿,你既然不喜欢,阿姐等一下就回了人家。”
周氏出了口气,既有些失落,也有点心头大石落地的感觉。
青柳道:“这事就不提了。对了,大哥已经开张两三日了吧?不知生意怎么样?”
见她提起这个,青荷抬了头,面上有几分笑意,“昨晚大嫂来家里,说大哥累得走不动道了,让她给我们传个话,咱们那些绢花可抢手了,上一次赶做的二十朵,只这两三天都卖完了,大哥让我们再多做些呢。”
青柳喜道:“当真?我这几天正好也做了些,你一会儿给大哥送去吧。”
青荷点点头,“阿姐,绸缎快没了,我打算明日再去趟镇上,你说要买什么颜色的?”
青柳想了想,道:“仍和原来一样,也先只买三尺,等再过一阵,若大哥生意一直这么好,咱么再多做一些。”
周氏道:“不要贪多,别为了钱财反而把身体熬坏了。”
青柳笑道:“我们有分寸的,娘,到时候您得了闲也和我们一起做,家里也该为青荷攒攒嫁妆,为青松挣娶媳妇的本钱了呢。”
周氏摇头失笑:“好好好,一会儿我就跟二丫头学。”
没多久青柳回了林家,把青荷的意思对锦娘说了。
锦娘有些失望,可是人家姑娘不愿意,她也不能说什么,只得写了信回家告知父母兄弟。
晚饭时薛氏眉眼间有几分忧心,林老爷注意到,饭后便陪着她耐心询问一番。
原来之前林湛回来时,薛氏曾写了封信回娘家报喜,今日收到娘家兄长回信,才得知她母亲月余前病了一场,如今虽缓和过来,人却眼见着轻减了不少。
当时兄长怕她忧心,一直不曾让她知晓,隐瞒到如今才说。信里还说她母亲病得迷糊之际,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远嫁的小女儿。
薛氏下午看着信,便哭了好几回。如今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林老爷看得心疼不已,搂着她轻声安慰,直道:“是我不好……”是他将薛家的掌上明珠拐来这千里之外,令她不能侍奉父母身侧,难解思乡之苦。
薛氏擦着泪,轻轻摇头,“与你无关。”
林老爷心里却已有了决定,“这两日我便把铺子里的事都交给鸿儿,再陪你一起回省城,以后咱们就在那里长住,侍奉岳父、岳母大人终老。”
薛氏惊得抬眼看他,“这、这如何能行?”
林家的根基都在这里,林老爷能放心得下?况且到了省城,又没什么事可让他消遣,难道要让他每日陪着自己?那还不把他憋坏了。
林老爷道:“前三十年你迁就我,往后该让我随你走了。”
薛氏眼泪扑簌簌落下,有他这句话,她就不后悔当年舍了省城的荣华富贵,背井离乡嫁给他。
林老爷用衣袖替她擦眼泪。
薛氏吸了吸鼻子,道:“既然要走,就不急在这一时,我原本打算再等两年,慢慢把家务交给青柳,可是眼下大郎已经回来了,和青柳又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我也不等了,明日开始,就慢慢教青柳管家,等她学会了,咱们再走。”
林老爷只管同意。
第二日饭桌上,薛氏便宣布了这个消息,让青柳以后上午仍跟着锦娘习字,下午则跟在她身边,学着料理家务。
青柳惊得坐立不安,锦娘则暗暗松了口气,婆婆终于把目标从她身上移开,从此她便能更加心安理得的不管事了。
这日起,青柳吃过午饭,回房休息一会儿,便又要跟在薛氏身边学习。
林家虽然人少,看着没什么事情,可毕竟这么大的家业摆在那里,每日俗务一点也不比寻常大户家少。
青柳只跟着学了半下午,就被那来来往往许多杂事搞得昏了头。
此时她才知道,薛氏每日里要处理多少事情。大到宅子里各房各院房屋修缮、宅中下人每日例行汇报、每人各季衣物月例发放,小到一日三餐食材采买、各院点心茶水分例、出行车马安排……这还只是宅子里的事,还不算与外头的人情往来,家中各处产业的状况等等。
吃过晚饭回到房中,她只觉浑身无力,头昏脑涨,比在田里干了一整天活还累。心里对薛氏又更加敬佩几分。
她洗漱完摊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另一侧,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此时林湛正与他师父抗争,他要回家,厉东君却不让他回,林湛急了,喊道:“师父!你不能因为自己没媳妇儿,是个老光棍!就眼红我有不让我回家陪媳妇儿啊!”
这话一出,放佛整座凌霄峰都安静了下来。
第43章 终于回家啦
林湛那句话喊出口; 却没挨打,厉东君只是看了他几眼,转身就走了。
他不打; 林湛反而不安,亦步亦趋跟在他后头; 讨好道:“师父,小李子说你心情不好,到底是为什么?你要是实在不开心,我给你打一顿吧。”
厉东君冷哼一声,“滚滚滚; 回去找你媳妇儿去,明年把你媳妇孩子带来见我,不然老子去你家打你。”
林湛缩缩脖子,那么个大高个,装鹌鹑倒是装得很顺手; “师父你说真的?真的让我走?”
厉东君斜眼睨他,“再不走就别走了。”
一句话吓得林湛跳起来就跑,边跑边喊:“师父我走了!下次带徒孙来见您老人家!”
厉东君面无表情,待他走远了,才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真的有那么老?”
林湛回去自己房里; 三五下打包好行李,出了房门,在院中大喊一声:“小崽子们,师兄走了!”
呼啦一下蹿出四五个人; 围着他拉拉扯扯。
林湛怒道:“别以为趁机踹我我不知道!老子体贴你们光棍心里苦,不和你们一般计较!”
众人一顿,毫不掩饰就拳打脚踢上了。
林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脱出来,潘黎一路送他到宗门外。
林湛回身看了一眼,他知道那几个师兄弟躲躲藏藏在后面跟着,也不点破,只对潘黎道:“下次见了黑脸,跟他说我想他了,让他得了空去找我打一架。”
潘黎点点头,眼中有几分不舍。
林湛摆摆手:“别娘唧唧的,本来一张小白脸就不好找媳妇儿了,再娘下去,你自己把自己娶了得了。”
潘黎一僵,木着脸看他。
林湛却已经翻身上马,一甩缰绳,连人带马飞奔出去,只在身后留下一句“老子明年就带儿子回来,你们把见面礼准备好!”
尾音还在谷中回响,一人一骑已经跑出老远,再转过一个弯道,就不见了踪影。
青柳这几日已经没空做绢花,上午要跟锦娘念书,下午在薛氏身边学习,晚上才点了蜡烛练字,一刻也不得闲。
好在周氏已经开始学着做了,她和青荷两人做的量,正好够李青榆卖的。
青柳也就放了心,反正她在林家衣食无忧,当初学做绢花,也是为了给家里多找一条生计,如今家里人能够上手,她就收了心,一门心思跟着锦娘和薛氏学习。
这日下午,薛氏正教青柳看账本,杨嫂子突然进来,附在薛氏耳旁说了两句。
薛氏动作一顿,看了眼青柳,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这本账本你拿回去,再花点心思看看。”
“好。”青柳点点头,知道薛氏许是有别的事,也不多问,抱着账本回了自己院里。
待看不见她的身影,薛氏才道:“你刚才说,是谁来了?”
杨嫂子道:“是周家的老妈子,在她家太太身边伺候的,带了礼单上门,说是庆贺咱们公子大福归来。”
薛氏端着茶喝了一口,道:“阿英,你看他们家这是要做什么?”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初湛儿连尸骨都还没找到,周家就迫不及待上门退亲了,自那后两家就没了来往,虽明面上没说什么,可是大家心知肚明,两家二十来年的交情,那会儿就算断得彻底了。
现在周家又突然贴上来,是准备做什么?
杨嫂子欲言又止。
薛氏道:“你在我面前还有什么话不能讲的?直说就是了。”
杨嫂子便道:“太太,我听说周家的宝珠小姐,这些年一直在娘家住着呢。”
薛氏奇道:“她不是早就嫁人了吗?”
“是嫁了,只是嫁得不如意,过门几年又无所出,六七年前就和离回家了。”
这些薛氏倒不知,她一贯爱清静,听不得别人说三道四,所以这些事从未耳闻,此时听到,也只叹了口气,“那姑娘命也不好。”
当初林湛出事,他们家本就没打算要周宝珠过门守寡,薛氏那会儿对周宝珠还有几分愧意,毕竟死了未婚夫,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她甚至准备在周宝珠另嫁时为她添妆。只是周家做得太难看,戳了她的心,须知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更何况林家父子都是薛氏的命根子,由不得别人作践。
她又问:“这些年她没再嫁?”
杨嫂子道:“听说也议过亲,只是周姑娘都不太满意。”
薛氏点点头,不再多问周宝珠了,各人有个各人的命,周宝珠命苦,可她又不是她儿媳,感叹一下也就过了,不值得多操心,只道:“这与周家送礼又有什么关系?”
杨嫂子看了看她的脸色,斟酌着道:“太太,听说周家打发了人来探过大公子和大奶奶的消息,恐怕是又准备说合周小姐和大公子呢。”
薛氏一愣,立刻就沉下面色,冷冷笑道:“他周家是把我当成傻子了吗?好好清白的儿媳不要,要他二嫁的闺女?好大的脸!”
杨嫂子低头垂手不说话。
薛氏道:“把他们家的人都赶出去,带来的东西也丢掉,就说咱们家没那么大的福分,经不起他们的贺喜,我怕折寿!”
杨嫂子忙道了声事,快步往前院赶去。
薛氏胸口起伏着,又喝了口茶,才慢慢把怒气压下。
杨嫂子很快又回来,道:“太太,都赶走了。”
薛氏点点头,想了想道:“你说,这事要不要让青柳知道?”
“这……”杨嫂子迟疑了一下,道:“恐怕过几天,周家做的事就人尽皆知了。”
“你说的是,与其到时候让青柳从别的地方听到风言风语,不如我们先和她说清楚,省得她多想。你再多跑一趟吧,请她来我这里。”
青柳回院椅子还没做热,又被薛氏叫来。
薛氏让杨嫂子先出去,屋内只有婆媳二人,她在腹中思索着,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
青柳见她面色凝重,心头先是一跳,待想到可能发生了什么,面色就先白了,慌道:“娘,是不是阿湛……”
薛氏反应过来,忙安抚道:“不是,那小子好着呢。”
青柳心神未定,“那您喊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薛氏索性直说道:“青柳,湛儿十几岁的时候曾定过一门亲事,这事你知不知道?”
青柳愣了下,缓缓摇头。
薛氏便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又说了周家如今的举动,末了道:“你放心,湛儿跟那周家姑娘也没有私情,他如今满心满眼只有你,断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们林家也只认你是大奶奶,这两日若听了底下人闲言碎语,你也不要多心,只管来和我说,我将他们赶出去。”
青柳把薛氏刚才一番话在脑中过了几遍,才明白过来,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知道了娘,让您担心了。”
薛氏仔细看她,见她面色无异,便道:“那就好,你回去休息吧,账本留着明日再看。”
青柳回了自己房里,坐在桌边愣愣出神。她用手抚了抚胸口,这里,其实有点闷。
她见过林湛少年时的画像,那会儿他鲜衣怒马,青春年少,那样意气风发的模样,肯定很招人喜欢。
只是她不曾想过,那时候的林湛身边是否有别的女子。
现在她知道了,有。
而且那女子还与他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两人还定过亲。
青柳默默对自己道,这很正常。毕竟林湛出事那会儿,已经十六岁了,有些男子成亲早一些,十六岁已经快要做爹了,林湛和别人定过亲,再正常不过。
她自己不也定过?
只是心中有些失落,那样肆意张扬的林湛,她不曾见到,别的女子却曾经拥有过。
青柳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想法都甩出脑外。
她又拿起账本,勉强看了两三页,终于还是放下,摆开了笔墨练字。一开始字迹轻浮略显潦草,慢慢地静下心来,一笔一划逐渐端正平和。
她一直不停写了好几张,直到手腕发酸才停下,这会儿,心里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
半夜,林家宅子内一片宁静,各院里灯都已经熄了,只余回廊下每隔二三十步挂着个纸灯笼,用以起夜照明。
墙头上忽然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定睛去看,却什么也没有,只有灯笼微微晃动,灯影斑驳闪烁。
青柳沉沉睡着,忽然身上一重,眼睛还未张开,嘴巴已被人狠狠咬住,一双大掌急切地在她身上游走。
青柳猛地睁开眼,眼睛大大睁着,四肢剧烈挣扎,双手胡乱抓挠拍打,也不知挠到哪里,身上那人嘶了一声,退开一些,忙道:“媳妇儿,是我。”
青柳愣住。
林湛道:“媳妇儿,我回来了,我好想你。”
青柳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眼眶忽然就发热。
林湛又低下头来,像一条大狗一样在她脸上蹭来蹭去,蹭到嘴巴上,又咬住不放了。
“唔……”
青柳被他堵住嘴,面上憋得绯红,刚才那一点感动早已不翼而飞,好不容易林湛放开,她忙道:“你……先去洗漱一下吧。”
一股子酸臭汗味,快把她憋晕过去,脸上的胡渣更是扎得她难受,也不知几天没洗刷了,又跟哪里来的野人似的。
第44章 猫咪打架
林湛不想从他媳妇儿身上起来; 黏黏腻腻地在她脸上一口一口啄着。
青柳摆着头左右躲他,实在躲不过,只得好言劝道:“先去洗一洗; 再吃点东西好不好?”
林湛沉声道:“我只想吃你。”
青柳再不懂,也知道吃她是怎么个吃法; 面上通红,垂着眼睫,小声道:“那、那也得等你把肚子填饱先呀。”
林湛唔了一声,看媳妇儿乖顺的模样,恨不得一口吞掉; 费了老大的劲才抑制住,又狠狠在她唇上啜了一口,才爬起来往外走:“等我。”
青柳见他离开,按着怦怦直跳的心口躺了好一会儿,也跟着穿上外衣爬起来; 在衣柜里给他找了身干净的衣服往外走。
厨房这会儿已经没火了,林湛扒光了就站在天井里,从一旁的水缸中打了冷水往身上淋,月光洒在他身上,一身结实的皮肉黝黑泛光。
青柳提着灯笼一进来; 就呀了一声,忙用衣服遮了眼睛,快步往厨房里走去。
林湛在后头就要跟过来,青柳听到声响; 吓得直道:“你、你就在那里洗,我去给你热点吃的。”
林湛道:“媳妇儿,你得把衣服给我啊。”
青柳忙把衣服放在就近的回廊椅子上,人飞快地溜进房里。
林湛见骗不到她,遗憾地啧了一声。
青柳在橱柜里翻了翻,没什么现成的东西,只有几碟糕点,这些林湛又不爱吃。
她想了想,拿出一把面条,又从一旁菜筐里择了一把嫩白菜,挑了两个鸡蛋,割了一块腊肉。
熟练地生了火,腊肉切成丁放入锅内爆炒,炒至出油发焦,将洗干净的白菜拧成两段丢进去翻炒,等白菜发软,就往锅内倒水,水烧开,放入面条,再打入鸡蛋,盖上锅盖,等鸡蛋和面条焖熟就成了。
林湛带着一身水汽进来,嗅到香味,道:“媳妇儿,你会下厨?”
青柳边掀开锅盖,拿了个大碗给他盛面条,边道:“厨房里没什么吃的,我给你下碗面,胡乱做的,你先凑合吃着,等天亮了再让人给你做鸡吃的。”
林湛抽了抽鼻子,“香,肯定好吃。”
青柳道:“你是饿久了,才闻到什么都觉得香。”
林湛接过她手里的碗,就坐在厨房的桌上,叉起面条大口大口吃起来。
青柳忙道:“你慢一点,别烫到了。”
林湛嘴里含着面条,没空说话,只摇摇头,含糊道:“好吃,不烫。”
青柳只得到了杯茶放在他手边,借着蜡烛昏黄的光,她遮遮掩掩地打量林湛。
这次出门差不多半个月,三月十七走的,现在四月初了,她向薛氏打听过,从这里去林湛师门,快马一趟也要四五天,也就是说,他这半个月里,倒有十来天是在路上的。
难怪刚才一身的汗味,想来他在路上都没怎么休息,更不要说打理自己了。
他看起来比刚回来那会儿又黑了些,脸颊上的肉也掉了点,面上轮廓越发跟刀削斧凿似的,更不像画像上的少年了。
再看他此时狼吞虎咽的样子,青柳有点心疼了。
一大海碗的面,青柳是拿家里最大的汤盆盛的,比林湛脑袋还大些,他端起来吃了个底朝天,连一滴汤都没剩下。
青柳道:“还要不要?我再做一些吧。”
林湛摆摆手,“要留点肚子。”
青柳疑惑道:“留肚子做什么?面条又不顶饿,该多吃点。”
林湛嘿嘿一笑,“还有你没吃呢。”
“你、你……”青柳胸口又开始碰碰乱跳,羞道:“没个正经。”
见林湛伸手就要来拉她,她忙站起来,借着桌子的掩护往外跑,“你把碗收一下,我先回房了。”
林湛见她兔子般溜了,也没打算去追,省得媳妇儿慌神摔倒了,反正马上就回房睡了,她跑不了。
他想着这些日子梦里的一百零八式,心口一片火热,把海碗往灶台上一放,吹灭蜡烛大步往院里走。
青柳躲在被子里动也不动。
林湛掀开被子钻进去,长臂一伸,把她捞来怀里,凑下头去在她脖子上深吸了两口,熟悉的暖香被他吸入肺腑中。
他像是吸上瘾,将头埋得更低,鼻尖直往青柳胸脯上钻。
青柳满面通红地抱住他的头,她有一种荒谬的感觉,好像林湛成了她的孩子,正在她怀中讨奶喝。这个想法让她全身都臊红了,身子也因此变得更热。
林湛钻了一会儿,两只手迫不及待地袭上去,好一阵搓揉捻拢。
青柳身子轻轻颤着,如蚊子般细声道:“别玩了,已经很晚了。”
林湛却哑着声问:“媳妇儿,我给你寄的信看了没有?”
青柳点点头,小声道:“看了。”
林湛道:“我们照着来一次,好不好?”
青柳转开眼不敢看他,眼角绯红,“那么多,怎么、怎么做得完……”
林湛一看有戏,马上凑上来一阵乱舔,嘴里胡乱道:“不多不多,很快的。”
青柳抵着他的胸口,抿抿唇,不信他,“上一次你也说很快就好。”结果折腾到半夜还不让她睡。
林湛腆着脸,“这次真的很快,媳妇儿,我都好久没碰你了,你就依我一次吧。”
青柳道:“哪一次没依你了?”
话虽如此,心里已经同意了大半,只是还想讨他个准信,“你说了这次很快的,要是、要是又乱来,以后都不信你了。”
林湛连忙点头,“好好好。”
青柳松了手,垂在身侧,头也侧向床内,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从脸颊到颈侧都红遍了,“……你快点。”
林湛跪坐在床上,搓着手,直咽口水,太长时间没碰他媳妇儿,一时间竟不知从哪里下口,后来索性整个人扑上去,喉咙里呼噜两声,照着本能一阵乱啃。而信纸上的那些姿势,反倒一个都没用上。
他大概是赶了几天路,真有些累了,做完一次就抱着青柳昏昏睡去。
青柳身上黏腻不舒服,可是被折腾得累了,又被他紧紧抱着,没多久也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青柳人还未醒来,就感觉有一双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她睁开眼看向窗户,晨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即将入夏,天亮得越发早了。
察觉那只手快要往下走去,她忙按住,低声道:“起来吧,一会儿许嫂子就该来了。”
晓得等一下要去见父母,林湛只得不甘不愿地收回手,看着她媳妇儿爬起来。
青柳在他的注视下,飞快地穿好衣服,又督促他赶紧起来,等他穿戴整齐,才把房门打开。
许嫂子见到林湛,喜道:“大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青柳道:“昨晚半夜到的,太晚了就没跟爹娘说。”
许嫂子道:“我去和老爷太太说一声,让他们高兴高兴。”
她迈着小步子飞快地去了。
青柳洗漱完,对着镜子梳好头,又淡淡地抹了些脂粉。
林湛披头散发在一边,道:“媳妇儿,我送你的首饰你怎么都不戴?”
青柳一顿,眼珠子转了转,怕说实话伤了他的心,只得道:“你送的那些都很漂亮,只是太隆重了,平日在家里戴不上。”
林湛点点头,心道什么时候出门了再让媳妇儿戴。
青柳怕他又问,忙随意选了支简单的发钗戴起来,起身理了理衣服。
林湛一屁股做到镜前,道:“媳妇儿,你帮我梳头。”
青柳原先还奇怪他干嘛头发也不梳就站在一旁,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她也没拒绝,拿了木梳,先帮他将头发理顺,然后一点点梳起来。
林湛的头发又黑又硬,根根分明,抓在手里一大把,她险些抓不住,试了好几次,才将发冠束好。
林湛对着镜子晃晃脑袋,感觉自己又英俊了些。
就是脸颊上昨晚被媳妇儿挠了一道,现在还有些红痕。
青柳也看见了这道痕迹,有点愧疚,“疼不疼?”
林湛道:“你给我吹一下就不疼了。”
又没正经,青柳不理他,“下次不要这样了,还好是在脸上,若不小心抓到眼睛怎么办?”
青柳说着,又有些忧心,“一会儿娘问起来,要怎么说呢?”
总不能说林湛半夜三更闯她的房间,被她当成歹人了吧?不得让人笑死。
林湛心倒是很宽,“没事的,娘不会问的。”
因他自小练武,身上时不时就带点伤,薛氏早习惯了。
青柳点了点头,希望如此。
两人到了正院,还未开饭,一家子都坐在屋内说话。
薛氏见了林湛,高兴道:“我以为你这一趟得两三个月才回来,没想到昨晚就回了,果然成了家的人就是不一样。”说着含笑看了眼青柳。
青柳低头抿着唇笑。
几个人都看到林湛脸上的红痕,不过没人问什么,那痕迹一看就知道是用指甲抓的,而且还新鲜得很,恐怕是小夫妻间的情趣,问了要让人为难哩。
不过这道理大人懂,小孩却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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