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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琴律)-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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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字看似不起眼,可依着齐献王的聪明却能联想出无数的事来!
  “魏”,岂不是宣阳侯府的人?而“郡”字所代表的不是郡王就是领地,宣阳侯府之中谁能有资格与二个词沾边更不用问,自当是魏青岩!
  可这道折子明显是皇上筹备许久没有下发,那岂不是等着魏青岩的女人生子?
  郡王是什么概念?那可是王位的第二等爵,仅仅次于亲王,纵使历史上有过将朝臣封为郡王的例子,可如今要把魏青岩与此挂上钩实在太稀奇了!
  他爹也不过是个侯爵,郡王可堪比一等公爵了!
  如若不是郡王而是领地,他一个堂堂武将去郡地作何?这事儿更是稀奇!
  齐献王僵持在原地,而陆公公忍不住再唤几声:“王爷?”
  “啊!”
  齐献王豁然反应过来,接过折子便往外走,陆公公的眉头皱紧,则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了?
  离开皇宫,齐献王这一路上都被“魏”、“郡”二字给纠缠的心不在焉。
  这件事的确让他有些惊了。
  虽然知道皇上格外宠魏青岩,可魏青岩军功显赫也实属应当,但不至于宠到如此程度吧?
  如今是要等这折子颁发了?还是提前去想办法打探打探亦或做点儿手脚?
  齐献王行至王府门口,豁然拽住马缰,立即道:
  “本王再去皇宫一趟!”
  此时,林夕落正看着眼前福陵王送来的血翡原石高兴的不得了!
  本寻思他也不过说一说便罢了,谁想到居然真在这个时候送来!
  “五夫人,本王没有失言吧?特意在小侄子临盆之前将此物送到,这可花费了本王好大的力气才寻到,不信你可以问一问麒麟楼中的雕艺师傅们,本王侍卫将此物抬进去,这群人都疯了,恨不得用牙啃一块下来了!”
  福陵王在一旁炫耀显摆,林夕落也没刺他,他虽然言辞中有吹嘘成分,但这一块原石也果真是不容易寻到。
  “那就先谢过王爷了。”林夕落说完,福陵王笑意甚浓,“五夫人,本王对你的心意,你可终于有体会了!”
  魏青岩在一旁轻咳,“我帮你把这石料先放一旁?”
  林夕落不肯,“让我再摸一摸……”
  “你这身子不适,待康愈后再由你随意把玩。”魏青岩劝着,林夕落却撇嘴,“我再看一小会儿。
  魏青岩也实在没辙,有身孕的女人不能与平常女人相比,性子更带几分童真之意,这个他深有体会,可林夕落如今已离预计生子之时还有一天,他怎能不担心?
  福陵王见魏青岩吃了憋,心里忍不住大笑,“走走走,就由五夫人好生稀罕一会儿,你陪本王喝一杯茶,下一盘棋,我们也商议商议西北的事……”
  魏青岩见林夕落仍旧在稀罕着物件压根儿不看他,内心略有点儿小挫败,只得跟随福陵王往门口去。
  看到魏青岩出门,林夕落望着他的影子,则召唤冬荷道:
  “拿块棉布来!”
  “夫人,您要做什么?”冬荷有些焦虑,夫人不是要盘养石料吧?
  “棉布和小刀,快点儿!”林夕落催促,冬荷不肯去,“您这身子哪里能把玩那等物件?若被五爷知道了,还不要了奴婢的命。”
  林夕落撅嘴,“你去不去?”杏眼儿一瞪,冬荷苦了脸,“那只拿棉布。”
  “行。”林夕落笑着答应,却从枕头后的百宝阁里取出一把小雕刀,已经在原石上开始比比划划的玩上了。
  而这一会儿,门外豁然有人急忙跑来,林夕落只听到院子里杂乱吵嚷,而最清楚一句便是:“乔太医,快去林府,林老太爷不行了!”
  林夕落一听,登时下了一跳!
  手里雕刀落地,更是让屋中的丫鬟们也吓了一跳。
  林夕落只听着门外的人匆匆离去,心里则在默念着为林忠德祈祷,这可是她的祖父······虽然为人老奸巨猾,可也是她的祖父啊!
  而正值这一会儿,秋翠忽然尖叫:
  “夫人,你······你怎么流血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决定

  秋翠这一声叫嚷,吓的林夕落连忙低头。
  撩起衣裙看看肚子,却并没有什么问题。
  这哪儿来的血?
  豁然脚上一疼,林夕落才发现脚旁有一柄雕刀,刚刚外面传来“老太爷出事”的叫嚷,雕刀落地之时割在了她的脚上。
  冬荷即刻过来帮着包扎上药,而林夕落这松了口气,好歹不是孩子出事,她这一颗心也算彻底的放下了!
  可还未等高兴多久,林夕落忽然皱了眉,一旁守着的秋翠登时大惊:
  “夫人,怎么了?”
  “不行,曹嬷嬷,我……我不行了!”林夕落连忙躺下,连手都开始跟着颤,曹嬷嬷匆忙而来,上手摸了摸林夕落的肚子,即刻道:
  “快准备物件,烧热水,催生药,快!”
  “要生了?”秋翠喃喃之后不免朝外大喊:“五爷,夫人要生了!”
  魏青岩刚刚送福陵王离去,可行至门口就见林家人匆忙而来请乔太医,刚刚安顿完乔高升上马离去,这又传回林夕落要生了的消息!
  魏青岩噎住,福陵王即刻道:
  “快让乔太医回来!”
  “这时来不及了,估计已经快到林府,魏海,去林府看一眼,如若乔高升对林老太爷的病无能为力立即将他带回!”魏青岩边说边往侯府的后侧院奔去。
  福陵王站在侯府门口也觉得有些迈不动步,这时候是回去?倒不如在一旁帮一帮忙,也让魏青岩买他一个好?
  这般想罢,福陵王则慢慢悠悠的往后侧院行去,可行至一半忽然想起这事儿不对,他要是想让魏青岩买他的好,他如今就应该进宫!
  魏青岩行至后院,已经听到林夕落尖叫呼喊,他即刻冲进去。却被曹嬷嬷一把推出来:
  “魏大人不能进去,在外等!”
  “我要进……”
  “不行!”曹嬷嬷即刻呵斥,让其余的婆子丫鬟准备好,她则堵在门口道:“如若是寻常之事。老奴也不会如此阻挡魏大人,这可不是规矩不规矩的事,女人生子,男人就是不许进!”
  曹嬷嬷说完,则转身进了屋,而秋翠与冬荷两个人也跟着忙碌开来。
  此时,侯府中也已经全都惊动。姜氏是第一个跑了进来,看到魏青岩呆若木鸡的站在门口,则上前道:
  “五弟,你在这里站着作甚?”
  “我等。”魏青岩此时有点儿发懵,姜氏苦笑道:
  “这还不知要多长时间,你以为只是盏茶的功夫?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有了消息嫂子派人再去找你。”
  姜氏说着,则也进了屋中。魏青岩快步要跟进,却又被曹嬷嬷给挡在外面。
  未过半晌,宣阳侯与魏青羽也来至此地。看到魏青岩这副模样,宣阳侯初次有心讽刺:“没出息。”
  “我愿意!”魏青岩还了一句,让宣阳侯冷哼一声,不再回答。
  丫鬟们上了茶,魏青羽则拽着魏青岩道:
  “五弟,坐着等,这事儿说快也快、说慢指不定要几天。”
  “怎么这么久?”魏青岩皱了眉,宣阳侯斥道:“你以为这是打仗?一刀豁了肚子拽出个娃子不成?让你等你就老老实实的等,别在这里废话!”
  魏青岩看他一眼,心里则有些焦躁。
  亲自目睹自己的女人生子。让他脑中豁然忆起了许多人、许多事。
  有他的生母、有他前任夫人,这二人不过是一道累积而成的梦魇,而林夕落的叫喊声才是最刺痛他的心,孩子,不就是个孩子吗?何必要豁出命去要他?
  魏青岩的心中格外的乱,而宣阳侯倒格外镇定。与魏青羽谈起朝事,其实也在讲给魏青岩听,可现在的魏青岩哪里有心管这等事?他一颗心都在林夕落的身上……
  “行宫修建已经停止,天暖了,南边又开始蠢蠢欲动,咸池国与乌梁国结盟,轮番骚扰,前些时日将南边的守卫军三千余人全部屠杀,皇上大怒了!”
  宣阳侯说完则看向魏青岩,他却丝毫反应都没有……
  魏青羽也知道宣阳侯在此时是故意让他接话,只得道:
  “就不知此时会派何人为大将军率兵出征了。”
  “都在抢这份功劳。”宣阳侯轻咳两声,“前些时日,本侯主动请战被驳回,齐献王也有心率兵,但他目的是要夺本侯手下军权,太子更是推举他手下的吴棣。”
  “吴棣也是一颇有本事的人,只可惜他为人太过狂傲。”魏青羽看向魏青岩,“而且屡屡与五弟针锋相对。”
  “人家愿意主动请战,这个被一个女人给牵制住,难怪人家瞧他不顺眼。”宣阳侯看着魏青岩,那目光如刀刺一样投去,可魏青岩却丝毫反应没有,只听着屋中的叫嚷声逐渐消去,心里反而更忧伤。
  而此时秋翠从屋中出来,魏青岩即刻道:
  “她怎么样?”
  秋翠连忙摇头,“奴婢还要去煮催产药,五爷别挡着!”
  魏青岩下意识的躲开,秋翠则即刻冲至外面,眨眼就没了影儿。
  刚刚曹嬷嬷不是吩咐了催产药?怎么这时候还要煮?
  魏青岩心里颇有担忧,朝着屋门就嚷,“曹嬷嬷,为何还要煮药?”
  “别捣乱!”
  一声轻斥,让魏青岩闭了嘴,这时候他可什么脾气都没了,只在门外来回踱步,焦虑不堪。
  宣阳侯看他这幅模样格外生气,冷斥道:
  “本侯刚刚之言你听到没有?”
  “你说什么了?”魏青岩这一句,让宣阳侯彻底的无语,合着刚刚他与魏青羽唱了一出双簧,这位压根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宣阳侯要发火,魏青羽连忙安抚,“父亲,五弟初次为父,您体谅一些。”
  “哼!”宣阳侯一口将茶全都灌进嘴,则起身出门道:
  “本侯不在这儿看着了,憋屈,有消息去通知本侯。”
  魏青羽连忙将宣阳侯送出门外,随后看着魏青岩道:
  “五弟,你何必如此伤父亲?回他两句也无妨。”
  魏青岩并不是一个字都没听见,魏青羽是最清楚的。
  “他不就是在逼着我出征?他怎么不把这个机会给四哥,夕落生子我就出征离去,却不知这一次征战需要多少时间,有可能几个月,有可能是几年,他觉得我离不开女人,我就是离不开女人了,不去!”魏青岩焦急中话语也格外冰冷。
  魏青羽叹了气,“他是怕青山鲁莽丢了军权。”
  “他倒是不担心儿子丢了命。”魏青岩补了如此一句,魏青羽也实在无话可评。
  他不是武将出身,如今又被推举为承继世子位之人,自不能在这时候说的太多……
  魏青岩也觉得刚刚话重,看着魏青羽道:“三哥,我不是针对你。”
  “我知道。”魏青羽拍着他的肩膀,“别担心,五弟妹定当无事!”
  魏青岩刚一点头,就见秋翠急匆匆的端着药进门,而未过多久,屋中又传出林夕落的犀利叫嚷,吓的魏青岩手一哆嗦。
  魏青羽也有些纳闷,怎么这费劲?
  林夕落的确很疼!
  倒不是肚子疼的厉害,而是她的脚……
  刚刚一雕刀戳下,可是将她的脚给戳了很大一个伤口,如今又要生,脚一跟着绷劲儿,伤口就崩开,血流的就更多,而新伤口撕裂之余,刺痛实在难忍,林夕落就忍不住叫唤。
  “五弟妹,别喊太久,不然稍后没力气生大侄子了!”姜氏在一旁不停的安抚,林夕落瞪眼,“这样?”
  姜氏立即点了点头,林夕落便闭上嘴,一声都不再吭,可憋红的小脸和脚上包扎的棉布被渗透的血红无一不在宣示着她的疼痛程度。
  曹嬷嬷与姜氏对视一眼,这位五夫人还真是……
  可这时也无暇再多顾忌她性子里的坚毅,只得接手等着这位孩子的降临!
  而此时乔高升已经行至林府,林忠德在床上已昏厥过去,可微微的呼吸还表示着他仍然健在,林政武、林政齐、林政孝等众多子子孙孙全都在此地守着,林政武与林政齐的目光则瞄向老爷子胸前的那一封遗嘱。
  他们都想知道,这位承继家主之位的人到底是谁!
  林政辛见到乔高升到了,则立即将人迎了进来,“岳父大人,您快看一看老爷子能否救过来。”
  乔高升虽然听这句岳父格外欣喜,可他也知道此时不是叙情分的时候,即刻进到屋中,开始为老爷子探脉,眉头紧拧,表示着林忠德的病情已至无法救回的程度,可乔高升口中没说这一句话,众人谁都不敢先将此事出口。
  乔高升心中犹豫,可他知道这种话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儿说,只得看着林政孝,向他投去私下叙谈的目光。
  “我要寻一本医上的方子,林大人来帮一帮我。”乔高升找了个借口,林政孝当即点头。
  二人行至一旁,乔高升则道:
  “林大人,可下一副药救急,但只有二成的希望让林老爷子度过此关,可也不会延续太久,顶多延续十日,不过我担心若这药没起作用,您和姑爷二人就都要承担责任,难保不被他人埋怨,还背一身罪,家主之事您二人更没有机会了,您说这药我是下、还是不下?”


☆、第三百四十四章 啼哭

  乔高升的问题让林政孝一时发懵,嘴唇哆嗦几下,却不知如何回答。
  如若依照他的本意,定当即刻点头答应乔高升下这一副猛药,可如今他这一决定恐怕牵扯的人不止是他自己。
  他的身后牵扯到林夕落、魏青岩,如若再泛指一些,或许牵扯到宣阳侯府。
  而乔高升乃是林政辛的岳父,这件事与林政辛也脱不开关系。
  倘若真的出事定罪,恐怕恶意谋杀老爷子的罪名也会被人嚷出。
  大周国以孝治国,但凡不孝之人都会被言官弹劾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可这几个人当中,谁不怕背上这无谓的罪名?
  即便查明真相并非刻意谋害,而种恶名声落下,恐怕仕途之路也会急转而下。
  可因为这种种原因,老太能多活些时日的期望就不救了吗?
  林政孝心如刀绞、慌忙烦乱,而乔高升则在旁催促:
  “林大人,您得快做决定了,否则来不及了!”
  乔高升的催促倒没寻思孝与不孝,他只怕出事,而见林政孝这般焦虑,心中已经有些后悔刚刚不说此事便罢,老太爷过世,与他有何关系?
  顶多林家换了家主,而他的闺女和姑爷如今也不指望老太爷吃饭,指望的是魏五爷与五夫人!
  “救!”林政孝咬了牙,“下药吧!”
  乔高升正心中后悔,而听林政孝如此坚定险些咬了舌头“后果您都想清楚了?”
  林政孝立即点头,“我已想明,乔太医,拜托您了,如若不幸出事,一切后果都有我来承担,定不会让您的身上沾半点儿罪责!”
  乔高升则有些羞愧,此时不想再说什么,只亲自去药库里拿药。
  很快这一碗药便熬好乔高升端来站在门口却没有递给林政孝,而是看向林政辛:“姑爷,还是你来!”
  “这是什么药?”林政武与林政齐率先拦截,乔高升则豁然硬气的道:
  “能救命的药,能有几分希望让老爷子续命的药,你们难道不让林老爷子喝?”
  这一句反问让林政武与林政齐噎的哑口无言,他们怎么回答?周围的丫鬟仆妇家丁全都守着,乔高升这一句也不知哪儿来这般多底气,大嗓门子一嚷嚷,院子里的人拳头听到了!
  此时林政辛也不管这么多事急忙将药端过去,一口一口灌进林忠德的口中······
  魏海也已经赶到,眼见此地的状况也知不应张扬,快步行至乔高升身边道:“五夫人临产了!”
  乔高升登时一脑门汗,怎么都凑一起了!
  魏海使了眼色,乔高升只得立即跟着走,而此时林政辛也喂完了药,转头就看到魏海等人出门,即刻道:“岳父,您不能走!”
  这一声叫嚷可急死了乔高升心里只念叨着这事可不好办了!
  林夕落此时已经能够感觉到生子时的不易,她的心中豁然想起她“曾经”的妈妈。
  因为难产诞下她而过世,故而她的父亲才憎恨她恨她夺去母亲的生命······
  如今切身体会这等艰难,林夕落觉得她能感受到身为一个母亲的无私和爱,即便此时为了腹中胎儿要奉献她的命,她心里也隐隐觉得值了!
  心思豁然放松,她感觉到口中一股浓重的血腥,因咬牙忍痛,牙床都已开始渗出血,她一直想往肚子里咽可却因一下撕心裂肺的疼大喊出声一口血直接喷出口外!
  “夫人!”
  秋翠忍不住大喊,而此时魏青岩再也忍不住的从外豁然冲了进来!
  “夕落!”魏青岩看着她这副模样惊的不知所措曹嬷嬷要推他出去,魏青岩却不肯“你们继续,我就在此地!”
  “五弟,这不合适。”姜氏过来劝,可见魏青岩满脸的紧张也知道她们谁劝都没有用。
  林夕落朝他仲出手,魏青岩拽过椅子坐在一旁,用布带子将眼睛蒙住,大手握住她,“疼,你就咬我……”
  这一句说出,林夕落的眼角流了泪,林夕落也没有客气,果真将他的手臂塞入自己的嘴中。
  曹嬷嬷与姜氏对视一眼,也知道不得耽搁,可乔高升怎么还不来?如今只能依靠曹嬷嬷一人了!
  “四指了!”
  曹嬷嬷念叨着,“可小主子太健壮,要继续等。”
  姜氏叹口气,“弟妹,你可要挺住啊!”
  乔高升来不了,乔高升的夫人被带了此地。
  乔夫人终归是跟随乔高升多年,耳濡目染也能懂一些,曹嬷嬷说了状况,她则道:
  “快让厨房备吃的,要流食,五夫人需要补充体力,继续的等!”
  “已经喂了一碗粥。”曹嬷嬷又说了其中放了少的补品,乔夫人立即摇头,“不够,继续!”
  冬荷立即按照二人吩咐的疗谱去让陈妈妈做,有乔夫人在,曹嬷嬷心里也多少有了些底气,姜氏虽然也生育过孩子,可她不懂接生,乔夫人更能帮得上忙了!
  林夕落的脸色苍白,身子已经酥软没有了力气。
  乔夫人亲自动手为她放松僵紧的肌肉,魏青岩只能通过她时而微微轻动的手来体验她的存在,而他的大手传来的温暖,也能让林夕落来体验他…···
  或许是这一幕为林夕落增添了力量,她在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一定要挺过去,她一定要挺过去!
  魏青岩冲进了产房,让魏青羽实在哑口无言,只得苦笑离去,他来此地一是为了等消息,二是为了帮魏青岩缓解紧张,可如今看来,他已经不用在此,只好出门去向宣阳侯回禀此地之事。
  宣阳侯虽然离去,可早间父子二人赶来时,侯爷明显对此事格外看重,只是与魏青岩二人谈不拢罢了……
  侯夫人也听下人回报林夕落已经临产,侯爷众人都匆匆探望,她的面色格外的冷。
  花妈妈见这婆子絮叨个不停,则狠瞪她一眼道:
  “…···五夫人院中的事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婆子一怔,抬头就见花妈妈在狠瞪着她只得连忙道:“老奴也是听人说的……”
  “非亲眼所见,不过是听个传闻你也跑来与侯夫人回禀?”花妈妈朝外一指:“出去!”
  婆子立马匆匆离去,可临走时看侯夫人,却见侯夫人脸上已经满是怒意,不敢再说什么讨好的话,否则岂不成了出气筒?
  花妈妈在一旁道:
  “侯夫人,可是要过去看看?”
  “看什么?我巴不得她死!”侯夫人如此咒骂,花妈妈则没了说辞,对于侯夫人这番做派她始终心中不能认同。
  可侯夫人是主,她是奴,她能说什么?
  主仆沉默许久,侯夫人则道:“我不去了,你去看一看。
  花妈妈一怔,看向侯夫人,侯夫人嘴角冷笑,“我的确是恨魏青岩那个小野种,也厌恶他的那个女人,可我是夫人,终归要有一点儿表
  侯夫人从妆奁盒子中取出一串钥匙,“你将大药库中第三阁的药都带去,这都是多年的珍贵药材,侯府的大药库都不如本夫人这里的药全。”
  将一大串钥匙给了花妈妈,花妈妈却惊了!
  “可是都拿去?”
  花妈妈忍不住又问一遍,侯夫人点头:
  “对,一样药都不许剩,全都给她送去,也算圆了本夫人的一片心意。”
  花妈妈脚步踌躇,侯夫人则神色阴冷,“你怎么还不去?你是不是以为本夫人要害那个女人?你开始向着外人了?”
  “老奴没有。”花妈妈叹了口气,即刻拿了钥匙去药库,而侯夫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看她取完了药出了筱福居,目光才渐渐的收回,只盯着镜子中一张苍老褶皱的脸,盼望着她想要得到的消息快些传来。
  花妈妈的脚步格外的沉。
  她跟随侯夫人几十年,怎能不知道这药库中的药都是什么?
  药,医病便是药,如若不是医病便是毒,而侯夫人居然让她亲自送去给林夕落,显然,侯夫人已经开始疯狂了,如若林夕落出了问题,她也别想活了!
  或许,侯夫人的心里早已看破了生死,她的大儿子过世,孙子没了,一个庶孙更是跟着她最恨的人,二儿子一家被撵出幽州城,在一个农庄子里被囚禁,与死了没什么分别,侯夫人怎能不恨?
  可这件事该恨谁?
  该恨即将要诞下孩儿的五夫人吗?
  花妈妈捧着这些药格外的忐忑不安,她跟随侯夫人多年,而侯夫人这也是准备带着她一起死了。
  而此时曹嬷嬷与乔夫人正在一个帮着抚林夕落的肚子,另外一个则不停的掐算着时机。
  林夕落不敢再叫喊消耗力气,只得狠狠的咬着魏青岩的手臂。
  他手臂的疼能够清晰的体验她生子的痛苦,魏青岩的心里豁然泛起一股厌恶感,他怎么厌恶这个孩子的出生?
  林夕落豁然一声叫喊,曹嬷嬷则即刻道:
  “五夫人,您撑住了!”
  “头出来了,您忍住!”
  林夕落又是狠狠的咬了一口,她能感觉咬破他的手臂,那股血腥的味道浸满了她的口,而他的陪伴或许是她最大的依赖……
  伴随着这一股撕心裂肺的疼,一声格外响亮的婴儿啼哭响起!


☆、第三百四十五章 生了

  生了!
  五夫人生了!
  冬荷兴奋的在一旁看着姜氏抱着的小婴儿,连忙端过水来洗身子。
  而秋翠则笑着就蹦高欢笑,口中大喊着道:
  “生了!爷,生了!”
  魏青岩没有动,他虽然听到婴儿的啼哭却没有松开林夕落的手,尽管手被林夕落咬出几道伤,他也没有松开她的手。
  曹嬷嬷为林夕落这方处置好,乔夫人便将屋中凡是带了血渍的东西全都收走,洗净,收拾妥当,也是怕魏青岩看到心中犯了忌讳。
  林夕落见曹嬷嬷朝自己点头,笑着看魏青岩手上的伤,轻声道:
  “青岩,你眼睛上的布条可以摘了。”
  魏青岩另外一只手拽下,这只手依旧没有放开她。
  转头看着林夕落苍白的小脸,嘴唇上干破的皮翘起,露出渗红的血色,可她是在笑,看着他笑。
  魏青岩的神色更紧了一分,甚至带着点儿莫名的气,林夕落知道他心里如何想,瞪一眼道:
  “干什么呢?这副表情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你、你还疼吗?”魏青岩摸着她的小胖脸,却又怕自己的手过寒凉到她,这一副模样林夕落心中虽暖,可姜氏和曹嬷嬷、丫鬟们都在,他这一副神情岂不是让人笑话?
  “有了孩子你还不笑一笑,好像生离死别似的,快把孩子抱给我,是儿子还是闺女?”
  魏青岩怔住。随即自嘲一笑,目光也转过去看孩子,姜氏在一旁抱着孩子半晌:
  “这么半天才见你们二人问我们一句?这爹娘当的可不合格!”
  “这不是没来得及吗?”林夕落目光中格外期盼,魏青岩则问道:“是不是带把儿的?”
  姜氏也无心再逗他们,喜色更浓的道:
  “是小侄子,可爱的小侄子!”
  儿子!
  林夕落的心里格外高兴,虽然她对生男生女没有要求。可对魏青岩来说,能有一子对他是相当大的助力!
  姜氏把孩子抱过来,魏青岩虽然嘴角也有笑意。可刚刚林夕落生子疼痛叫嚷时,他对孩子的厌烦还有一点儿挂在脸上,林夕落看在眼中则狠狠掐他一把。口中道:
  “别把怨气放在孩子身上,人家又没惹你?还不是你给招来的?”
  这一句貌似玩笑之言却戳中了魏青岩的心,是啊,他何必跟孩子过不去?孩子是他要生的……
  姜氏在一旁看着魏青岩也忍不住笑,魏青岩则笑着起身道:“我来抱一抱。”
  可大男人哪里会抱孩子?他就两只大手捧着,而孩子却一直都在睡,根本不睁眼搭理。
  “他怎么这样轻?”魏青岩豁然一句,“你怀他的时候不是肚子很大?”
  林夕落翻了白眼,“天知道!”
  “长的像我!”
  “像我才对!”
  ……
  姜氏与曹嬷嬷、乔夫人对视,俱都对他们二人的反应淡笑不已。曹嬷嬷心里也很震惊,进到屋中蒙目陪着妻子诞子的人,恐怕大周国就魏青岩一人吧?
  夫妻二人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而此时,侯府中的人也都得到林夕落诞下一子的消息。
  宣阳侯的表情很复杂,生了儿子。多了个孙子?他怎么就笑不出来呢?
  有心提笔给取个名字,可宣阳侯不知为何脑中空白,魏青羽在一旁提醒道:
  “父亲,是否要先通禀宫里一声?”
  “对,这件事最急,本侯这就进宫。”宣阳侯撂下笔便要出门。可行至门口却豁然回头,目光中的警惕和审度之色吓了魏青羽一大跳,而宣阳侯沉了片刻依旧快步离去,魏青羽却觉得浑身冰冷,刚刚侯爷的目光中,怎么好似要杀了他一样?
  浑浑噩噩,魏青羽找寻不到原因,而此时也顾不得再多寻思,先去后侧院看一看魏青岩再说。
  行至门口,却见到后侧院附近有一个人影在来回的走动,背影略有几分熟悉,可其脚步踌躇焦虑,这是在做什么?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花妈妈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了魏青羽。
  “给三爷请安了。”
  花妈妈行了礼,魏青羽也认出了她,上前道:
  “花妈妈来了,怎么不进去?”
  “老奴本是得了侯夫人之命,将一些备用药品送来,怕夫人这方一时急用寻不到,可此时五夫人已经诞下小主子,这药就用不上了,老奴正要回去向侯夫人回禀。”
  魏青羽点了头,“劳烦花妈妈了。”
  花妈妈脚步依旧踌躇,可见魏青羽有意进去,她只得退后两步连忙告辞。
  魏青羽没有多想,而花妈妈的心里则十分的哀叹,她没有依照侯夫人之意把藏有毒的药送去,她于心不忍,当初魏青岩前任夫人诞子时便失去两命,而侯夫人如今又要做这等动作,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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