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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的重生路-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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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和三弟一模一样。”元承彦看过之后,忍不住道。
元天祎想到还在熟睡的小弟,促狭的笑了笑,计上心头:“承彦,我们去求母后把这幅画给我们好不好?”
元承彦跟在元天祎身后,不解道:“为什么呀?”
“留着作纪念。”老三总有长大的一天,等他成年之后,把这幅画送给他,给他一个惊喜,元天祎心里是这么想的。
元承彦想了想,发觉他大哥的诡计,忍不住高深莫测的哦了一声,“好!”
“母后,您把三弟的画像送给我和承彦吧。”元天祎进殿之后,扑到宴长宁身边说道。
宴长宁正在整理元承宇的衣裳,看着不怀好意的两个儿子:“想拿去做什么?”
“我和承彦都很喜欢三弟,只是课业繁重,五日才能回来看母后和三弟一趟,难免想念。儿臣想讨了三弟的画像,挂在寝殿里,这样一来每日都能看到三弟里,求母后应允。”元天祎煞有其事的说道。
旁边,元承彦一个劲儿的点头:“母后,大哥说得对,你把三弟的这副画像送给我们吧。您画技高超,再给三弟画一幅就是了。”
宴长宁怎么看怎么不对,把叠好的衣裳放一边:“真的?想三弟就不想母后?”
元承彦立刻应和说:“我们也想母后!”
“我不信。”宴长宁看着古灵精怪的两个儿子,十分的不信任他们。不过在他们两个的软磨硬泡之下,宴长宁还是答应了。
得了画像的兄弟两个,捧着就跑了,回到重华宫之后,躲在屋子里商量了许久。
宫人们将重华宫里的事说给宴长宁听过之后,宴长宁抱着怀中的小儿子,皱了皱眉眉头,“真没听到他们说要做什么?”
“还真没有,估计就是拿去藏着吧,等三皇子长大之后,给他一个惊喜吧。”宫嬷嬷活成了精,两个皇子的打算,她猜到了七八分。
元承宇这会儿睡得香甜,尚且不知两个兄长准备捉弄他。宴长宁见着小儿子这副无忧的样子,也起了促狭的心思,准备多画几幅,留着做纪念。越想越觉可行,宴长宁打手一挥,又画了几幅神态可以,妆容各异的画。
宴长宁画小儿子的居多,元胤和两个大的见了难免吃味,说她偏心。元天祎是大哥,说不出这话来,就推了元承彦出去。宴长宁自觉亏欠元承彦,他这回提的要求都应下了,答应给他们父子三个画人像。
又得了任务的宴长宁,之后每日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她每日勤练画技,力求给他们父子三人画的画像更神似,每一幅花三五个月精雕细琢,交到他们手上之时,个个满一万分。元胤的是他君临天下,站在高处受万人朝拜的傲然,元天祎的是他第一次骑马时严阵以待,至于元承彦,则是冬日里在雪地里堆雪人的童真。
“不必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你画。”宴长宁安慰着愁眉苦脸的元承彦。他不满母亲把父亲和兄长都画得那么神武,而他则是一团稚气,有损他的威严,日后三弟看了一定会笑话他。宴长宁这么安慰他,他并不领情,背过身去坐着不理人。
宴长宁知道他最听元胤和元天祎的话,这会儿元胤不在,就让老大劝他。元天祎拉着人到角落里不知说了什么,没多会儿兄弟两个风风火火的走了。
日子如流水,白驹过隙一般溜走,五年之后,宴长宁依旧是秦宫里独得帝宠的皇后,元胤仍是勤政铁血的君王。五年之中,秦邺两国卯足了劲儿发展,国力均有较大提升。宴世安当初不是呼声最高的皇子,登上大位之后,极力证明自己的能力,事事都要争第一,无论元胤做什么,他也跟着做,誓要争个高下,虽说有争强好胜之嫌,但邺国在他的治理之下,呈现蒸蒸日上之态。
五年过去,元天祎长成苍松一样的少年,带有稚气的面庞上已有了王霸之气,一举一动像极了元胤。用朝中大臣们的话说,元天祎日后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朝臣们对元天祎评价高,元胤高兴,但为了保护他的继承人,他暂时将朝野上下有关元天祎的言论压了下去,同时更加严厉的教导元天祎。
宴长宁担心元天祎太过辛苦,劝元胤别给他太多压力。元胤不赞同宴长宁的说法,常用他当年的经历作比较。他还说秦国现在疆域极大,民众繁多,要想治理好国家,必须付出更多的汗水。宴长宁无法,只得放弃。
不过元天祎天生对朝中政事感兴趣,平日里倒不觉得辛苦,反觉甘之如饴,一切学得有模有样,元胤为了栽培他,让他在身边听政,为了让他体察民情,常派人送他出宫。上有优秀的长兄,元承彦平日里以元天祎为榜样,刻苦学习,他励志要做大将军,帮父亲和兄长打江山,武艺和功课都学得极好。
两个大的现在长大了,跟着他们的父皇飞了,身边只有一个小的。“还是承宇轻松。”宴长宁给元承宇梳好头,忍不住叹气。五岁的小家伙现在有了性别意识,知道自己是男孩儿,坚决不让宴长宁给他穿女孩儿的衣裳。
“皇上膝下只有三位皇子,当然每一个都悉心教养。”宫嬷嬷对宴长宁笑道。
“这一个我也留不住。”宴长宁说,虽说老三黏她,但平日里元天祎他们回来,这个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们身后。霍太后心知皇子不能长于妇人之手,让她管理后宫,等到中秋过了,也送元承宇去重华宫。
“三皇子是男子,男儿志在四方,当然得学一些有用的东西,日后也好帮着太子。”宫嬷嬷和霍太后站在同一战线,这会儿也劝着宴长宁。宴长宁平日里除了带儿子,尽捣鼓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元承宇正是好学的年纪,跟着宴长宁学了一些,被霍太后批评不下数十次。明显的,宫嬷嬷也不赞同宴长宁教孩子的那一套。
宴长宁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心有不舍,她不可能一辈子把儿子留在身边。“就照母后的意思,过了中秋就送他去重华宫。”
“如今四海升平,朝廷安宁,百信安居乐业,谁不夸皇上是能与正德帝比肩的明君?”内侍山海站在宴世安,忍不住恭维奉承说道。
宫人为宴世安穿好鞋,听了山海的话,不轻不重的在他头上拍了一下:“你懂什么?”正德帝只不过为邺国打下这弹丸之地,也只有史官吹他而已,久而久之,就成了邺国历史上最贤明的君主。
现在他拿下了半个楚国,又让邺国从战后的泥沼中走出,功绩不亚于正德帝。在等他韬光养晦几年,拿下了秦国,他救回成为名垂千古的千古一帝,一点都不稀罕正德帝那点破功绩。
山海慌忙跪着说道:“奴婢粗苯,是皇上身边的蝼蚁而已。”
宴世安今日心情甚好,“去祁山行宫探望太上皇。”他一直都在用行动证明,他不比宴振廷差劲,一定会比宴振廷做得更好。
五月的祁山行宫风光无限好,宴世安每隔两个月会驾临,来此向太上皇报告他的业绩。宴承德知道他的心思,顺着他的话夸奖了几句。每每得到宴承德的肯定,宴世安心中更加满意,面上仍然谦虚,说如果坐在皇位上的是宴振廷,会比他做得更好。
“世安,这件事没有如果。你是个好皇帝,为父没有看错你。你继续干。”宴承德不欲再提宴振廷,宴振廷是他心头的痛楚,一提就觉可惜。
“宫中还有政务处理,儿臣不在这里陪您用膳了。”宴世安起身,说完话就走。
“应祥,你去送送他。”宴承德没心情再看他,让应祥去送人。
宴世安满意离开,应祥摇了摇头,回到宴承德身边继续伺候。
晚上,宴世安准备歇息,他手下的暗人送来密报。大长公主竟然在西域找到名医,治愈了宴振廷的不育之症!那么下一次便会治好他的双腿,他恢复正常之后,宴承德和大长公主一定会废了他改立宴振廷。
他们两个虽然离朝数年,但在朝中余威仍在,一定会联络大臣推他下朝,就像当时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宴炜业一样!
暗卫问道:“皇上,现在该怎么办?”
宴世安急得在原地来回踱步,他暂时想不出办法来。宴振廷还在异国,大长公主也还在他身边,他需想个法子,将他们三人一网打尽。
“你先回去,朕想到办法之后再通知你。”宴世安现在脑子乱做一团,这件事只能从长计议,否则他会万劫不复。
宴世安无心召美人侍寝,独自一人待在寝宫想法子,失眠一整夜之后参加早朝,朝臣说的话他一句也未听进去,所幸朝中并无大事,下朝之后回到明德殿里闭门沉思。想了大半日无果,宴世安命令山海传许国舅进宫。
听了宴世安的一番陈述,许国舅站立站一旁静静的沉思。宴世安心乱如麻,打破室内的沉静:“国舅,你一定要帮朕解忧,否则朕就完了,许家也完了。宴炜业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
许家靠宴世安发达,利益本是一体,现在危机重现,自是绞尽脑汁帮忙想对策。许国舅捋着胡子分析说:“现在要紧的就是,趁长公主和宴振廷还未回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解决在外面,如此一来可将他们的死归咎于意外。至于太上皇,始终是悬在您头上的一把剑,宴振廷是他最偏爱的儿子,如果宴振廷康复,他一定会改立宴振廷。皇上,如果微臣没记错的话,太上皇今年六十六了,他活得够久了。”
宴世安看到许国舅杀头的动作,犹豫道:“这样不妥吧?”弑父,他还做不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来。
许国舅猜到宴世安会有这样的反应,不徐不疾地道:“皇上,这件事无需您亲自动手。再说太上皇身体康健,若突然死去,定会引来怀疑,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皇上,您现在是一国之君,为了你的皇位,必须消除一切对您不利的因素。现在您的皇位岌岌可危,不是您死,就是他亡。您难道愿意将皇位拱手相让?”
宴世安犹豫片刻,狠下心来,点头道:“拜托国舅了。”
☆、158。弑父杀兄
“微臣一定帮皇上做成此事。”许国舅应道。
宴长宁那里许久没消息了,必须和她知会一声。秦国那边,还需她出力。想到解决办法之后,宴世安长舒一口气。
天热起来之后,身体康健的太上皇不小心染病卧床不起。太医诊治之后说并无大碍,过几日就会好。哪知太上皇的病日渐严重,隐隐有临死之兆。
宴世安心急如焚,派人将太上皇接回九龙城,将太医院所有的御医调到宴承德的广德宫,并传令四方,让在四方封地的王爷进宫探视。不到半月,太上皇已病入膏肓,御医们纷纷摇头,说让准备后事。
邺国的使者带来宴世安的信,说太上皇病危,时日不多,病重一直念叨着宴长宁,故邺皇派他们到秦国来接宴长宁回九龙城探亲,见宴承德最后一面。
最近两年秦邺两国私下较劲,撕破脸面是迟早之事,宴世安在这个关头派人来,元胤不得不怀疑他别有居心。他手下的探子来报,两个月之前,太上皇还十分健朗。但现在宴承德的确病危,命不久矣,父亲思念女儿,接宴长宁回国探病,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拒绝。现在,他只能安抚了邺国使臣,再想办法应对。
愁眉不展的回到太极宫时,宫人们纷纷上前来道喜。“有什么喜事,让你们这么高兴?”元胤展颜问道。
“娘娘有喜了,今早太医来请平安脉时诊出来的,一个月了。”宫嬷嬷道喜说道。自从宴长宁生了元承宇之后,一直没有消息传出,现在有了,怎能不让人惊喜?
元胤喜上眉梢,这个孩子来得太是时候。“进去看看。”
殿内静悄悄的,一个宫人也无,宴长宁躺在塌上,一脸纠结的看着手里的画卷。“怎么了?”元胤无声无息的走到她身边。
宴长宁收了画:“进来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不是说不让宫人们打扰吗?你连宫嬷嬷都赶出去了。”元胤坐在她身边,拿过她手里的画。画上画的是他,黑衣蒙面,一身杀气,只露了一双眼睛,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的模样。“怎么又想起画我了?”
“你那时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人终身难忘,一时兴起,就画了出来。”宴长宁理着衣裳说。
元胤收了画,问道:“你看着不高兴?”把宫人都屏退了,夫妻二人在室内待着。
宴长宁甚觉羞于启齿:“我都这岁数了还生。”她已经三十三岁,已是高龄妇人,想到这个年龄还在生孩子,总觉那里不对。宫人们高高兴兴的,她只觉难以启齿。
“这有什么?能生是好事。”元胤也没想到他这个年纪还能再有孩子。宴长宁在这事上脸皮薄,元胤安抚了好一通才扭转了宴长宁的不安。等她情绪好些之后,才把宴世安的信交给她。
宴长宁看信时,元胤说道:“岳父病危,宴世安派人来接你回九龙城探病。影卫署的探子回来说,岳父的蛊毒治愈之后,一向身体康健,两个月前还好好的,却突然病倒,我怀疑其中有蹊跷。”
宴世安的信写的情真意切,宴长宁看了却无半点感动,唯一担心的是宴承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宴世安一定要害死宴承德?“我不会回去。”宴长宁放下信,宴世安的话她只信五分,到秦国之前,宴承德不让她管邺国的事,不会在这时候叫她回去。
“眼下你也走不了,养胎要紧,想来岳父和你皇兄一定会理解。”元胤已想好明日如何应对邺使。
“交给皇上了。”宴长宁重新叠好信,放进抽屉里。她仍然放不下邺国的事,只是现在她没有精力去管了。
听了元胤的解释之后,邺使万分不信,怀疑是他阻拦宴长宁回邺国的借口。合计一番之后,准备进宫探望宴长宁。他们一行找了一个大夫,假扮成随行的侍卫一同进宫。
宴长宁在椒房宫招待了邺使一行人,问候过邺皇之后,才问起宴承德的病情。正使忧心忡忡:“六月时太上皇偶染风寒,本以为是小病,哪知后来越发严重,连宫中御医也束手无策,到八月之后,已回天乏术。病中,太上皇一直念叨着公主和肃王,想见您最后一面。皇上仁孝,特派微臣前来接公主。”
宴长宁热泪盈眶,凄然道:“父皇这一世不容易,他重病我不能在他身边侍奉,着实不孝。原本大人来接,我不该拒绝,只是眼下腹中胎儿只有一个月,怕经不起颠簸。只能请大人回九龙城之后,代我向皇兄请安,向父皇告罪。”
宴长宁神色真挚不似伪装,正使不敢直言她撒谎,只得道:“公主有孕,实乃天大的喜事。您这个年龄在生育着实不易,千万要好生养着,再为秦皇添一位皇子。微臣身边这名侍卫精通岐黄之术,可为公主把把脉,以防万一。”
宴长宁擦了泪,质问邺使说:“大人怀疑我假孕,借故不回邺国?”
正使忙作揖告罪:“微臣不敢,公主怀孕是喜事,多一个人诊治也是为您好。”
宴长宁不怒反笑,说:“秦宫里的御医都是层层选拔上来的,难道比不过一个江湖郎中?大人的话听着着实可笑!”
正使嘴皮子也硬:“公主执意不肯让他诊脉,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宴长宁消磨得没了耐心,正使挑破了说道。
若此事只与宴世安有关,宴长宁绝不受这份委屈,只是眼下牵扯到宴承德和宴振廷,狠声应道:“既然大人这么说,我也不坚持了,就让这位大人好生诊一诊,看本宫是真孕还是假孕!”
“如此就好。”正使面不改色,宴世安是他的底气,在宴长宁面前他无需谦卑。
宴长宁伸出右手,那名侍卫打扮的侍卫诊了约半个时辰,所有人都耐心的听他的诊断结果。“公主的确有了身子,已经一个多月。”
正使脸色比画工笔下的色彩更鲜活,调整了神情之后,朝宴长宁拱手拜道:“微臣恭贺公主,愿公主来年诞下聪慧健康的皇子。”
宴长宁收回了手,保持着极好的涵养,对邺使说:“多谢。现在大人已经得到答案,劳烦回邺国之后代我解释清楚。”
正使正色道:“一定。”
邺使回到九龙城,宴世安没有等到宴长宁,得知她又怀孕之后,忍不住用他所会的各种脏话骂了元胤一通。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宴长宁,只要宴振廷和大长公主回来就好。
三日之后,宴振廷和大长公主风尘仆仆的赶回九龙城。宴世安接到消息,到城门口亲自迎接。痛哭流涕一番之后,宴世安才亲自领着他们二人进宫探病。
宴承德只剩最后一口气,见到一脸风霜的爱子之后,一瞬之间闭眼去了。大长公主和宴振廷扶尸痛哭。宴世安哭声最重,父皇长父皇短的喊着。
太上皇过世,他膝下的所有皇子公主皆进宫守灵,一时间邺宫哭声震天,弥漫着哀伤的气氛,朝野上下披麻戴孝,一片素缟。
宴振廷双腿无法站立,坐在轮椅上,往火盆里扔着纸钱。夜深人静,八月秋风瑟瑟,灵堂森冷万分。大长公主带了琉璃进来,琉璃躬身小声说道:“王爷,查到了。”
“先不要伸张,等太上皇下葬之后再说。”宴振廷吩咐道,火光映得他坚毅的脸通红一片,自古以来,权势之争便是如此,六亲不认。大长公主跪在宴承德的灵前,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一天终于到了。
宴承德在宫中停灵二十一天之后,由灵车拉着使到九龙城以北的封陵下葬。棺木进穴的那一刻,宴承德的子孙齐齐落泪,哭送他入土为安。宴振廷和大长公主一直留在封陵,等封土全部盖好之后,才回九龙城。
“那个琉璃现在医术精进,在天竺等国游历一番之后,她现在并不比她的师傅章神医差。据属下得知,治愈宴振廷的不育之症,她功劳最大。现在,她正在想法子治宴振廷的双腿,以她的能耐,宴振廷不日便可恢复往昔。皇上,不如趁她现在在九龙城,将其杀之!”暗卫建言道。
宴世安还记得宴振廷身边那个美貌的侍女,经暗卫提醒才知当初是他小瞧了这个女子。经过五年休养生息,据他手下的人来回报,现已是邺强秦弱,他一直在等待时机与秦国开战,灭掉秦国统一天下,与其漫无边际的等下去,不如趁现在撕破脸。“立即捉拿琉璃入狱!”宴世安摩拳擦掌道。
暗卫头领问道:“皇上,以什么名义捉拿琉璃?她在邺国并无错处。”
“秦国安□□邺国的细作,这个理由还不够?”宴世安傲然说道。点燃这根火引,接下来他就能大展拳脚了。
五日之后,刑部尚书带着浩浩荡荡的兵马,将肃王府层层包围。甲兵持枪带刀冲进肃王府,捉拿了正在配药的琉璃。
宴振廷闻声出门,高声呵道:“你等何故闯我肃王府!”
刑部尚书张轸负手而立,狠道:“肃王窝藏秦国细作,本官奉命捉拿细作,肃王休要阻拦!将人带走!”
琉璃被带出肃王府之前,朝宴振廷摇了摇头,示意他冷静。人被带走之后,刑部的兵丁并未减少,留下的人将肃王府严加看管起来,宴振廷被变相软禁。
“王爷,这段日子只能委屈你了,谁让你把秦国细作带到九龙城来?”张轸睥睨着宴振廷说。
宴振廷拨弄手中的玉扳指,说:“本王在府里等着水落石出的那天。”身后的小厮推着轮椅离开,留下仍在耀武扬威的张轸。
张轸冷笑,今上铁了心要整治肃王一派,今天只是开始,他倒要看看肃王这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能维持到何时!
被押入天牢之后,刑部官员开始拷打,扔了一大堆收集来的证据到她面前,逼迫她招供。琉璃嘴硬不说,慢条斯理的讲理道:“大人,琉璃这五年一直追随肃王游历天竺和西域诸国,更接触不到邺国政事核心,何来时间,何来机会偷盗邺国政事机密?”
“还嘴硬!给本官打!”审讯官员不吃琉璃这一套,不过是个女人,十八般刑具挨个上,他就不信她不招。
琉璃会医术,行走在外武艺更上一层楼,挨板子倒不怕,咬牙坚决不认。“快说,你的同党还有哪些?肃王是否也参与了!”审讯官员问道。
“我没有做,何必承认?大人这是要屈打成招吗?”琉璃吐了嘴里的血水问道。
审讯的官员继续命令道:“还是个硬骨头!继续打!本官要看看你还能硬气到几时!”
肃王通敌叛国,消息很快传遍全城,大长公主得到消息,准备去肃王府时,宴振廷已通过密道到了长公主府。
宴如英忙问道:“振廷,这是怎么回事?”
“张轸带人抓走了琉璃,说她是秦国细作。这只是皇上想借机除掉我,攻打秦国的借口而已。”宴振廷猜测说。血影卫还在他和大长公主手里,情报自是不会比宴世安差。
宴如英气急:“早知如此,当初就……”
“姑姑,这话说不得。”宴振廷制止道,离开邺国西去寻访名医,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现在他的身体一点点恢复,宴世安已等不及了。
“唉!”宴如英跺脚叹气。
“六皇兄的帝位已经稳固,他的势力已经崛起,牵一发会动全身。而且,一国之君不能轻易更换,邺国的帝位,还需他来坐。我们要做的,就是监督他而已。”宴振廷现在想得明白,皇位不属于他,他不会强求。
宴如英只觉可惜,要不是莫擎天,哪轮得到宴世安来执掌邺国?
“琉璃现在被抓走,我们必须想办法就她。”琉璃跟了他五年,早已是他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她对他恩重如山,他必须救她。
“我这就去安排。”宴如英倒不怕宴世安,他们手里还有邺国最精悍的地下军团。如果他敢再做大逆不道之事,当初怎么除掉宴炜业,日后就怎么除掉他。
☆、159。完结终章
山海呈上刑部的最新审讯结果,宴世安看过之后毫无不悦之色,反倒赞赏道:“想不到还是跟硬骨头。”
“今天只是开始,大刑还没上,不怕她不招。肃王府和大长公主府的人都盯着,保证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山海笑道。
“是吗,很不巧,我和振廷不止出来了,还到宫里来面见皇上了。”宴如英推着宴振廷进殿来,闻声说道。
宴世安看到他们二人,瞬间变了脸色,急声呼道:“来人,有刺客!”
宴振廷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禁卫之中有我的人,整座大明宫都是我的人,皇上无论如何呼喊,都无济于事。”
宴世安登时警觉,不禁回想起宴炜业在宫中暴毙时的情景,难道今夜,他要重蹈覆辙了吗?坐在上位五年,宴世安的皇威修炼出五成,强自镇定的道:“你想如何?”
“如何?如果我想谋朝篡位,轻而易举。当年的宴炜业,不也神不知鬼不觉的死了?要皇上的命,不说轻而易举,但也不在话下。”宴振廷轻描淡写地道。
宴世安骇破了胆,骂道:“你敢!你这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宴振廷讽刺的说道,宴如英使了个眼色,将许国舅推了出来,“你指使人毒害太上皇,就是顺应天道?”
宴世安见到许国舅,不忍直视的闭上眼睛扭过头去。
“不要以为,我不在九龙城,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父皇已逝,为了国家安宁,我不想捅破,望你好自为之!”宴振廷威胁他说。
宴世安无言以对,摔倒在地,双腿软如烂泥,站不起来。
“宴世安,就算我恢复如初,也不会夺你的皇位,你不用处心积虑的搜罗罪名害我和姑姑。我宴振廷,说到做到!五年过去,你的成绩,邺国臣民看在眼中,我不会抢你的功劳,夺你的江山。但你要倒行逆施,我不介意实现你的顾虑。”宴振廷狠声道。
宴世安被宴振廷和大长公主今日的所作所为吓了一跳,哪里还敢想其他,执政的五年中,他不遗余力的拔出长公主和宴振廷的势力,想不到他们仍然本事通天,竟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宫中。这会儿宴振廷说什么,他不敢不信,忙着点头。
“我知道,我现在说的你并不相信。为父皇守完三年孝之后,我从此离开邺国,永不踏入邺国半步!现在,我的要求很简单,放了琉璃。”宴振廷道。
宴世安忙不迭的点头,“我放,我马上放人!”
“还有一句话,血影卫在我和姑姑手中,我现在是血影卫的统领,皇上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宴振廷丢下最后一句,跟随宴如英头也不回的离开承明宫。
宴世安抚着额头,不敢再想。原来他们手中还握有这把神兵利器,难怪宴振廷有恃无恐,也难怪他今夜惨败。血影卫在他手中一日,他就不能安寝一日。
第二日,琉璃被无罪释放出狱,一句误会,掩饰了所有底下所有的暗流。宴振廷和大长公主亲自接琉璃回肃王府。在宴振廷和世安双方的掩饰之下,这场风波很快散去,谁也不再提起。
元胤得到消息,只冷笑了一声,宴世安若想找死,他不介意奉陪到底,秦国并不畏惧邺国,两国之间迟早要开战。
次年五月初,宴长宁在太极宫中生下元胤唯一的女儿,前头得了三个儿子,元胤抱着刚出生的女儿,稀奇的瞧了半晌。抛开感情,从理智上讲,这个小女儿长得有些难看,像一只没有毛的小猫,可难看了。
宫里的第一位公主,霍夫人稀罕得很,抱着小孙女笑道:“我倒不担心怀瑾的相貌,她还小,长大以后会好起来的。”
宴长宁应和道:“就是,怀瑾才出生几天,你这个做父亲的就嫌弃。我们怀瑾以后一定是个大美人,像我一样。”
宴长宁又没脸的自夸,元承彦围在霍太后身边,忍不住说道:“娘,做人要谦虚。”
“小鬼头。”宴长宁忍不住做了个空中爆栗的动作。元承彦吐了吐舌头,继续瞧他刚出生两天的小妹。元胤嘴上虽然嫌弃,心里喜欢得紧,洗三那日,就赐了封号:昭宸。满月时,更大宴宗室朝臣。
元小妹不负众望,倒是越长越好看,软软糯糯的,像一个糯米团子,她性子和元承宇相似,活泼开朗,多了一股女孩儿的天真。元胤极其宠她,要什么给什么,俨然要把女儿宠成一个无法无天的公主。霍太后严厉,虽然喜欢孙女,平日里十分狠得下心教训,元胤求情也没用,也还好她不是骄纵的性子,在霍太后和元胤的双重管教之下,根正苗红的成长着。
宴承德去世三年,宴振廷在封陵附近守了三年。三年之中,宴世安夹紧尾巴做人,老老实实的上朝,大小事务不敢懈怠,卯足了劲儿为邺国谋发展,因此和秦国之间关系缓和下来。
三年期满,宴振廷拄着拐杖进宫面见宴世安,同他说了一席话,之后带着人如约离开邺国,在西域诸国游历流浪。临走之前,他正式迎娶琉璃为王妃。
收到大长公主的来信,宴长宁放下神神叨叨的女儿,把得到的消息告诉元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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