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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的重生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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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虞婷舒看过之后很满意,让冰人将四人的情况加以润色写了下来,准备送给顾金平和顾清涵看。这些人选,正是各府上庶女的标配。
走到观澜苑门口,虞婷舒打量各处一圈,进门之际,被家丁打扮的影卫拦下。虞婷舒的手搭在简妈妈的手上,睥睨着守门的影卫:“本夫人是富安侯府的女主人,这府上的一切都是本夫人的,难道连个院子也进不得?”
“侯爷说了,小姐正在养病,不宜打扰,就是夫人来了也不许进。夫人请回吧!”站左边的影卫不客气的说道。
虞婷舒心中本就存着怨气,她堂堂的侯夫人,被身份低贱的家丁呛声,瞬间怒道:“你们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有侯爷做令箭就能在府上作威作福!在这个府里,还是本夫人说了算,观澜苑本夫人进定了!来人,给本夫人闯!”
她带来的家丁和健妇一窝蜂的打上去,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将一帮凶神恶煞的家丁健妇打得满地找牙。
“你们!反了反了!”虞婷舒气急,难怪有恃无恐,原来找了高手来,顾金平还真为白露生的小贱人做得够多!
“我们二人已劝过夫人了,如果夫人要硬闯,别怪我们二人不客气!”另一名影卫威胁道。
家丁和健妇躺在地上哎哟连天的叫唤,这两人太厉害不能硬碰硬,现在治不了顾清涵,以后有的是法子!
气冲冲的回到正院,虞婷舒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气得说不出话来。简妈妈守在一旁,让伺候的丫鬟都出去,等虞婷舒冷静些再说话。
“富安侯府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夫人!连一个小小的家丁都敢忤逆我了!”
“夫人消消气。”简妈妈连忙劝道。
“消气?顾金平现在翅膀硬了,敢不听话了。要不是有太师府撑腰,他能做这么大的生意?没有太师府,他一个商人还能封侯?要再不听话,我回太师府让父亲向皇上进言,撤了他这侯位!”虞婷舒气道。
当时她一个被当做嫡女养的庶女,被嫁给是商人又是庶子出身的顾金平已是不满,嫁到顾家后满腹怨言,看谁都不顺眼。不过有太师府撑腰,她过了二十来年的舒坦日子,公婆不敢委屈她,顾金平更不敢逆她的意,除了白露的事外,他还没给她没脸过。现在闹翻,鱼死网破的事她也做得出来。
简妈妈忙制止道:“夫人呐,您可不能糊涂,你得为两位少爷和三位小姐着想才是。老爷被削了爵位,顾家和您都会成为雒阳的笑柄。大少爷这般优秀,将来侯爷去了,承爵位的就是大少爷了。”
虞婷舒恍然大悟,她还有儿女,顾金平的家业必须留给她的儿子。商人封爵,在秦国还是头一回,这是多大的荣耀啊!“妈妈说得对,是我糊涂了。”
“夫人,您别再因为二小姐的事自乱阵脚了,她不过是一张脸长得好看些罢了,哪里还有可道之处?她年龄大了,您身为嫡母为她谋划婚事,传出去也没人说。今天发生的事,您可得好好说道说道,您好心为二小姐挑婆家,怕您选的她不喜欢,就让她自己选,哪知二小姐不领情,还让家丁动手打人,传出去没脸的可是她。”简妈妈活了五十多年,吃的盐比饭多,坏人名声的手段信手拈来。
虞婷舒被简妈妈的话启发,是呀,这送上门的把柄,岂有不利用之理?传出去理亏的可是顾清涵,到时候她的名声坏了,还不乖乖听话?那时自己随意将她嫁了,也不会有人说她苛待庶女。“还是妈妈见多识广。”
观澜苑的守卫打伤虞婷舒的人,顾清涵也听说了。既然回来了,哪还能安安生生的过日子?躲在观澜苑也躲不了麻烦。“以后虞夫人来,就让她进来吧,别让她抓着把柄说事。”
“姑娘,虞夫人可不是善茬,何必自寻晦气?”琉光在霍夫人手下之时,已听过虞婷舒的威名。
“不让她来,就不会有麻烦了?”她回到富安侯府才半个月,虞氏已经闹过好几次了。足不出户,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琉光还没得到消息,说:“不知虞夫人今日来为了什么事。”
顾清涵翻了一页书,说:“她嫌我碍眼,当然是想方设法让我出府,最好的办法是将我嫁得远远的,最好过得不如意,她才开心。今天来估计是选好了人,做做样子让我挑。”
“奴婢明白了。”琉光说道。虞氏要做死,就让她去好了。
顾清涵无心看书,她现在不担心虞婷舒,而是顾金平。顾金平做事利字当先,定会用她来谋利,可惜她无力反抗,更不明白他有何打算。而她十二月初三就十八了,已经是老姑娘了。她这样的出身,并不能有个好前程。
晚上虞婷舒向顾金平诉苦,撩起衣袖哭诉说:“顾郎,你看,观澜苑的护卫不知好歹,不仅打伤了府上的家丁,还打伤了我。”
顾金平看到她手臂上的刚结疤的伤口和淤青,心中并不波澜。虞婷舒见他没反应,又委屈道:“如果没有二丫头授意,那两个护卫哪里敢动手?她回来这么久,不来请安就算了,现在还让人打我,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嫡母?”
顾金平看着她手臂上的淤青,说:“她回来时,我就说过不用请安,你也别到观澜苑寻麻烦,你怎么不听。”
虞婷舒伤心落泪,用帕子捂着脸说:“我为二丫头好,怎么就成了寻麻烦的了!她年龄大了,我好心为她张罗婚事,挑了四个适合她的,到观澜苑去问她的意思,哪知还没进门就被打回来了。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你说我哪里做错了!”
顾金平扯过虞婷舒的右臂,手指在淤青处抹了抹,是青紫色的颜料和脂粉,松手后说道:“这种把戏别在我面前耍了,哭哭啼啼的我看了都嫌累!你找的那些人家是什么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清涵的婚事不用你插手,我自有主张。”
虞婷舒被顾金平拆穿,不继续哭闹了,冷哼一声坐在小杌子上说:“呵,还嫌我找的人家不好,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出身,别以为封了侯就以为提了身价,就高人一等了,你也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侯爷,骨子里还是最下等的商贾!那些人家看上你的庶女,已经给你面子了!你让我不管,我不管就是!我倒要看看,你能给你的宝贝女儿找个什么人家!”
顾金平一生最要强,最不喜欢别人拿他的身份说事。虞婷舒戳到他的痛处,忍不住放狠话说:“既然瞧不起我庶子和商贾的身份,和离便是,你回太师府嫁那些高门世家去吧!”
听了顾金平的话,虞婷舒整个人愣了愣,他竟然为那个庶女要休妻!“天呐!我为这个家劳心劳力,你借太师府的势起了之后就要休妻。我的命好苦啊!”
她的哭喊声惊动简妈妈和四个儿女。在场的都是虞婷舒的人,虞婷舒心中委屈,大声控诉顾金平冷酷无情忘恩负义!
顾景阳知道原因,但在尘埃落定之前必须保密,只能劝虞婷舒说:“娘,您别为二妹操心了,既然爹有安排,就让爹去做吧。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弄得家宅不宁,不值得。”
虞婷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白露那个贱人,死了也要留个祸害给她添堵。
“是呀,娘,大哥说得对,我们家不能被二姐搅乱了,让雒阳人看笑话,您得为大哥还有我和妹妹想一想呀。”三姑娘顾清荷今年十五了,她若想选一门好亲事,家里就不能乱。
☆、69。红梅映雪
大儿媳唐氏也劝道:“娘,既然清涵的婚事由公爹做主,您就抛开不管了,免得她过得不如意到时候怨您。依媳妇看二妹在家呆不了多长时间,过一段日子家里便会恢复往昔。这些日子二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没寻事,咱们只要等她嫁人就好了。”
虞婷舒在众人的轮番劝说下才收了眼泪,说:“不管就不管,省得我费力不讨好。”
府上暗人说了整件事的经过,琉光听过之后哭笑不得,这么一个尴尬的身份,真不知对顾清涵来说是好是坏。虞婷舒闹了一翻后终于消停了,不再管顾清涵。
十一月底,传出今上要立后的消息,宫中已开始准备了,开始改建太极宫,织造坊开始做帝后的婚服。没有圣旨传出,众人纷纷猜测是哪家小姐入了元胤的眼,即将入主空了二十多年的中宫。
今上打哑迷,群臣无论如何旁敲侧击,或是朝堂直接发问,元胤也不松口。向内宫宫人打探,不是一问三不知,就是口风紧,一时间皇后人选成了迷。这一事让冷清的冬日多了几分热闹,无论大街小巷,还是世家大臣,都在猜测元胤选了谁。
虞婷舒听着外面的传言,看着自己两个云英未嫁的女儿,清荷长相清秀,清芸容貌平平,但自有我见犹怜的气韵。皇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虽然皇上的年纪大了些,性子冷了些,但她女儿嫁进宫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以后她就是今上的岳母了,顾家就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若是生下皇子,就更贵不可言。
“简妈妈,你说皇上会选哪家的小姐?我的清荷和清芸有没有机会?”虞婷舒痴痴问道。
简妈妈虽然爱拍马屁,说奉承话,但也不敢替两位小姐肖想皇后的位置:“皇上的心思哪是老奴这等凡夫俗子能猜的?宫里的圣旨没传出,哪家小姐都有机会,夫人还是等皇上的旨意吧。”
虞婷舒叹气,想到今年十月今上突然抬举顾家的事,便觉得有戏,两个女儿也越看越美,教养学识也不错,当皇后也使得。不过有此想法的不止她一个,家中有未嫁女儿的大臣和百姓都想着这事,元胤再可怕也是有七情六欲的男人,将女儿嫁进宫都能狠赚一笔。
十二月初三,顾清涵在观澜苑内过了一个简单的生日,她许愿时希望能早些恢复记忆。
富安侯府暂时平静下来,十二月中旬虞氏忙着看各种账本,挑过年穿的新衣的样式,制订各种节日礼单,便没把顾清涵放在眼里。
观澜苑内烧了地龙,顾清涵坐在小杌子上看书,喂小白吃鸡肉干。小白天生一副笑脸,看着讨喜。它的美貌开始恢复,进入十二月之后开始爆毛,像一个恒温软枕,抱着毛茸茸的,很暖和,顾清涵最喜欢抱着它取暖。
琉光冒雪进屋,收了伞对顾清涵说:“花园的梅花开了,一大片好漂亮呢。”
顾清涵揉了揉眼睛,目光看向空花瓶,说:“你去折一枝回来插瓶吧。”小白附和着叫了一声。
“姑娘回来这么久了,还没逛府上的花园,不如趁今天梅花开了出去看雪赏花,回来的时候顺路折一枝?”琉光说话冒着白气,手放在火盆边暖着。
顾清涵左手揣在暖手套里,右手翻着书,说:“下雪天怪冷的,再说你不是少让我出去吗?梅花开得这么好,虞夫人和两位小姐一定在,我就不去扫兴了。”
琉璃也喂小白吃了一块鸡肉干,对顾清涵说:“姑娘的身子比去年好多了,穿厚些出门不碍事。奴婢打听过了,虞夫人这两日忙得团团转,两位小姐去了太师府,侯爷忙着见贵客,不会有人去花园。那片梅花开得可漂亮了,姑娘不去看真的可惜了。”
顾清涵放下书,看了琉光琉璃一眼,觉得她们今日举止反常,不过还是答应说:“既然你说得那么好,我就去看看吧。小白,要不要一起去?”
小白坐了起来,叫了一声回应她。顾清涵穿了厚冬衣,批了件貂裘斗篷,换上靴子,拿了个暖手炉,说:“走吧。”
小白本是极北之地的狗,极耐严寒,到了雪地里就开始撒欢,小模样骄傲又可爱。富安侯府的梅林在花园中曲水廊桥那边,红彤彤的开了一片。“果然开得好。”顾清涵穿梭在梅林间赞叹说道。红梅映白雪,果真是冬天最好的景致。
琉光面上有些小得意,说:“奴婢没骗您吧。”
“也算没白来一趟。”顾清涵抚着红梅花说。梅林并不大,不过每一株都是珍品,据说是顾金平亲自精挑细选,聘经验丰富的花匠种的。“这些花是父亲的宝贝,还是别折了吧。”
“侯爷说了,花开得再好也得有人欣赏才行,姑娘喜欢就多折几枝回去。”梅花鲜艳又好看,又是冬季最好的献礼,琉光也喜欢得很。
“那就折几枝回去。”她回来之后见过顾金平几次,在她的感知中,顾金平对她并不像父女,反而像主与客,客气中带有讨好的意味,还有一种刻意的亲近。
琉光动作快,已折好三枝。红梅开得可爱,顾清涵说:“我拿一枝吧。”梅花的花蕊上还有雪渣子,用手拂了,指尖微微有些凉。原路返回,池子边的路由鹅卵石铺成,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踩上去小心翼翼的。回想过去一年,顾清涵只觉处处透着诡异,但一切很完美,让人找不出错来,她不知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
“姑娘小心了。”男声清润好听。
顾清涵回过神来,她正在一陌生男子怀中。原来她想得太入神,脚下一滑险些掉到池子里去。
“多谢公子相救。”顾清涵只觉得脸颊发烫,是上次在庄子上讨水喝的人,面容冷峻,有一番独特的迷人的气质。
“无事,姑娘的梅花,拿好了。”高个子男人将手中的红梅还给她。顾清涵接了,又道了声谢,带着琉光先离开。
观澜苑内,顾清涵望着红梅发呆,今天来的那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府上的花园里?琉光跟在她身边,为何不提醒她?
小白的爪子掏了顾清涵几下,见她不应,不满的叫了两声。顾清涵给了它一块鸡肉干,摸着它的耳朵,“小白啊小白,还是你比较自在。”
小白冲顾清涵笑了笑,用鼻子碰她的手指。“还是不想了。”顾清涵将白天的事拔除,取出《诗经》来看。
雒阳郊外的月老庙格外热闹,庙前的许愿树上已挂满穿了红巾的许愿竹牌。虞燕来避开热闹的白天,在城门关上之前带着一名武艺高强的婢女出城,在入夜之后来到月老庙,献了红和不菲的香油钱。
她点了香,虔诚的对月老塑像拜了三拜,心中祈求道:信女虞燕来恳求月老保佑信女心想事成,一定要为信女和皇上搭线,消除误会。若信女成为皇后,一定会为您在秦国境内造一百二十座月老庙,为您塑一百二十座金身。
虞燕来取下月老手中的红线和脖子上的红缠在写了字的竹牌上,到庙外的许愿树下,踩着树梯将自己的许愿牌挂了上去。看到镇国公府、武安侯府、忠毅侯家小姐的牌子,毫不留情的扯下。这三个故作清高的绿茶,平日里对皇宫不屑一顾,将后宫说成吃人不吐骨头的修罗场,一副害怕又鄙视的样子,结果还不是来许愿了?她将竹排放入怀中,在歇息的客栈中丢入火盆烧了。
冬天夜风吹得紧,月老庙前殿空旷,晚上又冷的很,香没燃多久就熄灭了。不堪重负的许愿树上挂满红和竹牌,一阵寒风吹过后哗哗作响,两枝丫枝被风吹断,上面的竹牌落了一地。
白瓷瓶中的红梅开了近十日全部凋谢,顾清涵让琉光拿去扔了。小白又开始讨食了,一双黑琉璃珠般的眼睛里泛着清澈可怜的光泽,让人不忍心拒绝。
顾清涵摸了摸它的胖狗头,一本正经的批评它说:“不能再吃了,你看你长了多少肉?”
小白呜呜的哼唧了几声,继续摇尾乞怜,顾清涵铁了心不让它吃:“长得可爱没用,装可怜也没用,不许就是不许。”琉光也回来了,琉璃正好送补品来,顾清涵叮嘱两人说:“你们不许私下喂它,我见一次罚一次。琉珠琉萤,你们也是,听到了没?”
四名婢女笑着点头,小白没讨到吃的,可怜巴巴的走到墙角趴下,一副你们都是坏人的模样。
“还过八天就过年了,你们派人帮我送着东西到李家村吧。”顾清涵列了一张单子,多是过冬的新衣裳,笔墨纸砚,书籍和各种小玩意,还有许多稀罕的吃食。
琉光接过看了,说:“姑娘还想着李家人呢。”
“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当然要记一辈子。琉光,过年之前能送到吗?”顾清涵问道。
“能,快马加鞭能在小年那天送到。奴婢马上去,姑娘不必担心。”琉光折好单子说,等雪停了就让人买了送去。
“最近外面可有什么新鲜事?不妨说来听听。”顾清涵足不出户,琉光她们会主动说外面的发生的事给她解闷。这时候天冷了,女师傅们都回乡过年了,顾清涵不用上课,就常和四个丫头说话。
琉萤能说会道,先开口说:“倒没什么新鲜事,要过年了,到处都热热闹闹的。不过听说皇上要立后了,宫里已开始准备大婚事宜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皇后人选是谁,京城中人都在猜会是哪家小姐呢。”
顾清涵捧了一本《孟子》,说:“今上还真是奇怪,不带这样吊人胃口的,难道皇后人选有什么问题?”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嫁进皇家可是好事,日后荣华富贵就不用愁了。母仪天下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所以雒阳的许多小姐都盼着自己被皇上选中呢,为了这事都踩破了月老庙的门槛。奴婢还听说,月老庙前的那棵许愿树上挂的红巾和竹牌太多,两根粗壮的树枝不堪重负昨夜断了呢。”琉萤倒豆子一样说道。
“哪有那么夸张,一定是你胡说,谁不知道你这张嘴最会说?”顾清涵笑骂道。
琉萤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奴婢没有撒谎。”
“月老庙前的许愿树断了两枝手臂粗的树枝是不假,不过是被冬风吹断的。这两日风大雪大的,树枝扛不住了。”琉光辟谣说,又问顾清涵说:“姑娘,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我没什么想法,京城这么多才貌双全的小姐,哪个进宫做皇后都使得。我与其白日做梦,还不如想着早些恢复记忆。”她内心深处排斥宫廷,虽然看过的书极少有说后宫不好的,到她仍能从只言片语中看到背后的残酷。书上说女子要宽厚大度,善待丈夫的妾室和庶出子女,但她做不到那些。一个小小的富安侯府就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更何况宫里那么多女人?伴君如伴虎,今上更是一个狠人。
十二月最后几日接连下了几场大雪,元旦那天雪晴了,顾清涵在面前就想好了,过年时期抱病不出。
初二回门,顾金平陪虞婷舒回太师府拜年,几个孩子都跟着去。叶老夫人看着一屋子儿孙小辈,乐呵呵的合不拢嘴,不过看来看去,似少了一个人,问虞婷舒说:“清涵怎么没来?你是嫡母,面上也该做全了。”
顾清涵识相不作妖,没白露那么多妖蛾子,回顾府后闭门不出,和隐形人没区别,这一月来虞婷舒也习惯了:“娘,这可不怪我,二丫头从小到大病怏怏的,回来后一直在观澜苑养病,整天足不出户的,除夕请她出来吃团圆宴,她也不来呢。”
虞燕来回忆着说:“如果姑父不接清涵回京,我还不知道有这个表妹呢,多年不见了,倒想去看看她。”记忆中这个表妹长得很漂亮,怯生生,楚楚可怜惹人爱,体弱多病,身子单薄,风一吹就倒。不过因是庶出的缘故,胆子很小,总巴结着她。
☆、70。三月初十
虞婷舒抿了口茶,对虞燕来说:“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女,有什么好看的?燕来,你是太师府唯一的嫡女,可别掉了身份。”她虽是庶女,但从小被当做嫡女养,最瞧不起姨娘生的庶女,闺中之时也不曾与其他府的庶女来往。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我们就别提她了。燕来二月二十五就二十了,娘,您和爹为她选好了人家没?”虞婷舒故作关心的问道。
刚才还其乐融融的众人一瞬之间变了脸色,叶老夫人和纪夫人喝茶压制心中的不快,虞燕来咬着贝齿,双手在身后握成拳,几个十五六岁的闺中待字的姑娘见此情形也低下头不说话。
虞婷舒犹不自省,未察觉叶老夫人变了脸色一般,继续说道:“太师府是高门府第,虽说府上的女儿不愁嫁,但燕来年纪到底大了,二十已是老姑娘,只怕不好找人家,要么做续弦做后娘,要么就找年纪小一些的。”
二夫人邹氏朝虞婷舒使眼色,让她别再说了,虞婷舒偏刨根究底的追问,弄得一屋子人更难堪。虞燕来涵养再好也绷不住,怒声说道:“三姑母,我的婚事自有祖父母和父母操心,我能不能嫁出去,不用您来管!您现在是顾家的人!”
虞婷舒正想训斥几句,叶老夫人对红叶说:“小姐身子不适,你扶小姐回房休息。”
虞燕来双目含泪,告辞之后回房大哭了一场,她哪里不好,元胤为什么不喜欢她?还让她处在这么尴尬的境地中。十一月底传出他要立后的消息,他会选谁?他会选她吗?
叶老夫人训斥道:“婷舒,你少说两句,燕来说得对,她的婚事有我和太师还有常言夫妻做主,你就别操心了。”庶女就是庶女,再怎么教也一身小家子气,丈夫封侯之后一直得瑟处处炫耀,和乡下的暴发户没两样。
虞婷舒面上认了错,心里乐极了,嫡女又如何?还不是嫁不出去。当年谁都不看好她的亲事,到后来不照样做了三品侯夫人?
中午用了饭后,顾金平便携虞婷舒回了富安侯府。之后数日虞婷舒忙得团团转,带着儿女走亲戚,之前家中发生的一切不快也抛诸脑后。
群臣盼着正月初五元胤能放出消息来,毕竟元胤今年三十了,已到而立之年。不过今年的千秋节除了比往年热闹之外,没传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正月十五那日,钦天监已选好了大婚的日子,是三月初十,不过皇后人选仍是个迷。众人猜测,难不成真要等到大婚前才公布?
章敬被高见请进宫,回禀顾清涵的状况。宫里御厨做的东西美味,他最喜欢,元胤让御厨房送了一大桌子吃食来。
“丫头休养了一年多,恢复得差不多了,但以后你得悠着点儿。不过你这么做真的好吗?搞得神秘兮兮的,整个雒阳的人都在猜皇后人选花落谁家。”章敬数落着元胤说。
“那帮老头子我不立后他们催,选了又唧唧歪歪的,还是再等等吧。”元胤对朝中一帮老臣很不耐烦。顾清涵的身份在他们眼中并不是最好人选,只怕公布之后他们又要唠叨。
章敬切了一个烤得焦红酥脆的鸡腿,准备大快朵颐,“你也怕那帮老臣?想想也是,如果有人在我耳朵边这么念叨我也烦。琉光都告诉我了,丫头对你立后的事并不关心,她不想进宫。”
元胤喝了一小口茶:“这由不得她。”
章敬擦了嘴上的油,说:“我怕丫头会恨你。”
元胤又问了章敬有关顾清涵的其他事,直到章敬不耐烦了才放他走。刚走出太极宫,玉言来请道:“章神医,霍夫人有请。”
章敬整了整衣裳,随玉言去延福宫。已经二月底了,延福宫也已回春,霍夫人请章敬到湖心亭说话。
霍夫人亲自为章敬倒茶,说道:“皇上即将大婚,我想问问她的事。皇上已是而立之年,皇后进宫之后,首要之事便是生下皇子。皇后曾受过重伤,不知能否诞下聪明健康的孩儿?”
“丫头受了重伤,又小产过,在子嗣上的确有些困难。不过悉心调养,也能诞下健康的皇子。她已休养一年多,再等上一年半载再生最好。”章敬保证说。
霍夫人叹气:“皇上现在的年纪已等不得了,我就怕他有个万一。”元胤勤政,她担心元胤操劳过度,积劳成疾。元氏又有祖传宿疾和短命的传统,她担心元胤后继无人。
“皇上的事夫人放心,他的样貌酷似先帝,但其他的随了母亲,是长寿之命,夫人请放心。皇上身体康健,如今大业未成,又有如花美眷,继承人还没出现,皇上也不会允许自己出事。”元胤从小由章敬医治,他的身体章敬最清楚不过。
“老身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神医为皇上皇后考虑,留在雒阳。”霍夫人说道。章敬是自己人,他的医术无人能及,日后元胤有什么病痛,也好及早医治。
章敬是逍遥山水的江湖人,他犹豫片刻后答应下。
霍夫人郑重拜道:“多谢神医。”
“霍夫人不必客气。”章敬心中叹息。
三月初五,高见带着元胤的圣旨到富安侯府,瞧见高见的人纷纷回各自的家传述这一消息。
守门的小厮连滚带爬的进厅堂说宫里的高公公来宣旨了,让府上的人准备接旨。虞婷舒听了消息,心中大喜,她今年走大运,竟然心想事成,她的女儿要做皇后了!忙让简妈妈检查自己的妆容是否得体,又让翠喜去将她那支鸾凤衔珠的金步摇拿来戴上。
对着镜子检查妆容,虞婷舒无不得意。当时是怎么传的?说虞燕来是天生凤命,必将母仪天下。现在看来,终究是她这个庶女的女儿命要好一些。
顾金平早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慌不忙的让顾山去观澜苑请顾清涵出来,叮嘱务必要盛装出席,自己去迎高见。
顾家人早已收拾妥当,等候在正厅,琉光催道:“姑娘再快些吧,高公公要到了。”
今上捂了四个月,终于在今天公布消息,高见来了富安侯府,只怕皇后就是富安侯府两个嫡出小姐中的一个,她是凑数的,更不能让宫里的贵人久等,加快步子跟上琉光。
虞婷舒看到顾清涵盛装而来,厉声问道:“你来做什么?不过是个卑贱舞女生的庶女,还妄想做皇后不成?穿上丝绸也不见得是小姐,还不快回房待着!”她打扮得珠光宝气,原以为可以心平气和的对待顾清涵,但看到人后,抑制不住发火的冲动。
顾清涵解释道:“是父亲让我来的。”这种场合府上的主子必须到场。
虞婷舒吵吵嚷嚷的,顾金平开口说道:“少说几句,高大人来了。”
虞婷舒剜了顾清涵一眼,带着顾清荷和顾清芸跪在前面,安分的准备接旨。
高见扫视大堂一周,才展开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顾氏有女清涵,温懿贤淑,蕙质兰心,娇姝容正,静正垂仪,选为中宫皇后,于三月初十行封后大典。今晓谕天下,天下悉之。”
一字一句落入耳中,令人意外,亦不敢置信。“顾二姑娘,接旨吧。”顾清涵迟迟不动,高见提醒说。
虞婷舒不信,起身走到高见身边问道:“高公公,是不是选错人了?顾清涵只是庶女,怎么能做皇后?”
高见笑道:“皇上亲自拟的旨,不会有错。”他将圣旨送到顾清涵手上,说:“顾二姑娘,接好了。”
顾清涵慌忙接过:“民女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有五日,时间不多了,富安侯好生为二姑娘准备吧。”高见吩咐顾金平说。
顾金平客气说道:“已准备妥当了,请皇上放心。”
六礼已走过,皇家的聘礼已经送来,而顾清涵的嫁妆早已备好,圣旨下来之后,富安侯府的下人开始有条不紊的忙碌。
虞婷舒看到各司其职的下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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