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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虐渣手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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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能在不经意间一击致命!
大王缓缓笑起;双眸之中褪去寒气;变得温和起来;然这温和也不过是粉饰的太平;他眯眼看着苏茵;慢慢说道:“寡人就知你一向是个聪慧的。”
竟是出言赞赏了苏茵一句。
可见对于苏茵这个答案;他的满意的。
苏茵垂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一副温顺的摸样。
大王见此;嘴角的笑越发的浓;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纵然苏氏阿茵在再厉害又怎样?
她永远别想翻出他的掌心。
大王一眼扫过苏茵;缓缓说道:“你退下吧!”
今日;他的目的已然达到。
“诺。”苏茵盈盈一福;缓缓朝后退去。
岂料大王又开口了;他声音带着一丝沧桑;沉沉的说道:“寡人因何而死?”
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那句话。
苏茵一怔;猛然扭过身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大王;原先还不觉得;就是今日;她突然发觉大王真的老了;两鬓都染了白斑。
不待她开口;大王缓缓一笑:“中毒?还是意外?”
他的身子一向硬朗;便是小病也不常有;短短三个月去的这样急;定不寻常!
苏茵眼神有些飘忽;上一世;她只记得那是一个初秋的夜里;宫里突然敲响丧钟;谢怀瑾急急忙忙起来便走了;回来的时候;已是五日之后;大局已定;再无更改。
对于的大王的死因;不过寥寥数字一笔带过;只说因病突然暴毙。
可大王身子一向硬朗;又怎会去的如此急;甚至连储君之位都悬而未决。
她犹记那五日;邯郸城中乌云蔽日;血流成河。
苏茵缓缓摇了摇头;一字一句的说道:“因病突然暴毙。”
苏茵丝毫没有隐瞒。
这个答案令得大王不由得笑起;眼角尽是讥讽。
好一个因病突然暴毙。
这里面足可有千万种原因;或下毒;活暗害。
在这腌臜的王宫之中;这种阴毒的手段太多太多了;有的是办法让一个人死于无形之中;或突然暴毙。
大王缓缓的闭上眼睛;一脸疲惫;对着苏茵随意的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诺!”苏茵缓缓后退去。
待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大王的声音冷冷的响起:“今日的话;寡人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苏茵脚下一顿;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下推开了紧闭着门。
外面日光明媚。
猛然迎上强光;刺得苏茵不由得眯起眼睛。
见她出来;赵初几步走了过去;将脸上的那丝担忧隐藏的极好;他声音凉凉的;没有一丝波澜:“大王他召你何事?”
赵初站在苏茵对面;替她挡去阳光。
苏茵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赵初;她认认真真的审视着赵初。
放眼天下;他也是人中龙凤;长相品性更是没什么可挑剔的;换做任何人看来;都是一个可托付终身的良人。
上一世;她将全部的心思扑到谢怀瑾身上;时时听谢怀瑾赞扬他;多少人一登上那个位置便迷失了自己;可他始终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什么;并未在权利中迷失自己;一心扑在政事上;兢兢业业;后宫之中唯有一位王后;两位夫人。
看着看着;苏茵忽然垂下眸子;笑了。
纵然他再好又如何?
她不是旁人;她是苏氏阿茵!
他是好;是坏;都与她无关!
“你怎么了?”看着她这副怪异的摸样;赵初忍不住开口问道。
苏茵缓缓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吱呀……”大殿的门又被合上;显然大王没有一丝想要召见赵初的意思。
苏茵一句话也不说;抬腿便走。
那一刻;只觉得疲惫不堪。
是的;是疲惫不堪。
她如此汲汲营营;百般谋划;却屡屡身不由己。
那些人次次以母亲和阿衍的性命相要;这天下她也不过只有母亲和阿衍了。
赵初跟在她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的背影与他的身影重叠在一起;难分彼此。
赵初就这样跟随着她的脚步。
可没走几步;苏茵突然停了下来。
还好赵初反应快;否则定会将她给撞到在地。
苏茵竟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随着那身影由远及近;她瞬间冷冷笑起。
她的命还真大!
她还以为她早就死在那阴冷的角落里;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回来;还能这样锦衣华服的站在这王宫之中;趾高气扬的看着她。
赵惊羽也毫不示弱;她施施然然的朝苏茵走了过来;如花的娇容泛着冷艳;勾唇看着苏茵;妖娆一笑:“多日不见;茵公主别来无恙!”
字里行间客气的很;倒不是她先前那般骄纵无脑的样子。
不由得令得苏茵刮目相看;可见人总是要经历一些磨难才能成长。
苏茵一笑;眼中闪过淡淡的讥讽;出言也犀利的很:“倒不知如今该如何称呼你了?”
她早已被大王废弃在外;她是王女;却又不是公主;那又该如何称呼?
苏茵这一言;像是涂了剧毒的利剑;一下子插入赵惊羽的心窝。
果然;赵惊羽面色瞬间一变;但随即恢复如常;一如笑盈盈的摸样;看着苏茵说道:“茵公主唤我阿羽就好。”
父王虽准许她留在宫里;却还没有恢复她公主的身份。
赵惊羽笑靥如花;眼底却飞快的闪过一丝阴霾。
她转身对着赵初盈盈一福;柔柔的说道:“见过初王兄。”
一改往日那副嚣张霸道令人讨厌的摸样。
她故意咬重了王兄二字;声音之中隐隐带了几分得意。
纵然她现下不是公主又如何;这王宫之中的每一个主子;皆与她血脉相连;谁又敢轻视于她。
赵初侧脸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你起来吧!”
“谢初王兄!”赵惊羽笑靥如花的说道。
退到一旁!
苏茵余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慢慢的从她面前走过。
赵初提步跟在她身侧。
他们转身的那瞬间;赵惊羽扭头冷冷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眼底尽是阴霾;她勾唇笑起;双目泛着血红;染着血色的笑容刺目惊心的很。
赵初看了苏茵一眼;缓缓说道:“就在你回来的前两日;她也不知如何盗得魏国玉玺;进宫献给了大王;大王年纪大了;又是自己曾经捧在心尖的女儿;她戚戚哀哀的哭了几声;又求了求大王;大王一时心软;便准许她留在这王宫里了。”
听赵初这么一说;苏茵瞬间拧起眉头看向赵初:“你是说魏国玉玺?”
“是。”赵初缓缓点了点头。
苏茵不由得勾唇一笑;好个赵惊羽;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这样也好;若是就那样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她可没有忘记;她此次魏国之行;她可是功不可没。
这笔账她还没有细细的算上一番!
苏茵垂眸一笑;眼中一片森寒。
苏茵一出王宫大门;无为便沉着一张脸;匆匆走了过来;他挑眉扫了一眼赵初;视线落在苏茵身上;冷冷说道:“夫人和阿衍皆被传召入宫。”
苏茵一眼朝他看去;缓缓说道:“我知!”
无为眯眼看着王宫;一字一句的说道:“可要接他们回来?”
苏茵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不必了;我们回去。”
不待一切尘埃落地;大王怎可让他们回来。
他们可是制衡她的利器。
他便不怕她悄无声息的逃了吗?
他知道;她有这个本事。
所以才更加不会放母亲和阿衍回来的。
“可是……”无为还想说些什么;苏茵一眼扫来;他瞬间闭上了嘴。
无为看了苏茵一眼;大步将马车牵来。
恰在那时;赵信从一辆马车挑了下来。
他一袭白色的衣袍;大步朝赵初和苏茵走了过来;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张口说道:“初弟;听闻你遇袭了;怎样可有受伤?”
一副万分关怀的摸样;令得苏茵作呕。
他声音一落;也不带赵初说话;扭头看向苏茵;笑眯眯的说道:“听闻茵公主和初弟一同遇袭了;可有那里伤着。”
说着;手轻佻的就要落在苏茵肩头。
苏茵眉头一蹙;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的手;面无表情的说道:“多谢公子信关怀。”
他一眼落在苏茵身上;便再难移开;仿佛黏在苏茵身上一样;眼中闪着精光;一副垂涎三尺的摸样。
赵信心中*难耐;直勾勾的看着苏茵;恨不得立刻将苏茵生吞活剥了才好。
这个苏氏阿茵;他是真真舍不得她死。
若非原深一意孤行;非要置她于死地;这样的美人;这样身怀神技的美人;该好好疼爱一番才是;让她臣服在他的雄风之下;俯首称臣岂不快哉。
赵初大步上前;挡去赵信的视线;眯眼看着他;勾唇笑起:“王兄这般急切而来;是来看看我为何还没死吧!”
赵初的话说的这样直白。
既然早已站在对立的场面;水火难容;赵初也懒得与他虚与委蛇。
“初弟说的这是什么话!”赵信顿时扭头看向赵初;面上染了一丝怒意;冷冷呵斥道:“你怎样这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兄我可是很关心你的安危呢?”
颠倒黑白的话;赵信信口拈来;说的理直气壮。
说着;他声音一沉;也不等赵初开口;便接着说道:“初弟这般诬陷于我;往日里的教养何在?难道这便是你一个公子该有的气度吗?”
竟是出口指责赵初心胸狭隘。
用心何其险恶。
赵初也不恼怒;他勾唇一笑;眯着眼说道:“我不过刚刚遇袭;这消息想必还没有传出去;王兄便这般急匆匆的赶来;莫非那些刺客当真是王兄派来的?故而王兄才能知道的这么快!”
赵信瞬间便恼羞成怒了;他横眉怒目的看着赵初;声音一高:“你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何事都讲求个证据;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我们大可到父王面前理论一番;是非曲直;父王自由决断。”
赵初双眼一眯;几步近前;不巧的很;他比赵信高了那么一头;他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呈压倒一切的气势;逼得赵信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赵初一字一句的说道:“王兄该庆幸;庆幸我没有证据;否则你断然不会站在这里;与我这般说话。”
赵初冷冷一笑;对着赵信拱手说道:“告辞!”
衣袖一挥;大步从赵信面前走过。
手中强硬握着苏茵的手。
直到上了马车;赵初才松开苏茵。
“你;无礼;放肆……”徒留赵信一人在地上叫嚷。
无为在外驾车。
赵初坐在苏茵对面;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苏茵有气无力的靠在那里;闭着眼养神。
赵初声音放缓:“苏氏阿茵;你何以这般厌弃我!”
他声音带着淡淡的苍凉。
苏茵瞬间睁开了眼睛;她平静的看着赵初;不带一点情绪;缓缓说道:“谈不上厌弃;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赵初瞬间笑起;他直勾勾的看着苏茵;努力压抑着眼底的波澜;脸上满是自嘲:“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
苏茵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赵初深深的看了苏茵一眼;纵身跳下马车;大步离去。
没了母亲和阿衍的院落空荡荡的。
苏茵站在那里;满目冰封。
往日里;不管她何时回来;母亲总会在门口迎她。
无为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她的伤心;他知道。
她的难过;他也知道。
“为何不让我接他们回来?”无为站在苏茵身后;缓缓开口;他声音低沉;却是沉稳有力。
苏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无为几步走到她跟前;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一字一沉的说道:“我现在就去接他们回来。”
苏茵猛然抬起头看向无为。
无为才发现她的眼眶竟红了;她努力的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来;目视着无为;淡淡的说道:“苏氏阿茵该死了!”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昭告天下
无为瞬间睁大了眼睛;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苏茵;喃喃说道:“阿茵;你……”
整个人脊背僵硬;连声音都是带着颤抖的。
苏茵凝眉看着他;缓缓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而我如今就是风头太盛了。”
以至于一个个心怀不轨的人;将视线放在她身上;一瞬不瞬盯着;只待有个机会扑上来将她撕咬的尸骨无存。
便如现在;她受人胁迫;进退不得。
无为何等聪明;他瞬间便明白了苏茵的意思;他声音低沉;缓缓说道:“大王不惜以夫人和阿衍的性命要挟于你;所为何事?”
苏茵勾唇一笑;冷冷一笑:“他要我嫁给赵初!”
苏茵声音一落;无为面色瞬间一沉;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无声的彰显着他的愤怒;他看着苏茵;一字一顿的说道:“眼下该怎么办?”
苏茵嫣然一笑:“我不是说过了吗?苏氏阿茵该死了。”
她眸光冰冷;面上一片讥讽。
缓步走进大厅;伸手抚摸过原氏平日里常坐的矮几;还有苏衍时常在手中摆弄的小玩意;微微蹙起眉头。
“阿茵……”无为知道她心中的哀伤;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只能站着她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面上拂过的伤痛;一点也不比她的少;甚至更浓几分。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亦把原氏和阿衍当做亲人。
此刻他恨不得立刻去王宫之中把他们给救出来。
苏茵缓缓的扭头看着他;冷冷一笑:“赵惊羽回来了;且从回王宫;她与我素来有仇;便是上一次我被掳到魏国;她也是功不可没。”
“我这就去杀了她。”苏茵声音刚落;无为抬头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无为。”却被苏茵随即叫住。
无为一言不发;扭头看着苏茵。
苏茵嘴角一勾;缓缓说道:“她还有用;这场戏少了她可演不下去。”
无为不明所以的看着苏茵。
苏茵冷冷一笑;垂眸说道:“她早已恨我入骨;此刻母亲和阿衍在宫中;她必会寻找机会下手。”
无为脸上瞬间起了杀意。
苏茵一顿;接着又道:“我要你入宫时时刻刻守在母亲和阿衍身旁。”
苏茵几步上前;走到无为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牢牢的将他们给我护住;便是王宫又如何;以你的身手自可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去自如。”
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
无为深深的看着苏茵;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苏茵双眼一眯;眼底泛着冷意;声音低沉的说道:“王宫之中惯用的伎俩便是用毒;我想赵惊羽能做的也不过如此。”
说着;她呵呵一笑;挑眉看着无为又道:“从府中挑一个擅长用毒的高手与你同去;无论赵惊羽做了什么;都不要打草惊蛇;一定要及时告知我。”
“好!”无为点头说道。
苏茵看着他一笑:“你去吧!”
苏茵一句说完;也不等无为开口;紧接着又道:“一定保护好自己。”
无为深深的看着苏茵;轻轻的点了点头。
在苏茵的注视下大步转身离开。
苏茵面无波澜的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泛着淡淡的冷意。
余光落在院子中。
这里还是容华的院落;原本她准备找一处合适的地方挪出去的。
如今也不用了!
索性住不了几日了。
大王是个性急的;赐婚的旨意明日一早就会昭告天下。
她冷冷一笑;此刻他怕是坐立难安吧。
不管任何人胆敢对母亲和阿衍出手;她都不会放过他。
今后的每一日;便是活着;他也会食不知味;辗转反侧夜夜无眠;便是这种深入肺腑;死亡的恐惧最是折磨人了;甚至比死更加煎熬。
苏茵命婢子搬来琴;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少了母亲;阿衍;还有无为的院子;空荡荡的一点人气都没有;格外的孤寂。
她提不起一点兴致。
中午简单的用了些午饭;稍稍休息了片刻;苏茵便唤人牵来马车;坐上马车出了院子。
有一个人从始至终;她都不敢有片刻的忘记。
那个人便是原深。
她敢肯定她这次遇袭;定与他脱不了关系。
在邯郸城中能神不知鬼不觉谋划这一切;只手遮天的人非赵信莫属。
赵信可与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犯不着大费周章的只为了置她于死地;原沁嫁给赵信;原深必然已经投入赵信的门下;以他的唇舌说动赵信对她动手;轻而易举的很。
她此去原府;却并非为原深而去。
这么些日子;她也该去看一看外祖母了。
有些事不得不做了。
她老人家待她的好;那是真心实意的好;她更是不敢有丝毫的忘记。
不知她老人家可还好!
身子可还硬朗;牙口可还好。
苏茵下了马车;抬头看着原府的牌匾;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若不是外祖母尚在;她此生都不想再踏进这里一步。
她定了定心神;缓步走上台阶。
原府的仆从是认识苏茵的;一见苏茵;那仆从瞬间一愣;结结巴巴的说道:“苏;苏;姑娘。”
苏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张口说道:“我要见外祖母。”
“好;好;我这就去禀告老夫人。”那仆从看了苏茵一眼急忙跑开。
今时今日的苏茵;可不是从前那个一无所有;寄人篱下的苏茵。
如今她更是茵公主。
原府的仆从自然不敢拦着她。
她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恰好遇见了原沁;原沁一副妇人的打扮;妆容;服侍;无不富丽堂皇;一派天子家的风姿。
一见苏茵;她锦帕遮面;一脸讥讽的笑了起来:“我说这稀客是谁呢?原来是阿茵呀!”
原沁一面说;一面在婢子的搀扶下缓缓朝苏茵走了过来。
苏茵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抬步便走;因为她根本不想在她身上浪费一点时间。
岂料;原沁几步上前;伸手挡住她的去路;趾高气扬的看着她;尖声说道:“我有说你可以进去吗?”
苏茵也不恼怒;她淡淡的瞟了原沁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没有资格。”
这里上有外祖父;下有原深;何时能轮到她做主。
原沁一下就怒了;她冷眼看着苏茵;呵呵一笑:“我怎就没有资格;这里是我的家;而我如今更是公子信的夫人;你见了我也是要跪地行礼的。”
说着;她声音一高;对着苏茵呵斥道:“你还不赶紧给我行礼?”
她这副狂妄自大的样子;令得苏茵瞬间便笑了。
苏茵双眼微眯;上上下下打量了原沁一眼冷冷笑道:“若我记得不错的话;赵信明媒正娶的夫人是宋氏阿薇。”
果然;她声音一落;原沁瞬间面色一变;仿佛被人踩到了痛处;面上一阵青;一阵红;难看的厉害。
岂料;苏茵接着又道:“你不过一妾;又有什么资格让我行礼。”
“你……”原沁瞬间恼羞成怒;整张脸都憋红了;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恰如苏茵所说;她不过一妾。
苏茵唇角一勾;冷眼看着原沁;慢条斯理的说道:“而我如今可是茵公主;你还不向我行礼。”
“茵公主?”原沁难以置信的看着一旁的婢子;对于苏茵她向来是不屑;故而也从不听有关她的消息;所以她是不知道的。
可她身旁的婢子皆是赵信府邸的人;她们却是知晓的。
“见过茵公主!”赵信府中的婢子都是经过专人训练的;自然知晓尊卑礼节;原沁能不把苏茵放在眼中;她们却不敢;所有婢子皆对苏茵行礼;且是跪拜之礼。
唯有原沁一人站在那里;面色难看的厉害;一脸难堪;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苏茵一眼扫去:“怎地你不对我行礼吗?”
那一眼满是讥讽。
一旁的婢子抬手扯了扯原沁的衣角;给了她一个眼神。
“见过茵公主。”原沁万般不愿的跪了下来对着苏茵行礼。
苏茵看都不看她一眼;从她面前踏了过去。
只留个原沁一个高不可攀的背影。
诚然如今的苏茵已是她高攀不起的。
“阿茵;你可来了。”苏茵才走没几步;吕氏便在婢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声音都带着颤抖:“外祖母还以为你再也不来看我了。”
吕氏说着;声音哽咽;落下眼泪。
“外祖母!”苏茵几步走来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吕氏面前:“是阿茵不孝了。”
吕氏伸手便去拉苏茵。
“阿茵你快起来;原是外祖母对不起你。”吕氏哭着说道;一脸自责。
苏茵缓缓起身;视线落在吕氏身上;心中一阵酸楚。
不过几日;外祖母便苍老了这么多;整个人又瘦又干;比起以往那副富态的摸样;几乎脱了像。
“外祖母……”苏茵的声音也带了哽咽。
“走;走;走;上屋里去;外面太阳晒得慌。”吕氏一把牵过苏茵的手紧紧握着;拉着她便朝屋里走去。
一路上;吕氏问了许多话;苏茵都一一作答。
她问了原氏;又说起阿衍;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苏茵跟着吕氏不过前脚踏进屋子;冷氏便来了;她笑盈盈的看着苏茵;话里话外满是刺;张口说道:“呀!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阿茵;这么久不来;可是忘记了原府的门朝那;今日能找上门来也真是稀奇的很!”
“你少说几句吧!”吕氏冷眼扫了冷氏一眼;冷冷呵斥道。
冷氏却是一笑:“母亲;这样狼心狗肺;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不救的人;还是少来往的好。”
冷氏这般怒气冲冲;怕是已知晓刚才那件事;来给原沁出气的。
苏茵也不恼怒;她一眼朝冷氏看去;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出去。”
她声音一落;纵然冷氏再如何气焰嚣张;也不得不转身离开。
冷氏冷冷一哼;恶狠狠的瞪了苏茵几眼;大步转身离开。
“阿茵;她本就是个糊涂的;你休要与她计较。”吕氏拍着苏茵的手;轻言细语的安抚着她;生怕她会难过。
苏茵坐在她身旁;柔柔一笑:“外祖母;我不会与她计较的。”
“好;好;好……”吕氏一笑;心中满是宽慰。
苏茵拉着她的手;附在她膝前;缓缓说道:“母亲天天念着您;连阿衍也甚是想念你;阿茵更是不能没有你;你就跟着我们一起住吧!”
这才是苏茵今日来的目的。
原深已在权利的路上一去不复。
等待他的将是一条万劫不复之路。
而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外祖母陪着他们一同赴死。
除了母亲和阿衍;这邯郸城中牵绊着她的心的就只剩下外祖母了。
上一世;她对她的好;对她的维护;她至死不能忘记。
吕氏瞬间难以置信的看着苏茵;喃喃说道:“阿茵……”
她一脸为难;手心手背都是肉;这让她如何选择;岂不是左右为难。
她的犹豫;她的为难都写在脸上。
苏茵如何能不知。
可是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苏茵声音放柔;带了几分软糯;用手扯着吕氏的衣衫;笑盈盈的说道:“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该去陪一陪我们了;外祖母不能这样偏心。”
她一副小儿女的姿态;令得吕氏一下便笑了;吕氏满目慈爱的看着她;不忍一口回绝;说道:“容我思虑几日。”
苏茵眼中一亮;点头应道:“好;外祖母可不能反悔。”
她慢慢的垂下眸子;脸上拂过些许难过。
无论原深如何;他终究是外祖母的儿子;他们血脉相连;有些痛必定是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
譬如丧子之痛。
只能让时间去抚平;也许此一生再难抚平。
苏茵陪了吕氏好一会;才离开。
吕氏是万分不舍;送了又送;一直将苏茵送出了大门;看着苏茵上了马车;还不舍得回去。
直到连苏茵乘坐的马车都看不见了;才恋恋不舍的回去。
苏茵一身疲惫的靠在马车之上;心中想念母亲和阿衍;念得心都疼了。
“砰……”忽的;马车猛地震动了一下;险些将苏茵给摔了出去。
“你是怎么驾车的;没有长眼睛吗?”一道叫骂声响起。
苏茵的车夫也不是好惹的;他当下还了回去:“分明是你们撞上我们的马车;若是不长眼睛也是你们。”
苏茵撩开车帘看去;才发现竟是两辆马车撞在了一起。
不巧的是;对面的马车同样从车窗探出一人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好是原深。
视线相交的那瞬间;苏茵淡淡一笑。
原深亦笑了起来。
两个人分明没有说一句话;却直叫人觉得一股剑拔弩张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让开路来。”苏茵张口对着车夫说道。
车夫瞬间将马车靠边;让出条路来了。
“走!”原深意味深长的看了苏茵一眼;勾唇一笑;伸手放下车帘。
两辆马车一南一北的错开。
苏茵靠在马车上;冷冷一眼;一脸讥讽。
他既已踏上死路;她又与他抢什么道;索性让他过去;让他一回又如何。
没了母亲和阿衍的家。
这一晚;苏茵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难以入眠。
实在睡不着了;苏茵索性起来了。
她将琴架在窗前;就着月光弹了整整一夜。
这一夜;琴声时断时续。
恰如苏茵的心;上上下下难以平复。
果然不出苏茵所料;第二日;早朝之上;大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众宣旨赐婚;且婚期就定在十日之后;很是匆忙。
朝堂之上;一众文武百官无不震惊。
然;所有人心中的震惊都抵不上赵初心中的震惊。
站在他之前的赵信;更是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父王此举何意?
苏氏阿茵如今的声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她智谋无双;且拥那等神技。
诸国国君皆向父王求娶于她;父王让她嫁给赵初;欲立他为储之意已是昭然若揭。
那他呢?
他算得了什么?
岂非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赵信面色巨变;整个人几乎站立不稳。
不止是他;连那些与他同在一条船上的臣子;也当下大惊失色。
震惊之后;赵初并无丝毫欣喜;若是换做旁人;比如说赵信早已欢喜的找不到北了;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大步走了出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大王拱手说道:“父王;儿臣不愿!”
他并非不愿娶苏氏阿茵为妇。
而是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将两个人生硬的捆绑在一起。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嫁他为妇。
所以;他不愿!
他知道;她也是不愿的。
大王眯眼看着赵初;面上一脸怒意;眼底却是闪过一丝欣慰的笑。
这才是他赵氏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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