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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死的相公回来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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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看他一眼,缓缓将身子蜷起来,团成一团,抽泣出声。
林湛握了握拳头,又咬了自己一口,强压下心头狂暴的欲望,伸手将青柳整个抱来怀中,按下她的挣扎,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啄着。他记得小时候,小鸟儿哭个不停,娘就是这样哄他的。
他抱着青柳微微摇了摇,又问:“为什么哭?”
青柳深吸了一口气,期间抽噎了好几下,她用湿哒哒的眼睛瞪着林湛,控诉道:“你又欺负我。”
林湛忙摇头,“没有。”
青柳道:“书上肯定没说要这样做,你是不是骗我?”
林湛道:“媳妇儿,我没骗你,别的夫妻也是这么做的。”
青柳摇头,“我不信,这么、这么……羞耻的事,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湛又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道:“不羞耻,一点也不羞耻。媳妇儿,你的身体太美了,让我好好看看好不好?”
青柳连连摇头,这才想起自己还裸着,忙用手一上一下护住了,“你、你自己也有,干什么非要看我的?”
林湛立刻道:“我的给你看。”
青柳忙道:“不要,我不看。”
林湛却不管,放下他媳妇儿,跪坐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剥了干净。
青柳呀地低呼一声,顾不得遮着身子了,忙用手捂了眼。可是刚刚匆匆一瞥,到底让她看见了一些不该看的……
天呐,她觉得自己快着火了。
林湛毫无羞耻,又厚着脸皮凑上来,腆着脸道:“这下好了,你看了我的,我也可以看你的了。”
说着就去拉开他媳妇儿护在身上的手。
青柳紧闭着眼睛只是摇头,眼皮剧烈颤动,但是手被他拉开时,却没有像刚才那样挣扎,只是全身似被蒸熟了一般,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漫着一层绯红。
林湛终于能把他媳妇儿完完整整收入眼中。
无暇莹白的肌肤染上绯红,无一处不好,无一处不美。
他似看入了迷,情不自禁低下头,用舌尖一点点临摹。
青柳又被吓得瞪大了眼,眼睁睁看着林湛亲上来,才惊呼起来,“你别这样,脏死了……”
林湛低下去在她脸上舔了一口,双唇抿抿,是有点咸。他又去亲他媳妇儿的嘴,含糊道:“没关系。”
他自己今天在地里跑了一上午,流了一身汗,比他媳妇儿还脏还咸呢。
青柳欲哭无泪,刚才就不该退让,这个人惯会蹬鼻子上脸的!
那热乎乎的舌头在她脸上舔来舔去,就跟一条恼人的大狗一样。
她忍耐了一会儿,又去推林湛:“好了没有?”
她到现在都还以为,只给他看看亲亲就好了,就会有孩子了。却没发现林湛双眼越来越红,喘息越来越重。
突然,身体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青柳一下瞪大了眼,疼得眼泪扑簌簌直往下掉,双手不住拍打林湛:“你快放开,你这个坏蛋!又欺负我,又骗我……”哭得苦极了。
林湛忍了一下,见媳妇儿始终哭个不停,终于忍不住,埋头动作起来。
晚饭时间,林湛穿了衣服坐在床边,青柳裹着被子背对他,青丝散在脑后,发隙间可以看见雪白的脊背,还有上头密麻分布的红痕。
林湛轻轻推了推她,“媳妇儿,我把饭给你端来好不好?”
青柳没动静。
林湛挠挠头,他知道他媳妇儿没睡,这是在生他的气呢。他现在回头来想想,下午的确把媳妇儿欺负得狠了些,翻来覆去弄了好几遍,可是他就是把持不住啊。
媳妇儿娇滴滴的身子就躺在那儿,身上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眼中泪汪汪的,他要是忍住了,他就是圣人了。
现在想想那滋味,他都有些骚动,怕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忙站起来,道:“我去给你端饭。”说着急忙忙往外冲。
他走后,青柳才动了动,转过头来,脸上都是干掉的泪痕。
她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可是身下发痛,腰间四肢又酸软,根本无力动弹,只得又躺了回去。
她望着床顶,心中酸苦。
原以为林湛只是爱捉弄人,不算大事,没想到他竟还这么恶劣,想得出这种法子来欺负她,以后该怎么办?
她满心迷茫,又不能和别人诉苦,薛氏对她够好了,不能让她烦恼,也不能和娘说,省得她担心。
想想以后的日子,林湛不知会欺负她到什么程度,她越发地苦从中来。
过了没多久,林湛没回来,倒是薛氏来了。
她一见青柳满脸憔悴伤心,便吓了一跳,忙上前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湛儿欺负你了?都跟娘说,娘给你做主。”
青柳心中正酸苦,被她一问,好像找到了能给她撑腰的人,立刻就委屈得不行,眼泪涟涟,“娘,他、他……他打我呜呜……”
第28章 做小伏低
薛氏听了一愣; 第一反应觉得不是真的。
她的儿子她知道,就算孩子性了些,却绝不是蛮横无礼之徒; 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人?况且打的还是他自己的妻子,他们林家就从未有过这样的事。
可她看青柳的表现; 并不是说谎的模样,便有心要问个清楚,等她定睛一看,才发现青柳是裸着胳膊的,整个身子藏在被子里; 看不清楚,可大约也能猜到,应该是光着的。
露出来的两条胳膊,白皙无暇,只手腕上有个淤青的指痕; 圆润的肩膀上满是一点点红痕。
薛氏看得心头一跳,又去看青柳脸色,只见她面容虽憔悴,可眼角绯红,眉稍含春。
此时她才注意到床上凌乱的被褥; 随意丢在床尾的衣裳,以及房中若有似无一股暧昧的味道。
这分明是、分明是……
薛氏突然也涨红了脸,要询问的话便说不出口。
她刚才是见青柳没去吃饭,就问了独自过来的林湛。
林湛说他媳妇儿身体不舒服; 要在房里吃。
薛氏心里就有些疑心,中午吃饭时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就不舒服了?她知道青柳不是那等爱娇拿乔的性子,她不来吃饭,要么是真的不舒服,要么就是向上次那样,又被她儿子把嘴咬肿了,不好意思出门,于是就过来看个究竟,没想打让她撞上这种事。
薛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大白天的,湛儿怎么就这样孟浪?
而且看他媳妇儿这满身的痕迹,恐怕还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落下的。
青柳只哭诉了一声,之后便低头抹泪。
薛氏看看她,突然想起来,儿媳妇刚才说什么来着?她说林湛打她?
薛氏心里突然有个荒唐的念头,难道这傻孩子,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转念又一想,若青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算稀奇。
毕竟当初她嫁过来,与湛儿结的是冥婚,亲家母很有可能没有将闺房之事教给她。这孩子心思又单纯,更不会从别的途经得知这种事。所以才会觉得,湛儿对她的欺负,是打了她。
想到此,薛氏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昨儿她才担心儿子什么都不懂,结果现在儿子懂了,又发现媳妇儿什么都不懂了。
这种事该如何说?
按理是要亲家母来说的,可现在再给她一张脸,她也没好意思去将人请过来。
自己儿子干出这种蛮事儿,她哪有脸去和亲家母说?
可若不说,青柳这孩子怕是要委屈坏了呢。况且以后小夫妻两个还要过日子,总不能让两人因此生了嫌隙。
薛氏想来想去,也只有她自己与青柳说了。
薛氏轻轻咳了咳,起身拿过床角的外衣,给青柳披上。
青柳这才察觉自己两只光裸的手臂还露在外头,忙掀开被子缩进去,只露着一张脸,满面通红不敢去看薛氏。
她方才掀被子时,薛氏无意瞥了一眼,只见那白璧似的身子上,满是层层叠叠的红痕,胸脯上甚至还有好几个牙印和指痕,看得她心头直跳。
湛儿这次,确实有些过了,一点也不知道体贴他媳妇儿是初次,和蛮牛一样横冲直撞,难怪青柳会误解。
薛氏伸手将青柳的头发别到耳后,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道:“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一会儿我就让你爹惩罚阿湛,给你出出气。”
青柳红着眼眶,微微摇头。
薛氏又尽量平静道:“不过这件事,也是娘做的不对,没有跟你说清楚。阿湛他之前做的事,不是打你,而是夫妻间都要做的,只有这样,才会有孩子。”
青柳听得瞪大了眼,林湛之前也说,这是夫妻做的事,可是她不信,觉得他只是找借口欺负她。现在听薛氏也这么说,她有点懵了。
难道这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生孩子要做这么羞耻的事?难道别的夫妻也都是这样的吗?她们都是怎么忍受的呀?
薛氏开了个头,后头的话说出来就容易了。
青柳越听眼瞪得越大,越听脸涨得越红,最后什么话也说不出,只顶着红彤彤快要着火的一张脸,呆愣愣坐着。
薛氏说完,心头松了一大口气,她其实也是硬着头皮在讲,心里头尴尬得不行。要怪只怪她那傻儿子,做下这种事情,要她来收尾,简直臊秃了她一张老脸。
她看着青柳,又想摇头叹气了。
傻儿子配傻儿媳妇,她都能够想象,若昨天她没有突然想起这事,给了儿子几本书看,她恐怕有生之年都别想抱上他们二人的孩子了。
她儿子,说不定还真做得出在床上翻跟斗给媳妇看的憨事!
门口有条人影闪了一下,薛氏眼尖,知道是她儿子在外头躲躲藏藏的。她没好气道:“在外面干什么?还不把青柳的饭端进来?”
林湛便挪挪蹭蹭地进来,手上提着个大食盒,他试探地看向青柳,却见她只是发呆,不理会自己,不由有点蔫。又转头来冲他娘道:“娘,爹他们在等你吃饭,您先去吧。”
薛氏也想让小两口自己说说话,便站起来,对青柳道:“柳儿,不管有什么事,都没吃饭大,可不能把自己饿坏了。你心里还有气,等明天娘给你出,现在先好好吃饭,夜里好好休息。”
她见青柳点了头,又板着脸对林湛道:“好好伺候你媳妇儿吃饭,要是再欺负她,我就让你爹收拾你。”
林湛乖乖点头,媳妇儿都不理他了,他还怎么敢欺负她。
薛氏走后,房里一时无人说话。
林湛将房门关好,等房内没了别人,他立刻就凑了过去,陪笑低声道:“媳妇儿,咱们先吃饭吧,等你吃完了,我坐着不动,让你随便打,你消消气,好不好?”
青柳看他一眼,之前欺负她的时候,凶狠得像条恶狼,现在给她赔礼,又跟条摇着尾巴的大狗一样了。
其实她听了薛氏一番话,心里头的委屈气恼已经去了大半,毕竟别的夫妻都是这么做的,林湛便不算是胡乱捉弄她,只是她觉得胸口仍闷了一口气。
就算是为了生孩子,这人也不该那样。
她当时都哭着求了他多久了?只见他变本加厉,没见他放过自己。
若现在他稍微说两句好的,就给他好脸色看,以后恐怕他要欺负得更起劲了。
青柳心里想着,至少今天晚上,要一整个晚上都不和他说话!
第29章 后生可畏
青柳说不理他就不理; 自己撑着身子做起来,穿好衣服,下床吃了饭; 之后又请许嫂子打来热水给她洗澡,期间一句话也没和林湛说。
林湛有点蔫头蔫脑; 见青柳后来连房门都不让他进了,只得回了自己屋里。
青柳身上酸痛,不过她还记挂着今天的字还没练,就又摆出笔墨,点了蜡烛练到半夜; 实在熬不住了才去睡下。
次日醒来,身上感觉便好多了。毕竟从前做惯了农活,身体没那么娇贵。只是觉得下头还有点肿肿的,行走时两腿摩擦挤压,好像还夹着异物; 让她觉得特别不自在。
她起来梳完妆,打开房门,就见林湛候在门外。
林湛见他媳妇儿出来,忙就凑过去,小心试探道:“媳妇儿; 你还生气吗?”
青柳看着他,摇摇头,昨天气完就算了,一直气下去; 什么时候是个头,况且她也不想让公婆担心。
林湛松了一大口气,昨晚因为这个,他辗转反侧一夜没睡好,就想着媳妇儿今天若还不理他该怎么办。
好在媳妇儿脾气好,一晚上就消气了,他小时候可是见过爹被娘罚睡了三天书房的,还是自己媳妇儿好啊。
青柳见他喜形于色,抿了抿嘴,轻声道:“你以后,不能那样了。”
林湛僵住,不能那样是哪样?媳妇儿不让他碰了?那怎么行!他想也不想就摇了摇头。
青柳就有点急了,蹙眉道:“你、你怎么这样!”
林湛比她还急,苦着脸道:“媳妇儿,你不让我碰,我怎么忍得住?”
青柳涨红了脸,“谁……谁说不让你碰了?”
林湛一听,喜道:“媳妇儿,那你的意思是?”
青柳低下头,绞了绞手指头,小声道:“你不能再乱来了,昨天那么……凶,我到现在身上还不舒服呢。”
林湛连忙点头,“好好,昨天都是我的错,媳妇儿,以后都听你的。”
只要不是不让他碰,那什么都好说,反正除此之外,都不算什么大事……吧?
不管怎么样,现在先把媳妇儿哄好了,到时候要是实在忍不住,那就再哄一次吧。
反正媳妇儿脾气这么好,不像娘,会把老爹赶出去睡。
他自觉在这点上,比老爹强多了,不由有点沾沾自喜。
薛氏见他们两人和好,也就不再提昨日的事,省得青柳脸皮薄,又要害臊。她让青柳今天不用和锦娘读书,在房里好好休息,养养精神。
林湛原本又想粘着他媳妇儿,被林老爷毫不留情地丢出去巡铺子去了。
以往这事都是林老爷自己做,后来林鸿大了,就让林鸿跟着去,现在林湛回来,他就只让兄弟两人去了,自己乐得清闲,也有空在媳妇儿身边献献殷勤。
青柳回了屋,也没闲着,她上次答应了林湛给他打个鹅状的络子,之前只打到一半,后面不知该如何打下去,就暂时放在一边,今天突然又有了些想法。
没了林湛在一旁打扰,她手上动作飞快,鹅的样貌越来越全,一个时辰后,一只扑打着翅膀,威风凛凛的大鹅就打好了。
青柳左右看看,觉得还算满意,便放在一旁,又把之前做绢花的碎布拿出来。
昨天给青松带回去的几朵绢花,已经是她做得比较好的了,可因是棉布头做的,看着就不如镇上卖的绢花精致。
今天她打算用绸子的碎布来做,顺便看看做一朵花需要多少布料,算一算成本。
到了下午,她照例先把今天的十六个字练完,然后继续做绢花。
等到傍晚,她又做成了几朵。把棉布做的和丝绸做的放在一块一比,立刻就看出差异来。
丝质绢花色彩艳丽,质地光滑,花朵更容易成型,看着就娇娇嫩嫩的,惹人喜爱。棉布的就不起眼得多。
方才做的时候青柳就一直留心算着,虽说这些绢花都是碎布拼凑做出来的,可也能算出个大概。
做一朵花,大约需要两到三寸布料,一尺布可以做四朵。
一匹绸子最便宜的也要一两多银子,颜色越艳的越贵,就按一匹一两五钱来算。一匹四丈,一丈十尺,一尺做四朵花,一匹布能做一百六十朵,减去做坏了的,一匹布差不多能做一百五十朵花,平摊下来,一朵花的布料成本就要十文钱。
镇上卖绢花的,若是货郎那儿卖,一般是二十文一朵,铺子里则要贵些,不过铺子里的花也更艳,花样更新颖,想来成本更高。
那是店家卖给别人的价格,若是她们做好了卖给店家,青柳心里算着,应该可以卖到十五六文一朵,这样她每朵花就能挣五六文钱。
虽说算起来打一只络子也能卖五六文钱,可是络子也要成本,特别是她和青荷打的这种,更费彩绳,差不多一只络子就要打掉两文钱的彩绳了,算起来一只络子也就挣个三四文钱。
而且打络子更费时间,青柳给自己和青荷算过,农闲时两人一个月差不多打一百个络子,一天只有三个左右,可是做绢花,一个人一天下来,用空闲的时间就能做三朵。
这么一算,从前是两个人一天净赚十几文,现在一个人就可以赚到这么多了,若是再赶一赶,一个月能挣六百文钱,一年中若有三四个月时间农闲,也能挣二两多银子了!
青柳越算越高兴,恨不得马上回家和家里人说这个事,不过她也记得,现在出嫁了,不比从前,不好随便往娘家跑,只得又按捺下来。
她又想起一件事,若以后都做绢花,做好了该卖给谁?
若卖到铺子里去,人家不一定看得上她的手艺,可若卖给货郎,总不能让她和青荷两个女子去和人谈生意吧?还不得被人说死?
想到此,青柳心中的喜悦慢慢冷却下来。这件事,还得再好好想想。
她从自己今天做的绢花里挑出两朵好的,晚饭前去正屋,一朵灰蓝色黄蕊的木槿花送给薛氏,另一朵桃红色细白蕊,如桃花一般的,送给锦娘。
薛氏拿着看了又看,喜道:“咱们家就数青柳的手最巧了,上一次打的络子就跟活的一样,今天这两朵花是那天和姚师傅学的吧?看起来不比外头卖的差了。”
锦娘也道:“多谢大嫂。”又对薛氏道:“娘,您没见过大嫂的字,一个一个端端正正的,大嫂做起事来,那股认真劲真让人自叹不如呢。”
青柳红了脸,“你们可别这样夸了,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东西,娘和弟妹喜欢就好。”
薛氏笑了笑,让杨嫂子帮自己带上,锦娘也戴了。
薛氏又让青柳自己也戴一朵,青柳回房去看了看,将她做的第一朵石榴红的戴起来。
饭桌上,林家几个男人看着自己媳妇儿头上的花,频频侧目。
特别是林鸿,他知道锦娘向来不爱那些珠啊钗啊的,浑身上下常年只有一根珍珠簪子,是成亲前自己送她的。现在头上多了朵粉嫩嫩的花儿,简直要衬得她人比花娇了。
他对着他媳妇儿,也有股憨劲,一下一下地看,不知道掩饰,把锦娘看红了脸,只得暗里踩他的脚。
瑞哥儿一眼看见爹娘的小动作,立刻就大声道:“娘,你踩到爹了!”
桌上众人一愣,林湛毫不客气就大笑起来,薛氏也抿着嘴轻笑,林老爷没说话,给薛氏夹了一筷子菜,至于青柳,她在饭桌上一向只专心吃饭,并不知发生了什么,眼下抬起头,有些茫然。
锦娘面上红得快要滴血,林鸿只看着她笑。
薛氏见状,轻轻拍了林湛一下,让他别笑了,又对瑞哥儿道:“你娘是不当心,下次不会了。”
瑞哥儿懵懵懂懂地点头,不知道大家笑什么,他左右看看,又道:“奶奶,你和大娘还有娘,怎么头上都长花儿了?”
薛氏乐道:“不是长的,是你大娘做来送我们的,瑞哥儿觉得好不好看?”
“好看!”林瑞用力点头,又溜下椅子,跑到青柳身边拉她的袖子,“大娘大娘,你能不能给我也做一朵花?”
青柳低头看他,摸了摸他的头,“当然可以。”
林瑞欣喜道:“谢谢大娘!”
薛氏有点好奇,“你是个男孩子,又不能戴,要花干什么?”
林瑞皱着小眉头苦恼道:“我要送给小莺,上一次我弄脏她的裙子,她到现在都不理我,也不让我牵手了。奶奶,小莺可好了,等她愿意和我说话了,我带她回来给你看!”
薛氏一时无语,不由看了林鸿一眼,这小子十三岁就看上锦娘,那会儿锦娘十一岁,他等了四年才把人娶进门。现在倒好,他儿子比他还厉害,才四岁就知道哄女孩子了。
她又看看林湛,心里叹气,都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怎么差这么多,这傻小子连他四岁的侄子都比不上!
第30章 同床共枕
林湛丝毫不知他娘心中所想; 吃过饭就跟着青柳回东院,一见没了旁人,迫不及待道:“媳妇儿; 今天你就该搬去和我一起睡了。”
那天两人说好了,五天后青柳就搬去正屋; 这几天他都掰着指头数着呢。
青柳原本上午还记得这事,下午专心做事,就给忘掉了,眼下被他一提,只得重新记起来。她犹犹豫豫地看了林湛一眼。
林湛有点担心了; “你是不是还不想搬?不然我搬过来和你住也行。”
反正他是要跟媳妇儿睡一块的。
青柳还真有点不太想搬,虽说已经不生林湛的气了,可想起他昨日的作为,心里仍有些怯意,听他这么说; 知道躲不过,只好摇摇头,“我去收拾一下。”
林湛忙道:“不用收拾,我屋里什么都有,你人过去就行了。”生怕她收拾收拾着就又不搬了。
青柳道:“总要拿几件衣服吧?”
况且她写字的笔墨; 打络子的彩绳,做绢花的碎布针线也都要带上。至于其他的柜子、箱子之类的,现在太晚了,没必要大动干戈; 等她去林湛房里看过,看有没有空余的地方,有的话再搬。
林湛便看着她收拾,等她停下来,立刻道:“咱们走吧,有什么落下了明天再拿。”
青柳看看左右,慢吞吞点点头,林湛立刻就抱着她的东西,在前边带路。
林湛的屋子青柳是第一次来,去年她嫁过来之前,薛氏带她看过这座院子,不过只看了堂屋和他的书房,卧室一直都是锁着的。
正屋的房子格局比东厢房还大些,这间屋子没有分内外间,直通通到底,站在门边可以看见里头的大床,还有两个大衣柜,一张桌子,几把椅子,靠窗一个梳妆台,别的就没了。
直接利落得就好似林湛这个人一样。
青柳站在门边,心跳微微有些快,今天开始,她就要和他一同住在这间屋子里了。
虽然昨天两人已经做过更亲密的事,但一想到要真正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她心里还是有些异样的感觉,有些胆怯,但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林湛将她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又过来拉她。青柳由他牵着坐到桌边。
两人都没说话,林湛握着他媳妇儿的手,时轻时重地捏着,嘴角不住上扬,最后呵呵笑出声。
青柳不由看他一眼,道:“你笑什么呢?”
林湛咧着嘴道:“媳妇儿,你真好。”
他这样直白,倒让青柳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小声道:“不要乱说。”
林湛却道:“没有乱说,这是我的真心话。”
青柳面上更红,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垂了头,心里却慢慢地平静下来,不像之前那么紧张。
两人交握一了会儿,青柳抽回自己的手,在桌上那堆物品里翻了翻,找出给他打的那只络子,“这是你之前说的鹅,我编得不太像。”
林湛拿过去爱不释手地看了一阵,媳妇儿说编得不像,在他看来像极了,瞧那张着翅膀,伸着脖子,一副要扑过来啄人屁股的架势,简直和当年追他的那只鹅一模一样。
他喜滋滋地往自己腰上系,还站起来摆了摆腰,道:“好不好看?”
青柳不知该说什么,若说好看,好像是在夸自己的手艺,说不好看,又怕对不起这人的殷切期待。
林湛又问了一遍,青柳只好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
他便更加得意,又跑去梳妆台的抽屉里翻找,想找个相配的挂件。
青柳见他这样喜欢,心里也有些欢喜。
林湛翻了半天,翻出一个巴掌心大的玉琥来,道:“媳妇儿,你帮我把这个络进去吧,要编在鹅的上面。”
青柳拿过去看了看,在心里想了一遍编法,就开始编了起来。
林湛在一旁看着,突然问:“媳妇儿,你属什么?”
青柳低着头,随口道:“属猪的。”
林湛一听,又呵呵笑起来,“我属虎。”
他属虎,媳妇儿属猪,这不是正好给他吃的么?
青柳抬头看了看他,就见他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的笑看着怪渗人的,她赶紧又低了头。
编完络子还给他,林湛戴着又开始左看右看了。
青柳见天色还不算晚,就把做绢花的碎布拿出来,想要将答应了瑞哥儿的绢花做出来,这样明天早上就能给他。
因是要送给小女孩的,所以她用了黄色的绸布,打算做一朵小巧的迎春花。
林湛美完了,又凑过来,看着青柳娴熟的动作,道:“媳妇儿,你的手真巧。”
青柳笑了笑,“这算什么,你不是没见过绣庄里的绣娘,她们的手才算巧,我这个不过是大家都会的。”
林湛见她笑起来眼角弯弯,忍不住伸出手,又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青柳也算习以为常了,捏捏脸现在在她看来,都不算欺负了。
林湛捏完,见留了个红印子,又有点心疼,改用用大掌轻抚着。他媳妇儿整张脸都没有他一只手掌大,那肉肉凉凉的脸颊,正落在他掌心里,看着乖巧得不行。
青柳给他摸得不自在,往边上靠了一点,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物品,道:“你这里有没有空余的柜子,我这些东西,总不能一直放在桌子上。”
林湛只得意犹未尽地将手收回来,“那边两个柜子,里边那个给你的,要是放不下,外边的也给你用。”
反正他自己没多少东西,一个角落就够了,多出来的那个柜子,是他这两天特意让人搬进来,给媳妇儿备着的。
青柳点点头,“一会儿我做完了就收进去。”
林湛道:“别做了,咱们睡觉吧。”
青柳听得心头一跳,方才平静下来的心跳又加快了,低头捏着针线不愿撒手,“你、你先睡吧,我把这个做完。”
林湛当然不肯,都有媳妇儿了,为什么还要一个人睡?他都期待抱着媳妇儿睡好几天了。
青柳见状,只能拿绢花当救命稻草,“我答应了瑞哥儿给他做的,今天做好了,明天才能给他。”
林湛便道:“那我等你一起。”说着,手肘杵在桌上,用手撑着下巴,一副要耐心等待的模样。
青柳没了法子,只得低了头,一针一线慢吞吞地缝着。
只是迎春花本就小巧,花样又简单,饶是她缝得再慢,也有缝完的时候。
林湛一看她用剪刀剪断线头,立刻就站起来,“现在可以睡了。”
青柳忙又道:“还没洗漱呢,我去请许嫂子打热水来。”
林湛摆摆手,大步往外走,“我去。”许嫂子动作太慢了。
青柳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他跨着大步子已经出了院门,直往厨房奔去了。
她急得直揪衣摆,在屋里转了好几圈,心头慢慢才平静下来。
反正已经进了这个门,两人同床共枕是不可避免的,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趁早就给他挨过去。
只是……
只是她虽努力在心里安慰自己,可一想起昨日林湛凶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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