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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虐渣手册-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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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茵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若是当众再摔一跤,岂非越发没有脸面。
长青跟在容华身旁,抬头看了容华一眼,又看了苏茵一眼,嘴角一抽一抽的。
“无为呢?”这几天清醒的时间着实有限的很,容华根本不给她一丝思考旁的时间,以至于苏茵此刻才想起无为来。
她一提无为,容华面色稍稍一沉,缓缓说道:“他中毒不浅,没个三五个月身上的毒去不干净。”
苏茵瞬间一惊,声音不由得一高:“他现在在哪里?”
“放心吧!有我在他想死都死不了,我已将他率先送回青川了,有一味解药唯有青川才有。”容华徐徐道来,他面色如常,依旧艳冠天下,容色无边。
却不知在他身后的长青用何种目光看着他。
长青嘴巴微张,都能塞进一颗鸡蛋,嘴角又是一抽。
无为是中毒不假,对旁人来说兴许会有些麻烦,可对他们来说不过小菜一碟,那里需要什么解药,还非得青川才有。
难怪他会命人将无为率先送回青川。
是怕苏氏阿茵不肯随他一同回青川吧!
苏茵一瞬不瞬的看着容华,已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不由得拧起眉头,无为已被送往青川,岂非她也得去一趟青川了!
她抬头看着容华,登时打了一个寒颤,只要一想到要与他一同前去青川,她就心生恐惧。
她是一点都不想去,可她又不能弃无为于不顾。
一时之间,她陷入两难之中。
“容华,好你个小子,若不是我恰好来了,你竟是一声招呼都不打便要走了。”季叔摇着扇子大步走了进来。
一见容华怀中竟抱着一个美人可不得了。
手中的玉扇要的啪啪作响,几步走上前去,抬眸看着容华,啧啧叹道:“这便是那日将你打晕了的娇娇吗?”
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容华面色骤然一冷。
漫不经心的扫了他几眼,嘴角一挑:“良辰美景,你不在家生儿子,跑在来做什么?”
岂料,季叔看都不看容华一眼,凝神看苏茵说道:“若是我猜的不错你便是苏氏阿茵吧!”
苏茵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原本一个简单的问题,她现在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世人皆知苏氏阿茵已然葬身鱼腹。
她更是一点麻烦都想招惹了。
便是赢律知道了也无妨,以容华的手段,自然有办法让他闭嘴,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
容华挑眉看着他:“你来便是说这些的?”
面色已然不悦的很。
季叔看都不看他一眼,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对着苏茵双手一叉。
如此大礼,令得苏茵一怔。
“敢将容华敲晕,如此虎胆,季叔佩服佩服!”季叔哈哈笑道,一副欠揍的摸样。
长青看都不敢看容华一眼,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
那日,少主问他可有人来过,他可是斩钉截铁的否认了。
果然,容华余光朝长青扫了一眼。
季叔大声笑着,一面笑,一面用力拍着大腿。
容华当下再不看他一眼,若是那日他帮了他一个大忙,他非叫他退层皮不可。
哪知季叔便是知道他这副心思。
才敢这般大摇大摆的跑来当众嘲笑于他。
整个别院的婢子仆从都低低的垂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季叔也不恼怒,他几步追上容华,却也不看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喋喋不休的说道:“只是看来你这下场也不怎么好。”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苏茵,看的苏茵面上烧红。
长青几步走到季叔跟前,对着他挤眉弄眼,可季叔一副视而不见的摸样,看都不看他一眼。
对着苏茵接着又道:“茵茵啊!我可告诉你,容华这厮脾气差,心眼小,你可一定保重身体啊!”
他一番喋喋不休,容华再也忍不了。
他猛然驻足,扭头看着季叔说道:“你可说完了!”
季叔看着容华摇了摇头:“不曾!”
容华面色骤然一冷,声音一高:“长青,把他给我扔出去喂狗。”
不知为何,容华这句话甚是和长青心意。
长青顿时叉手说道:“诺!”
抬步朝季叔走了过去。
季叔顿时跳了起来,大声嚷道:“不用,不用,容我再说一句,我马上离开。”
长青这才停了下来。
哪知,季叔目光一转,落在容华身上,一本正经的说道:“身体为重,少主还是节制一些的好!”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六章 黄金万两
季叔那一声落下,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
乌泱泱的夜,他的魔音响彻云端。
他那里是好心来给容华送行,分明是大摇大摆来嘲笑他的。
借着此次他对容华有恩,知道容华不会对他出手,故而越发肆无忌惮。
显然,不知某一分某一秒,有家伙又来听墙角。
还好巧不巧的将这句话听了进去。
季叔根本不给所有人反应的机会,几个纵身消失在所有人眼前。
一众婢子仆从皆低低的垂着头,脸一本正经的绷着,只是肩膀偶有颤抖,可见忍笑忍得很是辛苦。
苏茵嘴角也是一抽一抽的,只是这一次,她隐藏的极深,并不敢表现出来。
容华抱着苏茵,漫不经心的朝长青看去。
他一句话都未说,眼神淡漠如水。
长青瞬间哭丧着脸,看着容华眼中满是自责,他喃喃说道:“少主,我也不知他会在哪里听墙角呀!这真的只是个意外。”
容华眼尾上挑,缓缓说道:“任何不应该发生的事,都不能称之为意外。”
容华再不看长青一眼,抱着苏茵上了马车。
夜风徐徐,吹去白日的燥热。
车轮转动,马车缓缓行驶。
马车极为宽敞舒适,车厢内寻常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矮几,软榻,茶桌,可口的点心,甚是连棋盘都有,在容华伸手便可触及的地方,还摆放着几卷书简。
苏茵躺在马车上,身上盖着薄毯,一点都不觉得拥挤,更为重要的是连一丝晃动的感觉都没有,就仿佛在榻上躺着一般,舒服的很。
自上了马车,容华便一言不发。
他坐在苏茵不远处,一旁有熏香缭绕,矮几之上摆放着一壶清茶,手中随意拿了本竹简,专注的看着。
明珠的光辉将整个车厢照亮,恍若白昼。
许是白日睡得多了,苏茵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翻来覆去几次,索性抬头看向容华。
这马车内也着实无聊的很,能看的,且赏心悦目的也就只有他了。
他玉冠束发,几缕长发垂在肩头,侧脸如玉,双眸之中写满专注,眸光深邃恁的动人。
苏茵一看便痴了去。
这也着实怪不得她,他可是令得天下所有女子为之疯狂的容氏少主,气质华贵绝尘,容色艳冠天下无人可比。
“怎地,还没有看够!”容华一眼朝苏茵瞟来,他这么突然一出声,可把苏茵可惊着了。
苏茵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容华一笑,眼中带着几丝宠溺,伸手揉了揉她的脑门,眯着眼说道:“是不是发现我同你一处,你也未曾吃亏,若真论起来,我之容色远在你之上,终究还是我比较亏。”
他声音一落,苏茵险些没咬着自己的舌头,怎还有这么一说!
容华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接着又道:“说吧!你该如何补偿于我?”
苏茵一下子睁大了眼,满目戒备的看着容华,不由得抱紧身上的薄毯,原来他是在这里等着她,真真无耻至极。
于这件事上而言,怎么也是女子比较吃亏吧。
为何他能厚颜无耻到,一次一次让她补偿于他。
便不想想,万一那一日,她有了中意之人,又该如何嫁人!
她给了容华几记白眼,等着容华咬牙切齿的说道:“容华,你不能这般无耻。”
容华索性放手中的竹简,单手支着头,煞有其事的看着苏茵,眯着眼说道:“你倒是说说我如何无耻了?”
一点都不曾察觉到自己的无耻。
“分明是你得了我的清白之身,还整日要我补偿于你,怎不说说你该如何补偿于我?”苏茵恶狠狠地等着容华,字字冰冷,眼中尽是阴霾。
“哦!”容华目光灼灼的看着苏茵,尾音拉得长长的,眉眼一弯,朗朗笑起,他猛地将脸凑到苏茵跟前,一本正经的说道:“听你一说还很是如此,你倒是说说我该如何补偿于你?”
容华这么一说,苏茵瞬间凝神想起,半晌她憋出一句话来。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容华,缓缓说道:“不若给我黄金万两,日后我若是嫁人,嫁妆丰厚一些,想来旁人可多容上我几分。”
其实这不过是苏茵随口胡诌的。
她这一生从未想过嫁人。
便是容华,她也从未想过,有那么一日嫁给他。
岂料,她声音还未落,容华便变了脸。
他双眸含着锐利的锋芒,眸色阴沉如密云,透不出一丝光来,他看着苏茵冷冷一笑:“阿茵倒是端的好算计,拿着我的嫁妆,嫁与旁人,倒是不错的很。”
他这般看着苏茵一阵心惊。
接着又道:“可惜我亦从不做赔本的生意。”
他说着朝苏茵起身而去。
苏茵一下便明白了的容华的意图,她冷冷呵斥道:“不,你不能!”
车厢就这么大,且苏茵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避无可避。
容华横冲直撞,不带一丝温柔。
满腔都是怒意。
他双手紧紧禁锢着苏茵的双手,将她的双手搁置在头顶,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道:“阿茵,此生你只能是我容华的人。”
“不,你放开我……”苏茵用力的想要挣扎,可连话都未说出口,便在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容华双眸之中噙着血色,整个人有一丝疯狂。
在听到她要嫁与旁人的那瞬间,他便再无一丝理智。
他说他从不做赔本的生意。
可他又何时在她身上计较过得失与否。
夜色正浓。
看着苏茵满目痛苦的闭着眼躺在那里的时候,容华突然就后悔了。
后悔不该这般莽撞,弄伤了她。
“阿茵!”他伸手替她盖好身上的薄毯,久久的望着她,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你当真心中无我?”
这一次苏茵是真的怒了。
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和着眼仿佛睡着那般,对容华的话恍若未闻。
她忍不住扪心自问,她心中可有他?
片刻,连她自己都有些迷惑了。
在容华的注视下,她慢慢的睁开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无论从哪里相较,她与他都有云泥之差,一旦爱上他便一条不归路。
没有归途。
她清楚的知道,于她的身份而言,他能给她最多的也不过一个贵妾。
在她之上尚有主母,一辈子她都要活在她的权威之下,便是她的孩子,也只会是庶子,永远低人一头,无论他再怎么优秀,再怎么努力,这个身份永远没有办法更改。
苏茵垂眸一笑:“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她带着一丝咄咄逼人,一字一句道:“你可能娶我为妻?”
容华凝神看着苏茵,缓缓说道:“现在不能!”
苏茵忽然便笑了。
她笑靥如花的看着容华,半眯着眼睛说道:“那你准备给我一个什么身份?”
“以你的身份尚做得一贵妾。”容华一瞬不瞬的看着苏茵,看着她眼中满是冷意,嘴角眉梢满是讥讽。
“哈哈哈……”苏茵顿时笑起。
她的极尽妖娆,眼中泛着丝丝冷意。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说道:“我心中从无你半分。”
她始终清醒,从不曾有半点迷失。
纵然有过片刻的心动,但那又如何,她从来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这几日的一切就好似一场梦。
美梦也罢!
噩梦也罢,终究都会过去。
“阿茵!”容华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一字一句说道:“你何其残忍!”
他以为她心中是有他的。
纵然不多,但也是有几分的。
她用这几日的温柔,为他编织了一场梦。
却又亲手将一切打破。
她看不上他容华贵妾之位,岂不知,这是他目前能给她最好的。
容华垂眸看着苏茵,淡淡一笑:“终究是我一厢情愿了。”
苏茵亦凝神看着容华。
她只看了容华一眼,便侧过身去,缓缓的闭上眼。
不知何时,外面乌云蔽月。
天空竟响起电闪雷鸣。
“哗……”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少主,雨势太大,我们得寻一处避避雨了。”长青在外说道,隔着层层雨幕,他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嗯!”容华轻轻的点了点头。
视线落在苏茵身上,他眸色渐暗,缓缓说道:“我会给你黄金万两。”
苏茵背对着他忽然睁开了眼。
她脸上却无半分欢喜。
不知为何,她要的金,他给了。
她却不觉得有一点开心。
“嗯!”苏茵轻轻的应了一声。
容华看着她的背影,一言不发,就这样久久的看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苏茵保持一个姿势,浑身都麻了的时候。
容华接着又道:“等明日雨停了,我会把无为带来与你汇合,到时你便与他一同回上庸吧!不久之后这天下便要大乱,上庸再好也不可久留,还是寻一处深山避世去吧!”
苏茵猛然转过身来,便见容华纵身一跃跳下马车。
她挣扎着坐起,撩开车帘朝外看去,就见他已消失在重重雨幕之中。
那瞬间,她心中闪过一股说不出的失落来。
雨势非但不小,反而越发大了起来。
密集的雨点落在车顶之上,噼里啪啦的,一下一下仿佛敲击在苏茵心头。
苏茵看着无边夜色,有什么飞快的从她脑海中闪过。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七章 有客来了
电光火石之间,苏茵忽然想了起来。
上一世便是这个时候,秦国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水患,倾盆大雨连降七日,山洪崩坍,一如天崩地裂,大水连没数城,百姓生灵涂炭,惨不忍睹。
苏茵虽不曾亲眼所见,但每每听人提及这场水患都觉惊心动魄。
雨越下越大。
苏茵的面色不由得泛了白。
马车还在行驶。
他们入夜才出发,不过出了咸阳城数十里。
此事须得容华知晓。
“唤你们少主来见我。”苏茵缓缓坐起,将衣衫穿好,一手撩开车帘,对着驾车的车夫说道。
见那车夫沉默不语,苏茵接着又道:“便说苏氏阿茵有要事相商。”
“是。”那车夫这才开口应道。
苏茵凝神坐在马车里,清淡怡人的熏香令得她很快平静下来。
“听说你有要事相商?”不过片刻,容华便来了。
也不知他方才去了那里,半个身子都染了湿了,他眉目清冷的很,一瞬不瞬的看着苏茵,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苏茵见他身上都淋湿了,伸手将身上的薄毯丢给他,缓缓说道:“你先擦一擦身子,我再细细与你说来。”
容华见苏茵一副凝重的摸样,并不似在说笑。
他接过薄毯,擦了擦头上的水。
苏茵挪动了挪动身子,靠在马车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一字一句说道:“这雨今夜是不会停了,不止今夜,便是明日也只会越下越大,会下上整整七日。”
容华眼瞳为缩,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头,看着苏茵的眼中满是震惊。
是的,他很震惊。
事关天象,便是容氏一族最好的相师,都不敢如她这般说的言之凿凿。
日月星辰之事,从来都是瞬息万变。
他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他双眸漆黑,如乌云蔽日。
在他的注视下,苏茵稍稍沉吟了一下,接着又道:“届时水患肆虐,山洪崩塌,大水将淹没一切,数十万百姓生灵涂炭,会铸就人间难得一见的惨象。”
苏茵说着,字字落地有声。
容华面色一变,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双眼微眯,一字一句说道:“苏氏阿茵,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将未发生之事,说得头头是道,可不是在预测未来。
若是这些话不过是妄言也就罢了。
若是真的……
苏茵下颚微抬,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轻启朱唇:“我知。”
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
可如今她知道,便不能坐视不理。
失去亲人的痛,她知道,所以能救一人是一人。
容华缓缓松开她,勾唇一笑:“我如何信你?”
苏茵亦是缓缓一笑:“泾阳亦在其中,你可信不信我。”
便是这秦国百姓与他无关,可泾阳却是他容氏一族的,他不能坐视不理,任由大水淹没。
容华深深的看着苏茵,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已然对她了如指掌,知道她一些小把戏,更知道她不可见人的一些事。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面前的苏氏阿茵,远比他想象中的苏氏阿茵复杂的多。
他知道的不过一些皮毛而已。
苏茵自然知道,想让容华接受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
他一向谨慎,从不肯轻易相信别人。
而她说的又是这样的事。
他不信她,也在情理之中。
苏茵眯眼看着容华,嘴角一挑:“不若我们打一个赌如何?”
容华虽没有开口,却是凝神看着苏茵。
苏茵淡淡一笑,扭头朝外面看了一眼,接着说道:“便以这雨为赌,若是明日一早,雨停了,便是你胜,若是雨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便是我胜了。”
容华漫不经心的看着苏茵,始终一言不发。
“如何?”苏茵眼中带着一丝挑衅,灼灼的看着容华。
“胜又如何?败又如何?”容华挑眉看着苏茵,自然是赌局,自然要有赌注,若是不然,还有什么趣味。
“若是你胜了,我便不要你那万两黄金了。”苏茵想都未想便开口说道。
因为她知道,自己一定不会输。
岂料,容华双眼一眯,猛地凑到苏茵跟前,勾唇一笑:“若是你输了,便把你那颗冰冷如石的心给我如何?”
“好。”苏茵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
容华忽然就笑了。
他朝着苏茵微微抬头:“阿茵,过来!”
苏茵顿时抬起头,满目戒备的看着他,声音泛着冷意:“作何?”
容华面上染了不悦“我不会动你的,过来。”
苏茵看了容华一眼,往他跟前挪了挪。
容华面色放缓,一手朝苏茵右手抓去。
“你这是作何?”苏面色一白,骤然将手收回,一脸戒备的看着容华。
“把手伸过来。”容华眯眼看着苏茵缓缓说道。
眼角眉梢满是不容拒绝。
他脸上已带了寒意。
苏茵极不情愿,但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容华一把抓住苏茵的手腕,苏茵刚想将手抽回,却发现顺着他的手,丝丝温柔的气息,顺着她的手腕,向四肢百骸扩散开来。
一时之间,她整个身体说不出的舒畅。
“嗯。”苏茵嘤咛一声,竟缓缓的闭上了眼。
片刻,容华缓缓将手收回。
苏茵才睁开了眼。
那瞬间,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容华,她下腹消失好几日的那团热气,又回来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内力回来了。
容华看了苏茵一眼,垂眸说道:“这一路不会平静,你须得有自保的能力。”
苏茵瞬间便明白了容华的意思。
那瞬间,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心中竟有些微微的酸楚。
她知道他话中的深意。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容华何尝不是站在风口浪尖之上。
容氏少主,君王亦心生惧意的容氏少主,在足以遮天蔽日的光环之下,何尝不是血腥涌动,满身见不得人的污秽。
容华说着一顿,接着又道:“若是明日雨停了,我便会送你离开。”
苏茵抬头看着容华,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容华慢慢的垂下眸子。
很多时候,你能给一个人最好的东西,仅剩下放手,让她离开。
这是何其悲哀!
他深知这一次回到青川,势必不会太平。
那些腥风血雨,那些污秽不堪,他不愿她看见,也不愿她触及。
一室沉默,再无人开口。
有了内力,苏茵瞬间觉得浑身通畅,这几日的疲惫,一扫而尽。
容华缓缓的闭上眼,靠在马车上,他双眉之间有浅浅的沟壑,一时之间,满脸疲惫。
他说:“阿茵,为我奏上一曲吧!”
苏茵抬头一看,才发现马车之上竟还带着一把琴。
那琴一看便不是凡品,通身乌黑泛着温和的光,古朴厚重仿佛带着远古的气息。
苏茵伸手拿过那把琴,触手的那瞬间,不由得微微一怔,这琴竟触手生温,仿佛活物一般。
她凝神一看,发现琴尾处用小篆刻着一个华字,想来是容华的琴。
“铮……”她素手一扬,天地间多了一抹琴音。
乌黑的夜,无休无止的雨,琴声洋洋洒洒别有一番意境。
容华一向不喜欢张扬,随行的也不过七八个人。
能随身跟在容华身侧的,都不是寻常的人,见多识广自不必说。
“好琴技,竟与少主有一拼。”其中一人朗朗一笑,不由得开口赞道。
“就是这小小年纪,琴音之中竟带着一抹沧桑,耐人寻味。”一上了年纪的老者,摸着花白的胡子,容华一向尊称他为宋老,他双目泛着精光,若有所思的说道。
在场的人皆是知晓苏茵身份的。
便是一向不怎么喜欢苏茵的长青,也凝神听着,一脸舒缓显然也陶醉的很。
苏茵并未奏什么曲子,她这人喜欢一向随心,所弾所奏不过此时的心境。
她琴声悠扬,似雨夜朦朦胧胧的水汽,又似羽毛一般轻轻的拂过众人的心,意境着实高远淡薄,带着淡淡的宁静,又带着淡淡的沧桑,别具一格的很。
容华闭着眼,蹙着的眉缓缓舒展开来,他慢慢的睁开眼,视线落在苏茵身上,也不由得赞道:“几日不见,阿茵的琴技又见长了。”
“在容少主面前不过班门弄斧罢了!”苏茵一笑,她琴技虽好,可与容华相较,还是天上地下,她这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容华也是一笑:“阿茵这人向来都甚有自知之明。”
他声音一落,苏茵面色一黑,不由得瞪了容华一眼。
他这人啊!
说出来的话总是能气的人七窍生烟。
着实可恶的很。
苏茵也使起小性子来了,她当下把琴一推,冷冷说道:“苏氏阿茵,技艺粗鄙,免得污了容少主的耳朵。”
她气鼓鼓的嘟着嘴巴,一副小女儿的娇态,容华看着不由得心中一软,眼神柔和了下来。
他笑着说道:“那里那里,阿茵当真琴技了得,没听到我这属下刚刚尽夸你了。”
苏茵冷眼瞪了容华一眼,才又弹了起来。
容华漫不经心的看着了她一眼,眼中的笑意更胜。
其实他更喜欢这样的苏氏阿茵,有血有肉,不似寻常那般,从容淡定到已然超脱她这个年纪的老成。
谁的成长不是血泪晕染。
她没说。
他也没问。
可他知道,在这从容淡定之下必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忽的,容华猛然坐直了身子,他一脸凝重,侧耳倾听了一番,不由得一笑,唇角尽是冷意。
“怎么了?”苏茵忍不住问出心中疑问。
容华淡淡一笑:“不过是有客来了。”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八章 置之死地
苏茵顿时双手落在琴弦之上,凝神侧耳一听。
风雨声中,夹杂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由远及近,错落有序,不下数千人,且一个一个脚步内敛,几乎细不可闻,皆是顶尖高手。
这些人自然不是冲她而来的,她还没有这个分量。
苏茵视线一转,落在容华身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只见他神色如常,不带一丝慌乱。
他扬眉看着她淡淡一笑:“阿茵可惧了?”
苏茵眼波一转,灿烂一笑:“有容少主作陪何惧之有?”
还有一句话苏茵没有说出口。
大不了就是赴死。
有容华相陪,便是赴死也无所畏惧。
容华双眼一眯,勾唇一笑:“好一个何惧之有!”
说着,他语锋一转,凝神看着苏茵,接着又道:“这些人本也是冲我来的,一会寻一个机会,我会让长青送你走。”
苏茵看了容华一眼,没有言语。
她垂眸一笑,眼中华光万丈。
她苏氏阿茵又岂是惧死之人,让她抛弃他们,一人求生,她万万做不到。
这些话她并未说出口。
“铮……”她素手勾动琴弦,琴声飘飘洒洒而出。
随着她素手勾抹,琴声骤变。
一改先前的淡薄悠远,仿若这风中急雨,细细密密,迫人心弦,织就漫天杀气。
忽的,马车停了下来。
没有喊叫,亦没有开场白,有的只是刀光剑影。
兵刃相接的声音低沉而厚重,剑起剑落划出刺眼的寒光。
苏茵坐在马车之中,并不知外面情形如何惨烈,可她知道死伤是少不了的。
伴着风雨,一阵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于风中扩散开来。
环绕在苏茵鼻尖久久不肯散去。
容华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他始终闭着眼,仿佛老僧坐定一般,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可苏茵却知道,他的心亦高高的悬着,不似他表面那般风平浪静。
若她所料不差,外面这些人与容家脱不了干系。
容华不过刚刚接到家中来信,才起身上路,便遇到伏击。
来势这般凶猛,手笔如此之大,除了容家还有谁?
苏茵知道便是长青他们倾力所为,也撑不了多久。
忽的,容华猛地睁开了眼,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缓缓说道:“把琴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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