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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琴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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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林夕落则吩咐众人先去书房,而此时魏仲恒正举着大萝卜雕丝,一丝一丝,雕出的弧度比牙签儿还细,粗细同等、连成一根不断,小黑子在一旁凝神屏气,生怕出点儿声少爷这手一抖,五夫人留的作业可交不上了。

  可耳朵一动,小黑子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再过片刻则看到林夕落的身影,忍不住心气即刻道:“少爷,五夫人来了”

  咔

  小刀一划,萝卜丝碎成几段……

  小黑子即刻缩了脖子,魏仲恒虽有遗憾却并未生气,将萝卜与雕刀放好,随即上前几步给林夕落请安行礼,“五婶娘。”

  “怎么样了?”林夕落看着满院子的萝卜皮倒是笑的更灿,自林竖贤被调去都察院,魏仲恒与天诩也不再去“麒麟楼”习课,便在家中读书行字,而更多的经历则是放在雕萝卜上。

  当初看着五婶娘游刃有余的小手一动即可,可轮到他动手怎就如此之难?

  魏仲恒起初觉得这事儿太滑稽,可真的动起手来才发现其中的千难万难,这不仅仅是培养手艺,更是锻炼心性,无论外界出了何事,心沉至深,才能够不为外界纷扰所动……

  魏仲恒的心得体悟越来越多,相应的他也喜欢上雕刀萝卜,每日读书行字之后便拿着小刀不松手,而小黑子这阵子做的最多的事不是为少爷涮洗毛笔,而是洗大萝卜。

  “五夫人今儿来的正巧,仲恒少爷已经能将萝卜丝刻的极为细腻了,不知什么时候能换着雕点儿别的?”小黑子率先插嘴,则被魏仲恒猛瞪一眼,“不许胡说。”

  小黑子缩了脖子,林夕落则让丫鬟们收拾这院子,而她则带着魏仲恒进了屋。

  看着书桌上仍然摆着纸笔墨砚,林夕落则道:“写一页字给我瞧瞧。”

  魏仲恒一怔,似不明白五婶娘为何会如此要求?但他习惯性的听从林夕落的话,当即点头洗手研墨,只想了一想随即写下一句话:黄河尚有澄清日,岂可人无得运时。

  “五婶娘请看。”魏仲恒写完撂下笔,恭恭敬敬的将字递于林夕落的手中。

  这字比以往多了几分大气,而这两句话也是心境开了……

  “可是心里头想通了?”林夕落满意的一笑,魏仲恒被如此评价,不免嘿嘿傻笑,“都是五婶娘教导有方,侄儿如今只觉得雕字有趣,对其余之事都无兴趣。”

  林夕落只笑不语,虽说魏仲恒习此“艺”是宣阳侯的手段,将来恐怕也不单纯为兴趣而用,可这些话她不愿现在就说,时间久了,魏仲恒终究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放开眼界,放开心境,但如若她要是现在就说,就是在他刚刚萌生出的兴趣上泼一盆冰水,这种做法实在太残忍了。

  二人相谈片刻,而门外则有人匆匆跑来:

  “夫人,您快些回院子里吧,林家来人了,好似林府出事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危急

  林家闹出事的原因在于林竖贤上折子弹劾魏青岩。

  虽说这事儿是魏青岩早先与林竖贤协商好的,但林家众人自不知道。

  今日早上事情一出,朝堂顿起轩然大*,而林家自己人已快人脑袋打成了狗脑袋。

  林政武斥骂林竖贤里外不分,而林政齐则站了林政武的对立面,林芳懿如今在太子身边伺候着,他虽未言明投靠太子,但林竖贤这番动作不正合了太子心意?

  何况林政齐这辈子咬牙就跟林政武对立,无论他到底是对与错故而林政齐与林政武进了林府家门就开始吵,吵出了天、吵出了地,已是快把三岁刚记事的糗事都翻出来算账了

  二人越吵越凶,林政肃自是帮着林政齐,而林政武这位嫡长子寻不到帮手,则一咬牙将过错转了林政孝的身上。

  这才又派人去寻林政孝,可惜林政孝正在“景苏苑”与魏青岩谈事,林家的下人等候许久才等到七老爷,这拽着林政孝回林府,众人已经面红脖子粗,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嘴架

  林老太爷林忠德本就对林竖贤这一做法颇有说辞,而后林竖贤私下与他讲了魏青岩对此事的态度,老爷子才算缓下心来,觉得如此也无错。

  可转眼就见几个儿子人脑袋打成了猪脑袋,老太爷气火攻心,连连怒骂,可骂到林政孝这儿还没等张嘴,忽然心急气短,昏了过去

  林家大乱,这才有人来侯府找林夕落,告知她此事情急,生怕见不到林老太爷最后一面。

  “怎么会这样?”林夕落也有些急,这时代可不似前世老人们活个七八十岁格外寻常,而是年过六旬就已算年老了,这可别出了事。

  “五夫人,您别愣着了,快回去吧,别来不及了……”林家的下人就快抹了眼泪儿,林夕落瞪他一眼,“急什么?人还没出事呢你就开始哭丧,丧气”

  “奴才也是着急。”

  林夕落看这下人也是情急,让他暂且先在这里休息片刻,“你先喝一口水稍等片刻,一会儿跟随我同回林府,秋翠,去找乔太医,带他直接去林府。”

  “是,奴婢这就去。”秋翠应下即刻就去通禀,林夕落披上外衣则上轿奔着侯府正门而去。

  刚刚下了轿子准备上马车,林夕落就听秋翠从后方追来,“怎么?乔太医没寻到?”

  “巧了,乔太医正在门口求见五夫人,奴婢刚让侍卫出门就遇上了,寻您还是问乔家小姐的婚事”秋翠脸上带着喜意,林夕落即刻道:“那都快上车,到了林府再说。”

  秋翠应下又去吩咐马车,而乔高升听了这话则瞪眼道:

  “这就去林府?可还没谈亲事下定呢,我去合适吗?”

  “谈什么下定,这是救人的,您快上去吧”秋翠不容他在这里多嘴多问,一把将乔高升推上马车。

  乔高升这一拌一磕,正摔进马车厢内,“哎呦”一声惨叫,秋翠则立即吩咐侯府卫队启程,随即连跑带跳的上了林夕落的马车。

  “可是累坏了,快歇一歇。”冬荷递给秋翠个棉巾,因事急,她们二人都被林夕落叫上马车来,没让随之步行而去。

  秋翠擦了擦脸,则是吐了舌头道:

  “这乔太医还嘀咕着这般去林府不合适,奴婢知道五夫人急,则给他推上了车,力气用的大了些,让乔太医摔着了,稍后如若给奴婢告状,夫人可得替奴婢挡着了”

  “他恐怕也没心思告状了。”林夕落想起乔高升,这一去林府,他还不得满心惦记着给她闺女的婚事订了?

  不过老太爷这时候若真的病重,可绝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林夕落对林忠德心中少几分敬重,可这位老爷子乃是林家的顶梁柱,三位还算拿得出手的儿子各分一派,林政武跟随齐献王,林政齐恐怕是太子麾下,而自己的父亲这方都依着魏青岩和她而动。

  树倒猢狲散,那时候再提林家恐怕就没了如今的百年名号,而是一锅臭汤了,就算自己父母已离开林家,但也会遭受冲击,起码他们还都姓这个“林”字。

  林夕落不愿再多想,只盼着老爷子能安然无恙的缓过来……进了林府,林夕落也不顾以往的规矩,让人卸掉林府的门槛儿,直接马车进门。

  林忠德依旧在昏迷当中,林政武与林政齐也无心吵架,二人也去寻了太医,可至今还未到。

  林政武冷哼一声,“请哪位太医都不在,你派出去的人都这般晦气,这不是给老爷子添乱?如若真出了事你便是罪魁祸首”

  “大哥,说这话你亏心不亏心?如若不是你先挑刺儿争吵,父亲怎能气晕过去?”林政齐阴损的眼睛一眯,“你也好意思往别人身上找毛病父亲如若醒过来,我自当还遵你一声大哥,可父亲若……我跟你断绝兄弟情分”

  “少在这里胡说,父亲定能醒来。”林政武斥一句,则继续守在老爷子跟前,而林政齐虽是还了嘴,可他的心里也在焦虑不安,派去的人虽说太医都在忙,可他怎能不知这是太子不放人?否则怎能无论请何人都在忙着。

  太子……林政齐也是手足无措,自前阵子他被私召进宫,周青扬与他说了许多意味深长的话,更是点了林芳懿如今在自己身边服侍的他很满意,说完这些就让林政齐走了。

  可这话是什么意思?林政齐自当明白,这是太子要他去投靠。

  可皇上刚去西北,太子风头大盛之时他不拉拢自己,如今皇上下令太子不管朝事,正是低落之时,他则开始朝各方下手,林政齐怎能轻易答应?

  林芳懿在林政齐的眼里只是一个路径的工具,绝不会像林政孝对待林夕落这般疼爱,因林政齐不单有林芳懿这一个女儿,还有几个得力的儿子……

  而如今太子不放太医来为林忠德看病,这无非是在发泄怒意,显然是怪罪林政齐敷衍了事,不肯给一个准话了

  可为了爹去投靠太子,如若老爷子醒来这自是好的,他这孝意定能感动老爷子,也会比林政武的腰板硬气几分。

  可如若是老爷子没醒过来呢?

  人心复杂自是心思繁多,林政齐在这里千头万绪缕不出个思路来,外方林夕落已经带着乔高升到了

  “都在这儿聚着干什么?开窗户通风啊,这闷声闷气的想给老爷子憋死啊”

  林夕落进屋便开始张罗着,丫鬟婆子们全都呆傻的站着,林夕落朝其嚷着道:“腿都折了?快去啊”

  婆子们即刻恍然缓过神来,刚刚各位老爷都在争吵,而这位夫人进门就嚷,各个都没反应过来。

  开窗的开窗,而其他闲人都被林夕落给撵到院子里去,她一进这屋子就觉得闷气很重,还夹杂着浓烈的熏香,就算没病都能熏的头晕,这些人光顾着吵架怎么连这点儿常识都没有?

  林夕落行进内间,就见一众伯父、叔父和父亲在,这会儿她也顾不上礼数,直接朝后喊道:“乔医正呢?人快进来。”

  乔高升从后颠儿颠儿的跑进,而林政武皱着眉不肯让地儿,林政齐心里也甚是不满,本是这林府的事,她这丫头跑回来作甚?而且还一下子就带来的乔医正?

  乔高升的品行不正众人皆知,可他并非所有人都请得到这也众人皆知,瞧他满脑门冒汗的听从林夕落的吩咐,林政齐心里格外讶异,不过他更多心思没说话,反倒看着林政武怎么办。

  乔高升上前,林政武不让地儿,他只得回头看向林夕落,“五夫人?这是……”

  林夕落本是寻思歇口气再看,可乔高升这一喊,她自得迈步上前,看到林政武横在老爷子床前不允任何人靠近,林夕落则道:“大伯父,您这是干嘛呢?让开啊”

  林政武还没等把心里头的不满发泄出来,更没说出他是嫡长子理应听他的调度指挥,林夕落已经一把将他拽开,“哎呦,这岁数大了还是怎么着?说话都听不见呢”

  林政武惊愕之余被拽个跟头,乔高升即刻坐了一旁行医诊脉。

  林政肃瞧见林政武火急三丈的模样忍不住笑,而林政齐的脸上更冷了几分,换掉之前的焦躁而是换上一副悲哀惦念的模样。林政孝被林政武威胁的瞪上几眼,只在一旁沉叹几声,索性继续的等着结果。

  林政武背着手不肯离开,只等着乔高升诊脉完,他要好生与林夕落这丫头说道说道,这还有没有规矩?有没有礼数?他好歹是她的大伯父,就这么被推一个踉跄?

  虽说事情紧急,但也不能如此鲁莽

  林夕落这时候哪有空管这些人的心思?乔高升诊脉开始,她则叫秋翠在身边候着,需要什么就去传人取,而她则到门口让人去“麒麟楼”告知魏青岩一声。

  魏青岩是她的主心骨,这时候自当应该来此,何况老爷子被气过去,与他和林竖贤都分不开干系……

  第二百七十章刺头

  侯府侍卫前去寻人,而林夕落则在院子中站着等候,这时候各房的女眷们也都齐聚于此,连带着林政齐之子、林政肃之子也都聚了此地。

  有一些人林夕落压根儿就没见过面儿,更多的乃是见过却没说过一句话,如今见面格外尴尬,各房各心,实在没得多说。

  林夕落正欲去跟三伯母与六伯母打一声招呼,而大房夫人也从外缓缓进来,下了轿子的第一句便是道:

  “可否要将丧白先预备上?别出了事忙的脚不沾地的,出乱子……”

  三夫人皱眉瞪她,而大夫人则看着林夕落道:“你来干什么?”

  林绮兰自嫁给齐献王之后,每逢有机会回家探亲都要抱怨一通日子过的如何哀苦,故而林夕落这位大伯母是打心眼儿里憎恨林夕落。

  如若不是林夕落与魏青岩,齐献王怎么会硬要林绮兰当侧妃?

  可她却忘记了,若非齐献王娶林绮兰的话,她们自会中了二姨太太的计,而那位大理寺卿府的嫡长孙也是个兔爷,林绮兰的日子恐怕过的更苦。

  但对于这等人来说,她就是天,谁做了不合她心意的事都是罪人,而许氏一见到林夕落便皱眉斥责,也不顾这时候说这句话是对是错。

  林夕落这会儿无心与她斗嘴,更不愿搭理她这副被欠了多少银子一样的丧气脸,转个身就回了屋,将许氏和这一众女眷们晾在原地。

  许氏惊后便气,“这丫头,越发的跋扈刁蛮,为林家丢脸,成何体统”

  “大嫂,人家如今是魏府的人,关林家什么事儿?再跋扈人家也能将太医院的医正请来,三爷没这份本事,大爷恐怕是一个都不认识吧?”三夫人本有心与林夕落说两句,却被许氏这一句把人给得罪走了……

  不管怎样,在她得知林芳懿消息之前,林夕落也曾安抚过几句,总比落井下石的强。

  三夫人阴阳怪气的嘀咕,许氏闷哼不语,咬着嘴唇格外生气,忍不住朝着那屋内走去。

  乔高升这时已经为老爷子诊脉完毕,当即写了药方让人抓药,林政武正要上前感谢一番,林夕落进屋来问道:“怎么样?”

  “药方已经开了,熬好之后服一副药,如若未醒就过半个时辰再服一次,再不醒就两个时辰再服,三次都不成……就看老爷子那时的状况了。”乔高升没敢说的太悲观,这屋子如此多双眼睛,谁知哪位是事儿多的?到时候再说他话语不吉,给抠上个丧气的帽子。

  林夕落点了头,“药可得盯住了,弄错一味都容易出大事。”

  “九侄女,多亏了你啊。”林政齐上前寒暄,“这派去请太医的人都没来,你这方倒是最快的一个,而且还是太医院的医正大人,医术最高之人,老天护佑老爷子”

  林政齐这般夸赞一来是将他之前去请太医的难题给解了,二来也是为了挤兑林政武。

  林夕落不顾此事,只言道:

  “三伯父这般说便外道了,这也是我的祖父。”

  “那也不易啊”林政齐扫了一眼林政武,“九侄女都回来了,可嫡长孙女却没个影子,大哥?没派人去寻绮兰么?”

  “绮兰也是你能叫的?应该称之为侧王妃。”许氏进门就这一句,让林政齐耻笑一声,转过头去不说话。

  “这位是乔医正?”许氏看着乔高升,脸上挂了几丝和蔼的笑容:“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乔高升本寻思着要跟林夕落说乔锦娘的事,可如今这不知何处出来的夫人如此相邀,他则看向林夕落,明摆着是讨问此人是谁?

  林夕落怎能不知许氏这般说辞是何意?

  她恐怕是想把乔高升拽至一旁问一问大少爷的病,而且与乔高升叙话言交,待老太爷真的醒来,她也算犒慰乔医正,让老爷子能赞许两句。

  瞧着林夕落那微眯的目光和冰冷的脸色,乔高升立即就反应过来这位夫人恐怕与五夫人关系不融洽。

  这位夫人能进得内间来恐怕也是林府够得上位份的夫人,乔高升为了他的女儿自当有意攀交,,可这位五夫人是他的债主啊而且瞧着她刚刚进屋指指点点的模样,恐怕此地也无人惹得起她……

  乔高升看向林夕落的目光格外复杂,可在旁人眼中这无非是在向五夫人请示一般。

  林夕落扫了他一眼,随即看向许氏道:

  “大伯母,您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要借一步说话?就算借一步也不能是这时候,乔医正还要亲自为祖父熬药掐时辰服下。”

  乔高升眼睛瞪的硕大,可看林夕落威胁的目光他只得连连点头,“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那就请乔医正去吧。”林夕落让冬荷到门口请林大总管来陪着,“已经派人去请五爷过来,让侍卫到门口迎一下。”

  林大总管即刻应下,乔高升则立即去配药熬药……

  许氏被林夕落那一句斥的面红耳赤,那话听起来好似说她有多不守规矩一般,可她在这里干生气,林夕落则寻了离林忠德床最近的位子坐下,安抚着林政孝道:

  “父亲累了吧?先去休歇片刻,女儿在此替您守着,稍后您再来换我就是。”

  林政孝欣慰的一笑,他被揪来一顿吵,而老太爷昏厥过去这一颗心也着实揪着,直至林夕落拽着乔高升来此,他才微微放下心来。

  而如今瞧着女儿这副谁都不惧的模样,他更觉得自己可以去休歇,否则在这里看着不管,他还缺了身为父亲的威严,可林政孝最懂得知人善用,对付这些人,他比不得这位女儿……

  “夕落,那就由你守着了,父亲有些劳累,唉,年岁大了”林政孝沉沉感慨又让脸上透了几分疲色,随即便迈步出了门。

  林政孝一走,林政齐不免也觉出心里疲惫,可看见林政武没有要离去的心思,他也不敢让儿子前来替换。

  那小子可比不得林夕落这丫头,长辈说一句就知道点头,即便有心应对反应也没那般快……

  心中忽然有这念头,林政齐不免皱眉,这老七的儿女还不如他多,可这一个女儿抵过多少男娃子?

  心里感慨万千,不免硬瞪了几下眼睛提了精神,而这一会儿,乔高升已经端了药进来,许氏有心接过,孰料刚一伸手却觉得烫,将手缩回,正欲寻个棉布垫着,林夕落迈步过来端着就去为林忠德喂药。

  许氏看着手里空空,脸上惊愕气盛,正欲上前争夺却被林政齐挡了一下,林政齐递了一块帕子道:“夕落,垫着些。”

  林夕落点头应下,接在手中继续喂药,许氏气的咬牙切齿当即瞪向林政武,似在埋怨他不凑上前,林政武本就厌烦,而许氏在此更让他烦,看向她那怨气横生的脸则道:

  “回去吧,这儿用不上你。”

  “我是长房夫人,我自当要在这里。”许氏不肯离去,冷哼的坐于一旁,而看向乔高升也没了好脸色。

  不过是个太医而已,即便是医正又能如何?刚刚给他颜面要出去问一问大少爷的病症,可孰料他宁肯巴结林夕落那丫头都不肯搭理她,这着实让许氏心里难平。

  以前许氏并没有如此多的怨气怨言,因她一直被二姨太太打压着,而如今二姨太太被老爷子夺了权,将林府的事交由许氏来管,这就好像是关了多年的狗,一被放出去看何处都想咬一口,即便是对林政武她也看的各处不顺眼。

  夫妻二人越发的感情平淡,可许氏却不知原因在谁的身上,只怨那些姨娘们各自用骚气手段拉拢林政武,而她更要护着自己的儿子,绝不允姨娘们为林政武诞下孩子……

  这是林家大房的私密之事,林夕落自当不知这些事,她连听都不愿意听。

  一勺一勺的将药喂了林忠德的口中,她并非有多么孝顺的心,而是老爷子这时候不能出事。

  此事因为林竖贤弹劾魏青岩而发生,何况老爷子又是正欲斥责林政孝的时候昏厥,如若被大伯父与三伯父抓住把柄来说事,她这一家子可脱不开干系。外加乔高升又是她请来的,所以这些事她都要亲手去做,绝不容任何人靠近。

  一碗药喂下,林夕落将药碗递给冬荷,“就在此地用水冲洗干净,熬药的药渣子全都包起来,不允旁人动手。”

  冬荷应下,当即就去照着做,许氏在一旁侧目道:

  “怎么着?还怕旁人查你?夕落,虽说你如今是侯府的人,可怎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侯夫人没教一教你什么是规矩?瞧你今儿进了这院子就开始张罗开了,有你两位伯父和你父亲在此,更有如此多的伯母婶娘在,怎能由你个小辈儿出头?连你几位兄长都在门口等候,你就没看到吗?”

  许氏昂首挺胸的看着林夕落坐在那里,心里更是气:

  “这些长辈们都在站着,你独自坐了那里,你就一点儿愧心都没有?”

  乔高升此时站在一旁闷头不语,只看冬荷擦着那药碗,包着药渣子,耳朵却竖的格外长,听着这位长房夫人与林夕落对峙吵嘴,他自己顶不过五夫人,可不见得别人也不行吧?

  还想与林家攀亲戚,他可别站错了队啊。


 第二百七十一章胜者

  林夕落本不愿意搭理许氏,可她趾高气昂的还跟进屋里来找茬,这实在是太能添乱。

  林政武也觉得许氏在此有些过分,终究还有外人在,他如此斥责林夕落怎能合适?

  “出去,别在这里吵。”

  林政武脸上没了好颜色,许氏不肯应,就那般的看着林夕落,显然是誓不罢休。

  今儿林夕落实在是太扫她这位大夫人的颜面了,见面扭头就走,与她说话也针锋相对,还从她的手中夺去药碗,她好歹是侯府的嫡长媳妇儿,怎能被她一庶出的丫头侮辱?

  纵使她如今是侯府的人,可林绮兰还是齐献王侧妃呢……

  许氏越想心中越不能平和下来,而林夕落依旧坐了一旁不动声色,好似当她是空气一般,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你聋了?我说话你没听见么?”

  许氏气急败坏,直接冲到林夕落面前正对着她,林夕落抬眼,脸上的表情很淡漠,淡漠到无喜无恼,而这副模样更让许氏觉得自己受辱,咬唇瞪视,却没注意到床上的老人的眼睛微动。

  “祖父正在休歇当中,大伯母如若无事便回吧,这里要清净,别添这聒噪之音,烦。”

  林夕落嘴唇微动,说完这一句便又转过身,许氏暴跳如雷,嘶嚷道:

  “老爷子休歇也不用你在此盯着?这里有太医院的医正,更有你大伯父与本夫人,你出去,现在就出去”

  许氏指着门口,林夕落看向了林政武,他虽也有意独自在此地看护,待林忠德醒来第一眼看的自然是他,岂不是更好?

  林政齐在一旁围观半晌,忍不住讽刺道:

  “大哥,你如今的脾气真好,连女人在父亲面前张扬跋扈都不吭一声,说话被人当成放屁了?”

  林政武满脸赤红,撵了许氏道:“你出去,听见没有?”

  “我不出去”许氏执拗没完,林夕落嘴角牵动,叫着乔高升,“乔太医请随出去休歇片刻,待过半个时辰再归来看祖父是否醒来。”

  “是。”乔高升格外顺从,有理不在声高,虽说这位大夫人张牙舞爪,可他却看得出林夕落对她已鄙夷到不愿开口对骂,否则她还真不见得是五夫人的对手。

  林夕落起身正欲出门,许氏却拦在他的跟前,“乔太医还是在此守护着为好……”

  乔高升一怔,下意识的看向林夕落,孰料她居然没发火,正在淡然的看着他,脸上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明显是在告诉乔高升,如今就看你有什么表现了,表现的不好,那您自个儿瞧着办吧

  “这位夫人,老夫年迈,虽仰望左都御史大人威名赶来为他诊治,可守着他这事儿轮不到老夫头上吧?若非看在五夫人奉孝祖父的颜面上,更与魏大人关系交好,老夫应在宫中值守,如今乃是向宫中告假才得以前来,明日不得再耽搁正事,就不在此久留了,还望多多包涵。”

  乔高升数银子之时格外的刻薄尖酸,可平时也能装出一副神医模样,眉头一皱,口中话语缓缓而谈,这一巴掌可谓是彻彻底底的抽了许氏脸上,让她当即满脸通红,哆嗦着嘴不知说何才好。

  林政武气的眼冒金星,林夕落则道:

  “劳烦乔医正了,您今晚别离开林府就在此地歇下,稍后五爷和十三叔会到,命我定要留您在此好生犒劳一番。”

  提及魏青岩与林政辛,乔高升自当知道这是林夕落不允他走,“那就遵五夫人之命。”

  “请。”林夕落侧身引手,“秋翠,你今儿跟着乔医正,一定要侍奉好。”

  “奴婢省得的。”秋翠笑着应下,跟随乔高升而去,林夕落在屋中向众人行了礼也前行告退。

  屋子当中,许氏仍在不知所措,而林政齐在一旁抱着膀子冷嘲热讽:

  “嫂子,这乔高升你可知是何人?官位不比大哥品位低,更不是林家下属的奴才,您刚刚那话是撵人呢?”

  “我怎能是撵人,我自当是为老爷子的身子着想。”许氏急忙辩驳,她刚刚不过是想跟林夕落斗,可这人能对林夕落毕恭毕敬,却如此反驳她?

  这……这丫头有什么能耐

  林政齐阴阳怪气的看着林政武,嘴上虽未再开口,可却将林政武看的火冒三丈,“你出去,滚”

  许氏有心争吵,却被林政武上前一把推出门外,“父亲养病容你在此放肆,斥骂她人无规无矩,你如今的做派更不得入眼,滚”

  看到林政武如此疯颠斥责,许氏瞠目结舌的呆滞原地,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扭头便往外走

  屋内床上的老人已微微发出沉叹闷声。

  本以为是幻听,林政齐怔住后即刻朝床上看去,却正见林忠德睁着那一双眼睛看向他兄弟二人。

  “父亲。”

  “爹。”

  兄弟二人惊喜的奔向林忠德,“父亲,您醒来了?”

  刚刚叫了一声“爹”的自是林政齐,那一声称呼虽世俗一些,可却让林忠德的心里涌上几分父子温情,“醒了,醒过来了”林忠德说至最后不免一叹,目光在二人身上打量片刻,却让林政武有些尴尬彷徨。

  林忠德眼睛当中好似能穿透人心,如此看他二人反倒让林政武挂在嘴边上邀功的话语说不出来半句……

  “辛苦你们二人了。”林忠德轻咳两声,而林政齐则道:

  “七弟也一直守着您,九侄女替换了他,儿子寻太医却各个都忙,还是九侄女将乔医正带来才为父亲开了药。”

  林政武一怔,面色赤红,“是啊,都是九侄女。”

  “父亲,别怪儿子,儿子没本事。”林政齐也倍受打击,想左右逢迎当个墙头草,孰料家遇生病连个太医都请不来,这还是打着老爷子的旗号,如若是他自己呢?

  林政齐心中百分百笃定,那恐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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