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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虐渣手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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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一个对手也是极好的。
至少不那么寂寞。
这一觉苏茵睡得很沉很沉。
却睡得极不安稳。
梦里她又回到了被抛尸荒野的那一日。
她还清楚的记得,七八只狼在啃咬她的尸身,末了还将她的尸骨叼了去。
“不,不要……”她面色惨白,撕心裂肺的喊道:“谢怀瑾。”
这三个字一落。
她顿时睁开了眼。
她仰着头躺在那里,看着容华那张俊脸,不由得有些呆愣。
容华淡淡说道:“你醒了?”
有什么东西从他眼中一闪而过,快到苏茵都来不及捕捉到。
“嗯。”苏茵声音有些沙哑,彼时她双目泛着一丝血红,堆积在眼底的恨还尚未散去。
她挣扎着就要坐起。
哪知这样蜷缩着睡了整整一日,莫说腿,连手臂都麻的不似自己的了。
她不过刚刚起来一点又摔了回去。
容华看似没几两肉,可腿上的肉着实不少,以至于并未摔痛她,不过碰的鼻子又酸又涩,几乎落下泪来。
“怎地?可是想赖着不起了?”容华的声音淡淡在她头顶响起。
苏茵眼睛一圆,冷冷的扫容华一眼“是又如何?”
容华也不恼怒,他淡淡一笑:“若是我的腿因缺血废掉了,你岂非欠我的越发还不清了!”
便是他这句话,令得苏茵一下坐了起来。
“我今日可是救你一命?”他倒是跟她算起账来,既如此她也乐意,跟他好好的算上一账。
“是又如何!”容华双眼一眯,说的是云淡风轻:“我数次救你,权当收了点利息。”
言下之意,你欠我的可还多着呢。
苏茵顿时没了词语反驳。
谁让他说的一点不错呢。
她巴掌大的脸皱成一团,余光瞥了容华一眼。
锱铢必较的男人,当真小气的很。
因着此事,她晚膳都没了胃口,只吃了半碗饭。
出了魏国,马车的速度骤减,马蹄落在地上都扬不起青烟,可见速度之慢,全然一副游山玩水的摸样。
出了魏国,明明可直入秦国,容华却偏偏选了远路,他竟从韩国饶了一圈。
在路上耽搁了足足七八日。
他的伤也将养了个七七八八,面色再不见一丝苍白,已然恢复如常,依旧一副令人望之痴迷的摸样。
他一袭白衣恁的华贵出尘。
苏茵依旧一身黑袍,一副少年的装扮。
坐在他身旁一黑一白,倒是相得益彰。
魏国的事,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世人也只当做是容氏一族派的人,并未有她只言片语的传言,令得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马车驶入咸阳的这一日,日光恁的明媚。
这还是苏茵第一次出入咸阳,她一手撩开车帘,往外巴着头,兴致勃勃的看着。
秦之国都咸阳当真名不虚传。
一眼望去当真热闹的很,其中不乏锦衣华服的少年,少女,她们或娇笑,或三三两两的聚着,对着街上的行人指指点点,是不是的点说上几句。
忽的,一锦衣华服的少女朝一个面容清俊的少年走了过去,将她手中的李果,往那少年怀中一推,一脸娇羞的说道:“郎君,郎君,妾思慕之,可愿与妾同度春风?”
竟是在直言不讳的表白。
那少年双目盈盈的看着那少女,一笑,接过她手中的李果,脸上染上一丝红晕,声音很低:“君心似妾心。”
两人对视一眼,当下小手一牵,欢欢喜喜的走了。
苏茵自知秦国民风开放,竟不知已到此种地步。
“见识浅薄!”容华淡淡的扫了苏茵一眼,给了她四字评语。
苏茵当下便怒了,她冷冷看着容华,忽然就笑了。
那一笑妖娆的很。
在容华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她一把扯掉车帘,冲着外面大声喊道:“这里有郎君如玉,冠绝天下,美矣美矣!令人望之痴迷,神魂颠倒。”
她声音一落,瞬间无数少女朝容华看来。
“啊……”忽的,一离得容华最近的华服少女,捂着嘴巴大声尖叫起来:“天下竟有如此丈夫,我心啾啾,果真令人望之痴迷。”
刹那间容华所在的马车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寸步难行。
那少女一脸痴迷,几步跑到容华跟前,将手中的李果,隔着窗户抛了进来,双颊泛着红晕,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双目灼灼生辉,咬着唇瓣大声说道:“妾心悦于君,君可愿与妾春风一度?”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二章 解惑
苏茵眼中带着戏谑,笑眯眯的看着容华。
她很好奇,容华会如何答复。
却不知这样的情形,容华早已见怪不怪,称得上见多识广,这又算得了什么。
不仅是他,便是长青也不曾侧目看上一眼。
这样的情形,实在是见得太多了,不足为奇,不足为奇的很。
容华面无表情,一脸高冷,眼神淡漠,看都不看那女子一眼,他视线一扫,落在苏茵身上,嘴角缓缓上扬:“阿茵,这样可好玩?”
眼中闪过一丝宠溺。
这便是他的态度。
那华服少女当下一脸神伤,痴痴地看着容华,眼中满是不舍,她眼眶一红,咬着唇往后退了一步。
却是不肯离去。
这样的男子,多看上几眼,也是极好的。
在容华的注视下苏茵扬眉一笑“容少主,难道不觉得有趣的很?”
她倒是一脸无惧,兴致勃勃的摸样。
容华淡淡一笑“有趣的很!”
明明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摸样,苏茵却觉得周遭空气顿冷,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郎君,可愿与妾共度良宵?”又有一个杏色衣裙的女子,双目含春,笑盈盈的看着容华,将手中的李果朝容华丢了过去。
“郎君,妾心悦之,郎君可愿与妾归家,妾家底丰厚,有宅院数座,良田前倾,愿如数献给郎君。”那杏色女子声音一落,便又上来一个红衣女子,这女子生的极好,双目含水,肤色胜雪,身材曼妙的很,更重要的是家底颇丰。
这架势分明是要包养容华。
苏茵嘴角一抽,险些绷不住脸,大笑出来。
这个也行啊!
她家底也是丰厚的很,难道说她也能大笔一挥,包养上容氏少主数月。
“阿茵。”容华声音一冷,扬眉看着苏茵笑的越发灿烂。
苏茵被他唤的脊背一僵,忍不住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岂料,容华猛地凑到她跟前,鼻尖已然快挨着她的鼻尖,一字一句的说道:“阿茵可是在想,凭你的身家,养上我数月也是不成问题。”
苏茵顿时一惊,她往后侧了侧头,想要离容华远一些,当下一口否认:“无,断无此事。”
望着容华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震惊。
连这个他也知晓啊!
容华笑容更胜,说出的话,险些惊呆苏茵的下巴。
他撩了撩落在肩头的长发,姿势恁的销魂,一瞬不瞬的看着苏茵,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邪魅:“我这人啊!好养的很,既不挑食,也不认榻,若是阿茵,我便大方一些,银钱也不收了。”
苏茵当场石化,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容华,吞了吞口水,有些结巴的说道:“容少主说笑了,我当真断无此念。”
至于您老好不好养的关我何事?
“郎君,妾有明珠一颗,亦愿献给郎君,只求郎君一度春宵。”就在那时,又有一碧色衣裙的女子站在离马车甚远的地方,高声唤道。
容华当下面色一沉。
他满身威压尽施,空气瞬间仿佛凝结了一般,令人窒息。
“但求郎君一夜良辰,妾死而无憾。”
“郎君,你怎地不笑了,你还是笑起来更加动人。”数十颗李果一同朝容华抛了过来,外面的喊声一道高过一声。
马车一动也动不了。
“嗖……”的一声,一颗李果猛地朝苏茵飞了过去。
眼见就要砸在苏茵脸上,容华素手一扬,稳稳接住那颗李果。
在苏茵眼前晃了一晃。
他缓缓出声:“如今你可还觉得甚是有趣?”
“啊!郎君,郎君他接住了我的李果,答应与我共度良宵啊!”一女子捂着唇大声尖叫道,一脸兴奋,恨不得将此事昭告天下。
然,她声音还未落在。
容华素手一扬。
手中的李果飞了出去,好巧不巧,重重的砸在那女子侧脸。
“啊……”他力道之大,那女子一下子狠狠的摔在地上,脸颊鲜血横流,瞬间破了相。
“我的脸,我的脸……”她看着手上的血,惊慌失措的哭喊起来。
“阿茵,你可知此举将暴露我的行踪。”容华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
苏茵一怔,当下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垂下头去。
此事当真是她疏忽了。
容华的声音在她头顶,淡淡的响起“如今你只能与我同甘共苦了。”
苏茵瞬间抬头看向容华,眼中满是不解,他此话何意。
容华再不看她一眼,他扭头看向车窗外面,声音一如既往淡漠无波。
他一一扫过在场所有女子,嘴角一勾:“多谢诸位厚爱,然,我心中已有一人,此生非他不可。”
他声音不低,于风中激起阵阵回声。
“郎君……”数道痛心疾首的声音汇集在一起,所有女子皆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眼中满是伤痛。
今日对她们来说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见识过如此郎君,往后怕是什么样的男子也入不了眼了。
一道道目光中,容华眉眼一弯,趁苏茵分神之际,速度极快,双手猛地落在她脸颊,深情款款的捧着她的脸,一口吻了上去。
“你……”苏茵瞬间呆住了,她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容华,所有声音尽数淹没在容华口中。
长青飞快的扭过脸去,生怕多看一眼会长针眼似得。
无为眼中闪过一丝忧伤,纵然他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在心中练习了数百遍,可如今眼睁睁看着,心还是会痛。
可他并不后悔。
他亦侧过脸去。
一时之间,在场所有女子皆愣住了。
他们思慕的郎君竟抱着一个少年吻了上去,还吻的忘情。
那少年虽长的还行,可终究是一个少年。
“郎君……”忽的,一华服少女捂着胸口,哭晕在地,仰天长叹道:“我竟不知郎君是龙阳之好,可怜此生无缘,愿来世托生一少年,与郎君再续前缘。”
这一次,容华故意不给苏茵喘息的机会。
他辗转反侧,狠狠允吸。
不过片刻,苏茵便面色绯红,瘫软在他怀中。
落在旁人眼中,当真如胶似漆,缠绵悱恻。
唯有苏茵一人知晓,容华怒了。
而她已然要缺氧窒息了。
容华一吻作罢,嘴角含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怀中的苏茵,挑眉说道:“阿茵,旁人惹怒了我,我定是要叫他粉身碎骨的,若是你,我就用这个法子惩罚你,你可记住。”
他说的霸道,偏又让人恨不起了。
苏茵瘫软在他怀中,大口大口喘息着,她胸膛剧烈起伏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
容华一笑,那一笑恁的灿烂。
灼的苏茵心中一痛,她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无……”
容华一眼扫来,笑盈盈的说道:“可还想让我惩罚你。”
说着又凑了过来。
苏茵生生将个耻字吞了下去,险些没将她给噎死。
容华抬头看向长青,沉声说道:“走。”
他声音一落,所有人纷纷往后退去,让出一条路来。
长青扬起手中的马鞭就要落在马背上,岂料容华接着又道:“挂出族徽。”
“是。”长青瞬间从马车跳下,挂上族徽。
既然已经暴露行踪,他又何必再遮遮掩掩。
“啊,竟是容氏一族。”一挂上族徽,便有人惊呼出声。
他声音一落,便又有一人大声叹道:“我知他是谁了?如此气度,如此容色,定是容氏少主容华无疑。”
“竟是容氏少主!”一道道惊呼此起彼伏。
马车缓缓行驶。
苏茵一脸不悦,坐在马车一角,离得容华远远的。
还一脸嫌弃的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
“阿茵,过来。”哪知,她不过才擦了一下,男人的声音便淡淡的响起。
苏茵猛然抬起头瞪了容华一眼,一点过去的意思都没有。
哪知容华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勾唇笑了起来“阿茵不肯过来,是让我过去吗?”
说着,也不等苏茵开口,接着又道:“既如此我过去便是。”
苏茵瞬间怒扫了容华一眼,往他跟前挪了一点。
容华下颚微抬,也不做声,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苏茵。
在他迫人的目光中,苏茵又往他跟前挪了一下。
“哦!”容华一笑“我知了,阿茵是叫我过去。”
岂料,他声音一落,苏茵瞬间挪到了他跟前。
他垂眸目测了一下他们之间的距离,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阿茵还算是个识相的。”
竟是赞赏了苏茵一句。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苏茵一眼,点头说道:“阿茵向来爱憎分明,凡事都喜欢算的一清二楚,我有一问尚需阿茵为我解惑。”
苏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容少主向来都是无所不知,又何需我来解惑。”
容华眯眼看着苏茵,笑笑说道:“此事非你解惑不可。”
“阿茵啊!你此前欠我数命,我都可一笔勾销了。”容华缓缓道来,苏茵眼中一亮,顿时聚精会神的看着容华。
岂料,容华说着一顿,接着又道:“然,今日一过,普天之下必会人尽皆知,我容华是断臂之袖,此事皆因你而起,你说你又当如何弥补于我?”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上下之分
这次可不比邯郸城那次,那次他说抹掉便抹掉了,而这次他不想出手抹去这一笔。
很多时候,一个人太完美了,真不是什么好事。
这样是他最近才悟出来的道理。
容华一本正经的看着苏茵。
苏茵瞬间便怒了。
她冷冷的看着容华,怎么看都觉得他这张脸碍眼的很,她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扑上去咬上几口,分明是他轻薄了她,到头来搞得竟好似她强了他一般,竟找她要说法。
一个人怎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真叫人大跌眼镜。
苏茵怒极反而扬眉笑了起来,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一字一句说道:“你不说我倒也不觉,你这么一说,我竟也觉得事态严重,今日一过,必然世人皆知,您容大少主竟众目睽睽之下轻薄了一少年,是我的过错,当真是我的过错。”
容华挑眉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如今她竟也是,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了。
可见他言传身教,她还是学了一丝皮毛的。
苏茵笑眯眯的看着容华,故意咬重了轻薄二字。
说着,她眉眼一弯,接着又道:“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喜欢清清楚楚,干干净净,容不得旁人欠我分毫,更不许自己欠旁人半分,幸好,我这脑子也算是好的,如今,我已有一策,定可将今日一事一笔勾销。”
“哦?”容华声音一高,略带几分疑问看着苏茵。
他竟不知,她已想好对策,能将今日一事一笔勾销。
“可好?”苏茵目光灼灼的看着容华。
容华点头说道:“如能将此事一笔勾销,倒也极好。”
“可真?”苏茵双眸华光闪动,波光潋滟,一副摩拳擦掌的小样。
“然。”容华衣袖一挥,坐直了身子,漫不经心的扫了苏茵一眼。
苏茵勾唇一笑,一手撤掉马车之上的车帘,令得马车之内的一切一目了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容华扑了过去。
她如今可承袭了容华半数的内力,可不是从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苏氏阿茵。
倒是容华比起全盛时期弱了不少。
苏茵那么一扑,容华便被她压在身下。
她在上。
他在上。
她双眼一眯,对准容华的唇啃了上去。
她向来啃得毫无章法,一如老牛啃草,当真粗鲁的无一丝美感。
容华将族徽一挂,令得马车走到何处都是集万千目光于一身。
“啊!”瞬间有人捂着嘴巴,一脸目瞪口呆,大声惊呼道:“天邪!容氏少主喜好男风也就罢了,竟是在下面的那个。”
那人的嘴巴足可塞进数个鸡蛋。
一时之间,所有人皆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华与苏茵,一个个都仿佛被惊雷给劈了一般,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这,这真是天大的秘闻。
容华一怔,瞬间明白了苏茵的用意,他眯着眼看着苏茵,嘴角一勾,瞬间化被动为主动,他紧紧抱着苏茵的腰身,一个翻转便想将苏茵压在下面。
然此一时彼一时。
苏茵又岂是吃素的,她早料到容华会有这么一手。
她一啃作罢!
慢条斯理的起身,眼底满是挑衅的看着容华,缓缓说道:“瞩目睽睽之下,你轻薄我一次,我轻薄你一次,此事就此一笔勾销,你我也算两清了。”
苏茵原本以为容华怎么也会怒上一怒,谁知容华优雅的起身,挑眉看着苏茵说道:“你这啃人的技术毫无长进,看来是我*的不好,倒是我的不是了。”
他声音一落,苏茵瞬间面色一黑。
她好不容易扳回了一局,站在了上风,而今顿有一种被人推下高空的感觉。
“容华。”苏茵蔫儿吧唧的扫了一眼容华,喃喃道:“你准备几时回青川?”
容华如实道来“等我兴致来了就回青川。”
他怎不知苏茵心中所想。
他收敛笑意,漫不经心的瞟了苏茵一眼“你想走,随时都可离开。”
苏茵顿时沉默下去。
长青对咸阳一副轻车熟路的摸样。
马车停在一处院落前。
容华起身下了马车。
苏茵正要起身下车,容华扭头说道:“如今我已安全到达咸阳,你尽可离去了。”
苏茵一怔。
容华起身便走,只留给苏茵一个万分潇洒的背影。
长青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苏茵。
苏茵当下一脸不悦。
她大大咧咧的退回马车,扭头对着无为说道:“无为,我们走。”
“好。”无为沉声应道。
翻身下马,纵身一跃跳上马车,扬起手中的马鞭,马车掉转方向,车轮转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余音冗长。
容华已然入了院中。
日光之下,他长身玉立,双手负在身后,抬眸看向身后的长青,淡淡的说道:“她走了。”
他并非在质问长青,而是在简单的陈诉,说出一个事实。
长青几步走了过去,蹙着眉头说道“就这样让她离开?”
那先前的一切不就白费了。
容华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放心吧!她会回来的。”
长青顿时一怔。
等他回过神来,容华已经走远了。
他疾步追上容华,脸上略带担忧,拱手说道:“今日一事终究于少主声名有碍,可要我出手抹去?若是家族知道……”
剩下的话长青没有说出口。
容华勾唇一笑,眼中拂过几丝淡淡的讥讽:“若是家族知晓又如何?”
“少主……”长青话还未说完。
容华便打断了他。
“今晚我要去参加季叔的婚礼,你准备一下。”容华说着一顿,接着又道:“给她也备上一身衣裙。”
容华施施然然的转身离开。
脸上始终噙着一丝浅笑,便是家族知晓又如何。
如今他们可是巴不得他声名尽失,威望尽失才好。
他隐忍多年,收敛锋芒,收敛性子,做他们期待的容氏少主,已经有些腻了。
是时候露出一些锋芒了。
街头巷尾满是容华的传闻。
时不时的便有容华二字飘入苏茵耳中。
离开的那瞬间,苏茵便有些悔了。
如今的容华比不得从前的容华,如今更是身处风口浪尖。
从前他一曲音杀便可横扫四方。
如今受她所累,竟是连音杀也奏不得了。
那日,容华咳血的摸样,不时地从苏茵脑海中闪过。
“停车。”苏茵突然出声。
无为猛地一个急刹车,扭头问道:“可是出了何事?”
苏茵凝神说道:“原路返回。”
无为微微一怔,瞬间笑起“好。”
马车掉转方向,顺着原路返回。
苏茵懒懒散散的靠在马车上,半眯着眼睛,她一向清醒,不知为何,对上容华的时候,他总是三言两语便令得她大失分寸。
咸阳城中热闹非凡,一眼望去乌压压的满是人群,马车简直可以用龟速来形容。
这一来一去的,足足耽搁了好几个时辰。
等马车按原路返回的时候,天都暗了下来。
苏茵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既然决定回来,那便大大方方的好了。
马车一停,她纵身跳下马车,步履从容的进了院子。
这院子丝毫不比邯郸城中的院子差,甚至还要大上数倍,一草一木皆是容华喜欢的味道,处处透着一种古朴大气。
无为跟在她身后,一同进了院子。
随即便有仆从迎了上来,仿佛早已料到,她会回来一般,叉手说道:“请随我来,等换了衣服再去见过我家少主,我家少主已然等候多时。”
苏茵从善如流的一笑“好。”
抬步跟在那人身后。
她忍不住面色一阴,如果容华那厮早已料定她会乖乖回来。
可恶!
真可恶!
“此处是浴室。”那仆从将她领到一处房门前,便退了下去。
他一走,无为也转身离开。
苏茵推门而入,走了进去。
里面洗漱用具一应俱全,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主人构思很是巧妙,玉石铺地,竟将山中的温泉引了过来,修了一个巨大的池子。
热气升腾,几乎视物不清。
苏茵隐隐瞧见,池子四周由玉石雕刻而成有上古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口中皆喷着水。
这一路奔波,苏茵已经数日未曾沐浴了,乍然看见温泉,心中痒痒的,顿时难抵诱惑。
她凝神听了听,屋中并无旁人,容华既已料定她会回来,想必早已安排好。
她几步走到屏风之后,褪去衣衫,心中还是有几分戒备,穿了亵衣,散开头发,几步走去,下了池子。
入水的那瞬间,苏茵只觉得通身无不舒畅,她将自己整个人都沉了下去。
满身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光。
水不深却也不浅,足可将苏茵整个人都淹没其中。
她立起来刚刚好。
她可是个旱鸭子,她贴着池子边,一步也不敢挪动。
“啊!”忽的,她脚下一滑,整个身子便朝前倾斜了去。
她一下落入池子底部,瞬间慌乱了起来。
若是她淹死在洗澡池中,容华岂非要笑掉大牙。
就在她挣扎的时候,她的右手好似触摸到了什么,光溜溜的,她不由得多摸了几下,一把抓住,顿时有了重心,稳住了整个身子。
然,她还没有站稳,一道声音在她头顶冷冷响起:“你可摸够了?”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四章 春色
那仆从走的飞快,好似后面有什么吃人的猛兽在追赶他一般慌于逃命。
彼时,长青正在屋中,拭擦自己常用的剑。
那仆从也不敲门大步走了进来。
“怎地如此慌乱?”长青一眼扫去,不由得淡淡一笑。
“长青,你我自作主张,将她引到少主沐浴的地方,若是少主怪罪下来,我们可是吃罪不起呀!”那仆从一脸慌乱,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副心有余悸的摸样,他满目担忧的看着长青,一颗心怎么也定不下了。
他一语落下,也不等长青开口,他东张西望的看了一眼,几步走到长青跟前,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说道:“不若我们现在跑路吧!”
“哈哈哈……”长青顿时哈哈一笑:“你且放心,我们如此这般成全少主,事成之后少主谢我们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于我们。”
依着少主的性子,怕是十年八年的也下不了手。
他深觉得那一日于红馆之中,那个女子说的甚对,当你得了一个人的身子,自然而然也就得了她的心。
毕竟这天下所有的女子还是喜欢从一而终的。
“此话当真?”那仆从却是一脸疑惑的看着长青,显然还是有几分不信。
长青抬头看着他,朗朗一笑:“把心放进肚子里吧,若是少主怪罪下来,也由我一力承担,与你也无半分关系。”
得了长青这句话,那仆从才转身离开。
偌大的浴室,挨着池子还放置了一张和床榻一般大小的软榻。
容华的声音就那么冷不丁的在头上响起,苏茵瞬间愣住了,为何容华会在这里?
她急忙松手,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哗啦……”岂料,她脚下一滑,整个人瞬间朝后倒去。
就在她快到倒下去的时候,男人长臂一挥,将她拎了起来。
浴室内,明珠生辉,春色盎然。
男人邪魅一笑:“怎地?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你,你,你为何会在这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苏茵双手抱着胸前,面上难掩绯红,怒不可遏的看着容华。
她逼着自己目不斜视,只盯着容华的脸。
“这是我的浴室,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容华勾唇一笑,挑眉扫了苏茵一眼。
苏茵顿时声音一高:“你看那里呢?”
容华双眼一眯,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说我能看那里?”
“你无耻。”苏茵冷冷呵斥道。
容华也不恼怒,他甚是故意往苏茵面前凑了凑,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冷不丁的出现在我的浴室,竟说我无耻,我怎觉得是你窥视我的美色,想非礼我呢!”
这话他说的是一本正经,煞有其事。
苏茵顿时怒火中烧,什么?她窥视他的美色,想要非礼他?
真是一个自大狂。
虽然他长的是不错,可也犯不上她非礼他吧。
她当下白眼一翻,一点也不想对牛弹琴,一句话也不说,用力挣脱开他的手臂,转身就朝池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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