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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琴律)-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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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在当姑娘未出嫁就跟着忠郡王去过军营的女子,怎能是胆小的?”陆公公附和着吹捧一句,肃文帝则摇了摇头,径自感慨:
  “魏青岩胆子大,对朕却忠心得很,知无不言,这丫头胆子也大,可她心里没那等小九九的计较,朕也乐意护着,不像有些人的胆子,大的出格了,连朕都开始糊弄,想要朕的这个位子,就那么容易?”
  肃文帝的话让陆公公不敢接,而肃文帝也并无让他接话之意,沉了半晌便是道:
  “给朕盯着太子,看看他近日来都做了什么,即便是喝了什么粥都要给朕问清楚!”
  “是。”陆公公刚刚回话,门外则忽有人进门禀告: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肃文帝心中起疑,说曹操曹操到,他这时候来做什么?


☆、第四百三十五章 葬礼

  周青扬来求见肃文帝是为了齐献王诞下子嗣之事。
  他尽管心中怨恨,恨不能明日齐献王和其子嗣一家子全都死掉,可他心中明白,他要开始动手了。
  而周青扬来见肃文帝,便是以兄长的身份,要求去恭贺一番,更问起了林侧妃的死。
  “……虽然诞下子嗣是喜,可儿臣觉得林侧妃出身于林家大族,如若纹丝不提,难免让朝官们心寒意冷,何况这一次大葬也可看得出皇弟对其的喜爱,儿臣想要借此机会去表示一番,也让皇弟知晓父皇对其的关心,儿臣也想与皇弟亲近一二,之前都乃儿臣多有过错,伤了与皇弟的情分,也希望父皇能给儿臣一个机会。”
  周青扬说的诚诚恳恳,脸上也现出几分愧疚之色,而前些时日皇后特意来找肃文帝为太子求情,话语中也流露几分可怜之意,让肃文帝也心中动容起来。
  “难得你有这份心,那这一次便你去齐献王府抚恤一番,另外告诉他们,过了满月,把孩子抱来给朕瞧瞧。”肃文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无喜无悲,这却让周青扬有些迟疑起来。
  可周青扬已经是打好了算盘才来求见肃文帝,尽管心有忧虑却依旧接着话道:“儿臣恳请父皇让陆公公随同儿臣前往,也单独表示下父皇对皇弟的厚爱。”
  “哦?让你出宫一趟朕还得搭个人陪着?”肃文帝的眉头微皱,周青扬连忙道:“并非是儿臣所需,而是……而是儿臣觉得皇弟见到陆公公。才更能体会到父皇对他的重视之心,而非是儿臣口传……”
  周青扬的话语苦涩得很,肃文帝沉了半天才点头道:“那就这么办吧,朕累了。下去吧。”
  “儿臣告退。”
  周青扬离去之时特意的又与陆公公颔首微笑,可他目光中无意识透露出来的光芒让陆公公心中一凛,只觉得背脊后渗出了一层冷汗。而此时肃文帝开口道:
  “他要是早有这番礼让之心,朕就不必这般锤炼苛打他了,依旧给朕盯着他。”
  陆公公连连点头,心中则想:太子这番作为真的是礼让吗?
  林绮兰的死对于林夕落来说,可谓是一件难以分清喜悲的丧事。
  说喜?她笑不出来;说悲?她又觉得这个女人早该死,可林绮兰还涉及到个“林”字,她也只得先撂下毫无意义的揣测自我心理情绪。先与林政辛等人定好大殡之时,林府的态度和行仪。
  林府是林绮兰的娘家,多少要有一些表示,搭建灵棚、请和尚做法事,陆陆续续大大小小的事全都交待完毕。林夕落才说起前去齐献王府奔丧的人来:
  “帖子我接了,林府他们也只随意的下了个帖子,按说应该是大伯母出面,可此时依着我来看,她还是不要出头,如若不是你便请三叔父前去,你觉得呢?”
  林政辛今儿来见林夕落可谓是缩头缩脑,明摆着有些心虚。
  冬荷他们传话于他时,他已经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林夕落心中的怒意。今儿前来商议林绮兰大殡之事又不能如以往那般嬉皮笑脸的圆场,故而一张脸僵硬不堪,抽搐不停,好似中风一样。
  面对林夕落的提问,林政辛只得拍拍自己的脸,回答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我想把这件事给让出来,无论是三哥还是六哥,谁愿意去谁去,亦或他们都不去,反正七哥也要与你同去,过完年我还要离开幽州城,不想在此时被别人盯上。”
  林夕落轻扯嘴角,“你倒是还多了点儿心眼,不用我费嘴皮了。”
  “我这么大个人了,而且还长你一辈儿,整天被你幺三喝四的,我这张脸也是臊的慌的!”林政辛撇嘴扭头,大冬天的还扇着扇子,“去火,这心里就是火躁的慌。”
  林夕落不愿搭理他这副模样,则嘱咐道:“你虽然不去,可也要表现出点儿当家主的颜面来,这事儿你自己张罗着办,我就不管了,免得你嫌我插手太多。”
  林政辛点了头,二人又说了几句细节上的事,林政辛便先回去了。
  “夫人,竖贤先生回了信,称后日的大殡之礼他与您同去。”秋翠从外回来,她刚刚被林夕落派去给林竖贤送消息。
  林夕落点了头,“他可是在景苏苑?”
  “是,竖贤先生昨日去了便没有走,”秋翠说着林竖贤,又忽然说起了李泊言的妻子唐凤兰,“奴婢去的时候,这位奶奶也在,好似她也要跟随同去。”
  “她也要跟着……”林夕落没有迟疑,“跟着也好,她毕竟是唐家大户中出来的,而义兄如今也是战之将领,她出面也合时机。”
  秋翠笑了,“夫人,您想多了,是唐夫人想借此机会见一见唐家奶奶,所以她才会去。”
  林夕落怔住,“平时到景苏苑去见就是了,怎么还要掺杂到葬礼中?”
  “唐家奶奶特遵规矩,唐夫人平时都不登门的。”秋翠嘟着嘴,“连咱们老夫人说了几次,她都只笑不语的,还是这样做。”
  一家有一家的规矩,这恐怕也不是短时间内能改得过来的。
  不过这唐凤兰与李泊言还真是一对儿好姻缘,当初李泊言不就想找这样一个循规蹈矩的媳妇儿么?
  林夕落的心思又转回林绮兰的葬礼上来,无奈的感慨道:
  “这葬礼,都快成了聚会了……”
  &&&
  三日后的清晨时分,天边刚刚露出一截橙色的光芒,幽州城内各个府邸的官员夫人们已经乘马车前往齐献王府送葬。
  即便是没有前去送葬的人家也都在稍后送葬所行的路上摆了灵棚,已表悼念心意。
  林夕落今日没有带小肉滚儿同去,如若是喜事的话她带着便罢了,可这一个丧事她略有忌讳,故而将小肉滚儿交给曹嬷嬷和冬荷看护,薛一也留在家中护佑这小家伙儿,林夕落只与魏青羽、姜氏一同前往齐献王府而去。
  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齐献王府正门的距离便已经车水马龙,人群熙攘,而有宣阳侯府牌子的车驾前来,众府的马车自当要靠路边儿让请一番。
  林夕落没有撩开帘子,故而外人也不知她坐在车上,只以为是宣阳侯府的车驾前行,不免涌起诸多议论之声。
  “宣阳侯不知什么样了,听说病的很重。”
  “那还有心思出来参加旁人的葬礼?而且出行还率如此多的侍卫陪护,也就是仗着有行衍公,不,已经是忠郡王的名号耀武扬威了,宣阳侯他们是指望不上了。”
  “早就指望不上了,如若忠郡王战胜归来,谁还记得了宣阳侯是何人?可瞧着他们家如今还这般排场,也不怕被人笑话……”
  林夕落听的有些火,看着姜氏在一旁面红耳赤的咬唇苦笑,林夕落撩开帘子道:“停车。”
  车驾停下,林夕落从上面下来,瞧着刚刚叙话的人群方向道:
  “谁在那里嚼舌头根子的,给我站出来!”
  林夕落这一出现,却让很多人都惊了!
  原本以为这车驾上是宣阳侯府的人,可忠郡王妃在马车上怎么没挂忠郡王的牌子?
  “给忠郡王妃请安。”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往两侧让开,而刚刚嚼舌头的几位夫人正胆怯的看向林夕落,脸上谄媚的笑也透着股子怯意,连忙道:“给忠郡王妃请安了,不知道您在车驾上,所以这……”
  “我在不在车驾上你们就如此胡言乱语?这嘴巴说开了花儿了,是来参加丧事的还是跑这里闲聊扯闷子的?胆子都大上了天,连宣阳侯都在你们口中一无是处,你们是作何的?男人是什么官儿?都说出来让我听听。”
  林夕落挨个指着骂,而原本就堵塞的街路此时更是连人都走不过去。
  几人吓的连连躬身道歉,不过是几个礼部和太常寺、鸿胪寺的家眷,品阶在也不过是清水衙门,没什么实缺的位子。
  这会儿凑一起嚼两句闲话平复平复心中的妒恨罢了,谁寻思……谁寻思还被忠郡王妃听见了,而且听见归听见,这位郡王妃还不领情。
  谁不知道这位郡王妃是什么脾气?还未嫁人就打过幽州城尹……
  想至此时,不免有人心中更为害怕,已经开始浑身打起了哆嗦。
  林夕落未等再继续斥骂,后方传来了喧闹的声音,转头一看,却是皇卫在清理人群,而从中出来一人,却正是陆公公。
  “陆公公,您怎么来了?”
  林夕落略有惊讶,寻常陆公公出行都有皇卫开道,怎么今儿还夹在人群当中了?
  陆公公笑道:“咱家今日跟随太子殿下一同出行,太子殿下不愿声张,孰料车驾却无法过来,远远看到忠郡王妃在此,咱家担心就跑过来了。”陆公公说罢便冷了脸看向那几个夫人,直接吩咐身后的皇卫道:
  “将这些人全部带走,宣阳侯乃是国之重臣,岂容你们几个女眷在此用言语糟蹋?稍后请太子殿下亲自发落。”
  陆公公话毕,皇卫则即刻将众人押了下去,林夕落与陆公公笑谢之间不免向远处望去,尽管层层人群,可她依旧感觉到远处的车驾之中,有一道目光朝向她这方投来,而这目光冰寒极冷,透着一股猛烈的杀意……


☆、第四百三十六章 死者

  这股杀意转瞬即逝,林夕落没有转头,人群逐渐被疏散开来,正是周青扬的车驾从远处而至。
  而林夕落所感触到的杀意正是马车众人所有,毫无例外,此人就是周青扬。
  林夕落并没有感到意外,她早就知道周青扬巴不得自己死,福身行礼,众人接连跪拜,周青扬从马车上下来,连忙上前道:
  “快快起身,今日本宫也是为皇弟侧妃大殡而来,与大家一同悼哀,都不必过于拘礼了。”
  “谢过太子殿下。”
  众人回拜完毕,周青扬则看着林夕落,随即又转头问向陆公公事情始末,而后皱眉道:
  “此时定要好生惩教一番,这等时候能口无遮拦,想必那几位大人也是骄傲自满之辈,一同移交吏部待查,此事本宫会与父皇有个交待,给宣阳侯与忠郡王妃讨回公道。”
  “臣妾谢过太子殿下体恤,齐献王侧妃乃臣妾的姐姐,今日本就是心情不佳,待马车上豁然听到如此说辞不免心里窜了火,下来便斥骂众人也着实不雅,臣妾会自罚抄经,也望天子殿下能代为向皇上请罪。”
  林夕落自罚,则让周青扬的目光紧眯半分,这个女人倒是聪明,还懂得以自罚来消今日之事,否则因她几句话语便罢了官、赏了罪,这风头着实太过了。
  周青扬尽管心中腹诽,但脸上则笑着点头,陆公公当即道:“太子殿下,路已经通了。”
  “好。”周青扬上了马车。众人则再齐齐恭送,林夕落见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各异,也索性不愿过多搭理,也上了马车等候离去。
  姜氏早已下来等在车旁。二人上车之后,姜氏便道:
  “五弟妹这又是何必,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辞。若你不在,我们也就是忍忍罢了。”
  “忍什么忍?若不是陆公公出现,我定要好好赏她们几巴掌,敢跟我讲道理我就拽着她们进王府去打,青岩他终归姓个魏字,岂容这些人胡言乱语,吃不着葡萄便喊葡萄酸。芝麻大的小破官儿敢如此腹诽侯爷,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林夕落依然气盛,她终究明白为何前些时日姜氏做事畏首畏尾的难受,合着是这些谣言腹诽听的太多,耳朵里脏了……
  姜氏被她这一副模样逗的直笑。“行了,三嫂知道你,也是三嫂自己胡乱寻思,让五弟妹委屈了。”
  “咱们进去吧。”林夕落不再多说,吩咐侍卫继续前行,而经过刚刚这一番闹腾,人头拥挤的街路上居然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全都当成了哑巴,一直到齐献王府的门口。才有王府的人接二连三的前迎,算是听到几句人声。
  因林绮兰为平妻,故而齐献王也穿戴了白色的袍子,秦素云见到林夕落下了马车,脸上是说不出的复杂,周围夫人众多。林夕落则依着规矩上前说上几句安抚之语,随即便去林绮兰的灵堂叩拜。
  燃了三炷香,林夕落缓缓走上前。
  香案上乃是林绮兰的灵牌,一旁是她的棺木,棺木上由一层轻纱遮掩,隐隐约约还能够看到她的面容。
  林夕落没有上前去看,只绕着她的棺木行步一圈,随后跪地上香,此时虽应该开口说一些挽词,可林夕落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只在心中径自的默念:
  “林绮兰,你走好吧,姐妹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我不记你的仇,你也莫在记我的怨,此果必有因,今日之果也乃你一手种下,至于那个孩子是否是你的亲骨肉我会派人查明,若为真,自会派人保下来,若为假,恕我不会干涉,既然你也曾有易子之心,就莫怪这个孩子记于你的名下,安心的走吧,别带着什么怨恨……”
  林夕落将香插至香炉之中,初次恭恭敬敬的朝着林绮兰的牌位磕了三个头。
  一股无名风起,燃烧的香好似被吹了口气一般,让周围守灵的婆子吓了一跳。
  林夕落并不害怕,由婆子们扶着起身,接着便是姜氏行礼,而林夕落便到一旁与秦素云叙话。
  “那个孩子呢?我能否见一见?”
  林夕落没有与秦素云寒暄,而是直接提了要见林绮兰所生之子,可她说此话时则在紧紧的盯着秦素云脸色的变化,秦素云似早知林夕落会有这样的打算,故而只轻轻点头,随后吩咐身旁的人道:
  “本妃与忠郡王妃去探望小王爷,你们在此候着,如若有事及时去告知本妃。”
  下人们应下,秦素云与林夕落便一前一后的上了王府的软辇,随即往院子中而行。
  小院中格外静谧安和,没有任何的嘈杂声响,只有几个丫鬟婆子在此清扫着雪,屋中便有两个奶娘、两个嬷嬷在照应着。
  秦素云与林夕落挽着手臂往里走,路上也能说两句体己话:
  “我已经与王爷谈好,为绮兰请一个名号,让她能安心归土……”
  “人都没了,留什么名号有用?”林夕落嘴角扬起嘲讽,“不允林家大夫人见这孩子是为何?林家的事,我不得不出头问上两句。”
  秦素云自当也知道许氏找上宣阳侯府的事,即刻道:
  “她惹了王爷,林绮兰人都已经没了,这种旧事不提也罢了。”
  “不就是想为王爷弄几个备用替换的男婴么,”林夕落说的漫不经心,目光投向正在沉睡中的婴儿,看着那小嘴嘟着,格外安和,可口中则道:
  “这种事已经闹开了,何必还在遮遮掩掩的。”
  秦素云脸色一怔,“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何事顾忌过有什么话不当讲?这事儿我也可以不提,但林家你得给一个交代,让我的颜面过得去,不然我可不依。”林夕落的神情格外认真,尽管这种逼迫的口吻让秦素云不喜,可她知道林夕落的厉害,只得点头应下:
  “惹不起你,这件事我答应了就是。”
  林夕落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叶檀的佛珠放在这孩子的身边儿,“就愿这上一辈儿的恩怨别降在孩子身上吧,你们想要争的,想要夺的,这孩子又能懂什么?生下来就成了工具,也是个可怜儿。”
  “哎呦,你这是存心来添堵的。”秦素云带了点儿怨气,林夕落点头,“就是来添堵的,又能怎么着?”
  秦素云无奈苦笑,“惹不起你,都依着你还不成?”
  “都依着我?你可敢肯定?”林夕落的反问让秦素云只埋怨的看她一眼没有回答,二人对视之余都看出对方目光中的深意,而她们也知道,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女人的关系再近都要看男人们的决断。
  当初齐献王千方百计的要拉拢魏青岩,而如今他已有子嗣,谁知道会否有变?
  这时候秦素云不敢再夸口,也是她不愿与林夕落有这等寒暄虚伪之词,林夕落自当也不会逼迫秦素云表态,因为她已经感觉出魏青岩支持的乃是福陵王,而福陵王如今要娶聂灵素,显然也已有打算了。
  二人没能叙话太久,便已有人来寻秦素云,是齐献王找她。
  秦素云歉意后便离去,林夕落也没有在此地停留,往招待众女眷的白席之地而去。
  众位夫人都在议论着今日林夕落在齐献王府门口发生的事,这其中竖着耳朵听的人自然也有聂夫人与聂灵素。
  前些时日,聂灵素收到了福陵王的一封信,信件之中没有涉及到半分婚约二字,而是把二人自幼相识以来的多次相见都以文字记述出来。
  可这一个相见的日程表让聂灵素不知哭了多久,而哭过之后,她则回了聂府,正式的与父母谈起婚约之事来。
  聂大人与聂夫人此时自然也想让女儿嫁给福陵王,可人家福陵王如今在西北,他们还追到西北去不成?商议来、商议去,便商议出今日再寻这位忠郡王妃探个话。
  可聂夫人自来到齐献王府就听到了忠郡王妃在路上斥骂了几位官夫人,而这几位夫人连带着家中的男人恐怕都要遭遇不测。
  聂夫人心里有些苦,当初惹谁不好,偏偏惹了林夕落,如今让她再怎么去开口相问?
  上一次她不是没有舍出来颜面,可人家压根儿都不搭理……
  正在琢磨之间,就见到周围有人嘘声道:
  “都别说了,忠郡王妃来了!”
  聂夫人下意识的朝远处看去,正看到林夕落朝此处走来。
  聂灵素有意上前相迎,却被聂夫人给拽住不允她动,可聂灵素分毫不理,她早已不是过去的她,她不再是那个听之顺之尽管心中怨怼也要从之的聂灵素……
  “给忠郡王妃请安。”
  聂灵素上前行了礼,林夕落早已看到了她与聂夫人,见远处聂夫人脸色尴尬的挤着笑,林夕落笑着看向聂灵素道:“你今儿能出现我倒是很意外,回了聂家?”
  聂灵素点了点头,正欲开口再说,却被林夕落给阻止,开口道:
  “今儿不是叙旧的时候,恕我不能依你了。”
  聂灵素的眼中略有失望,却依然道:“民女愿陪在忠郡王妃左右,等您休好、歇好之后再叙民女心言。”
  “那就要看你母亲是否同意了。”林夕落若有所指的看着聂夫人,聂灵素望向聂夫人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坚定……


☆、第四百三十七章 逼迫

  聂夫人此时的心里可谓五味繁杂。
  虽早已打好主意,待林夕落出现时上前寒暄几句也亲近亲近,可孰料真遇上这等时候,她的脚就是迈不开步子。
  再看到聂灵素投来的目光,聂夫人这心里可谓冰凉冰凉的,只得挤着笑上前道:
  “见过忠郡王妃……”
  “聂夫人许久不见,近日来可好?”林夕落这般问可让聂夫人的脸上顿时火辣滚烫!
  聂方启都被留职于家中,哪里还有什么好?可聂夫人是点头称好也不合适,摇头诉苦更不对劲儿,这犹犹豫豫之间呆在原地脑袋已经快抽搐了。
  聂灵素见聂夫人略有尴尬,连忙出言道:
  “女儿欲陪在忠郡王妃身边,跟随郡王妃习接人待物之礼,还望母亲应允。”
  聂夫人的脑子好像被石头狠狠的撞了一下!
  跟随林夕落习接人待物之礼?这话可怎么说出口的,她是众夫人圈里最无规矩的一个,自家这女儿是故意的吧?
  聂夫人心中打鼓,脸上却仍得挤出笑来道:
  “如若忠郡王妃肯带着你,那你便贴心跟随,莫要多言乱语失了分寸。”
  “女儿省得了!”聂灵素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便跟随林夕落离开,聂夫人虽有心跟着,可见林夕落压根儿都不理她,她这张脸再豁得出去也着实觉得臊得慌,周围投来目光的夫人可不少,聂夫人心里打鼓却仍然屁股一沉继续坐在位子上,心里只期盼着聂灵素能与林夕落谈出一份好结果。
  林夕落如今是忠郡王妃,何况她又是林家之人,故而齐献王府为其准备的席位很靠前,聂灵素跟随在她身边自当受了多人的注意,而聂灵素独居许久,豁然被众人盯着,反倒浑身有些不自在起来。
  “这些瞧着你的人中,有艳羡的。有嫉恨的。也有是在揣测我与你们聂家之间是否有什么勾搭的,依照你来看,你更希望是哪一种?”林夕落这般问话则让聂灵素沉默半晌,随后道:
  “我希望是最后一种。”
  “哦?”林夕落挑眉看她,聂灵素道:“我想见福陵王,也有意嫁他。如今我已经说服了父亲与母亲,此事还希望忠郡王妃能够帮忙。”
  林夕落对聂灵素的直白很是赞赏,可她余光看向聂夫人那方,不免转过头来道:
  “福陵王如今身在西北。你的父母怎肯放你离去?你是个聪明人,你父母的目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原本便是以你与福陵王的婚约来牵动着你父亲是否能再官位复职,可你若远嫁,幽州城内依旧没有聂家的靠山,西北行宫未修建成,皇上恐怕也不会放福陵王归来。你怎么办?”
  林夕落见聂灵素的目光垂下,继续道:
  “你对福陵王之情,我甚是同情怜悯,可你身后也有一大家子人,这是你无法选择的,灵素,你想好我刚刚所说的问题再来寻我谈此事,可好?你的年纪也不小了……”
  聂灵素的眼圈儿里不免水润成珠,被她硬憋住不肯眨眼掉下来。
  林夕落所言她怎能没有体会?想起福陵王给她所写的信上之言。她这颗心是说不出的难以决断。
  一方是与她有婚约的王爷,一方是她的家族利益,聂灵素无意识的摇了摇头,她就不能舍弃掉这些去求一求自己的幸福吗?
  “我愿远嫁。”
  聂灵素豁然道出四字,“即便家人不肯,我也愿远嫁。”
  林夕落看着她,“不可轻易下决断,你要顾忌好你自己,有些事或许不是你眼前这般……”
  “我心甘情愿。”聂灵素斩钉截铁。林夕落心里也开始犯起了嘀咕。只想着福陵王,他对聂灵素不可能无利用之意。但聂灵素这一份心的确让林夕落不忍拒绝。
  “我不会马上答应帮你,你依旧要回去与你父母谈一谈,而后再来找我,今日此话题到此结束。”林夕落将此事打住,聂灵素轻咬着嘴唇,尽管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也得憋在心中不说。
  转头看向聂夫人,聂灵素的目光中除却怨怼之外还有一丝乞求,聂夫人的心“咯噔”一下,这孩子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吧?
  此时胡氏与三夫人也一同前来,见到林夕落在此,自当同于一席,只等着稍后葬礼的仪程。
  有聂灵素在,胡氏自当只问一问小肉滚儿,没有说其他私密之话,唐凤兰来到此地打个招呼,便跟随唐夫人至一旁叙话……
  “这个丫头,都嫁来如此之久还在守着唐家的那些规矩,让我这看在眼里实在不知说何为好,娘也是被你给搅和的,如今看这等苛旧的规矩也这么不顺眼了呢?”
  胡氏看着唐凤兰,忍不住嘀咕几句。
  林夕落笑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好歹有道墙隔着,你也甭去看。”
  “这倒是。”胡氏有心提及李泊言,可有三夫人在,她本欲出口的话便咽回了肚子里。
  尽管如今她与林政孝已经认李泊言为义子,但之前终归与林夕落有过婚约,在外人面前提起终归不雅。
  外人?胡氏想到这两个字不由得心里感慨,她何时已经开始把三夫人当成了外人?
  林家,是真的散了吗?
  葬宴上了桌面,一杯白水、一盘白豆腐,还有一杯酒。
  用酒净手,白豆腐用食,白水净口,待这些事全部做完之后,林绮兰的棺材起,齐献王府众人跟随,而前来此地的宾客们便要驻步停留。
  “忠郡王妃,稍后前去墓地下葬,请问林府何人跟随?”
  齐献王府的总管前来探寻,林夕落看向胡氏,胡氏道:“已经商议好,由你代表林家。”
  “如若齐献王与王妃不觉得我单人前去失礼的话,那便只备我一人的车驾即可。”林夕落说罢,总管立即陪着笑道:“哪里哪里,您能前去便是最大的荣耀了,想必林侧妃也是心安。”
  林夕落点了点头,王府总管立即离去。
  聂灵素也知这即将是分别之时,“改日再前去向忠郡王妃讨教。”
  “等着你的消息。”林夕落起了身,先送胡氏与三夫人离去,而她也上了马车,准备跟随至墓地下葬。
  浩浩汤汤的丧葬队伍离开了齐献王府的大门,林夕落此次行坐的马车是齐献王府特意准备,她临上马车时,特意看到其上悬挂的牌子已刻好“忠郡王府”四字。
  这秦素云的心可真够细的……
  林夕落未再过多感慨,上了马车,跟随到墓地代表娘家确定棺材摆放的方位,齐献王府的人才可以将将棺材落地。
  手捧了一把土,林夕落率先洒在了棺材上,齐献王府的下人们将陪葬之物一一摆入棺柩周围之后便开始用土掩埋。
  七七四十九名和尚在此超度念经,而林夕落站在一旁听着,看着,心里却在想着人的生死好似眨眼一般,脑中想着曾经与林绮兰的嬉笑怒骂、想着二人吵嘴动手的情景就好似昨日发生。
  就这样睡去不再醒来了?
  一铲一铲土挥在棺木之上,林夕落的心思也越发的平静下来。
  秦素云此时已经将事都安排好,她身为正妃也亲自来到墓地看林绮兰下葬,可谓是给了林绮兰相当大的荣耀……
  “这人,说没就没了,看着也挺心酸的。”秦素云的脸色也格外复杂,她是知道真相的,如今再亲眼看林绮兰下葬,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心酸也不过是此时罢了,待离开这墓地,看不到墓碑,谁还想得起她?”林夕落话语虽刺儿,可却是实话。
  秦素云微微摇头,只静默的看着……
  齐献王此时正送周青扬与陆公公离去,陆公公能够跟随至此可谓让齐献王格外高兴,他的心中自没有对林绮兰过世的背哀,只有陆公公亲自到场的兴奋。
  能够让陆公公亲自来,看来父皇对自己格外看好……
  齐献王正在兴奋之余,已经行至一半儿的太子车驾豁然停下。
  “陆公公,请上马车。”周青扬豁然开口,陆公公则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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