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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的重生路-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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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胤沉思片刻,说:“带她到太极宫来。”
    赫连媗挣脱侍卫的束缚,强做骄傲的走进太极宫。看到元胤和霍夫人,眼里快要喷出火来。不等赫连媗开口,元胤先命侍卫退下。太极宫大殿内只有元胤、霍夫人和赫连媗三人,赫连媗的目光在他们二人脸上流连,露出讽刺诡异的笑容:“霍英姿,你们母子两个赢了,都怪哀家当年瞎了眼,信了你的鬼话!”

☆、98。前朝恩怨

霍夫人和元胤并没说话,让赫连媗一次说个够。“你,抢了哀家的位置。”她指着霍夫人说,又不甘的指着元胤:“你抢了泓儿的皇位,你们母子两个会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我赫连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母子两个!”
    赫连媗像个疯婆子一样咒骂,挑出陈年往事来说,骂先帝忘恩负义,利用了赫连家之后一脚踢开,说先帝薄情寡恩,死了活该,又骂霍夫人贱人,心如蛇蝎,城府深沉,当年骗得她好苦,骂元胤是贱人生的贱种,坏事做尽,害得她和晋王母子阴阳相隔。又骂顾清涵活该生不出儿子,元胤报应不爽,断子绝孙。
    “说完了?”霍夫人问道,“说完了该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
    赫连媗冷哼一声,看到帘子后的顾清涵不由露出冷凌凌的笑容,跟着侍卫走了。
    元胤回头看到顾清涵,顾清涵吓得忙跑了,一路小跑着回到书房,关上门拴上门栓,不让任何人进来,她刚才听到了什么?你们母子两,是皇上和霍夫人吗?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坐了下来,逼自己冷静,理清刚才赫连媗说的话。元胤是霍夫人和先帝的儿子吗?难怪赫连媗那么恨他们二人……
    门外,元胤喊道:“清涵,开门。”
    顾清涵从凳子上蹦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开门。”元胤耐着性子说道。
    顾清涵犹豫再三,想了好久才开门。元胤关上门后问道:“都听到了?”
    顾清涵不敢看元胤,说:“都听见了。”
    元胤并没生气,说:“无需害怕,这件事天下人迟早会知道。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回去问宫嬷嬷吧。”
    “皇上,妾身……”顾清涵心中忐忑不安,她以为元胤会生气。
    元胤将人揽进怀中,说:“最近几日有些乱,安心待在后殿,别瞎想。”
    顾清涵靠在元胤怀中,点了点头。
    两日后,襄王和赫连媗被斩于午门。赫连媗被押往午门的路上,一直叫骂,说元胤不是她与先帝之子,不配做秦国的皇帝。围观的百姓将信将疑,指着囚车议论纷纷,开始不信襄王的话,这会儿倒有些信赫连媗的话了,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赫连媗都快死了,想来不会撒谎。既然元胤不是她与先帝之子,那元胤是谁的生的?他长得像先帝,这点毋庸置疑。
    虞燕来挺着大肚子隐在人群中,细细观看台上的面如死灰的襄王和咒骂不休的赫连媗。五日来雒阳乱作一锅粥,各种风言风语声声入耳,这其中的诸多密辛,她已理清了大概。元胤手段高明,端王的大计,只得往后挪了。不过元胤若真的无子,倒可走那条捷径,等腹中孩儿出世之后,她得好好谋划。
    正午时分,监斩官派响惊堂木,掷出斩字令牌。砍刀在日光之下,发出刺眼的光芒。刀起刀落,襄王和赫连媗一同魂归西天。看完热闹的百姓散开,虞燕来放下帷帽上的轻纱,由红锦扶着回王府。
    宫中,宫嬷嬷帮顾清涵梳头,按摩头上穴位,说起当年的事。“霍夫人出身将门,霍家人才辈出,个个骁勇善战,为秦国立下汗马功劳,平帝时封了武安侯,世代传承。到霍显将军时期,家中嫡长女更与太子定下婚约,便是霍夫人和先帝。若说起来霍夫人和先帝不打不相识,后来便瞧对眼了,回宫求献帝下旨赐婚。”宫嬷嬷说着,自己就笑了。
    “这么说来若无后面的意外,霍夫人便是皇后了?”顾清涵问道。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知道霍夫人的事。
    “是,不过献帝的圣旨下达后不到一个月,霍家便出事了,说是霍达老将军和霍显将军通敌叛国。当时证据确凿,主审的又是赫连家中之人,霍家男丁无论老幼,皆被斩于菜市口,女眷没入贱籍为妓,许多霍家女眷听了旨意后自杀死了。霍夫人那时用簪子化花了脸,进了窑子也无人敢要她,见她如此,便有数人效仿。之后献帝改了旨意,剩下女眷的入宫为奴。”宫嬷嬷缓声说道。当年的霍夫人只有十六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毁容着实迫不得已。
    顾清涵心中了然,难怪霍夫人脸上的伤疤那么狰狞,心中对霍夫人的敬佩更增了一分。
    “霍家遭逢聚变,先帝消沉许久,进宫质问献帝,说霍家五代忠良,不可能通敌叛国,更何况霍夫人即将嫁入东宫。不过献帝将先帝训斥了一番,说他与乱臣贼子走得近,有不臣之心,将他禁闭在东宫,险些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一个月之后,献帝将赫连家的大小姐赫连媗赐给先帝为太子妃,赫连媗嫁给先帝之后一直无子,而先帝为了报复,故意冷落赫连媗,宠幸宫中良娣良媛等人。一年之后,献帝在宫中病死,先帝继位。先帝想改变朝中诸多弊端,无奈朝中党派、权臣和诸王极力反对,先帝施展不了手脚,郁郁不得志,沉迷后宫声色。”宫嬷嬷那时已经进宫,对宫里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赫连媗成为皇后之后仍然无宠,而后宫所有怀孕的嫔妃皆无辜流产。后来赫连媗听闻霍夫人在浣衣局,便带人到浣衣局去。两人在闺中便不对付,不过那次见面后,两人结成同盟。她们具体说了什么老奴也不清楚,只知道后来皇上去椒房宫的次数多了,而霍夫人也成了椒房宫的大宫女。”那时她虽与霍夫人叫好,但两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不过赫连媗进宫六年仍无所出,赫连家心急,其间送了几个嫡女庶女进宫,最得宠的一个封了贵妃,风头直逼皇后,不过也悄无声息的死了。赫连媗意识到自己无法生育,便想送自己身边的宫女给先帝,等宫女怀孕生下皇子之后去母留子。不过先帝知道赫连媗的打算之后,点名道姓要霍夫人。之后霍夫人生下皇上,赫连媗本就对此耿耿于怀,想趁机杀了霍夫人,不过霍夫人自己说服了赫连媗。”那时皇后总无缘无故的责罚霍夫人,她不明缘由,后来才知当时有多么凶险。
    顾清涵听过后来的事,如何凶险她不知,但霍夫人能在赫连媗手下平安生下元胤,又能保住一命,其智谋可想而知。“嬷嬷,赫连媗到底能不能生?后来的晋王又是怎么回事?”
    “娘娘别急,老奴会慢慢说。霍夫人生下皇上之后,便抱给赫连媗养,这一切除了霍夫人、太后和先帝之外,没有人知道,老奴得知已是很多年之后了。赫连家的女儿生下皇长子,赫连氏的党羽便上书请先帝立皇长子为太子,先帝欣然应允。先帝极其喜爱皇上,常抱到太极宫自己养,不过考虑到霍夫人的安危,便经常宿在椒房宫,与赫连媗做了两年多恩爱夫妻,后来有新美人进宫,就很少去那边了。”那段时间,是赫连媗最得意最风光,也最心慈手软的时候。
    “之后便有了数位皇子出生,赫连媗此时的眼界已不再局限后宫,她想有更多权利。后来皇上任用李翦变法革旧,触动世家王侯利益,被人下毒杀害。那时皇上八岁,赫连媗又正好怀上晋王。之后的事皇后也听说过了,老奴无需赘述。后来赫连媗知道当年无法孕育的真相,是先帝在她的吃食里下了药,知道先帝维护霍夫人和皇上,因而对他们恨之入骨,后来便想杀了皇上,改立晋王。不过皇上羽翼已封,赫连媗奈何不了皇上。”
    “原来如此。”顾清涵点头,难怪元胤那般敬重霍夫人。“高公公呢?”他又是谁?
    宫嬷嬷缓声说道:“高公公是霍显将军的义子,他师承无满子,后来参军拜到霍将军门下,得霍将军赏识收做义子。后来霍家满门被屠,他本有机会逃走,结果兵行险招,进宫刺杀献帝,几近得手。按照律法,本该立即处死,后来高公公被先帝救下,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净了身做了宦官。”
    原来还有这层缘故,难怪高见武艺高强,对元胤忠心耿耿,又与霍夫人交好。她又问了其他事,宫嬷嬷也一一答了,前朝的恩恩怨怨,她已了解清楚,现在倒不知如何面对霍夫人,先问问元胤再说。
    襄王之乱镇压下去之后,朝中气氛诡异,心中怀疑着却不敢吱声,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后宫中,霍夫人将一切交给顾清涵打理,顾清涵不解,问道:“夫人这是为何?我还有许多没学……”
    霍夫人打断她说:“皇后进宫两年多,老身是时候将掌宫之权还给皇后了。学了这些年,皇后处理宫务不会有困难。宫里还有宫嬷嬷,老身还推荐一位邢嬷嬷帮皇后。皇后是后宫的女主人,迟早会接手一切,大可不必惊慌。”
    “那夫人准备如何?”赫连媗死后,霍夫人一下老了许多,头上的白发如霜,精气神也比不上从前,多年绷紧的神经一下松弛,没了那股狠劲儿。
    “在宫里待了三十多年,想出宫散散心。皇后不必担心,老身已对皇上说了此事,皇上已经同意了。”霍夫人说。
    顾清涵点头,又问道:“夫人可安排好了行程?”
    霍夫人命人请了邢嬷嬷来,才和顾清涵说话:“暂时到庙里住一段时日,等想好了再做其他打算。”
    顾清涵不再多问,命人将宫嬷嬷也请来。等宫嬷嬷和邢嬷嬷来了之后,霍夫人开始交接宫中各项事宜,事无巨细,顾清涵一一听着。
    “你们二位是宫里的老人了,曾经与我一同处理宫务,现在皇后掌权,还请二位鼎力相助,帮皇后管好后宫。”霍夫人对宫、刑两位嬷嬷说道。
    宫、邢二人齐声说道:“夫人严重了,老奴一定全力协助皇后。”
    宫嬷嬷不必多说,邢嬷嬷的性子像霍夫人,为人严谨一丝不苟,面容十分严肃,看着利落。顾清涵谦虚道:“以后还请两位嬷嬷多多指教。”
    朝堂上,一位年迈的不速之客引来一番议论,高见亲自将白发苍苍的老人引进大殿,众臣想了半日,也没猜到是谁,只有几个前朝老臣知道他是先帝时期的宫廷总管兼贴身太监荣敏。后来先帝驾崩,他便请旨到盛陵守陵。
    “荣总管。”元胤对他亦是恭敬有佳。
    荣敏已过花甲之年,早已是一头白发,声音苍老又沙哑,说:“老奴叩见皇上。”他人颤颤巍巍的跪下行礼。
    “老总管不必多礼。”元胤亲自将人扶起。“老总管今日回宫,可有什么要事要交代?”说着命高见搬了一把椅子来。
    荣敏坐下之后,从包裹中掏出一个木匣子来,说:“近日国中有诸多关于皇上的流言,老奴带来了先帝的遗旨回来澄清是非对错。当年皇上出生时,先帝便留了两封一模一样的诏书,一封带进先帝的陵寝,一封放在光明殿的牌匾后面封存着。这事除了先帝与老奴,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元胤看向高见,高见也一头雾水,他并不知先帝留了这么一封圣旨。
    荣敏打开又老又旧的木盒子,里面放着一封明黄的绢纸,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他将遗旨交给元胤,让高见命人搬梯子来,取牌匾后的圣旨。
    朝臣伸长脖子看小太监站在梯子上在牌匾后摸索。“找到了!”小太监摸到盒子后高声喊道。
    落满灰尘的木漆盒子,用了五盆水才擦洗干净,打开之后闻到一股陈腐的味道,取出圣旨对比,同样的纸张,相同的字迹,荣敏缓声念着先帝的遗旨。
    众臣跪下屏息听着,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原来先帝和霍夫人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
    散朝之后,琉光来请元胤到朱雀门送霍夫人。
    “母亲要走?”
    “是,今天皇上早朝后不久,霍夫人便到太极宫说要离开皇宫,已将宫中一切大小事交给娘娘处理。这会儿娘娘正在朱雀门送夫人,娘娘命奴婢来通知皇上。”琉光回禀道。

☆、99。子嗣一事

元胤穿着朝服往朱雀门赶,顾清涵陪着霍夫人说话,劝她再等一阵。“不必了,皇上的政事要紧。现在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皇上的子嗣。”霍夫人握着顾清涵的手叮嘱说。
    顾清涵脸色微红,说:“子嗣还得看缘分,有好消息会通知您的。”
    “老身先走了,皇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皇上。”霍夫人说。她此次出宫由几个玉字辈的宫女陪着,和顾清涵说完话后登上马车离开。元胤赶到时正好看到霍夫人的马车驶出宫门。
    顾清涵遗憾道:“皇上晚了一步,霍夫人已经走了。”
    “母亲在宫里操劳了三十多年,出宫散散心也好。”元胤说。霍夫人帮了他太多,这一世无以为报。
    元胤让顾清涵陪他坐龙辇回太极宫,顾清涵笑着问道:“皇上让妾身做班婕妤还是妖后祸水?”
    “皇后以为自己是贤后?”元胤小声在顾清涵耳边说道,抱着人上了龙辇,又问道:“母亲对你说了什么?”
    顾清涵靠在元胤身上,说:“让妾身管好后宫,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皇上。”
    元胤的下巴搁在顾清涵头顶,摩挲着她白皙光滑的手背:“还有呢?”
    顾清涵红着脸说:“还有孩子的事,已经两年多了。”手抚着平坦的小腹,心中失望,无论他们怎么努力仍没有结果。
    元胤不着急,安慰她说:“别担心,我们再使把劲儿,兴许下个月就有消息了。”
    顾清涵不再说话,一两年没有消息她可以等,但现在她已不抱希望了,也许她不该一个人霸占着元胤。
    元胤不看顾清涵的神情已知她想岔了,说:“别胡思乱想。”
    下午送走赫连夜,他的仕途并未因赫连媗的事受阻,元胤信任他,让他继续认辽疆巡抚,康平县主也一同跟去。赫连夜诚惶诚恐,更不敢有半分不臣之心。
    元胤郑重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既然任用你做辽疆巡抚,你就放开手去做。朝中的非议,你不用管。夜,你从不让朕失望,相信以后也不会。”
    “臣定不负皇上重托。”赫连夜再三拜道。
    元胤的真实身份在秦国并未掀起波澜,不是赫连媗生的,而是先帝和霍夫人之子。也对,赫连媗又毒又蠢,怎会生出今上这般英明神武的儿子?眼下没有谁比元胤更适合做秦国的皇帝,至少元胤让他们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两年多时间,二人亲密过无数次,顾清涵仍不敢直视元胤的身体。元胤搂着顾清涵纤细的腰肢,让她离自己更近一些。“清涵,看着我。”元胤轻声唤顾清涵说。
    元胤疾风骤雨般的袭击,带来极致的痛苦,也带来让人无法自拔的快乐,顾清涵此时魂飞天外,已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嘴里喃喃道:“皇上……”
    “看着我。”元胤此时亦抛弃一切理智和伪装,和普通男人一样尽享和妻子在一起的欢愉时刻。顾清涵指甲陷入元胤后背的肌肤里,不由自主的抱紧元胤的肩膀。元胤将人放在柔软的褥子上,欺在上面又动了一阵。
    元胤吻着顾清涵的眼角,轻声说道:“清涵,看着我。”
    顾清涵侧过头,目光落在元胤的脸上,“皇上……”
    “你终于愿意看我了。”元胤握着顾清涵的手,沉声说道。
    顾清涵侧躺着直视元胤,着魔般的凝视他的脸,喃喃叹道:“皇上,您长得真好看。”
    元胤并不说话,只轻笑了一声。顾清涵火热的目光顺着元胤的胸膛往下,纤纤十指蜻蜓点水般拂过元胤的肌肤,停在他的小腹上。
    元胤目光灼灼的看着顾清涵,“想做什么?”
    “妾身想……”她突然反客为主,坐在了上面。
    元胤动作一顿,突然笑了起来,想不到她今天这么主动,不过他更喜欢在上面。
    天旋地转,顾清涵躺在元胤身下,已没力气再迎合他。完事之后,元胤才拥着人说:“睡吧,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皇上,如果下个月再没消息,妾身想……”
    元胤打断她的话,说:“不会,睡吧。我的江山,只会传给我们的儿子。”
    顾清涵在元胤怀里拱了拱,换了个舒适的位置,便不再说话,那就下个月再说吧。
    元胤却一夜未眠,看着怀中人的睡颜,儿子,他心中梦寐以求的继承人何时能到来?顾清涵突然一阵悸动,脸上神情痛苦,似深陷梦魇。“清涵。”元胤轻声喊道。
    顾清涵辗转反侧,元胤并未将人从梦中叫醒,半刻钟后,顾清涵才冷静下来,元胤帮她盖好薄被,二人才安稳睡下。
    顾清涵挣扎着起身,元胤将人按在床上,说:“不必起这么早,多睡会儿。 ”
    “霍夫人才离宫,妾身不能偷懒。”顾清涵坐起身来说道。
    元胤知道她最顾忌什么,说道: “宫务哪里比得上孩子重要,听话,多休息一阵再起。”想到昨夜的事,问道:“昨晚做噩梦了?”
    顾清涵失神,抿唇笑道:“的确做梦了,不过是什么并不记得了。”鬼神之说怎么可信?况且那个梦那么怪诞,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元胤不信,逼近问道:“真的忘了?”
    顾清涵倒不怕他,笑道:“真的不记得了,皇上快去上朝吧,晚了御史们又要说妾身了。”她的手已移到元胤的腰间,准备解他的衣裳。
    元胤狠吻了她一阵,说:“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顾清涵抱着薄被,低头笑道:“妾身的胆子问皇上借的,当时说好的,皇上可不能反悔。”
    元胤上朝后,顾清涵又睡了一个时辰才起。梳洗打扮之后召见宫中总管太监和掌事嬷嬷等人,他们是霍夫人留下的能人,对顾清涵亦十分恭敬,各宫各司的太监尚宫更不敢轻视了顾清涵这个皇后。有宫嬷嬷和邢嬷嬷在,顾清涵接手各宫宫务颇为顺利。
    等人都散了,宫嬷嬷笑着劝道:“皇上吩咐过了,娘娘要好生歇息,不可累着了,宫里的事点到即止既可。”
    顾清涵休息了两年,盼了两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如果连后宫也管不好,她还有什么用?不过也不好驳了宫嬷嬷的话,“我还在许多地方不懂,以后还要麻烦嬷嬷。”
    襄王借楚**队造反,楚军大将夏晖此刻被关在天牢之中,秦国上下为此愤怒不已,楚军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他们再不反击就成了万年龟了。如何处置夏晖,朝堂之上争论不休。
    元胤并不制止,让他们去说。最后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扣押夏晖,陈兵秦楚两国边境,国内开始大肆招兵,随时准备报仇。
    清明时节,空中飘着细细的春雨,盛陵的苍松古木在朦胧的雨雾中若隐若现,青石板路的缝隙中冒出青草,挨挨挤挤的凑成一团,准备到更高的地方争得一席之地。霍夫人提了一壶酒来,倒了一半在陵前的祭鼎之中,剩下的自己一口饮下。
    “每年清明都晚上偷偷来祭拜,今天还是第一次白天来。你留下的圣旨我听玉言她们说了,活着的时候没有缘分,现在不必强求了,我死后不会到盛陵来陪你,如若有缘,下辈子再见吧。”
    当年她女扮男装在军营和一众将士练武,被到军中巡视的成帝瞧见,点名要和她比试。她当时没手下留情,将人打得鼻青脸肿,后来成帝知道她的身份,便缠上她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总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梦。只是他们终究有缘无分,最终阴阳相隔。
    “二十多年了,你想做的,皇上都帮你做到了,但愿来世你能心想事成。”霍夫人对着冰冷的墓碑说。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已成一具枯骨,埋在冰凉的土里,千秋功过,由后人去说。而她已鬓生白发,成了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霍夫人。
    “现在已无人能威胁胤儿了,我唯一担心的是他的子嗣,你若在天有灵,保佑皇后顾氏早日诞下皇子。”霍夫人念叨着说。祭拜完先帝,霍夫人撑着油纸伞回到马车上,回了灵山寺。
    四月的雨淅淅沥沥,下了十来天后终于放晴,顾清涵推开窗,下意识的去唤小白,许久不见小白应声,琉光才笑着提醒说:“娘娘忘了,小白被送到狗监去了,等过上一阵才回来。”
    顾清涵失落的哦了一声,拍着脑袋说:“瞧我这记性。”宫里的老人说她现在不宜养狗,为了她好,也为了皇子好,须将小白寄养一段时日,只是这个月还没有消息,她都快急死了。
    “皇上,邺国传来的密报。”高见匆匆呈上加急密信。
    元胤接过拆开看了,太子宴泽业被二皇子和樊家斗倒,已被废黜关进兰山的石牢。元嘉皇后卫妍光的死因已查出,是樊皇后及樊家所为,邺帝已收回她的皇后印信,交给只生了一位公主的佟贵妃保管,樊家受到牵连被打压。
    宴承德突然对外宣称,卫振廷是他与元后卫妍光之子,当年迫不得已养在卫家,现在他成家建立功业,让其认祖归宗,改名宴振廷,立为太子,二皇子再次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
    的确是石破天惊的大消息,原来宴承德还留了这么一招,他倒是小看了他。卫振廷,比樊皇后的两个儿子难缠多了,他若是登基为邺国皇帝,秦国还得蛰伏几年。现在他们共同的敌人是楚国,怎么报仇泄愤,还得好生商量。不过宴长宁自幼与他亲近,是至亲的缘故吗?
    没过多久,邺国废太子的事已三国皆知,无论朝堂高官,还是市井百姓,皆对此事议论纷纷。元胤对顾清涵没有隐瞒,待天下热议之时,将邺国的事说给她听。顾清涵听后笑道:“四皇子做了夺嫡之争的牺牲品,二皇子和樊家为他人做了嫁衣,心里定不服气,也不知宴振廷的太子之位能否坐得安稳。”
    “能不能顺利登基,就要看宴振廷的本事了。” 元胤说,比起宴振廷来,他当然希望二皇子胜。
    “将来会如何还不清楚,且慢慢看吧。”顾清涵说,邺国的事她并不关心,眼下她的事还没解决。
    今年春天风调雨顺,大江南北和辽疆新地,种下的秧苗涨势喜人,不出意外,今年又将大丰收。符燎听从元胤的安排,开始往更北的地方征询,虽然遭遇土著抵抗,不过征途还算顺利。
    征兵的诏令下达之后,各州县的男儿踊跃参军,国中的粮仓丰盈有余,但凡参军者,一切皆有朝廷供养,元胤调集朝中老将训练新兵,以备不时之需。
    秦国陈兵秦楚两国边境,引来楚国恐慌,不过大巫师占卜后预测说,元胤在两年内不会挥师南下,莫擎天可趁此机会秣马厉兵,以防秦兵来犯。
    琉光拿了件大氅披在顾清涵肩上,宫嬷嬷正好进门来看到,问道: “娘娘又睡着了?”
    “是啊,娘娘最近嗜睡,兴许是春困吧,每次看着书就趴在书案上睡了。”琉光压低了声音说。
    宫嬷嬷沉思片刻,问道:“娘娘除了嗜睡,还有其他反应吗?”
    琉光细细的想了想,说:“娘娘最近食欲不振,吃得比往日少,总说身子乏,整日没精神,记性不好。”
    宫嬷嬷大喜,又问道:“娘娘的小日子可来了?”
    琉光恍然,说:“迟了四五日了。”
    “赶紧去请太医院的吴御医来!”宫嬷嬷拍手笑道,等了这么久,终于有好消息了。
    琉光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宫嬷嬷,忙道:“我马上去。”提着裙摆风风火火的跑了。
    元胤回到后殿,高见帮他卸下身上的朝服后去正殿看顾清涵,见宫嬷嬷面带喜色,亦笑道:“嬷嬷今天很高兴?清涵呢?”
    宫嬷嬷不准备提前告诉元胤,说:“今天老奴看到两只喜鹊在窗外的树枝上叫个不停,许是有喜事发生,不过老奴也不知有什么好事。娘娘看书看累了,这会儿趴着歇息呢。”

☆、100。花好月圆

元胤笑着摇摇头,迈步进了里间,顾清涵果然趴在案上睡着了:“怎么最近总睡不醒?”将人抱到床上,扯过薄被给她盖上。
    “嬷嬷,太医来了。”琉光回到殿内喊道。
    宫嬷嬷见她冒冒失失的,轻声训斥道:“小声些,让琉璃也过来瞧瞧。”琉光忙捂了嘴噤声,听了宫嬷嬷的话到后殿药房让琉璃到寝殿去。
    书房与寝殿一墙之隔,元胤看到吴御医来,放下手中的折子问宫嬷嬷:“清涵怎么了?”
    “娘娘最近几日身子不适,老奴让琉光请御医过来看看。”宫嬷嬷回道,话虽这么说,声音里的喜悦却藏不住。元胤听宫嬷嬷这么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仔细瞧顾清涵,她的脸色与往常并无差别,看不出有什么毛病。
    宫嬷嬷放下幔帐之后才请吴御医入内,吴御医行礼拜过二人之后,才放下药箱为顾清涵诊脉。琉萤和琉珠两个紧张的站在旁边,不约而同的看向宫嬷嬷。琉璃和琉光也赶了过来,站在琉萤和琉珠身边,等着御医的诊断结果。
    吴御医谨慎,再三确认之后才拱手对元胤说:“恭喜皇上,娘娘这是喜脉,不过日子尚浅,还需等上数日再诊一次。”
    元胤心中激动,面上波澜不惊,问道:“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琉璃姑娘师承章神医,不如琉璃姑娘再诊一次。”吴御医谦虚道。
    琉光推了推琉璃,琉璃强忍下心中的喜悦,颤声说:“那奴婢试试看。”
    琉璃跪坐在榻上,手搭在顾清涵右手腕的脉搏上,全神贯注听脉,她主攻的不在妇人之症上,摸了许久才说:“是喜脉无疑!”
    确诊之后,宫嬷嬷和琉光三人抱在一起,险些哭出声来。吴御医笑着提醒说:“头三个月最重要,嬷嬷和四位姑娘要辛苦一些。娘娘身体康健,脉象很稳,不过仍要谨慎。”
    元胤思量一阵,对吴御医说:“这件事先别说出去,等十日后确诊了再说。御医先开几副安胎药吧。”
    “是。”
    琉璃跟着吴御医到太医院拿药,元胤让宫嬷嬷领着琉光三人到外间等着,自己守在顾清涵身边,他们终于有孩子了,握着顾清涵的手,将眼中的泪水忍了回去。
    顾清涵这一觉睡得极沉,直到申时才醒。“皇上,你……”她话未说完,已被人拥在怀中,“清涵,我们有孩子了。”
    顾清涵刚醒来,听到元胤的话,只觉不真切,茫然问道:“真的吗?”
    “一个时辰前吴御医和琉璃都来诊过脉,是真的,只是时日尚浅,还得再等等。”元胤声音颤抖,怕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一定是真的。”顾清涵喜极而泣,她盼了两年多的孩子终于等到了。手移到小腹上,里面有个小生命正在成长。
    “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宫里的事交给宫嬷嬷和邢嬷嬷。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千万别乱跑,就待在宫里,知道吗?”元胤说,出了宴长宁的事之后,顾清涵现在的安危让他格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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