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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重生董鄂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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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懿暗暗慨叹这香姐儿实在脑子钝,若不是想从她嘴里套出真凶,孝庄只怕早就扬长而去了,淑懿从旁提醒道:“你再仔细想想,你在御膳房,除了见着崔嬷嬷,还见着什么人了,还有你今儿早上热汤的时候,厨房里还有旁的人么?”
香姐儿眉头紧皱,极力回想,忽然,她眼前一亮,说道:“奴婢想起来了,奴婢热汤的时候,京及格格身边的茜姐儿把原先的那只旧碗拿去用了,又给了奴婢一个新碗,奴婢想着横竖是一样的,就用那只新碗盛了汤。”
孝庄舒了一口气,根据她的直觉,这个罗里八嗦的香姐儿真的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合盘托出了,那么剩下的事……孝庄忖了一忖,吩咐道:“金珠,你把京及格格和茜姐儿分开看守起来,去问她们关于乌苏格格的事。”
淑懿舒了一口气,其实问到这个地步,她也不想去沾手这件事了,京及格格前番因为乌苏格格的事,在淑懿面前吃了瘪,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撑腰,她也不敢贸然卷土重来,这给她撑腰的人无论是谁,都够淑懿挠头的。这样也好,孝庄肯把这件事揽过去,省得她去得罪人了。
慈宁宫里的三彩莲花漏,点点滴滴,每一下都如深秋冷雨,滴落在孝庄的心上,她侧过脸去,双凤鎏金烛台上的滟滟烛火,映出她眼角的几缕鱼尾纹,不甚明亮的灯光落在她的眼中,氤氲着淡淡的青色。
孝庄眼波一如既往的平静,这是几十年宫廷风浪磨练出来的一份从容与镇定,就算出了再大的事,也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可是平静的表象之下,隐藏的是波涛翻涌,苏茉尔知道孝庄此刻的心情一定不好受。
苏茉尔只得安慰道:“李御医今儿给静妃诊过,说静妃已经不能说话了,只可躺在榻上,叫旁人伺候汤药,或许是京及格格知道这个,故意要拖上静妃也说不定。”
孝庄嘲讽地笑了笑:“苏茉尔,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你也不必劝我,娜木钟是哀家的亲侄女,她是什么样的人,哀家心里最清楚,可她如今这样了,哀家不能治她的罪,只能叫京及格格担了这个陷害皇嗣的罪名。”
苏茉尔忖了忖,又说道:“太后不必太忧心这件事,皇上正当盛年,往后还会有子嗣的,况且那乌苏格格的为人,太后也是看见了的,这样的女人,若是生了皇子,还不知会如何呢?”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到我碗里来~~~~~~~~~~
正文 第百九十五章 利益平衡
孝庄缓声道:“她是轻狂了些;哀家伤心,也不是为了他,横竖就算生母不好,不过是生下皇子来;交给性情好的嫔妃去抚养就是了;可是宫里有这些个乌烟瘴气,如何能真正安宁?宫里头不安宁;就是家不稳当,家都不稳当;皇帝又如何治国平天下?”
苏茉尔笑道:“好在皇贵妃是个明理的;六宫庶务交给她,倒也放心。”
孝庄微阖着双目,伸出两根手指去揉太阳穴,苏茉尔见了,连忙取出薄荷膏去给孝庄按摩,“上行下效,皇后失宠越久,就越是一腔怨愤,她又素有心机,不时地就要玩些花样出来,皇贵妃再执掌凤印,于名份上总是差了一层,许多事情束手束脚的不敢去做,就如今日……”
苏茉尔最了解孝庄,见太后说这样的话,眼神一凝,问道:“太后的意思是……”
孝庄却又踌蹰了,摇摇头道:“不成,大清的皇后,只能姓博尔济吉特……往后哀家若是撒手而去,管不了了,也只能任由他们,可眼下哀家还活得硬朗着呢,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娘家败落?”
孝庄幽幽的叹息,如一池碧水郁郁青青。
池中积水如碧,绿莹莹蓝湛湛,有浮萍水藻荡漾其间,望远山明净如妆,观近水波光如练,春夜微风拂来,微波轻荡处,浮起一朵朵涟漪,卷着湖畔的草木郁郁,香气在浮碧亭周匝缭绕不去。
“银珠这一阵子虽然卧病在床,却也注意打听着长春宫的消息,听说有两个小宫女频频出入御园,行踪甚是可疑。”云珠一面在风炉子上煮茶,一面对淑懿回禀道。
淑懿端起白瓷踏雪寻梅的茶碗,小小地啜了一口茶,这茶是云珠吩咐人收集了第一场春雨煮的,味道清甜,淑懿心中十分熨贴,笑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是用钱买来的勇夫,一旦处在性命攸关的关头,就会为了保命而出卖主子。”
云珠抿嘴儿笑了笑,道:“可不是让娘娘给说中了?虽然不知道太后都审问出来些什么事,慈宁宫上上下下也如同被封了口一般,可银珠说,那两个小宫女自从去了慈宁宫,就再也没回长春宫来,这都过了多少日子了,宫里各处也不再见这两个人了!”
淑懿笑道:“娜木钟怎么说也是太后疼爱的人,这两个奴才也是作死呢!”
云珠却又皱了皱眉,道:“不知道太后是不是处置了两个小宫女就完了,要是这样,咱们岂不是白做这些功夫了!”
淑懿闲闲地拿碗盖拨着茶叶,笑盈盈道:“太后是何等明白的人,岂能不知治表不治本,后患无穷?那两个奴才若是后头没人挑唆,怎么敢去害娜木钟的?不过如今两件事缠连在一起,太后总得一件一件来办,咱们先别着急,相信太后过不了多久,就会对长春宫那位有所行动的。”
云珠迎着吹面不寒的春风,柔柔地拂动着鬓边青丝,笑道:“说起乌苏格格的事,奴婢倒想起来了,太后虽然已经以陷害皇嗣的罪名赐了京及格格一条白绫,她身边的茜姐儿也发配到宁古塔去了,可是前几日绣珠悄悄地告诉奴婢,延禧宫库房里无端地丢了许多珠玉首饰,其中有一件雕螭龙的犀角杯,听说竟然在茜姐儿的房里搜了出来,当时是金珠带着查抄的茜姐儿住处,金珠就亲自拿着来问绣珠,绣珠说正是延禧宫的东西,金珠就没吱声,仍旧拿着东西回去了。”
淑懿纤纤玉指摩挲着碗身,静声道:“原来是娜木钟做的,本宫原先还怀疑过皇后呢,这回倒好,太后听了,一定会感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
云珠唏嘘道:“静妃是躺在床上,形同废人了,再怎么着,太后也会按下这件事,可就不知长春宫那位怎么样?”
云珠的这个疑问很快便有了回应,第二日淑懿才听恪妃和端顺妃回完了事儿,就有慈宁宫的人来,说太后要见淑懿。
淑懿不敢耽搁,忙叫云珠给她更衣,又拿个抿子,蘸了些桂花油,理一理碎发,就急急地去了慈宁宫。
一踏进正殿,淑懿就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偌大的殿中只有孝庄端然坐在花梨炕上,旁边站着苏茉尔。
行礼问安之后,孝庄向淑懿颔首示意,淑懿就在一旁的素色梨花绣墩上坐了下来。
孝庄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地开口道:“你打理六宫事务,做得极好,既守规矩,又懂眼色,董鄂府有你这样的格格,算是福星高照了!”
淑懿连忙低头谦逊道:“太后谬赞了!臣妾不过上头仰仗太后教导,下面靠着两位妹妹的扶持,尽力而为地处理好宫务罢了!”
孝庄长叹一声,道:“可惜我们博尔济吉特氏,怎么就没出你这样一位能干又出色的格格呢!”
淑懿抬头看了一眼孝庄不辨喜怒的脸色,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她忖了半晌,才说道:“太后谬赞,太后与皇后都是福泽绵长之人,臣妾萤烛之光,怎敢与日月争辉?”
她就是含蓄地表达出这样一个意思,宫里头的三位正经主子,有两位姓博尔济吉特,自己这个小小的皇贵妃怎么敢比呢?淑懿冷不丁地叫孝庄从承乾宫拎到这儿来,一开口又是说了这样一句酸不溜丢的话,她除了用冠冕堂皇的话去敷衍,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孝庄却似乎对淑懿的谦虚没有兴趣,却也没有露出淑懿担心中的青面獠牙,只是带着一分凄楚和怆然说道:“哀家在宫里熬了这许多年,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如今皇后又……病了……”
这话说得言有尽而意无穷,淑懿只能当作什么都没听出来,低头道:“皇后的病,总有痊愈的那一日,请太后不必过虑。”
孝庄怅然若失地摇摇头,说道:“只怕是难了,皇后她……哀家实在是伤心哪!”
淑懿只得又打叠起言语来劝慰孝庄,孝庄就着苏茉尔的手喝了半碗参茶,才缓缓抬起头来说,“哀家不担心别的,只担心皇后一旦薨逝,博尔济吉特氏将后继无人,静妃已经缠绵病榻,淑惠妃也难当大任!博尔济吉特的近支格格中,也没有出挑的女孩子了!”
淑懿不大明白孝庄为何要与她说这些,难道……她直觉地感到孝庄所言,是涉及到身家性命的话,一句也不敢多说,只笑劝道:“太后还是放宽心的好!”
孝庄戚然道:“哀家今日叫你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若是皇后薨逝,你可愿意作绰尔济贝勒的螟蛉女,代替柔华!”
淑懿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这个决定来得太突然,只能如履薄冰地答道:“皇后尚健在……”
孝庄端起茶碗,又咽了一口参茶,闷闷道:“实话告诉你,哀家已叫太医给皇后瞧过了,皇后的病,也就在这几日了,一旦六宫无主,哀家必须要把后头的事,提前安排好。”
淑懿心思沉了一沉,看来太后的确是要决定下手了,孝庄提前安排,也有道理,权力真空最容易导致混乱,更何况宫里如今还有不省事的淑惠妃,但是自己也不能表现地过于热切,孝庄和顺治这对冤家母子有一个惊人的相似之处就是,最讨厌争权夺利的人。
所以淑懿叩了个头,婉然道:“这样的重任,臣妾怎能担得起?”
孝庄一颗一颗数着腕子上的那串楠木念珠,淡淡道:“你执掌凤印以来,打理宫务井井有条,难得皇上又喜欢你,若你为皇后,定能治理好后宫。只是哀家说过,大清的皇后,只能姓博尔济吉特,所以哀家打算将你记名在绰尔济贝勒嫡福晋名下,哀家已同皇帝商量过了,皇帝也是极愿意的。”
顺治当然愿意,他早就想要立淑懿为后,若现在名份早定,早晚就是再有秀女大挑,家世再高的格格也越不过淑懿去,可如果淑懿只是皇贵妃,难说到时候又有什么变化了。
顺治想到的,淑懿当然也想的到,但她与顺治还是有一点不同的,她毕竟是自幼生长在董鄂府,虽然只是个女孩子,可是忽然叫她做旁人的女儿,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总有一点不舒服,还有就是她做了博尔济吉特家的女儿,往后还能不能照应董鄂府,也是个问题。
一向为娘家着想的孝庄,显然早就替她想到了这个问题,温言道:“你不必担心,记名在绰尔济贝勒家,也并不意味着要切断你与董鄂府的联系,毕竟你阿玛跟额娘养你一场,你也照旧可以关照娘家人的。”
淑懿明白了,这就是孝庄的利益交换,柔华这回做的这件事,彻底把孝庄惹恼了,皇后是一定要换人做的,但孝庄从娘家又找不出合适的人选,来继任皇后。宫里除了皇后就是皇贵妃,可偏偏又不是她的娘家人,这样在名份上动一动手脚,往后淑懿就是博尔济吉特氏名份上的格格,对名义上的娘家,也总要适当关照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应该算孝庄的无奈之举,是孝庄对博尔济吉特氏最大程度上的保护了~~~~~~~~
正文 第百九十六章 至盛尊荣
而且孝庄为了保险起见;竟然已经先征得了顺治的同意;今天实际上就是来通知淑懿的;她根本没有反驳的权力。
淑懿盘算了一番,觉得也还划算;六宫之主;是多少女子抛头颅,洒热血,也未必能得到的位子;如今不过叫她改一改名份,且孝庄又答应她了;往后照样可以关照董鄂府的;淑懿暗暗掂量了掂量;或许改姓了博尔济吉特之后,她反倒可以在关照董鄂府的力度上更大一些,而不必避什么嫌疑了。
于是淑懿一昂头,毅然道:“太后之命,臣妾当从!臣妾当不负太后所望,努力治理好六宫。”
孝庄满意的点点头,示意她退下。
淑懿刚走,孝庄就颓然倚在炕上的秋香蟒缎大迎枕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闭着双眼,仿佛疲累之极的样子,苏茉尔拿过炕几上搁着的一对美人拳,一边替孝庄捶腿,一边说道:“皇贵妃也是重诺之人,既然答应,应该不会有负太后。”
孝庄无奈道:“没办法,谁叫博尔济吉特家的几位格格都不争气呢,一个两个三个都是这样,哀家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也算为娘家尽其所能了,往后博尔济吉特一族能不能长长久久地延续富贵,就看他们怎么去教养子弟格格了!”
淑懿进了承乾宫,也不再轻摆杨柳,款款而行,只大步流星地一径进了寝殿,坐在漆木玫瑰雕花宽榻上,这才发现素篆居然连藕合色密绣六合同春的帐子都未卷起来,叫了两声“素篆”无人应,她只得自己动手卷,没想到才要起身,柔弱细腰已经被一只遒劲有力的胳臂,斜喇喇地捞起来,淑懿大吃一惊,但立刻就知道是谁了,娇声道:“你来了怎么也不叫人通传一声,就这么躲在帐子里算什么?”
话还没说完,娇巧玲珑的身子已经被庞大的阴影覆盖,顺治温热的气息立时笼罩在她的周围,淑懿很被动地陷入一场声势浩大的缱绻之中……
这一闹就闹腾了很久,直闹得淑懿腰酸腿软地倚在顺治胸前,呼呼直喘气,顺治伸出修长的手指,抚弄着她的眉梢,笑道:“怎么了?朕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淑懿鼓着腮帮子,说道:“太后才在慈宁宫给了臣妾一个惊喜,福临又要给臣妾一个惊喜,可见福临与太后母子连心了!”
顺治轻笑道:“你这促狭鬼!”才说了一句,忽然意识到一点什么,又问淑懿,“是不是母后叫你记名在绰尔济贝勒名下,你不高兴?”还没等淑懿想好该怎样回答,顺治先急着安抚她道,“淑懿别担心,你若不高兴,我就去禀明太后,不记名就是了!就是不记名,朕也仍然要立你为后!”
淑懿心想,要是这样,岂不又是一场狂风骤雨?再说记名这种事,只是对上骗骗祖宗,对下骗骗后人的,只是叫旁人听起来好听罢了,当世当时的人,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就如四阿哥虽然记名在康妃那里,却依然不能改变她失子失宠的现实,连宫里得脸些的宫人都敢看不起她。
淑懿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臣妾知道太后的苦心,既要安抚母家一干人,又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不得已才想出这个法子来,臣妾就依从太后,也算是孝心了。况且太后已经答应臣妾,往后仍旧可以照应董鄂府的。”
顺治见淑懿这般通情达理,越发的欢喜,搂紧了她道:“总是你最肯体谅人的,从来不叫朕操心!果然堪当六宫之主。”
淑懿只摇头道:“福临先别顾着欢喜,臣妾若做了六宫之主,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些呢,何况如今宫里才出了那两件事,颇不平静,也不知臣妾能不能做得好!”
淑懿说这些,其实是在提醒顺治,上一任皇后留给我的是一个烂摊子,姑奶奶可是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打理宫务的啊!
顺治自信满满地道:“自然能做得好!古人道:‘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你做事严谨公正,朕绝对信你!”
这样就好了,呵呵,淑懿暗想,还是在接管之前强调一下难处比较好,这样的话,早晚就是有瑕疵,也是原先的底子不好,若是有起色,那是淑懿这个新任领导励精图治的结果。
顺治见淑懿眉宇间还是笼着一抹忧色,就扳过她的脸来,刮一刮她的鼻子,笑道:“好了,你也不必想得太多,瞧着吧,到时候你一册封为后,宫里就有一件大大的喜事,一定可以给你带来好运气的!”
淑懿迷惑道:“喜事?什么喜事?”
顺治眼睛闪闪发亮,笑道:“是朕的那位好兄弟,博果尔,正式当阿玛了!”
“啊!”淑懿想起来了,算算时间,四贞格格可也到了生产之期了,她立刻就拽着顺治问道,“是真的?臣妾怎么还不知道呢!”
顺治眉眼带笑道:“这事也巧了,原在四贞临盆之前,朝中就议定了由他去江南巡查的,恰好在他起程的前一日,四贞就生了,又不好改期,所以博果尔昨日回宫向朕复命时,才说了这事的。”
淑懿心想,也是,懿靖大贵妃一过了年,就向太后请旨,要去襄亲王府住一阵子,不知道的只当是额娘想儿子,知道的,当然明白懿靖大贵妃是想要亲眼看着孙子出生了。
旁人也不知住在王府的是四贞,只当是一个侍妾快要生产了,自然也就没有太大的动静,博果尔去了江南,也是不能给宫里传信儿的。
淑懿就问顺治道:“是男是女?”
顺治眼皮一低,道:“是个女儿!”怪不得没听到信儿呢,一个没名份的侍妾生了女儿,自然是悄无声息的,不过很快四贞就可以与博果尔正式成婚,做嫡福晋了,这位格格也自然要做为嫡福晋之女,凭她阿玛博果尔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恐怕也要封一个和硕格格吧。
淑懿笑道:“女儿也很好,十一弟必定会待她如掌上珠的,先开花后结果,往后四贞公主再给十一弟生几个男孩子就是了!”
顺治挑眉笑道:“依着旧例,和硕亲王在娶嫡福晋之前,先立一位侧福晋也是成的,譬如朕的几位哥哥,都曾有这个例,结果昨日朕只是向十一弟略略一提,十一弟就断然拒绝了,还说此生此世,只会娶这一位嫡福晋。”
淑懿歆羡道:“十一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四贞公主为她吃的那些苦,也不枉了!”
顺治一翻身,坏笑道:“咱们老在这里说旁人做什么?你方才说‘先开花后结果’,再多生几个,朕倒觉得只咱们四阿哥一个不够,还想再叫你为朕多生几个呢!”
淑懿不禁就羞红了脸,假作生气道:“福临真没个正经,大白天的呢,叫人听见!”
顺治一面忙碌,一面笑道:“朕这几日政务忙,对爱妃多有冷落,今儿干脆一块儿补上,你也要好好地报答朕,争取明年再给朕生个儿子才好!”
藕合色大帐又严严密密地合上了,殿里的青花并蒂海棠香熏里烟雾缭绕,流溢着满室温软旖旎气息。
事实与孝庄所说的果然一模一样,三日后,皇后柔华薨逝于长春宫。太后以“撙节裁减”为名,只以妃礼葬之。随后,淑懿作为绰尔济贝勒的格格,被册立为后。
册后的典礼也很简单,只是为淑懿颁了诏书和金册,至于凤印,是早就放在承乾宫了。其实淑懿掌凤印已久,早就是有实无名的后宫之主了,这回册封,不过是改个名份而已。
六宫嫔妃,内外命妇来朝贺,自不必说的,其热闹非凡的程度,更胜于当时淑懿被册为皇贵妃的时候。
只是太后原本想叫淑懿移居长春宫的,但顺治日子久了,对坤宁宫和长春宫都有了条件反射,首先就表示反对,淑懿也暗暗觉得,还是承乾宫的风水更好,也不想挪宫,当然冠冕堂皇的理由只能说,不想因为挪宫浪费宫中的银子,孝庄也不想在这样的小事上与帝后纠结,再加上四贞快出月子了,博果尔的婚期临近,她也就只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件皇家的喜事上了。
册后的那一日,顺治自然是要歇在承乾宫的,一进门就满脸的喜气洋洋,简直比他自己被册封了还要高兴。
承乾宫满院子的宫人,连同小宫女在内,都换了簇新的喜庆衣裳,跪在庭院里迎接皇帝。这时桃吐丹霞,梨绽白雪,天上一轮莹润澄澈的月亮,溶溶似水,撒下满地光华。
顺治用了膳,突发奇想地要与淑懿坐在庭中赏月,淑懿不忍拂了他的兴致,就叫云珠搬了两个藤编的软椅来,又铺上厚厚的芙蓉锦褥,与顺治相依望月。
宫人们都遣到后殿去了,庭中寂寂,三两枝桃花浸在月光中,投下深浅浓淡的花影,顺治看着身边佳人,人比花娇,越发欢喜,握着淑懿的手,笑道:“没想到朕此生有这样的福气,与心爱之人,终成伉俪佳偶。”
作者有话要说:正式夫妻了哈哈~~~~~~~~~~~
正文 第百九十七章 四贞回宫
淑懿盈盈地笑着;只看着墨蓝的天穹挂着一轮圆月;那夜的幽蓝似在月亮的边缘氤氲了一圈轻浅的蓝晕;把头靠在顺治怀里,笑道:“天也知人意;福临看今晚的晴空如洗;一派澄澈,可见月老的心情也不错。”
顺治捏了捏她白润的下巴,笑道:“月老的心情当然不错;这世上的有情人,尽皆绾上了红丝;朕与你;博果尔与四贞;还有费扬古与端慧。可喜的是,博果尔大婚那日,朕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带你这个嫡亲的嫂嫂去赴喜宴了。”
淑懿莞尔一笑,只觉这一天一地都如同装在水晶宫里,清透明亮,畅人胸怀。
博果尔大婚当日,淑懿跟着太后和皇帝亲自前往襄亲王府道贺,满朱锡礼夫妇俩对天上掉下来的这个女儿,倒也表示欢迎,只是襄亲王大婚震动京城,前来祝贺的人很多,淑懿除了跟在顺治身边,听顺治对襄亲王夫妇说了些堂皇动听的贺辞,就再也没有机会与四贞单独相处。不过好在她们第二日,是要入宫拜见亲长的,淑懿前一夜,就准备了许多礼物,足足在承乾宫堆了一坑,想着第二日送给四贞,以表心意。
第二天一大早,淑懿就催着云珠起来,给自己选好朝服,更衣,预备去看望四贞了。若照淑懿的意思,自然恨不得越早赶到慈宁宫越好,但她才被册为皇后,接见襄亲王夫妇,算是她以皇后身份出席的第一个大场合,若去的早了,怕孝庄还未准备好,显得自己心急,若去的晚了,自然也不妥,因此她早早地就派了一个小宫女,站在襄亲王夫妇去慈宁宫的必经之路上,去打探消息。
衣裳已经穿好了,前去打听消息的小宫女急急忙地跑进来,回禀道:“回娘娘的话儿,襄亲王夫妇已经入宫了,只是出了些小小变故。襄亲王福晋才入内廷,就脸色苍白,晕倒了,如今人已经被送到撷芳殿去了,正在请了太医诊治呢!”
淑懿跌足道:“怎么会这样?她成婚那日看着神采奕奕,精神还好得很哪!”
这个小宫女也是个伶俐的,当即就劝慰淑懿道:“娘娘先别着急,奴婢就是怕娘娘担心,所以先就从外头打听了消息来了,听在撷芳殿伺候的宫人说,襄亲王福晋想必是大婚时累着了,气血不足,才晕倒的,只需开了药,回府后再好生将养着,也就无碍了!”
淑懿立刻明白了,只是不好开口说,四贞才一出月子,就忙着筹备婚事,亲王的婚仪仅次于皇帝大婚,礼仪繁琐,她又要照顾小格格,又要应酬皇亲命妇,就是青春康健的女子,这一套婚仪完成下来,也要扒层皮的,何况她产子之后,身子所亏的气血还未必补养好呢!不过既是这样,淑懿也就不再担心,横竖不是什么大病,不过养一养就会好的。
淑懿一高兴,随手从红藤条编的小笸箩里抓了一把钱,赏了那小宫女,又叫云珠道:“快些打点打点出门的东西,咱们去撷芳殿瞧瞧襄亲王福晋去。”
太后是长辈,等闲不好去撷芳殿探视四贞,且看样子四贞这病,不过略歇一刻,还是要去慈宁宫拜见长辈的,淑懿当然要以内廷女主人的身份,去瞧一瞧她,既是礼数,也正好可以得个空与四贞说说话。
淑懿看了看一炕的绸缎珠翠,对云珠说道:“这些先撂在这儿吧,襄亲王福晋这样一耽搁,也不知还有没有空再来承乾宫坐坐,若不得空时,就遣宫人亲自送到襄亲王府上罢。”
云珠手里拿着一支翡翠点金的碎珠流苏双凤步摇,替淑懿在发髻边上比了比,笑道:“娘娘与四贞公主往后就是妯娌了,要说体己话还不有的是日子!”
淑懿一想也是,就又欢喜起来,云珠替她装扮好了,正要出门,只见孟定邦却穿着一身月青色的实地纱袍,提着药箧走了进来。
淑懿心里一阵奇怪,她可并没有宣太医啊,难道又有什么事?心里倒不自觉地骤然一紧。
她知道孟定邦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虽然急着要去瞧四贞,也还是请他殿里坐了,孟定邦拱手道:“下官知道娘娘要去会襄亲王福晋,本不该在此时搅扰,可下官这里有一事,是关于襄亲王福晋的,想来想去,还是及早禀报娘娘才好!”
淑懿的心不知为什么剧烈地一跳,也许是因为博果尔与四贞的幸福来得太圆满,她总是担心会有其他变故,这时脸上极力平静下来,问道:“孟大人有什么事,直管直言罢!”
孟定邦略一沉吟,说道:“方才襄亲王福晋晕倒,是下官给诊治的。”
这个淑懿知道,往往宫里有这样的紧急状况,太医院轮到谁当值便是谁,今日想来是孟定邦当值的。
淑懿虽然已经从外头打听了消息来,却还是问道:“襄亲王福晋她……没什么大碍吧!”
孟定邦捋着一部花白的胡须,低沉道:“这个……就难说了!襄亲王福晋虽然头晕目眩,但好歹身子康健的,只是……下官以为,福晋像是先前服用过一些寒凉之物,后来……又未能调养周全,只怕往后生育上就有些难了!”
孟定邦在说到“先前”“后来”时,眼神闪烁,对一个行医多年的人来说,只试一试脉,就完全可以确定妇人是否生育过,但襄亲王福晋又确实才刚刚大婚,孟定邦在宫里混了大半辈子,什么阴私没见过,当然知道对这样的事要讳默如深了。所以他反复斟酌了语句,才含蓄地对淑懿表达了意思。
淑懿当然也明白了他要说的话,无非是说四贞是怀孕期间吃了寒凉之物,产后又未调养过来,所以可能导致以后再难生育了。
天色有一丝灰,淑懿的心里有些闷,她问孟定邦:“这事还有谁知道?”
孟定邦垂首道:“福晋不是什么大病,今儿只有臣一人请脉了,宫中还无人得知。”
淑懿吁出一口气来,心想,那么在这之前,就只有博果尔给请的大夫了,可是博果尔应该不会请那些靠不住的大夫,并且会对给四贞诊脉的大夫仔细筛选。
孟定邦见淑懿沉吟不语,眉间浮着一丝愁容,才斟酌说道:“臣方才给福晋请脉时,发现福晋有用过黄芩的痕迹,当时臣问了福晋一句,福晋说她之前并未用过黄芩,臣就十分不懂了。”
淑懿知道孟定邦的医术高超,不然当初小博尔济吉特氏也不会视其为心腹,他说四贞用过黄芩,应当是八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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