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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的重生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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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元胤瞟了宴长宁一眼,见她镇定的吃喝,不由奇怪,难道她真打算色·诱南宫羽。
赫连夜端坐着,一副傲然独立的模样。南宫羽见他兴致缺缺,举杯敬酒说:“怎么,赫连将军对歌舞不感兴趣?”
赫连夜解释说:“不,在下在想别的事,将军请继续。”
“不能让赫连将军尽兴,是本将军失职。”南宫羽又赔礼敬酒说,“今日本将军请两位观赏潭州最时兴的鼓上舞如何?”
赫连夜看了虞燕来的舞姿,其他人所跳之舞无法入他的眼,刚想拒绝,已有仆人抬出两面大鼓,两名身着舞衣的美人走上前来。
“这两位现在是艳月楼最有名的舞伎,舞阳和毓秀。”南宫羽说,“可以开始了。”
两位美人轻跃上鼓面,踩着鼓点起舞。艳娘一开始嫌宴长宁的舞跳得太强势,无女子的美感,让她重新改编了一次,把舞蹈编得更凄美动人,动作也多了女子的娇美。舞阳和毓秀开始登台献艺时非常胆怯,不过在潭州那风月之地、名利场地里挣扎久了,两人已褪去当初的青涩模样,多了风尘之感,舞蹈动作也是信手拈来。
赫连夜起初并不在意,惊鸿一瞥之后,他才开始认真观看。而虞燕来当时所献之舞,则有东施效颦之感。
一支舞跳完,舞阳和毓秀走到赫连夜和元胤面前盈盈一拜。赫连夜已知南宫羽的打算,抢先开口说:“将军的好意,在下和东方心领的。我们来剑门是为正事,不是来寻欢做乐的。”
舞阳和毓秀尴尬的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若是潭州的三教九流和达官显贵,她们倒可从容应对,只是眼前这两位,她们着实看不透,更不敢贸然说话。
“既然如此,舞阳、毓秀,你们两个下去吧。”南宫羽对两名舞女说,他亲自离席,走到南宫羽和元胤面前敬酒赔罪。见到宴长宁,说:“本将军也敬吴公子一杯。”
宴长宁看了看侍从端的酒,又看了看南宫羽,说:“南宫将军的酒我可不敢喝,万一里面加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那就不好了。”
南宫羽见她谨慎,笑着指着元胤和赫连夜说:“两位贵客所喝的酒,与在下喝的,还有吴公子的这杯酒,都是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在两国结盟的节骨眼上,本将军可不敢在楚国境内毒杀两位使臣。如果吴公子还怀疑的话,喝我这杯如何?”他将自己的酒杯送到宴长宁面前。
宴长宁接过酒杯放在自己跟前,犹豫不决,右手手指在两杯酒之间逡巡。南宫羽见她未作出选择,看着她的脸说:“公子还在怀疑?”
宴长宁释然,说:“既然南宫将军都这么做了,我要是不喝的话,倒显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将军,这是你的酒,我还是喝我的。”两人互敬之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赔罪之后,依旧是觥筹交错,宴长宁被劝着盯着喝了十来杯酒,又帮元胤挡了几杯,突觉头晕眼花趴在桌子上,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又赶紧坐直了。她刚才喝了些酒,酒劲上来后只觉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头晕乎乎的。
南宫羽见状,询问道:“吴公子这是怎么了?”
“我头晕得很,想必是喝多了,不碍事,你们继续。”宴长宁有气无力的说,手撑着头,仍晕得很。
“府上有厢房,不如公子今夜就歇在府上?”南宫羽见她醉得不成样子,吩咐左右的侍女,“扶吴公子到厢房歇着。”
宴长宁拒绝道:“谢将军好意,不用了。”
元胤知道南宫羽打什么主意,见宴长宁醉得不行,想到宫中那些龌龊手段,已猜到是怎么回事,起身说道:“我看夜夜深了,不如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再谈。”
赫连夜帮腔说:“如此,就不叨扰了。和谈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半刻,告辞。”
不给南宫羽挽留的机会,元胤横抱起宴长宁决然的离开剑门府,避开赫连夜敲开一家小客栈,亮出令牌后,开门的掌柜猫着腰领他到后院。
“明日到城中买一套女装回来。”说了宴长宁的尺寸后,抱着她走到屋子里。不大的浴池迅速注满水,看到她的手上有脏东西,舀了水为她洗干净。
宴长宁因醉酒和药效的缘故死缠着元胤不放,元胤此刻也没有做柳下惠的想法,送到嘴边的女人怎能放了?更何况还是个绝色尤物,抱着人到另一处僻静的小院。
“你喝醉了。”元胤凑在宴长宁耳朵边轻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o(>_<)o ~~希望我明天的章节不要被锁……
☆、猝不及防
闷热的天气,加上药效极强的媚药,还有酒后的迷糊,宴长宁的脑子里一片浆糊,头疼的很,埋藏在心底的不明念想正破壳而出,身体似被烈火焚烧,痛苦至极。她专注的盯着元胤,痴傻道:“元胤,你长得真好看,比我穿男装还好看。”她又想起了什么,对元胤耳语说:“告诉你,其实我是女人,不过你不能告诉别人,这是秘密。”
元胤早就知道她是女人,他曾一路跟踪她,以为她去通风报信,却见到她在月下的山泉边宽衣解带,时至今日,他还记得那日的情景。那时候他怀疑是邺国安排的美人计,此刻看来他内心极度渴望宴长宁用这招对付他。怀中仍是男装打扮的佳人不安分的扭来扭去,惹得他心中旖旎,今夜似乎热得过头了。“你不热吗?”他箍在宴长宁腰间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声音低沉的说道。
“很热,你呢?”宴长宁现在已经醉糊涂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处在危险之中。此刻她已经是待宰的羔羊,随时会被剥皮吃光。
“我也热,要不下去洗洗?”元胤虽是询问的语气,手却先他的话语先行一步。他解下宴长宁的发带,拿了一根木簪为她把头发挽上。卸下她的衣裳后,却见她上身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白布。换下自己的衣裳后,问道:“裹得那么紧,不难受吗?”
“我好难受……”宴长宁不知是在回答元胤的问题,还是说药效发作后的痛苦,偏她又不懂得如何让自己好受些,只能解开最后束缚她的白布,全身露在空气中后才好受了一些。
元胤抱着着火一样的宴长宁走到浴池中,拿着丝瓜馕轻轻擦拭她的肌肤。宴长宁本就神志不清,这会儿全身压抑得紧,在水中极不安分。元胤失去最后一丝理智,狠狠的朝她的唇啄了下去。
宴长宁神志不清,元胤一碰便一发不可收拾。她没有拒绝元胤的靠近,反而在他靠近的一瞬间找到释放的法子。
元胤只差最后一步便可办了宴长宁,看到她手臂上殷红的守宫砂,突然停止了动作。凝视懵懵懂懂美人,他轻笑一声,他要做的事,就没中途停下的道理。横抱着宴长宁离开净房,用浴巾擦干她身上的水走进寝房,把扭动的像蛇一样的女人放在床上,回手卸下厚厚的帐幔。
宴长宁的身体热得厉害,迷糊之间,她只觉得自己变成一条藏身深穴的蛇,因天气燥热不堪,急于离开狭小的洞穴另寻一处安居之所。她在闷热的境地中挣扎,想要冲破被堵住的洞口。在干燥的泥土中探寻,终于离开那片狭小的天地,却看到更多蛇破土而出,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爬满一地。
她从没见过那么多蛇,害怕得要命,趴在原地不安的哆嗦。一条吐着红信子的大蛇朝她爬来,她吓得不敢动弹。那条蛇攀上她的蛇身,用它强有力的身体紧紧缠绕着她,她又难受又害怕,吓得眼泪流了出来。那条蛇却伸出猩红的蛇信子舔她的眼泪,在她目瞪口呆之时咬了她一口,她痛得大叫出声,全身战栗。
黑夜中响起一声惊雷,突然下起了大雨。大雨滂沱,众蛇在雨中狂欢,她再也没力气挣扎,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急雨敲打瓦片的叮咚声将一切声音掩盖下去,驱走了二十来天的炎热,带来暂时的清凉。
宴长宁脑子先眼睛一步醒来,此时她只觉全身无力,连睁眼都成了奢望,全身似被全部拆开重组了一遍,难受的很,一动就会痛的要命。她继续躺着小憩一阵,挣扎着想坐起来,这才惊觉自己身无寸缕的躺在床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记得昨天她跟着元胤赴宴,席间南宫羽来敬酒,在觥筹交错间她把藏在指甲盖里的毒·药斗进了南宫羽的酒杯中。之后南宫羽不停的劝酒,她又帮元胤挡酒,后来她喝醉了……难道!
电石火光间,宴长宁坐了起来,只见床·上凌乱不堪,被褥和床单褶皱得不成样子。而自己身上同样不忍直视,那些青紫的斑块,分明就是欢好后留下的痕迹。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荒唐事!不仅没杀到南宫羽,反而把自己赔了进去。懊恼的抓着头发,不愿回想昨夜的任何细节。
“醒了?”
有人!宴长宁惊觉,见到帐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他的身形再熟悉不过,是元胤。难道自己昨晚就交待给他了?她只觉得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崩溃了,倒在床上,扯过薄毯将整个人严严实实的裹住。
元胤似故意看她笑话一般,将人扶了起来。宴长宁羞愤难当,抱着双腿蜷坐着,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元胤帮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昨晚还没哭够?”
宴长宁恨自己不争气,做尽了丢脸的事,哽咽着说:“我就是想哭。”
元胤说:“我会负责的。”
长兄和卫妍光的死是宴长宁一生的阴影,还有上一世在楚宫不见天日的傀儡经历,是她难以忘记的噩梦,皇宫是她避之不及的地方。“我宁愿死也不会做你的妾,反正邺国有很多寺庙,大不了出家为尼!”
“我还以为你很有骨气,现在就去死呢。”元胤说话总会把人气个半死,宴长宁狠瞪了他一眼,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现在又羞又怒,不知要如何才好,像个泪人一样哭个不停。
元胤见她哭得伤心,心中不屑,说:“你的计谋成功了,该高兴才对,何必装模作样?”
宴长宁背过身去哭得更凶,不管元胤的反应。重活一世还那么没用,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免得给邺国丢脸,想到大仇还没报,又放声大哭起来。
元胤推了推宴长宁,见她毫无反应,心中想到,真的生气了?“别哭了,对不起。”宴长宁不理他,只觉天都塌了,好想一头撞死在这里。
元胤无奈,横抱着人离开卧房。宴长宁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失声惊叫:“你要做什么?”
“巳时三刻了,抱你去沐浴,难道不觉得身上腻得慌?”元胤淡然说道。
他淡然的脸上分明写着不怀好意四个字,宴长宁裹紧了薄毯,挣扎着要下来,慌忙拒绝说:“不用你操心,我自己可以!”
“你确定还有力气?我担心你站不稳。”元胤关切道,很受用的说:“我给你机会。”
宴长宁愣住:“什么机会?”
“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不就为了今天吗?”元胤凝视着宴长宁的脸,她脸上的每一个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宴长宁愕然,元胤到底在说什么?正在诽腹之时,身上一凉,裹在身上的薄毯被元胤扔在一旁。而元胤也褪下白色睡袍,露出精瘦的身体。他常年练武,身形很好,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像极了当年她在犍陀罗的神庙中见过的男神像,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宴长宁一时为·色所迷,忘了自己的处境。
元胤倒是大大方方的抱着宴长宁走进浴池中,两人亲密无间的泡在温水里。宴长宁反应过来时已逃不出元胤的魔掌,反击却像你追我赶的游戏,毫无效果。
半个时辰之后,宴长宁靠在元胤怀中,和死鱼毫无差别。先前凌乱不堪的寝房已收拾一新,床上摆着一套干净的浅绿色女装,元胤一件一件的给宴长宁穿上,宴长宁只觉全身的血都涌到脸上,快喷涌而出,太羞耻了,她没脸见人了!从内到外的穿好后,元胤又用干帕子为她擦头发,再拿木梳为她梳头发,两人不像是深仇大恨的仇人,更像新婚燕尔的恩爱夫妻。
“先在这里待在这里,我办完事会来接你。不过最好别想逃,天涯海角我都会抓你回来。”元胤在宴长宁耳边低语说。
“元胤,你别忘了,我是邺国细作。”宴长宁警告他说,“你就不怕死在我手里?”
“我是秦国的皇帝,你是邺国细作又如何?这世上还没有我做不到的事,要个女人有何难?”元胤自信道,“我知道你恨我,不过昨夜的事,我只是帮你解毒而已。美人计走成了第二步,能不能成功,还得看你的本事。”他乐得和她玩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伎俩,如若她识趣,他不会亏待她。
看到元胤脸上“我帮了你,你快谢我”的表情,宴长宁又伤心得哭了,爬到床的最里边,头埋在膝盖间,哽咽着说:“谁要用美人计对付你这油盐不进的怪物?这招对你有用,你早死了,早就妻妾成群儿女成堆了。早知道你这么禽兽,这么无耻,这么表里不一,我就不会来了。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只想破坏这次结盟杀了南宫羽,成功之后回家种田而已……”说到最后,宴长宁也不知她在说什么。
元胤站在床前,颇为无奈的看着宴长宁,她真是邺国派来的细作?早晨醒了之后,除了哭,还是哭。“我会负责的。”
“你走开!谁要你负责!”宴长宁随手抓起枕头朝元胤砸了过去。
元胤接了放在床上,轻声诱·惑说:“昨晚的事,是我不对。我承认是我禽兽,既然已成事实,不如跟着我。其实嫁给我有很多好处,不会少你吃穿,我宫里的后位还空着,回去之后你就是皇后。”
“我不稀罕!”宴长宁瓮声瓮气的说。谁要去蹚秦国那趟浑水?元胤又凶又恶,只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去。
元胤猜不到宴长宁在想什么,只得问道:“你想如何?”
“赶紧滚!别再让我看到你!”宴长宁现在心烦得很,撒泼一样说道。
“主上,早膳送来了。”两人正僵持不下时,门外传来中年妇人的声音。
☆、刺杀成功
“进来。”元胤对门外的人说道。
提着食盒进来的是一个身着布衣的妇人,她身材高大,三四十岁的年纪,相貌普通,和顺的举止中透露着精明,放下食盒摆好饭后,自觉的站在一旁。
“这是云娘,她虽不会说话,但为人周全机警,我不在的这几天,就由她来照顾你,想要什么就对她说。”元胤指着云娘对宴长宁说,“云娘,你先下去。”
云娘顺从的退下,关上寝房的房门。宴长宁看着云娘离开,又蜷坐着,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元胤对她说道:“一天没吃东西了,用点东西填肚子吧。”
“不吃!”她哪有心思吃东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元胤掰正宴长宁,让她坐直了,说:“吃了才有力气逃,不是吗?”看到宴长宁哭得红红的双眼,艳丽的脸上神情悲恸,仿佛天塌下来一般,心中不忍,刹那之间,心里的某道防线突然消失不见。昨晚的事,是他做错了,也许他该想别的办法帮她解毒。
帮宴长宁擦了眼泪,端起瓷碗,舀了一勺粥送到她面前,说:“对不起。”
宴长宁端过碗,自己一口喝了,擦了嘴之后往里边挪了挪,低着头不理人。元胤叹了口气,关上门走了。
宴长宁躺在床上发呆,这一天的经历就像一场梦,闭上眼睛,不愿再多想昨天的事。元胤……就当昨晚被狗咬了,日后躲得远远的,永不相见。这里是他的暗哨,必须想办法逃出去。腰腿酸痛,全身使不上劲,如果元胤昨夜临时起意到此处来,想必守卫并不严,现在正是逃走的好时机。躺了一个时辰后,她才起来走动。大门已经上锁,门外有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守着,窗户也封了,她得想其他办法。
在屋内转了一圈,在抽屉里找到了玄铁匕首和黑曜石佛像。她把匕首藏好,将佛像重新戴在脖子上。梳妆台上的脂粉眉笔等化妆用具一应齐全,顿时有了主意。她会简单的易容术,扮成另一个人轻而易举。她见过送饭的妇人,好在她们身量相当,就照着那人的模样化妆。
看到镜中的另一张脸,宴长宁才放下手中的笔。离用午膳还有半个时辰,她那时可借机离开,想到这里,她重新躺回床上,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又听到摆放碗筷碰撞的声音,知道时机到了。宴长宁迅速起身,一掌敲晕那妇人,将自己身上的衣裳和她互换,让她躺在床上。宴长宁填饱了肚子,将碗筷放进食盒里,顺利的混了出去。好在那妇人身量较高,只比她矮了少许,她又扮得惟妙惟肖,没引起守门侍卫的怀疑。
离开此处院落,宴长宁将食盒放下,找到账房先生,比划着说昨夜来的那位姑娘的衣裳在吃饭时弄脏了,要换一套新的。昨夜元胤带着那姑娘到此处暗桩,他们都知道那姑娘的身份地位不一般,便大方的支了一百两银子给她,“只挑最好的,如果银子不够,再回来取就是。”
宴长宁连忙点头,领了银子到成衣铺子买了一身平民穿的男装,又买了一些伪装用具。找了一处僻静之所,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平民混在人群中离开了剑门城。现在消息还没传开,她很容易就混出城。
身上还有九十八两,她步行到下一个集镇,买了一匹快马,飞快的离开剑门郡赶往龙西。今天南宫羽必死无疑,下一个,便是孟玄,还有元胤!
直到黄昏,小院的人才发现异样,开门后发现人已经不见了,而送饭的云娘被敲晕,已昏迷多时。几人从她比划和神情中得知,人已经跑了两个时辰了。
“现在主上还在剑门府,我们先派人去追,等主上回来之后再通知他。”是他们低估了那女子,想不到她还有这样的本事。好在他们在剑门府有不少影子侍卫,追踪一个逃脱的人不在话下。
此时的剑门府内剑拔弩张,南宫羽在和谈之时突然吐血暴毙,在场的元胤和赫连夜被扣押。
“薛副将,我们毒杀南宫将军有何好处?若我们没有和谈的诚意,何必到剑门府来涉险?南宫将军若是被我等下毒杀害,我们一行人岂会留在这里任你们宰割?你好好想想,现在谁最不想秦楚结盟?”赫连夜耐着性子解释说,他相信薛衡能爬到副将的位置,不是个没脑子的人。
薛衡听后,收回佩刀,却没叫侍卫退下。他想,如今两国结盟在即,坐卧不安的自然是邺国,说不定南宫羽的死就是邺国细作的手笔,然后好嫁祸赫连夜,挑拨两国关系。看他们两人的神情,坦然无波,而他们二人也没杀南宫羽的理由。如果他今日将两位使臣扣押,得罪了秦国,致使两国交恶,坏了皇帝的大计,到时候吃苦头的可是他。
赫连夜见薛衡迟迟不答,催促道:“薛副将,不知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仍犹豫的话,我自愿到你的剑门府监牢走一遭,等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他退了一步,薛衡也不能步步紧逼,只得说道:“那就委屈赫连公子了,我一定禀明我国陛下查清此事,还公子一个清白。”
“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这次和谈的主使是我,东方先生是江湖名士,现在是我军的军师,还请薛副将让他回黑水城报个信,商量出对策,早日抓出真凶。”赫连夜适时提出要求,元胤不能深陷囹圄。
薛衡细细打量元胤,南宫羽出事之后,这位东方先生未说一句话,他整个人气度高华,仪表不凡,容貌更是昳丽英俊。他听过东方轶的名声,不敢将这位名士一同扣押,遂同意道:“既然赫连公子都这么说了,本副将就派人送东方先生回黑水城。”
“如此甚好,有劳薛副将了。”赫连夜朝薛衡行了拱手礼。
回驿站的路上,元胤一直回想昨夜之事,吴铭一直跟在他身边,并没有下手的机会。而且到剑门府之后,她的行踪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她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下毒杀死了南宫羽。在黑水城之时,章敬的确给了她一些毒·药,难道她昨夜就随身带了毒·药?后来南宫羽下来敬酒,吴铭趁机找茬,在杯盏交错的瞬间,她就将毒·药倒进酒杯中?
难怪她那么自信,不过昨夜也是她算计他的?她明知那杯酒又问题,还是喝了下去?想到自己也中了邺国的美人计,心中气愤非常。当时他还内疚自责一番,现在看来可笑至极,女人的话果然信不得!
回到驿站,小二送了一封信到他手上,“是一个方脸汉子让我交给公子的,他还让小的给您捎句话,说昨天和您一起来的小公子先走了。”
元胤接过信飞快的浏览一遍,吴铭的逃跑经过写得清清楚楚,她逃了。元胤捏着信纸,指骨更加分明,显然是愤怒至极。她最好别落到他手里,否则一定不会让她逃出他的手心。
宴长宁不停的变换装束,捡偏僻的小路走,两日后终于到了邺国境内。卫振廷与孟玄刚大战一场,楚军大败,龙西的土地已全被收回。如今只要拿下昌州和益州的剑门郡、蜀郡等地,就可收回全部丢失的国土。
宴长宁到了平昌才好好吃了一顿,全身泡在水中,身上好像有什么脏东西怎么洗也洗不掉。身上还有那夜留下的痕迹,而她手臂上的守宫砂也消失不见,既然下定决心走上这条路,已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被元胤夺了清白,也不必耿耿于怀,大不了一辈子不再嫁人。
等到快不能呼吸之时,宴长宁才浮出水面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换了一身睡袍,点了一支安眠香才睡下。梦中,她又梦到两条交缠在一起的大蛇,在湿地中交叠着爬行。一条变成了她,另一条却变成了元胤。
一觉睡到下午才醒来,吃了些东西才继续上路。到了平沙,宴长宁扮成送菜的小贩进了平沙府。得知卫振廷并不在府中,此时正在军中操练军队。她只得离开,等到半夜再来。
军营中,卫振廷一日前已收到密报,说南宫羽在和谈时突然吐血身亡,在场的有赫连夜和元胤。赫连夜已被扣押,元胤则回去商议对策,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两国结盟是不成了。这件事宴长宁功不可没,只是她现在在哪里?她已经失踪三天了。
等到半夜,宴长宁翻墙进入平沙府,避开巡防的侍卫,找到卫振廷。
卫振廷一见是宴长宁,喜得语无伦次,拉了她进门,关上房门问道:“你……这些天都没你的消息,你……我都急死了,你去了什么地方?对了,南宫羽在三日前突然死了,你……”
“是我毒死了他。”宴长宁直接说道,“我在秦国神医章敬那里拿了毒·药,跟随赫连夜和元胤到剑门府赴宴。我趁机在南宫羽的酒里下了毒,因毒·药到第二日才发作,正好在他们再次会谈之时。我在第二日没跟去,使计离开剑门,就马不停蹄的赶来见你。南宫羽一死,赫连夜和元胤暂时摆脱不了嫌疑。就算他们查清是我下的毒,我早已离开剑门。”
卫振廷叹气,说:“这次辛苦你了,我看秦楚两国暂时结不成盟国了。以后的事交给我去做,这次我派人送你回九龙城。回去看看长公主吧,哪怕悄悄的回去看一次也好。”
宴长宁摇了摇头,虽然破坏了这次结盟,但还会有下一次。莫擎天势必会查清此事,死一个南宫羽并没破坏整个大局。
☆、故技重施
“不,没有收回昌州和益州两地,我不会回九龙城。南宫羽死了,还有孟玄,或者其他人。元胤也不会就此罢休,他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狐狸,既凶悍残忍,也狡猾难测,单是秦国一方土地满足不了他的野心,下次和谈他一定会去,我们便将他和楚国诸将士一同斩杀在剑门府!只要收回邺国丢失的国土,我就回到姑姑身边,一辈子侍奉她。振廷,你不必劝我,我一定要留下。如果出现任何差池,后果由我一人承担。”宴长宁执意说道。
“你是女子,保家卫国的重任该交给男子来做。这趟刺杀已是凶险万分,我们不能让你继续冒险。现在邺国已占尽先机,你不必担心,下次的事由我来安排。”现在情势大好,收回昌州和益州指日可待。现在楚国已进入疲软期,也无力再打下去。
“凡事皆有变数,现在的一切都变了,我怕稍有差池又会走上从前的老路,所以我们走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宴长宁人不放心,这一世的许多事都和她上一世不一样,事情的发展走向超出了她的想象。她重生了,改变了这一生的境遇,想必别人的也同样改变了。
卫振廷劝说无果,在这紧要关头不能有任何变数,或许宴长宁留下会帮到他,“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要一个人行动,南宫羽被杀,下次和谈楚国一定会布置得更加严密。”
宴长宁点了点头,上次毒杀南宫羽太容易,让秦楚两国有了防备,下次和谈守卫防护势必更加严格,她不能孤身犯险。后几日,宴长宁易容成男子,跟在卫振廷身边,除了布置昌州的战局外,还一同策划破坏下一次秦楚结盟。
“九龙城现在的局势如何了?”宴长宁在秦楚两国待了近半年,现在的一切都向好的发展,但她绝不会把这份功劳让给樊皇后的儿子。
自从知道未来的事态发展后,宴承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铲除了潜伏在九龙城的内奸,端掉了几个手握大权的重臣,拔出了樊氏的大部分爪牙,樊家现在元气大伤,再无力兴风作浪。“现在的樊家人没以前那么嚣张了,皇上拔除了不少樊氏党羽,至于二皇子和三皇子,眼下正在为他们的岳丈贪污受贿、罔顾人命急得焦头烂额。至于宴令怡,当初她算计卫风、珠胎暗结之事被捅出去后,已沦为全城人的笑柄。大哥的死因查出来了,是樊皇后所为。皇上震怒,已拿回她的皇后宝印和宝册,将她禁闭在昭阳宫。因她诞育两位皇子一位公主,又有得力的外家,所以皇上没有废后。”这些,已经足够打压皇后一族了。
元嘉皇后卫妍光和宴承德是亲梅竹马,两人成亲后一年,卫妍光生下一子,很是聪明伶俐,也很得宴承德喜欢。只不过在宴承德登基后五年,莫名其妙的失足落入水中淹死了,那时卫妍光正怀着身孕,听到这个噩耗后大病了一场,缠绵病榻许久,之后就难产而死。卫妍光在宴承德心中占据着重要位置,皇长子也是他最喜欢的孩子,查清他死的真相,自是要动怒一番。
“虽然如此,你仍要提防樊家和皇后,樊家现在受到重创,定会想方设法重振当年雄风。而你是邺国最炙手可热的将星,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你还没娶亲,他们定会像算计卫风一样算计你。我们已经收回七成丢失的国土,还剩昌州和益州,二皇子和三皇子失势,一定会想办法从其他方面补充,而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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