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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虐渣手册-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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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燕倾身子一僵,手臂也中了一僵,他看着满地哀鸿,不由得想到,难道他们今晚邀死在这里了吗?
无为也没有好到那里去,他动作越发迟缓,背上又中了一箭。
他狠狠的啐了一口血水,抬手就要斩杀背后偷袭的他的那个杀手。
就在他扭头的那瞬间,一个杀手抬起手中的长剑朝他刺了过去。
“无为,不要!”杜若骤然起身,心中提着一口气,不管不顾的朝无为冲了过去。
“噗嗤!”无为一刀放倒偷袭他的那个杀手。
“不!”眼前那个杀手的长剑便要刺穿他的胸膛,杜若目赤欲裂,一般推开了无为,挡在了他面前。
“嗤……”闪动着寒光的长剑,一下刺入她的胸膛。
她直勾勾的看着无为,虚弱的一笑,身子瞬间朝后倒去。
“阿若!”这是无为第一次这样称呼杜若,无为抬手击毙那个杀手,伸手接过杜若软下去的身子。
“无为,你这样叫我真好听,我从不知我的名字竟这样好听。”杜若虚弱的倒在无为怀中,面上没有一点痛处,有的只是满满的欣慰。
还好,还好,她没有来晚。
“阿若!”杜稜看着倒下去的杜若,顿时惊呼出声,他抬手砍翻身旁的几个刺客,疯了一样朝杜若冲了过去。
这一幕幕都落入苏茵眼中。
她艰难的抬起手,放在琴弦上,素手一勾:“铮铮铮……”
琴声再次席卷而来!
温热的血落在无为脸上,他心中掀起数到惊涛骇浪,向来都是他保护别人,这是第一次有人冲到他面前,以血肉之躯为他挡下一剑。
他整个人愣在那里,难以置信的看着杜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抱着杜若的那只手不停的颤抖着,看着血从她身体不停的涌出来,心中忽的冒出一股惊慌,且那股惊慌不断扩大,一直演变成惊慌失措。
“阿若!”他小声的唤着她的名字,一直被冰封着的心,渐渐破冰而出。
忍不住红了眼眶。
“无为!”杜若的眼神有些涣散,她伸手轻轻的抚上无为的脸,轻声说道:“我终于能为你做些什么了!”
“阿若你不能有事,我还没有娶你。”无为伸手覆在杜若的手上,轻轻的握着她的手,鼻子一涩,心中满是酸楚。
“好!”杜若一笑,轻轻的合上了眼,瘫软在无为怀中。
“阿若。”无为抱着她嘶声裂肺的喊道。
“我杀了你!”杜稜疯了一样朝白衣男子扑了过去,无为小心翼翼的将杜若放在地上,一把拉住了他,说道:“你保护好阿若。”
无为整个人如一头暴怒的野兽朝白衣男子扑了过去。
“砰……”就在那时苏茵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她的琴本来就断了几根琴弦,变成残缺不全,又怎会是白衣男子的对手,她的琴身忽然裂开,再也奏不了音杀了。
她双眼一黑,倒在琴身之上。
有无数弓箭手,还有杀手挡着,无为根本近不了白衣男子的身。
见苏茵倒下,白衣男子淡淡一笑,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起身,他四下一扫,对着所有弓箭手与杀手沉声说道:“我要他们一个不留!”
说着大步朝苏茵走了过去。
“阿茵!”燕倾见势,纵身挡在苏茵身前。
白衣男子看着他淡淡一笑,一脸讥讽,沉声说道:“给我杀了他。”
瞬间好几个杀手朝燕倾围了过去。
“不要动我阿姐!”白衣男子伸手想要去抱苏茵,苏衍疯了一样冲了上去,却被白衣男子衣袖一拂,掀翻在地昏了过去。
“你叫苏氏阿茵是吧!”白衣男子伸手抱起苏茵,转身就走。
“不,不要……”四野中只剩下燕倾惊慌失措的声音。
第二卷 第三百三十二章 重回青川
“容华,不,不要,容华……”苏茵大声呼唤着容华的名字,缓缓的睁开了眼,她眼神涣散的躺在榻上一动也不动,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整个人陷入无止境的绝望之中。
睡梦中她又回到了那一日。
她眼睁睁的看着容华沉了下去,而后消失在茫茫长江之中。
严寒冬日,她整个人都被汗给浸透了。
片刻,她猛然回过神来,顿时从榻上坐了起来,她胸前的伤口已被处理过了,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浑身无力,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的虚弱。
她飞快的四下扫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屋里陈设无一不精,却不显富丽堂皇,相反处处都透着一股风流雅致,足可看出屋主人的性子。
屋里燃着炭火,噼里啪啦的,十分的温暖,仿佛春日一般。
那夜的情形飞快的从苏茵眼前闪过,想起母亲他们,她心中一阵焦灼,恨不得立刻飞到他们身旁,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她满目担忧,缓缓的下了榻。
她闭上眼凝听了一番,发现这屋里并没有暗卫的存在。
犹记容华带她离开的时候,她恍恍惚惚好似听见他说了什么一个不留。
她忍着身体的痛,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
“吱呀!”就在那时紧闭着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外面下着雪,空气清冽,那人站在门口,一袭雪白的衣袍,外面裹着黑色的狐裘,高冠博带,与她梦到的那个身影重叠在一起,就是她记忆深处的摸样。
两个人相隔了数步之遥,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对方,眼中有审视,有疑惑,没有一个人开口。
冷风呼呼的灌了进来,苏茵只穿着单薄的衣裙,也不知是谁给她换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人虽是她记忆中的摸样,却不是她认识的容华了。
他的眉眼清冷,只剩下高不可攀的倨傲与淡漠,再不复往日的宠溺与纵容。
苏茵的心中一阵绞痛。
旧时的时光,曾经的缠绵,飞快的从她眼前闪过。
她已经习惯了那个处处护着她,将她捧在手心里的容华,如何才能习惯他冷漠的摸样。
可终究是她对不住他。
若是没有她,他早已是容氏的族长。
若是没有她,他不会沉入冰冷的湖水之中。
“容华……”她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缓缓的垂下头去,眼中只剩下无限愧疚与自责。
自他离去的这几年,她日日寝食难安,整个人越发消瘦,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到似得,衬得眼睛越发的大,她双眸漆黑,却如一片死水,再无任何波澜,如今他的出现点燃她眼中的烟火,令得她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男子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波澜,熟悉的眉眼,却是陌生的情绪。
“我母亲他们怎么样了?”苏茵缓缓的抬起头,收敛所有情绪,淡淡的看着他。
岂料,白衣男子淡淡的一笑,抬手说道:“阿茵,过来!”
只一句话,苏茵鼻子一酸,瞬间泪流满面。
她再也忍不住,飞快的扑入那人怀中,死死地抱着他,声音几度哽咽:“容华,谢谢你回来了!”
男子身子微微一僵,几乎细不可见,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一如旧时的摸样,一字一句的说道:“是的,我回来了。”
“呜呜呜……”苏茵在他怀中呜呜咽咽的哭着,将这几年的思念与愧疚尽数化作眼泪释放出来。
她自责太久,也愧疚太久。
这些情绪足以将她整个人压垮。
“好了,别哭了,我还是喜欢你微笑的样子。”他轻声说道,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宠溺,苏茵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破涕为笑,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襟,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话他从前也说过的,随着这几句话,她心中最后的疑惑尽数消失。
她已经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容华。
她的容华回来了。
她全然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全然没有发现,他的眼中虽然含着宠溺,但在宛如春风一般的宠溺之下,隐着一丝细不可见的寒芒。
“这几年你去了哪里?”苏茵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
她不知道他这几年遭遇了什么,为何这时才现身,长青找他都找疯了,还有她也是度日如年的盼着他回来。
在她的注视下,容华缓缓说道:“那日我沉入长江之中,被水冲到了岸上,被附近的渔民给救了,玉簪上是有毒的,我九死一生的才活了下来,等我醒来的时候,前尘往事尽数忘了,也就是看见你的时候才想了起来。”
这一番解释几乎无懈可击。
苏茵沉浸在容华回来的喜悦之中,并没有过多的探究,对她来说不管怎样,只要他回来就好。
他这番话解开了她心中的一团,为何他如此冷漠的看着她,为何他会对他们痛下杀手,因为他忘了之前所有的事。
苏茵听得心中一阵酸楚,眼中的愧疚越发的浓,这一切皆是因她而起。
她有什么资格怀疑他,质疑他。
“我母亲他们怎么样了?”苏茵抬头看着容华,轻声问道。
容华淡淡一笑,凝神看着苏茵说道:“我已经放他们回去了。”
苏茵微微怔了一下,没有多想。
从前她不信他,如今她愿意全心全意的信任着他。
容华牵着苏茵的手朝床榻走去,他温柔的笑着,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阿茵,你身子还未好,还是回榻上歇息吧!”
字里行间满是关怀之意。
苏茵嘴角含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想让你留在这里陪我。”
说话同时她脸上含着一抹娇羞!
容华没有拒绝,他含笑看着她,仿佛又回到曾经的摸样。
苏茵靠在容华肩头,说了很多的话,很多从前想说却没有机会说出口的话,还告诉容华这几年发生的事,她为他立的衣冠冢,为他每日烧菜做饭,在山上整整陪了他三年多。
苏茵紧紧的抓着容华的衣袖,一下都不敢松开,生怕她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又唯恐这只是她的一场梦!
待她睁开眼的时候,一切都会消失不见。
“阿茵,我就在这里,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你安心的睡一觉的吧!”说着说着,苏茵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失血过多身子本就虚弱,此时只觉得筋疲力尽,听着容华的声音,她缓缓的合上了眼。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第一次睡的如此安稳,没有血腥,没有生离死别,有的只是祥和安宁。
待她闭上眼之后,容华缓缓的起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昏暗的地牢之中,弥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阿若,阿若,你坚持下去,不要离我而去!”无为抱着细若游丝的杜若,双目血红,声音几度哽咽。
第一次,他如此惊恐,他害怕她会救这样离他而去。
从前,他总是烦她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听,希望她永远从他身边消失。
如今,他就要失去她了,却只剩下莫名的惊恐,还有一颗颤栗不安的心。
原来她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早已走进了他的心中。
“阿若,阿若,父亲在,你不会有事的,你看无为愿意娶了,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昏暗的地牢中,杜稜跪在杜若身旁红了眼。
那一晚,也不知白衣男子为何突然改变了态度,将他们所有人给带了回来,关进地牢之中。
杜若的状态十分不好,原氏和老太太也没有好到那里去。
自从入了这地牢,她们几个人便昏昏沉沉的,睡的多醒的少,面上已带了死灰之色。
“砰……”燕倾一拳打在地牢的铁门之上,血红的眼中只剩下浓浓的担忧,他们被关在这里好几日,不曾见过一个人,仿佛被所有人遗忘了一般,更没有苏茵的只言片语,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那个人纵然与容华长得一模一杨,也会奏音杀,可他并不是容华。
就在那是一阵脚步声传来,引得所有人顿时抬头望去。
一袭白衣的容华缓步走了过来,看着他们所有人淡淡一笑:“你们几个倒是命硬,还能挺到今日。”
他眼中一片冷漠,嘴角尽是讥讽。
燕倾瞬间便怒了,他怒不可遏的看着他厉声吼道:“阿茵呢!你把阿茵怎么了?”
“她很好,她的容华回来了,她怎会不好呢!”白衣男子面含得意的看着燕倾,一脸的张狂。
“总有一日孤会杀了你的。”燕倾声音冰冷一字一句的说道,眼中含着滔天怒意。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白衣男子冷冷说道,视线一扫,将他们所有人看了个遍,沉声说道:“来人啊!找个大夫过来,他们还有大用,一个都不能死。”
说着,他大步转身离开。
他是容华不错,却不是他们口中的容华。
等苏茵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屋里一灯如豆,恁的温暖。
她四下一扫,只见容华已经消失不见,瞬间惊慌起来:“容华,容华,你在哪里?”
她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连鞋都没有穿便跑了下来。
“阿茵,我在这里。”就在那时门突然开了,容华端着一个托盘,缓步走了进来,他脸上稍有斥责之意,轻声说道:“地上凉,赶紧上去。”
苏茵一笑,转身上了榻。
容华大步朝她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碗白粥,笑盈盈的说道:“我见你睡着了,给你取了些粥过来,你几日不曾进食,我怕你身子受不住,快喝些白粥吧!”
苏茵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一勺一勺的喂,苏茵一口一口的吃。
柔和的灯光下,屋里一片温馨。
苏茵将一碗白粥吃完,容华看着她,突然开口说道:“阿茵,我想回青川看看,你愿意陪我一起回去吗?”
第二卷 第三百三十三章 再见容允
苏茵微微一怔,容允已是容氏一族的族长,不知道容华是否知晓,若他知晓心中可会难过?毕竟那个位置应该是他的。
苏茵心中有些担忧,可她转念一想,容华与容允叔侄情深,容华又怎会生容允的气,容允之所以会成为容氏一族的族长,也是迫不得已的。
那个时候容墨葬身长江,容华生死不明,其他的人难当重任,也唯有容允有这个能力,若是没有他主持大局,这个天下第一大家族很可能就此衰败。
苏茵看着容华,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谢谢阿茵,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了吧!等你身子好一些了,我们就上路,我很想念四叔。”容华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苏茵的长发,脸上的笑宛若春风拂面。
苏茵痴痴地看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容华深深的看了苏茵一眼,转身离开。
苏茵躺在榻上,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背影,面带微笑缓缓的合上了眼。
这种感觉真好,他就活生生的在那里,她想他了随时可以抬腿去看他,她像一个得了糖的孩子一般,脸上满是纯真的笑。
很多时候,你觉得一个人并没有那么重要,可只有失去过一次之后才会发现,那人已经在你的血液里扎根,也许他说不出那里好,但就是谁也代替不了。
苏茵伤的不轻,足足修养了十数日,容华才准许她下榻。
没有见到母亲与阿衍他们,苏茵始终心中难安。
她几次向容华提出想回上庸看一看他们,可容华皆以她身体尚未痊愈为由拒绝了。
容华虽然没有让她回上庸,却带回了母亲的信。
苏茵看着熟悉的字体,看着信上面的内容,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回去。
母亲在信上说,他们已经回到了上庸,且一切安好,便是杜若也安然无恙,除此之外她与无为的关系也变得甜甜蜜蜜,还说他们准备选一个好日子成婚,信中也提及燕倾,说他已回了燕国。
苏茵看着信,心中格外的欣慰。
杜若与无为终于要修成正果了,她怎能不替他们高兴。
无为漂泊这么久,也该有个家了。
等她从青川回来的时候,一定给他们亲自主持婚礼。
还有母亲与杜稜,也该好好的为他们操办一下了。
母亲这一生坎坷,也该有个好归宿。
苏茵又休息了几日,容华准备好一切,便带着她出发了。
容华并没有骑马,而是与苏茵一同坐在马车里,苏茵靠在容华怀中,想起上一次去青川的种种,不由得淡淡一笑。
纵然此生坎坷难行,可上天终究还是给了她一个圆满的结局。
她直勾勾的看着容华,眼中满是幸福的光辉,无论如何他回来了不是吗?
途中苏茵几次想问,那一晚容华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又为什么要挟持了母亲与外祖母,几次话已经到了嘴边,她都没有问出口。
她在等,等容华给她一个解释。
若是他忘了前尘往事,又为何要挟持母亲与外祖母?
对于这件事,苏茵心中始终是有疑惑的。
除此之外,她总觉得容华变了,虽然音容笑貌什么都没有改变,但他的气味却是变了,从前他身上是淡淡的檀香味,如今他身上总有淡淡的血腥味,让苏茵极难适应。
这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他们晚上休息,白天赶路,足足走了半月才走动了青川。
苏茵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深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容华,不由得问道:“容华,你可还记得我们上一次如青川的情形?”
在她的注视下,容华神色稍有闪烁,随即他淡淡的垂下眸子,轻声说道:“阿茵,我记不得了,我只是记起了你,脑中时常闪现过从前发生的事,却也只有残破的画面。”
“不记得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你还在我身旁!”苏茵眼中闪过些许愧疚,故作轻快的说道。
尚未出发的时候她本来先给容允去一封信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可容华却说直接去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不是更好,所以她并未给容允去信。
也不知长青是否回了容家。
若是他看见容华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一定会欣喜若狂的吧!
数百年屹立不倒的容家,一如往昔,没有丁点改变,巍峨的门第,高不可攀的气度,连门口的石狮子都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姿态。
容华先下了马车,而后扶着苏茵从马车下来。
他并没有开口,而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容家的大门,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了一层金光,他还是只喜白袍。
苏茵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站在他身旁也没有开口。
阔别三载有余,他终于回来了。
见有人胆敢挡在容家门口,手持长戟的侍卫随即迎了上来,一面走,一面厉声呵斥道:“何人挡在容家门口,还不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等无情。”
两个侍卫大步而来。
“少,少主,是少主……”当他们看清楚容华的时候,两个侍卫一改先前的气势,七尺有余的两个汉子瞬间红了眼,一把丢掉手中的长戟,重重的跪在容华面前,声音哽咽的说道:“恭迎少主回家!”
连苏茵这个外人看着都不由得为之所动。
容允已是容氏一族的族长,可他们还唤容华为少主,足可见容华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在容家,容华是一个宛若天神一般的存在。
“起来吧!”容华亲自上前将他们二人扶起,他脸上也有一丝动容。
“我去禀报族长,少主回来了。”其中一个侍卫对着容华拱手说道。
容华点了点头。
那个侍卫大步离去。
余下的那个侍卫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侧过头去,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少主回来了,少主回来了……”那个侍卫一面跑,一面大声喊着。
“你说什么?莫不是白日做梦吧!”令得所有人一惊,不由得出声问道,可他根本没有时间给他们解释,他要尽快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族长。
容华牵着苏茵的手,一步一步踏上台阶。
离门口最近的侍卫,仆从,婢子,不由得跑到门口一探究竟。
那张艳冠天下的脸就那样毫无预警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恭迎少主归来!”几乎一瞬间,所有围了上来的人全部重重的跪了下去,每一张脸上都洋溢着着难以言说的喜悦。
听着他们的喊声,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
他们皆是一惊,继而重重的跪下,异口同声的说道:“恭迎少主归来!”
所有人皆红了眼,更有甚者放声哭了起来:“少主回来了,少主终于回来了。”
这便是人心所向!
纵然容允已是容氏一族的族长,可在所有人心中,容华仍是一个无可取代的存在。
所有人都有一个信念,只要他在,容氏一族便永远不会倒下。
这便是如神祗一样的存在。
“你说什么?”容允听着那个侍卫的禀报,瞬间愣在那里,下一秒他红了眼,一把提起那个侍卫的衣襟,声音哽咽的说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族长,是少主回来了,真的是少主回来了,他此刻就在大门口。”那个侍卫红着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容允一把松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就跑。
“飞鸽传书告诉长青容华回来了!”出了门的瞬间,容允突然停了下来,他丢在这句话便消失在所有人眼前。
“族长说什么?少主回来了?”所有人皆是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飞奔而去的背影,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容华……”容允人未到,声先至!
他的声音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五味陈杂,令闻着不由得动容。
苏茵抬头望去,便见容允飞一样的赶来。
“四叔!”容华一声四叔,令得容允瞬间停在那里,再不敢上前。
容允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这个最年轻的容氏族长,当着众人的面红了眼,不争气的落下泪。
他声音哽咽:“你小子再叫我一声!”
容华淡淡一笑,从善如流的喊道:“四叔!”
容允依旧站在那里,他一步都不敢近前,生怕这只是他的一个梦,于是他再度说道:“再叫我一声!”
“四叔。”容华亦红了眼眶,他笑盈盈的看着容允说道:“你准备让我唤几声才作罢?”
容允视线落在容华身旁的苏茵身上,先是一怔,继而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重色轻叔,果然还是那个容华。”
一道道视线之下,容华嘴角一抽,还未来得及开口,容允便冲了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苏茵看着这一幕,侧过脸去,轻轻的擦了擦眼角。
所有人都在盼着他回来!
如今他终于回来了!
容允实在是太过激动了,他抱着容华,在地上转了几个圈,一点都没有族长的风范,还是往日那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容允。
“你小子可算回来了!”容允放下容华,一拳打在他胸口,却并没有用力。
容华回了容允一拳,亦没有用力,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允轻声说道:“是,我回来了,四叔!”
第二卷 第三百三十四章 长青的话
这一声简简单单的回来了,不知包含了多少艰辛。
水流湍急的长江,他身负重伤,又中了毒,不知如何九死一生才捡回了一条命。
纵然他没有提过,可是他们都清楚,那必是一条无限艰辛的路。
苏茵一瞬不瞬的望着容华的脊背,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这些日子,她日日跟在他身边,可还是会恍惚,会失神,她总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心中满是惊恐,生怕她一觉醒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她就这样患得患失的跟在他身旁,这些话苏茵从未说过,她深深的埋藏在自己心中。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么她情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习惯了拥有,便承受不住失去的痛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容允连说数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激动。
容华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冰冷无情的门第之中,他们一路扶持,一路相伴,在严寒的冬日一起抱团取暖,才走到了今日。
这几年容华不在,他一个人站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除了孤寂,便剩下满怀的忧伤。
容家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能说上一句知心话的。
再也没有人陪他肆意说笑,没有人陪他把酒言欢。
如今他回来了真好!
容华抬眸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
在他的目光之下,所有人眼眶一红,沉声说道:“恭迎少主归来!”
清冽的冬日,每一个人的心都是温暖的。
“长青呢?”环视一周,容华蹙眉问道。
容允扬眉一笑,揽着容华的肩头说道:“长青还在四处寻你,你离开的这几年,他一刻不停的到处找你,你放心吧!我已经命人飞鸽传书通知他了,很快他就会回来的。”
容华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心绪。
容允揽着他就走,一面走,一面说:“走,今日我们叔侄两日不醉不归!”
容华扭头看了苏茵一眼,轻声说道:“好,不醉不归!”
容允顺着容华的视线朝苏茵看来,淡淡一笑:“阿茵也一起来吧!一别三载有余,也是许久未见了。”
苏茵却摇头拒绝了,她勾唇一笑说道:“我想自己转一转。”
容允并没有勉强她。
容华深深的看了苏茵一眼,笑着跟容允一起离开。
容华回来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容家。
这一日,容家所有的人都无比兴奋,那摸样比过年还要高兴。
苏茵辞退了随行的婢子,一个人缓缓的走着。
她独自一个人走到了初见白氏的佛堂。
昔日的佛堂依旧破旧了。
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吱呀!”她伸手推开佛堂的门,里面的陈设一如往昔,不过失去了主人,再也没有往日的生机了。
佛堂里供奉着白氏的牌位。
苏茵走了进去,上了三炷香,目不转睛的看着白氏的牌位,心中满是愧疚。
她终究没能保住那个孩子。
她看做比性命还重要的孩子,她终究没能保住。
这是她一生痛。
不仅是因为她,更多的是因为白氏,容华的母亲。
给白氏上完香之后,苏茵亲自动手将佛堂打扫干净,等她出来的时候,已是日落西山。
苏茵也是后来才知道,白氏也出自医术世家白家,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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