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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太子妃以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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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夫人被季旆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季旆想起刚刚季夫人对那抹红衣的态度,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厌恶,他鄙夷不屑的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柳嬷嬷,正要说什么,就被季遥打断。
“怀拙,你还真的来了?我想着你帮陛下处理政事日理万机,那请柬送到东宫去你也没时间打开看呢!”
季遥手中捏着一个酒樽,满身酒气的走到季旆身后,拍了拍季旆的肩膀。
“怎的会,堂兄的婚礼孤自然要来送上祝福,只是,这丞相之女,莫不是堂兄的正妃?”
季旆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季遥的另一只手,顺势在刚刚季遥拍了他肩膀的地方拍了拍,似乎想要擦去什么。
听了季旆的话,季遥脸色有些冷,他冷哼一声,“迟早会是正妃,只是现在还不是罢了。”
季旆有些惊讶,从这些宾客口中能大概得知刚刚那个红衣女子是季遥的正妃,宁国侯爷秦涔之女,于一年前嫁入广平王府,虽说这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只是这一年还未到就纳妾,实在是有些让人不解。
“孤瞧着那宁国侯爷之女容貌也是倾城倾国,堂兄怎的如此厌恶她的样子?”
见平日里无多少话的季旆突然对秦似来了兴致,季遥借着酒劲,将自己这一年来如何对待秦似的作为,通通告诉了季旆,包括秦似是从王府后门被迎进王府。
“原来如此,既然贺礼已经送到,孤先离开一步,父皇还在宫里等着孤回去,祝堂兄与嫂子,白头偕老。”
季旆说完转身就欲离开,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往高堂上坐的那抹同样是白色的身影看去过,似乎从未发现那里还有个人一般。
季璇脸上的失落和不甘季遥全看在了眼里,他对于季旆有敬有畏,而且这畏大于了敬,谁都知道,季旆心狠手辣,真不知道他何时,会把刀驾到自己的脖子上来。
“怀拙,等会,你还记得璇儿吗?”
季旆硬生生被季遥扯住了离开的脚步,他有些不悦地转头,看着季遥。
“堂兄还有何事要与孤说?”
季遥立马朝季璇招手,“璇儿,过来,给你认识一下怀拙兄长。”
季璇一见季旆被季遥留了下来,心底心花怒放,表面上却依然是那副娇羞矜持的模样,她踩着莲花小碎步,步履轻盈的来到季旆面前,朝他福身。
“璇儿见过怀拙兄长。”
季旆的眉宇清晰的暴露出了对季璇的不满,但现在的季璇一心都是如何能与季遥多说几句话,并未发现自己称呼有何不对。
“无需多礼,”季旆眼神清冽的看了季璇一眼,“几年不见,堂妹愈发出挑了,今年十五有了吧?”
季璇一听季旆关心起她来,一时之间有点激动,小脸蛋儿瞬间变得通红,她感觉自己的心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嗯,再过三月便及笄了。”
季璇还想再说什么,季旆压根不给她机会,只见季旆转向季遥,“堂兄,璇儿可曾许配给了何人?若是无,孤可做一次媒人,夏国五王子与孤交情颇深,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这里有个bug,是我实在不小心,脑袋昏昏的,多谢小可爱指正,下次一定努力不犯这种低级错误。
啦啦啦德玛西亚
第4章 眠山
季遥脸色微微一僵,季璇兴许已经记不得夏国五王子夏侯渊是何许人也,但是这个夏侯渊的为人如何,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季旆这是要把季璇往火坑里推。
季璇听闻季旆的话,紧咬着下唇,忍住内心的不甘和鼻尖处传来的酸楚,她不想被季旆讨厌,更不想被季旆拱手让人。
“璇儿多谢兄长美意,但璇儿的人生大事就不劳烦兄长挂心了!”
季璇眼中含着眼泪,逞强的抬头看着季旆,转身欲走。
“璇儿妹妹,孤希望你下次见到孤时,称孤为太子殿下。”
季璇离开的脚步顿住了,她慌乱的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转身朝季旆福身,“是民女愚钝了,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季旆笑了笑,不再看向季璇,季璇深深地望了季旆一眼,抬脚离开,一旁的廖兰对季旆如此对待季璇心有不满,但自己不过一介婢女也不敢对季旆有什么意见,她远远地追上离开的季璇,心疼的扶着季璇回了安灵苑。
季遥看着季璇走远,脸上因为饮酒而起的潮红已经完全褪去,季旆既然不让季璇称他为表哥,那心中定然也不愿自己直呼他为怀拙。
自己是该庆幸季旆没在自己的大婚之上对自己发难。
“既然璇儿妹妹不愿,那孤也不能强求,若是他日璇儿妹妹想明白了,堂兄大可进东宫来寻孤,孤认识的适龄男子,不止夏侯渊一人。”
季旆见着季遥一脸的若有所思,加上之前见到他对正妃那般态度,没由来的有些厌恶起来。
“多谢殿下挂念,殿下说好的,那必然是极好的。”
季旆懒得再和季遥废话,今日出宫本就是被逼而出,自己与季遥,根本就不是什么兄友弟恭之相。
“今日堂兄大婚,孤不便多留,先行一步。”
季旆离了季遥两步远,颔首致意之后便出了高堂,季遥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季旆从侧边的长廊出了前院。
王府门口的赵鄞呈一见季旆出来,见他嘴角带着一丝坏笑,心中暗叫不妙,将嘴里的枯草吐了出去,加快脚步跟上。
“殿下,直接回宫吗?”
赵鄞呈三两步跟上季旆,季旆有条不紊地将外裳解下,扔到赵鄞呈手中,朱唇轻启,“拿去烧了。”
赵鄞呈接过季旆递来的外裳,又回看了一眼大红灯笼高挂的广平王府,心底划过一丝不爽,自己就阖眼了片刻,那个不要命的碰太子身上去了?
但是没有见血,这点让他也感到了些许意外。
“殿下,不回宫吗?”
赵鄞呈处理完季旆脱下的外裳追赶上前时,季旆正站在一处树荫下等着他,季旆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赵鄞呈知道季旆自小被季弘养在了眠山一素山人身边学习作为未来储君该要学习的东西,直到十五岁之时才被接回京安。
眠山素来清幽胜似仙境,这京安有些燥热的天气反而使季旆有些不舒服。
“不回,去眠山。”
季旆说完便拂衣而去,赵鄞呈愣了片刻,消化了季旆那简短的一句话,再反复确定自己没听错之后跟上了季旆的脚步。
“殿下,你且在这等属下片刻,属下去李公子那借两匹紫骝,咱总不能腿着去眠山吧?”
赵鄞呈拦下季旆,季旆点点头,一双好看的眼眸紧皱,“去了后不要耽误,带马来就好,别把李诺一给孤也牵来。”
“属下明白。”
李诺一,是季旆当初在眠山脚下救下的一个公子哥。
南唐京安李家,是世代簪缨的名门望族,钟鸣鼎食之家。其祖父李澈与先皇季钰是好友,其父亲李檀是当朝员外郎。
李家虽然是豪门大户,但人丁不旺,这李员外就只有李诺一这一个儿子,从小千娇万宠长大,但是比起出生皇族的季旆,他的出生实在过于平庸。
季旆之所以对李诺一无感,全然因为那日自己救下他时,这个傻狍子居然尿湿了裤襟。
那时的季旆也不过十二三,李诺一也差不多十一二,两人年纪相仿,但是心境和气量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季旆之所以能入眠山拜入一素山人门下,除了季弘的关系,也基于自己天资聪颖。
一素山人在云游途经京安之时,季弘正好带着年仅四岁的季旆偷溜出宫,两人换了平民的装扮游走在京安的街巷之中,季旆见了许多在宫闱之中不可知晓的东西。
二人在一处茶馆遇上了与馆主侃侃而谈的一素山人,一大一小坐在一旁静静听着一素山人的言论,到最后季弘不禁拍案叫绝,一素山人见难得有人能接上自己的话,便转桌而来。
见着眉清目秀的季旆,一素山人有些惊讶。
上至治国之道下至理家之法,一素山人的渊博的见识和广阔的眼界让季弘叹服。
他亮明自己的身份,一素山人并未惊讶,只是含笑不语,似乎早就已经猜出了季弘的身份,这让季弘更加确信一素山人的能力。
但一素山人几句口头之词也难以让季弘放心大胆的将季旆这个未来的天子托付到他的手中,真正决定让季弘将季旆送去眠山源于季旆和一素山人的一段对话。
一素山人在茶馆准备与季弘和季旆辞别,说要离开京安回眠山,季弘问了他一句山人既然要离开,那必然是要回落脚之地收拾行李,他无端得了一素山人的指导,基于这份情意,父子二人应该当相送。
一素山人只笑,说自己行李就在身上。
季弘和季旆看了看一素山人周围的凳子桌子面,也没瞅见一素山人的行囊在何处。除了那一柄马尾巴制成的拂尘而外,别无他物。
也不等二人再开口,一素山人将拂尘搭往肘间,笑说,山人以无家为有家,以天下为家,在那人间烟火之处,也可在那蛮荒之地,可路化缘为食,破檐下而避一夜,在那荒山野岭,可与飞禽走兽为伴,以露水充饥。
顺着掏出了衣袋里的《道德经》,告诉季旆,有此经相随,走遍天下之路,未能入了迷途。
天行健,君子以厚德载物。
于是一素山人得到了南唐君主与未来储君相送,这是盛极一时的荣耀,也是他应该有的礼遇,一素山人回了眠山后的第二年,季旆就被季弘送去了眠山,那个时候,季弘与季风之间的关系出了些问题。
这些也是季旆在回了京安之后陆陆续续所得知。
遇上李诺一的那天正好是上元节,季旆已经在眠山待了七年了,七年来他跟着一素山人修习权术,之余又勤练剑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季旆花了七年,将自己的所有,都逼近了极致。
上元节之时,季旆佩着自己的长剑,腰间悬着一酒葫芦,英姿飒飒的往山脚下的眠狼村走去,他要去集市买些日后要用的东西。
市集在季旆的印象之中便是四岁之时季弘带自己所见识到的京安集市,但是到了眠狼村之后他才发现眠狼村的集市与京安的集市大相径庭。
他采买了一些需要的东西,觉着这集市也是无趣,便往回走,出村的时候从一个年迈的阿婆手中买下了她全部的酥饼。
往眠山回去的路上,他遇见了牵着一头灰驴的李诺一,正咽着口水与一头饿到肋骨分明的饿狼,对峙着。
而且很明显,李诺一居于下风。
眠狼村之所以名为眠狼村,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这眠狼村出去三四里的地儿,有一条河,河对岸的大山便是眠山,眠山山顶是青庐,一素山人与季旆所在的地方,而从山脚到山腰,便是狼行成双之地。
眠山上飞禽走兽众多,也不乏虎狼之畜,温驯如麋鹿白兔,凶猛如虎狼熊狮,季旆在这七年的时间里,打败了无数的猛兽,以至于这些猛兽见了季旆,也都是夹着尾巴呜咽而逃。
但很显然,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公子李诺一,对它根本没什么威慑力。
基于自己也不认识这人,而且他擅自闯入眠山,是该给点教训,于是季旆飞身上了树,准备暗中观察饿狼与李诺一这边的情况,必要之时,还是救人要紧。
就在季旆刚刚在树枝上站稳,他便瞧见了李诺一腿软的抱着他身边的灰驴,再往下瞧去,便瞧见他湿了的裤襟。
季旆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李诺一身上的那股尿骚味。
赵鄞呈往李府的方向走去之后,季旆几个起落之间便来到了京安城门处,守城的侍卫顶着烈日在城门口处来回的盘查着进进出出的人,没人将视线放到他的身上。
站在城墙上的卫兵被突然出现的季旆吓破了胆,但是面对这个风评一边倒的太子爷,也不敢出半点生气,将自己被吓得离体的三魂七魄硬塞回去,继续持着长丨枪,目视远方。
赵鄞呈来的时候季旆已经不在了城墙之上,赵鄞呈心累的叹了口气,将另一匹紫骝的缰绳栓在了胯丨下的马鞍之上,在令牌的助力下,通畅无阻的出了京安。
追上季旆的时候,太阳已经准备往西去了。
赵鄞呈知道季旆的习惯,喜欢在夜里赶路,用季旆的话来说,白日里不能做的事情,在夜色的遮掩之下,显得容易很多。
至于季旆会在夜色的遮掩之下越墙院去做些什么,赵鄞呈不得而知,他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我是怎么做到堂兄堂兄的叫着莫名其妙变成了表哥??
我太难了【jpg】
第5章 陷害
在季旆和赵鄞呈骑着从李诺一手里抢来的紫骝离京安越来越远的时候,秦似和时鸢两人在栖悟苑里发起了酒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生的喜悦,还是因为认清人渣的真正面目,秦似一碗接着一碗的灌酒,将桌上的酒菜都收进了胃中。
一坛子酒在太阳还未落山就让两个小姑娘给干完了,酒菜也没了,那要做些什么呢?
自然是划拳打趣撒酒疯。
两人从天上说到地下,从七大姑八大姨说到她娘舅她大爹,把心中的不快统统都发泄了出来。
整个广平王府张灯结彩,红火纷争,无人顾及栖悟苑正在原地发疯的两人。
疯够了,精气神也耗得差不多了,两人醉倒在地,不省人事。
夜半时分,秦似被院里肆意的冷风吹醒,推了推身边的时鸢,头痛欲裂的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回了房间睡下。
秦似一觉醒来发现天色已经大亮,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时鸢已经起身了,正汲毛巾准备给她擦脸。
宿醉一夜,头痛欲裂。
反观时鸢,也是一脸憔悴的模样,相比也没少受这杜康之苦,一边拿着半湿的毛巾一边絮絮叨叨道:“要不是昨晚小姐醒了,不然得在那院里头睡上一夜了呢,您身子本就孱弱,又要着凉了。以后小姐可不能喝那么多酒,酒后伤身,况且要是因为王爷,就更加不值得了。”
秦似眯了眯眼,心中暗想时鸢看来是把她昨晚如何醉酒的场景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秦似懒洋洋地爬了起来,靠着双手挪到了床边,两腿有些发软,时鸢连忙替她穿好了绣花鞋,秦似这才软绵绵地从床上下来,蹭到了桌边。
因为是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宿醉,加上刚刚重生不久,秦似没什么精神,她端起桌上唯一的一碗小米粥,喝了一半方向,有气无力道:“其实我没看上他。”
秦似也不知道自己那会到底是瞎了哪只眼睛,居然看得上季遥那样的人?
难道是因为自己独爱白衫男子?而那天季遥也是一袭白衣出现在自己面前。
秦似想起那一天大雪封山,自己以为就要死在那茫茫白雪之间的时候,一袭与雪色融为一体的白衣出现了,救下了自己。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浑浑噩噩的趴在那个白色的背上,呢喃着喊着娘亲救命,他温润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轻声安慰着,说很快就能出去了。
她问他何名,他说,季怀若。
从那时起,季怀若这个名字就深深刻在了秦似的脑袋里,那时的她还很受宠,赵飞骊也很受宠。
赵飞骊是调香师,从小对秦似耳濡目染,因而秦似也很喜欢调香。
在变故还没突生之前,她秦似调的香,还是京安女子趋之若鹜的对象。
而自己在被小人陷害宠爱全无之时,自己调的香再好,也不过是徒劳无益。
时鸢没发现秦似发呆,自顾自的说着。
“小姐就应该如此,那王爷有什么好的,奴婢觉着小姐生了这一场大病之后啊,整个人都变了,但是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去为了王爷而与许氏争风吃醋,倒也乐得清净。”
时鸢的眉眼间总算有了些神采,看着秦似剩下的那半碗粥,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出声,“对了小姐,一个时辰之前许氏过来给小姐请安,那会小姐还睡着,我就没搭理她,那会她在院子里福着身等着小姐起身,这会不知道走了没?”
秦似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栽了下去,幸亏及时扶住了桌边,才没能成功掉落在地。
要知道上一世因为时鸢没叫醒自己,许莺给自己招了个□□烦,这次自己一下子喝太高,把许莺在今日搞出的幺蛾子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姐,怎么了!!?”
时鸢被秦似的反应给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那许氏不过是个妾,婚后翌日来给正妃请安不过是情理之中罢了,小姐为何如此大惊失色。
“许莺来了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这不是想着昨儿个小姐在高堂上被许氏烫了手,奴婢就…就想着让她在院里多等会,反正见小姐不起来,她自然会离开。”
时鸢被秦似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有些不知所措。
秦似头疼的揉揉眉心,倒数起来,“五、四、三……”
一字还没出口,院子外面便传来一声丫鬟惊慌的高呼:“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别吓奴婢啊!”
秦似掏掏耳朵,面带微笑地看了时鸢一眼,看吧,出事了。
时鸢看懂了秦似眸里的意思,羞愧难当。
许莺的柔弱又不是没人见识过,连一杯热茶都端不稳的人,还指望她会乖乖在院子里福礼而且这一福就是一个时辰?
“说吧,你想怎么办?”
秦似决定将剩下的半碗粥也喝了,惩罚一下时鸢。
时鸢脸色苍白,双手指关节已经被她捏得发白,秦似觉着,时鸢下一刻估计就要哭出声来了。
于是撂下碗,提起裙角,脚步匆匆地出门一瞧,果然,许莺脸色苍白地晕倒在了丫鬟怀里。
扶住她的丫鬟一见秦似出现,立马声泪俱下地控诉道:“王妃再怎么不待见我们夫人,也不能见着夫人身子弱就这样苛待她呀!要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王妃要奴婢怎么向王爷交代!”
秦似扶额,重活一次,还以为自己可以谨防小人给自己穿小鞋,怎的这一下子大意了!
转身推推时鸢,吩咐道:“快去请陈大夫来。”
时鸢差不多也瞧出了许莺的伎俩,见不可耽搁,风风火火地跑出了栖悟苑。
季遥早朝回来以后前脚才迈过王府门槛就听说许莺在秦似的栖悟苑晕倒了,顿时火冒三丈的朝栖悟苑走去。若是在平时,就算秦似在栖悟苑饿死病死,他都不会进栖悟苑半步。
走到一半遇上了方才声泪俱下控诉秦似的丫鬟栾青,他心急如焚的撇下还在抹眼泪以示忠诚的丫鬟,匆匆朝着烟升苑去。
这时的许莺已经被丫鬟们送回了季遥的主卧所在的烟升苑,正虚弱无比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陈大夫给她把脉得出的结果是,许莺身子太虚,又在外面福礼太久僵了身子,加上日头有些晒,导致血脉不活络而引起的晕厥,吃几帖药调养调养就好了。
陈大夫正欲提笔写下药方,一见去季遥怒气冲冲地进来,这王妃又在房中,昏倒的还是王爷昨儿个刚刚娶进门的媳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于是抓上麻纸背上药箱很上道的出去院子里写药方了。
秦似抬眸瞥了一眼季遥,准备拉上时鸢就离开这大红气息过重的卧房,这是她第一次进季遥的卧房,也是最后一次。
时鸢被秦似一拉,原本就害怕得要死,一个没站稳,瑟瑟地就曲腿在季遥面前跪了下来,还不及说半个字,季遥目露凶光的低低冷声道:“滚出去。”
时鸢被吓得一抖,哆哆嗦嗦地说道:“都是奴婢的错,跟小姐无关,求王爷……”
她说到一半,跪着扑过去抱住季遥的腿,季遥眼光一寒,将时鸢一脚踢开。
秦似皱了皱眉,这打狗还得看主人,时鸢是自己的陪嫁丫鬟,尽管自己也不是“嫁”给了季遥,但这人在自己踢自己的人,真威风。
她将时鸢扶了起来,拍拍她腰间被踢脏的衣裳,淡定地道:“时鸢,你先出去。”
时鸢捂着被季遥踢疼了的腹部,担忧地望了她一眼,咬咬嘴唇,强忍着腹部的不适起身出去。
季遥这才缓缓抬眼看向秦似,不带丁点感情,眼里满满的都是鄙夷和厌恶。
秦似自知理亏,这种情况下季遥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听自己的解释,况且自己解释了他也不会信。
犹豫片刻,她决定将这件事担下来,因为上辈子因为自己解释了几句,时鸢就被季遥打得皮开肉绽的,还差点儿送了命。
她垂头道:“是我的错,让妹妹在院子里站得久了,没能及早发现,我也没想到妹妹会在新婚第二天来给我请安,若是妹妹怪罪,我请回她一次便可……”
“啪”一声脆响,秦似突然顿住,整个人都傻了。
浓密的发丝从肩后滑到了胸前,遮住了她印上了红印的侧脸。
侧脸像是被火烧一样地痛。
虽说上辈子她活得是凄惨,但是没被人打过脸,但是今儿个自己被这人打脸了?
她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季遥,季遥打人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
“说完了?”
季遥漠然道。
“呵,完了。”
季遥不屑地勾唇冷笑:“从前你装出一副柔弱怯懦的样子,倒是本王有些小瞧了你!”
秦似捂着侧脸,眼也不抬地随口应了一句:“我也是有些高估了你,做为南唐唯一一个亲王,竟然这般没品。”
季遥被她这一句话给惹怒了,那骨节分明有强劲有力的手倏地捏住了秦似纤细的脖子,三两下将她抵在墙上,双眼冷如利剑,五指收紧,顿时秦似蹬着双脚挣扎,脸色憋得通红。
第6章 东舟
季遥那阎王一般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这般不知死活,你若是识趣一些,本王还能让你在这王府里好过一些,没人会找你麻烦,也不会找你那水性杨花的娘和草包弟弟妹妹的麻烦,你若是再敢伤莺莺分毫,本王就杀了你,再把你那娘卖进烟柳巷中,哦,对了,还有你那妹妹,今年十一了,可以接客了,还有你那八岁的蠢弟弟,做个龟奴,不委屈吧?”
就在秦似气到眼前发黑准备抬脚往季遥命根子上踢的时候,躺在床上“昏迷”的许莺忽然醒了,侧目看到这一幕,小脸瞬间变得更加惨白惨白的,努力挣扎着坐了起来,急道:“王爷不可,切不可怪罪姐姐!”
见许莺娇弱的身子就要从床上掉落下来,季遥青筋暴起的手松了,秦似尤获新生,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感觉得到,刚刚季遥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看来自己想要活着离开这广平王府,还是得顺着一些季遥,否则难以抽身。
季遥去到许莺床边,顺着她的身子坐了下来,刚刚还在掐着秦似脖子的手指温柔的摩挲过她那如画淡然的眉眼,语气放得十分轻柔,捏了捏她的手问道:“莺莺,你可吓坏本王了,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许莺虚弱地笑一笑,顺势靠进季遥原本就为她敞开的怀抱怀中,娇弱的摇摇头,“妾身无事,可能是……昨夜没休息好吧”,说到这里时,笑中带着一点羞怯,苍白的脸上也爬上了一抹晕红,“不过妾身晕倒和姐姐真的毫无干系,王爷就不要生气了,饶过她吧。”
秦似心中冷哼一声,本就不关老娘的事情,是你家这个没品的王爷硬把屎盆子扣给我,反而便宜你来做这个烂好人,真是婊丨子配狗,天长地久。
看着季遥和许莺你侬我侬,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也上赶着往耳朵里钻,秦似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心想自己脑子被门夹了在这呆着。
不等季遥发话,她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要说那可是属于她这个正妻的房间。
现在倒是显得自己多余了。
不过在这桩婚事里,自己本就是多余,主要再忍一段时间,自己可以借着许莺陷害自己的伎俩,想办法带着时鸢回侯府的小后院去。
时鸢见她出来,脸色赫然多了一个清晰的指印,就连那素白的脖子上也有一道明显的於痕,跌跌撞撞地上前扶住还有些头晕眼花的秦似,眼泪稀里哗啦的流一脸,“小姐,你这是被王爷打了吗?”
秦似满不在乎地摸了摸红肿的嘴角,瞬间痛得龇牙咧嘴,“看不出来吗?总不能我自己往那桌子上墙上撞吧?无事,不过一点小伤而已,若是以后许莺再来栖悟苑,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切记不许与她生出什么事端来,这次权当是长点记性。”
“都是奴婢的错……”
见时鸢又要哭,秦似连忙捂住她的嘴,“要哭也等回了栖悟苑再哭,你在这烟升苑哭不是上赶着让季遥在打你一顿吗?”
时鸢一双大眼含着清泪慌忙点头,她不敢招惹季遥,更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季遥更加厌恶秦似。
两人互相扶着,有些跌撞地往烟升苑门走去。
刚要迈出烟升苑门槛时,秦似余光瞧见了季遥那俊秀挺拔的背影,站在主卧门口,眼神依旧清冽,但是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她只知道,那道目光,恨不得杀了自己。
秦似淡淡笑了笑,“以前我为何会这这么一个恶心的人不顾一切还真是有够眼瞎的,南唐俊秀男儿那么多,何必独恋他呢?”
秦似有些沙哑的声音在风中晕染开来,却显得格外的悦耳动听,季遥原本转身的动作一滞,脚下迟疑了一下,随即关上了房门。
无人知晓他和许莺接下来做了什么。
但秦似也不在意,只要自己能让季遥给自己一封休书,任她许莺如何与季遥耳鬓摩斯颠鸾倒凤都与自己无关。
天高任我秦似飞。
时鸢不敢接话,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又让后面那尊佛追上来,她紧紧抓着秦似的手,扶着她快步回了栖悟苑。
似乎是听到了临离开前秦似的那句话,季遥原本转身回屋的动作顿了顿,随即迈开了脚步。
二日下午,栖悟苑难得的出现了几个王府的下人。
许是是因为见到了季旆,季遥让阿才带着几个人去栖悟苑,看看秦似那里有什么需要的。
秦似和时鸢一人躺在躺椅上,一人站在躺椅旁边,冷眼看着这几个不速之客。
他奶奶的,季遥这厮难道不知道自己早就知道了他的意图?
借着换置家具的由头,把自己这栖悟苑还剩下的几张能用的桌子能坐的凳子都拿去柴房堆着,新添置的迟迟不送来,等到老丈人回来了才一拍脑袋说自己命人送了,不知为何没送去栖悟苑。
秦似挑眉,坐了起来。
“王妃,您看看哪些不要了,奴才几个把东西拿出去,给您换新的进来。”
阿才排头,其余几人不想和这个不得宠的王妃打交道,只能自己上。
“我看看啊,不要的东西,我就是不要的东西,你们能不能擅自做主把我扔广平王府外去?”
几个下人一听慌忙跪了下来,嘴上大喊着王妃恕罪。
秦似不明白有什么好恕罪的,自己不就是广平王府不要了的东西吗?怎的就不能扔出去了?
没想到季遥竟然这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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