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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琴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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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夕落嘴上如是说,心中则腹诽:若是知道,今儿打死也不来……

    秦素云松开林绮兰的手,则拽着林夕落道:

    “早就有心再见一见你,可孰料近期朝事紧,王府也跟着忙碌不堪,本妃今儿才有空闲来上香拜佛,可孰料出来时仍晚了许久,如今到了此地已过了上香的吉时。”

    林夕落不知这位齐献王妃为何会对她颇有好意,每每见到都一副愿意亲近的模样?

    为了林绮兰?林夕落是绝不相信,林家这几个姐妹势同水火,都已有一人不在,哪里有什么姐妹情深?旁人倒地,这几人定当先踏上脚踩个痛快,绝对没有帮衬的心。

    “……屋内有多位夫人、小姐们来此地,您不妨先进去看一看。”林夕落有心给她支走,秦素云却不放手,“陪着本妃进去坐坐?”

    “众位夫人都在,我自是晚辈,随同您进去,岂不是让他人觉得我狐假虎威了?”

    林夕落自嘲调侃,秦素云也未再勉强,“……你是个心细的。”

    林绮兰也不知秦素云为何就瞧林夕落入得眼,不免讽刺:

    “王妃让你相陪,是抬举你,你在这里推托个什么?旁日里跋扈惯了,如今还怕人斥你?”

    林夕落只做没听见,秦素云埋怨的看了林绮兰一眼,轻言道:

    “怎能如此自诋?这乃你堂妹,你斥了她跋扈,自个儿脸上就能好受了?总是带股子怨气作何?”

    “王妃教训的是,妾身知错了。”林绮兰立即行礼认错,秦素云则对林夕落微微一笑,随即带着人往素阁而去。

    她进去没多久,宣阳侯夫人许久都未离开,显然这是被秦素云与林绮兰缠住了……

    未过多久,宋氏从内间出来,看着林夕落在这院子中晒太阳悠哉悠哉,埋怨道:

    “你倒是能在这里乐呵着,我这腿都站的酸了,别在这儿闲着了,母亲让你进去。”

    又让她进去?这恐怕不是秦素云张口,便是林绮兰挑唆,她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个没完了?就瞧不得她舒坦

    林夕落没与宋氏顶撞,终归是在府外二人也知此时闹不得,林夕落问出口:

    “齐献王妃在此,母亲也待得不舒坦,怎么没想着走?”

    “怎能不想走?还不是那忠义伯府的夫人硬拦着。”宋氏回头白了林夕落一眼,又不能再斗嘴让旁人看笑话,只得快走几步先行进去。

    林夕落倒没急,而是缓缓的步子进了素阁,也是在思忖这事儿怎么办。

    果真一进门,就看到侯夫人那张沉成紫茄子的脸,而忠义伯夫人在秦素云身旁笑灿如花,那一脸的肥肉都在跟随颤抖。

    “给王妃请安了。”林夕落又拜了秦素云,随即走至侯夫人身后,“母亲。”

    侯夫人应了一下,随即道:

    “刚刚有人提起你是个匠女,王妃却不认同,你觉得你怎么办才好啊?”

    侯夫人口中说着,不免看向了忠义伯夫人,显然这已表明,口中之人正是她。

    忠义伯夫人只笑不语,那模样中带着股子“你自个儿瞧着办”的意思。

    秦素云看向林夕落,意在她莫对此事太过上心,林绮兰怎能不愿看这热闹?不由在一旁道:

    “虽说此时我不该插嘴,可我这妹妹在林家族学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纵使偶尔有点儿锐利脾气,可也不是一无所取,外界的传言根本信不得,都乃以讹传讹,坏了我妹妹的名声。”

    林绮兰看向林夕落,“姐姐可是为你开了口,你可莫让我失望……”

    话语好似是替林夕落说话,可这无非是火上浇油,让林夕落无法退却

    捧的越高、摔的自然越惨,到时候不但林夕落本人无颜面,连带着侯夫人也要跟随着受排挤。

    侯府大爷魏青石这次战事本就被众人非议,若是在此时再被损了颜面,恐怕她往后在这群夫人面前也硬不起腰板。

    男人争功、女人争脸,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林夕落虽恨不得侯夫人颜面尽损,可也知这个时候不得论私、只能把这张脸争回来才算赢

    秦素云虽对林绮兰略有不满,但她也未在此时插话阻拦,看着林夕落,似在等她作答。

    林夕落看着林绮兰一笑,“这事儿姐姐说的不算,妹妹得听母亲的。”说罢,林夕落则侧身看向侯夫人。

    侯夫人看着忠义伯夫人,与林夕落道:

    “雕个小物件不过是个喜好,连侯爷都是允了,外人还真当你是匠女了,不妨你就接着忠义伯夫人的拷问,也别再拘着了,写上一篇字来,让忠义伯夫人掌掌眼吧……”

    说起林夕落的字,侯夫人曾见过,不提她对林夕落的厌恶,这一幅字还是拿得出手的,心中也算有底。

    林夕落听后立即应是,正欲吩咐人拿笔墨纸砚出来,却不料忠义伯夫人阻拦下来,笑着道:

    “别提行字,五夫人之师可乃当今翰林院的修撰,谁人不知?那乃是当朝的三元及第之大才,这行字便免了,雕字我也不看,不妨作上首诗来听一听,可好?”

    作诗?

    这二字一说,却是让侯夫人惊了,虽是面上忍住,可其目光中的犹豫不绝、忐忑不安之色却正巧让忠义伯夫人看在眼中,继续补言道:

    “哟,这倒是我的不是了,一个女子,作诗着实是难为她了,可……可除了这个,我还真想不出有何能考校的事情来,不知齐献王妃如何看?”

    话语提至秦素云身上,她不由得也要思忖一二。

    齐献王与宣阳侯府的关系她心中一清二楚,这时候若出言阻拦恐怕会被齐献王斥她个不分里外,但若不阻,这林夕落恐怕颜面是要丢的……

    秦素云虽对林夕落印象颇佳,可她这刻意疏远和自傲也着实让她有些不悦,思忖片刻不由得道:

    “作诗并非易事,何况本妃虽听得过五夫人行字、刺绣都是寻常姑娘所不能及,这作诗之事,却未曾耳闻。”

    秦素云说罢,不免看向林绮兰,“你与五夫人乃是姐妹,不知你有何意?”

    林绮兰即刻摇头,“回王妃的话,妾身也未听说过,但妹妹书不离手,想必做上首诗,还是绝无问题的……是吧?妹妹?”

    林夕落漫不经心,更多乃看向忠义伯夫人……

    这肥婆娘恐怕是早已打听好林夕落都会什么,所以把“作诗”二字提出来,明摆着是早已打算好要拿她出丑,恶心了侯夫人不提,林夕落也得不着好

    林夕落并非肚子里毫无墨水,纵使“前世”课本上学过的、背过的也着实会上不少。

    但面对着忠义伯夫人的故意挑刺儿,恐怕那诗仙、诗圣在世,她都能鸡蛋里挑骨头说出个“凑合”二字,这点才是棘手

    侯夫人看着林夕落,明摆着是问她是否可行,林夕落没即刻答复,而是看向忠义伯夫人道:

    “伯夫人这话倒是让我有些迷惑了,这作诗并非我不敢应,可这诗好、诗坏您如何评判?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这也算个打油诗,您听了定是当做笑话,不妨先给个评判标准,否则我可不敢张口。”

    林夕落这话一出,倒是给了忠义伯夫人个难题,让她说出评判标准?她怎么能懂?

    知道这林夕落会行字、会刺绣、会雕字,好似画艺也懂得几分,唯独从未出口成诗,故而才拿这事儿难为她,孰料她还回过头来顶了她一道,这可如何是好?

    不知所措之余,忠义伯夫人则看向了秦素云:

    “这事儿还得请齐献王妃提点,我是不敢擅下评判。”

    “本妃只愿在一旁看一看,不敢下定论。”秦素云即刻拒绝,摆明了不出头。

    秦素云如此说,林绮兰也没得争抢,一时间事儿僵持在此,忠义伯夫人不免道:

    “瞧我,出这难题作甚?不妨当我从未说过,宣阳侯府的五夫人是大大的才女”

    “这事儿不成。”林夕落当即回绝:

    “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便被称为才女,这话我听着实在心里头窝的慌,您提不出评判的标准,怎能就称我为才女?我可还怕旁人笑话,好似我逼着伯夫人如此称赞”

    “那依着五夫人的意思这事该如何办才好?”忠义伯夫人不免面起恼意,话语中有几分强硬。

    林夕落道:“我出一句,便问您,您若觉得这诗不好,那便是不好,我认罚,您看此事怎样?”

    “就这么定了”忠义伯夫人当即应下,说“不好”二字又有何难?她硬着头皮就说“差”了,这小丫头果真自傲得不得了

    侯夫人与宋氏二人不免都愣了,她这是要干什么?

    这岂不是明摆着要将脖子横了忠义伯夫人的刀上?可这还未落,便听林夕落第一句出口:

    “皇上圣明多多多”

    林夕落说完,看向伯夫人,“我这句怎么样?”

    众人齐齐张大了嘴,这也叫诗?可说皇上圣明,敢说个“差”字吗?

 第一百五十七章挤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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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七章挤兑

    素阁之内众府的夫人、奶奶、小姐众多,但整间屋子内静谧无声,连谁的气喘的粗些都能听到。

    这叫个诗吗?

    所有人心头都有此疑问,但谁敢说个不字?

    众人无一不是皇亲官家之中出来的女眷,谁能不知朝纲伦常?

    林夕落口出“皇上圣明多多多”,哪个敢说个“不”字,明日还不满门抄斩?灭了九族?

    何况此地都乃各府的夫人,一人有着八个心眼儿,这时候别说口吐个“不”,就是露几分不敬之意,恐怕都能被人拿捏

    侯夫人瞪了半晌的眼睛,随即便想明白林夕落这所谓的“诗意”乃是何为,忍不住抽搐着眼,她不免捂嘴轻咳,算是把这股子闷气憋进嘴里。

    虽说驴唇不对马嘴,压根儿说不上是诗句,可终归让忠义伯夫人难堪,没被落了颜面,她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当做不知道罢了

    侯夫人能想明白,宋氏自也不傻,眼珠子快瞪了出来,可又不敢有何表示,连忙去一旁为侯夫人倒茶

    林绮兰听了林夕落这一句是咬了舌头,秦素云忍不住轻笑几句,无奈摇头,可林夕落一直这般盯着忠义伯夫人,却是将她满脸肥肉盯的乱颤,翕了半晌的嘴,却不知该说出个什么来

    说是诗?她纵使是个大字不识的,也能知道这不是诗句,可她敢有反驳之意吗?

    林夕落看她半晌,不免又问了一句,笑着道:

    “怎么?忠义伯夫人觉得我这诗句不佳?想治我个无才之罪?您若敢说,我当即就认”

    忠义伯夫人当即就像是被刺儿扎了屁股,连忙起身,看向秦素云,“齐献王妃在此,我怎能逾越开口?不妨您来品评一二?”

    秦素云瞪她一眼,口中道:

    “这事儿你觉得合适吗?又不是我在疑虑夕落的文采精湛,而是你。”

    秦素云冷了脸,忠义伯夫人也不敢再推辞,可此时,角落之间忽然涌起了“咯咯”笑声,众人不免望去,却看到是侯夫人身后的一小男孩儿在笑。

    魏仲恒,所有人几乎都忘记他的存在,可如今,他却成了焦点。

    “你笑什么?”忠义伯夫人好似得了一把救命的刀,当即指向魏仲恒,这孩子才九岁,他若说出个“不”字,这罪岂不是正好就落在了宣阳侯府的头上?

    自作孽,不可活,忠义伯夫人想到此,脸上都绽放出了狂妄的笑意

    魏仲恒乃头一次被这般多人注视,不免吓的笑容当即吞咽到肚子里。

    侯夫人瞪着他,那副模样恨不得掐死他一般,宋氏即刻拽着魏仲恒过来道:

    “这乃我们侯府大爷的次子,还是个九岁的孩子,哪里懂得这些事,伯夫人还是回答五夫人的问题为好。”

    忠义伯夫人怎会让她就此搪塞过去?当即便道:

    “这事儿何必着急,不妨让这孩子先说一说,都是读书识字的,怎会毫无心感?”

    “侯夫人,不妨就让这孩子说上两句,童言无忌,此时不必介怀?”林绮兰在一旁添油加醋,明摆着是替忠义伯夫人说了话。

    秦素云冷漠斥责:“闭嘴与你何干?”

    林绮兰笑容僵在脸上,即刻退缩至后,不敢再说半个字,可她眼眸中对林夕落流出的恨意,则更是深了几分

    众人盯着魏仲恒不放,连其余府邸的众位夫人、小姐都只看不语,明摆着是想看个热闹。

    谁输、谁赢,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谁能把脚伸进这个坑?

    林夕落看向魏仲恒,他也在看着自己,这孩子明摆着是被吓坏了……

    “仲恒,婶娘这首诗句如何?你如何想便如何说,若觉得好,那就是好,莫被周围的人吓到……”林夕落话音一落,魏仲恒当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好,婶娘诗句好”

    童言无忌,这话说出,众人皆是心底一叹,侯夫人不由自主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随即看向忠义伯夫人,“别在这儿拖延时间了……”

    忠义伯夫人是气恼攻心,险些就晕过去,此时可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只得硬着头皮道:“好好诗”

    她这一句道好,无妨是彻底的丢了脸,周围众人悄声议论纷纷,脸上所挂的笑意几乎都乃嘲讽,可笑中无语,无人能挑得出毛病来。

    林夕落笑眼眯眯,继续开口道:

    “既是伯夫人赞好,那我则来下一句……臣下同心合合合”

    有了上一句,这一句道出之后,众人虽是心中早有预估,可听后不免很想使劲儿挖挖耳朵,这到底是什么诗?

    都说这五夫人是个跋扈嚣张的人,等看热闹的人也不少,可她这不明摆着是往人心里头放一大号的榴莲,不但恶心臭,反而还扎的人心难受,可这股子味儿还得拍手称赞,不能斥骂鄙视,实在难受的不得了

    诗句说出,林夕落继续看着忠义伯夫人:

    “怎么样?忠义伯夫人?我这一句在您耳中可还上佳?”

    臣下同心合合合,这一句虽不是在夸赞皇上圣明,可她若说个不字,定会被追问她为何如此说辞?

    朝中重臣一二三四五品,何止百官,她总不能挑剔个边辖县令来斥责?那也不是她忠义伯夫人能做的事?

    可就这么应下她的诗句好?

    忠义伯夫人就好似心里头吞了个癞蛤蟆,怎么咽唾沫都觉得不是滋味儿。

    侯夫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压根儿就当做此事无她一般,两耳好似堵上了棉花,魏仲恒刚刚被揪了出去,此时早已捂上了嘴,纵使心中想乐,也彻底的憋了回去。

    宋氏抽抽着嘴,只低头看着这素阁的砖地,怎么这么不平,其余众府的夫人们不免看向秦素云,这荒唐事,不如就算了吧?

    秦素云不开口,只笑意涔涔的看着,忠义伯夫人乐于出来闹事,不让她把这亏咽至腹中,她怎能得个教训?何况她若不是借着自己在此时机挑剔林夕落,侯夫人也绝对不会理她……

    故而,秦素云就是不开口,忠义伯夫人也实在没了辙,不由得又咬着牙赞了一句:“好诗”

    众人接连长叹一声,便是看向林夕落,目光之中不免都有你好歹赶紧把这事儿了了算了,可别再折磨人了

    林夕落也知这事儿要适可而止,不免开了口:

    “又得忠义伯夫人夸赞,我真是欣喜若狂,接着再下一句……忠义长流千千古……再后一句是什么呢?”

    林夕落故作凝眉思忖,众人心里不免都开始顺着这话语心中接了句:

    “她不会是想再来一句‘朝廷永固万万年’吧?”

    可心思还未等完全落定,林夕落不免惊喜的道:“朝廷绝对没有错”

    侯夫人一口水呛咳在嗓子眼儿,猛咳不止,秦素云捂着嘴笑上半晌,连连责怪林夕落故意作恶

    人群之中不免有位夫人忍不住道:

    “五夫人这话语倒是对,但这也叫诗……”

    林夕落听到耳中,不免即刻问:“有错吗?”

    众人哑口无言,无人敢回,她刚刚一句“朝廷绝对没有错”,此时这般相问,谁敢说出个“有错”来?那还要不要这颗脑袋了?

    刚刚口中呢喃的夫人被众人看着,顿时也是面红耳赤,答不上来。

    忠义伯夫人不免也投目望去,想借个话题把这事儿引至旁人身上,她也算松一口气,可她还没等开口,那位夫人即刻就问:

    “忠义伯夫人,有错吗?”

    “没……没错”忠义伯夫人咬着牙,道出这最后一句,林夕落在那方叉腰道:

    “既是如此,那我可算过了您的考校,往后可莫再拿我说事,您若觉得我大才多采,自可派人向侯夫人请求,派我教习,我倒很是乐意,不过今儿这事儿我倒格外感怀,三月三不妨笔墨一诗,让众位夫人也跟随着留个念想”

    说罢,林夕落即刻吩咐冬荷取来笔墨纸砚,铺张开来,思忖片刻,即刻提笔行字书写:

    “春事倏已晚,飞花送啼莺。

    上巳三月三,清音尽可倾。”

    “青鸟忽飞去,素鳞盘水精,

    往事谁复识,梦绕幽州京。”

    一首诗罢,林夕落即刻拿出自己所雕的花章印于其上,其字、诗、章无一不让人瞪眼惊叹

    刚刚那皇上圣明、朝廷无错无非是林夕落故意调侃着忠义伯夫人,而非她腹中无墨,这一结果无非是又给了忠义伯夫人脸上狠狠的一巴掌

    林夕落捧于侯夫人面前,“母亲,不妨品评一二?”

    侯夫人即刻快扫一眼,这一颗心当即落于腹中,送至秦素云面前,“齐献王妃在此,不妨请他赏颜品评如何?”

    秦素云拿至手中,脸上笑意甚浓,可心中更对林夕落格外好奇

    她欣赏林夕落的胆大直率,可如今再看,她果真有自傲的资本

    秦素云知侯夫人拿至她的面前,只为得一夸字,自是要卖这份颜面,当即道:

    “五夫人果真不负众望,本妃自当一个‘好’字”

    忠义伯夫人肉颤的脸恨不得钻入地缝儿,可众人却还都盯着她,让她的脸铁青如墨,火辣辣的难受。

    而就在此时,门外豁然有疾速赶至此地的侍卫来报:

    “回禀侯夫人,侯爷有要事,请五夫人即刻回去”

    侯爷来请?众人入耳不免当即皆惊

 第一百五十八章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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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八章起因

    耳听侍卫来报,自有惊愕之人,更有人不信这耳朵,不会是请侯夫人回去,侍卫说错了话吧?

    旁人都觉有错,但侯夫人心中可是清清楚楚,刚刚好似被冰盆灭了火,如今这却又撒了一把辣椒,让她的心里是说不出的痛。

    林夕落自知此为何事,也不多耽搁,为侯夫人行了礼,随即便欲出门。

    魏仲恒忽然上前拽着林夕落的衣裳,“五婶娘……”

    小眼巴巴的看着她,明摆着想跟她走。

    林夕落有些迟疑,这事儿毕竟是侯爷的吩咐,带着魏仲恒恐怕不妥,可魏仲恒已经被交给她,往后甚至都要住去“郁林阁”,这时候若松了手也不合适。

    何况魏仲恒绝对不敢擅自上来,他刚刚跟随宋氏在一起,想必是宋氏的吩咐?

    “母亲,我先将仲恒少爷带回去,为其布置院子,您看可好?”

    林夕落这话无非是给了侯夫人个台阶,侯夫人瞪了一眼宋氏,随即摆手,“先去吧。”

    “是。”林夕落带着魏仲恒行了礼,随即即刻上了马车,跟随侍卫离去。

    林夕落一走,这素阁内开始议论纷纷,秦素云略有疑惑,但却未开口,林绮兰瞧见,不免主动当这个多嘴的,出口问道:

    “侯夫人大度,我这九妹妹旁日里也无个规矩,这可是又闯了什么祸事,惹了侯爷不悦?如若有这类事,还望侯夫人能帮她说上一二句话,饶过她这一次。”

    侯夫人的面色更是阴,宋氏在一旁道:

    “侧妃不知,如今的五夫人在侯府可是厉害得很,侯爷这可不是去训她,而是让她做事,哪里来的规矩祸事,虽说五弟妹过往与您争执不宁,可如今并非过往了。”

    宋氏虽是在讽林绮兰,抹去林夕落身上的污点,可这话说出可让众人更为惊讶

    侯爷让她去帮忙?这恐怕不是个小事,五夫人何时有了这本事?

    她嫁入侯府好似才一个月的功夫,若是旁人恐怕还在婆婆面前立规矩,她都能被侯爷任用?

    一时间,素阁内的嘈杂声音响起,侯夫人不免斥了宋氏一句,尽管心头不悦,可仍得为此事添一块遮羞布:

    “帮她说两句公道话也不必这般夸大,老五忙的归不了家,有了她们院子的事,自然得让她回去,否则还能怎么办?”

    侯夫人故作叹了口气,苦笑的出言遮掩:

    “我们府上的五爷你们也都知道,为人霸道,自幼就性子冷僻、孤傲,养的那一批鹰隼连侯爷都不允碰,夕落这丫头还真是胆子大,愣是将这些鸟禽的,都给治的规规矩矩,估计这又是侯爷和侍卫们摆弄不好,只得把她叫了回去”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五爷与五夫人的喜事,如今还有人津津谈论。”秦素云接话,将话题转至旁处。

    此时更有旁府的夫人接了话,如今三月还有哪一家有喜事欲操办,接二连三的,便将此事遮过。

    侯夫人也未着急走,她越是着急,自越惹人怀疑,直至秦素云等人离去,她才带着宋氏离开。

    上了马车,侯夫人气恼的将茶碗捏碎,心中只道:这个丫头,绝对不能让她再舒坦着了

    林夕落回到宣阳侯府,让冬荷与秋翠带着魏仲恒回院子收拢物件,她则直接由侍卫引领去寻宣阳侯。

    雕具与木料已摆在桌案之上,周旁则有各类纸条信件,林夕落给宣阳侯行了礼,随即便持刀开始雕字。

    雕出一封,便由宣阳侯亲自捆于鹰隼抓上送出,这一封接着一封雕出,林夕落只在中间用了半刻钟的功夫,往嘴中填了几口吃食,随即便继续埋头雕字。

    待此事全部做完,已经是三更深夜。

    宣阳侯将最后一只鹰隼放飞,不免坐回椅凳上好生喝了一壶茶。

    林夕落将雕具木料收拾好,准备离开,宣阳侯却阻止,“稍等片刻,本侯有事与你说。”

    “儿媳也有事与侯爷相商。”林夕落这番接话,倒是让宣阳侯一怔,“有何事,你先说无妨。”

    林夕落行了礼,随即便道:

    “侯夫人对儿媳行字颇有称赞,故而让儿媳辅佐先生教习仲恒少爷行字,更让仲恒少爷搬去了儿媳的院子……”

    “你是不想管那孩子?回头我自会与侯夫人说清楚。”宣阳侯皱紧了眉,带几丝不屑之意,可话音未等全落,林夕落便道:

    “儿媳并非此意。”

    “你欲如何?”宣阳侯目光中有几分审度不满,一乃军事紧张,二嫌女人多事。

    林夕落也不急,缓缓的开口道:

    “儿媳认为教习仲恒少爷倒是个好事,但这刻字传信,终乃我一人也着实不妥,侯爷不妨选上一人,儿媳将此手艺教习给他,一来能更好的在侯爷身旁辅佐,二来,儿媳也轻松些许,何况儿媳终归是一女眷,总不能跟着去军营。”

    宣阳侯一怔,他刚刚本就欲说此事,孰料这丫头倒先开了口?

    本还以为她会拒绝,孰料……

    “这是老五教你说的吧?”宣阳侯不免将此事想到魏青岩的身上,冷哼一声,“否则你怎懂这番话语。”

    “儿媳自与五爷商议过,他也觉如此上好,何况儿媳曾随五爷去过军营,也知军营之苦。”林夕落并未否认,反而是坦然应承。

    宣阳侯并非是皇亲国戚,而是单纯用刀砍出个“宣阳侯”的爵位,这在大周国仅此一例,林夕落若随口说两句瞎话,在他眼中又如何能看不出?

    故而林夕落就这般直说,倒是让宣阳侯少了几分疑虑。

    刚刚宣阳侯开口说有事相商,林夕落便知他欲说之事定与雕字有关,索性她先开口,也好为推举人选做一铺垫。

    被侯爷下令教习与她主动教习可是天壤之别,她更倾向于主动……

    宣阳侯没再续说,而是看着林夕落,“你还有何打算,不妨都说一说。”

    林夕落也不隐藏她的想法,直言道:

    “如若侯爷觉此意尚可,儿媳愿推举学此雕艺之人选,还望侯爷能答应。”

    宣阳侯道:“何人?”

    “李泊言李千总。”

    林夕落这话说出,却让宣阳侯皱了眉头,“你倒是会选人”

    “他乃儿媳之义兄,二乃五爷之心腹手下,何况其终归是科举文人出身,后期才从文转武,无暇是一合适人选,何况,儿媳也信得过他。”林夕落话语说的足够坦白,宣阳侯看着她,目光中带几分冷意,林夕落也不躲,就任由他这般瞪视。

    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林夕落也不着急,就这般等着宣阳侯的答复。

    “若本侯不同意是他呢?”宣阳侯忽然蹦出一句话,林夕落倒不惊讶,只是笑着道:

    “若是李千总,儿媳可保其半年之内小有成果,换做他人,儿媳便不知,他要多久才能帮得上侯爷的忙了。”

    宣阳侯冷哼一声,“本侯思忖一二再议不迟,你先回吧。”

    林夕落即刻行了礼往外走,魏青岩依旧在这院子中等他。

    风尘仆仆,连脸上都沾了几许灰泥,应是知晓她被宣阳侯带走而即刻赶了回来。

    宣阳侯站在门口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屋子,魏青岩则看向林夕落,也并未多话,直接带着她回了“郁林阁”。

    冬荷与秋翠二人已经帮着魏仲恒选好了屋子,安顿下来,本欲上前回禀一声,可魏青岩拽着林夕落便往屋中走,压根儿不允她二人上前说话。

    林夕落朝后方摆了摆手,秋翠送上茶点、温水随后离开,冬荷即刻关好了门。

    “你与父亲提及要让李泊言跟随你学刻字之事?”魏青岩当即问出口,林夕落点头,“侯爷已有意与我说此事,我何不先开口。”

    魏青岩斩钉截铁,“你的胆子可太大了,你在威胁他。”

    “那又如何?”林夕落当即反斥,“如今已是有把刀架了脖子上,我何必再怕?不提侯爷,单是侯夫人这一方,我都不知何时会被动手脚,怕也无用,不妨主动一些。”

    魏青岩沉半晌才开了口:“你心中对我有怨。”

    “没有。”林夕落即刻作答,“我只是在想,若非我会雕字,你想娶的人,是否还是我……”

    魏青岩噎住,不知如何回答,林夕落坐其腿上,靠在他的怀里,谁都未再多说一句话。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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