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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的重生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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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言在霍夫人耳边说了几句,霍夫人面色如常,说:“知道了,继续盯着。”
    顾清涵翻看着手里的账本,每一本帐记录得清清楚楚,无任何错漏,密密麻麻的字,突觉恼人,问琉光说:“霍夫人每天都要看这么多?”
    琉光送上清茶,说:“这些账本只是一小部分,夫人每天还有许多事处理。”
    顾清涵抱着账本感叹说:“夫人真是厉害。”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只看了一会儿便觉头疼,原来掌管宫务真不是一件松快之事,还是无事一身轻的时候好。
    “娘娘不急,您先慢慢学着,总有一天您会从霍夫人手里接手一切,可不能松懈。娘娘聪慧,一定会学会的。”琉光鼓励她说。
    顾清涵复又翻开账本,坐直了身体吐了口气,给自己鼓劲儿说:“我试试看。”
    秋风阵阵,庭前的红叶枯萎如枯叶蝴蝶飘落在地,绵绵秋雨更让人心生惆怅,高见端着手守在太极宫前殿的大门前,听着细雨敲打瓦片的声音。
    紫竹急匆匆的赶来,见着高见就跪下,哭道:“高大人,求您通报一声,让皇上去承微宫看看容妃娘娘吧,自打九月下第一场雨后就病了,现在更一病不起,只盼着能见皇上一面。”
    高见先将紫竹扶了起来,端着手说:“紫竹姑娘先等着,咱家这就去通报。”
    元胤听着高见的话,将手里的折子合上之后丢在一旁,说:“既然病了就请大夫看,朕眼下正忙。高叔,你去太医院请傅御医到承微宫为容妃看病,听听傅御医是怎么说的,回来一五一十的告诉朕。”
    高见听后退出正殿,对紫竹说:“紫竹姑娘,皇上现在正忙呢,估计没空去承微宫看容妃娘娘。”
    紫竹听后急了,又跪下哀求说:“高大人再帮忙说说吧,求您了,娘娘真的病了。”
    高见和颜悦色的说道:“正因如此,皇上吩咐咱家去太医院请傅御医到承微宫为容妃娘娘诊治,咱家会在一旁听诊,若真病入膏肓,咱家会如实告诉皇上,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皇上定会到承微宫看娘娘。”
    “这……”紫竹无言,只得谢了恩,先一步回承微宫。
    高见到太医院,引起一阵骚动,寒暄客套一番后,陪同傅御医去承微宫。
    得了消息的赫连珮坐卧不安,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焦急的在寝殿内踱步,自言自语道:“这该如何是好?”她本就是装病,只要引元胤来哄他喝下那杯茶水即可,哪知元胤派高见领着御医来了。
    紫竹只得说道:“娘娘先别慌,宫里的太医哪个不是人精,您先回床上躺着吧。”
    现在这关头,只能如此了,赫连珮在床上惴惴不安的躺着,听到门口的小太监说高见和傅御医来了,心头一紧,紫竹只得先帮她擦了脸上的汗,劝道:“娘娘不必紧张。”她将高见和傅御医迎进殿,说了赫连珮的病情后,对傅御医一拜,说:“娘娘的病有劳傅御医了。”
    傅御医医术高超,经常为宫外的贵妇王妃们诊脉治病,早已混成人精,见紫竹和容妃的脸色,已知其中之意,说:“娘娘身份尊贵,臣定竭尽所能。”
    诊脉之后,傅御医对赫连珮和高见行一揖礼,说:“娘娘并无大碍,只是有些风寒高热,忧思过多罢了,吃几副汤药便好了。天气转冷,娘娘要注意添衣保暖。”
    高见听后笑道:“劳烦傅太医开药。”又对赫连珮恭敬说道:“娘娘保重身体,老奴先告退了。”
    赫连珮声音低沉暗哑,吩咐紫竹说:“紫竹,送送高大人和傅御医。”
    回到太极宫前殿,高见将承微宫的事一五一十的回了,元胤只冷笑一声:“不必理会。”
    后殿静悄悄的,元胤回来后不让琉光等出声,悄悄走到顾清涵身边,见她正认真翻看账本等,站在她身后看了一阵。等到顾清涵起身准备伸懒腰时才揽住人说:“看了多久了?”
    “皇上何时来的?”顾清涵抱住元胤的脖子问道。
    元胤松了手,走到案前问道:“有一会儿了,皇后看得认真,我不忍打扰。学得如何了?”
    “才刚上手,摸了个底,妾身现在才知道霍夫人有多累。”顾清涵叹道,不过也明白为何后宫的女人争相愿意管这些事了,大权在握的滋味的确是好,可以为所欲为。
    元胤将人抱到榻上,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说:“慢慢学,一步一步来,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夫人,那边您准备怎么做?”玉言听闻今日之事后问霍夫人说。
    霍夫人并不将赫连珮放在眼里,说:“由她去,将计就计。”
    “娘娘,该喝药了。”进入十月之后,顾清涵便一直喝药,到十一月时,只觉满口苦味,闻到药味便觉恶心干呕,无奈太医诊脉之后仍无任何消息。元胤辛勤耕耘,受罪的是她。
    “这药什么时候是个头?”顾清涵苦着脸一口饮下。
    琉璃送上清水给她漱口,说:“娘娘不必急,会有好消息的。”
    顾清涵皱眉,长叹一声,吃了块饴糖祛嘴里的苦味。“皇上呢?”她现在最怕的是元胤,能躲则躲。
    琉光应声说:“前几日容妃娘娘不小心落水,现在病着,烧得老说胡话,皇上到承微宫看容妃了。”
    顾清涵心里酸酸的,只“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去承微宫了,多久会回来?
    “娘娘?”琉璃和顾清涵说话,见她许久未吱声,试着喊道。
    “怎么了?”顾清涵捂着有些微红的脸问,她刚才心里不痛快,想事情想得出神了没听到琉光的话。
    琉璃专注的看着顾清涵,问道:“奴婢见娘娘刚才没说话,可是想什么事?”
    顾清涵忙笑道:“没有,只是有些困了想睡一会儿,你们都下去,我躺一阵。”
    “奴婢们不打扰了。”琉光和琉璃退下后关上殿门,守在廊下。
    承微宫中,刚才还有气无力躺在床上的容妃吓得赶忙起身,走到元胤身边,犹疑的喊道:“皇上?”
    元胤喝下茶水之后不到半刻钟,便变得眼神呆滞,目光涣散,犹如痴呆之人。赫连珮伸手在元胤面前晃了晃,元胤只动了动眼睛,赫连珮不知成还是不成,又喊了一声:“皇上?”
    “容妃。”元胤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成了!药起效了!赫连珮欣喜若狂,激动得语无伦次,紫竹倒是冷静,在一旁劝道:“娘娘莫激动,皇上现在在这里,您千万要把握住机会,奴婢先退下了。”
    赫连珮握着拳头踱步,说:“好,你先退下,本宫知道该怎么做。”
    紫竹端着茶水退下,带上了门。赫连珮坐在元胤身边,欲语还休,泪眼汪汪的看着元胤,一头扑进元胤怀中轻泣一阵。元胤神色木讷,声音僵硬:“表妹,你怎么哭了?”

☆、94。跳梁小丑

“表哥,你终于来看妾身了,妾身无时无刻不思念表哥。”赫连珮靠在元胤胸间哭诉一阵,引着元胤向床榻走去,说:“表哥,今天下午留在承微宫陪陪表妹吧。”
    元胤如同木头人一般,如放慢动作般点了点头。赫连珮牵着元胤的手解自己的衣襟,门突然被打开,赫连珮脱得只剩肚兜,被冷风一吹冷得浑身起起皮疙瘩,吓得捡起地上的衣裳披在身上,以为是霍夫人来了,刚要呵斥几句,看到一身黑袍的赫连太后,忙将所有的话咽了回去,弱声问道:“姑母怎么来了?”
    赫连太后身后的一行宫女关了门,她才说道:“来请皇上写两个字,皇上写完了哀家就走,不耽误你们。”
    赫连珮尴尬的躲到屏风后穿好衣裳,元胤已被赫连太后引到圆桌前,她展开圣旨,将蘸了墨的毛笔送到元胤手上,指了指末尾的位置,说:“在这里写皇上的名字。”
    元胤扭头看了看赫连太后,又看了看圣旨,残存的一丝理智让他迟迟不肯下笔。“皇上,你还是写吧,反正今天你走不出承微宫,写了哀家或许能给你个痛快。”赫连太后揪着元胤的头发狠声说,她恨不得现在就掏出匕首在元胤身上捅几刀,以泄心头之恨。
    赫连珮穿好衣裳出来,见赫连太后面目狰狞的揪着元胤的头,一副杀人的模样,惊叫道:“姑母,您要做什么?”
    赫连太后眼中只有元胤,哪里还管赫连珮,对元胤发号施令说:“快写!”
    赫连珮被赫连太后的眼神吓道,低头看了摊开在桌上的圣旨,是禅位给元昊天的诏书和罪己诏,“姑母,你……”
    元胤迟迟不肯动笔,赫连太后等不得了,手握着手教元胤写,元胤抵死不从。赫连珮被赫连太后的举动吓到,抱着她的手臂跪在地上哭求道:“姑母,您这是谋朝篡位,若是事发会被诛九族的!皇上身体康健,突然禅位众臣会怀疑,现在朝臣都是皇上的人,您如何能让五岁的昊天坐稳皇位?赶紧收收吧!”
    赫连太后老而弥坚,哪里听得进赫连珮的话?现在只要元胤在传位诏书上写下名字,一切就成了,赫连珮不过是她利用的一颗棋子。“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教训哀家!”赫连太后一脚将赫连珮踢开,“这皇位你坐得够久了,该还给哀家的孙子了!”她强握着元胤的手,在矫诏上写上大名。
    “姑姑,趁现在霍夫人还没过来,您赶紧回去吧。她的手段您不是不知道,如果被霍夫人抓住了,我们都完了!”赫连珮爬起来跪走到赫连太后身边,她亦有私心,只要自己阻止赫连太后逼宫,元胤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她更想十几年之后,自己的儿子坐上这个位置。
    赫连太后冷笑连连,疯魔般的捧着赫连珮的脸,声音出奇的温柔:“你那点儿小心思哀家还猜不到?你不过是为你自己罢了。你以为凭你的姿色能让元胤动心?他早就厌弃了你。没本事却做着春秋大梦,真是可笑啊!乖侄女,你的好表哥活不长了,哀家给你的是□□,他喝下之后只有死路一条。”
    赫连珮摔倒在地,脑子一片空白:“姑母,您说什么?”
    “你的皇上活不成了。”赫连太后眯眼冷笑道,又起身往元胤脸上扇了两耳光,“快写!哀家能让你死个痛快!”
    门外辎重声传来,殿门被人一觉踹开,来者正是霍夫人:“太后想让谁死个痛快?”
    承微宫已被霍夫人的人包围,她站在门口,如一尊煞神,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长剑,赫连太后带来的那些人早已被拿下,守在殿内的人已死在她剑下。赫连珮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场面,吓得晕死过去。
    元胤也已回神,扭了扭脖子,将圣旨撕成两半,说:“太后果然好计谋啊,朕自愧不如!”
    元胤朝她行了一个大礼,赫连太后气得脸色铁青,她自以为线衣无缝的计划,在他们面前不过是一场笑话。“哈哈哈哈,霍英姿,元胤,算你们狠!”技不如人,这次她输了,亦无话可说。
    “太后爽快,朕也爽快。来人,赫连太后企图刺杀朕,谋朝篡位,即日起废黜太后之位,贬为庶人,迁居长亭寺为尼,永不得入宫!容妃赫连珮为其帮凶,赐毒酒一杯!”元胤整理好仪容,冷声下旨说道。
    赫连太后输人不输阵,即便计谋落空,仍一身正气,昂首阔步走出承微宫。
    顾清涵渴了要水喝,端上茶水的却是元胤。顾清涵见他脸红红的,问道:“皇上怎么了?”
    “没事,殿内碳火太旺,熏得脸红了。”元胤笑答道。
    顾清涵将信将疑,不过这会儿却心有防备,说:“今日的政务皇上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暂时能睡个好觉了。”
    顾清涵不明白其中深意,端过水杯一口喝完了。
    “睡了这么久,要不要出去走走醒神?”元胤说。
    “好。”
    在太液池边吹了一阵风,元胤脸上的红肿消了,回到内殿之后兴致大好,让顾清涵弹几首松快的曲子来听。宫女将箜篌搬到堂中,顾清涵弹了一曲当下宫外传唱的曲子《东野》。元胤听着乐声,手指轻扣案桌敲着节拍,高见进来低声回道:“陛下,容妃不肯就范,说要见您。”
    元胤听着曲子,说:“她不肯就范,你们就没法子了?从前怎么做的,今天就怎么做。”
    “是。”高见领命退下,顾清涵听到容妃二字,突然停下不再弹奏。元胤睁开眼看她,问道:“怎么不弹了?”
    刚才主仆二人奇奇怪怪,顾清涵问道:“今天皇上去了容妃那里,刚才妾身听高大人说什么容妃不肯就范,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赫连太后借容妃之手用□□药倒朕,企图让朕在她拟好的诏书上签字盖印,好谋朝篡位。不过现在赫连太后已在去长亭寺的路上,容妃作为她的帮凶,理应处死。”元胤轻描淡写的语气,似在说一件与寻常无异的小事。
    顾清涵的心猛然一跳,她不过睡了个午觉,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当即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已经无碍,皇后不必惊慌。”元胤灿然说道,他的笑容落在顾清涵眼里,莫名的可怕森冷。
    赫连太后一身粗布麻衣,被小太监带到宫外。她现在是落架的凤凰,谋逆的罪名扣下来,谁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什么看,还不快走!”她留恋的回望皇宫,迟迟迈不动步子,小太监不客气的一脚踢在她小腿上。她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吃·屎。从前,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太后,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小太监装上她仇恨愤懑的目光,更加不乐意,一脚踩在她后背上,泄愤一般说道:“看什么看,老妖婆,还以为自己是太后?识相的赶紧滚,小爷我不送了!”
    赫连太后复又趴在地上,脸颊着地,呛了一口灰尘。她的亲信均被处死,跟在她身边的是霍英姿派来的人。随行的小宫女默默扶起赫连太后,引她上了马车。赫连太后掀起车厢后的窗帘,回望渐渐远去的皇宫,只要有一条命在,她还会回来的,元胤,霍英姿,统统都要死!
    容妃的尸身被安置在一口薄棺之内,由小太监拉出宫随意找了个地方埋了。琉萤将三日前发生的事当做毫不相干的故事讲给顾清涵听,她抿着瓷杯里的茶水听着,掩饰内心的慌乱。早就听说元胤冷酷无情,手段毒辣,现在算是见识了,心中害怕至极,她心里想的那些,只怕他早就猜到了吧?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元胤的监视之中,如若走错一步,只怕会落得和容妃一样的下场。
    “在想什么呢?”元胤撑着头,侧躺在顾清涵身边问道。
    冬天天冷,午夜之后本该窝在被窝睡大觉,顾清涵已失眠大半个月了,每每半夜醒来,便盯着锦帐发呆。她现在更怕元胤,说话声音低了八度:“妾身没想什么,只是在愁为何还没消息。”不敢说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只得找了个眼下最担心的问题,现在已经十二月了。
    “你在撒谎。”元胤一眼便将她看穿,注视她的眼睛说道。
    顾清涵裹着被子,咬着下唇低头不看他。元胤搬正她的脸说:“有什么话不敢对我说?”
    “妾身害怕,尤其在容妃死后。总想着有朝一日,妾身会不会落得容妃一样的下场。”顾清涵小声说道。
    元胤闻言,将人拥入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说:“皇后会成为容妃那样的人吗?”
    顾清涵认真想了想,说:“不会。”
    元胤捧着顾清涵的脸,认真说道:“既然皇后不会成为容妃那样的人,就无需担心。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但不喜欢没有分寸玩弄心计的女人。皇后真心待我,我亦还以真心。”
    “妾身会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皇后。”顾清涵承诺说,又失落的抚着小腹说:“但妾身想先要一个孩子。”不能生育是她最大的心病。
    元胤嗤笑一声,将人按在身下,说:“兴许再努力一次就有了。”
    顾清涵闭上双眼迎接他,无力承受他的热情,半途睡了过去。
    潭州极少下雪,今年却洋洋洒洒的下了好大一场。莫擎天站在光明殿的阁楼之上,看着越来越大的雪,楚国休养生息三年多,一直风平浪静,北边的秦国倒是将疆土扩大了一半,他这心里到底不甘。
    大巫师手呈密报,大步登上阁楼。莫擎天看雪看得出神,他便静静的等着。回头看到大巫师,莫擎天才问道:“国师来了多久了,为何不叫朕?”
    “臣来了有一阵了,见皇上赏雪入神不忍打扰,臣这里有一份密报呈给皇上。”大巫师双手呈上蜡封的密信。
    大巫师将信双手呈上,说:“是赫连太后送来的,说有重要的买卖要与皇上谈。”
    莫擎天浏览过后将加急密信撕了,并没什么要紧事。“赫连太后现已被逐出皇宫贬为废人,她手里还有什么筹码可用?这次不过是故弄玄虚而已,不必理会。”他现在不想在一个失势老女人身上浪费时间,元胤才是他的心头之患,所有刺杀均以失败告终,反而让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开疆拓土。
    “臣已在赫连太后身边安插了人手,兴许会挖出有用的消息。难道皇上不好奇,赫连太后恨元胤的原因?”大巫师说道,虽说元胤是赫连太后所生,但他们母子之间却像仇敌,相互盼着对方死,他迫切想知道其中内·幕。
    莫擎天怅然望着飘落的白雪,说:“先不说赫连太后的事,元胤现在的功绩,着实让人羡慕啊。”开疆拓土,是每个帝王梦寐以求之事。
    大巫师同望着白雪,眼神澄澈明朗,说:“臣听说,秦皇有此举,是因得了一本正德帝留的古籍之故。现在秦国正在东北一带开荒垦田,今年秋收得了数十万斤粮,元胤以高价收买,国中粮仓已装不下了。”
    “楚国北是强秦,西是邺国,东和南两面是海,倒不似秦国那般能向北扩张。”休息了三年,府库里的刀剑都生锈了,眼见着元胤建功立业,他心痒了。
    大巫师只劝道:“皇上,现在还不是打仗的时候。”三年前与邺国硬碰硬,楚国并没得到好处,反而内耗得厉害。现在民间依旧反战,若无故挑起战争,莫擎天会被推下皇位。
    “难道等着邺国回血,眼见秦国坐大?”莫擎天心里不甘,如果没有宴长宁,兴许现在是另一番景象。
    “皇上,世事变化无常,谁知明天会发生什么变故?现在按兵不动最好,楚国仍需等待。”大巫师说,再说宴长宁已坏了他们的大计,已于事无补了,只能等待时机再大干一场。
    年底,各地官员回京述职,在辽疆的赫连夜也回来了,元胤留他在太极宫细说辽疆详情。赫连夜在粗犷的东野辽疆历练将近一年,面部线条硬朗明晰许多,说起辽疆的事激情澎湃。

☆、95。康平县主

有元胤扶持,加上赫连夜全力以赴,辽疆建设如火如荼,将其建成秦国的粮仓指日可待。“辽疆土地平坦肥沃,所垦田地均获丰收,臣奉命收粮,幸不辱命,悉数收齐。”
    “辽疆的差事你做得好,朕有重赏。”元胤拍着赫连夜的背夸道。
    赫连太后意图篡位之事赫连夜早有耳闻,元胤现在的赏赐他不敢要,跪谢道:“臣不求皇上赏赐,为皇上做事臣义不容辞。”
    君臣二人推拒一番,元胤只得说道:“既然夜再三推拒,朕也不必强人所难,辽疆那边你继续替朕管着。”
    表兄弟二人许久不见,在殿内说了许多话,元胤突然说道:“夜今年二十有五了吧?”
    “臣,的确二十有五了。”赫连夜老实说道。
    元胤笑道:“该成家立业了,虞燕来已嫁端王为继妃,朕准你留在雒阳四个月,选一个喜欢的女子,四月之后,带着人一起去辽疆沈城。”
    赫连夜已听闻虞燕来和端王之事,早已心死,现在各走各路,互不打扰。昔日如日中天的赫连家只剩他一个,他的确该寻一个好妻子,重振家业。“臣谢陛下隆恩。”
    高见出现打断君臣二人的对话:“皇上,该摆午膳了。”
    元胤吩咐高见说:“送到前殿来,多上夜喜欢的菜。”
    膳房的宫女送上珍馐佳肴,元胤为赫连夜夹菜,说:“辽疆初开,那边的吃食比不上雒阳,今日在宫里便多用一些。”
    赫连夜心中更加谨慎小心,不敢懈怠,说:“谢皇上。”
    元胤变了,变得有人情味,却更让人看不懂了。不过皇帝的心思,他哪里猜得到?为人臣者,做好本分之事就够了。
    回到赫连府已是半夜,府上冷清,只有区区十几个家丁,见到赫连夜回来,都出来跪拜迎接。赫连诚见到赫连夜,痛哭流涕,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公子,您总算回来了。”
    “明日康平县主进宫,你和霍夫人一起接待她。”元胤说。
    “康平县主?”顾清涵疑惑,她极少见宗室的王妃郡主和县主们,这位县主她从未听说过。
    元胤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来,翻看着说:“赫连夜回京城述职,他年岁大了,想趁此机会将终身大事办了。赫连府只剩他一人,他守了三年孝,不知选哪家闺秀好,就托霍夫人帮忙看人。霍夫人选中平阳郡王的小女儿康平县主,明日便进宫。”
    “那我需不需要帮忙添嫁妆?”顾清涵笑问道,她记得赫连夜是元胤的表弟,赫连家现在只剩他一人,孤苦伶仃的确可怜。
    元胤拿着书跪坐下之后说:“有霍夫人帮忙操持,到时你只要去坐镇就好。”
    康平县主容色出众,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精致完美,增一分则太艳,减一分则太素,她个子中等,身材瘦消,如扶风弱柳,不过继承了郡王妃的精明能干,看着便觉是个人物。一身粉色宫装不过份出挑,也不显得小家子气。见到顾清涵后大大方方的拜道:“臣女拜见皇后娘娘。”又对霍夫人行礼说:“见过霍夫人。”
    顾清涵虚扶了一把,说:“郡主快快请起,赐坐。”
    康平县主谢恩道:“谢皇后娘娘。”
    顾清涵昨夜问了宫嬷嬷平阳郡王府的事,这会儿和康平县主聊天并不费劲,倒是康平县主初次进宫有些拘谨,见顾清涵平易近人,逐渐打开了话匣子,主动说起平阳郡的趣事。元胤让康平县主进宫,最重要的目的是让赫连夜见一见人,等她们话说得差不多时,霍夫人领着她去前殿见赫连夜。
    顾清涵将人送到前殿门口,握着康平县主的手说:“县主放心,赫连公子的人品不会差,现在又得皇上重用,将来必成大器。你们有缘做夫妻,以后一定要和睦相处。”
    康平县主低头应承说:“臣女明白。”他们家并不看好这桩婚事,无奈圣旨不可违,只得接了旨进京。十多年前赫连家有谋朝篡位之心,之前赫连褚莫名其妙的暴病而亡,又有赫连太后前些日子开罪今上,赫连夜虽得中用,以后的日子哪能好过?虽说赫连夜是秦国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人中俊杰,但她对他没有任何向往,他大她九岁,隔阂不说,他之前和端王妃有那么一段,着实如鲠在喉。
    “日子是自己过的,传言不可信,得自己看想清楚看明白了。”顾清涵又说道。
    康平县主心中不平,不过她看得明白,事已成定局,唯有接受,再行了一礼之后,跟着霍夫人去前殿。顾清涵看着康平县主窈窕的背影,对琉光说:“县主是个妙人。”
    “有其母必有其女,平阳郡王那样一个人,郡王妃不还将人治得服服帖帖,日子过得比谁都好。”琉光说,在她眼中康平县主比虞燕来好了不止十倍,赫连夜能娶她,是他的福气。
    赫连夜在回廊的歇脚处等康平县主,霍夫人将人带到之后对赫连夜说:“赫连公子,县主到了。”
    “县主。”赫连夜先握拳拜道。
    康平县主还礼说:“赫连公子。”
    “两位好好说话,老身告辞。”霍夫人对二人说道。
    康平县主落落大方,知道赫连夜即将是她的夫婿,并无娇羞和矫揉造作之态,对赫连夜说:“日后还请赫连公子多多指教。”
    赫连夜得知霍夫人为他选中康平县主后,管家赫连诚连说了三声恭喜,并将康平县主的事说给他听。他得知之后并无波动,现在只想寻一个好妻子,一起走过后半生。见到康平县主本人后,被她的容貌和气度惊艳到,见她如此,心中更不好受,又郑重拱手拜道:“县主不必如此。”
    康平县主笑道:“我不是那等扭捏女子,知道今日见面是为何。今日相见,我想把话说清楚。其实我家里很反对这门亲事,赫连公子不是良配。不过这件事我没得选。”
    赫连夜不想她说得如此直接,心中凄然,说:“如果县主不愿意的话,我可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的话岂能儿戏?赫连公子即将是我的夫君,我愿用真心待公子,也希望公子真心待我。”康平县主说。
    赫连夜心中感动,忙道:“只要县主不嫌弃在下的家世和过去,在下愿许县主白头之约,相携一生。”说着奉上随身携带的麒麟玉佩。
    康平县主将玉佩推了回去,说:“这块玉佩太贵重,我现在还不能收,希望赫连公子在成婚那日给我。”
    赫连夜家中无长辈,霍夫人出宫帮忙操持一切,指挥下人安排婚礼事宜。顾清涵听着琉萤说事情进展,康平县主比她果决潇洒。
    佛寺凄苦,一到晚上便黑得渗人,荒郊野岭的,时不时传来乌鸦野猫的叫声,令人难以入眠。自从到长亭寺之后,赫连太后无时无刻不想着杀回皇宫,她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女强者,而非青灯苦烛下的老尼居士。现在元胤如日中天,莫擎天也等不得了吧。
    刚吹熄灯躺下,身边伺候的露瑶小声说道:“太后,楚国那边来信了。”此露瑶已非陪赫连太后出宫的露瑶,楚国为了和赫连太后搭上话,杀了原来那人,换了自己人易容成露瑶的模样,在寺中照顾赫连太后。
    赫连太后看到一线生机,压低了声音问道:“莫擎天怎么说?”
    “他并不信您说的话,他也不认为您这次能成功。”露瑶同样压低声音说道。
    赫连太后愤怒至极,莫擎天狗眼看人低,不合作便罢了,她会另寻他人,放狠话说:“他会后悔的!”
    露瑶听出赫连太后声音里的愤怒,又小声说道:“太后请早些歇息,我会再通知楚帝的。”
    “哀家还给楚帝出个主意,顾清涵是元胤的眼珠子,若想击垮元胤,捉到顾清涵定能一击即中。”赫连太后带着满腔愤怒躺下,先让他们两个狗咬狗,就算元胤不死,也会脱一层皮。
    年底各地官员回京述职,元胤忙于朝政,极少回后殿,顾清涵帮着霍夫人处理宫务,听琉光说霍夫人武艺高强,便想跟着学几招。原以为会费一番周章,哪知霍夫人爽快的答应,许诺等开了春天气暖和些便教她。
    “多谢夫人。”顾清涵欢喜的说道。
    霍夫人脸上难得露出笑容,说:“在皇上身边,会一招半式总是好的。现在秦国树大招风,宫里守卫虽严,仍要多几个心眼,皇后更要小心。”
    “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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