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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重生董鄂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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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奴婢。”
合殿中人没想到云珠会有这猝不及防的一手,都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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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百六十八章 心机再现
顺治蹙眉道:“朕还没说话呢;你可也太心急了些!罢了,就照你说的,派个嬷嬷盯着你,若有不适;赶紧请太医来!”
淑懿关切地看了一眼云珠;云珠微笑着打了个眼色;意思是没什么。
齐太医慌忙跪下道:“回皇上,二阿哥毕竟是幼儿,纵然云珠姑娘吃了无事;可并不一不定能说明……”
顺治怒道:“够了!你好生打起精神去治二阿哥的病吧!二阿哥若有事,全着落在你身上!”
贞妃娇滴滴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皇上用膳只用了一半,臣妾陪您回宫;叫她们再热一热那一盆虫草炖鸽子,臣妾再陪您吃两杯罢!”
储秀宫霎时间风流云散。太监小心翼翼地阖上门,二阿哥的乳娘扑通跪下去,哀告道:“娘娘息怒,奴婢也没想到那个云珠动作会这样快,倒叫皇贵妃抢了先机!”
海蓉坐在顺治方才坐过的花梨炕上,冰着一张脸,僵硬地开口道:“罢了,皇贵妃是何等聪明的人!能够混到执掌凤印的这一步,自然有她的长处,她身边的人机敏多智,也不足为奇,今儿这事只怪本宫一上来,没有一口咬死!不然就算扳不倒皇贵妃,至少可以扳倒恭靖妃,可是想不到竟然鸡飞蛋打!”
乳娘起身,轻轻替海蓉揉了揉胸口,劝道:“这齐太医也是太没眼色,娘娘往日在他身上用的银钱还少么?”
海蓉抚一抚旗头上垂下的绯色夹金线流苏,摇手道:“罢了,本宫只不过生了二阿哥,才会有这个一宫主位的身份,如今我又不得宠,聪明有眼色的太医,怎么会为本宫所用?”
言语之间,满含凄凉。
乳娘叹了口气,道:“奴婢是夫人从府里选出来,送到宫里来伺候娘娘和二阿哥的,奴婢是昨儿无意间听恭靖妃说,路上遇到了皇贵妃,才临时想出这样一个法子来,想着纵然不能扳倒皇贵妃,起码可以夺了她的掌宫权,可惜奴婢能力有限,竟不能助娘娘一臂之力!”
海蓉转脸看看天空,像是洗得发了白的薄绸子,稀稀拉拉的,透了丝丝的光线下来,弥漫在空气里,像扑天盖地的淡金的烟尘,笼罩着这座寂寂深宫,不由唏嘘道:“本宫费了多少心思,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只差一步,本宫就可以位极后宫至尊,本宫不可以这样半途而废!”
乳娘顿足道:“今日之事,扳不倒皇贵妃与恭靖妃还是小事,最不该的是打草惊蛇,叫皇贵妃有了防备!”
海蓉按住乳娘肩头,冷笑道:“看来本宫放在承乾宫的那个杀手锏,竟不得不提早亮出来了!”
承乾宫里短烛摇摇,细碎的影子如漫天飞舞的柳絮,扑簌簌落在淑懿和云珠的身上。
云珠得意地笑道:“宁悫妃为了扳倒娘娘也真是舍得下血本,竟然往亲生儿子的吃食里下药,不过下得不多,奴婢吃了,肚子微微疼了一疼,只咬牙忍住了,跟着我的嬷嬷见我无事,此时也去养心殿回禀了,只怕皇上这时正恼恨宁悫妃呢!”
淑懿拍着她的手道:“二阿哥是她的依靠,她是自然不敢下药下重了的,可你一下就吃了两块荷叶糕,本宫也是担心得了不得,若今后有这样的事,也不可这样鲁莽了!”
云珠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宁悫妃这样对娘娘,亏娘娘当日还对她那样好!”
淑懿苦笑道:“人总是会变的,如今宫中的皇嗣只有二阿哥与四阿哥,二阿哥还占着长子之利,若是没有本宫,她在后宫之中,也就没有对手了!”
云珠冷嗤道:“她也太贪心不足了,也不想想初进宫时,不是娘娘帮着她,她焉能有今日的地位?”
淑懿无奈道:“在宫里,不结交人不行,可结交了人,又难免反目为敌!”
云珠托道腮道:“宁悫妃得了这样一个教训,恐怕会消停几日了吧!”
淑懿明眸如两丸黑水银,转了几转,道:“难说!她既有这样大的志向,想必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话音才落,素篆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道:“方才门上当值的小宫女接了一张字条,说要给娘娘的!”
淑懿接过来一看,见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心思一沉,想了想,对云珠笑道:“我说宁悫妃消停不了吧,果然又来了!”一面问素篆道,“当值的小宫女没说是谁送来的?”
素篆皱了皱眉,道:“小宫女问了,那人不说,天擦黑了,又看不清楚,只说看样子像是个医女?”
医女?难道是采藤?可也没必要这样神神秘秘的吧。
云珠好奇地伸长脖子问道:“娘娘,又有什么事?”
淑懿附耳过来,悄悄地对云珠说了几句话,云珠惊异道:“奴婢怎么没注意?”淑懿摇手,示意云珠和素篆小声些,云珠问道,“既如此,咱们先不管这送信的人是谁,这一回就叫宁悫妃先背一个罪名!”
淑懿长睫如扇,冷冷道:“她这样不想消停,本宫却没心思陪她玩下去,须得一次解决了这件事才行!”
云珠问道:“娘娘想怎么办?”
淑懿道:“宁悫妃不是想来找本宫的错处么?本宫不必等她来,明日一早,本宫就自去与皇上说明!”
云珠和素篆都点头笑道:“对,先置她一个栽赃陷害之罪!”
淑懿一夜未眠,这几日各地官员来京中述职的颇多,顺治已经好几日没去后宫了,每日来了承乾宫,也不过是陪四阿哥玩一会儿,用了午膳就走了。
淑懿算着顺治明日早朝,必然下得很晚,因此也没着急,听着卯时打更的声音,仍旧迷蒙地躺着,想着再睡一会,去养心殿也好。
谁知才要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忽听院子里一阵嘈杂之声,紧接着脚步杂沓,显然来了许多人,云珠慌忙穿好了衣服,到窗前一看,又回来急急地禀报:“娘娘,不好了,苏嬷嬷带着一帮人进来了,声势大得很,难道宁悫妃恶人先告状了?”
淑懿恍然从梦中惊醒,还醒转不过来,沉了一会,心思才渐渐清醒,虽然想不透里头的关节,却也并不慌张,只点手叫素篆过来,吩咐道:“你悄悄地从后面角门出去,瞧着皇上一下朝,就把这里的事告诉他,他必定会速来!”
苏茉尔来了,看来宁悫妃是把事情捅到慈宁宫去了,淑懿转念一想,也对,这样的大事,就算贞妃知道了,想必也会保着自己,所以宁悫妃必须要绕开这两姐妹。虽说突然起了这样的变故,淑懿却并不惊惶,只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淑懿穿上玫瑰紫二色金的软缎宫装,将头上的青丝简单地绾了一个髻子,端然走了出来,一眼就看见苏茉尔后面跟着的宁悫妃。
苏茉尔进前一步,微笑道:“搅扰娘娘清梦,着实不该,可如今有一件极重大的事,不得不请娘娘做主。”
淑懿眼神飞快一转,笑道:“苏嬷嬷何必这样客气?有什么事只管说!”
苏茉尔福一福身,笑道:“今儿一早,宁悫妃就来禀报,说在娘娘这里学书识字时,偶然发现了娘娘的箱箧里,竟有朝廷j□j《明史》,太后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查,还请娘娘打开箱箧,查验一番,若没有时,倒是个洗清娘娘的好法子!”
淑懿颔首道:“小事一桩,云珠,把咱们的箱笼都搬出来!”
云珠早就召了一群小宫女,七手八脚地将寝宫的箱笼拖了出来,苏茉尔一看,对宁悫妃笑道:“到底是皇贵妃的私人之物,咱们翻乱了也不好,宁悫妃若觉得在哪一口箱子里,只管指出来,咱们去找便好!”
宁悫妃看了看淑懿,指着其中一口红漆竹丝编的箱子,笃定道:“就在这口箱子里。”
苏茉尔略一欠身,笑道:“皇贵妃,您看……”
淑懿含笑道:“私藏朝廷j□j,是死罪,可以株连九族的,宁悫妃既说本宫这里有j□j,那少不得就要搜一搜,苏嬷嬷不必客气,只管搜便是!”
苏茉尔点点头,正要指挥人去打开那口箱子,只听承乾宫的宫门外一阵吵嚷之声,因为苏茉尔是奉孝庄之命,前来查察此事的,所以此时守着承乾宫的,是慈宁宫的人,淑懿听得出慈宁宫的小宫女明丫儿脆响的声音:“苏嬷嬷在这儿有要事呢!你不能进去!”
另一个柔婉却又急迫的声音道:“我就是要对苏嬷嬷禀明实情的,为何不叫我进去?”淑懿听着这个声音耳熟,却又想不起来了,她下意识地抬头看看宁悫妃,却见宁悫妃一张粉面骤然变得煞白,淑懿直觉地就感到外面这人的到来,一定对宁悫妃不妙,正想着如何叫苏嬷嬷答应放她进来,谁知苏茉尔已经听到外面的声音了,静静道:“她既要禀明实情,就放她进来吧!”
宁悫妃如遭雷击一般,急切道:“外面不知是哪里来的,这样疯疯颠颠没规矩,嬷嬷岂能叫她进来,此事关系重大,所以太后才会派嬷嬷亲自来查,若是放些不相干的人进来,误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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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百六十九章 鸡飞蛋打
苏茉尔却没有兴趣听宁悫妃说下去;她在宫里混了大半辈子了,任何事她只需过眼一看;猜也猜个j□j分了,前番二阿哥腹泻之事,她在慈宁宫也听到风声了;谁知紧接着宁悫妃却又曝出更大的料来,真是司马昭之心,苏茉尔虽受孝庄指派;不得不来承乾宫查验;一路上却在暗暗感叹;这宁悫妃本来韬光养晦,做得很成功,现在却一味地想要抓尖;寻皇贵妃的错处,须知凡事太过急迫,总会留下破绽,一旦被对手抓住,可是要付出性命的。
苏茉尔暗暗叹了口气,这宁悫妃要自寻死路,旁人也管不了她,当下就斩钉截铁地说道:“娘娘难道没听见么?外面人分明说的是有要事回禀,若是她果真知道实情,而奴婢却不听其言,才是误了太后交待的差事!”说罢,也不看宁悫妃,只对金珠打了个眼色,金珠早已跑到院子里,宣外面那人进来了!
进来的是一位年轻女子,穿着天青色的医女服色,淑懿蓦然一惊,心中说不出是喜是忧,这位医女,正是她疏远已久的采苓。
采苓的母亲兄长原本是受过董鄂府恩惠的,这也是淑懿入宫之前,鄂硕给她在宫里留下的帮手,可后来因为采苓给淑懿送的进补汤药有不妥,又加上采苓十分亲近的师傅孟太医,是皇后的亲信,从此淑懿便不再视她为心腹。采苓也是个玲珑剔透的,见淑懿疏远她,也就在淑懿的面前悄然无踪了。
采苓进殿,行礼如仪,苏嬷嬷也认得采苓,就温言询问她道:“你可知道我在查察何事么?就说有要事来回禀!”
采苓从容道:“苏嬷嬷不是在察皇贵妃私藏《明史》的事么?那本《明史》,就是奴婢放进去的,难道奴婢不该来禀明么?”
此言一出,殿里所有的人,不由在心里暗暗惊呼一声,这样的事,采苓也敢认,真是不要命了!
然而最为惊诧的还是淑懿,旁人不知道承乾宫的寝殿进来过什么人,她不可能不知道,采苓有大半年的时间,都不曾踏入承乾宫一步了,如何能在她寝殿的箱箧里放入《明史》?但是采苓既肯认下这件事,自有她的道理,淑懿在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想起昨夜那张纸条,她曾经见过采苓开的方子,那字迹,不正是采苓的么?
苏茉尔也有同样的疑惑,她对采苓素日的观感并不坏,这时就好心地提醒她道:“你可想好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事,虽然你主动说出来,或许可以减罪,可也难逃惩处。”
采苓面色一凛,道:“奴婢既然打算说出来,就是无惧的,况且这本《明史》,并非奴婢所有,而是宁悫妃交给奴婢,悄悄放在皇贵妃的箱箧里的,奴婢当日只是为了母亲重病,无钱医治,宁悫妃又许奴婢以重金,这才不得已替她做了这件昧良心的事,如今坦承此事,也是想亡羊补牢的意思!”
宁悫妃早已怒气如虹,指着采苓,手指颤抖不已道:“你……你这个贱婢,敢诬陷本宫,本宫哪里曾叫你把书放进去过?”这话淑懿倒是相信,昨夜淑懿得了采苓的提醒,曾打开箱笼看过,那本《明史》确确实实躺在箱子底下,当时淑懿就猜到了,定是宁悫妃来向自己学书识字时,趁机搁在箱子里的。
采苓面不改色心不跳,转身对宁悫妃笑道:“不是奴婢放进去的,难道是娘娘放进去的不成?娘娘若还想抵赖,奴婢还有铁证,在那本《明史》的第六十三页,第四行的第七个字弄污了,那上面的污点,正是宁悫妃娘娘素日进补的八珍益母丸,这味丸药是齐太医新近才根据娘娘体质,为娘娘特地配的,药方与医书中的八珍益母丸略有不同,苏嬷嬷若不信时,可从太医院找几位太医来验一验。”
铁证如山!
这番话说出来,还有谁再敢怀疑采苓说的话有假!
苏茉尔含着清浅的笑意,说道:“自然要请太医来查验的,不过连书中的哪一个字弄污了都记得清清楚楚,可见果真是知道内情的人了!”
淑懿沉默不语,她只是在思索,采苓是如何将宁悫妃的八珍益母丸,悄悄弄到书里去的,真是心细如发!
宁悫妃颓然倒地,墨染一把扶住,忧急道:“娘娘,您快醒醒呀!苏嬷嬷,快请人来救救娘娘吧!”
苏茉尔看着宁悫妃紧闭双目,牙齿紧咬,知道是急怒交加,昏了过去,此事如今还未有了局,她到底也是一宫主位,苏茉尔因召了金珠和慈宁宫几个稳当的小宫女,吩咐将宁悫妃抬回储秀宫去,又差人去太医院请太医诊治。
这里一群人走了,苏茉尔才对淑懿笑道:“那么老奴不敬,打开箱子看一看吧!”
淑懿倩笑道:“苏嬷嬷但查无妨!”一面就命素篆亲自打开箱箧,翻开重重的绮罗绸缎时,底下果然有一个深红薄绸的包裹,与各色衣裳鞋袜混在一处,素篆拣出来,交与苏茉尔,苏茉尔打开包裹一瞧,果然一册《明史》赫然在内。
苏茉尔翻开书页一看,面色平静,又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采苓,肃声道:“到了皇太后跟前,你可愿将你方才所述,再说一遍么?”苏茉尔心肠慈悲,明知采苓这一去,势必要承担罪责,所以终究有些不忍。
谁知采苓面色凛然无惧,铮铮道:“奴婢愿意!”
苏茉尔点点头,对淑懿笑道:“惊扰了皇贵妃,还请见谅!”淑懿又与她客套一鄱 ,苏茉尔就带着采苓走了。
苏茉尔的背影消逝在长街尽头,淑懿转过身来,长叹一声:“我平生自认看人还算准的,谁知竟错怪了好人!真是怎么也还不了她这份情!”
素篆是新晋的大宫女,不大听得懂前因后果,云珠却知道来龙去脉,扶着淑懿的胳膊,笑道:“当初的误会,也不能全怪娘娘,况且这宫里波谲云诡,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当中还有些关节,咱们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呢!”
淑懿拍拍云珠,道:“所以本宫得快些想个法子,见采苓一面才行,前头的事就先不说了,就只眼前这件事,到底宁悫妃和采苓怎么又会纠缠在一起,得先弄明白了,才能设法营求采苓啊!”
春日的清晨,连鸟儿都没醒呢,空洞的寂静使得周围的粉墙碧瓦,朱漆栏杆仿佛都变成了酥的,软溶溶地要化成弧形,云珠扶着淑懿慢慢向正殿走去,身后一声尖细的“皇上驾到”,叫正往回走的主仆三人齐齐地回过头来。
顺治穿着明黄的龙袍,看样子是才下了朝,就匆匆赶过来了,吴良辅跟在辇轿旁边,对着淑懿不易令人觉察地一点头,意思是皇上已经全知道了。
顺治命人住了辇轿,急步向前,握住淑懿的手,关切道:“怎么样了?她还是这样不肯罢休,又来寻衅于你!”虽是关切,语气中却难掩焦虑与愤怒,显然对宁悫妃的阴谋陷害极为气愤。
淑懿这回有意一次性解决问题,这时也就不介意趁热打铁,再痛打一下落水狗,面含哀戚道:“臣妾自问素日对宁悫妃也不薄,她来向臣妾学书识字,臣妾便悉心教授,不过是觉得宫里只有两位阿哥,臣妾又执掌凤印,自然该当把二阿哥与四阿哥同等看待才是!可是没想到……她竟有这样狠毒的心,私藏j□j是大罪,可以诛连九族的,宁悫妃她……她好狠的心哪!”
淑懿故意提起二阿哥,这里有两层意思,一是皇帝的子嗣本来不多,若是阿哥的额娘德行有亏,那如何堪当抚育皇子的重任,宁悫妃这样一闹,福全她是再也没权利自己抚养了。
另一层意思就是含蓄地说出了宁悫妃陷害淑懿的动机,宫里只有两位阿哥,且二阿哥占长子之利,若是没有淑懿这个皇贵妃在,宁悫妃和她的二阿哥自然是风光无限,所以陷害淑懿此招虽险,但一旦成功,却是利益巨大,也难怪宁悫妃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而行此阴招了。
顺治天姿聪颖,又与淑懿心有灵犀,果然立刻就听出了淑懿话里的含义。忿然道:“她想得倒美,就算没有四阿哥,也轮不到她的儿子来觊觎皇位!她这样的品行,没得教坏了朕的儿子,朕意已决,暂且将福全挪到慈宁宫去抚养,待朕为他再选一位德才兼备的额娘。”
这样的决定本在意料之中,但淑懿内心一动,只怕这样一来,后宫中无子的嫔妃又要不安生了!何况若是真的将福全放到慈宁宫去养,日久天长,难保孝庄不对福全感情渐深,而福全,到底是占着长子之利的。
淑懿双泪盈盈,仰脸道:“福临将福全放在慈宁宫养着,本是极好的,但太后年纪也大了,看着福全,不免总要想起宁悫妃的失德之事来,岂不要让太后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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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百七十章 仇家上门
顺治听了;也觉得有理,便沉吟起来。淑懿趁机建议道:“臣妾倒是想将福全放在承乾宫养着;也叫四阿哥有个伴儿,可惜才出了这事,若是二阿哥有个头痛脑热的;倒是臣妾有洗不清地嫌疑了!臣妾听说宁悫妃请来的乳娘是她母家荐了入宫的,想必妥贴,储秀宫里还有位乌雅福晋;她也有格格;照看着倒是正好;且乌雅福晋位份低微,也不会生出夺子抚养的心思来,福临先冷眼瞧着;六宫中有哪位嫔妃适合抚养二阿哥,再令其抚养就是了!”
顺治想了想,果然这是个最妥贴的法子。于是点头道:“就照你说的做吧!可恨宁悫妃这样不识好歹,倒连累她自己的儿子受委屈了!”
淑懿唏嘘道:“福临也别生气了,好在这件事不幸中有万幸,宁悫妃指使的医女采苓,关键时刻良心发现,竟能冒着有罪的危险,指证宁悫妃,臣妾大为感激,依臣妾的浅见,采苓也是因为母亲生病无钱医治,才听命于宁悫妃的,孝心可嘉,福临若能宽大时便宽大了吧!”
顺治点点头,道:“你放心,朕自然有数!”
这里顺治携着淑懿的手,到了正殿,淑懿得知顺治早上在养心殿没吃饭就去早朝了,忙命云珠摆早膳,顺治握着淑懿的手始终不曾松开,又嘘寒问暖了说了好多话,才坐下来用膳。
用过膳,顺治就去慈宁宫与孝庄商议怎样处置宁悫妃的事了,因为守悫妃到底也是皇子生母,所以处置起来尤其要慎重。淑懿也知此意,所以打定了主意,孝庄和顺治不发话,她决不主动去问关于宁悫妃的处置,尽管这事与她有莫大的关系。
淑懿看着云珠领着小宫女收拾了碗筷,自己抱着四阿哥玩,四阿哥如今长得愈发重了,淑懿抱着他一久,就会胳膊发酸,可看到怀里雪团儿般的幼儿,淑懿又禁不住喜上心头,撑着胳膊酸也要抱着。
这里淑懿看着四阿哥,抓着自己胸前赤金盘螭嵌南珠的璎珞不住地啃,就笑道:“这个不能吃……”一面母子又脸对脸咯咯地笑。
云珠走进殿来,屏退了正在打扫的小宫女,悄悄对淑懿说了一句:“娘娘,孟太医来了!”
孟太医是皇后的心腹,她又并未宣太医,如何这时来了?淑懿满心疑惑,却又瞬间恍然,想起采苓可是孟太医的爱徒,如今采苓被带到慈宁宫去,前程未卜,孟太医担心是一定的。
后宫之中皇后病重幽居,自然是说不上话的,淑懿才是执掌凤印的人,又与此事相关,孟定邦不敢去求孝庄和顺治,只好求情求到承乾宫来了。
云珠道:“横竖咱们也是要想法子救采苓的,娘娘不见她也罢了,平日他帮着皇后做的事也太多了,眼见皇后渐渐不得宠了,要是哪天一倒,孟太医也得跟着倒霉,娘娘何必要与他扯上瓜葛?”
淑懿想了想,摇头道:“还是请他进来吧,他既然要本宫救采苓,想必不会是只磕几个头,说几句好话便罢的。”
云珠领命去了,淑懿端端正正的在乌木雕福寿连绵的椅子上坐下,捂着个紫铜鎏金盘凤手炉,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就只见淡淡的日影当中,拉出一线稀薄的人影,孟定邦粗犷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在殿里响起来:“臣给娘娘请安。”
淑懿也不抬头,也不发话,只拿着铜火箸,轻轻拨那手炉里的灰,半晌,才淡淡道:“免了。本宫并未宣召你,不知孟大人此来何事?”
孟定邦并未有想像中的惶急,只是稳稳地说道:“臣求娘娘救采苓一命,就算是要打要罚,臣是她的师傅,臣愿代其承担。”
淑懿稍稍抬了抬头,笑道:“你这位师傅也真如慈父一般,采苓有你这样的师傅,也是她的福气……”
孟定邦的肩膀微微耸动,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淑懿平静道:“孟太医能受皇后娘娘器重,必是个极明白的人,采苓趟的这个罪过,可不是抹抹就平了的小错,本宫……”
孟太医忽然扑通跪下,额角沁出冷汗,却一字一句咬得十分清晰,镇定道:“臣知道对娘娘提出这个要求是过分了,但只要娘娘肯救采苓一命,臣拿出的东西,一定可以叫娘娘满意!”
与聪明人办事,就是不需绕太多弯子,孟太医知道作为皇后的心腹,眼前这位正得圣宠的皇贵妃娘娘不想要食其肉寝其皮就算好的了,如何肯帮自己做这样难做的一件事?但万分危急的时刻,孟定邦走投无路,只能来求她。
淑懿心中一震,知道孟定邦肯拿出手的东西,必定是可以叫她感兴趣的,面色却仍是淡淡的,只轻轻“唔”了一声:“哦?孟太医有话只管直说,到底有什么东西,是本宫一定会喜欢的?”
孟定邦面上强作镇定,其实早已心急如焚,听淑懿一问,就开门见山道:“娘娘那次吐血……并不是采苓的人参所致,而是另有隐情!”
饶是淑懿向来气定神闲,此时也禁不住身子一颤,只问道:“你怎么知道采苓给本宫送过人参?”
孟定邦开了话头,也就滔滔地说下去,“其实……那,那是皇后蓄谋已久的诡计,皇后想利用郁金香与丁香相克,来伤害娘娘性命,但娘娘生四阿哥前后,一直是由王御医照顾娘娘身子,他医术高明,皇后怕出破绽,一直拖着没敢下手,娘娘生下四阿哥后,皇后就以赏赐之名,赐了娘娘一堂新家具,家具的漆里有大量的丁香花粉,本也无毒,但后来皇后又送给娘娘自制的香粉,那里面有郁金香,若是娘娘在这殿里用得久了,慢慢产生毒性,却是会伤及性命的!”
淑懿只觉得胸口发凉,没想到皇后送家具送香粉,里头竟包藏了这样大的祸心,淑懿玉手一拍桌子,怒道:“这主意,只怕是你出的吧!”
孟定邦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反而更加坦然起来,凛然道:“实不相瞒,郁金香与丁香相克的事,的确是臣告诉皇后的,可是给娘娘下毒的办法,却是皇后想出来的。”
淑懿尽力平复了胸中郁气,心想也有道理,这下毒的方式阴险之极,除了小博尔济吉特氏,谁又能想得出来?
淑懿闭目半日,问道:“既然皇后想叫本宫神不知鬼不觉地中毒,为何当时本宫就吐血?”
孟定邦咬唇道:“这也是机缘巧合,臣那日来为娘娘诊治时,发现娘娘的桌子上有浓重的香粉味道,想必是谁不小心将皇后送来的香粉撒到桌子上了,娘娘又在那桌案上用了膳,再者,采苓送来的百年老山参,药力本就比普通人参强上数倍,而参汤更可以催化药效,所以娘娘当时便有中毒之相。”
淑懿这才恍然,原来采苓送来的山参,不但无毒,无意中催化的药力,反而叫淑懿对皇后送来的东西,产生了怀疑,所以那之后不久,淑懿寻了个借口,将皇后所赐的家具都扔进后殿的空屋子里去了。
淑懿想了想,道:“不过皇后终究没算得周全,那香粉送来之时,本宫就觉得可疑,若是本宫直接将香粉扔掉,她的如意算盘不就没用了吗?”
孟定邦依然垂着头,不紧不慢地说道:“皇后为娘娘准备的法子不只是这个,皇后从那之后,几次劝说皇上赐给娘娘和各宫娘娘东西,而给后宫颁发赏赐,是内务府先将东西交给皇后过目,才能再颁给六宫,给娘娘的那些东西……”
“都是经过皇后娘娘照应过的……”淑懿恨恨道,手指一使力,手炉里的银霜炭被拨得火星四溅!
淑懿闭目道:“好!皇后做得真好,险些叫本宫错怪了采苓!”她又想起一事,缓缓睁开双目,问道:“巴福晋生产那日,采苓给本宫送过一副安胎药,那副药……”
孟定邦已然毫不遮掩,道:“皇后知道采苓的药是给娘娘服用的,叫臣在里头动了手脚,采苓一向对臣敬重,并未怀疑臣!”
淑懿冷然一笑,道:“好!你倒是痛快,你知不知道,就你方才说的这两件事,已经足可以叫你受凌迟之刑了!”
孟定邦颓然委地,道:“臣自幼贫寒,能够在太医院谋到这个职位,实属不易,为了能在太医院站稳脚跟,臣极力地向上爬,不得已才攀了皇后这根高枝,如今对皇贵妃合盘托出,是想要娘娘明白,娘娘先前怀疑采苓的那些事,并非采苓所为,采苓始终记着娘娘的恩德,一心为了娘娘,这次又不顾安危去救娘娘,所以……”
淑懿的心境反而平和下来,想了一想,又问道:“那么瑞贵人的事,也是孟大人的手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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