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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的重生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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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长宁被困在伤兵营,探不到任何消息,她只听说此次大战异常凶险,奴族来势汹汹,但秦军毫不示弱,和奴族军血拼数次,大败奴族军。她在伤病营中忙得团团转,有源源不断的伤兵被送进来,哪怕是还有最后一口气的,也要尽力救治。因元胤下令,不放弃任何一个重伤的士兵。好在章敬妙手回春,将众多重伤的兵卒从鬼门关拉回来。
“等再过半月战事差不多结束了,到时定要好生休息一番。真是的,老夫都一把年纪了,还要这般劳累。”章敬净手时说,嘴上虽在抱怨,却是任劳任怨尽力帮忙。
“还剩半个月?这么快?”宴长宁反问道。她以为这场仗会打很久,未曾想过会在一个月内结束,元胤的动作比她想的要快。想到上一世,楚国和邺国大战,秦国虽有参与,却保存了最多实力,而楚国却是元气大伤。保不齐秦国不等楚国恢复元气,会大肆派军攻打。以他的野心和实力,拿下楚国不是难事,她越想越觉得可怕。
章敬擦干手上的水:“时间越长死伤越多,东方喜欢速战速决。”
四月还未结束,战事已经停歇,元胤回到军中,他一身戎装,整个人散发着冷峻凌厉的气息,像极了她所见的浮雕刻画。
“歇息一夜,明早启程回黑水城。”元胤吩咐了一句又匆匆离开。
宴长宁收拾了包裹,把当年卫风亲手为她打造的玄铁匕首藏于靴内,带了平时行走江湖的常用装备,又找章敬要了治伤药和解毒丸。次日清早,军中大小事已安排妥当,元胤已备好一切。
夜色中,宴长宁问元胤:“为什么要换一条路走?”
元胤未回答,继续向相反的方向疾行。他离开雒阳的消息已经泄露出去,他那三个弟弟以为动手除掉他的时机已到,早已在夏城的各条出路上布满杀手。真当他这些年是靠运气走到今天的吗?
宴长宁见他神色严肃,已猜到七八分,只怕是他那三个蛰伏多年的弟弟动手了。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不会轻易放弃。从他出生开始,他就是幸运儿,不知这次他会不会笑道最后。
一夜奔袭,直到一处小镇才歇下来。
“既然知道路上有埋伏,为何还急着离开?”宴长宁问道。以元胤的聪明,不会和杀手硬碰硬才是。
“早晚都要来。”元胤并不在意,“歇够了继续上路。”
宴长宁又扒了一碗饭,看来他是不打算休息了。
元胤的三个皇弟知道他狡猾,为了以防万一,在各条路上布满杀手,无论他走哪一边都是死路一条。
风平浪静的走了一上午,行至密林间,宴长宁已觉察到危险。林中的箭如雨下,她的身体先她的脑子做出反应,解下腰间的鞭子,长鞭灵活的拦下箭支。元胤身边的护卫武艺高强,不多会儿便化险为夷。
只听头顶传来烟花爆破声,没多会儿就赶来另一队支援的刺客,人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黑衣人杀来,宴长宁挥动长鞭,放倒向她杀来几名黑衣杀手。身在局中,她无法置身事外。把自己扯进来,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任务还没完成,不能死在这里。宴长宁夺了一把剑在刺客中冲杀,血溅了她一身。她在战场摸爬滚打了十年,早已练就一身御敌的本事,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冷血嗜杀。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中秋节快乐~
☆、救命之恩
宴长宁杀敌时快很准,没有夸张的炫技招式,招招直中要害。围过来的黑衣人越来越多,外围的黑衣人已开始拉弓放箭,准备将他们射杀在此地。宴长宁求生欲强烈,反应迅捷,灵活的挥动长鞭,一鞭子横扫过去,撂倒数名弓箭手。众死士杀出一条血路,护元胤先走。
元胤脱离了包围,宴长宁挥动手上的鞭子,缠住头顶的树枝,敏捷的攀了上去,施展轻功在树顶行走。黑衣人的目标是元胤,没为难宴长宁,朝元胤逃走的方向追去。宴长宁一路跟着元胤,目前的状况对他十分不利。
树林的尽头是断崖,守在元胤的护卫相继倒下,最后只剩他一人。宴长宁抱着树干围观一阵,救他,邺国便多一分危险,不救,刚强大起来的秦国势必再次陷入混乱之中,于邺国来说有利无害。但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她好像做不到。
在犹豫之间,黑衣刺客已开始放箭,宴长宁不做多想,冲到元胤身边,挥鞭拦下所有箭支。元胤拉着她跑到悬崖边,问道:“愿不愿跟我一起死?”
宴长宁果断回绝:“不!”
元胤回望追来的黑衣人,笑道:“已经没有退路了,跳下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宴长宁还未反应过来,元胤已揽着她的腰,纵身跳下悬崖。她吓得失声尖叫,紧紧抱着元胤的腰,似抱着救命稻草一般。
幸好悬崖下是深潭,落水后两人迅速沉到潭底,等冲力小些后,宴长宁才开始向水面游去。此时元胤已昏迷,宴长宁心想已经救了他,索性救到底,费力的将人托出水面,奋力游到水潭边。
“比猪还重。”宴长宁躺在岸边的草地上抱怨说。歇了会儿再去看他,像是呛水了。她学过急救之法,但对着元胤,她着实不敢。她上一世虽被莫擎天强占纳为后妃,但这一世还是清白之身。此时此地只有他们两人,他又昏迷不醒,算了,就当他是块石头。
犹豫一阵后,她下定决心救他。双掌放在他胸骨下的位置,使劲按了几下,又捏着他的鼻子向他口内吹气,反复数次才排出他体内的污物。歇一阵后,宴长宁背着他走到树荫下。现已入夏,野外蚊虫多,她在元胤周围撒了一圈雄黄。
到林子里捡了干柴堆好,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幸好她有一个防水的油纸袋,里面放着打火石、食盐和药等必须之物。生了火,宴长宁将包裹里的湿衣裳清洗一遍,放在火堆边的架子上烤干。又砍了根竹子削了个竹筒,到上游打了清水清洗元胤身上的伤口。
宴长宁这才看到元胤背后的箭伤,好大一个血窟窿,难为他还坚持了那么久。简单处理好伤口后,将人靠在树上,用了一件半干不湿的衣裳搭在他身上,又去林子里采了些草药回来。在章敬身边待了两月,她处理皮外伤并不费事,也识得一些治伤的草药。捣烂了敷在他的伤口上,撕了一件衣裳给他包扎伤口。不过箭镞上有毒,她无能为力,喂了一粒百灵丹后再给伤口做了简单处理,希望他的手下快些赶过来。
衣裳干后,宴长宁忍着尴尬红着脸给他换了,末了才躲到草丛后换下自己身上的湿衣裳。在元胤身边守了一阵,他仍无转醒的迹象。此时太阳西沉,她到林子里抓了几只野兔剥了皮清理了内脏,抹上盐和香料,架在火上烤着。
元胤悠悠转醒,宴长宁正用匕首割兔肉,见他睁开眼睛,说:“醒得真是时候,诺,这是给你的。”
元胤接过,道了声谢。
“上面那些人不会罢休,再歇一阵赶紧离开。”宴长宁片下兔子身上的肉,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元胤吃相文雅,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宴长宁。
宴长宁专心的片兔肉,唠叨道:“箭上有毒,得赶紧回去找章老先生。到底是什么人要害你?”她自己知道,这是明知故问。
“想我死的人。”元胤说,看了看自己身上后问道:“我身上的衣裳是你换的?”
“是啊,你受了重伤,不换湿衣裳会染上风寒。”宴长宁面上无波的说,心里却难堪得要命。
元胤没说话,宴长宁将竹筒递给他,“这是我打来的山泉水。”却发现元胤盯着她看,“你看我做什么?我知道我长得好看。”
“你的皮掉了。”他提醒说。
宴长宁这才惊觉,她脸上戴了一层很薄的猪皮,再稍作改装,便是一个高眉深目的西域人。猪皮很薄,日子久了便没在意。想必是刚才掉水里了,面皮被水冲掉了。
“你长得也不像西域人,伪装术不错嘛。”元胤突然揶揄她说。
宴长宁脸红了个透,咬着兔肉不说话。
“有人来了。”元胤咬了一口兔肉说。
宴长宁把火灭了,慌忙收拾了东西,用新鲜的叶子包上另两只兔子。
“人已经快到了,我们跑不掉了。”
宴长宁恨恨的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元胤指了指树上,“上去,过来扶我。”
宴长宁恨得牙痒痒,“真该在你昏迷的时候给你一刀!”无法,她只得扶起元胤,借用鞭子的助力攀上树枝,躲在茂盛的树冠中。果然,没多会儿就出现一群黑衣人。
“灰还是热的,估计没走远,给我搜。”树冠底下的人说道。
元胤坐在树桠上,很是悠闲。宴长宁索性也坐了下来,继续吃东西,填饱肚子后靠着树干打了个盹,不知过了多久被元胤叫醒,发现树底下多了一群黑衣人。
元胤推了推她,“下去。”
“你的人?”宴长宁问道。
元胤点了点头。
“属下来迟,还请主上责罚!”领头的黑衣人跪下认罪。
元胤让他们起身,说:“现在还不是罚你们的时候,先回黑水城。”
宴长宁扶元胤出了林子上了马车,她见了元胤只觉尴尬,等他坐好后退了出去。次日黄昏时分赶到赫连府,赫连褚知道元胤受了重伤,已让府中的大夫等候在宗正阁。
“老朽医术不精,公子的毒还得请章神医回来医治。”老大夫说。
赫连褚皱眉,元胤现在情形危急,不能轻举妄动,但拖着也不是办法。
“我这里有章老先生配的百灵丹,解百毒的,先给东方先生服用吧,虽不能解先生身上的毒,但也能拖到章老先生回来。”宴长宁将瓷瓶交给老大夫检查,确定无毒后才送到元胤面前。
元胤面色苍白,但身上凌厉的气势分毫不减,服下药后对众人说:“你们都退下,让高见过来。”
赫连褚应了声是,领着众人退下。
章敬连夜被影卫请回为元胤诊治,第二次清晨已听到元胤无碍的消息。
“还亏你机灵,给他服了百灵丹,否则老夫也救不了他。”章敬夸宴长宁说。
“那他何时能醒过来?”宴长宁回黑水城后一直想着提离开的事,待在这里迟早会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
“人无大碍,但到底受了重伤中了毒,得躺几天吧。东方这人好面子,最不喜欢让人看到他病恹恹的衰样,你别去见他。”章敬和元胤是忘年之交,他多少了解元胤的性子。
“哦。”宴长宁应道。
“咦,怎么三日不见,你的脸大变样了?”章敬盯着宴长宁的脸问道,“不过和几日前还是有相似之处。”
“不都说士别三日,既当刮目相看嘛。”宴长宁打哈哈说。面皮掉了之后,她也不打算重新弄一张,免得在元胤面前像个跳梁小丑。
章敬是个人精,哪里看不出宴长宁在说胡话。“算了,我不跟你计较,帮我到山里采些药回来,我急着用。”章敬待她如自己人,对她也不客气。
宴长宁背了背篓出门,采药归来后遇到挑柴的樵夫,樵夫质问道:“为什么要救元胤?”
宴长宁听出卫振廷的声音,说:“是我一时冲动。”她没底气回应卫振廷的质问。
卫振廷叹气:“事已至此,只能顺其自然,找个机会离开黑水城,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以元胤的手段迟早会识破你的身份。回邺国吧,杀南宫羽和孟玄,破坏秦楚结盟不止这一条路,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
宴长宁应道:“我会想办法离开黑水城。”
“现在的形式对邺国有利,你大可放心。”卫振廷知道她关心邺国局势,将国内的消息告诉她。
“我知道。”
“回去吧,要多保重。”卫振廷说,“我也该走了。”
元胤躺了三日,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大清早听到外面的鼓声,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外面怎么那么吵?”
高见端药进来答道:“是虞小姐在跳眼下最时兴的鼓上舞。最开始出现在潭州艳月楼,推出后受到潭州百姓热捧,随后很快风靡整个楚国。一月前传到秦国,各州郡县的秦楼楚馆的歌舞伎都在学。”
一个世家小姐,也学伎馆里伎女跳舞取悦男人?想到此处,元胤冷笑了一声。
“老奴听说教舞的舞师是名西域女子,后来潭州抓捕外来人士,那名舞师卷了一千两银子连夜跑了。”高见兴致高昂的解释说。
元胤听后笑出了声,说:“请虞小姐到别处舞!让吴铭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是。”
宗正阁外,虞燕来正兴致勃勃的在鼓上起舞,她是长在闺阁中的娇小姐,虽学了一招半式,但力道不大,只能让丫环在一边击鼓,自己配合着鼓点跳。一月前鼓上舞刚传进秦国时,她心头一喜,立刻让人找了画了鼓上舞动作的书来学,辛苦专研了一个月,只为等元胤回来跳给他看。今日算准他会醒,故在此地起舞,好让他看到。
☆、为民除害
高见出来后,礼貌客气的对虞燕来说:“虞小姐,我家公子还在静养,还请您到别处跳舞。”
虞燕来朝大门内望了望,他没出来,心里失望,面上带着歉意,说:“对不住,我见这里地方大,又绿树成荫的,故来此练习,打扰东方先生了,还劳烦管家代我向东方先生道歉。”
“姑娘的话,我会带给我家公子。”
“不知东方先生的身体现在好些了没?我虽与先生同住赫连府,却不曾来此地探望,有失礼数。不知东方先生何时有空,我也好来探望一二,弥补自己的过失。”虞燕来此前一直想来宗正阁,但苦于没有机会。今日好不容易见到元胤身边的大管家高见,今日定要借着探病之机见到他。
高见回道:“我代我家公子谢过虞小姐的好意。探望就不必了,毕竟男女有别。我家公子的伤刚好,需要静养,他生性冷漠,不喜见陌生人,还请虞小姐见谅。”
虞燕来知道高见是元胤最信任的人之一,也不敢驳了他的面子。心中想着,只怕是元胤真的讨厌她吧?都怪自己当时太冲动惹他生气了。“如此,那就告辞了。”
终于清静了,元胤端过药一口喝了。出现在潭州城伎馆里的西域舞女,吴铭的身份倒是很合适。她之前伪装的模样,的确和胡汉混血女子毫无差别。
“主上,吴公子到了。”高见在门外说道。
“进来。”元胤正襟危坐,全然不见病色。
宴长宁盘坐在苇席上,先开口说:“东方先生找我有何事?”
元胤开门见山,问道:“你是邺国细作?”
宴长宁顺着应下:“是啊,我是邺国细作,奉命来杀你的。你说这会儿我动手杀你,有没有胜算?”她并不怕被拆穿,泰然自若的说话。
元胤未想到她这么直接的承认,“你可以动手试试看。”
“我可没有这个胆子杀你,只怕我还没出手,就被你的手下杀了。我还年轻,想多活几年。”宴长宁嘿嘿笑道,傻不拉几的很欠揍。
元胤倒不好再问他什么了。
“我救了先生一命,就当偿了当初偷东西的罪,先生君子不计小人过,可以放我走了吧?”宴长宁趁机提出要求说。
元胤反问道:“你心虚了?”
“是。”宴长宁顺着他的话回答,“我着实怕先生得很,想留着小命继续逍遥。”
元胤笑出了声,“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细作。”这么蠢的细作。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嘛。”宴长宁皮笑肉不笑的说,她现在已被拆穿,倒是豁出去了,索性厚着脸皮和他周旋。
元胤倒是不那么怀疑她了,说:“你偷我东西这事和你救我的事一码归一码,不能放在一起算。你救了我,我日后也定会还你一命。偷了东西,还是得罚,你必须留下做工还债。哪天我高兴了,自会放你走。”
宴长宁拍案而起:“你别太过分!说不定你哪天就被我杀了。”
元胤看她气鼓鼓的脸,心情大好:“我等着看你如何杀我。”
“好,你等着!”宴长宁丢下一句话后夺门而出,她就不信走不出这赫连府,不过走之前至少得气气他给他些教训。
“当初真不该救他!”宴长宁气得回屋后砰的一声关上门,站在屋内磨脑子。
晚间,章敬在为元胤熬药之时,宴长宁凑到他跟前问道:“神医,你有没有毒·药?最毒的那种。”
“有,你要那种?我这里有五步之内毙命的,有一天之内发作的,也有两天之内发作的。前一种毒胜在见效快,后两种毒的好处就是可以为凶手争取摆脱嫌疑的时间。你要哪一种?”章敬并不在意,以为她闹着玩儿的,列了一长串药让她选。
宴长宁狮子大开口说:“你手上的毒·药我都要。”
章敬瞟了宴长宁一眼,见她神色不善,狐疑道:“你要这么多毒·药做什么?”
“杀人。”宴长宁大义凛然道,“杀东方轶,为民除害。”
章敬不客气的笑出声,险些喘不过气:“你这是哪根筋不对?要不要我帮你治治脑子?”难道他不知道元胤很难对付?
“我也就在你这里说说而已,哪敢下毒害他?”宴长宁突然泄了气,颓丧的盘坐着,将她和元胤知之间的恩恩怨怨全说了,抱怨道:“我当时就不该起歹心偷他的玉佩,但我现在都救了他一命,他怎么还不放过我呢?”
章敬听了又气又笑,批评她说:“你也是活该,偷谁的东西不好,偏偷他的。东方这人最小心眼,报复心又重,最不按常理出牌,你算是倒霉到家了。”
宴长宁以为章敬会继续对她冷嘲热讽,哪知他话锋一转:“我支持你!想当初老夫初见他的时候,心想,多根正苗红的一小伙儿啊!哪知是个人面兽心的阎王!你看,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被他折腾来折腾去,还得为他卖命。”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伤心得用袖子抹泪。
宴长宁被他的转变吓到,难不成他也是受害者?“章老先生,你别哭啊,我,我开玩笑呢。”宴长宁慌忙站起来扶他坐下。
“走,我带你去拿药,后面要怎么做就看你了。”章敬果真放下扇子,拉他到自己的住处,打开一个黑色的抽屉,抱出一个黑匣子,指着里面的瓶瓶罐罐说:“这些都是最毒的药,解药只有我这里有。这些药区别就是见效时间快慢而已,这是当场发作的,这是一个时辰之内见效的,这个是一天之内的,这个是两天之内的。我配的药,你放心,绝对有效。如果你怕被怀疑,用这些最好,都是一日或两日内见效的。你下毒之后呢,就赶紧跑,他死了也查不到凶手。”
说着,章敬指着最后一排瓶子,一一为她介绍功效。末了还拿了三个瓶子交到她手上,“这三瓶是我精心研制了三年才研制出来的,无色无味,见水就溶,除了我这样的神医,谁也查不出来,你尽管放心。”
宴长宁拿着药瓶哭笑不得,这样的结果,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元胤听到手下的回禀,气得笑出了声,这一老一少,是脑子有坏了?“以后送到我这里的东西,都由吴铭来试吃。”
宴长宁听到这个消息,皱紧了眉头,当时真该给他一刀。
“主上,您要的东西。”影卫送上一副画卷。
元胤接过,并不急着打开,问道:“潭州的事都查清楚了?”
“是。”影卫回道,“那名舞师的确是西域人,叫吴铭,是到中原来寻亲的。因银子花光了,所以在一掷千金的艳月楼做了舞师。后来潭州彻查外来人士和细作,艳月楼的老板娘为了避免引火烧身,给了她七百两银子让她连夜离开,然后对外宣称是吴铭手脚不干净,偷了一千两连夜逃走。”
“她在潭州有没有其他动作?”这些话和听说的相差无几。
影卫想了想,说:“我们安插在艳月楼的人自吴铭出现后就盯着她,没见她有可疑之处。属下想,要么是她藏得太深,要么她当真是个江湖过客。”
“我知道了,你下去。”元胤吩咐他离开。
展开画卷,画上画的是一名正在旋转的妩媚妖娆的天竺舞女,着一身红色纱丽,露出纤细柔软的腰肢。画中的人眼波流转,摄人心魄,五官深邃,妆容精致。浓妆艳抹时风情万种妖冶无双,和现在清水芙蓉的模样大相径庭,但他仍能认出那是一个人。
元胤深吸一口气,将画卷起来。邺国为了破坏秦楚结盟,竟找了如此尤物来扰人心智。画中的女子容颜倾国,并无纤弱之感,她明媚如暖阳,任何男人见了都无法抗拒。如果不是自己定力好,只怕也中招了。
“高见,从今天开始,不用吴铭过来了,让赫连夜安排她去偏僻的院落。”元胤将画藏在暗格中后对高见说。
高见不解,也不问其中缘由,答道:“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赫连夜得了高见的通知,让管家安排吴铭到别处去做事,不要让他出现在元胤面前。“这可奇怪了,主上,您不喜吴铭,让他走就是,何必留下他碍眼呢?”
“她还有用。”元胤想不出留下吴铭的理由,只得这么说道。
赫连夜不敢多问,说:“藏书阁的成伯已过花甲之年,几日前回乡养老了,管家将吴铭安排去了那里。藏书阁地方偏,在南院,放他在那里是最合适的选择。”
“这事你们安排就好。”元胤不想再提吴铭的名字,现在闭上眼睛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一夜的事,他怕自己中了邺国的美人计。
宴长宁没多会就被通知去藏书阁做事,以后也住南院,没有吩咐不能靠近北院的宗正阁。她暗忖,难道元胤发现了什么?不过他已知道自己是邺国细作,为什么不杀了她,或是让她离开?难不成,他有别的阴谋?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赫连夜等人住的院子配有书房,不常到藏书阁来。宴长宁每日打扫此处,空闲之时看书解闷,日子倒过得轻松自在。
☆、端阳佳节
卫振廷率兵收回整个榆州,南宫羽退守龙西。莫擎天的计划相继失败,战事又吃紧,国中反战之声越来越高,楚国现已是进退维谷。孟玄肃清内乱班师回朝,在潭州修整几日后领兵到龙西支援楚军。南宫羽则被莫擎天狠狠训斥了一番,让他退回剑门,着手商议与秦国结盟事宜,不许再肆意妄为。
“不就平了几个不成气候的义军吗?有什么好得瑟的!”被莫擎天痛骂,被孟玄打压,南宫羽受了气,拿手下的兵丁出气。
“邺国多年的底子在那里,我们的安插的人又被连根拔起,这仗自是不好打。将军,您和孟玄不相上下,您攻不下的地方,难道他就可以?现下秦楚两国结盟在即,将军若做好此事,皇上定会对将军另眼相待。”南宫羽帐下的谋士进言说。
南宫羽暗忖,谋士的话不无道理,他做不成的事,难道孟玄就可以可以?如果促成两国结盟,也是大功一件。更何况,他心心念念的小美人还在赫连府。
开门后,宴长宁四下看了一遍,庭院中只有斑驳的树影,如果闯进来的是其他刺客,她不必管。回屋后,宴长宁的目光在房梁之间探寻一番,只见房顶挟开一道小口,一支竹管伸了进来,迷烟很快弥散开。
宴长宁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轻跃上屋顶,只见黑衣人还趴在那里,往屋内吹迷烟。她气得不行,一鞭子挥过去,那人意识到危险,反应敏捷,一个旋转飞身立于屋顶之上,手中紧握着鞭子的末梢,调笑道:“原来小美人不在房中。我们好不容易再见面,你就这样待我?”
宴长宁听声音便知来者是南宫羽,狠声讽刺说:“又是你这个变态的断袖!怎么,被卫振廷打得落花流水,还想被我打一次?我可是听说将军现在的位置已被孟玄抢了,又被你们的皇帝臭骂一顿。南宫将军不想着如何建功立业,倒尽做些偷鸡摸狗之事!”她恨南宫羽入骨,说起话来自是不客气。
偏南宫羽觉得她生气的模样娇俏可爱,很吃这一套,并不理会她的嘲讽:“功名利禄如何能与你相比?几月不见,你的美貌更胜从前了……”
宴长宁大怒,放了手中的鞭子,飞身就朝他踢过去。南宫羽猝不及防,被宴长宁一脚踢下屋顶。“你还是这样野性难驯。”南宫羽捂着胸口,妖娆的躺在地上说道。
宴长宁听不得他的污言秽语,提起拳头冲过去。南宫羽见她动真格,收起风流浪荡嬉笑怒骂的模样认真对待。过了数招,竟发现对方是个内家高手,从刚才的打斗来看,他的武艺更胜自己。宴长宁打斗毫不手软,一个连环踢打得南宫羽无招架之力,又一拳打在他清俊的脸上。
南宫羽揉了揉右脸,咬牙道:“你下手真狠啊!”
“信不信我打断你的命根!”宴长宁狠道,如果她手中有剑,她一定会杀了他。
“今夜不跟你玩儿了,我先走了。”南宫羽跃上屋顶,飞快的跑了。
南宫羽前脚刚走,赫连诚就带了护卫来,见宴长宁怒不可遏的站在院中,上前问道:“吴公子,出了何事?”
宴长宁咬牙,说:“来了个断袖,武功了得,赫连管家提醒赫连公子晚上小心些。”她愤愤的进屋,砰地一声关上门,留下赫连诚和众护卫面面相觑。无论如何,此事必须回禀赫连夜。
果然,赫连夜听到赫连诚的回禀后,脸色异常难看。“明天起,往藏书阁多派些武艺高强的护卫,切莫再让那人闯进来。”吴铭好歹救过他,不能让他被南宫羽那私德败坏之人糟蹋。
元胤知道后只笑了笑,几日前刺杀他的幕后凶手已找到,是他的七弟元驷。虽然所有证据都指向安平王元珏,但细查之下,却是赫连太后在操纵一切。他登基二十年来,她老人家从未放弃杀他的念头,哪怕是他已大权在握。看来这十多年,她和她宝贝儿子的日子过得太顺心了。
“传令下去,将安平王收押天牢,待朕回京再审。”元胤说,这些年来他够忍了,该收拾那对不知天高地厚的母子了。
“明日南宫羽正式进入黑水城,到赫连府商议结盟之事。”影卫除了传递雒阳那边的事之外,还将楚国的事说与他知道。
元胤冷声说:“不知轻重的好色之徒,迟早会因这个毛病丧命。”在楚国猎艳就罢了,现在还将手伸到秦国来了,真是不知所谓!
宴长宁挥着鸡毛掸子扫房梁上的蜘蛛网和灰尘,南宫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眼皮子底下,还真不好动手。
身着灰布衣的家丁提了一桶清水进来,拧干抹布认真的擦落在书架上的灰尘,“昨夜南宫羽来了?”
“是,他明天会来赫连府谈结盟之事,我还不清楚元胤现在的态度。”宴长宁小声的回答。
卫振廷沉默一阵,说:“无论如何,这次何谈不能成。”
“后天便是端阳节,府上的下人都能离府外出过节。我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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