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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琴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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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不久,林夕落就听耳边急促脚步声来,仰头往身侧一看,就见魏青岩正在看着她,口中只斥一个字:“笨。”

 第七十五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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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活该

    魏青岩有意上前扶她,林夕落坚决不肯,昨日之事,她依旧心中缓不回味儿来,不愿那双沾满人血的手再碰自己。

    并非她有意如此,而是见他便能忆起那具无头尸……

    她的心里烦乱不知所措。

    僵持在此,魏海去寻一随军大夫来,大夫来此也掸手无策,他终归是一男大夫,这是一女病人,旁人家的女眷病了不过号脉即可,这位是摔伤,怎么办?再看魏大人那冷峻的脸,他更不敢下手了,但这话要怎么说?大夫心中一凛,忽见魏海的眼色,只得硬着头皮道:

    “大人,这摔伤单以目瞧,是瞧不出端倪的,您可否劳累的帮衬着将这位姑娘扶起?卑职也要依伤准备药。”

    魏青岩依旧看着林夕落,林夕落仰头自见不到后方魏海所使眼色,但魏青岩来扶她不愿,挣扎着自己欲起,却动弹一下,又被石头子咯的生疼。

    “不必忌男女尊卑,你亲自扶她瞧伤即可。”魏青岩这话一说,大夫则立即看向魏海,刚刚那眼色是他理解错了?这大人不是要寻台阶?

    魏海转头自作不知,而此时,魏青岩已转身离去……魁梧阔姿,身后的单束发随风飘起,带一分孤寂冷漠。

    不知为何,林夕落见此,心中浮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心酸,魏海吩咐侍卫在此陪护,他则快步追上魏青岩。

    林夕落摆了手,未让大夫瞧,就这样在沙土干草上躺了很久,直至身子能动弹些许,才扶着木桩子,由侍卫送回营帐内。

    一连几日,林夕落除却帮魏青岩刻字送信,便出门学骑马,摔过几次,都是静静躺着,直至能起身,才由侍卫送回营帐,魏青岩未再踏入她的营帐半步,即便让其刻字传信,也由魏海转述。

    林夕落倒觉如此甚好,以免心中那烙印无法消除。如今跟小马熟稔,已经可以让她骑在背上不将其摔下,每日这番驾马溜上两圈,时而它喷鼻不耐就即刻下来,时间一久,林夕落心中感慨:马,比人的脾气还大……

    清晨一早,林夕落洗漱用饭过后便准备去溜上两圈马,而此时军营二兵将迎上前来,时间一久,林夕落也知二人身份,一乃陈凌苏,此地营将,年岁稍长,二为张子清,参将,随同宣阳侯出生入死,两肋插刀之属下,魏青岩对此二人格外信任。

    互相见了礼,林夕落则道:“二位大人有何事?”

    张子清先上前半步,拱手道:“魏大人昨日深夜便带侍卫出行,本是说好今晨便归,但如今已过约定时间,可否请林姑娘刻一信送去?卑职也好斟酌是否前去迎大人。”

    走了?林夕落想起昨晚的确未见魏海出现,便问道:“刻信随时都可,但此地可有能送信方式?”

    “有一鹰隼,林姑娘放心。”陈凌苏朝天哨音,绕出三旋,未过多久便有一黑影急速飞来。

    林夕落立即进了营帐,取来雕针,随手从地上拾起一根极小的木枝,看着二人道:“如何写?”

    二人面面相观,索性此事推给了林夕落,“姑娘斟酌。”

    林夕落沉上片刻,只与其上划道:“何时归”三字,陈凌苏捆绑于隼爪之上,鹰隼提爪飞去,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陈凌苏先回营训兵,张子清在此与林夕落一同等候消息。

    林夕落无心再去溜马,而是安安静静在此等候,心中焦虑,索性寻一话题叙起,张子清更知她乃林家出身,话题萦绕便说起其父林政孝,继而便转至李泊言身上,张子清恍然点头,“泊言时常会提起林姑娘之父,道是他今生的恩人之一,如今知晓姑娘身份,便不觉稀奇了。”

    说罢此话,张子清再看林夕落的目光中多几分不自然,却未开口探问,反倒让林夕落觉出不愉,“参将有何欲问不妨开口。”

    张子清怅然一笑,说道:

    “曾知泊言的婚约乃是其师之女,想必乃是林姑娘?大人曾为其提亲,他便以此推脱。”

    “正是民女,”林夕落未想到众人都知此事,自嘲一笑,张子清点头,“兵部统领大人之女,多少人想攀的高枝,可惜泊言却坚决不应,林姑娘好福气。”

    林夕落摇头,“师兄此时恐怕已消此念。”

    张子清怔愣,随即大笑,“林姑娘大气,性子刚烈,比之某些文人书生都慨然大义,深闺中拘不得,泊言虽已从军,但身上难免还有几分文气,的确不妥。”

    “民女也纳闷,师兄当初科考很顺,为何忽然从军。”林夕落一直都纳闷为何李泊言投入魏青岩麾下,而且如此尽职尽忠。

    张子清沉默半晌,才开口道:“此事也已有几年了,泊言不愿多提,但与林姑娘叙一二句也无妨。”

    林夕落不言,等其开口,张子清道:

    “不多追叙,从其科考府试过后讲起,本已上榜,可惜那时却遇奸人考官,收了银钱,将其卷宗调走给一纨绔公子哥儿,故而他便落榜,本以为是学识不够,孰知那纨绔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将此事说出,泊言急了,一刀捅死此人,便被收押大牢,等候处斩。”

    “那时正赶上监斩的官乃宣阳侯之徒,随意谈天说起此事,本是痛骂这贪银子的官,也感慨穷苦出身之人的命,这话正巧被魏大人听见,便是发了话,如若泊言敢将那贪官也捅死,他就亲自出面保泊言一命,那人自然不信,孰料泊言还真红了眼,将那贪官数刀捅死,随后魏大人出面,将其收拢麾下。”

    林夕落心中怔愣,她一直都觉李泊言是一矛盾的人,文生去做武将,硬气之中还不乏几分文生规礼,可较比文生来看,他对儒雅圣言又多几分鄙夷。

    如今张子清所言正可解这迷题,林夕落感慨命运多厄,大起大落,富贵荣华又能有几时?

    “师兄这命,还真是杀了人换回来的。”林夕落想起魏青岩,“魏大人倒是一言九鼎之人,还真瞧不出他有如此善心良意。”

    提起魏青岩,张子清本不欲多说,但再想这林姑娘与他……张子清不妨开了口:

    “林姑娘,魏大人并非对任何人都如此善心良意,泊言孤苦,他怜悯,故而才肯伸手,对您,魏大人心意也足了。”

    林夕落心中一抖,低头闭口不言,二人索性如此沉默等候,未再交谈。

    可时间越发的长久,二人心中越不能安稳,林夕落本是平缓的心不免焦虑起来,他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午时已过,饭菜放于面前,林夕落却颗粒未曾入口,张子清与陈凌苏二人换了职,轮番在此等候消息,他则大口大口的将食物填入口中,好似无事之人一般。

    “您还咽得下……”林夕落苦着脸带一丝抱怨,陈凌苏看她,又往嘴中塞了几口,咽下便道:

    “有何咽不下?魏大人不在,难不成还寻死觅活?不填饱肚子怎么等?把自个儿饿成了鬼,还如何出去营救?如今不过才半天而已,出兵交战之时,等上三五十月都是好的,妇人之仁”

    林夕落被这通斥,不免也端了碗,可往嘴中塞了几口,怎么都嚼咽不下。

    在营帐前这般坐着,陈凌苏则就地补觉,醒来便莹烛看书,只有林夕落一人默默在营帐前坐等……

    时至深夜,张子清训兵归来,陈凌苏二人嘘声商议此事该如何办才好,林夕落在一旁焦急的等,可孰知二人居然商议结论乃是就此作罢,明日再议。

    林夕落跳了脚,“此时不出去寻一寻?”

    陈凌苏不愿对其一女眷解释,张子清安抚道:“林姑娘,此时不佳,您不妨先进营帐安歇,一旦有消息自会来寻您。”说完就走,林夕落连追几步都未能留住。

    就这么等?林夕落心底不安,但营兵归来人员杂乱,她只得行进营帐之内,不再出去。

    这一夜,林夕落未能闭上眼,虽有侍卫在此看护,可一旦外有纹丝声响,她就豁然惊醒,一直都睡不踏实,旁日虽然也一人独睡,可知魏大人在,她好似未有何事担忧,如今这人不在,怎么就睡不着呢?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林夕落这一宿瞪着眼直至天亮,侍卫在外已备好洗漱的水,林夕落随意抚了一把脸,整好衣裳,出去问陈凌苏与张子清可否有消息传来。

    张子清不在,只有陈凌苏一人,待见林夕落来问,他才恍然道:

    “忘记告诉林姑娘,魏大人已经回城了。”

    “回城?”林夕落顿时火冒三丈,“那我怎么办?怎么不来说一声”

    “应会有人来接你,如若无人,自会派侍卫送您回去。”陈凌苏转头吩咐营兵做事,待见林夕落站此不走,则问道:“林姑娘还有何事?”

    林夕落僵在原地,只觉头晕脑胀,气的浑身发抖,这一宿她如何熬过?她一直担忧其安危,孰料却将她扔此地归城?张子清还提什么良心善意,狗屁林夕落指着自己鼻子骂道:“自作多情,林夕落你活该活该”

 第七十六章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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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威胁

    再隔一日,林夕落才等来接她回城的人。

    不是魏海,也非李泊言,而是宣阳侯府的人,林夕落略有惊讶,此人从未见过,即便张子清与陈凌苏都能确认此人身份,她依旧心中有疑。

    “魏爷果真妙算,就知林姑娘不会相信卑职,请看此物。”此人从怀中拿出一包裹好的锦盒递给林夕落。

    林夕落接过打开,里面是一带有划深印痕的晶片,正是她当初没制成之物……

    行了礼,林夕落才开口问:“您如何称呼?”

    “卑职乃侯府的管事齐呈。”

    “齐总管。”林夕落看向行此的车马随从,却无一辆马车,她要如何回?

    似是看出林夕落心中所想之事,齐呈上前道:

    “此处有一段山路,马车行走不便,故而这一段路林姑娘要骑马前行。”

    “骑马……”林夕落略有担忧,她不过是刚刚骑在马上不摔,能不能安稳骑驾实在心中没谱。

    “林姑娘放心,有护卫随从,即便您不能骑马,也可以支架抬着您过去。”齐呈与张子清和陈凌苏告辞,便让林夕落上马,侍卫前后左右护着,她的心依旧没底。

    因有林夕落在,回程的路走的很慢,她的马由侍卫牵着,倒是未如之前的小马那番倔强不屈,不过时而响鼻、时而低头嚼上几口草。

    就这样慢慢前行,林夕落也不再有紧张之感,倒是放眼向四周看去,茫茫荒野,极远之处才能看到村落的袅袅炊烟……行出不知多久,便见一崎岖山路之地,齐呈驾马在前,看向林夕落道:

    “林姑娘,此地狭窄,您莫害怕,有侍卫牵马,您别太紧揪缰绳,以免马匹忽然惊蹿。”

    林夕落点头,齐呈不放心,自行为林夕落牵马,一条小径,一面山壁,一面悬崖,林夕落来时因被魏青岩的披风盖住眼睛,不知还曾走过此地,如今回去,心中的确害怕。

    齐呈在前缓慢带马行过这一段窄路,林夕落只闭着眼睛听到石子掉落悬崖之下的声音,尽管眼中看不到实景,可她的心依旧跳个不停……脑海中浮现起初被魏青岩披风盖住时的抱怨,还有那将二人勒紧的绳子,林夕落忽然开口问:

    “魏大人那日为何没归此地?”

    齐呈摇头,“卑职只奉命来接林姑娘,并不知具体之事。”

    他如此说,林夕落便未再细问,行过这一段狭隘之地,林夕落除却松了口气,心情索性也豁然安稳,忽然心中涌起一个念头:她真的是一硬气的人吗?

    前方有一辆马车等候众人,林夕落骑马行至那里便被扶下,上了马车,她见眼前之人便愣了,魏青岩与其对视半晌,言道:“上来。”

    他怎么会在此地?林夕落顾不得多思忖,坐于马车一旁,不知该如何开口。

    魏青岩扔过一封信来,“你看一看,然后告诉我如何回他。”

    林夕落看着那封信,其上自己格外眼熟,心中惊愕,连忙拾起打开,一笔风韵之字映入眼帘,几行书笔表明心迹,林夕落余光偷偷看了一眼魏青岩,他却在一旁闭目不语,心中忧沉,这让她怎么回答?

    此信乃林竖贤所写,其上之意无非是丁忧期出仕之后愿为魏青岩行正事三载,请魏大人莫在三载之内为林夕落许婚,甚至将其慨然大意、以身救林府声名写的淋漓尽致,快塑成一伟岸之人。

    但三载不许婚,林竖贤却未提三载后嫁谁……林夕落仔仔细细又将这封信看了一遍,自嘲道:

    “先生人心正直,将民女当成如此佳人,实在心中有愧。”

    魏青岩睁开眼,“好坏无分,依你之意,此信如何回?还有一个时辰,他便要离开幽州城,朝南方而去。”

    林夕落摇头,“听天由命吧。”说罢,将此信一条一条撕碎,撕成极小的碎片,林夕落虽为说出口,但她却有些失望。

    一直以来,她都迫切欲将命运握于自己手中,从回林府的种种作为,跋扈,张狂,歇斯底里,任凭别人污言斥她、讽她,她都置之不理,只求这命能握自己手中,当初选择跟随魏青岩,不也是为搏一把?

    李泊言也好、林竖贤也罢,他二人终归都乃好人,都乃好意,可惜却都欲将她困住,好比笼中野鸟,如若不能挣脱,便是死亡,她不要如此。

    将碎纸扔出车驾,林夕落的心思再明不过,魏青岩并未对此感到惊讶,继续问道:“你欲送他?”

    林夕落摇头,不再说话,此事已有结果,魏青岩吩咐车驾启程。

    尽管林夕落婉拒,但行至幽州城门处,魏青岩依旧让车驾停在一旁。

    撩起车窗轻纱,林夕落能见到远处一书生之人、还有小厮吉祥在那里等候……林政孝应是允了吉祥随从他,这倒让林夕落略微放心,远远隔看,林夕落的心却无以往那番波澜,平静如水……

    魏青岩只看着她,直至林夕落撂下纱帘,他才吩咐马车继续往城内走。

    林竖贤等候半晌都未得回音,脸上不免多几分失落……吉祥在一旁站的腰酸背疼,索性蹲在地上安抚道:“竖贤先生,魏大人可许久没归了,此时说不定还未见到信儿。”何况魏大人乃侯府的爷,即便不看也无妨吧?吉祥这后半句未出口,只在心中所想。

    林竖贤摇头,“依他为人,应该会看,再等一等。”

    “那兴许是九姑娘不愿意如此呢?”吉祥随意唠叨,却让林竖贤怔住,“她……她会看那封信吗?”

    吉祥没答话,林竖贤寻不到答案,心底却在烦乱,他不敢表明三年后欲娶林夕落,当初林忠德欲将他招赘,便是他最忌讳之事,三年,他林竖贤拼搏三年,如若能有成果,自当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迎娶她入门,但如若无成……

    林竖贤心中对魏青岩没有音讯而觉纳罕,可转眼太阳西落,如若再不走,可就过了今日。

    吉祥在一旁早已提起包袱等候,林竖贤只得道:“走吧……”

    魏青岩的车驾未归“麒麟楼”,而是宣阳侯府北侧门的一座宅院,林夕落左右探看纳罕相问:

    “民女可还至‘麒麟楼’等候?”

    “一同下来吧,这几日就在此地。”魏青岩声音无以往那番冷峻,林夕落看他从位子上起身,才注意到他右腿上捆绑了木板……是那日受的伤?

    未多问,林夕落下了马车便上了轿辇,随同魏青岩一同进了侯府侧宅。

    此地进门便是一三进的宽敞大院,林夕落来不及多看就随同魏青岩行进最后一道门,他因腿伤一直被抬进屋内。

    褪去身上的披风,却是赤luo上身,横七竖八缠的绷带上,隐约透出血红之色,林夕落不敢往那处看,连忙站在一旁闭目揉额,如今晕血之症虽有缓解,不似那时见到便晕倒,但头皮发麻、浑身颤酥之状仍在。

    魏青岩看她,“你何时有守礼之心?”

    “晕血。”林夕落不忘补上一句,“上次大人驾马将民女吓昏之后便留下此症。”

    “倒也练了你的脾气。”魏青岩指着一旁的衣裳,“拿来给我。”

    林夕落走过去,随意拿出一件递去,魏青岩披在身上,才与林夕落议起正事,“林府已经应下齐献王提亲之事,媒聘之礼都已送到,于大年初二迎娶。”

    “这么快?”林夕落惊愕,如今已是十月,那岂不是还有两个月林绮兰便欲嫁人了?那林瑕玉怎么办?

    “其上还有一个姐姐……”林夕落知此事定当隐瞒不过魏青岩,魏青岩未意外,讽刺道:

    “林忠德称府上除此之外,待嫁二女只有林政齐的女儿和你了。”

    这是不认了?林夕落垂头不语,四姨太太便是给扔至乱葬岗给埋了,林瑕玉又不认,这四房岂不是就等着死了?她的那位从未谋面的九叔父就这样不声不响?如若当初钟奈良选她为贵妾,未有魏大人的出现、未有她的反驳,那夕落的下场是不是就如同林瑕玉一样悲惨?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夕落未掩盖复杂的神色,就这样沉默着,魏青岩继续道:

    “‘麒麟楼’这些时日暂且不去,我养伤还需一阵子,你也在此所居,待其大婚过后,露面不迟。”

    魏青岩受伤一事定是隐瞒众人,特别是齐献王,否则这偌大的三进院子也不会只有侍卫把守……但她也要在此呆至过年为止?

    林夕落心中不太情愿,可她未说出口,与魏青岩商议好这些时日的事,她便至东阁间中静歇。

    未有丫鬟侍奉,林夕落只能自给自足,好在侍卫每日都将饭菜送此,她随从魏青岩吃用即可,偶尔魏青岩召其过去,刻一封书信传出,偶尔有侍卫送出,但这些时日都未有外人到此,更没有侯府的人出现。

    林夕落觉此静谧之日格外舒心,每日就在竹园里读书品茶,魏青岩也会在此静思,话语不多,互不干扰。

    可惜这舒坦日子过了没多久,齐呈便一早赶来,见林夕落与魏青岩正在用饭,苦笑道:

    “爷,您安生不得了,齐献王寻不到您,已经在‘麒麟楼’前扬言,如若您再不出现,他要将那里一把火烧了”

    ………………

    PS:有读者私聊琴律,留言建议琴律定数量粉红加更,苦笑无奈,每日两更6000字已尽力,加更做不到了,谢过大家好意,心领了。

 第七十七章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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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烧楼

    烧了“麒麟楼”?林夕落听此险些咬了嘴,目光立即看向魏青岩,他如今这幅模样如何出面见齐献王?

    腿伤还未好,不能触地行走,身上缠绕的绷带在衣衫之下都能看到影子,何况他寻常冰冷的面庞上依旧还有一丝病哀疲惫。

    魏青岩似遇棘手之事,撂下手中书本,脸上带几丝不耐道:

    “让他烧。”

    齐呈面带犹豫,林夕落也愕然,他是在判定齐献王不敢动手吗?

    “大人,您受伤一事,能允多少人知道?”林夕落未忍住,开口问道。

    魏青岩看着她,目光中带几分探许,齐呈上前道:“林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如若连圣上都不能所知,那您不能让齐献王烧,否则进宫去诉您几句,纵使不提其中纠葛,只说您不肯露面,也难免会让人起疑。”林夕落说完,齐呈连连点头,二人都看向魏青岩,他的脸上不免多有一分烦躁。

    谁都未再多言,林夕落先进了屋子,留他主仆二人在此叙话。

    齐呈道:“林姑娘所说也有几分道理,侯爷昨日已经被召进宫去,皇上未问,太子殿下却特意请侯爷品茶,更问起了那件事……”

    “父亲如何说?”魏青岩不免问起侯爷之意,齐呈耸肩,“侯爷的性子您知,大庭广众就说了那人本就该死,死的太晚了”

    魏青岩斟酌半晌,无奈吩咐:“备马吧。”

    “魏爷,您的腿……”齐呈上前阻拦,“骑不了马了”

    “抬我上去,做做样子总好。”魏青岩话语笃定,朝屋中喊着:“丫头”

    林夕落从屋中走出,“何事?大人请吩咐。”

    魏青岩上下打量她半晌,缓缓道:“陪本大人骑马。”

    ……

    腿上的木板拆掉,换上紧紧的棉布缠绕,身上裹了一件超大的披风,齐呈和侍卫一起扶着魏青岩上了马,林夕落在他身前坐着,也被裹进了披风之内。

    林夕落苦笑,什么陪他骑马?明摆着被他当了转移视线的靶子,二人如此骑马出去,明日这城内还不开了锅?林忠德会不会被气死?胡氏会不会多心?父亲又会如何?

    脑中一片紊乱,挨个把所有人的讶然反应想了一遍,林夕落索性心中道:不如此又能如何?背后这棵树倒了,她也安稳不了几日。

    出了侯府,魏青岩身体虚弱,驾马不快,林夕落紧紧的攥着马鞍,风起拂面,略有几分微痛,转过身去,正被披风挡出了脸……

    “大人,我可否用面纱遮掩?”林夕落豁然想起怀中有一深色帕子,魏青岩讽道:“这时思忖起规矩了?”

    林夕落翻了白眼,“风吹的睁不开眼而已……”

    魏青岩没答话,她则将帕子折叠成面纱,挂在发髻之上,二人这般行出林府,一路上不知多少人驻步停看,这魏大人可是提及便知的人物,如今就这样带个女人在街上走,这可是有意续弦?

    侯府侍卫在前后左右围挡,未过多大一会儿,这街路上便议论纷纷,好似多大一件乐事成为谈资。

    林夕落脑中思绪纷飞,却忽然开口道:“大人,您这一箭多雕的计策果真高明。”

    “你数一数,我听。”魏青岩未有反驳,林夕落则只用二人能听见的声音数道:

    “其一,您拿我当幌子见了齐献王,其二,齐献王与六姐姐的婚事也定了,而我这位林家人随您出行,林府的规矩成了空架子,好比在齐献王炫耀与百年大族结亲的喜庆上浇了一盆冰,给祖父又与齐献王勾搭的事敲敲警钟,也让齐献王这股火只能憋了肚子里。”

    魏青岩接道:“还有?”

    “还有便是往后无人再敢娶我,我如若还想保一条命,就只能跟随您的左右,兴许是直至老死。”林夕落停顿后,念叨:“暂时只想到这些。”

    魏青岩点了头,“你的脑子动的够快,不过最后一点我不认同。”

    “为何?”林夕落即刻道:“民女婚事不允您插手,这是底线。”

    魏青岩不再说话,而这一会儿已行至“麒麟楼”这条街道,远远就能看到皇卫把守紧密,但依旧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层层围观。

    侯府侍卫上前清路,林夕落沉沉的喘口气,算是做好了被讽刺的准备。

    魏青岩的腿轻轻一敲马肚,骏马嘶鸣,朝前狂奔,而此时正巧人群散开,正面便是齐献王坐在那里仰头叫骂,转头就见魏青岩骑马飞奔而来,吓的他连忙跑到一旁……

    缰绳勒紧,骏马驻步,林夕落感觉背后的心跳夹杂粗喘,知他需有平复的时间,林夕落则先开了口:“给王爷请安。”

    齐献王瞪了眼,快步行至马前,仔仔细细的绕一圈,将二人看个清楚,随即道:“魏崽子,行啊,开始泡上女人了,这丫头是何人?给本王请安也不下马?成何体统”

    “大人不允下马,民女也没辙。”林夕落说完,魏青岩便接了话,“你不是要烧了‘麒麟楼’?怎么还不点火?”

    “你小子疯了吧”齐献王目光中依旧存疑,“这娘们儿是谁啊?让本王瞧瞧。”

    魏青岩淡道:“不可。”

    齐献王:“为何?我又不好……”齐献王连忙闭嘴,他可是欲大婚之人,这话不可出口。

    魏青岩冷笑,齐献王指着道:

    “这些时**都没了影儿,不会就在跟着妞玩乐吧?如若不提烧了此地儿,你恐怕还不出现,怎么?这地儿有宝贝?”

    “烧此地自然不怕,不过得来寻您要银子,重新再建一次也不错。”魏青岩话一出,齐献王指着自个儿的鼻子道:“跟本王要银子?你真开得了口”

    魏青岩看了一眼‘麒麟楼’,口中道:“此楼乃皇上所赐,不然……我进宫去寻皇上讨?”

    齐献王噎住,他来此也不过是为了让魏青岩出面,真烧了此地,再借他仨个胆子也不敢下手,但这小子好似安然无恙,不是说那两方人厮杀时,带头的受了重伤?难道不是他?

    齐献王不再揪着烧“麒麟楼”的话题不放,继续看着魏青岩,可后有披风遮盖,前面还有一女人遮挡,单单看个脸能看出个屁?

    一指林夕落,齐献王道:“你下来”

    林夕落摇头,“魏大人不允,民女不能从命。”

    “本王的话你都不听?长了几个脑袋?”齐献王看着她面上遮掩的轻纱,心中也在疑虑是不是林家的那个丫头?都知那丫头跋扈张扬,可终归未出阁,不会这些时日都不归林府吧?

    但如若真是她,齐献王便要好生思忖,这事该不该挑明了。

    二人僵持在此,齐献王忽然问:“孝盛侯是不是你杀的?”

    林夕落身子一僵,却被背后手臂紧住,魏青岩道:“我也正寻此人。”

    “你直接找上你自个儿不就得了,何必在此蒙骗?”齐献王说此话,貌似随意,可三角眼中的锐光一直都在看着魏青岩。

    魏青岩道:“孝盛侯的功夫可曾乃大周国之魁,能把他弄死的人……”魏青岩侧头看向齐献王,“估计王爷您也挡不住?”

    齐献王心中一冷,“放屁,本王、本王碍着他什么事了”

    “难不成您要为一死人撑腰?”魏青岩话语中带几分颤抖,明显已有撑不下去的感觉。

    齐献王白他一眼,“好奇,怎么着?”

    “你不去寻人,跑来烧我的楼,撑的?”魏青岩话语中带几分锐意,不愿再与齐献王纠缠不清,齐献王却故意拖延,“撑的,不如请本王进去喝一杯茶,消消腹中餐食,如何啊?”

    魏青岩道:“无茶品伺候。”

    “来点儿水果也成?”齐献王在马前来回的看,“这么半天都不下马,你在怕什么?”他疑心已起,林夕落的手中已出了汗,魏青岩已有粗喘,她硬着头皮道:

    “这地儿克人,王爷不怕?”林夕落接了话,魏青岩的手豁然绷紧,齐献王却惊愕的长了嘴,目光紧紧看向魏青岩,指着便道:

    “她说这话,你都无反应?魏崽子,你不会这么怂了吧?”

    “民女可是被魏大人吓死又活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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