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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琴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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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夕落将手边的果子一一捡起,放置在那婆子的托盘之上,一脸笑意的道:

    “去回你们夫人,就说这果子母亲已经赏过我许多,何况孝敬乃是应当的,她若有心不妨来与我一起为母亲抄经,我也有个伴儿,这些果子拿回去她自个儿享用吧。”

    虽说林夕落是在笑,可这话说的谁敢回?

    婆子哆哆嗦嗦,在一旁捡着瓷片,林夕落见侯夫人没露踪影,不免看向了花妈妈,委屈道:

    “花妈妈,您知道我这性子,做起事来就不分心,刚刚她送来茶点,吓了我一跳,这瓷碗儿不小心让我给弄碎了,可二夫人的物件可都是名贵的,这物件我赔她多少银子才合适?”

    花妈**嘴角抽搐,硬着头皮道:

    “五夫人,二夫人不会为这一瓷碗与您见怪的。”

    “这怎能成?还是要赔。”林夕落捡起地上的碎瓷,“我去问问母亲为好”

    这话一出,花妈妈连忙拦下,“这不过是普通瓷碗儿,五夫人若有心,老奴寻一个替您补给二夫人便好。”

    “任何物件打碎了,即便重新粘起都不再是之前完好无损的,何况是换一个?”林夕落叫了冬荷,“可带了银钱?”

    冬荷立即取下身边的小囊包,林夕落从里面掏出二两碎银子和铜子儿,放置婆子的托盘上:

    “茶叶和茶碗儿的银子放这儿了,回去交给你们夫人。”

    婆子不敢接,“五夫人,还是……还是您自个儿去,我们夫人恐怕不会要您这银钱”

    她若把这交还给宋氏,还不得被打死?

    林夕落摇头,“我在为母亲抄经,哪里有空闲时间?要不,让她来取?”

    婆子吓的连忙看向花妈妈,花妈妈揉额,这无非是五夫人在借着为侯夫人抄经报复,可事儿又是二夫人挑起的,这话她能怎么说?

    林夕落也不催促,就这样的看着二人,宋氏过来借机恶心她,她怎能不把这事儿再还回去?

    正愁没什么机会闹腾两下,她倒是送上门来了

    花妈妈也没了辙,她纵使心里有怨怼,可她不是主子,而是侯夫人身边的一个奴才,即便众位夫人尊重她,也不过是畏惧侯夫人,她是不得在这件事上逾越了……

    可这事儿能去回侯夫人吗?本就为五夫人在此,侯夫人心神不宁,这若是再去请示,侯夫人不被气过去才怪,她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五夫人,二夫人也是一片好心,纵使这心思没能用成,您不妨领了她的意,银钱伤情分,还是拿回去吧。”花妈妈开了口,林夕落知她欲退,这怎能行?

    “花妈妈说的有道理,可五爷与二爷之间可还有一盐行是合股的,若是因这件事伤了二夫人,再伤了五爷与二爷的兄弟情分,我可担当不起,若您觉得银钱不成,我这就去向母亲说一声,亲自去给二夫人赔罪,求取她的原谅,您觉得可行?”

    林夕落这话说完,花妈妈就见她欲起身往静室去,顾不得什么规矩,即刻将她拦住:

    “侯夫人可是在静室念经,不允任何人打扰。”

    “那……我就在这儿等,等着母亲出来,晚间再去赔罪?”林夕落不依不饶,花妈妈也抵挡不住,二人又是纠缠半晌,就听静室之内豁然传出一阵怒吼,正是侯夫人:

    “都给我闭嘴,让那婆子赶紧滚,老2家的闭门思过,三月三之前不允她再出那院子,快滚”

 第一百四十五章胁迫

    收费章节(12点)

    第一百四十五章胁迫

    这事儿终归以侯夫人大怒收尾。

    林夕落抄经至够了时辰,便直接离去,宋氏晚间哭着来寻侯夫人诉委屈,侯夫人却根本不见。

    第二日,林夕落再来此地立规矩,花妈妈却告知侯夫人今日不舒坦,林夕落也未走,反倒继续坐了正堂桌前道:

    “母亲身子不爽利?那我就在此地抄经,为她祈福。”

    研磨、润笔,林夕落则吩咐丫鬟取来纸张,花妈妈在一旁看傻了眼,这位五夫人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不知好歹?侯夫人今儿不用她立规矩,她却还不肯走了?

    林夕落也不理花妈妈惊诧僵硬的眼神,翻开**便继续书写。

    侯夫人在静室之地看到她,只是气的头疼,口中轻语:

    “这就是不想让我的心里舒坦”

    这一天,林夕落都没能见到侯夫人,而她倒乐乐呵呵在正堂里抄经、喝茶,午间用饭时,还与花妈妈聊起了春季换装的事。

    侯夫人就在静室一整日,听着外面的声音,她是格外不愿开口,气的接连将屋中物件摔烂,林夕落几次问起,花妈妈都只能称是丫鬟婆子们做事不顺手,打碎了东西。

    花妈妈遮掩,林夕落便当不知,絮絮叨叨的为丫鬟婆子们求情,花妈妈应和两句,却不敢多说,否则侯夫人岂不更恼?

    直至下晌时分,花妈妈也实在受不住,才劝林夕落道:

    “五夫人,侯夫人念您孝敬她,不过您这身子也得注意着,不妨先回了?”

    “还想晚间见一见母亲的……”林夕落带几分遗憾,拿起今日抄写**,递去道:

    “那就劳烦花妈妈将这**送去给母亲,我先告退了,明日再来。”

    花妈妈舒了口气,再听她说明日再来?这眼角接连抽搐,连忙送走了她。

    瞧着林夕落一出门,花妈妈抚了额头的汗,进了静室看侯夫人,就见侯夫人真的躺在一旁的软榻上,抚着额头,恨着道:

    “这丫头就是个瘟神,倒是让我真的头疼起来,我不管你想个什么辙,不允她离开这院子,但也别让我再看到她”

    花妈妈无奈的插嘴道:

    “您都没了想法,老奴这脑袋岂不是更没辙?”

    侯夫人看着她,也知这是故意撒气,“去,去将孙氏叫来,这主意,只能她来思忖了”

    林夕落回到“郁林阁”,趴在寝房的床上“咯咯”笑了半晌,最终笑的眼泪儿都出来,才算是停下道:

    “拿捏我?我就天天去她眼前让她看着,看她能坚持多久”

    “夫人,您惹这份儿气,侯夫人岂不是更不喜您了?”冬荷在一旁劝着,林夕落让她站了自个儿跟前,认认真真的道:

    “我第一天服服帖帖,她可对我好了?”

    冬荷想了半晌,摇头道:“未对您太过气恼,可也称不上欢喜。”

    “连你都瞧得出,还用别人看?如若是真想教我规矩,由我侍奉,这粮行、盐行、钱庄、赌场中各项事宜,她怎么不放个时辰让我处置?反而连午间用饭的功夫都不允我回来?大夫人是帮衬着处置家事,可二夫人不过早上去露个面便罢了,她怎么不如此对我?”

    林夕落这番话,却是让冬荷心里头觉出不安,“奴婢也觉得奇怪,可就是没想明白。”

    秋翠在旁道:“冬荷姐姐心慈。”

    “明明是奴婢脑子不够用,若非夫人乐于提点,也没这资格做个一等丫鬟。”冬荷道出心中实话,林夕落即刻道:

    “我不怕你们谁脑子不够用,怕的是你们这颗心乱用”

    冬荷连忙跪地:“奴婢这辈子都愿侍奉五夫人,若有半丝杂念,天打雷劈”

    “奴婢也愿为五夫人效力。”秋翠跟随行礼,林夕落则瞪着二人,口中道:

    “我这儿不喜听这些虚妄的话,都是这院子里过日子的,只盼着咱们自个儿过的好就成了”

    歇过半晌,正准备用晚饭,而此时魏青岩从外匆匆归来。

    林夕落这筷子菜还未能入嘴,便撂下到门口迎他,“……厨房可没预备您的饭。”

    “出去吃便罢。”魏青岩拽着她便往外走,林夕落挣开,“先让我换件衣裳。”

    魏青岩一转头,才注意到她只披了一件罩衣,发髻也松懈下来……

    “来不及了,带着衣裳马车上换就是。”魏青岩这般急促,显然是有事,林夕落让秋翠跑回屋子拿了衣裳和首饰盒子,跟着魏青岩便出了门。

    “带我去哪儿?”林夕落穿好衣装、重新梳拢了发髻,才开口问着魏青岩。

    魏青岩依旧没骑马,而是随同她一起坐了马车。

    “梁长林今儿突然找上了岳父大人,夹带着他去了‘福鼎楼’,刚刚岳母得了信儿,即刻让李泊言来通禀。”

    魏青岩带几分不悦,林夕落也瞪了眼,“这不是以父亲相逼?他这心思也太邪了”

    “我刚刚叫上罗大人与罗夫人,齐聚福鼎楼,算是偶遇他一番,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说辞。”

    魏青岩这话让林夕落思忖许久,这梁长林不同于旁人,魏青岩没直接登门也有缘故,他虽左右逢迎,可都没脱离宣阳侯府的把控,这反倒不好斟酌下手。

    林夕落不再开口,而是静静的想着,这件事该怎么办……

    到了“福鼎楼”,魏青岩直接带她去了楼上的雅间,罗大人与罗夫人已经到此,互相见了礼,罗大人先开了口:

    “隔一个屋子便是他所在的雅间,可要现在就过去?”

    魏青岩也不客套,直接问道:“他进去已有多久?”

    “伙计说是已近一个时辰了。”罗大人拍了额头,苦言道:

    “即便他要抢,也莫这时候让林大人走,我这手边还离不开他了。”

    林夕落敷衍的笑了两下,罗夫人道:

    “今儿梁夫人也到我府上递过帖子,可我一乃真的有事,二来也不愿见她,想必还是欲提此事。”

    林夕落斟酌片刻,出言道:

    “昨儿府上二夫人惹恼了侯夫人,被禁了足,也难怪今儿她们夫妻二人开始走动了。”

    “被禁足?”罗夫人一惊,林夕落点了点头:

    “就是昨儿的事,三月三之前不允她离开自个儿院子。”

    罗夫人带几分探寻,林夕落俏皮的吐了舌尖,罗夫人不用多想便知这乃侯府后宅争斗之事,埋怨道:

    “这丫头,不早说,如若知是这般,那今儿不妨就见一见她,看她有何说辞”

    “五爷昨晚未归,我去哪里说他说这等事?”林夕落举着手,“我为侯夫人抄经几日,这手腕子还在酸着。”

    魏青岩与罗大人听她这话倒是恍然明了几分。

    如若是这番状况,那梁长林从林政孝这方入手,恐怕是担忧魏青岩下手太狠,不妨生米熬了半熟再说,林政孝终归是岳父,魏青岩还能有何说辞?

    “这事儿还得你来拿主意。”罗大人斟酌一二,出言道:

    “通政司是好位子,林大人在太仆寺也的确屈才,不过我倒更认为这事从上方下压更好,这梁长林逢迎惯了,你越给他颜面,他就直一直腰板,上方要有一句话,他立即便软下来,唯你是从。”

    “我先过去看一看。”魏青岩沉半晌,终于起身出了门,罗大人跟随,屋中便只剩下罗夫人与林夕落。

    这事儿轮不到女人常叙,罗夫人便说起了涵雨:

    “……那日她与我说起了你与琳霜斗嘴的事,这梁琳霜骄纵跋扈惯了,寻常她也并非如此,你那日离开也是对的。”

    “涵雨未被吓到才好,梁琳霜也是个无脑子的,否则怎会脱口而出?也幸好如此,否则还不知要被这位梁大人拽到何时。”林夕落顿了顿,“这后宅的女人心思更细腻,一宅一朝堂,如今我是知道,五爷文武双绝,更得皇宠,却为何在侯府硬不起腰板了。”

    “你能想明白这事才好。”罗夫人继续道:“可是饿了?想用点儿什么尽管点就是了,燕窝粥?还是参汤?”

    林夕落笑道:“随意吃两口白粥便罢。”

    “甭寻思为我省银子,我来此用饭,可记的都是魏大人的名字。”罗夫人笑着点了菜,林夕落连忙道:“不早说,还怕您花费的多了。”

    罗夫人笑着道:

    “魏大人也不是自个儿掏银子,这‘福鼎楼’是福陵王的地儿,他在此只是白吃白喝。”

    福陵王?林夕落咽了咽唾沫:“从未听说过此人。”

    白吃白喝?怪不得往家里要席面那般痛快,合着是不掏自个儿兜里的银子

    罗夫人自不知林夕落心里想的,只回道:

    “总有一**会见到,如今这位闲散王爷不在幽州城内。”

    未过多久,门外便有一阵响动,林夕落与罗夫人止住了话语,都到门口去看,而这时,林政孝先行进来,罗大人跟随其后,魏青岩却没了影。

    林夕落纳罕问道:“五爷呢?”

    罗大人看着林政孝,林政孝苦笑,半晌蹦出一句道:

    “在陪着梁大人写……写折子。”

    陪着写折子?这是要作何?林夕落的心中更是好奇,而隔壁雅间当中,魏青岩看着梁长林,冷言道:

    “我念一个字,你就写一个字”

    “魏大人,魏五爷,您这逼着我写辞官折子,这是要我的命啊”梁长林颤抖的握着笔,肠子都已悔青……

 第一百四十六章交易

    收费章节(12点)

    第一百四十六章交易

    约有小半个时辰,魏青岩才从另外的雅间回来,手中还举了两个折子。

    罗大人抽抽着眼角,“怎么还两份奏折?”

    “初次请辞皇上定会挽留,二次请辞的自要备好。”魏青岩就此不再多说,立即吩咐人再上饭菜。

    林夕落虽不明魏青岩与罗大人对话何意,可见众人不再提及,不免就当此事从未有过,跟随着罗夫人以及林政孝闲谈许久,只做一次小聚。

    分开之后,随从魏青岩上了马车,林夕落终究忍不住再问:

    “这奏折到底是什么?怎么还有请辞一说?”

    魏青岩拿出,直接让她看,林夕落打开,却是梁长林亲笔书写的两份请辞奏折,其上还有他的印章……

    “他就这般认了?”林夕落瞪了眼,逼着通政司通政使辞官,他也真做得出来

    魏青岩摸着她的小嘴,话语中却格外认真:

    “他让岳父大人自贬请罚,降一品,去他的通政司,我有何不敢让他写辞官折子?”

    林夕落吓了一跳,“他这么大的胆子?父亲可从了?”

    “你又在小瞧岳父大人。”魏青岩这般批驳一句,林夕落也觉有些尴尬:

    “父亲无论是七年县令之职还是在林府,多乃退一步忍三分,我这心里头放不下。”

    “岳父岳母那方之事由我来承担,你这颗心不妨就放了我身上”魏青岩话语有几分霸道,林夕落却心中温暖,靠在他的肩膀上,嘀咕道:

    “既是你来承担,那还拽着我来此作何?”

    魏青岩指了指那奏折上的印章,“这章印,你可否能刻出一模一样的来?”

    这才是他今日如此的重点

    林夕落拿过来仔细端详,莫看只是一名章,章字上带有纹理、边印也并非平纹。

    “未见过真印纹理,只能模仿,不敢称一模一样,但可以尝试。”林夕落琢磨半晌给这一结论,魏青岩点了头,“那你闲暇之余便刻此一章,留作他用。”

    “许久未再碰雕刀,也许习惯些许,何况近期侯夫人都让我去立规矩抄经,我豁然又拿雕刀,她会不会起疑?”林夕落更担忧那老太婆。

    魏青岩沉默半晌才出言道:“你先尝试一下,若我开口,她就不是起疑了。”

    林夕落点了头,便仔细揣摩起来,这事儿应该怎么办呢?

    侯府——筱福居。

    门外的下人来回禀:“五爷、五夫人回来了。”

    侯夫人又是喘了一口长气,只觉胸口憋闷,孙氏在一旁递上水,口中道:

    “母亲,她在这儿抄经,您也能在眼中见到,可连话语都不想让她说,这事儿恐怕不好办。”

    “好办的还用你来想主意?”侯夫人冷着脸子,孙氏也是没了辙,只得用尽心思去想:

    “不如……让她去侧房,陪着孩子们行字?不提她跋扈张扬的性子,她的这几笔字还是拿得出手的。”

    侯夫人瞪着孙氏,“她来陪?那不将孩子们都教坏了”

    “她又不是先生……”孙氏也知这事儿侯夫人难以放心,只得掰开了、揉碎了的劝道:

    “就在侧房不离您眼前,还可以派丫鬟婆子们瞧着,她能用什么腌臜手段?您的嫡长孙子如今都已经能跟随大爷出征,小孙子自不能走同样的路,何况已近九岁,多少能明事理,您若不放心,便派上一位妈妈在旁瞧着?”

    见侯夫人还是不点头,孙氏只得道:“若这个您也不答应,那我可是没了辙。”

    “先这么做两天看看,不成再说。”侯夫人揉着脑袋,孙氏算是舒了口气……

    林夕落与魏青岩回了“郁林阁”,洗漱过后,她也没有睡意,让冬荷在箱子中寻了几块软木,拿出来仔细比对那奏折上印章的纹理,可却都不妥,心中带几分遗憾,便继续寻找。

    魏青岩沐浴后出来,就看林夕落在屋中各处上下所寻,心知她一提雕件就是个执着性子,便拦下道:

    “此事不急,先睡吧。”

    “这折子又不能总露在外……”林夕落寻了理由,魏青岩不由得戳破,“不过是你手又痒痒,找这说辞作甚?”

    林夕落脸色嗔红,推他往寝房之内走,抱怨道:

    “明明是为你做事,还调侃羞我,别在这里捣乱,快去睡……”

    “没你在,我如何睡?”魏青岩驻步,林夕落的小胳膊怎能推得动?一脑门撞了他的后背上,磕的脑袋直发晕,“成,你这是怕我睡不着,为我催眠了。”

    魏青岩瞧她这副小模样不由得笑出口,抱着她便往床上走,连奏折被扔地上都无暇顾忌。

    冬荷即刻捡起,放置在内间的柜子中,加了好几把锁,而屋内再起嬉笑呻吟,直至弯月西垂……

    林夕落一早醒来,就觉得浑身酸疼,摸着自己的两条细腿的肉,手都没力气揉捏两把。

    床边空荡无人,林夕落忍不住小拳头朝一旁捶了几下,虽是夫妻亲密,可每晚都被他这番欺负,直至求饶他才罢休,心里怎么就觉得不痛快呢?

    冬荷放好了沐浴的水,林夕落泡了半晌才觉身上轻松不少。

    用过早饭,她则依旧去了“筱福居”,心里则在想着,什么物件的纹理能与那印章之上的相似,如若单纯的用一木料雕纹理,这所需的时间和精力是在太大了。

    给侯夫人请了安,林夕落笑着道:

    “母亲今日身子可好些了?昨儿没见到您,心里格外担忧。”

    侯夫人看着她,直言道:

    “今儿甭抄经了,去西侧间陪着孩子们习字吧,这屋子里还得忙碌着府事,你在这儿抄经,心也静不下来,是对佛祖的不恭敬。”

    让她去看孩子?林夕落纳罕之余,孙氏则开了口:

    “实在是我忙不过来,才请五弟妹帮衬一下,府中的事你又不肯插手,但你这一手妙字连母亲都夸赞,这事儿可就拜托给你了,也不劳烦你多时,每日早晚两个时辰即可,你觉得可成?”

    林夕落心里明白,这是受不了她在眼前的折腾,却又不肯放她走,找个借口看了孩子,还被她们监视着,这主意想的倒是精妙。

    “大嫂可是抬举我了,府事我定不插手的,因为没那份本事,若你能放下这颗心,我便陪着小侄子习字也好,若是出了差错,您可别怪我笨。”林夕落这话一出,明显看到孙氏僵了下,挤出笑道:

    “放心,对你怎能不放心。”

    林夕落眯眼灿笑,孙氏的心里更是没了底,她这般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过了半晌,已有人带了魏仲恒来此地,孙氏领他给侯夫人请了安,侯夫人则道:

    “往后就在这院子里读书行字,祖母也能看到你。”

    话说的好似多么疼爱孙子,可侯夫人脸上分毫没有宠爱之意,魏忠恒终归是个嫡庶之子,也知些事理,便是跪地磕头:

    “谢过祖母,孙儿一定好生行字,孝敬祖母。”

    孙氏笑着,又将他拽至林夕落的跟前:

    “再来拜一拜你五婶娘,她行字书画都是行家,往后便在你身边陪着,你可要好生听话,莫辜负了你五婶娘的这片心意。”

    魏忠恒应早听说了这事儿,跪地又给林夕落磕了头,林夕落拽着他,“那便随婶娘去吧。”

    侯夫人端了茶碗,林夕落则带着魏仲恒往侧房走去,孙氏凑到侯夫人跟前,“您欲派哪一位妈妈在其身边瞧着?”

    “花妈妈不能去。”侯夫人不肯放开花妈妈,则另选人道:

    “还用的着如此大张旗鼓的抬举他?你们大房院子里的,他也是个姨娘生的,派个机灵的婆子在一边伺候着就是……”

    孙氏应下,便出去选人。

    林夕落带着魏仲恒在侧间的桌前坐下,丫鬟们伺候着将书箱递上,铺开纸、研磨,润笔,魏仲恒欲动手,可看林夕落在一旁又觉得是否该问一问?

    “五婶娘,侄儿今天写什么?”魏仲恒问出口,林夕落则道:

    “你的先生可留了课业?”

    魏仲恒点头:“有,每日一篇大字。”

    “那你便写这大字即可。”林夕落看着他,“写完之后便背一背书,免得被先生骂。”

    魏仲恒眨了眨眼,“五婶娘不额外留课业?”

    “没有额外的,写完便可玩耍。”林夕落这话一说,魏仲恒不免皱眉,“玩什么?”

    林夕落发呆,“你平时都做什么?”

    “读书,行字。”魏仲恒再想一想,随即俩字:“没了。”

    合着这又是个因出身低不得不闷头当书呆子的……

    “那你便写大字,写完大字五婶娘教你玩。”林夕落说出这话,就见魏仲恒的心里多几分期待,即刻坐好动笔,可他身上一件晃晃悠悠的小木牌子倒入了林夕落的眼

    远远看去,这小木牌的纹理好似与那印章上有些相似?林夕落不免又坐的与魏仲恒近一些。

    不过是一普通软木,大小、纹理,与那印章格外匹配,即便不合之处,稍作修墨便能妥当

    林夕落喜后便开始心中犹豫,心中上下打鼓,从一九岁小孩儿的手里要东西?这是不是脸皮太厚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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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七章上门

    林夕落一直盯着魏仲恒,不但这孩子心里头有些奇怪,连带着一旁的婆子也都纳罕好奇。

    五夫人到底是在看什么?

    看少爷写字?可她盯的不是纸张;看少爷本人?可她盯的也不是这张脸?

    魏仲恒行了几笔字,就看林夕落在盯着他瞧,纳罕之余忍不住问道:

    “五婶娘,您在看什么?”

    “嗯,啊?”林夕落豁然发觉自个儿太入心了,不免道:

    “婶娘在看你那块小木牌。”

    林夕落直接指向那木牌,“如若你这篇字行的好,婶娘便用一更好的玉牌与你交换,你觉得可好?”

    魏仲恒皱了眉,带几分不舍:“这是父亲送给我的。”

    “那你可知,大爷赠你这木牌所为何意?其上为何只有你的名字,而无分毫雕饰的图案?”

    林夕落指着那木牌,魏仲恒不免摘下,仔细的看了看,林夕落直接抢过手中,仔细的摩挲着,面上好似在问魏仲恒,心里却在窃喜:这木纹的确与那章印上一模一样……

    魏仲恒琢磨半晌,不免摇头,“侄儿不知。”

    林夕落沉口气,随即大道理讲述开来:

    “人由母亲生下便好似一张白纸,也如这木牌,毫无字迹、只是平滑的一个表面。大爷赐了你名字,却无法为你的将来雕出花纹,你一岁一岁的成长,能有何成就都要靠你的努力去争取,就好似绘一幅画,如何去绘,都由你自己来下笔,之所以这木牌上没有分毫的图案,那是大爷期望你有一日能自己想通,绘制这人生的雕图。”

    林夕落说完看着他,继续道:

    “如今你已九岁,难道还愿这木牌上只有你的名字,而没有分毫你能引以为傲的成绩?”

    大道理一出,魏仲恒的眼睛里不由得散发出闪亮光芒,林夕落都觉得她对这位还未谋面的大老爷实在描绘的太伟大了……

    “婶娘,我已经读过论语,可以绘什么图案?”魏仲恒提问,林夕落哪里知道,她的心思全都落在那木牌上,不由反问道:

    “你觉得应该是什么?”

    “应是初春的幼笋,你觉得对吗?”魏仲恒看着那木牌,“可是我不会在这上刻图案。”

    林夕落立即兴致起来,“婶娘会”

    说罢,她立即将冬荷叫了进来,“让人回院子里找秋翠,拿一块上好的黄花梨木来,还有雕刀也带着,就说我要为仲恒少爷刻木牌。”

    冬荷应下便去吩咐,而魏仲恒此时也觉拒绝的话,是不是太辜负五婶娘的好心?只得感谢道:

    “谢五婶娘提点体恤,侄儿一定好好读书,不辜负祖父祖母和父亲、母亲……”这人名说了一长串,待他觉得好似都说全了,才道:“也不辜负五婶娘的期望”

    “乖,继续行字吧。”林夕落直接把他的木牌拿走,到一旁把玩。

    魏仲恒看了半晌,总觉得这五婶娘太过奇怪,可毕竟年幼,他也未深思,只得继续提笔行字。

    未过多大一会儿,“郁林阁”的丫鬟则来此送雕刀和黄花梨木,林夕落接过后,便坐了一旁用棉布好生盘养木料,随即用雕针划下形,随即雕刻开来。

    魏仲恒此时也无心行字,坐在一旁看着林夕落雕木牌,几刀下去,便有一初笋模样在木料底部映现,栩栩如生。

    终归魏仲恒是个九岁孩童,对这物件欢喜之外,对雕艺也格外好奇,可又不敢开口问,怕打扰了林夕落,她的刀划错了,岂不是这木牌就废掉了?

    未过多久,这木牌雕好,魏仲恒自个儿拿去用棉布好生擦拭,随即著孔,穿上络子绳线,挂在脖颈之上,怎么看都喜的合不拢嘴。

    “谢谢五婶娘。”魏仲恒谢过后,不免将目光看向了林夕落拿着之前的那块木牌,“这个……”

    “这个婶娘拿回去仔细思忖下,看是否可在大爷送你的木料上刻下个图案,随后再给你。”林夕落自个儿说着便放入囊包之中,魏仲恒也不会再张口要。

    这一番折腾,已经近午时时分,林夕落带着魏仲恒去前堂随同侯夫人用过饭,下晌二人则又回侧房习字。

    一天顺顺当当的过去,魏仲恒离开时,还特意给林夕落行了礼,林夕落笑着送她离开,便去正堂给侯夫人拜了礼,没说两句话就被侯夫人打发走。

    在侧房陪着的婆子被孙氏叫来,侯夫人问道:

    “这一天,那边都作何事了?”

    婆子立即道:“老奴一直守着,五夫人与少爷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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