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宫斗]重生董鄂妃-第7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恭靖妃不知淑懿进来,仍然旁若无人地大声吵嚷,尽显泼妇本色,云珠和纤梗听着有趣,只憋着一肚子笑,却不敢显出来。

    里面恭靖妃的贴身侍女花珠苦口婆心地劝道:“娘娘且消消火,吴嬷嬷不过是说娘娘在病中,怕过了病气给二阿哥,所以才禀了恪妃,移居后殿去住的,娘娘别多心!”

    扶着端顺妃的纤梗悄悄地对淑懿和端顺妃说:“恭靖妃自搬了这里来之后,屡屡对二阿哥表现慈母情怀,哼!谁还不知道她的心思么?宁悫妃留下的乳母是个机灵的,从来不叫恭靖妃靠二阿哥的边儿,这回更是就着恭靖妃生病的事儿,直接搬到后殿去了,恭靖妃所以才恨那乳母,又恨恪妃是故意拆她的台,日日在宫里骂个不休呢!”

    淑懿阖了一阖眼,道:“她想抚养二阿哥,本也无可厚非,可一旦事有不成,便在宫里吵吵嚷嚷,成个什么体统?”

    一面说着,一面就踏进恭靖妃的寝殿里去了。

    恭靖妃正在那里哭天抹泪,一见淑懿进来,便如老鼠见了猫,立即就老实了,可那满脸的泪痕和满地的碎瓷片,却是来不及收拾了。

    花珠忙着给淑懿和端顺妃上茶,淑懿笑道:“听说妹妹病了,本宫来瞧一瞧,不知太医给开的方子可有效么?”

    恭靖妃突然从昏天黑地的吵闹中爬出来,要装贤良女子,一下子有点转换不过角色来,又想到方才的吵嚷一定被淑懿听见了,更加不好意思,满面羞红道:“好。。。。。。好一些了。。。。。。只是还没好全。”

    淑懿点了点头,笑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妹妹只管好生养病即可,旁的事先一概别理,本宫奉劝妹妹一句,气伤肝,恼伤肺,妹妹若要想病好得快些,还是心平气和为好,妹妹年纪轻轻,日子还长着了,若为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了身子,不值当的!”

    恭靖妃脸快红到耳根了,只好唯唯地应着。

    淑懿又转过脸来,对花珠道:“你也是储秀宫的大宫女了,你家娘娘若平日有个心烦意乱时,你该好生的劝着才是,不然,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只管来回本宫,若是侍候的不尽心,回头本宫再来,你家娘娘却还是这般病弱的模样,本宫就只管问你的过错。”

    花珠知道这位皇后不是好欺瞒的,表面温和,内心却极有主意,当下只得一口一个“是”的答应着。

    出了恭靖妃的寝殿,淑懿却不回去,直接穿过抄手游廊,走过月洞,沿着一小溜开得极盛的月桂,转入后殿去,一面回头对端顺妃笑道:“咱们去看看二阿哥和四格格。”

    夏末初秋的时节,丝丝凉风吹过来,掠过庭中芳草花树的枝桠细蕊,将缕缕清芬送入鼻端,淑懿不禁微笑,难得养着两个孩子的地方,还能这般干净整洁。

    后殿地方虽不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梅贵人和兰贵人自从搬来这里之后,只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清静自守,百事不问,对下人约束地也比从前严格了,所以虽然是青天白日的,这两位门前却如山野之中的竹篱茅舍,静得能拧出水来,只有廊前的柱子上几根衣桁,衣桁上满满地搭着抹胸,短襦,帔帛,羽缎,纹绵,蝉翼纱,桃红,翠绿,烟蓝,算是与宫中的繁华与热闹有一点灵犀。

    后殿的左右两边,也是衣桁,也满满地搭着衣裳,却是各色各样的小缎被,小锦褥,幼儿的围嘴,肚兜和小衣小裤,如今是秋天了,连夹衣夹裤也拿出来晾晒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储秀宫花团锦簇呃,呵呵~~~~~~~~~~~~

正文 第二百七章 淑懿支招

    端顺妃带着一丝羡慕地笑道:“梅贵人和兰贵人的门前;一看就是爱俏的女儿家住的;这些衣裳鲜色都俊得很,而乌雅福晋和二阿哥的门前,一看就是有孩子的;连半件大人的衣裳都没有,只有小孩子的衣裳。”

    淑懿望了望两边,先还是微微地含着笑;后来眉头却越蹙越紧;不禁瞥了乌雅福晋那边一眼,冷笑道:“竟敢把二阿哥不放在眼里!”

    端顺妃不解,看着淑懿道:“娘娘何出此言呢!”

    淑懿指着两边的衣桁;沉声道:“妹妹看这两边晾晒的衣裳,都是谁的?”

    端顺妃细细一看,果然衣桁上的衣裳,乍一看虽然都是幼儿衣裳,却只是粉红,大红,浅朱,秋香几色,多是些女孩所用,更无一件男孩子用的金龙锦被,福寿衣衫,端顺点头道:“果然多是四格格的东西,可。。。。。。可这事,也不好说,照顾二阿哥的吴嬷嬷只是个奴才,还是先前宁悫妃荐进宫里的人,乌雅福晋要硬说是二阿哥谦让,主动让四格格的衣裳晾在自己门前,咱们又该如何?毕竟吴嬷嬷是要与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也不敢得罪了她。”

    淑懿冷哼道:“二阿哥谦让?一入秋就是连绵细雨,天都阴了这么久了,好容易今儿天儿好,你瞧各宫各院都忙着晾晒衣裳被褥呢,二阿哥那里也必是积存了许多东西要晾的,小孩子换洗的又多——哼,宁悫妃虽然罪有应得,本宫却不能对二阿哥不闻不问,不然,若闹出大事来,只怕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又会说本宫这个嫡母苛待庶子了。”

    端顺妃想了想也有道理,因说道:“咱们既然来了,就进去瞧瞧二阿哥,问问他的乳母,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淑懿也正有此意,就携着端顺妃一同进去,吴嬷嬷正把二阿哥放在炕沿上,一口一口地喂八宝甜酪呢。

    一见了二阿哥,淑懿就叹了口气,二阿哥比她的四阿哥还大些,却还不及四阿哥高,更不及四阿哥健壮,干瘦枯黄的面皮,倒像是营养不良,一双眼睛倒是极为灵活,骨碌碌地看着四周,一会想摸摸这里,一会又想摸摸那里,总不肯老老实实吃饭,吴嬷嬷年迈体衰,又看不住她,眼看孩子要从炕上滚下来,端顺妃忙跑过去,一把扶住,动作轻柔地抱在怀里,哄劝道:“二阿哥乖啊,好好坐着,咱们先吃饭,吃饱了饭,才好出去玩啊!”

    二阿哥大约是看吴嬷嬷老树皮般的脸面看得久了,乍然见到端顺妃这样柔声细气的一位美丽妇人,一双眼睛含着和蔼的微笑,不由得喜欢,冲端顺妃咯咯笑了两声,竟顺从地坐在床沿上,继续吃起粥来。

    吴嬷嬷亦十分感激,蹙缩如核桃般的脸也绽开了笑容,道:“二阿哥平日都不喜旁人抱他,娘娘一抱,他却这样乖,可见与娘娘有缘。”

    端顺妃赧然一笑,吴嬷嬷又怕二阿哥磨来蹭去,弄污了端顺妃的衣裳,忙回身去拿细棉手巾,一回头之间,却见淑懿不声不响地已立在门口了,吴嬷嬷惊了一下,立即跪下行礼道:“娘娘在此,老奴眼拙,不知娘娘驾到!”

    淑懿叫云珠把吴嬷嬷扶起来,笑道:“不妨的,本宫也是突然想来看看二阿哥,旁人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淑懿才突然注意到,怎么二阿哥屋里屋外,只有这位吴嬷嬷在伺候,连个粗使的小宫女也不见,就问吴嬷嬷,吴嬷嬷是个经老了事的,一开始还扭扭捏捏地不想说,后来见淑懿今日不问出个结果不肯罢休,这才犹犹豫豫地说了。

    原来太后怜悯二阿哥幼年失母,吴嬷嬷年岁又大了,便给吴嬷嬷多派了几个人手,故而二阿哥身边的宫女,比生了皇四女的乌雅福晋还多,乌雅福晋就很有些忿忿,经常三天两头地变着法儿使唤二阿哥跟前的人,所以常常二阿哥身边一个当值的宫女都没有了,只剩下吴嬷嬷一个在料理,二阿哥才学会走路,正是顽皮的时候,吴嬷嬷一个人哪里管得过来,所以二阿哥时常一顿饭吃上一两个时辰,凉了想找个人去热一热都使唤不着人。

    今日无意中叫淑懿见着这样的情形,她也知道吴嬷嬷所言不虚,兼之乌雅福晋素日为人,的确是个见不得旁人好的,当下淑懿轻轻地冷笑一下,道:“不过一个小小福晋,就敢把皇子不放在眼里,的确是她轻狂,可嬷嬷有事不向本宫来说,却是嬷嬷不对了!”

    淑懿这几句话说得不高不低,落在吴嬷嬷耳朵里却十分的惊心,她实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二阿哥的生母宁悫妃,本来就是因为得罪了皇后,才悄无声息地“薨逝”的,无论是皇后还是皇后的心腹恪妃,难道会对宁悫妃的儿子有什么好感?所以无论乌雅福晋做的多么过分,她只是默默的忍着,吴嬷嬷曾试图能面见太后,把二阿哥的遭遇告诉她,但她身份卑微,想见太后谈何容易?没想到正在纠结不下时,皇后却冷不丁地出现了。

    淑懿又抬头看看满屋子挂着的幼儿衣裤,还半湿不干的,明明今日难得的好日头,二阿哥的门前却挂满了四格格的东西,若待明日又是阴天,想必二阿哥就只能穿湿乎乎的衣裳了,湿气入体,不得风寒,也要落下病根儿。

    淑懿淡淡道:“嬷嬷先将二阿哥的东西都晾在门前,趁着这一日阳光充足,晾干了明日也好穿哪!”

    “这。。。。。。”吴嬷嬷似有犹豫。

    淑懿静静地拨着长长的赤金镶南珠烧蓝护甲,道:“若有人不愿,嬷嬷只管说,本宫来看过二阿哥了,见嬷嬷竟将二阿哥的衣物晾在屋里,十分不悦,已经狠狠责备了嬷嬷一顿!”

    吴嬷嬷立时会意,感激地看了淑懿一眼,立即去办了。

    端顺妃见二阿哥的半碗甜酪还没吃完,便端起碗来,哄着二阿哥一口一口的吃,二阿哥也极听端顺妃的话,笑眯眯地,不大一会儿,便将酪吃完了。

    淑懿笑着,摸了摸二阿哥的头,笑道:“二阿哥,喜不喜欢端娘娘喂你?”

    二阿哥们还不大会说话,只瞧着端顺妃,满眼地笑,端顺妃一颗心都叫他笑得软了,淑懿看了看天光,对端顺妃笑道:“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端顺妃瞧了瞧二阿哥,冲他挥手道:“二阿哥,我先走了,明日空了,叫嬷嬷抱你去永和宫玩。”这时吴嬷嬷晾晒衣裳已经回来了,明知端顺妃是面子话,仍是谢恩不绝,一面又哄着扯着端顺妃衣裳的二阿哥,好说歹说,才叫二阿哥放端顺妃走了。

    甫出储秀宫的门,淑懿看着天高云淡的苍穹,笑问端顺妃道:“若本宫为妹妹争取,助妹妹得到抚养二阿哥的权利,妹妹可愿?”

    端顺妃娇柔的面庞盈润了喜悦的光彩,不自禁地握住淑懿的手腕,道:“姐姐此话当真?”才说了一句,方意识到自己失态,讪讪地松开淑懿的手。

    淑懿却又来住着端顺妃细白的柔荑,笑道:“怎么不当真?嫔妃中与妹妹同在妃位的人里头,淑惠妃失德,恪妃年纪比你轻,恭靖妃倒是与你同时入宫的,却又着三不着两,妹妹在宫里人缘甚好,从太后到一般宫人奴才,没有不称赞妹妹贤德的,本宫去太后和皇上面前说一说,想必可以成事。”

    端顺妃满怀感激,她入宫日久,却于子嗣上无缘,若能抚养二阿哥长大,自己将来也可以有个依靠。

    淑懿也有她的考虑,二阿哥们毕竟是宁悫妃的孩子,宁悫妃身死,总是与自己有关,吴嬷嬷又是宁悫妃当日的心腹,即便不去教二阿哥仇恨自己,以后二阿哥若被别有用心的人挑唆,总是自己和四阿哥的一个隐患,她又没有小博尔济吉特氏的阴狠,可以斩草除根,再说,在孝庄的眼皮子底下,对皇嗣下手,她是绝不会行此蠢事的。

    所以,还是找一个合适的人来教养二阿哥最好,端顺妃就非常合适,二阿哥早晚视端顺妃为亲母,端顺妃又是自己的心腹,也会与四阿哥友善。

    这里端顺妃喜悦不已,笑道:“姐姐若能给妹妹这样的恩惠,妹妹绝不忘姐姐的恩德,一定把二阿哥教养成孝亲敬上,明孝悌之义的孩子。”

    这“孝悌”之义颇令人玩味,孝顺嫡母,敬重太子,这正是淑懿对二阿哥的殷切希望。淑懿暗自莞尔,端顺妃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

    淑懿对端顺妃微笑道:“妹妹莫要客气,二阿哥是最年长的皇子,必定不会永远由吴嬷嬷抚养,妹妹看吴嬷嬷多大年纪了,宫里与她同龄的嬷嬷,大都得了恩典出宫去了,就是寻常权贵人家的嬷嬷,也该放出去享儿孙福了,听说她原是宁悫妃娘家府上的家生子,自己也有儿有女的,若不是为着宁悫妃的嘱托,恐怕早不在这里了。”

    端顺妃也点头道:“嬷嬷的确辛苦。”

    作者有话要说:求撒花,求支持~~~~~~~~~~

正文 第二百八章 喜得贵子

    淑懿与端顺妃一起走过扫得纤尘不染的长街;司苑房里培育出的一盆盆早开的墨菊;如一张张明媚的笑脸,迎着她们,淑懿笑吟吟地看着端顺妃;道:“其实太后早就想为二阿哥找一位端庄贤惠的额娘了,只是关心至深,才犹豫不决;生怕找的人选不对;委屈了二阿哥;本宫觉得妹妹就是极合适的,不过;妹妹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若太后指明了叫妹妹抚养,难保有人会愤愤不平,不过妹妹放心,太后一定会想法子,去堵那些人的嘴。”说着,淑懿看前后无人,附在端顺妃耳边,说了几句话。

    端顺妃会意,福一福身,笑道:“多谢姐姐指点!”又说笑了几句,两人一道高高兴兴地回了宫。

    翌日,淑懿去慈宁宫请安时,就把将二阿哥交给端顺妃抚养的事,在孝庄面前提了,却隐去乌雅福晋苛待二阿哥的事未说,一个小小的福晋,还不值得淑懿把状告到太后面前。

    孝庄本就喜欢端顺妃宽厚大方,亲和有礼,心里也喜欢淑懿的提议,顺治听说这提议是淑懿说的,也是欣然同意。

    只是孝庄拿起银亮的水烟管,静静地吸了一口,计议道:“端顺妃的确很好,可与她同在妃位而无子的人也有几个,若哀家贸然把二阿哥给了她,想必有人不服。”

    淑懿笑道:“这个也容易。”凑近了,对孝庄说了一番办法,孝庄拊掌道:“这个主意甚好,到底是皇后想的周全。”

    又过了几日,恰逢嫔妃们来慈宁宫向孝庄请安,孝庄召二阿哥至慈宁宫来,二阿哥穿着一身杏黄绣缠枝遍地锦的倭缎的夹衣裤,抱着一只香喷喷的柚子,自顾自地在那里玩。

    嫔妃们请安已毕,孝庄抚着二阿哥的,哀怜道:“这孩子命苦,生母早逝,只跟着嬷嬷终究不是长法儿,哀家有意为她寻一位端方正直的额娘,抚养她长大。”

    此言一出,几位无子嫔妃的眼睛都放光了,恭靖妃当时就站起身来,笑着赶到孝庄跟前,堆下满脸的笑来,道:“太后知道,臣妾最喜欢孩子了,太后若能将二阿哥交给臣妾,臣妾定把她当做亲生儿子一般。”

    恪妃在旁边轻轻笑道:“恭靖妃姐姐仿佛大病初愈啊!”

    恭靖妃很不满地剜了一眼恪妃,气呼呼道:“本宫的病早好了!”

    孝庄不动声色,又转头向恪妃看了看,说道:“皇子交给高位嫔妃抚养,也是常有的事,如今宫中得居妃位的,除了淑惠妃还在闭门思过,只有恭靖妃,恪妃和端顺妃,哀家心疼二阿哥,所以想要叫二阿哥自己选一位额娘,这样,日后才会母子连心。”

    说着,孝庄叫吴嬷嬷把二阿哥放在地下,温言道:“二阿哥,你愿意叫哪位娘娘做你的额娘,就走到她跟前去,一会叫她带你回宫吃饭,玩耍。”

    二阿哥虽未学会说话,却十分机灵,旁人说什么,他大致都能听懂,孝庄说完了,二阿哥愣了一会儿,黑溜溜的小眼珠,划过满屋的嫔妃,最后,步履踉跄的向端顺妃奔去。

    除了恭靖妃失落怅然的不愤,恪妃别有深意的微笑,满屋的嫔妃都笑起来,纷纷赞孝庄这主意出得好,赞二阿哥聪明可爱,赞端顺妃福泽深厚,喜得贵子。

    端顺妃也是一脸的笑意,满足地亲一亲二阿哥的脸蛋,待请安过后,就带了二阿哥回了永和宫。

    至于吴嬷嬷那里,淑懿厚厚地给了她一笔银子,感谢她对二阿哥的照顾,放她出宫与家人团聚去了。

    这几日永和宫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各宫嫔妃络绎不绝地来这里,恭贺端顺妃得子之喜,连皇上和太后都赏赐了许多东西,说是往后端顺妃抚养二阿哥辛苦,有什么需要只管提。

    端顺妃这里是鲜花着锦之盛,与之相比,储秀宫的那个小小角落却是凄风苦雨。

    孝庄做了一个隐秘的小动作,以恭靖妃病重期间,乌雅福晋未能监督吴嬷嬷照顾好二阿哥为由,罚了乌雅福晋两个月的月银。这下可要了乌雅福晋的命了!自从四格格出生后,她一向放开了手脚花银子花惯了,孝庄突然罚了她两个月的月例,这不是叫她至少两个月要掐紧了脖子过日子么?

    淑懿给海青玉雕瓶里的绣球菊剪着枝叶,幽幽地笑了,孝庄还真不愧是宫廷里几十年风风雨雨磨砺出来的人,那日只瞧了一瞧二阿哥的气色,居然什么人都没问,就对乌雅福晋那点弯弯绕心知肚明了。

    乌雅福晋快把鸡翅木的葵花小几都拍碎了,要不是担心拍坏了再去内务府换新的,会遭受各种冷眼,乌雅福晋真想把屋里的各色东西砸个稀烂。

    在自己寝殿里痛快的砸烂一切东西而不必有心理负担,也不是每个嫔妃都能有的权力啊!

    乌雅福晋这里正在怨天尤人,深怪自己投胎的技术活做得太差,“凭什么?她们一个个凭什么?论容貌姿色,本宫哪一点比那些无子的主位嫔妃差?”

    乌雅福晋身边的奶母刘嬷嬷也顾不得规矩,连忙去捂乌雅福晋的嘴,苦劝道:“小主,您听老奴一句话吧,这宫里头耳朵眼睛多着呢,您这样一嚷嚷,说不定明儿就得传到太后耳朵里。小主您想想,就连那些出身高贵的主位嫔妃,还不敢在太后跟前造次呢!”

    乌雅福晋神色稍稍缓了缓,撅嘴狡辩道:“嬷嬷也太危言耸听了!这次罚俸禄的事,不是说苏嬷嬷来探了一回恭靖妃的病,才有流言蜚语传到慈宁宫的么?”

    刘嬷嬷跌足道:“哎呀,我的小主,您怎么心眼那么实在啊!苏嬷嬷是个什么人,宫里头上上下下哪个不说她亲厚,素日只是‘不干己事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她怎么会来插手咱们这里的事?你难道不记得那日皇后来瞧二阿哥的事了?临了还叫吴嬷嬷把咱们晾的衣裳都送了来,那吴嬷嬷不过是宫外荐来的嬷嬷,后头没人撑腰,她哪敢做那样的事?”

    乌雅福晋觉得大有道理,一捏拳,捶在小几上,止不住满脸轻蔑道:“这皇后娘娘也太会做戏了,明明心里头恨宁悫妃恨得要死,表面上还处处护着二阿哥,做出的温良嫡母的样子来!”

    刘嬷嬷见自家小主犹自生气,就倒了一碗温茶,递给乌雅福晋,继续劝道:“小主啊!您可不能生出以卵击石的想头来,皇后是什么人哪,连原先博尔济吉特家的格格都斗不过她!再说了,您也说了,皇后与宁悫妃是结过梁子的,怎么会对二阿哥有真心?又怎么会为着二阿哥突然来寻小主的不是?要老奴看来,一定是旁的人想给小主下绊子,把咱们宫里的事儿,告到皇后面前去了,皇后碍着面子,不得不做出些样子来!”

    乌雅福晋一拊掌,叹道:“到底是嬷嬷上了年纪的人经的事儿多,嬷嬷不提醒,我还真是没想到这茬儿!我就说嘛,皇后怎么会想到咱们这犄角旮旯的事儿,必定是有人告状!对啦!今儿去晨省的时候,我看见皇后拉着梅贵人的手,说了半日的话,想必那个贱人的缘故!”

    “这个。。。。。。老奴也说不准。。。。。。”刘嬷嬷讪讪道,她家小主的脾气她最了解,若是今夜认定了是梅贵人从中作梗,明儿一早她就能去找梅贵人的碴子,并且言语之中还能把自己带上。

    见刘嬷嬷沉默,乌雅福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咬牙切齿道:“哼,不就是封了个贵人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乌雅福晋住在这后殿里,一直委屈得很,明明自己生了皇女,却还不及两个无子的贵人位份高,每次看着内务府赏给梅兰两位贵人的绫罗绸缎金银珠玉,比赐给自己的好得多,乌雅福晋总要慨叹天道不公!

    这里乌雅福晋胸脯子一起一伏地气了半日,忽然眼前一亮,欣然的笑意浮上眉梢,她拉住刘嬷嬷,眼珠边说边转,道:“嬷嬷,我想出一个极好的计策。。。。。。”

    刘嬷嬷一听,心里先就有点打鼓,心想自家小主若能想出“极好”的计策,如今也不会窝在这个角落里不得出头了,尽管对小主的智商持严重怀疑的态度,但刘嬷嬷也知道乌雅福晋是个执拗不听人劝的,只得赔笑问道:“什么计策?”

    乌雅福晋荡起梨涡般的浅笑,道:“今日恪妃不是向皇后要过芙蓉玉颜膏么?”说着,就在刘嬷嬷耳边说了一番。

    刘嬷嬷如乍然接过旁人抛过来的一只烫手山芋,心里跳了一下,惴惴道:“这。。。。。。这成吗?”

    乌雅福晋拾起一面鎏金菱花小圆镜,笑容可掬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道:“若是事成,那个狐媚子休想再得宠幸,出了我一口恶气,而且横竖芙蓉玉颜膏是皇后赏下来的,皇后若要寻我的不是,自然连她也干净不了!”

    刘嬷嬷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想再劝,不料乌雅福晋已不愿再听这老太婆罗嗦,披了寝衣,自去屋里睡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撒花,求支持~~~~~~~~~~~~~~~

正文 第二百九章 将计就计

    今夜不该云珠当值;小宫女给她烧了满桶的热水,伺候她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云珠顿觉浑身舒泰,早早地就想爬被窝,谁知才躺下;外头就有小宫女敲窗;低声道:“云珠姐姐;外头有人要见你!”

    云珠大是懊恼,黑灯瞎火的,见什么见,本欲叫那小宫女吩咐下去;有事明天再说;但她心思缜密;只这个一念之间,便想到若无要事,谁会半夜敲皇后身边大宫女的门,只得怏怏地披上素罗寝衣,迷迷糊糊道:“叫进来吧!”

    承乾宫的晨省如常进行,昨日晨省时,恪妃偶尔说笑了一句,称赞淑懿的芙蓉玉颜膏做的好,恰好淑懿最近教云珠素篆她们做了好些,自己宫里都用不完,白收着怕坏了,便答应送给各宫姐妹们一人一瓶。

    小瓶子样式精美,瓶盖上钉着杏黄笺子,瓶身上刻有梅花,菱花,桂花,各色各样,云珠托着一只银质的荷叶盘,把一瓶瓶芙蓉玉颜膏递在嫔妃们手里,嫔妃们各各称赞皇后心灵手巧,有好奇的还忍不住拧开瓶子看一看。

    正在热热闹闹说话的时候,突然外头喊了一句:“走水了!”

    淑懿脸上掠过一片惊讶之色,急忙走到院子里去看个究竟,旁的嫔妃也随着皇后往院子里走,看到内务府的方向果然冒出一股股的白烟来,淑懿招手叫过一个小宫女,吩咐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宫女拔脚去了,淑懿却担心着那边的火势,也不顾秋凉露冷,站在院子里,一直盯着那起火的方向。

    不大一会儿工夫,小宫女回来,轻巧了福了一福,禀道:“回娘娘的话,是内务府里头的一小堆草料,不知怎么沾了火星子,就烧起来了,所幸那堆稻草不多,旁边又有人,提了几桶水一浇,也就无事了,夏威公公叫娘娘只管放心!”

    听了这话,淑懿才抚着胸脯点点头,向奉先殿的方向,合掌一拜,道:“祖宗保佑!”

    嫔妃们也纷纷跟着皇后拜去,受了这一次惊吓,众人也都不复方才的欢腾,淑懿留嫔妃们喝了一杯茶压惊,又安慰了两句,就放大家各自回宫了。

    因着才经了一场走水风波,众人走在长街上,也多半是无精打采的,顶多不过三三两两地议论着方才的事,乌雅福晋的兴致却似乎丝毫示受到影响,快走几步,赶上正独自走着的梅贵人,笑道:“贵人方才受惊了吧!”

    梅贵人一向温和,虽然位份高于乌雅福晋,平日对她却极为客气,这时也只是笑道:“不妨事的!”

    乌雅福晋笑靥如花,道:“嫔妾有个不情之请,我看贵人得着的这个瓶子怪俊,心里头爱得很,不知贵人肯不肯与嫔妾换?”

    梅贵人是个省事的,听她不过是求这样一件小事,便爽快笑道:“这有什么不能的,都是皇后娘娘的恩典!”说着,就同乌雅福晋换了过来。

    梅贵人身边的侍候的宫女玲姐儿却撇撇嘴,明明是一样的瓶子,换什么换!心道这个乌雅福晋,仗着生了皇女,时常沾梅贵人和兰贵人的光,幸亏自家小主温柔,从不与她计较。玲姐儿心里生气,却又不敢显出来,上回因着挪宫的事,吃了一顿时排头,梅兰两位贵人手底下的人再不敢事事掐尖儿了。

    这里淑懿遣走了嫔妃,只管叫小宫女们撤下满殿的茶果,自己却转入后殿,面色冷冷地问云珠道:“你方才使的调虎离山之计,也该同本宫说道说道了吧!”

    云珠先是一怔,继而莞尔笑道:“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娘娘!”

    淑懿道:“本宫在院子里站了那么半天,遍体生寒,若在往日,你早就拿衣裳给本宫披着了,就是素篆不记得,你也会记得,可今日你在做什么?”

    云珠道:“奴婢本不想因为这点子小事叨扰娘娘的,只不过暗地里吩咐夏公公稍稍做了出戏而已,不过因着昨日乌雅福晋身边的一个小宫女,来跟奴婢说了这点子事。”

    说着就把昨夜小宫女来敲门的事讲了一遍,又笑道:“娘娘看,就她那点子汤汤水水,还想算计娘娘和梅贵人,若是梅贵人真有个好歹,娘娘不过落几句言语,她可就保不住了,没准儿连四格格都得受牵连呢!”

    淑懿听了,也不禁失笑,心里也不再怪云珠自作主张,乌雅福晋这点招势,想在这里摆弄,还真不够看的。

    淑懿道:“你既然打算叫她自吞苦果,可想好了后头的对策了!”

    云珠平静道:“这事昨日皇后已经答应要赏嫔妃们东西了,若今日不赐了,反而惹人生疑,再说,那乌雅福晋既有了这个心,单靠咱们防是防不住的,只有千年做贼,哪有千年防贼的?索性叫她吃了自己的苦头,打发掉这个人完事。娘娘放心,奴婢半点不冤枉她,奴婢往下派发芙蓉玉颜膏时,就特意给了梅贵人和她一样的瓶子,后来,奴婢又亲眼看着她拧开瓶子往里头搁了不知什么东西,这才把瓶子换过来的,奴婢想,出了咱们这个门,她必然会再找梅贵人换过来。”

    淑懿一扶额,叹道:“那咱们就等着乌雅福晋自食其果吧!”

    到了傍晚时,果然传出乌雅福晋生了一脸恶疮的事,淑懿早有准备,立刻就遣了孟定邦去瞧,孟定邦回来之后,说是乌雅福晋用的脂粉里,应是掺了毁人容貌的疮面花,用过之后,可能终身都无法恢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