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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重生董鄂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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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欲同旁人说一说似的。
淑懿这几日忙着准备执掌凤印的事,未有工夫理会那些不相干的人,只是觉得恭靖妃这表现颇为奇怪,按理说她一向依附皇后,此时皇后幽居宫中,最不忿淑懿掌权的,应该是她,可是合殿的嫔妃里头,竟没有再比她兴兴头头的了,就连一向爱说爱笑的秋贵人,都不及她那一脸j□j。
淑懿来不及再往下猜,只对嫔妃们笑道:“本宫原是最怕这些庶务的,但皇后身子不好,太后又下了懿旨,本宫只得先代劳一阵,也是对太后尽孝罢。”
淑懿既然答应摄六宫事,就首先要树立威信,宫中一些嫔妃到现在依然认为,是皇帝的宠爱才使皇贵妃有了摄六宫事的权力,淑懿就是要明白地告诉她们,她以皇贵妃身份执掌宫务大权,是孝庄的主意。
淑懿顿了顿,又说:“本宫想打理好六宫,终究也要靠众位姐妹的支持,俗话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姐妹们肯扶持本宫,本宫自然也就可以不负太后所望,也就是姐妹们对太后尽孝了!”
嫔妃们虽然各怀心思,但淑懿说得入情入理,只听她们异口同声地答应道:“是!”
淑懿绽开一朵艳若桃李的笑靥,道:“六宫之事千头万绪,本宫又有四阿哥需要照顾,不过幸而贞妃妹妹能干,先前又协理六宫多时,所以本宫就放心地将一应琐事交给贞妃妹妹了,不知妹妹可肯出力相助于本宫?”
贞妃踌躇满志地一笑,道:“姐姐的吩咐,妹妹岂有不遵的,妹妹自当尽力而为!”
淑懿幽然一笑,对众人道:“往后妹妹们有什么事,只管先禀于贞妃妹妹即可,实在拿不定主意时,再与贞妃一起,到本宫这里来商议,再不成,还有太后,所以众位妹妹也自可放心,断不会因为本宫掌凤印,而委屈了妹妹们的道理!”
淑懿的话听起来虽然谦逊,实则隐了无数机锋,无非是说,别以为宫里没了皇后,本宫暂掌凤印,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别忘了慈宁宫还有位老太后坐镇呢!
嫔妃们忙道:“不敢!”
话说完了,贞妃就先回禀了几件庶务,都是些极容易的事,又是宫里有前例在先的,淑懿便吩咐只按前例办即可。
一时正事说完了,淑懿才笑道:“昨儿得了内务府的一斤上好的铁观音,本宫尝着口头是极好的,故而沏了给妹妹们尝尝,还有福建贡来的一筐福橘,妹妹吃了,讨个好彩头吧。”
嫔妃们吃茶果,交口称赞,只听恭靖妃吃了一口茶,喜上眉梢道:“娘娘这里的茶极好,快要赶上广济寺里煮的茶了!”
宁悫妃朱唇微勾,笑道:“听说姐姐去广济寺进香求子了,不知如何呢!”
恭靖妃巴不得这样一声,笑道:“自然是好的,替本宫诵经的僧人说本宫大富大贵呢!”
恪嫔清泠泠地笑道:“自然如此,姐姐生来就是大富大贵的呢!”
恭靖妃没有听出恪嫔的讥嘲之意,仍是满心欢喜道:“可不是么!”恭靖妃再怎么样,也是生于公候之家,贵为天子嫔妃的,说她大富大贵,倒也贴切。
端顺妃和蔼笑道:“都说广济寺的香是最灵验的,姐姐想必很快就可以有好消息了!”
恭靖妃笑道:“广济寺的僧人虽然道法高深,可还不如寺外一个半仙儿,他说本宫不但可以一举得男,还必得贵子呢!”
秋贵人拈起一颗乌梅,咯咯笑道:“那自然是,皇上的阿哥不是贵子,还有谁家的孩子是贵子的?”
这回恭靖妃听出刺儿来了,不由瞪了秋格格一眼,秋贵人虽然位份低于她,但是恭靖妃忌惮淑懿,不敢在承乾宫造次,也就不去理她。
贞妃曼声道:“说起这占卜之事,本宫倒想起来,当初太后请来的萨满法师阿克敦,说康妃必生龙子来着。”
此言一出,康妃苍白了一早上的脸,更加苍白了,她与贞妃位份相同,本没什么怕她的,但时移事易,贞妃如今协理六宫,她却是形同打入冷宫,所以虽然知道贞妃摆明是出言讥讽,心里恨得出了血,也只得忍气吞声。
没想到见着康妃落难,还有人来落井下石,又添一棍子,恪嫔从碗沿儿上瞧着康妃,幽幽笑道:“其实阿克敦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准的呀,康妃姐姐福大,往后只怕比咱们都强呢!”
四阿哥记名康妃的事,宫里嫔妃皆知,不过就是没人敢多说一句罢了,凭淑懿现在的宠幸,四阿哥成为储君的可能性极大,康妃日后做个挂名的太后,是不成问题的,只不过,仅仅是挂名而已。
恪嫔当初为贵人时,与康妃同住一宫,曾受康妃陷害,昔日的冤仇哪能那容易忘的?
淑懿见康妃仍是木然,心里虽然恨她,也不欲叫她坐在这里再受零碎折磨,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叫嫔妃们回去了。
自有相熟的嫔妃三三两两回宫去,贞妃的景阳宫离承乾宫最近,却不走前门长街,只领着贴身宫女采珠沿着后头小径一路走回景阳宫。
采珠见前后左右无人,低低笑道:“皇贵妃果然还是顾念些姐妹之情的,这回娘娘名义上虽是协理六宫,实则与执掌大权有什么两样!”
贞妃冷冷道:“蠢材!你以为她有好事会给我么?本宫对这位长姐,了解的很,祸水东引,站干岸儿,她叫本宫大包大揽下来,还不是要博一个贤良名声,一旦有什么差错,倒又错在本宫身上了!”
采珠小心翼翼道:“娘娘手握大权,按宫里的惯例办事,怎么会有差错呢!”
贞妃叹了口气,不屑道:“你懂什么,六宫之事盘根错节,若那么好办,她怎么会全推到本宫身上来?哼,不过这样也好,横竖如今宫里人知道本宫也是正经理事的,往后更不敢对本宫如何,你看康妃方才的情形就知道了!”
采珠奉承笑道:“是啊,康妃当初才生了三阿哥时多么风光,方才娘娘那样的讥刺于她,她连屁都不敢放!”
贞妃得意地笑了一会儿,说道:“康妃是个活死人了,不值得本宫费什么心思,如今最叫本宫头疼的,不是别人,就是我这位长姐。她有阿哥,又得皇上宠爱!”贞妃说着,只觉心中无限怅惘。
采珠抚慰道:“娘娘不必着急,您正当盛年,来日方长呢!”
贞妃透了口气道:“本宫不怕别的,在宫里混人缘,没有钱是不成的,这两日舅舅那边可有消息了么?”
采珠回禀道:“舅老爷任职礼部的事已有些眉目了,只是还不十分作准,奴婢只是担心……”
贞妃看了她一眼,不满道:“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采珠才说:“圣旨还没下,舅老爷却已对外说皇上已经准了,那些想要官员考评得优,以求升迁的人,也已经给了舅老爷银子,可万一事有不虞……”
贞妃喝斥道:“胡说什么?本宫自然会为舅舅极力争取,就算有个万一,难道那些芝麻官员还敢告状不成?”
采珠不敢出声,贞妃一路思索着该如何尽快将此事办好,心事重重地回了景阳宫。
太后出巡那日,风和日丽,京郊绿茵茵的跑马场上,早已被绿营士兵与宫廷侍卫严防死守起来。
孝庄早已命不许扰民,是以除了驻跸关防严谨些之外,太后皇帝一律未乘皇家辇轿,而是坐着普通权贵之家出行所乘的马车辇轿,不知就里的百姓还以为是哪家的诰命贵妇,浩浩荡荡去京郊游玩的。
孝庄从自己坐的朱轮翠盖八宝车里,掀开淡白的绡纱放眼一看,开阔疏朗的草场映入眼帘,不过正月里,京城的柳条还是光秃秃的,这里却是细草劲风,颇有科尔沁草原的风貌。
孝庄奇怪道:“这个季节绿草怎会长起来的?”
淑懿在跪在一边,为孝庄整理出几色挡风的厚密纱巾来,一面笑道:“太后您忘了,这里离着汤泉不远,是皇上知道您爱草原上满眼的绿色,所以命人引了汤泉的水灌溉,使这里的草比别处长得早呢!”
孝庄不禁心口一暖,笑道:“这孩子,何必为我这老骨头操这样的心呢!”话虽如此,语气里却带了无尽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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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百六十三章 一骑红尘
草场一侧早就用巨大的白条石垒起了高台;又在台上搭了帐篷遮阳,只因今日晴天,大大的一轮太阳挂在天上,到底有些刺眼。
孝庄坐在中间最大的乌木桌后;墨绿的粗布帽遮去了大半阳光;却照得座位上暖暖得;桌上的青花石榴纹大茶壶里,盛满了热奶茶,浓郁的奶香飘出来;高台上满满地都是牛乳的香气。
因是宫廷宗亲欢聚,皇帝便坐在孝庄下首,才由人扶着坐下了,就拣了自己面前几样点心;亲手呈给孝庄,孝庄笑道:“才用了早膳,这会子还不饿了,皇上也难得出来散荡一天,别只顾着哀家,倒叫你看得不尽兴!”
顺治笑道:“太后说哪里话,‘百善孝为先’,况且儿臣如今再怎么做,也不及太后多年来对儿臣的爱护。这些年太后为了儿臣和几位姐妹,操碎了心呢!”
孝庄没想到顺治会说出这样贴心的话,且言辞恳切,真情挚意,不由心头一热,挥手道:“母子之间,何必分得这样清楚,好在哀家的心思也没有白费,你和你的三位姐妹,如今都很好,就是四贞……”孝庄说到这儿叹了口气,却又双眼微眯,笑道,“应该也过得不错!只有端慧的婚事还没有定下来,等她平安顺利地出了嫁,哀家就更无心事了!”
顺治含笑道:“端慧的婚事虽说还没定下来,但太后如此谨慎,想必一定会为端慧选一位令她敬重爱戴的夫婿。”
孝庄极目远望,见碧绿的草场上不时掠过几片飞云的影子,不由心情大好,笑道:“端慧公主遇上好时候了,如今天下大定,四境平安,她又贵为皇妹,天下的好男儿,还不是任她挑选么?自然可以找到她心仪的夫婿。”
因着皇后缺席,所以身为皇贵妃的淑懿就坐在孝庄身边,她静静地听着这对母子的对话,适时地打断道:“太后皇上请看,巴图鲁们已经披挂上阵了,只等着向太后和皇上献艺呢!”
顺治就笑道:“母后,十支箭靶皆已设好,请母后先看看这些勇士们的精湛技艺。”
孝庄笑着点点头,顺治朝台下的长官一挥手,那长官便命这些世家子弟们十人一组,每人十支箭,以半柱香为时限,射向箭靶,以中靶心最多者为优胜,每队中的优胜者,与其它队的优胜者,再决一雌雄。
淑懿对费扬古的箭术很有信心,他七岁的时候,已经比同族中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箭术还要高明了,在京畿军营中磨练了这些时候,应当比在家时更进益了。
果然当优胜者之间以十支箭为一组,以决胜负的时候,最后剩下的,就只有费扬古和富察家的赫都。
淑懿暗暗赞叹,难怪这赫都小小年纪便被封为巴图鲁,果真是有些本事的,到了最后,绿营中的发令长官,为了让这箭术的巅峰对决更加好看,索性预备下一只新箭靶,给费扬古和赫都每人一筒新箭,费扬古那筒箭的尾翎上用的是赤色箭羽,赫都那筒箭的尾翎上用的是绿色箭羽,因为他二人之前都是箭箭射中靶心,这回就命他们都向靶心上射,直到靶心再无法射入一矢,再来数各人箭数定输赢。
两人轮番射了数十箭,果然是箭箭中在靶心上,等到赫都射出箭筒中的最后一支箭时,那靶心已如个毛刺猬一般,再也无有一点空隙,旁人只顾观看,极少有人真的去数到底谁射出了多少支,只有淑懿有数,费扬古的这支箭若是射在靶心上,则两人箭数相等,若射不中靶心,那赫都可就要略胜一筹了。
淑懿暗暗瞧一眼孝庄神色,只见孝庄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赫都,似乎对这位少年勇士颇为赞赏的样子。
淑懿坐在台上,干着急使不上劲,费扬古却不慌不忙,徐徐地拉开弓箭,手轻轻一松,只见那支箭带着赤色尾羽,嗖嗖生风,如一颗火红的流星,风驰电掣地向靶心飞去,不偏不倚,果然射中靶心,而且由于费扬古放箭之时,稍稍偏了偏箭的位置,他那支赤色箭射中靶心之时,又将赫都的一支绿色箭打落地下,这样,费扬古竟以一箭之利,赢了赫都。
草场四围响起震天的欢呼声,费扬古在军营中颇有人缘,许多好兄弟都在为他叫好。费扬古高吼一声,飞身上马,围着草场转了一周,欢呼声更响亮了。
当费扬古所乘的骏马奔过高台时,淑懿使劲地冲他挥手,眼眶都湿润了,今日费扬古一展身手,他日就算加官晋爵,也不会有人说他是凭着外戚的裙带关系得的官爵。
淑懿等费扬古奔得远了,悄悄看了看孝庄和顺治的神色,顺治精神抖擞,襟怀欢畅,孝庄看起来也颇为欣赏这位勇武的满洲少年,脸上含着赞许的笑意,只是当她看到一旁的端慧公主悠然神往的痴痴眼神时,目光中似乎沉淀了一点灰色的东西。
射箭之后,则是更为热烈的跑马,仍是各组的优胜者再凑成一队,决出胜负。只是这次就比射箭热烈多了,十位勇士驾驭着自己精挑细选的骏马,在广阔的草场上飞驰,他们的亲朋好友就坐在高台上观看,各人为自己的亲友呐喊助威。
费扬古的骑术也是极好的,他从五岁起,就由鄂硕带着,手把手地教他骑马。这一次又是费扬古与赫都略占上风,淑懿面色平静,樱红缂丝挑金线的袖口底下,却双拳紧握,祈祷费扬古能得优胜。
费扬古里头穿着石青锦缎常服,外套铠甲,耀目的日头底下,显得显外英姿勃勃,j□j骏马乃是大宛的良种枣红马,奔跑起来稳健如风,淑懿偷眼看了看端慧公主,端慧一张圆脸被日头晒得红扑扑的。
忽然,那匹马向前一个趔趄,幸而费扬古骑术颇精,紧紧执着辔头不放,才不致跌落下来,人群中早已发出阵阵惊呼,费扬古这里才设法稳住,那马却又疯了似的飞驰起来,费扬古到底是个少年,身量未足,只死死巾在马背上,但这样的骑法极其耗费体力,离终点还有很长距离,若是那匹马仍旧如此狂躁下去,费扬古迟早会耗尽体力,跌落马下。
淑懿手心里全都是汗,却仍是死死攥着,满蒙勇士皆是尚武之人,就算孝庄太后这样的女子,也不喜欢畏缩不前之人,但若是费扬古摔落马下,万一有个好歹……
“姐姐,擦擦汗吧!”一声温和的劝慰之后,天青色绢子随即柔和地在淑懿额头拭了几下,因为康妃病居宫中,恭靖妃依了半仙儿的话,今日亦在宫里诵经,所以此时坐在淑懿身旁的,是端顺妃。端顺妃一面执着绢子为淑懿擦汗,一面附在淑懿耳边悄声说道:“巴图鲁们所乘之马,皆是跑马之前,也就是昨儿晚上,各自选好了的,在绿营的马厩里过了一夜,今儿才牵出来给他们用的。”
淑懿诧异地看了端顺妃一眼,又对她升起一重敬佩,本以为她是整日幽居宫中,沉默寡言的人,不想在大事上竟如此心细,想来也是,富察家求娶端慧公主之事,瞒得再严,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端顺妃知道了,那么今日这场骑射的意义也就不言而喻了。
可现在知道这些又有何用?淑懿只想要费扬古平安无事,至于过后怎样算账,她却是丝毫没有心绪去想。
费扬古贴在马上的身子开始还稳如磐石,这时已是一晃一摇,略显疲态,照这样下去,只怕要不了多久,就得被这匹发了狂的枣红马甩将下来,淑懿这时已然顾不得脸面,转脸对孝庄说:“皇太后……”孝庄深深地看了淑懿一眼,才要开口说话,却被草场上一个绯色影子吸引了目光,淑懿顺着孝庄眼光一看,不由也是一惊,端慧公主不知何时,已然披挂上阵,乘着一匹栗色马,蹄飞尘扬地向着费扬古而去。
一时间,孝庄的脸黑了,贞妃的脸绿了,只有顺治红光满面,拣起一颗糖渍青梅,嚼在嘴里,饶有兴味地瞧着这急转直下的一幕,淑懿的心里像揣着只小兔子,说不清是喜是忧,还是惊诧。
只见端慧所乘的栗色马,马蹄翻飞如风,不一时便追上了已经被颠得筋疲力尽的费扬古,端慧公主渐渐缓了下来,与费扬古并行,一边大喊:“费扬古,快到这匹马上来!”
费扬古正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听得这样犹如天籁的一声,哪里来得及分辨,他自幼习武,颇有根基,当下只双脚用力一蹬,身子腾空飞起,既而就稳稳地落在端慧的身后。
端慧虽然先前也常与表兄弟们在草原上跑马玩耍,但她贵为公主,几曾这样近地与男子同乘一匹马,费扬古均匀有力地温热气息,一层一层,扑在端慧公主的脸颊上,她心驰神荡,不知不觉手上松了劲,险些儿歪下马来,费扬古使力一扶,端慧才又坐正了,不过身子也就被费扬古有力的胳膊围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佛罗伦萨亲的地雷~~~~~~~~~
正文 第百六十四章 暗中使绊
端慧的脸如一张熟透了的水蜜桃;又羞又急道:“旁人都看着呢,你快放我下来!”
费扬古惊魂甫定,这才意识到自己日思夜想的意中人,此刻近在眼前;亦如饮了醇酒一般;脸红耳热。
稍稍迟疑;费扬古才解下腰间常系的梅花绳,将端慧公主缚紧了,呼喝着马;待行得缓时,才放端慧公主下来,因有梅花绳缚着,端慧公主下马时;只觉轻飘飘如在踩在云端,端慧公主飞速地看了费扬古一眼,转身跑了,费扬古夹夹马腹,那栗色小马又奔驰起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费扬古明显被勇士们拉开了距离,尽管后半程尽力追赶,也只屈居第三,赫都则如愿以偿地得了第一。
费扬古这样的年纪,能有这样的成就自是不易的,淑懿虽然有些遗憾,但见费扬古能平安,也就放心了,她不禁怀疑,难道这一场变故就是顺治所说的安排?那这人也太莽撞了,方才若是端慧公主迟一步,那费扬古岂不然险?淑懿想到这里,就禁不住带着埋怨的目光看向顺治,结果才一转脸,就看到孝庄一脸不悦,看向自己这边。
糟糕!又要背黑锅了!
淑懿气乎乎地坐在承乾宫里,胸口一起一伏,云珠捧过一碗清心茶来,赔笑道:“那起子小人也配娘娘与他们生气的?咱们少爷福大命大,总是平安无事了,娘娘不过着人悄悄查一查是谁捣的鬼,再慢慢处置不迟,总不能为着他们气坏了身子,可值多了呢!”
淑懿绷着一张俏脸,恨恨道:“自然要查!董鄂氏虽不算旗人中的显赫大族,可好歹阿玛也是内大臣,本宫也皇贵妃,居然打主意打到费扬古头上来了,真真可恶!”
云珠晶亮的眸子一闪,笑道:“奴婢劝娘娘一句,查探这件事,娘娘还是求皇上差人的好,不管怎么说,少爷没有大碍,纵然将那些人查出来,娘娘也不好重重惩处他们,倒是叫皇上查出来,就算不罚,心里也要记上一笔账的,到时候还愁没机会报仇么?”
淑懿颔首道:“你说的有理,不过本宫一定得知道,这下作的事是谁做的!”
“姐姐莫要生气,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况且这样青天白日之下做出的事,还不是一查便知。”淑懿抬头,一眼就瞧见这一把清脆声音的主人——恪嫔。
恪嫔穿了湖水色绣竹叶纹棉袄,缃色镶花细草纹裙子,娉娉婷婷地走进来,淑懿见了忙吩咐云珠去准备茶点,淑懿亲自让了恪嫔坐下,眉黛弯弯之间,仍隐着一层愠怒之色,说道:“你知道本宫不是轻易与人置气的,只是这些人也太胆大包天了,再怎么说,那也是在太后跟皇上面前呢!”
恪嫔微笑道:“娘娘想知道是谁做的也不难,今日勇士们用的马匹,皆是昨夜就挑好了的,妹妹想着,依云骑尉的眼力,若是那匹马昨日被人动了手脚,必是瞧得出来的,一定就是看守之人有什么缘故在里头。方才妹妹已经捎信给了家父,叫他查探一下昨夜绿营负责守马的长官是什么来历,谁知不出两个时辰,家父已派人捎了信来,原来昨夜守马的长官竟与今日那位在跑马时得了优胜的富察赫都,是表兄弟!”
淑懿恍不由对恪嫔的办事效率刮目相看,原来同端顺妃一般细心的人还大有人在呢,只有自己忙着安排太后出巡的事宜,照顾四阿哥,又一心只想着费扬古的心事,才忽略了小节,恪嫔也算对她的事十分上心了,想必吏部侍郎石申大人,对恪嫔这位身为主位嫔妃的义女,也是轻易不敢怠慢的吧!
淑懿十分感激,握着恪嫔的手道:“多谢妹妹了,待这事完了,姐姐再一并谢你!”
恪嫔摇手笑道:“罢了,姐姐与我分什么彼此,不过是姐姐的兄弟尚主之时,请妹妹多喝几杯喜酒罢了!”
连恪嫔都瞧出来了,那么端慧公主与费扬古的事,势必瞒不住了,不知孝庄会做何打算。
慈宁宫的嵌珠铜漏里,点点滴滴,孝庄长长的赤金镶玛瑙护甲,在豆绿的锦褥上划来划去,划出一条条细痕来。
苏茉尔笑道:“太后不必过于忧虑,端慧公主自幼有侠女心肠,看着人有急难,就奋不顾身地去救,也不足为奇,奴婢看些事与皇贵妃并不相干。”
孝庄闭目沉思一瞬,才慢慢开口道:“或许是不相干,可即使不相干,也难保那费扬古不是为了功名利禄,对端慧公主动了心思,即使费扬古没有动那个心思,只是端慧对他有意,可是董鄂氏一门如今已这样荣耀,若儿子再尚主,哀家担心他们权势过大,对前朝后宫终究不利!”
苏茉尔知道孝庄几十年来,为保住博尔济吉特的富贵付出了多少心血,此时董鄂氏崛起,而自己母家的格格少爷们又不争气,孝庄当然会忧心如焚,可是她看着端慧长大,知道这位公主虽然纯孝懂事,却也有刚烈的一面,她对费扬古的情意显而易见,若因着前朝后宫的势力博弈使有情人不得终成眷属,岂不是终身之憾?
苏茉尔吃斋念佛,心肠慈悲,这时因劝孝庄道:“太后三思,依奴婢看,太后还是先探探公主的心意再说,不然,因为儿女之事断了太后与公主的母女情义,岂不得不偿失?”
孝庄一怔,立时便想起了孔四贞,四贞逃走的那一阵子,孝庄虽然怒不可遏,夜深人静时,想起这些年的母女之情,也是心痛不已,好不容易借着博果尔进献药方的事,找了个台阶,眼看就可以与四贞母女相聚了,若是叫端慧公主再重蹈覆辙……孝庄心里有些活动,可是想想董鄂氏一门,孝庄又着实不甘心。
沉思了半日,孝庄道:“罢了,端慧那里,哀家再亲自探问探问,董鄂家的少爷今日遭人暗算了,他长姊如今掌着凤印,咱们总要给皇贵妃一个交待,你先着人去查探这件事罢。”
这里苏茉尔才答应了,只听顺治步履铿锵地踏进来笑道:“太后好容易出巡一次,有人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往咱们眼里揉沙子,朕岂能饶他?就不必劳母后操心了,朕一定替母后重重处置那些敢在咱们面前弄鬼的人了!”
孝庄挑眉看了顺治一眼,笑道:“那些人敢在天子面前搞鬼,自然是该惩处,可皇帝到底是为了哀家还是为了皇贵妃,皇帝自己心里清楚!”
顺治这几日心情大好,也愿意奉承着孝庄,就坐在孝庄面前笑道:“太后也好,皇贵妃也罢,都是皇家的体面,可这次出巡是为了叫太后散心的,儿臣清除不法之人,自然是先给母后出气,其次才是为皇贵妃的兄弟讨个公道!”
不管顺治这话是真是假,孝庄听了心怀大畅,笑道:“皇上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话说回来,哀家再不济,不过是坏了点儿心情,那可是人家皇贵妃的亲兄弟,哀家在旁边冷眼看着,皇贵妃的汗都一层层地下来了,皇帝倒是该好生抚慰一下她才是!”
顺治见这马屁拍得成功,忙着再接再厉,笑道:“母后体恤皇贵妃,就是最好的抚慰了,回头儿臣就把母后的话告诉她,皇贵妃也必要感激母后的!”
孝庄摇摇头道:“都是一家人,什么谢不谢的,皇贵妃抚养着阿哥,还要代掌凤印,的确操劳,哀家还要谢她呢!”
顺治正了正容色,道:“儿臣此来,就是为了跟母后回禀一声,那背后弄鬼之人,儿臣已然查到了!”
孝庄赞许道:“嗯,皇上办事愈发地干练了!这样快就已经查出来了!”
顺治呵呵笑道:“在马匹上动手脚,虽然下作,可也蠢得很,那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咱们满蒙的皇室宗亲,就连女子都是懂马的,焉能看不出里头有鬼?依儿臣说,那动手脚的人,不仅人品低下,也没什么大家子气!”
孝庄以手支颐道:“哦,那么这人竟不是世家子弟了!”
顺治笑道:“说不是世家子弟,却又与世家利益相关,太后当是谁?就是那日来求娶端慧公主的富察赫都!”
“哦?”孝庄并不怎么感到惊奇,因为一般来说,能给费扬古的马动手脚的,不过就是利益相关者,也就是费扬古一旦失利,最大的得益者,孝庄道,“他是怎样给费扬古的马动手脚的呢!”
顺治蔑然道:“这赫都的表兄,恰巧在绿营中做养马官,赫都求娶端慧,太后只是答应考虑,却并未应允,又叫赫都与世家子弟们表演骑射,这不是明摆着太后想要考校赫都么?想必赫都事先也打听过,费扬古在世家子弟中实力不俗,怕他自己失手,才临时起了歹心,这赫都想必认得不少世家子弟,那些人中有不少喜欢斗蛐蛐的,即使是大冬天,也会在暖房里养着蛐蛐,赫都就在费扬古的马耳朵里塞进这玩意儿,马晚上睡觉,蛐蛐不动,也就无事,等到了跑马的时候,蛐蛐被惊醒了,也就引着马也跟着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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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百六十五章 尚主条件
孝庄轻轻叹了口气;道:“要说那赫都也算是个出挑的,没想到却做出这样的事,端慧自是不能许与这样的人!”
顺治肃然道:“太后圣明!富察家的女儿做了绰尔济贝勒的妾室,当年也是投奔绰尔济贝勒去了;顶多算博尔济吉特氏的奴才;就算这赫都的骑射功夫好;终究也是小家子气,幸而及时露出了马脚!”
孝庄叹道:“赫都这个巴图鲁,也是皇上看着绰尔济贝勒的面子封的。”
顺治道:“所以朕决定革去赫都巴图鲁的封号;他那个表兄,朕也撤了他的职务,不过看在绰尔济贝勒的面子上,不再做其它处置了!只是费扬古无故受了委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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