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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闺中-萌软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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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楚君墨扶着额,感觉竟然被小丫头打败了。

    后来离开江府的时候,楚君墨手里还捧着个盆子,盆子里还游了两只小锦鲤。

    将军夫人见了倒是有些好奇:“君墨,哪来的两条小鱼啊?”

    楚君墨用袖子把鱼遮了遮,冷冷回答:“小丫头送的。”

    将军夫人不得不承认,差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反正是暗下乐开了花,看来她儿子还是很喜欢小动物的嘛。

  

 第42章

        那年天下还是大周的天下,京城江家夫人连生五子,好不容易喜得一女,如获至宝,因出生寒冬腊月,漫天雪花飘飞,便因此得名江雪谣,小名谣谣。

    江雪谣的父亲不曾纳妾,母亲生了江雪谣之后身体不好,便不再生了,于是她就成了这江家独女,从小被父母和五个哥哥捧在手心里长大,宠着惯着,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

    小时候,江雪谣初懂事,看着几个哥哥在府上练武,羡慕不已,一直也想跟着哥哥们动刀动枪的学武。

    可是,奈何母亲是家教森严出来的大家闺秀,本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当然不容许她胡来,便从小教导她大家闺秀应该学的那些毫无趣味的琴棋书画、缝衣刺绣、笑不露齿、礼义廉耻……其实在她心里还是有一颗巾帼不让须眉的心,奈何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第一次见楚君墨,那时候江雪谣只有五岁,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那日,将军夫人领着儿子上江府拜会,一见了江雪谣就眉开眼笑起来:“谣谣都长这么大了?第一次见还刚出生,就巴掌那么长一点,就知道哭呢,时间过得真快。”

    “你们家君墨还不是一样,当初走路都不会,现在都长得白白俊俊的了。”江夫人也笑颜如花,牵着江雪谣就上前拜会,“谣谣,快来见过楚伯母和君墨哥哥。”

    江雪谣乖巧的上前拜见:“谣谣见过楚伯母,君墨哥哥。”

    “过来,谣谣,让伯母仔细瞧瞧你。”将军夫人喜笑颜开,连勾了勾手叫江雪谣过去。

    江雪谣走上前去,就见将军夫人捧着她的小脸蛋夸赞个不停:“哎哟,这眼睛鼻子长得像你爹,嘴巴脸蛋长得像你娘,瓜子脸,柳叶眉,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来谣谣,看伯母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说着,将军夫人就让丫鬟拿上个锦盒,递给了江雪谣。

    江雪谣看看母亲脸色,见母亲朝着她点了点头,这才接过了锦盒,含笑道:“多谢楚伯母。”

    将军夫人摸了摸她的肩,笑道:“谣谣真乖,这样吧,君墨哥哥初次来贵府,不如你带他去逛逛可好?我有话要与你母亲单独说说。”

    江夫人也点点头道:“谣谣,去吧。”

    江雪谣看了一眼旁边站着沉默不语的楚君墨,呆呆的点了点头称好。

    她凑上去拉着楚君墨的手腕,就把他往外拖,稚嫩的娃娃音还说着:“君墨哥哥,走吧,我带你去玩儿。”

    楚君墨一脸冷漠,看着被她拉着的手腕,撇了撇眉还有些不悦,想将手抽回,碍于不想被母亲和江夫人看见了,才忍耐了下来。

    看着他们牵着手离去,将军夫人瞧着两个小小的身影,不禁掩嘴笑了出声:“妹妹,你觉得他们二人如何?”

    江夫人微愣了愣:“姐姐是说,君墨和谣谣?”

    将军夫人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我看他们啊,倒像是金童玉女一般,说起来,我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我看啊,谣谣生的模样标致可人,又懂事听话,很和我的心意,不如让人瞧瞧他们俩八字合不合,我们两家商量商量,私下订个儿女亲家,如何?”

    “不瞒姐姐,我也正有此意。”江夫人笑得眯起了眼,说实在,她听到将军夫人也有此意,倒是有些欣喜。

    两家世代交好,两家的家主早有要结成儿女亲家的意思,这不,楚将军刚刚出征归来,将军夫人便带了楚君墨上门拜见,自然是有为两家儿女订下亲事的意思。

    今日,江夫人见了楚君墨,他虽还只有七八岁,可眉宇之间已经展现超出同龄人的英气,身姿站得挺拔,言语干净利落,一看将来就是一代名将的料。

    江夫人清楚自己女儿,从小就羡慕哥哥们能够习武,若是找个将门世家的夫君,定是心里别提多高兴。

    另一边,江雪谣拽着楚君墨一路小跑,想带着他去好玩的地方。

    可是楚君墨一路并不是很愿意,行到一半,见周围没人了,突然就停下来不走了,还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江雪谣睁着大眼睛转头过来,歪着脑袋,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君墨哥哥,你怎么不走啦?”

    楚君墨也不看她,侧开身,傲慢的仰起头,冷冷道:“放开我。”

    江雪谣不解:“你不想跟我去玩么?”

    楚君墨一脸漠然:“不想去,你自己去玩吧,不用管我了,我自己随便走走。”

    江雪谣更加不解了,执意:“你自己随便走走有什么好玩的,君墨哥哥,我带你去看我养的金鱼,可好玩了,可漂亮了,你要是喜欢我就送你两条,好不好?”

    楚君墨有些不耐烦了,自己手一甩就想把她的手甩掉。

    可是,奈何他这甩了一下用力太大,江雪谣年仅五岁又长得娇小,这一甩竟把她甩了出去,摔倒在地上,膝盖还磕到了石头上。

    江雪谣只觉得膝盖一阵疼得厉害,下意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腿也动弹不得。

    楚君墨扭头一看,她竟摔倒在地,还大声了哭了起来,一时也有些害怕,一是怕把她弄伤了,二是怕如果让人听见了就惨了。

    于是楚君墨赶忙上前两步,蹲在她身边看着她问:“你,你没事吧?”

    江雪谣好一阵才从地上爬起来,坐在那里,握着膝盖抽泣着,一张小脸蛋都花了,两条细小的眉毛皱在了一起,像是很痛苦。

    楚君墨看她捂着膝盖,估计是受伤了,赶紧看了看四周,又轻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了行么?”

    江雪谣止住哭声,憋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横手擦着眼泪。

    楚君墨撇着眉道:“要不,我帮你看看?”

    “不要!”江雪谣泪眼汪汪的,扭头就不理他,从地上站了起来,生气的背对。

    其实刚摔下去的时候挺疼的,过了一会儿便没那么疼了。

    楚君墨倒还有些担心,凑上去轻声哄道:“你,不哭了好不好?”

    江雪谣止住哭声,低下头还觉得有些委屈。

    楚君墨皱着眉,上去与他面对面道:“要不,我陪你去看你养的金鱼,你不要把刚才摔倒的事情告诉我娘,行么?”

    江雪谣一想,立即破涕而笑,点了点头:“好啊,不过我要牵着你。”

    楚君墨无可奈何,想了想,只得伸出胳膊,毕竟,若是让母亲知道把小丫头弄摔倒还受伤还哭了,回去肯定会挨揍。

    江雪谣擦了两把眼泪,很快就忘记刚才摔倒的事情,笑眯眯的牵起楚君墨的手,一蹦一跳的朝着鱼池而去了,完全没有刚摔倒的样子,连疼痛的忘记了。

    于是,楚君墨扶着额,感觉竟然被小丫头打败了。

    后来离开江府的时候,楚君墨手里还捧着个盆子,盆子里还游了两只小锦鲤。

    将军夫人见了倒是有些好奇:“君墨,哪来的两条小鱼啊?”

    楚君墨用袖子把鱼遮了遮,冷冷回答:“小丫头送的。”

    将军夫人不得不承认,差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反正是暗下乐开了花,看来她儿子还是很喜欢小动物的嘛。

    

 第43章

    和以往一样,夜深人静,等到将离进屋的时候,谢兰若早已经熟睡了。

    将离提着灯来到床前,将灯放在床边,栖身蹲下,映着昏暗火光,就见了谢兰若现在的模样,烧伤的地方与原本的容貌显得格格不入。

    将离心里一疼,抬手,手背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不禁撇下了眉头,闭上了眼。

    “谣谣,对不起。”

    却不料,这次谢兰若睡得特别浅,只是轻轻一声呼唤,她便猛然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谢兰若睁眼,侧目一看了床边有人,登时瞪大了眼睛,惊呼了一声,蹭的坐起来躲到一边床角处。

    “你,你怎会在这里。”谢兰若意识到脸上的伤疤,忙背过身去,不肯面对面。

    以前将离半夜来看谢兰若的时候,她总是睡得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没想到这次这么容易就醒了,大概是因为这次发生的事情,本来就睡不好吧。

    将离眸光柔和下来,轻声道:“谣谣,我回来了。”

    不过,将离感觉到,谢兰若反应有点奇怪,难道这么久没见面,她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见到他回来,不应该马上扑上来让君墨哥哥替她做主么?怎么倒是躲得远远的了。

    而谢兰若明显也有些不解,躲在角落背对着,吓得支支吾吾道:“你,你出去,半夜三更闯入女子闺房,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将离表示脸上挂着个大写的懵逼,这是什么鬼?

    “谣谣,你不认识我了?是君墨哥哥回来了。”将离眉头皱得更深了,现在这情况,谢兰若怎还有心思逗他玩。

    谢兰若好像也有些狐疑:“我记得你,你不是临王么?什么君墨哥哥,什么谣谣,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

    将离更加不明所以了,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你既认得我,怎不知道我是谁?”将离急得坐到了床边,眼巴巴的望着谢兰若,一副“你别玩我了”的样子。

    而谢兰若看上去并不是装的,瞄见了将离靠近,更加害怕的缩成了一团,用被子将身体裹住,急忙道:“你出去!三更半夜,你闯入我闺房,若是让人知道了你也不好办!”

    “谣谣……”

    “我说了,我不是什么谣谣。”

    将离翻身上床把她胳膊拽住,一把拉进了怀里,将她娇小的身躯抱住:“你就别装了,你可知道,这么久不见,我想死你了。”

    谢兰若突然被抱了个满怀,惊得更是连忙挣扎:“男女授受不亲,临王请自重。”

    “什么?”她竟然跟他说男女授受不亲?那什么事情都干过了,还有什么授受不亲的。

    “你放开我,不然我真叫人了!”

    “不放!”

    谢兰若眉头一皱,放声大喊:“来人吶……”

    将离见她真的大声惊呼,忙以手掌捂住她的嘴:“你来真的?”

    不然你以为是假的么?

    却不料,谢兰若一口就咬到了他手上,一点也不客气,尖锐的牙齿直接咬破了皮,流出了赤红鲜血。

    被咬得手上猛然一痛,将离松开手,她便从他怀里挣扎出去,一股脑儿朝床下爬,果真要逃走。

    可是将离哪里能接受?离京之前,谢兰若还和他那般亲密,现在为了她日夜不停的赶回来,就为了见上一面,谢兰若竟然抱都不让他抱一下,还装作不认识他。

    难道这么久不见,她已经有新欢了?

    越想越觉得纳闷,将离一把抓住要逃跑的谢兰若,又将她拽了回来,翻身把她结结实实的压在身下,让她动弹不得,由上而下的看着她的眼睛。

    虽然脸受伤了,可她还是她,将离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

    他靠上去,在她耳边温柔似水的声音道:“谣谣,我错了还不行么,是我不对,不应该离开你,让你受了伤。我发誓再也没有下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还会治好你的脸,你别生气了好么?”

    “来人……”可谢兰若明显害怕得瞳孔紧缩,张口又要大喊,似乎只当将离是个可怕的陌生人。

    将离也不想引来人,只好又堵住她的嘴。

    当然这次不是用受伤的手,而是埋头下去,一口吻住了她的嘴唇,狂蜂浪蝶一般的允吸了起来,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用力,就像想把这些日子的想念都寄托在这吻上,将她的呼喊都吞入了腹中。

    谢兰若不断挣扎,可奈何无法动弹,这吻热烈如火,她也躲不开,逃不掉。

    直到二人都快无法呼吸,将离才松开了她,大口大口喘着气。

    “你若再喊,我就再用嘴堵住你的嘴。”将离目光如炬,威胁的口气。

    谢兰若被吻得头晕目眩,面颊绯红,咬着嘴唇,只得很不甘愿的撇开脸去,不敢再出声大喊,怕又被吻得满嘴口水。

    将离一个吻落在她额头上,柔声道:“这才乖。”

    谢兰若就这么被非礼了,一脸的幽怨,压低声音说道:“你下去。”

    将离依旧压在她身上,摇了摇头:“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了,我才下去。”

    谢兰若简直欲哭无泪,对于她来说,这男子半夜三更闯入她闺房内,对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罢了,而且压在她身上,还强吻了她。

    她才想问问,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说起来,她只记得见过临王将离一次,在刚来京城时候的宴席上远远看了一眼,因为那张脸俊美得实在太容易让人记住了,所以刚才谢兰若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谢兰若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淡淡道:“临王,按理说我倒是应该叫你一声叔叔,所以我敬你,劳烦你也尊重一下我行么?”

    临王半夜闯进她房内,还强吻了她,这要是传出去,那她真的不用活了。

    “按理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叔叔”这句话落到将离耳中,怎么听怎么耳熟。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谢兰若时候,她曾说过的么?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将离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这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看出她到底是不是在说谎。

    谢兰若侧脸对着她,受伤的那边脸有意避开,无奈的叹息道:“我说了我记得你,你到底想问我记不记得什么?”

    将离想问的,自然是她到底还记不记得他是楚君墨。

    “你不记得江雪谣是谁了?”将离心头升起一丝疑惑,转而问。

    谢兰若想也没想就摇头:“没听过这名字。”

    将离心里猛然一跳,算是明白过来谢兰若今日的问题所在。

    她好像并不是装的,也不是失忆了,而是忘记了前世自己是江雪谣这个事情,甚至江雪谣相关的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她自己这一世是谢兰若,以及谢兰若经历的事。

    大概就相当于,江雪谣的部分从她身上消失了。

    难道是那场大火死里逃生导致的?

    记得唐玉说起过,谢兰若刚从火里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被烟熏得断了气,还以为她已经死了,家里已经在准备安排后事,可是隔天,她竟重新有了呼吸,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所以说,那次频死经历,让谢兰若又忘记了前世么?

    当然,这只是将离的猜测而已,看样子,谢兰若好像真不记得他了,不过,谢兰若这举手投足还是和江雪谣一模一样的。

    将离一时也搞不清楚情况,只得从谢兰若身上下来,下了床,愣愣站在一边。

    谢兰若重获自由,赶忙缩在床边,用被子裹着身子,还遮住脸。

    将离远远的看着她,问:“你还记得的,上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谢兰若也有些迷糊:“我记得刚来京城时见过你一次,在我家宴席上。”

    当时,谢岩将十年未见的妻女接入京城,也是为了宣扬一下自己不忘旧情,厚德大义,便宴请了朝中关系好一些的朋友,到家中做客欢庆一番,就在那次宴席上,谢兰若第一次见将离。

    将离诧异万分,暗下寻思一下,谢兰若来京城,数起来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那你这半年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将离疑问。

    谢兰若沉默的寻思片刻,低声答道:“记得啊,我与四皇子相识相知,还有幸得陛下赐婚……临王叔,你若赶紧离去,今日你轻薄于我的事情,我便不说出去。”

    将离苦笑,突然感觉上天这是在玩弄他,先把亡妻送回到他身边,然后突然一声不吭的就收了回去,只剩下一个以为自己和四皇子相恋还有婚约的谢兰若。

    天呐,谢兰若还以为自己和四皇子有婚约是幸事,难道不记得是四皇子逼婚的了?她该不会也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四皇子吧!

    想到这里,将离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今日实在失礼了,那我今日且先回去,改日再赔罪。”

    将离最终觉得,还是先回去问问唐玉,这种选择性的失忆还有没有得治,这可比毁容什么的严重多了,她都不记得前世江雪谣的事情了。

    说着,将离提起灯,扭头转身的离去,都不敢再回头的匆忙离去了。

    至于谢兰若,看着他消失在视野彻底没了踪迹,才终于长吁一口气。

    她躺回床上,周围静得出奇,让她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在剧烈跳。

    回想一下,刚才将离把她抱住,举止亲密,言语温柔,又将她压在身下,近在咫尺……

    自那时开始,她的心里便如小鹿乱撞般跳动得厉害,被强吻住的时候,更是一颗心快要从胸腔里蹦了出来,从始至终心跳就没有平缓下来。

    说起来,她没有厌恶那个吻,反而,不知为何会有点亲切熟悉的感觉,倒是好像什么时候曾经亲吻过。

    不过她还是觉得奇怪,临王怎么会突然夜里过来?还举止这般异常。

    当然,还有一点很奇怪,寻常人见了她现在烧伤的脸,一般都会被吓到,就脸她哥哥谢堇安,现在见了她都还不能习惯,好像临王一点也不介意她脸上的伤呢。

    她忙摇了摇头,深呼吸,双手捂着心,不断告诉自己:“别想那些了,就当今晚做了一场梦,做了一场梦,只是梦见了他来了,刚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也不知想了几遍,她才困乏得又熟睡了过去。

 第44章

    至于唐玉就有点惨了,半夜睡得正香,突然就被人从床上活活给拽了起来。

    “我的祖宗,又怎么了?。”唐玉简直欲哭无泪,正做美梦就被喊醒了。

    将离摇晃着他的肩膀,想让他清醒过来:“快醒醒,我有件事想问你。”

    唐玉还眯着眼 “老大请说。”

    “兰若有没有失忆?”

    唐玉半睡半醒,应道:“没有啊,我看她什么事都记得,怎会失忆。”

    “可她不记得我。”将离说到这里难免有些心疼难过。

    “不会吧,她其他人都记得,怎会单单不记得你?”唐玉这才睁开了眼,清醒了过来,抓了抓睡得凌乱的头发。

    谢兰若火里出事那会儿,谢岩还请了神医唐玉上府给她治伤,现在谢兰若的伤其实都是唐玉在经手,二人见面次数也不少,看上去没什么异常的样子。

    不过仔细想想,二人见面时确实没有提及过将离,唐玉刚开始还以为是谢兰若避嫌,或是太难过了,所以没提过。

    “这可有得治?”将离问。

    唐玉一脸疑惑:“我给她诊断过,死里逃生之后,她除了烧伤没有痊愈,其他并无异常,从何治起。”

    即使唐玉也不知怎么回事,将离只得叹息一声,作罢:“好了,你先睡吧。”

    随后将离便转身出了房间。

    到门口,阿穆一身黑衣迎了上来,沙哑的声音说道:“大哥,你三天三夜没有睡觉,现在又快天亮了,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本是急着见谢兰若没有睡觉,现在回京之后见这种状况,更是无法入睡了,就见将离脸上挂着疲惫之色,眼眶黝黑,眸中血丝满布,头顶像是有乌云跟随。

    “阿穆,我问你件事。”将离若有所思的说道。

    “大哥尽可说。”

    将离呐呐问:“你说,如果一个人投胎转世还记得前世之事,可突然一次意外,又记不起来了,可有法子治?”

    阿穆沉思许久,小声答道:“我以为,此事找大夫没用,应该找和尚道士做法才行。”

    “是么?”将离似乎茅塞顿开,阿穆说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这种灵异之事,还是要找个高僧问一问才是。

    阿穆又劝:“大哥,你先回去睡上一觉,火灾的事情就交给我去查。”

    “嗯,你先去看看你徒弟吧,听说伤势严重。”将离扶额,便就此拖着沉重的身子回了房。

    次日刚天明,阳光初升,寒气渐渐散去,阿穆就开门进了徒弟陈绍的房间。

    陈绍听见响动,警惕的惊醒过来,一见是阿穆,立即要下床拜见:“师父,您回来了!”

    阿穆连上前扶他:“昨夜刚到,便来看看你伤势如何了。”

    陈绍的烧伤其实不比谢兰若轻,一时愧疚的低下头,一脸自责:“徒儿没用,没能办好师父交代的事情,令谢姑娘受了伤,请师父重罚。”

    阿穆拍拍他的肩安慰:“世事难料,尽力就好,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况且,你也伤的不轻。”

    阿穆因为要跟着将离离京,所以保护谢兰若就交给了最信任的徒弟去做,让徒弟潜伏在谢府做了仆人,可毕竟徒弟年轻,不能尽如人意。

    “多谢师父体谅。”陈绍其实还有些怕,若是临王把事情怪罪到他头上,他岂不是死定了。

    阿穆叹息一声:“你且说说,当日是怎么回事?”

    陈绍这便将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时他确定了半夜无事,已经回下人房准备休息,却突然见了冲天火光,卧花园大火熊熊燃烧起来,赶过去的时候火势已经蔓延,他只得冲入火里,把谢兰若救了出来。

    救出来的时候,谢兰若已经断了气,谢府一片哀嚎,陈绍也就此昏迷过去,不知后来情况。

    “你可知道,是有人故意纵火,还是自燃起火?”阿穆问。

    陈绍摇摇头:“我没见有人进去放火,那日刚过了中秋,府上四处挂着灯笼,天干物燥,风声不小,不慎起火也是可能的。”

    阿穆却有些不信:“哪会那么巧,起火的偏偏是卧花园不是其他地方?你确定没人进去放火?”

    陈绍点头:“徒儿看得清清楚楚,的确没人进去过。”

    “那,里面的丫鬟婆子呢?”

    “都睡得熟,烧死了。”

    阿穆瞥眉,又问:“你确定都烧死了?”

    陈绍却不敢确信,只道:“我只听说没人逃出来,现在养伤也没亲自去查证过。”

    阿穆似乎已有打算,拍拍他的肩安慰:“此事我会去查,你好好养伤,伤好了再来领罚。”

    陈绍没办好事,当然甘心领罚,若是没有惩罚倒是心有不甘了,立即道:“是,师父。”

    阿穆点头,起身就要离去,可似乎想到什么,回身又安慰道:“做我们这事,容貌越普通越好,便没人注意你,如今你脸上烧伤虽没了俊俏容颜,却也不必伤心难过。”

    “徒儿知道。”

    另一边,也是今日清晨,一大早,惜月园内就听殷嬷嬷大骂:“这到底是谁干的?明知道我们家姑娘手烧伤了不能弹琴,这还送了一把琴过来,赶紧拿去烧了,别让姑娘看见。”

    丫鬟们都畏惧的缩在一边,连连点头应声,就两个人抬着琴要拿去烧。

    谢兰若蒙着面纱,自屋里走了出来,柔弱的声音问道:“嬷嬷,要烧什么啊?”

    殷嬷嬷回头,见了谢兰若才露出一丝慈祥的微笑,上前将她扶着:“姑娘,你怎么出来了,这天气阴寒,小九,快去给姑娘把披风拿来。”

    有丫鬟应了一声:“是。”

    谢兰若笑了笑:“我见嬷嬷在骂人,也不知她们做错了什么,便出来看看。”

    殷嬷嬷瞄了一眼旁边的那副琴,不悦的叹息道:“哎呀,姑娘,也不知是谁,一大早将一把琴放在你屋里,所以我才让她们拿去烧了。”

    谢兰若目光转向琴的方向,好奇的看了两眼,忙抬了抬手:“把琴拿过来我瞧瞧。”

    殷嬷嬷招了招手,这丫鬟才把琴抬了上来,呈现在谢兰若面前。

    谢兰若眸光一亮,上前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拂过,面露喜色:“这不是名琴绿绮么?”

    殷嬷嬷皱眉:“管他什么琴呢,反正你现在用不上了,倒不如一把火烧了。”

    一把火烧了,免得谢兰若见了想起来无法弹琴,然后又暗自伤神,不如就别让她看见,这便是殷嬷嬷的想法。

    谢兰若若有所思道:“我记得,这琴四皇子曾拿来送我,可是我没有收,后来……”

    后来她总觉得好像还有点什么事,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竟是想不起来,却是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昨夜闯入闺房内轻薄她的那个人,一时脸上一红,心跳加速,深吸了一口气才压抑下去。

    她不禁想到,这琴该不会是他送来的吧?

    殷嬷嬷看了看琴,不解道:“可是四皇子尚未回京,这琴不可能是他拿来的。”

    谢兰若又看了一眼琴,唇角微微勾起,总觉得心里有些什么,忙道:“不论如何,这琴我看着喜欢,放在屋里做个摆设也不错。”

    有了谢兰若吩咐,殷嬷嬷只得让人将琴拿回屋内摆好。

    殷嬷嬷又见了谢兰若,顿时喜笑颜开起来:“姑娘,我看你今日精神不错啊,可好些了?”

    说起来,以前谢兰若闺房门也不肯踏出一步,话也不多说,饭也不愿意吃,总是愁云满面的,却不想今日一大早,她竟是有精神出门来了,隔着脸上的面纱,似乎还能感觉到她今日气色好转。

    大概是经过昨夜,谢兰若觉得像是搬开了压在心口上的一块石头,一时呼吸顺畅,心情也看开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人的缘故。

    “嬷嬷,我有些饿了,自来京城之后,就没吃过你做的东坡肉了,好想吃。”谢兰若咽了口唾沫,上去勾起了殷嬷嬷的手腕。

    殷嬷嬷诧异,她没听错吧,她们家姑娘主动说想吃东西?

    很快缓过神来,殷嬷嬷大喜激动道:“太好了姑娘肯吃东西了,你,你稍等,老奴这,这就去做!”

    随后,殷嬷嬷的赶紧小跑去了厨房。

    谢兰若环视一眼院内,这院子虽然不如卧花园看起来宽敞,可是最近有殷嬷嬷细心打理,看上去风格和安阳城的时候一样,让人惬意舒心,倒是很习惯。

    随后,一丫鬟拿着披风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恭敬的轻声道:“姑娘,奴婢把这披风给您戴上吧。”

    谢兰若点点头,就让她上来戴披风,同时仔细看了她两眼,问道:“你叫小九是吧?”

    丫鬟点点头,笑道:“奴婢在家排行第九,就叫小九,父母儿女太多,实在养不起,只得将奴婢卖入了府里做丫鬟,已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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