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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的重生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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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护卫犹豫一会儿,同意高见的做法,如今秦国好不容易在元胤手中崛起,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今天杀了这狐狸精,就算自己获罪甚至身死也值了。“高大人的话我等自当听从!”一人带头,众人纷纷点头。
宴长宁陷入被围的困境,好在她武功不弱,几名护卫并不是她的对手,唯一难对付的只有高见。
高见习武数十年,宴长宁自是敌不过,但她见招拆招,也未败下阵来。这个邺国细作果真厉害,高见不着痕迹的抹去鼻头上的汗水。宴长宁心中打退堂鼓,面上仍倔强的坚持,不肯认输。
高见想要宴长宁的命,招招狠毒直击命门,宴长宁为自保,绷紧每一根神经,她不敌高见,逐渐败下阵来。
“你们这是?”元胤与赫连夜商议完军中之事出来寻宴长宁,约莫过了一刻钟才找到人。他知道高见的苦心,并不点破。
宴长宁不敌高见,先停手笑道:“没什么没什么,高大人正指点我武功呢。高大人身手不凡,在下佩服,日后若得了空,还要请高大人多多指教才好,希望高大人不要藏私呀。”说罢,大大方方的朝高见一拜。
高见也顺着她给的台阶下,说:“哪里哪里,后生可畏,吴姑娘身手了得,无需老奴指点。”
元胤不戳破他们,对宴长宁说:“高大人师承无满子,当今秦国之内少有人是他的对手,你还有得学。”
无满子,相传是鬼谷子的传人,当今天下第一高手,想不到高见一个内宫太监,竟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也难怪元胤长在深宫,也练就了一身高超的武功。“如此更要向高大人请教了。”宴长宁想到此处,又朝高见拱手作揖拜道。
卫振廷回到九龙城,出城迎接的并不是宴承德,而是柱国公樊建平。卫振廷早有防备,并不喝他递来的酒。
“怎么,卫将军瞧不起本官?”柱国公故作不悦道。
卫振廷笑得虚情假意,说:“柱国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振廷只是后生晚辈,如何敢轻视柱国公樊大人?只是今日大军刚到九龙城,若是庆功酒,当犒赏三军,若是柱国公只想请晚辈喝,还是私下再说好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您也得避嫌不是?”
柱国公心中讪讪,面上仍笑道:“卫将军说得是。”
卫振廷问道:“樊大人,京中一切安好?”
柱国公笑吟吟的道:“都好都好,还多亏了卫将军领军收复邺国河山,我等才能在京中高枕无忧。”
柱国公又与卫振廷寒暄一阵,卫振廷见着有些时候了,说道:“国公,晚辈还要进皇城述职,您总不能这样拦着我吧?”
柱国公遗憾道:“卫将军有所不知,皇上前两日突然吐血晕倒,现在正卧病在床,只怕你进了宫也见不到皇上。现在朝中是二皇子辅政,朝中一切大事由二皇子做主。现在是非常时期,还请卫将军交出兵符。”
卫振廷心生警觉,宴承德的身体向来硬朗,怎会突然吐血?“正德帝曾经说过,军队乃强国之根本,军权向来只能由皇帝掌握,当今圣上还在位,虽然身体抱恙,由二皇子代政,但虎符仍只能交给皇上!二皇子和柱国公想要本将军手中的兵符,是何居心?”卫振廷面色严肃,义正言辞的拒绝,剑指柱国公,说话十分不客气。
柱国公是耍心眼和嘴皮子的文臣,见卫振廷如此不识抬举,心中又怕又敬,不过他浸淫官场多年,仍挺直腰板,面不改色的怒斥道:“卫振廷,你以下犯上污蔑本官该当何罪?就算你立下赫赫战功又如何!识相的赶紧交出虎符,否则就是抗旨不尊!”
卫振廷冷冷一笑:“何为抗旨不尊?柱国公在朝为官多年,法典律令应该比本将更清楚!敢问一声,皇上的圣旨在何处?当今朝中,本将只认皇上,国公拿不出圣旨,却拿着二皇子的口谕当令箭,真当在下好骗不成?”
“振廷,助手。”宴承德中气不足的声音传来,众人一见是帝王的轿辇,纷纷跪下口称万岁。
柱国公额头上浸出豆大的汗珠,心道,宴承德不是卧病不起吗?怎么突然好了,还出宫来了?
卫振廷行了跪拜大礼,跪走到宴承德的龙辇旁,双手奉上兵符:“请皇上收回兵符。”
宴承德咳嗽数声,才有气无力的说:“益州还未收回,兵符先放在你那里,待益州收回之后再交还就是。”
柱国公听了此话,忙乎不可:“皇上,千万三思啊,卫将军如今威震朝野,若兵符由他继续保管,只怕不妥当。皇上,千万不要忘了宏德朝时期韩柱的前车之鉴吶!”
宴承德笑着否定:“振廷是朕看着长大的,他的人品朕信得过。”又拍着他的肩膀问道:“振廷,你不会背叛朕是不是?”
卫振廷又趁此机会再次说道:“臣誓死效忠皇上!”
“回宫。”
宴承德醒了,收回二皇子监理朝政职权,并上朝开始朝议。他本欲封赏卫振廷,卫振廷拒绝说邺国丢失的国土尚未全部收回,益州还在秦国手中,待他收回益州之后,再行封赏也不迟。不过他请求封赏此次收复失地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士,宴承德依照他们的功绩论功行赏。
入夜之后,宴承德秘密传召卫振廷,让他进宫商议大事。卫振廷也有事禀告,走密道进了宫。
宴承德病得比想象中的严重,躺在榻上已有垂死之兆。“皇上,您怎么了?”卫振廷见宴承德神色恍惚,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跪在轮椅前问道。
宴承德靠着椅背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最近朕杀了几个大臣,惩戒贪官,撼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坐不住了,想让朕死。是朕一时大意,才着了他们的道。朕中了毒,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卫振廷愤愤道:“他们竟如此大胆谋害皇上!”
“他们有什么不敢的,成了,可以保住荣华富贵,可以左右朝堂和邺国,败了,朕拿不出证据治他们的罪,他们可以继续逍遥法外。”宴承德看得很清楚,那几个人坐大是他一手造成的,这次被下毒是自食恶果。
“不过这次他们失算了,朕已经找到了证据,但还不到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时候。振廷,兵符你一定要保管好,不能被他们用卑劣的手段夺走!”宴承德突然握紧围着他的手臂,大声叮嘱道。
卫振廷点头答应,邺国现在刚有转机,内忧外患还未消除,他们就忙着争权夺利,其心可诛。“皇上,臣这里有解毒·药。”他想起宴长宁在昌州时送的三个小瓷瓶,难道她早料到会有今日了么,所以特地送了药回来么?
宴承德信任卫振廷,接过瓷瓶之后,就倒了两粒吃下,吓得应祥连声叫陛下。宴承德吃了药,浑身无力的靠在轮椅背上,闭上眼睛似要睡过去。卫振廷心里没底,跪在轮椅前守着,应祥不敢责备他,只能干着急。
一刻钟后,宴承德才睁开眼睛,说话也有了力气:“这药有效,朕服下之后好多了。不过刚才有些难受,几近晕厥,没吓到你们吧?”
应祥哭得老泪众横,跪在宴承德身边说:“皇上,您千万要保重龙体呀!”
宴承德已经能坐直身体了,问道:“振廷,你这药哪里来的?”
卫振廷回答:“回皇上,是长宁给我的,她说她在秦国神医章敬那里拿的。”
“章敬的名声朕听过,是名满天下的神医,他配的药错不了。长宁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宴承德想起当年的事,伤感道:“她还在恨我。”
“本来长宁打算与臣一同回来,但在益州打探消息时被秦军带走了。皇上,邺国能扭转颓势,多亏长宁帮忙,也是她接连除去楚国两员大将,破坏秦楚两国结盟,为我军赢得转机。现在她落入秦军手中,您一定要派人将她救回来!”卫振廷乞求道。
宴承德听到这个消息,突然猛咳数声:“怎么会?”
卫振廷才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与宴承德说了,“事情就是这样,秦国那边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拖得越久越危险。”
“现在秦国认为她是你的属下,就由你派人去救吧,如果官府出面会引来秦人怀疑,到时候只会将她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宴承德想了想,停顿片刻又说:“朕会调派羽林卫中的高手与血影卫中血影子与你一同前去。”
卫振廷跪谢道:“多谢皇上。”
“今夜你就走密道出城,你立刻带五万兵马入城。”宴承德让应祥将匣子里代表皇帝的金牌呈给卫振廷,卫振廷知道京城现在的局势严峻,叩首之后结果:“臣明白。”
卫振廷走后,宴承德又吃了两粒丹药,缓了缓神之后,才让应祥推他回宫。
卫振廷连夜秘密带兵进京,控制各大城门和关口,一夜宁静。翌日,宴承德彻底清醒,脸上病态全无,与平时无异。
朝堂上,百官见前两日还昏迷不醒的宴承德精神抖擞的坐在皇位上无不惊叹,有惊讶者,有欢喜者,也有心忧者。
上朝时,以柱国公为首的一派官员上奏请立太子,以防皇帝遭不测后诸皇子夺嫡,朝局陷入混乱,二皇子既是长子,又占了嫡出身份,德才兼备,是最好的人选。
以靖国公府为首的王家,则认为该立王淑妃所生的四皇子为太子,四皇子在众皇子之中才能最出众,在民间颇有美名,在地方任职期间政绩突出。邺国之君向来是能者居之,所以首推四皇子。
宴承德大病初愈就上朝,久坐之后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应祥欲再送上药丸,被他拒绝。他当然知道这两派的打算和斗争,也知道自己中毒是怎么回事。
应祥接到宴承德的暗示,扯着不阴不阳的嗓子高声喊道:“众臣肃静!”
宴承德仍中气不足,说话声音平缓:“众位爱卿说得极是,朕登基二十二年,如今年纪也大了,常觉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次被歹人下毒暗害,险些丢了性命,如果朕突然走了,留一个混乱的朝局,则邺国危矣。如今东有强秦,南有猛楚,均对邺国虎视眈眈,这太子之位,是该早日定下了。”
众臣见宴承德同意他们的做法,纷纷下跪直呼万岁,势不两立的双方,都在暗中较劲,想把自己的外孙送上储君宝座。
柱国公出列奏道:“皇上,二皇子身为您与皇后的长子,是最佳之选!”
靖国公王大人也不甘示弱:“论才论德,四皇子才是最合格的储君人选!”
“两位爱卿说得极是,但朕心中早有人选。”宴承德让二人安静。两人听宴承德已有人选,听口气并不是他们外孙中的一个,不由狐疑的看了对方一眼。
“朕深知自己才能平庸,不能重振邺国,所以誓要选一位才能出众,如先帝一般英明睿智的储君。朕自病倒之后,一直在想诸皇子中谁最合适,直到昨夜才有了答案。应祥,你宣旨吧。”宴承德感叹,让应祥宣读他昨夜亲自拟好的圣旨。
☆、第42章 神医章 敬
樊王二臣心中没底,想不到宴承德刚醒,就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二人心中纳闷,怎么最近半年宴承德变了那么多,完全不像之前那个被他们左右的宴承德。
百官则期待着宴承德挑选的储君是哪位皇子,跪着聆听圣旨。应祥展开圣旨,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奉先皇之诏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未至倦勤,不敢自逸。今朕年事已高,绪应鸿绪,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
一字一句,如千斤落下,樊王二臣心如雷鼓,一时汗如雨下。
“……四皇子宴泽业,为国之栋梁,生即祥瑞,长而聪慧,乃天赐邺国之储君。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舆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宝册,立为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钦此!”1
靖国公大喜,叩谢皇恩道:“皇上英明,皇上万岁万万岁!”四皇子一党亦喜不自胜跟着靖国公直呼万岁。
柱国公彻底愣在当场,这道圣旨如晴天霹雳,让他如坠万丈深渊。这怎么可能,他和皇后精心谋划了这么久,却为他人做了嫁衣!宴承德竟让宴泽业做太子!现在立太子的诏书已下,他不敢再反驳,只得麻木无神的说皇上英明。
众臣的反应宴承德看在眼里,他揉了揉太阳穴,说:“朕大病初愈,精神不济,今日就到此吧,退朝。”
后宫中,宴承德又下了一道旨意,晋封王淑妃为昭贵妃,协理后宫。樊皇后听到这个消息,摔了一地东西,听到太子之位花落别家,更气得晕了过去。
册封太子诏书传出之后,举国热议,有人欢喜有人忧,卫振廷并无过多反应,他相信宴承德的决定。
“主上,密报。”高见呈上探子快马送来的密报。
元胤看了之后脸上并无惊讶之色,宴承德选的这个人,还真是个刺头。
高见也看到了密报中的内容,不禁为元胤担忧:“主上,您也该考虑子嗣之事了,先皇在您这个年纪,已有几位皇子了。”今上的那位皇弟,可是牟足了劲儿的生,要是元胤没有儿子,只怕他驾崩之后,帝位会旁落。高见心中叹道,如果吴铭不是邺国人就好了。
元胤玩弄着手中的扳指,思考着高见说的话。
宴长宁用剪刀剪了蜡烛的烛芯,不过会儿室内变得亮堂起来,坐在案边,拿了一本棋谱,照着书摆棋子。她并不精通棋艺,学了这些日子也只弄懂了皮毛,心里焦躁,这个点儿只能摆棋子打发时间。
玲珑看了看滴漏,提醒宴长宁说:“夫人,您该歇息了。”
宴长宁解不了棋局,放下书本和棋子,懊恼道:“还是算了,明天再说吧。”
吹熄了蜡烛睡下,一夜无梦到天明,用了早膳后,无双对她说了邺国的局势。卫振廷回了九龙城,险些被柱国公用药迷倒骗走兵符,宴承德突然吐血患病,醒过来之后颁旨立四皇子宴泽业为太子。
宴长宁惊讶,上一世直到灭国,宴承德也未立太子,怎么这一世却立了太子?还有宴承德病重,他的身体一向硬朗,怎会病倒?她半年多未回邺国,这半年来邺国局势变化莫测,也不知现在如何了?但她知道二皇子宴炜业自大傲慢,从小到大认为太子之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现在宴泽业得了太子之位,他一定气得不行。还有他背后的樊皇后和樊氏家族,一定不会善摆甘休,一切还没成定局,将来谁会得到皇位还没有定数。现在也不是公布卫振廷身份的好时机。
“怎么想起告诉我这些?”这可不像元胤的所作所为。
无双回道:“东方先生说担心夫人憋出病来,所以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都要让夫人知道。”
这样也好,总比一无所知在这里干着急好。说起来元胤从益州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也许他有忙着谋划什么大事吧。
“你们帮我找几匹上好的红绸,还有各色丝线和针来,我有用。”宴长宁说道。
无双心里摇头,这位夫人的所思所想,她们还真跟不上,前一刻还在说邺国,现在就要红绸和针线了,真不知她下一刻要做什么。她面上为难,仍退了下去。
元胤正在章敬的药房,问了几个问题。章敬整理着草药,漫不经心的回答说:“你没问题,当时多亏霍夫人发现得早治疗及时,你可以放心,只要你想要,多少个都可以。”
元胤并不继续问话,听章敬继续说。
“你这年纪也该考虑了,平常人家都会要孩子延续香火,你是一国之君,更需要子嗣继承你的江山。难道你愿意将你辛苦打拼的江山送给元泓?”章敬的想法与高见相似,无论如何,元胤必须有儿子。
“东方先生,夫人说要几匹红绸和丝线,您看给还是不给?”无双前来请示。宴长宁在她们的眼皮底下逃了两次,无双等人自是小心翼翼不敢马虎。现在宴长宁所要的东西,必须经过请示允许之后才会送到她那里。
“给她。”
无双得了准信退出药堂,章敬见元胤冷漠的神色中带着纠结,笑道:“之前听说你纳了一个美人,宝贝得不行,当时我还不相信,想不到是真的。”他心中好奇,到底是什么绝色美人,能收了元胤这神鬼不侵的妖孽,正要继续调侃他几句,哪知人已经走了。这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哪有那么难为情?
“夫人,您要的东西送来了,请您过目。”无双和玲珑呈上红绸和针线。
宴长宁抚着柔软的红绸,指着美人榻说:“都是好东西,放那里吧。”
纱丽不需要复杂的裁剪,宴长宁便在装饰上下功夫,用金线和各类丝线及珠宝玉石镶边,整整一个上午,她都坐在窗前的矮榻边忙活。
玲珑亲自接过府中下人送来的午膳,见到在墙外徘徊的章敬,好奇道:“章神医,您来这里做什么?”
章敬面上尴尬,干笑道:“没什么,不过是正好走到这里而已。”
玲珑提着食盒,说:“现在正是用午膳的时候,神医快些回去用饭吧。”
章敬找到了台阶下,哈哈笑道:“是啊,到饭点儿了,老朽也该回去了,你忙吧。”
玲珑目送章敬慢腾腾的走远,才提了食盒进院子。无双迎了出去,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玲珑将食盒交给无双,说:“章神医在外边,我觉得奇怪,看着他走了才进来的。”
宴长宁打了个结,准备用剪刀剪线,听到无双和玲珑的谈话,心中有了计较。剪了线头,宴长宁将做好的部分展开,还等几日就能完工了。
“夫人,该用膳了。”无双摆碗筷,玲珑到内堂来请她。
宴长宁在玲珑捧的水盆里净了手,用了午膳后再院子里转了一圈回屋午睡。夏天烈日炎炎,人提不起精神,总忍不住想睡。宴长宁醒过来时,已是下午申时。“我睡了这么久了?你们怎么不叫我?”宴长宁有些头晕,特别没精神。
无双扶她道梳妆台前坐下,说:“奴婢们看夫人睡得沉,就不忍心打扰。夫人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传大夫来看看。”
宴长宁单手撑着头,说话软绵:“不用了,兴许是睡久了有些头疼,歇会儿就好了。”
天气闷热,又要下雨了,屋内闷得慌,外面又乌云密布的,宴长宁拿了鱼食歪坐在亭子里,靠着栏杆看池子里的鱼。要下雨了,水底的鱼都浮到水面呼吸新鲜空气。她扔了几粒鱼食在水中,引来鱼儿疯抢。
听到院外的争执声,宴长宁将鱼食悉数丢进水池中,起身往门外走。是章敬的声音,宴长宁站在门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门外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章敬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不说一句话。“原来是章神医。”宴长宁笑道。
章敬上午没见到人,不甘心的回去,睡了一觉后又往瑶光阁这边来,正门走不通,他想着爬树翻墙进去看个究竟,结果被府中的侍卫逮了个正着,正下不来台时见到一身女装的宴长宁,止不住惊讶的神色,问道:“怎么是你?”他只知道一个多月前吴铭陪元胤和赫连夜去了剑门,之后就失踪了,半点消息也没有。想不到元胤在赫连府内金屋藏娇之人,竟然是他!
章敬只知道宴长宁从前是一个美姿仪的翩翩少年郎,府上的丫鬟们与他说话会脸红,也有人送过他香囊和荷包,想不到他换上女装,竟是这绝色倾国,脸蛋白皙无暇无可挑剔,身段妖娆妩媚又有风情,却不会让人觉得轻浮艳俗。一身冰蓝色的束腰襦裙,配上同色首饰,宛如碧波仙子。
“当然是我。”宴长宁有心利用章敬,说:“我看这天要下雨了,瑶光阁到你的药堂还有好长一段路,等雨停了再走吧。”果不其然电闪雷鸣风雨大作,门前的几棵树被吹斜了树冠。
章敬本是来瞧热闹的,宴长宁这会儿邀请他正合他的意,说道:“如此也好。”浑然忘记半月前要找宴长宁算账的话。
宴长宁开了口,无双等人也不敢阻拦,为他们二人撑了伞,回到瑶光阁内。荷花池内花叶摇曳,大雨倾盆而下,宴长宁的衣裙被雨淋湿,回到室内换了一身碧绿的的衣裳出来。
下雨天屋内依旧闷得慌,小丫鬟们撑开窗户,在窗边的案几上摆了茶水和糕点。章敬打量着这里的一切,雕梁画栋,摆设上乘,行走做事的丫鬟们衣着鲜亮,比秦宫分毫不差,适合藏美人,元胤一藏还藏了个绝色尤物。瞧了吴铭的模样,也难怪元胤这般清冷如道士的人也会动心。
宴长宁为章敬见底的青瓷茶杯内倒满茶水,见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不由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章神医?”
章敬虽年过花甲的老人,但仍欣赏美人,失态被发现只得干笑道:“东方艳福不浅。”
宴长宁跪坐在一边,理了理衣裙,嗔怪道:“难不成神医今天是来看我笑话的?”
章敬忙笑道:“哪里哪里,你想多了。”
宴长宁当然清楚章敬的性子,说得好听是童心未泯,说得难听些是老不正经,于是问道:“那神医今天来瑶光阁时做什么?”看他刚才的反应,准没做好事。
章敬笑着打哈哈:“我只是无意间转到这里来的,哪里知道这里的侍卫那么凶。”
宴长宁知道他没说实话,听了之后只笑了笑。章敬被她笑得心里发毛,只得低头喝茶吃点心,但仍忍不住问道:“你和东方是怎么回事?”
“就你想的那回事,不过你应该不知道我是邺国细作,我到秦国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杀元胤和赫连夜。您老更不知道南宫羽和孟玄都是我杀的吧?您得提醒他提防我呀。”宴长宁微微笑道。
她外表柔弱,让人产生手无缚鸡之力的错觉,章敬心一惊,随后笑道:“东方我还不了解他?你若真是邺国细作,他不会留你在身边的。”
“元胤就是东方轶,神医不必再隐瞒。我们不说元胤了,提到他我心里堵得慌。”宴长宁转移了话题,她本就健谈,和章敬侃谈说笑了半日。黄昏时分雨停了,宴长宁送章敬到门口:“我最近在学下棋,看了不少棋谱还是学不会,听说神医棋艺精湛,明天若是得空的话,能否过来指点一二?”
章敬没有拒绝,说:“那好,你先把棋子备着,我明天过来教。”
玲珑将宴长宁今日的一举一动说给元胤听,犹豫着问道:“先生,奴婢是不是该拦着夫人?”她心里不安,总觉得会出事。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元胤心中矛盾,他既想放手,又不愿放手。
宴长宁自己挑了一支长簪插入才梳好的发髻中,对着铜镜整理妆容,说:“好了,就这样吧。”
☆、第43章 执迷不悟
小丫鬟早摆好了棋子和棋谱,大雨过是难得的阴天,清风带着荷叶的香气吹入室内,宴长宁拿着棋谱,认真看书中的指导和步法,已经过巳时三刻了,章敬还没来。“无双,今日章神医不来了?”
无双往镂空的香炉里加了一把调好的香,回道:“章神医向来说话算话,估计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要不奴婢去催催看?”
“也好,你去看看吧。”宴长宁放下棋谱,认真看着摆好的棋局。
无双去药堂请来章神医,宴长宁见他姗姗来迟,打趣道:“神医果真是大忙人,竟要无双去请才请得来。”
章敬为自己好面子一事找了个借口:“哪里,今天得配几副药,所以耽搁了。”
“不说那些了,您老来看看这一局该如何解?”章敬棋艺精湛,执一枚白子落在下平位九路:“这不就解了?”
宴长宁拍了下自己不争气的脑袋,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神医不仅医术出众,棋艺更是高明。”
章敬被宴长宁恭维一番,很是受用:“那是,保证你跟老夫学几月,就能成个中高手。”
“那日后就要多多请教神医了。”宴长宁恳求道。
章敬为宴长宁讲棋,宴长宁诚心想学,听得认真,将自己往日遇到的不解之处和遇到的难题向章敬说了,章敬不厌其烦的耐心解释,让她茅塞顿开。快到晌午时宴长宁吩咐无双多准备些饭菜,留章敬在这里用饭。
厨房备了可口的饭菜送来,五菜一汤,看着让人食指大动。“果然最好的都在你这里。”章敬的目光落在饭菜上笑道。
宴长宁双手送上筷子,说:“哪里,您老说笑了。”
玲珑为二人布菜,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宴长宁主动请章敬参观她的院子,权当是饭后消食。
宴长宁平日无事时就在院子里闲逛,今日多了一个人,饶有兴致的为他介绍院子里的景致。靠近大门时,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拔出发髻里的金簪,点了章敬的穴,一手捏着章敬的命门,一手握着锋利的金簪,狠道:“都让开,否则我立刻杀了章神医。”
无双和玲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丫鬟,宴长宁突然变了脸色,两人都吓得不轻。“你们两个都回去,不许告密,若是走出这个院子一步,休怪我不客气!”宴长宁挟持章敬出了院子,警惕的看着持枪带刀的府兵,对章敬说:“章神医,今天得罪了,等我回乡之后必派人上门赔礼道歉。”
章敬刚才还与宴长宁有说有笑的看风景,未曾想到她眨眼之间就翻脸不认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有些傻了,现在又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只希望她冷静些,别失手做了坏事。
宴长宁被府兵团团围住,赫连诚闻风而来,被宴长宁的举动惊得不轻。“吴姑娘,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可以,放我出府,备一匹快马,要不然的话,今天秦国神医就要命丧我手了!”宴长宁警惕的看着四周。
一个是秦国名满天下的神医,一个是元胤的女人,赫连诚不知如何抉择。局面僵持着,宴长宁提醒说:“赫连管家,我耐心有限。”
赫连夜带了强弓·弩手来,宴长宁处于更加危险得境地,赫连诚在赫连夜耳边说了几句,赫连夜神色一暗,让弓·弩手放下弓箭后退一步。他这才看清劫持章敬之人,原来是吴铭。他原只道吴铭是个俊美无匹的少年郎,想不到却是邺国送来的美人蛇,无论容貌还是武艺,少有人能胜过她。如果不是自己定力好,只怕也挡不住她的魅惑。
宴长宁见赫连夜来,问候道:“赫连公子,很久不见了。”
赫连夜冷道:“放了章神医!”
“这话听着可笑,我今天能不能走,就靠章神医了。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条路,赫连公子为了秦国着想,无论如何也不该放过我这个邺国细作才是,你大可将我与老神医射杀在此。”宴长宁说,她今日下定决心,要么走,要么死。
赫连夜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冷声道:“如果我两个都不答应呢?”
“是吗?”宴长宁挟持着章敬,就往府兵的枪口上撞。府兵被宴长宁的举动惊得一步一步后退,宴长宁亦是步步逼近。
赫连夜只得妥协,说:“我答应你让你离开赫连府,但你必须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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