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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虐渣手册-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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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当空。

    容华右手端着一杯酒,缓缓起身,抬头看向容墨,淡淡一笑:“多谢族长厚爱,设宴为容华接风洗尘,容华感激不尽,先干为敬。”

    说着,他左手衣袍一挥,挡去所有人视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在所有人眼中,容华是饮下了一杯酒。

    唯有苏茵看的真切,容华将酒尽数倒在了左手的衣袍之上。

    苏茵忽然有些心酸,更多的是心疼容华。

    这里是他的家,在座的多数是与他有着血缘至亲的长辈,可何谈有半点亲情,连在家中饮一杯酒,还需这样小心翼翼。

    容华早年丧父,唯有寡母,这些年又是如何在偌大的家族苦苦求生!

    旁人只看到他光鲜亮丽的一面,又有谁看得到他的艰辛。

    “好。”容墨朗朗一笑,眼中尽是赞赏之意,仿佛他真是很是看重,容氏这个未来的族长,从无半点私心。

    容华垂眸一笑。

    长青几步走到容华跟前,抬手又为他添了一杯酒。

    这一次,容华举杯对着在场所有的宾客,嘴角上扬,缓缓说道:“容华亦敬诸位一杯,感谢诸位今日前来赴宴。”

    容华说着,左手衣袍一挥,依着时下的礼节,遮挡住面部,一饮而尽。

    毫无意外,这一次,他又将杯中的酒,尽数倒在了衣袖上。

    他连饮数杯,身上沾染上酒气,也实属正常。

    料想旁人也不会多想。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容华退回座位。

    苏茵跪在容华身后,腿都有些麻了。

    好在众人看不见她,她偷偷的伸出一条腿来,抡起拳头轻捶了几下,奈何跪坐的时间太久,腿还是麻得很,令得她都龇牙咧嘴起来。

    就在那时,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一只手悄无声息的落在她腿上,轻轻的揉了起来。

    苏茵顿时抬头,看着前面坐的笔直,一本正经的男子,嘴角不由得弯了起来,眼中满是笑意,心中暖洋洋的。

    这世间所有女子所求,不过一个知冷知热的人罢了。

    有人陪你痛,有人陪你哭,也有人陪你笑。

    上苍待她何其好,竟让她遇上了一个这样的人。

    真好!

    她伸手覆在容华手上,容华反手握紧她的手,脉脉深情无声的淌过。

    容华的力道适中,不过揉了几下,苏茵的腿便不麻了。

    她晚上并未用饭,肚子早已空空如也,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容华桌上的饭菜,吞了好几口口水。

    容华在前,仿佛听到了她吞咽口水的声音,十分宠溺的一笑。

    衣袖一挥,从桌上拿了一颗果子,悄无声息的放在苏茵手中。

    苏茵低头看了一眼,大口啃了起来。

    这人啊!饿了的时候,吃什么都觉得是人间美味。

    苏茵便觉得这颗果子,远胜她之前吃过的所有果子,当真美味的很。

    “诸位请饮!”容墨端起一杯酒来,看着众人朗朗说道,也是一口饮尽了杯中之酒。

    “谢族长。”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亦饮尽杯中酒。

    那果子甚小,一颗根本吃不饱,苏茵吃完之后,又直勾勾的看着桌上的饭菜。

    容华又塞到她手中一颗果子。

    苏茵顿时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就在那时,容墨突然出声了,他张口说道:“阿婉过来。”

    一时之间,苏茵连放在嘴边的果子都忘了吃,她抬头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

    只见那个一袭紫色衣裙的少女于众人的目光之中慢慢站了起来。

    她缓缓的抬起头来,宛若琉璃一般的眸子,含着娇羞淡淡的看了容华一眼,对着容墨盈盈一福:“是,族长。”

    苏茵勾唇一笑,果不其然,她便是谢家阿婉,与容华定下婚约的谢家阿婉。

    纵然知道其中的缘故,苏茵心中还是有些酸涩,她蹙着眉,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掐了一把容华的腰,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准备如何送走这尊菩萨?

    还是准备索性娶进门来?

    容脊背一僵,垂眸看着杯中的酒,漫不经心的说道:“怎地今日的酒这般酸?竟是醋一般!”

    他声音很低,可耐不住有些人耳力好的很。

    “噗嗤……”容允才饮了一口酒,还未来得及咽下去,他眼睛圆滚滚的看着容华,面色憋的通红,一下竟口中的酒全部喷了出来。

    “咳咳咳……”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大声咳了起来。

    连容墨亦扭头看来,忍不住出声说道:“阿允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容允当下坐直了身子,用力的摇着手,连声说道:“身子好得很,只是今日的这酒味道不对,酸的很,竟是醋一般令人难以下咽。”

    容允竟将容华的那套说辞给搬了过来。

    容华淡淡的扫了容允一眼。

    容允颤颤的一笑,不再言语。

    容墨看了容允一眼,垂头看着自己杯中的酒,缓缓说道:“我倒是喝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他抬头对着一旁的婢子说道:“去给阿允换上一坛酒。”

    容墨声音一落。

    容允接着他的话大声说道:“不若给容华也换上一坛,我俩坐得近,酒的味道一样都酸的很。”

    “也好。”容墨抬眸看了容华一眼。

    一旁的婢子随即上前给容华和容允皆换了一坛酒。

    容允笑眯眯的倒了一杯,遥遥的对着容华举杯说道:“你尝尝换过的酒可还有酸味?”

    容华云淡风轻的看了容允一眼,垂眸说道:“四叔年纪大了,还是多食些醋开胃消食的好。”

    容允一向最讨厌别人说他老,他不过辈分大了些,那里就老了。

    他当下冷冷的瞪了容华一眼,气鼓鼓的再不看他一眼。

    苏茵坐在容华身后,嘴角一抽,面容稍稍有些僵硬。

    谢家阿婉几步走到容墨跟前,又是盈盈一福:“谢家阿婉给族长请安。”

    仪态语言无不得体,这才是从顶尖氏族走出来的女子,她的一瞥一笑都恰到好处,优雅中透着贵气,看似近在眼前,又带着一股高不可攀的意味。

    无形之中便于寻常氏族拉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便是身份之差。

    “好,好,几日不见,阿婉出落的越发好标致了。”容墨眉眼弯起,满目慈爱的看着她,抬手对着容华说道:“容华,你也过来。”

    容华慢慢起身,拱手说道:“是。”

    抬步朝容墨走了过去。

    一道道视线之中,他与谢家阿婉并肩站在容墨面前。

    真所谓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容墨视线从两人身上扫过,也是满意的很,他看着容华笑着说道:“容华,这便是谢家阿婉,你的未婚妻。”

    容华抬眸看了谢家阿婉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不过对着她拱手一礼,如此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若说起来,也无不可。

    容墨扭头又对着谢家阿婉笑着说道:“阿婉,这便是你未来的夫婿,我容氏少主,容华。”

    谢家阿婉眉眼如画,对着容华盈盈一福,声音恁的动听:“阿婉见过少主。”

    “不必多礼。”容华声音不冷不淡,随口一说。

    坐着长老席,一直未曾开口的长老突然开口了。

    大长老容铮抚着花白的胡子,大声叹道:“还是族长有先见之明,当真是天作之合呀!”

    “是啊!是啊!当之无愧的天作之合!”引得所有人纷纷附和道。

    “哈哈哈……”众人的附和声中,容墨朗朗一笑,视线落在容华与谢家阿婉身上,沉声说道:“我与谢家已商定好婚期,就定在三月之后,九月初八,极易嫁娶,乃是不可多得的黄道吉日。”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一番戏言

    一道道视线之中,容墨骤然抬起头看着容墨,他双眼微眯,脸上一点欢愉都没有。

    容墨看着他,嘴角一挑,意味深长一笑。

    两人视线相交的那瞬间,看似平静的很,实则暗波汹涌。

    容华看都没看谢婉一眼。

    谢婉站在容华身旁,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双眸慢慢的沉寂了下去,最终她慢慢的垂下眸子,淡然一笑,眼中闪过丝丝苦涩。

    她谢家阿婉于这青川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她不仅是青川第一个美人,更是青川第一才女,便是在门第上,谢家也不过仅次于容氏一族,但也远凌驾于其他门户之上。

    数年之前,她曾见过容华一面。

    她永远记得,那年杏花微雨,他一袭潇潇白衫,站在树下拈花一笑的摸样,至此一眼误终身。

    她立下鸿志,此生非君不嫁。

    她等了一年又一年,终于令得家中父母知晓她的态度,她的决绝。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容华与谢家阿婉定下婚约,从此在她之名将冠上他之姓,她以为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那里知晓,不过是一场黄粱美梦。

    许久未得他的消息之后,他回来了。

    他大张旗鼓的带了一个少年,众目睽睽之下告诉众人,他是他的卿卿。

    那她又是什么呢?

    与他定下婚约的谢家阿婉又是什么呢?

    她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成了青川城中所有人的笑柄。

    这不仅是打了她的脸,更是打了谢氏一族的脸。

    她的父亲乃是谢氏一族的族长,她乃谢氏一族的嫡女,她的身份不差容华多少。

    父亲执意要她退婚,是她苦苦哀求父亲,父亲百般无奈才顺了她的心意。

    今晚夜宴,既是容氏一族族长相邀,父亲也该参加的,可他却没有来,这便是他的态度,他在无声的告诉容墨他的态度。

    随她一同赴宴的是一族中伯父。

    苏茵隐在暗处,慢慢的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容华,眼中闪过一丝苦涩。

    也许终其一生,她都不可能如谢家阿婉一样,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侧。

    她的身份不配。

    于世人眼中,她这样的门第,便是给容华提鞋也是不配的。

    这便是门第之差。

    “恭喜族长,恭喜少主。”容墨声音一落,在场所有人无不站了起来,对着容墨拱手说道。

    架势堪比一国之君。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容墨双手一叉,朗朗笑道:“多谢诸位,同喜,同喜。”

    “哼!”就在那时,与容蔺相邻的一中年男子冷冷一哼,脸上尽是不屑。

    他这一哼,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谢婉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当下面色一白,不由得咬着唇瓣,满目乞求的看着那中年男子。

    今晚她要前来赴宴,父亲执意不肯,甚至将她锁了起来,就在她伤心欲绝的时候,父亲不仅同意了她来赴宴,甚至派伯父代表谢氏一族,随她一同赴宴。

    她太高兴了,以至于根本没有多想。

    如今看来,一切根本不是她想的那般简单。

    “伯父。”她轻摇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谢钧,喃喃唤道,虽没有多言,但脸上的意味明显的很。

    她不信谢钧会不懂她的意思。

    她让他住口,别说了。

    岂料,众目睽睽之下,谢钧冷冷一笑,抬头看了她一眼,继而将视线落在容墨身上,脸上满是讥讽,一字一顿的说道:“从前我谢家也觉得这门亲事乃是天作之合,如今看来只觉得这是天大的侮辱。”

    他的话不可谓不重。

    当下所有人都变了脸。

    容墨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摸样,他挑眉看着谢钧,淡淡一笑:“此话从何说起?”

    他眼波深邃,幽光乍闪。

    虽然面上含着笑,却已然十分不悦。

    这么多年了,从无一人敢对他这样说话。

    谢钧大步走了出来,他视线一扫,竟落在容华身上,他眯眼看着容华,面色一沉:“这倒要问你容氏少主了。”

    毛头直指容华。

    一时之间,将所有人的视线引到容华身上。

    容华一袭潇潇白衫,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他容色不变,依旧一副冠绝天下的摸样,气质华贵出尘,面上满是从容不惊。

    仿佛谢钧说得不是他一般。

    他淡淡的看着谢钧,脸上噙着浅笑,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事实上他很怕谢家之人不会站出来。

    还好谢家之人还是有几分血性的。

    倒是没有让他错看。

    这婚事既是容墨出面定下的,他自然不能出面退婚。

    可他不能,却不代表谢家也不能。

    从前他倒是觉得娶谁都一样,可现在不同了,他有了阿茵,他这样宠着,纵容着的人,岂容旁的女子,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故而他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告诉世人少年装扮的阿茵是他的卿卿。

    他料想谢家自然会勃然大怒。

    果然如此。

    谢家的人站了出来。

    当真极好。

    “敢问容氏少主,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搂着一个少年,告诉众人他是你的卿卿?”谢钧冷冷出声,毫不留情的质问着容华。

    容墨淡淡的扫了容华一眼。

    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容华勾唇一笑,张口说道:“然也!”

    他容华做事向来敢作敢当,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他声音一落,谢婉顿时抬起头来,一瞬不瞬的看着容华,面色陡然一白,身子一软,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姑娘。”吓得一旁的婢子,赶紧上前搀扶着她。

    她咬着唇瓣,满目失望的看着容华。

    他竟是回答的这样干脆利落,丝毫不给她留一丝颜面。

    在他眼中,她堂堂谢氏嫡女,竟不如一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便是她能吞得下,谢氏一族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容氏一族与谢氏一族势同水火,那她与容华的婚约自然不复存在。

    “哈哈哈……”容华声音一落,谢钧当下大声笑起。

    虽是笑着,但笑意丝毫未达眼底。

    苏茵始终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看着容华为了她,受人指责,沦为众矢之的。

    她突然明白了,容墨设下此夜宴的目的。

    容氏一族的规矩她也是知晓的,一旦容氏少主成婚,便可继任为族长,容华年岁不小,却迟迟没有议亲,容墨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不得不为容华定下婚事,可实际上最不想容华成婚的便是他。

    容华初入青川的那番言论,他怎会不知,却是只字不提。

    今晚的夜宴不过是一个契机。

    他处心积虑给谢氏一族退婚的一个契机罢了。

    容允倒是丝毫不担心容华,他一脸欢快,喝着小酒,时不时的挤眉弄眼看上苏茵几眼,悠哉的很。

    趁着众人不察,他竟然挪动了位置,擅自坐到了容华的位置之上。

    容蔺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始终一言未发,倒像一个隐形人。

    “茵茵啊!你心中可有感动,我家小华子为了你,唉!唉!唉!连着如花似玉的未婚妻都舍弃了,连我看着都着实可惜呢!”容允往后挪了挪,几乎贴着苏茵的身子,用苏茵一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苏茵淡淡一笑,亦用容允一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不若你娶了她,我看着你们也是天作之合呢!”

    “不要。”容允当下一口否决,他满脸嫌弃的说道:“我才不要这样一个蛇蝎美人呢!”

    他还想多活几日呢!

    谢钧大笑了几声,笑声戛然而止,他双眸仿若坚冰,冷眼看着容华大声呵斥道:“就不知容少主此言,将我谢氏一族置于何地?”

    谢钧说着一顿,丝毫不给容华开口的机会,接着冷冷说道:“我谢氏一族虽不如你容氏一族,但也不是可随意欺辱的。”

    偌大的宴会悄无声息,他声音之高激起阵阵回声。

    谢婉始终紧咬着唇瓣,事到如今,关乎家族声誉,她是一句话都不能开口了,只能任由事态发展。

    “谢家郎君莫要恼怒。”容墨起身笑着说道。

    谢钧顿时冷冷看了他一眼,面上没有丝毫缓和。

    他们既然丝毫不给他谢氏一族丝毫颜面,他又何必留颜面给他。

    “不过是小儿顽劣,做的一番戏言,怎能作数?”容墨看着谢钧,拱手一礼:“是容墨管教不严。”

    说着,他微微一顿,接着又道:“然,容谢两家的婚约,是我与谢氏一族的族长亲自订下的,岂有反悔之理。”

    说着,他视线落在容华身上,骤然一冷:“谢家郎君只管放心好了,日后我定严加管教于他,一定要他好好对待阿婉。”

    容墨此话说的极妙,看似他为了容华低声下气的说话,实则意在点醒谢钧,将事态引到退婚之上。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一番戏言?”谢钧冷眼看着容墨,声音一高,便如他所说谢氏一族虽不如容氏一族,但也是仅次于容氏一族的天下第二大家族,不论势力还是影响力都与容氏一族相差不远,故而他敢这般对容墨说话。

    他眯着眼,视线一扫落在容华身上,冷冷一笑,素手一指,骤然指向隐在暗处的苏茵,沉声说道:“若是容少主当众诛了他,我便信所有的一切不过一番戏言。”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九章 以她做赌

    谢钧的声音可不低,他说的掷地有声。

    苏茵原本隐在暗处,一点也不显眼,众人几乎已经将她给遗忘了。

    可谢钧声音一落,在场所有人皆抬头朝她看去。

    可也只看了一眼,所有人的目光便落在容华身上。

    她的生死也只在容华一句话之上,无关紧要的很。

    在场所有人并未觉得谢钧有丁点过分,他此举无异于给了容华一个台阶。

    只要容华杀了她,那么容谢两家的姻亲便还在。

    换做旁人,甚至都不用多做他想,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将苏茵给推出去。

    她的生死,与容谢两家的关系相交简直不值一提。

    容墨面色不变,双眼微眯朝容华看了过去。

    谢家何等门户,谢婉乃是谢氏嫡女,容华当街那一言,无异于狠狠的打了谢家的脸,令得谢家乃至谢婉颜面尽失。

    他们怎能不怒。

    今晚的夜宴,他故意请了谢家之人,便是给谢家一个主动提出退婚的机会。

    哪知谢家竟还有所贪恋,给出容华一个台阶来。

    容墨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不着痕迹的看了谢钧一眼。

    难怪谢宏不肯来。

    若是谢宏说出这番话来难免有失身份。

    可谢钧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他不过一个为侄女出气的伯父罢了。

    说了什么也无伤大雅。

    也对,容华乃是容氏少主,只要谢家阿婉嫁过来,他便可继任为族长。

    必是谢家眼中的乘龙快婿。

    便是他豢养了一个男宠,眼下男风盛行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谢家颜面上过不去罢了。

    故而才有了这么一出。

    谢家是这般想,倒也没有什么奇怪。

    可纵然他们给了容华一个台阶,他便会顺着这个台阶下去吗?

    只怕他们的愿望要落空了。

    容华又岂是他人可随意左右的。

    谢婉眼睛睁的大大的,抬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容华,她眼中闪过星星点点的亮光,将心中的希望点燃。

    伯父既然这样说了,只要容华肯杀了那少年,谢氏一族便不会出面退婚,那么他们的婚约就还在。

    他日,她还可成为他的妻。

    所有人皆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

    连苏茵都抬头看向容华。

    容允不着痕迹的侧脸对苏茵小声说道:“茵茵啊!你说我家小华子会不会真如谢钧所说杀了你呢?”

    他声音极低,唯有苏茵一人听得到罢了。

    苏茵垂眸一笑,淡淡说道:“不知。”

    不过她看出来了,谢氏一族并非想真的想退婚,先前容华那一言令得谢氏一族颜面尽失,他们也不过是想找补找补颜面罢了。

    今日的容氏少主,乃是明日的容氏族长,天下第一大家族的族长。

    能配得上他们谢家嫡女的,可是不多。

    他们自然不愿轻易放弃容华这个乘龙快婿。

    故而今晚夜宴之上来的并非谢氏一族的族长。

    若是谢氏一族的族长当众这般说,也太有失身份了。

    她真不知容华会如何选择?

    便如君王在美人与天下之间难以取舍一般。

    在与容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若有谢氏一族相助,无异于如虎添翼。

    若他看重的是容氏一族的族长之位。

    那么便不用多想。

    只要将她推出去,如谢钧所说,谢家必不会再多言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容华慢慢的朝谢钧看了过去。

    他面无表情,那一眼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可谢钧却觉得骤然间一冷,明明是三伏天,他却觉得刺骨的冷。

    于一道道视线中,容华望着谢钧,看都没有看谢婉一眼,缓缓说道:“怕是不能!”

    断然拒绝了谢钧。

    他声音一落,苏茵一下便笑了,她眉眼如水,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欢喜。

    他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茵茵啊!看来你的眼光不错呢!”容允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苏茵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恁的得意。

    她虽然未开口,但那副得意洋洋的摸样,好似再说那是自然。

    容华说着一顿,看着谢钧接着又道:“他乃是容华的救命恩人,当众屠杀恩人之事,容华断然做不出来。”

    谢钧没料到容华竟会这样一说,微微一怔。

    容华这一句话顿时令他陷入进退两难之地,他说他是他的救命恩人,若他在追着不放,非得逼着他杀了他,岂非会落得一个薄情寡义之名。

    他日,天下有才之士,如何敢效忠他谢氏一族,到时候不单是他,便是谢氏一族也会声名尽失,令天下人胆寒。

    救命恩人尚且可诛,岂非人心尽失。

    “莫非你们谢氏一族做得出这样的事来了?”容华挑眉看着谢钧。

    当下狠狠将了他一军。

    果然,他声音一落,所有人皆朝谢钧看了过去。

    唯有容墨意味深长的一笑,这才是容华,与他数次无声交锋的容华。

    一道道视线中,谢钧往后大腿一步,对着容华拱手一礼,高声说道:“是谢钧的不是,还望容少主见谅,救命恩人自然不可诛。”

    他十分诚恳的对着容华双手一叉,一脸歉疚的摸样,倒好似真的一样。

    容墨单手轻轻扣着桌面,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们二人。

    谢钧此人于谢氏一族也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青川中谁人不知,他言辞如剑,巧舌如簧。

    他又岂是可随意打发的。

    不然谢宏怎会派他前来赴宴。

    “不敢!”容华看着谢钧,亦是拱手一礼。

    “然,容少主白日才说了他是你的卿卿,今晚便又说他是你的救命恩人,让众人如何信服?”谢钧开口,果然字字珠玑。

    一言直中要害。

    是啊!是啊!

    白日容华才当众说了,苏茵乃是他的卿卿。

    于夜宴之上又说他是他的救命恩人。

    让旁人如何相信。

    果不其然,谢钧一句话落下,所有人眼中皆起了疑惑,顿时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

    容墨眯眼淡淡一笑,始终一言未发。

    容华一笑,眼中闪过丝丝冷意,他看着谢钧说得极慢:“我容华向来所言非虚,你这般说来可是在质疑我的人品有失?”

    容华亦不是好惹的。

    他从不给谢钧选择的余地,若他开口指责他人品有失,岂非在说容墨与长老院中的长老有眼无珠。

    毕竟他这个容氏少主可是他们选出来的。

    “谢钧断无此意!”谢钧拱手又是一礼。

    “如此甚好!”容华谦卑的回以一礼。

    两个人眼神交汇处锋芒尽出。

    几次交锋下来,谢钧皆落了下风,所有人皆以为他会善罢甘休的时候,那知他又开口了。

    这一次,他直言不讳的看着容华说道:“然,容少主令得我谢氏一族,还有阿婉颜面尽失,便无不妥之处吗?”

    “是容华的疏忽,容华自是有错。”容华也不强词夺理,他嘴角含笑,一脸诚恳对着谢钧拱手一礼。

    谢钧眯眼看着容华一笑,沉声说道:“听闻容少主如今有预示灾祸的能力。”

    谢钧语锋一转,突然提起这件事来。

    当下所有人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

    容华没有言语。

    谢钧朗朗一笑,接着又道:“不管如何,此事皆由那小儿所起,才令得我谢氏一族颜面尽失。”

    谢钧自然不能将这个罪名落在容华身上,如此一来,就只能推到苏茵身上了。

    这也是氏族惯用的伎俩,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时候,便将罪名推到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真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怎就成了苏茵的错了?

    话是容华说的。

    事也是容华做的。

    “容少主可愿与我谢氏一族赌上一局?若你胜,此事我谢氏一族既往不咎,婚事照旧,若你输了便把那小儿交由我谢氏一族处置,可好?”谢钧眼中精光乍闪,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将他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他声音一落,容墨顿时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他竟不知他葫芦中卖的什么药,目的何在了?

    他的话亦是极妙,令得容华也是进退两难。

    若是不赌,岂非说他胆小如鼠。

    若是赌,如何能有十分的把握,谢钧既然这般说了,想必早已算计好了。

    容华一言未发,抬眸朝容墨看了一眼。

    容墨视线一扫,落在谢钧身上。

    谢钧看着容华,双手一叉,笑着说道:“容少主既然可预知灾祸,我想为我们青川讨个彩,便让容少主预测一番,青川最近可有何灾祸,若是容少主预测的准,便算我谢家输了,若是容少主预测的不准,便是容少主输了,族长说可好?”

    他竟不问容华的意见,直接询问容墨。

    刹那间所有人的眼皆亮了起来。

    上至容墨,长老院的诸位长老,还有所有宾客,下至一旁服侍的婢子仆从,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

    容华在秦国的所作所为如今可是人尽皆知。

    他们实在也是好奇的很。

    特别是容墨,毫不夸张的说,他更是好奇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旁人不知,他可是知道的,容华于天象上并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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